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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华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彩田
独孤容简直憋屈极了。加上粮草吃紧,他一连数次打算在颍水上搭建浮桥,挥军渡过颍水和庾璟年展开决战,都被庾璟年发现,并且将之击退。
直到听说李未出兵兖州,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李未能够攻下兖州的济阴郡,就能和他打下的徐州的地盘连成一气,保证了兵员和粮道畅通,他就不怕和庾璟年打一场持久战。
接下来想要速战速决的就该不是他独孤容,而要换成庾璟年了。
大晋的反应也很快。晋元帝采纳了谢涵和沈重的建议,一方面命令兖州刺史封辛紧守门户,一方面派出使臣出使北魏,意欲与北魏结盟,共同对付慕容圭。
所以武成帝拓跋湛本来对此前大晋联合北燕攻陷司州有些耿耿于怀,只不过此次出使的人选不是别人,乃是正五品中书舍人路萧然。
路萧然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口才、胆识都是第一流的。
他在北魏的朝会上侃侃而谈,指出北魏最大的敌人从来都不是爱好和平的大晋,而是侵略成性的北燕。而旻文太子此人比他老子厉害一百倍,慕容圭初登大宝,内部未稳,此前北魏丢了晋州,正是夺回故地的好时机。
一旦等他稳固了朝政,腾出手来,凭借慕容圭的手段和北燕强横的军事实力,到时候北魏首当其冲,恐怕亡国就在眼前了。
一席话说得北魏君臣心悦诚服,很快便在结盟书上签了字。很快北魏便兵分两路,一路两万军马出冀州奔兖州,打算于兖州刺史封辛夹击,吃掉李未的三万大军,一路大军五万,从邺城出发,趁慕容齐已死,晋州防守松懈,直取晋州。
北魏为了收复故土,也是蛮拼的。
一时间神州上下,烽火处处燃起。
兖州和晋州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牵动人心决定战役走向的还是徐州战局。
而且徐州的战役打得也极为精彩。独孤容是北燕数得上的名将不提,庾璟年的表现也越来越叫人刮目相看。如果说当阳之战庾璟年只是小试牛刀崭露头角的话,徐州的大兵团会战就让他破茧成蝶,凤凰涅槃,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流名将。
渐渐地,独孤容已经有点跟不上庾将军的思路,七万大军居然被庾璟年的四万步骑压制在颍水东岸挪不了窝。而大晋的军队在庾璟年的调、教之下磨合的越来越好,他指挥起来更是如臂使指。
这样的相持又持续了半个月。旷日持久的大战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北燕和大晋两方的军队都有些士气低落。沈沅钰不由为庾璟年捏了一把汗。这种时候正是考验耐心和毅力的时候,独孤容的年龄比庾璟年大了一倍带拐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场战役,而庾璟年血气方刚,万一一时冲动,犯了什么错误,此前取得的优势可就要荡然无存了。
因为北燕军队粮草不济,独孤容只得再次派车运粮,将两个粮仓中的所有粮草全都运了过来,并命令骁将蔡金率兵一万护送,粮草屯积在北燕军大营以东约三十里的新关县。
一时北燕军士气高涨起来。
庾璟年立刻召集属下召开军事会议,他的心腹幕僚程先生建议以轻兵奇袭新关县,烧其辎重。庾璟年考虑良久,决定遵其计而行之。庾璟年仔细研究地图后发现,新关县位于颖水下游,乘坐木筏顺流而下,再一个叫做胡杨口的地方登岸,距离新关就只有不到十里的路程。新关县本来在北燕大营的后面,本来要想袭击新关,就要通过北燕的大营,从胡杨口登陆的话,正好可以绕开北燕大营。
真是个适合偷袭的好地方。
庾璟年当机立断,命令工匠用最快的速度制造了上百条木筏,然后找了个月黑风高之夜,先是派左卫将军留守营垒,守好大本营,又派右卫将军率领一万兵马,佯装渡河奇袭北燕大营,吸引独孤容的注意力。然后自己亲自带着五千步骑上到木筏之上,顺流直下,在胡杨口登陆。
蔡金能被独孤容命令看守大军粮草,自然不是个缺心眼的,他本来派了数十名的精锐士兵在胡杨口放哨,一旦发现敌踪,就立即点燃烽火。不过庾璟年早已有所准备,提前送了一木筏的兵马到了岸上,由萧十三带领,斩瓜切菜一般将那几十个放哨的哨兵全给结果了。
加上上游杀声震天,火把照得半边天都亮了。所以直到庾璟年花费了两个时辰将大军运到了对岸,蔡金仍然懵然不觉。
庾璟年重整部队,打着北燕的旗号,穿着北燕的军服,人衔枚马缚口,各带柴草一束,利用夜暗偷偷接近新关。庾璟年的时间拿捏的十分准确,达到新关的时候正好是凌晨,正是北燕士兵睡得最香的时候,一路上倒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斥候兵,但是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萧十三带人给杀掉了。
等蔡金发现南晋的步骑兵奇袭而至,根本来不及整合队伍。庾璟年亲自引弓搭箭,一箭射死了蔡金。他的手下早已开始四处放火。守军一万人几乎没有组织起什么有效的反抗,大多数都被烧死在营帐之中。
这一次的突袭之成功甚至连庾璟年都没有预料到。新关县储存的上百万石粮食被庾璟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时独孤容也得到消息庾璟年偷袭新关的消息。大惊失色之下,一方面派轻骑救援,另一方面亲自带领率重兵渡江,准备将庾璟年的大营一口吞下,因为他也隐隐知道,新关的上百万石粮草大概是不保了,所以破釜沉舟赌一把。
右卫将军则趁机烧毁浮桥,独孤容亲自拔出腰刀督战,敢不奋勇向前的直接就被砍了脑袋,北燕军丢下大批的尸体,颍水几乎断流,北燕军才终于渡河,并在河边抢占了一个据点。等大军渡过颖水,独孤容组织军队开始攻打大晋的营垒。
哪里知道庾璟年这么长时间早就把营垒打造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左卫将军又被庾璟年面授机宜,只死守不出,独孤容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就是打不下来。这时独孤容派去援救新关的将领还没有赶到新关,就被萧十三在半途设伏,损失惨重,统兵大将张全见新关县的粮草已经被烧干净了,审时度势之下,向大晋军投降。
庾璟年已经接到了前线的最新消息,他清点人数,整顿兵马,发现自己手里加上刚刚投降的张全,还有四千兵马。他将张全投降过来的北燕兵和混编在一起,稍事休息之后,立即向北燕的大营疾行而去。
此时北燕渡过颖水的军马有四万,大营之中还剩下大概一万余人,因为晋军穿着北燕的军服,又有张全带领,因此骗过了守将,庾璟年带人进入营帐之后四处杀人放火,北燕军兵败如山倒。
另一方面,独孤容见老窝都被庾璟年端了,知道大事去矣,只得回师救援,这时庾璟年早已踏平了他的大营,引军回来攻击,另一方面在龟缩在营垒之中的左右卫将军,也率兵出战,死死拖住了独孤容,独孤容腹背受敌,单单是渡河时被庾璟年的军队趁机射死的就不计其数。
等他好不容易渡过了颖水,七万大军所剩不过一万而已。大军几乎损失殆尽,粮草也全都被烧光,就算是神仙来了,这仗也不可能再赢了。独孤容只好收拢残兵败将向北方退去。
彼时庾璟年所部经过连番的血战,所余兵马已经不足一千,若是独孤容反应过来,死命带人扑杀过来,说不定还这能杀了庾璟年扭转战局,只是独孤容慌不择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庾璟年也真是艺高人胆大,竟带着不足一千兵马一路追了下去。于是战场上形成了很神奇的一幕,不到一千人追着近万的北燕军,一路横冲直撞,独孤容已经被庾璟年吓破了胆子,根本不敢回头和庾璟年打一场,就这么被庾璟年咬着尾巴,一路斩瓜切菜地杀死了无数北燕军。
连一直跟着庾璟年冲在最前头的萧十三都有点不敢相信。
直到独孤容进入广陵郡的平安城,庾璟年才算打住追击的步伐。这时候他不断收拢后头跟上来追击的晋军,部队人数已经达到了五千,越追人数越多,这也算是奇闻了。
到这个时候萧十三才反应过来,他家将军带领他们,已经将北燕威震一时的名将独孤容给打得永远翻不了身,四万对七万,这一仗以少胜多,赢得实在太漂亮了。
说起来容易,从偷渡胡杨口开始,他们不眠不休整整战斗了三天三夜,光是在颖水就打了两天一夜。
这是元帝登基以来,对北燕军事行动中最大的一次胜利。





嫡女华第 第173章 将军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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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建康,晋元帝和三皇子欣喜若狂,他们也猜到庾璟年能够赢下这一仗,但是没想到会赢得这么快这么干脆。要知道独孤容的七万大军几乎损失殆尽,而庾璟年的部队直到现在还保持着完整的建制。
一时大街小巷全都在议论庾璟年。大晋这些年在军事行动中一直处于守势,不像是北燕那样将星云集,如今也终于出来一个拿得出手的名将了,众人全都乐此不疲地谈论这场战役,最后简直把庾璟年传成了神仙下凡一般。浑然忘了就在不久前,他们用同一张嘴来诅咒和辱骂庾璟年,恨他丢了大半个徐州。
外头乱纷纷的传闻,沈沅钰听听也就算了。沈家传回来的情报十分详尽,徐州之战的全过程她早已了如指掌。一方面她为庾璟年取得如此大的胜利,建立这样不世的功勋而高兴,更重要的则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如今大局已定——庾璟年凯旋回来娶她,已经不是任何问题。
独孤容在徐州战败的消息传到长安,刚刚登上皇位的慕容圭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没想到老道如独孤容会被庾璟年打得这么惨。整整十万大军啊,如今只剩下分散在徐州各个城池的两三万人,他刚刚当上皇帝,从哪里再去征召训练这样精锐的十万大军去?
“庾璟年,你好样的!”新鲜出炉的燕文帝愤怒地砸碎了一套价值连城的茶具这才稍稍地没有那么生气了。想起一起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沈沅钰选择了他而非是自己,他又感觉到一阵难以遏制的嫉妒,“庾璟年,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被诅咒的某将军如今正是意气风发。他在平安城外休息了三天,会齐了麾下的左右卫将军和自己的四万大军,然后一路秋风扫落叶一般,以比当初独孤容占领快数倍的速度收复失地,那一座座城池根本就阻挡不了庾璟年的脚步。到后来独孤容已经彻底被打服了,听见庾璟年的马蹄声就开始弃城逃跑,前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所有丢掉的徐州的地盘就全被庾璟年收复了。
报捷的战报一封封送到建康,沈沅钰在东府的地位也是节节拔高,下人们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充满了敬意。谁能想到当年那么二的宗室子弟,竟然成长成为大晋的一代战神呢?
沈沅钰也是与有荣焉,心里美滋滋的,现在她也不担心庾璟年的安全了,每天都高高兴兴神采飞扬的。
到了九月二十,前方传来捷报,徐州全境光复。庾璟年的大军于兖州刺史封辛的军队汇合一处。如今大晋的境内已没有一个北燕人。
沈沅钰算着,这场仗打到现在也就差不多了。庾璟年虽然立下不世功勋,但是一路从南到北,横跨了整个徐州,大军出动几个月,士兵已经十分疲惫,再打一次大的会战实在没有那个条件了。
大晋兵少将寡,并没发动一场消灭北燕的大战的能力,且也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而北燕如今就是想要报丧师辱国之仇,慕容圭尚未摆平国内的反对势力,也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接下来更多的,就要看两方在谈判桌上的的博弈了。
那巨鹿侯李未也是一员老将了,他接应了独孤容不足一万人的残兵败将之后,立刻就向雍州方向收缩,龟缩在平原城中。如今庾璟年经过此战已经名震天下,李未可不敢和他轻启战端。
算起来,李未的兵马加上独孤容的兵马也有四万余人,庾璟年和封辛的军队加起来也比人家多不了几个人,平原城城高墙厚,硬是攻打的话,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庾璟年便屯兵城下,等待建康的进一步指示。
有识之士都看得出来,这场仗到此为止了。果然不出所料,慕容圭很快派出使臣与大晋开始谈判。谈判的地方就在兖州的陈留城。大晋这边的参与谈判的又是路萧然。
路萧然上一次出使北齐立下大功,展示出极为出色的才华和外交能力,晋元帝顺理成章地任命他作为此次谈判的主官,并任命他为从四品上太中大夫。从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连跳两级升到从四品上的太中大夫,论功行赏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毕竟路萧然的年龄摆在那里,他以一介寒门之子,升官升得如此迅速也算是骇人听闻了。
沈沅钰不得不感叹,有时候人的才能和品格真的没有任何相关性。
不过接下来不需要打仗,沈沅钰也就放心了不少,扳着手指头计算庾璟年什么时候能够返回建康。
一时间众人的神经全都松弛了下来。却不曾想在某处隐秘房间的中,正有几个人在小心地密议。
“你们天机阁号称没有打探不到的情报,也没有刺杀不了的人。这次正好叫我瞧瞧,你们有没有吹嘘的那般神乎其神。我家主子想要这小子的性命,这桩生意你们敢不敢接手?”说话的一个中年人将一张画像放到双方之间的桌子上。
对面的一个老者瞥了画像一眼,神色微微一动,随即拈须微笑道:“还是那句话,没有咱们天机阁不敢做做不了的生意,单看你们给的价钱是否合适。”
中年人伸出两根手指头,言简意赅地道:“二十万!”这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那名老者微微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那副画像,看着画中男子英睿而又冷峻的面容,淡淡笑道:“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当阳之战前,这位爷或许只值个十万八万两的,当阳之战以后,他就值这个数了!”他伸出五根指头来,“至于颍川之战以后,这位已经成为天下屈指可数的名将,可以左右未来的天下的走势,他现在至少值这个数!”他慢慢伸出两根指头。
中年人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二,二百万两?”由于过于激动,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尖锐,他呼呼地喘着粗气道:“你们莫不是疯了?当年你们刺杀北魏陈留郡王拓跋虔也不过开价四十万两而已!”要知道最富庶的扬州,一年交给大晋的赋税也不超过二百万两银子。
老者道:“所谓一分钱一分货,此人才智超绝,武功高强,更有大军保护,想要刺杀这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此人的价值,又岂是区区一个拓跋虔所能比拟的。二百万两银子的费用十分公道,少一分钱,我们天机阁也不会接下这桩生意的!若是阁下的主子出不起这个价钱,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便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来。
那人想起来之前主子的嘱托,咬牙道:“且等一等,让我先与我的同伴商量商量。”
几个人商量了好一阵子,中年人终于忍痛道:“好,二百万两就二百万两!不过我们要在一个月内看到他命赴黄泉!”
庾璟年并不知道有人花费巨额代价想要买通天机阁的刺客杀死自己。他在平原城外呆了一段日子,随着谈判的进行,晋元帝发布命令,命他和封辛退回兖州。
庾璟年驻守在兖州和冀州交界不远处的盐山城。这地方是北燕、北魏和大晋三国交界的所在,也有震慑两国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虽然和北魏结盟了,但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或者敌人,北魏也有可能随时调转枪头对付大晋。庾璟年不得不防。
一时间没仗可打,庾璟年轻松了下来,反而感觉百无聊赖。只觉得万分想念远在建康的沈沅钰。每日便是没命地操练军队,把他手下的儿郎们操练的哭爹叫娘不迭。
这日他听说在三国交界的地方有一处名叫封丘山的地方,是个狩猎的好去处。庾璟年再年轻三五岁,血气方刚,曾是个狩猎的狂热爱好者。这阵子他闷在大营里,正气闷无比,便带了百余名亲卫到封丘山去狩猎。
探子早已探查过四周,并无北燕或者北魏的大股军队在附近,按说百名亲卫足够保护庾将军安全了。
只是世事无绝对。
这一天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天气极好。庾璟年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带着儿郎们驱虎逐鹿,心情十分畅快。庾璟年一时忘形追着一头梅花鹿便向着封丘山的深处追去。因为他的马太好,亲卫们追赶不上,都落在了他的后面。
正当他快如疾风般奔驰时,突然从草丛中跃出三人,弯弓搭箭,向他射来。这三人所有的弩弓都是西域能工巧匠所制,穿透力极强,便是身穿重甲也能穿透,且箭头上又涂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又是事发突然,若是一般人定然躲不过这弓箭攒射,好在庾璟年自小练武,又跟从名师,且修习有内功,在最危急的时刻,十余年的刻苦练武终于发挥出了作用。
在绝无可能的情况下,庾璟年身体后仰,一个镫里藏身,在间不容发的时刻躲到了马肚子下面。却并未注意到,因为动作太过剧烈,脖子上挂着玉佩的丝线被挣断,玉佩掉入了草丛中。
三支弩箭全都深深射进了战马的身体里。那样雄壮的一匹战马,竟然顷刻之间口吐白沫,不片刻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见这弩箭上的毒药有多么可怕。庾璟年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阵子作为统军主帅,他遇到过无数次的刺杀,可没有一次像这样接近过死亡。庾璟年一个翻滚从马肚子底下滚出来,还没等起身就甩出三把飞刀。
那三名刺客本想要追上来给庾璟年补几箭,没想到庾璟年这么彪悍,眨眼间每个人的咽喉上便钉上了一柄飞刀。三个刺客一脸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庾璟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一把冷汗,拔腿便往回跑,果然树林里又出现十几个刺客,好在西域的那种弩箭不但十分昂贵,而且很难制作的出来,这些人便手拿刀剑,后背配着弓箭。
刺客们纷纷弯弓搭箭向庾璟年射来。庾璟年眼光毒辣,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想和他们纠缠,他的亲卫很快就能追过来。他们人多,到时候这些该死的刺客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正在这时候,庾璟年无意之中一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自己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不见了。想到那是沈沅钰送给自己的,她对那块玉佩又是那样的珍爱。庾璟年犹豫了一下,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立刻毫不犹豫地回头杀了回来。
等萧十三带着亲卫赶了过来,就看见满地尸体,自家将军的战马卧倒在草地中,口中流出的乌黑脓血已经干涸。萧十三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他家将军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乌衣巷沈府之中。蕊心拿着一份情报急急忙忙地奔向沈沅钰的房间。沈沅钰昨天有点着凉,身上不大爽快,周氏便免了她的请安。此刻她正躺在榻上半睡半醒,头脑昏昏沉沉,就听见蕊心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姐,不好了!”
沈沅钰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问道:“蕊心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情报拿到我的房里来了?”
要知道大老爷的书房规矩极严,情报这样的文件是决不允许带出书房的。
蕊心喘了一口气:“庾将军,庾将军,他……”
沈沅钰听见庾璟年的名字,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年表哥他怎么了?”便挣扎着要起床下地,去看蕊心手里的情报。
在屋里服侍的彩鸾看她一张小脸顷刻之间变得苍白,心疼的要命,急忙上前扶住她。转头对蕊心道:“蕊心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小姐正病着呢,你就不能等小姐的身子好了再说吗?”语气中已经充满了不悦。
蕊心脸色一白,她也不想让沈沅钰知道这样的消息,可是她家小姐一向足智多谋,说不定还有办法找到庾璟年,她便一咬牙道:“小姐,庾将军在盐山城封丘山狩猎的时候,遭到刺客袭击,如今人已经失踪了,生死不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沈沅钰大喊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接受,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轰鸣,竟然有些不明白蕊心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蕊心眼泪都流了下来:“庾将军,他……失踪了!”
沈沅钰“嘤咛”了一声,整个人都晕了过去,屋子里顿时一片大乱。
正在这时,帘子一掀,沈昀脸色黑沉地走了进来。他狠狠瞪了蕊心一眼,便走到沈沅钰的床榻旁边,伸手给女儿把脉。
谁能想到,他未来的女婿会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随便打一场猎,便被刺客所乘,进而失踪。他的女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沈昀也是一肚子愤懑无处发泄。
不知多久,沈沅钰悠悠醒了过来。看见沈昀就坐在自己的床边,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爹爹,蕊心说的是真的吗?年表哥真的不见了吗?”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沈昀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她厚厚长长的秀发。
她何等聪颖敏锐,沈昀这样的意思,就从侧面告诉她蕊心说的都是真的。沈沅钰觉得心里面所抱着的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抹灭了。只伏在沈昀的怀里,眼泪汹涌流出,哭得一抽一抽的。
沈昀也不劝她,因他深通医理,知道这种情况之下,沈沅钰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还要好些。哭了足有半个时辰,沈沅钰终于擦了擦眼泪,道:“蕊心,你把那份情报拿来,我好好看一看!”
沈沅钰不相信,她的小年年那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会被几个宵小所害。
蕊心看了沈昀一眼,见沈昀点了点头,这才双手将那份情报送上。沈沅钰一个一个字地将那份情报看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喃喃道:“到底是谁,要出动杀手对付他?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沈昀这才开口安慰她道:“既然没有发现阿年的尸体,就说明他还活着,也许受了伤,不方便移动,藏在某一个地方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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