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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小福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十里
三爷爷跟顾大山点头,对他道:“你顾着自个儿一点,别总是冲在最前头。”
“嗯,小子会小心的。”秦三郎应着,一夹马腹,眨眼就消失在屋后的小道上。
顾锦里跟三爷爷、顾大山转身回了家。
家里,三奶奶跟崔氏、顾锦绣、程哥儿都已经起来了。
看见他们后,三奶奶忙问:“秦老没事吧?榆树村咋样?诶哟哟,听以前来过南方的老人说,水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屠村的都有,榆树村怕不是完了吧?”
三爷爷道:“你别一惊一乍的,都把孩子们给吓到了。三郎刚才回来了,说秦老没事,闯进榆树村的水匪已经全部被抓了,司兵所的人正在榆树村处理。”
又道:“村里也没事,就是抓了两个偷牛贼,你们先回屋睡吧,我跟大山守着就成。”
“这闹得,那能睡得着?”三奶奶看看天色,道:“这天看着要亮起来了,不睡了,我去把早饭做了,中午再睡个回笼觉。”
三爷爷瞪她:“你不睡孩子们要睡,没瞅见程哥儿都打盹了?”
三奶奶看向程哥儿,只好道:“成,那我们先去睡会儿。”
三奶奶出了堂屋,回了她跟三爷爷住的厢房。
崔氏则是抱着程哥儿回了她跟顾大山的屋子,临进屋门前,冲顾锦里道:“小鱼,你进来。”
顾锦里一顿,看向顾锦绣,顾锦绣小声对她道:“你乱跑出去,娘已经知道了。”
顾锦里无奈,只能进了崔氏的屋。
崔氏把程哥儿放在床上,等程哥儿睡着后,小声问顾锦里:“你跑哪去了?将近一个时辰不见人影,你是想吓死我们吗?你这胆子真是越养越大了,姑娘家家的,大半夜跑出家门……你,你是要死气我!”
又拽过她,把她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没事吧?受伤没有?没遇上啥坏人吧?”
顾锦里道:“没有,我好得很。我知道错了,娘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崔氏抱怨完,又苦口婆心的道:“你虚岁都十二了,要是那说亲早的,都能说亲了……三郎是个好孩子,去年的时候你才十岁,咱们又是在逃荒路上,讲究不了太多,可如今你又大了一岁,咱们已经在村里安稳下来了,有些事情就得注意。”
崔氏抬手把她垂下来的碎发挽到耳后,红着眼眶道:“你还小,不知道女人活在这世上有多难,以前家里光景不好,爹娘让你们受苦了,如今家里条件好了,你可不能放肆啊……要是你有个好歹,被人抓住把柄嚼舌根,你让娘怎么办?”
她以前最担心绣姐儿,怕绣姐儿模样太好会被恶人抢走。如今才发现,自己最该担心的是二女儿,这丫头的胆子都大到天边去了,她怕她以后吃了胆子太大的亏。
顾锦里真切的感受到崔氏的害怕,承诺道:“娘放心,今天是事出突然,以后我再也不会半夜离开家。”
古代跟现代不同,她虽然不想守这里的规矩,可她也不想落人话柄,让家人担心。
崔氏点头道:“娘信你,也知道你有本事,但该注意的你也得注意,不能让人嚼舌根,女孩子的名声是与命相关的。”
有些事情小鱼不知道,因为大人有些话不好跟她说……杜大夫跟大山说了落户的村子发生的一件事。村里有户逃荒来的姑娘,农忙后说了亲,可还没过多久,村里就有人嚼舌根说那个姑娘在逃荒路上为了换几口粮食活命,跟路上的男人睡了。
那个姑娘是百口莫辩,被退了亲,最后跳井死了。
崔氏怕啊,自古逃荒来的姑娘都会被人说嘴。她怕自己好好的两个姑娘也会被人乱说,因此得知小鱼离家后,是又气又伤心,特意跟她说这个事儿,不想她吃了名声的亏。
顾锦里见崔氏还担心着,又一再保证,让崔氏真的放心后,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村里已经闹哄哄的。
何村长正在让何大仓把抓到的两个偷牛贼送到司吏坊去,让何大仓跟着老孔把人送去县衙。这样一来,何大仓也能立下一功,以后他举荐何大仓做村长的时候,这个功劳能帮到他。
因着这事儿,何村长是笑容满面的。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470章 布防图
两个偷牛贼被押走后,何村长跑来顾锦里家,问榆树村的事儿。
三爷爷道:“人已经被司兵所的兵丁抓走了,榆树村没出事儿。”
又交代何村长:“村长,榆树村的事儿,咱们不好多说,免得坏了县令大人的事儿。”
何村长一听这话,老眼里冒起精光,像是明白了啥,忙道:“不说不说,我就是问问,知道榆树村没事,我就放心了。”
阚六跟王勇夫守了一夜,没有立刻补觉,而是来顾锦里家,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大山跟顾锦里在旁边听着,对他们道:“接下来还要辛苦你们一段时日,等邹家的事情结束后,咱们才能彻底安心。”
阚六保证道:“是,东家跟小东家放心,我们不会这么快就把这口气松下来。”
阚六跟着吴老大夫来庆福镇之前,是做过护卫的,对巡逻、防贼、护主这些很是在行,有他统领王勇夫几个会拳脚的下人,昨晚事出突然,却是没有出乱子,人手安排得很到位。
阚六他们把事情说了之后,便回新作坊休息。
大丰村因着昨晚抓到偷牛贼的事儿,很是热闹了一个早上,可中午的时候,就被榆树村抓到一伙大贼的事情给盖过去了。
“天老爷啊,昨晚咱们村里只是进了两个偷牛贼,前边的榆树村可是来了将近五十号的贼人,听说个个一脸横肉,膀大腰圆,还拿着刀子,连司兵所的人都惊动了,可把榆树村的人给吓得半死。”
“伤人没有?偷了啥东西?”
何十六的姨表兄弟就是榆树村的,今早听说这事后,他怕姨表兄弟家出事儿,跑去看了,知道得比较多,闻言回道:“没伤到人,咱们司兵所的县兵早就盯上他们了,昨晚把这伙贼人都给抓了。”
许县令没让人说那些是水匪,只说是一伙作恶多端的大贼寇。
少顷,何十六又道:“榆树村的村长也被抓走了。”
“啥?榆树村的村长被抓了?抓他干嘛?那不是个怂包吗?张牛子在榆树村称王称霸他连个屁都没敢放,能做出啥恶事来?”石磨旁纳凉修农具的村民急忙问道:“会不会是弄错了?”
“榆树村的张四松是我姨表兄弟,他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从不说假话,他亲口对我说的。县里来抓人的时候,给的罪名是张老村长包庇张牛子那伙混子多年。且榆树村是咱们庆福镇被卖掉良民最多的村子,县令大人发了大火,天没亮就让衙役驾着马车来抓张老村长。”
“对啊,要不是有张老村长包庇,张牛子那伙混子能作恶这么多年?听说……”有村民压低声音告诉了在场村民一件事,大家伙听了是大骂出声。
“这群畜生,当真是死有余辜,我就说咋榆树村有好些姑娘不声不响的就远嫁了,原来是这群畜生在作孽!”
“张老村长该死啊,身为村长,包庇纵容混子,活该被抓。”
村里的何大功道:“啥包庇纵容,张老村长肯定也不干净,他要是没点好处,能护着张牛子那么多年?”
何十六道:“大功,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还是等县令大人的判罚吧,总之张老村长家是好不了了。”
果然,不过第二天,榆树村又来了一队衙役。
衙役一进村就把张老村长家给封了,还把张老村长家的男丁全部抓走,给的说法是张老村长犯了案子,家里男丁要连坐。
而张老村长的村长之位也没了,县里让何村长暂时兼任榆树村村长之职。
何村长收到县里公文,是激动得差点晕过去,直呼:“祖坟冒青烟了!”
是收到公文的当天就备上祭品,去给何家祖宗上坟,告知祖宗们这个好消息。
高兴完后,何村长又开始害怕,跑去找三爷爷:“顾老哥,咱是外村人,我这去管榆树村的事儿,他们村里人能服我?别好话没有,最后还给我按个啥罪名,唱坏我的名声。”
又对着院子里的顾锦里道:“小鱼丫头,你可得想想法子,帮帮你村长爷爷。”
顾锦里看着太阳好,正在用长木杆搅拌着酱缸里的酱油。这酱油得晒上半年,且天天都要搅拌才能出好酱。
她笑道:“村长,您老不用担心,榆树村的混子已经被抓完了,张老村长家已经被封,如今榆树村的人正害怕着,您老又是县里指派的代村长,有公文在,他们不敢对您老怎么样。”
“十六伯的姨表兄弟不是在榆树村吗?您找他去,让他的姨表兄弟去帮您老。有他们村里人传话办事,他们心里也能舒服些。要是他们还不舒服要找茬,您老就告到县衙,让县衙来人,还能怕了他们?”
“诶哟,还是小鱼丫头你有法子。成,我这就去找何十六,让他带着老头子去榆树村找人。”何村长握着拐杖走了,又回头说一句:“小鱼丫头,我要是去县里找人帮忙,你家骡车得借我用用啊。”
何村长很是稀罕顾锦里家的骡车,还做梦梦到过,那骡子还下崽了,然后顾锦里家不稀罕那骡子崽,把骡子崽送给他家了,可把他给高兴坏了。醒来后才明白过来,骡子是个天生的阉货,下不了崽。
何十六当天就把何村长带去榆树村找了张四松。
张四松为人不错,很有几分仗义之气,在榆树村里有些名望,且堂兄弟多,有他们兄弟帮忙,何村长没几天就把榆树村的事情给理顺了。
……
县衙里,秦三郎也用解药做诱饵,让几名水匪妥协,说出了水匪寨子的方位,以及寨子里的布防。
不过,秦三郎忌讳着府城衙门来的人,自己并没有冒头,而是把主意跟姜旗说了,让姜旗去做这件事。
法子很简单,就是被抓水匪都中了顾锦里调配的毒药,醒来后,身上针扎一般的痛,浑身没气力,还咳血,弄得跟肺痨似的。
姜旗把中了毒药会坏身子的事情告诉水匪,水匪们扛了几天,有扛不住的就说了水匪寨子里的事儿。
秦三郎有斥候的本领,会绘制布防图,按照水匪的口述,画出几张寨子的布防图来。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471章 出发
“大人请过目。”秦三郎把绘制好的寨子布防图递给姜旗。
姜旗接过,摊在桌子上细细看着,一边看一边对照几名水匪的口供,把所有绘制的布防图都看完后,满意的哈哈笑道:“你小子真是好本事,画出来的布防图跟水匪供词上所写是一般无二。”
杨班头、司兵所的俞叔、老仲也在旁边看着布防图,不住的点头。
秦三郎却道:“大人,我虽然把布防图给绘制出来了,可高仝不是简单的人物,以他的本事,定会在高钟、高锐等人离开后,更改寨子的布防点。如今水匪寨子的布防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这份布防图只能是个参考,不能作为进攻时的定点攻击目标,否则很有可能会损失惨重。”
姜旗几人听得一凛:“三郎提醒的是,高仝这样的老狐狸一定会更改布防,这张布防图只能是个参考。不过有了这张布防图,我们也能知道寨子里的路线,攻进寨子的时候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姜旗把几张布防图跟水匪的口供收起来,道:“我先把这图拿去给许县令和府城来的大人看,三郎你要不要去?”
秦三郎笑着摇摇头:“属下只是个新兵,这样的大人,属下就不去了,在这里看着水匪就成。”
俞叔叹道:“你这小子也太不稀罕功劳了,这可是去见府城来的大人,那几位大人不但有府城的丁同知,还有郭将军身边的蓝副将,要是在他们面前露脸,你小子可就不用窝在司兵所里了,而是能去府城守军大营。”
秦三郎笑笑:“司兵所挺好的,属下喜欢司兵所。”
俞叔听罢,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小子,真是……那个叫啥来着,冥顽不灵。别人立下个功劳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倒好,做了这么多事儿,是一个功劳都不好,就窝着,你真是气死我!”
秦三郎有本事,不贪功,在司兵所里的人缘极好,姜旗、俞叔、老仲这些都比较喜欢他,希望他能有出息,以后走出司兵所,去当大将军。
“行了。三郎是个稳重孩子,他将来的路要怎么走,自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就不要多费心了。”姜旗是个聪明人,又是称呼雷五爷一声叔的,对于秦家的一些事儿,他隐约有些察觉,但他没有去打探什么,也不希望老仲跟老俞他们去探三郎的底细,便招呼他们:“走,跟我去面见大人们。”
言罢,带着俞叔跟老仲、杨班头三人离开,去见了许县令他们。
许县令办公的吏房里,蓝副将、丁同知、姜县尉都在,看见姜旗他们来了,立刻问道:“可是把水匪的嘴巴撬开了?”
姜旗点点头,把问道的事情一一说了,再呈上水匪的供词跟秦三郎绘制的布防图,再把秦三郎说的,高仝可能会更改寨子里的布防,这份布防图已经不准确的事情给说了。
蓝副将笑道:“无妨,即使布防点更改了,咱们还能拿来当做地图用。”
又对许县令赞叹道:“许大人,没想到你们县的司兵所竟然还藏着这样的人才,很仅通过水匪的供词就能绘制出一份布防图。这样的能人要是放在战场上,那可是不得了。”
许县令听得与有荣焉,谦虚的道:“蓝副将谬赞了,不过是个司兵所的小兵,不算什么人才。”
“县令大人说得是,那后生就是比别人有几分绘图的天赋而已,没啥大不了的。”姜旗岔开话头,问道:“蓝副将、丁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合围水匪寨子?须知兵贵神速,高钟他们被抓可是有几天了,再晚高仝他们可就会生疑,开始提防咱们,咱们再想奇袭,可就难了。”
丁同知叹道:“本官自然知道,可知府大人那边还没有送消息来,咱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丁同知也是急的,要是合围水匪成功,不但是知府大人,他也能立上一功,南边比较安稳,想要立上一功不容易。
姜县尉沉吟一会儿,提议道:“不如咱们的人先出动,去府城集合,届时只要府城衙门有令,咱们就能攻打水匪寨子,不用在这里干等着消耗时间。”
“这……”丁同知有些为难。
蓝副将想了想,却道:“成,就按姜县尉说的办。”
娘的,他也等不及了,不知道梁知府那边遇到了什么事情,这都几天了还没有新命令下来。
丁同知有点小精明,见蓝副将同意后,便道:“本官不擅兵事,既然蓝副将决定了,那本官就听蓝副将的吧。”
梁知府要是责怪下来,也有蓝副将顶着,而蓝副将的背后是郭将军,不会怕梁知府。
“那成,让姜旗带着司兵所一半的人,再带上一斑县里的衙役跟着两位大人去府城待命吧。下官留在县衙里看着高钟他们。”姜县尉年纪大了,想要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合围水匪虽然凶险,可一旦成功,就是个天大的功劳。
许县令有些怕,忙道:“姜县尉,这样衙门的人手会不会太少?要是再有水匪来攻打县衙该如何是好?”
前几天高钟他们闯进县衙想要杀邹县丞,衙门里可是伤了几个衙役跟县兵的,要是没有毒药把水匪药倒了,县衙里定要血流成河。
姜县尉道:“大人且放心,高仝不是蠢货,已经派了两拨水匪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派人来了,而高钟他们又中了毒药,如今一个个跟肺痨鬼似的,想要暴起伤人,根本不可能。”
又悄声对许县令道:“大人,看护您家家眷的衙役们也有毒药,夫人她们手里也有毒药,您不用担心。”
许县令自己也是拿了几包毒药的,虽说撒毒药御敌什么的不太光彩,可跟命比起来,这点小事儿根本不值一提。
许县令放心了,点头道:“下官但听二位大人吩咐。”
蓝副将见他同意了,立刻对姜旗道:“姜大人,快些点兵,咱们两个时辰后就出发。”
“是。”姜旗立刻带着杨班头、老仲、俞叔走了,点了一半县兵,外加一班衙役,到县衙院子里集合。
秦三郎、罗武都在其中,两人都会跟着去合围水匪。
秦三郎是不想去的,可蓝副将点名要他去,罗武则是想立功,只有立功了,让自己的地位提升,他才能护住顾锦绣,才能娶到她。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472章 大礼
丁同知所料不错,梁知府这边迟迟没有新命令下来,确实是遇到了阻碍。
这个阻碍来之临河府、金陵府的知府。
临河府龚知府跟金陵府谭知府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梁知府说的三府合围淮水水匪的事情是根本不搭理。
梁知府急了,亲自跑去临河府府衙跟金陵府府衙找他们,想要质问他们为何不配合?结果是被两府知府反骂了一番。
龚知府骂梁知府:“梁大人,你应当知道,跨州府合围水匪,动用三府之守军是大事,这等大事儿要有京城的公文才能执行,你一个小小知府,就敢做这么大的事儿,你自己找死就成,可别拉上本官。”
梁知府道:“水匪作恶多端,这些年来在淮水两岸伤了多少人命,难道不该去剿灭?至于京城的公文,本官已经上折子,再过不久就能下来,龚知府不必担忧。龚知府只需知会临河府守军一声,让他们准备好,确保京城的公文下来,临河府守军能立刻开拔去淮水。”
龚知府笑了:“那等京城的公文下来再说吧,公文没下来之前,本官什么命令也不会下。”
梁知府一噎,干脆搬出大楚第一位皇帝曾经下过一条皇令:“大楚上皇曾经下令,要是大楚境内有匪患,各州府可以不必等京城的公文,应该联合剿匪,以帮百姓除患。”
龚知府直接站起身,道:“上皇已经去世多年,梁知府,如今可是圣上当家,本官是当今圣上之臣子,只听当今圣上的,等京城公文下来再说吧。”
梁知府见龚知府态度强硬,是死也不肯答应,只好改口道:“如果龚知府不愿意帮忙,那可否行个方便,让河安府守军过境去淮水?”
龚知府差点没笑死,指着梁知府道:“梁知府,让他府守军过境,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这是想要造反啊!”
梁知府反驳道:“大楚刑律,若有急情,他府守军有一半兵士可借道其他州府,其他州府敢阻拦者,应以延误军情判罚!”
龚知府不屑的笑道:“梁知府,你这是想要跟本官分说大楚刑律?是有这么一条,其中剿匪也在急情的范围之内……这样吧,你把淮水水匪所犯之罪行的证据交给临河府府衙,本官跟几位大人,以及守将唐将军商议果然,才能决定,让不让你河安府的守军借道。”
梁知府听得小眼睛一眯,总觉得龚知府诸多刁难很不合常理。
大楚建立未到百年,前几十年,战事很多,大楚各地的府军为了剿灭前朝留下的各支私兵与坞堡,是时常借道行军。去年跟今年年初,兵祸正烈的时候,各府守军也是时常借道去平叛,是从来不会有府城阻拦的。可这一回,龚知府为何多番借口,就是不帮忙?
梁知府没办法,只能铩羽而归,让幕僚抄录一份水匪的罪证,给了临河府知府。
而后,他又跑去金陵府求见谭知府。
谭知府能坐上金陵府知府的位置,就不是个没有靠山的人,他出身京城汝阳侯府,是侯府嫡子,考上进士后,一路官运亨通,一外放就做了临河府知府。三年后,调任金陵府知府,是在淮水两岸待了整整八年有余。只要再做满明年一年,谭知府就能回京,将来极有可能入内阁。
谭知府根本看不上梁知府,根本没有见他,只让人给他传话,让他好自为之。
梁知府都听得愣住了:“谭知府此话何意?”
谭知府的幕僚冷笑道:“何意?梁知府,您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您是河安府知府,你都管到淮水上来了。梁知府,某问您一句,您家是那个世家大族,开国勋贵啊?敢这么放肆!”
幕僚觉得这位梁知府就是个活腻了在找死的货,就没见过管得这么宽的,水匪怎么了?水匪杀去河安府府城衙门吗?没杀上门,不过是做了几个案子,梁知府有必要管吗?
“淮水水匪都多少年了,也没见人去剿,梁知府是个有大志的,敢去剿淮水水匪,可是梁知府须知,这有大志之人啊,往往是大志未展就已经身先死。”
幕僚说完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便转身走了,留下梁知府一个人。
梁知府身后的吴师爷劝道:“大人,先回驿站吧,到驿站休息休息,再想想法子。”
梁知府无法,只能回了驿站,第二天,又去了一趟金陵府府衙,结果还是吃了闭门羹,是沮丧不已的回了驿站,收拾东西,正准备回河安府,却来了两个下人,请他去做客。
梁知府很纳闷:“做客?你们是谁家的人?本官在金陵府可没有什么世交旧故。”
那两位下人穿着不凡,皆是穿着名贵的锦缎长袍,对着梁知府拱手道:“梁知府去了便知。”
又道:“此行对梁知府有益,还请您速速跟小的们前去,莫让主人就等。”
梁知府突然想起许县令说过的一桩事情,立刻明白了,跟吴师爷立刻换上新衣服,跟着两名下人前去。
他们坐着马车,来到金陵府外的一条画舫之上,画舫上有一群人,其中一个,竟然是许县令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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