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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托你的福还没顾上,不过我现在就叫人去查。”吴端已拿起了手机。

    拨通市局的电话前,他又对闫思弦道:“你确定吗继续跟高鸿杰合作真的靠谱吗毕竟……”

    “毕竟李铁被抓了,陈兆荣也对雇凶劫持我的事供认不讳,他们会一并供出我拿照片要挟高鸿杰的事,你在担心这个”

    “是。”

    “没什么好担心的,高鸿杰还没傻到把自个儿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逮谁都说。

    他们只知道我要挟了高鸿杰,并不知道具体的要挟内容,即便真跟警方供述了什么,也不过是些捕风捉影。

    北吉市警方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我不认为他们还会分出精力向高鸿杰求证,即便真的去求证,高鸿杰也不会承认,所以,警报解除。”

    吴端终于不再多问。

    反倒是闫思弦又贱兮兮道:“不是吧,你担心我”

    “驴肝肺!”吴端骂道。

    闫思弦赶紧赔笑叫苦,“别介啊,好歹我刚刚被人劫持过,吴队你就光明正大表示一下慰问,安慰一下我受伤的灵魂……呃……以及**呗……”

    吴端:“滚!”

    “行,我滚去睡觉了,吴队还有问题吗”

    闫思弦走上楼梯时,吴端突然问了一句:“你家没有保险箱吗”

    “哈”

    “我是说,闫少爷你应该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吧家里就没个保险箱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爷爷会把值钱东西往床垫褥子底下藏。”

    闫思弦乐了,“我不用那玩意儿。”

    “为什么”

    “那不等于告诉贼’快来看啊,我家值钱东西都在这儿了!’

    防君子不防小人,没用,贼要是真想偷,可以直接把保险箱扛走。”

    好有道理,吴端表示无言以对。

    ……

    一天后,唐宏旗妻子随身物品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她的背包上发现了少量血迹,与墙壁上断掉的喷溅状血迹吻合。

    证明了唐宏旗血流如注时,他的妻子尚未背着包离开。

    被捕后,唐宏旗的妻子始终沉默不语。

    吴端本想花点心思,弄清她的犯罪动机,可北吉市警方派的人到了,对方想立即押解嫌犯回去,吴端没有更多时间审讯,只好遗憾放弃。

    不过,北吉市警方也带来了消息:

    陈兆荣承认了他和唐宏旗的关系。

    两人先后进入同一家政府单位工作,陈兆荣比唐宏旗早两年。

    自第一次见面,可以说是一见倾心,两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又通过调换单位宿舍住在了一起。

    80年代末,他们住的是那种单位的单身宿舍,两人一间。

    陈兆荣说,两人挤在小屋里的两年,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可那个年代——当然,即便是现在也不容易——他们的关系当然不能公开,两人很快按照家里的意思结婚生子。

    唐宏旗娶了一个喜欢他多年的女人,陈兆荣则是传统的相亲结婚,没什么感情基础。

    婚后不久,两人先后对妻子公开了自己的情况。

    陈兆荣此后就跟妻子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并且,据他说,连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不在乎。

    唐宏旗的情况就比较特殊了,他妻子这辈子没干别的,就致力于拆散他们俩。

    这次单位出事,陈兆荣接受调查,唐宏旗不惜亲自出马——据陈兆荣交代,唐宏旗有亲自动手解决闫思弦的想法,所以他才紧急买凶。

    他不希望唐宏旗出事。

    总之,极大概率是因爱生恨。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结果令人唏嘘。




第五十二章 冒牌男人(1)
    何流被吴端戴上手铐时,口中大喊着“不是我!”

    他的同事们纷纷从座位上起身,惊恐地看着他,仿佛看的是一只怪物。

    “真不是我!我没杀人!”

    何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冲这群不相干的人解释。他紧张害怕得要命,只是出于本能想要说点什么。

    隔壁医生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正娴熟地拿棉签擦去女孩鼻子里流出的脓血。

    女孩有一张鬼斧神工的脸。

    真是鬼斧神工,宽近一公分的欧式双眼皮,尖尖的下巴,高耸的鼻梁,脑门和脸蛋上不知填充了什么,饱满光泽得十分油腻,不像是人类的皮肤。

    这张脸能做出的表情十分有限,情感流露全靠眼珠。

    可因为比例不甚协调,她的眼珠仿佛永远都在瞪人,像极了那些靠瞪眼演戏的明星,空洞乏味,能表达的情感实在可怜得很。

    屋外的嘈杂并未影响屋内的“医生”和女孩。

    起初,医生还担心外面的动静影响两人沟通,让女孩本就几乎消耗殆尽的信任更加岌岌可危,他便起身去关了门,并解释道:“一个帮我们医院做广告的人,刚入职,不知道警察为啥抓他。”

    好在,女孩对这消息并不感兴趣,只是漠然地朝门的方向瞥了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帅哥医生,我的鼻子还能好吗”

    这样的反应,让医生松了口气。

    医生的语气又轻又软,“你放心,都是正常现象,我见得多了。

    以前你也动过刀子,不是没出事吗就是普通的感染,吃几天药就好了,实在不行,我就再帮你约手术,把假体调整一下,你放心……”

    女孩一听还要手术,登时紧张起来,肩膀和手臂都是紧缩的。

    沉默了片刻,她才嗫嚅道:“那……钱得话……”

    医生道:“钱肯定要给你优惠,毕竟你是我的熟客了,我会帮你争取……”

    语气重音被刻意放在了“我的”上,使得两人之间有了些暧昧的情绪。

    “……也就万把块钱,跟你之前做的鼻综合比,是数。”

    “可……我没钱啊。”

    女孩的语气十分复杂,懊恼、恐惧、难过、羞于启齿混杂,可她的表情却僵硬无比——也不完全是僵硬的,因为做了唇角上提的手术,女孩永远是一张“微笑脸”。

    此刻,要她用这张微笑脸表达出种种复杂情绪,太难为她了。

    年轻医生蹲下身来,与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平视,眼神很是温柔,像兄长一般。

    “变美是要付出代价的,”年轻医生道:“你也不想让鼻子烂掉吧,我是为你好,趁现在问题不大,咱们再做一次手术,把问题根除掉……我是想帮你解决问题,钱的事,你一定能想出办法吧……钱没了可以再挣,可鼻子要是毁了,你要想清楚……不敢跟父母说那我给你指条路吧,上不是有贷款公司吗……我帮你介绍别,我们这是正规医院,不开玩笑……对啊,所以你看,你应该相信我……”

    许是鼻子被棉签杵疼了,女孩想要皱眉,可是额头里填充了太多东西,皮肤紧绷绷的,只觉得两条筋在眉毛下方蠕动了一下,很是诡异。

    女孩接过棉签,自己擦起了鼻子,又往里面涂了些消炎的药膏,显然已经轻车熟路。

    她低头思索片刻,问道:“那……要是再做一次手术,鼻子真的能好吗”

    “你放心,”医生拍着胸脯保证,“肯定跟咱们第一次说的时候一样……你不是一直想要那种翘翘的鼻尖,可爱型的那种吗,正好我再帮你修一修鼻尖。”

    一听这话,女孩似乎有些动心了,“真能弄成那样吗”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医生抬手,宠溺地摸了摸女孩的脸蛋。

    女孩有些羞涩地,但又很享受。

    整容果然能帮她吸引异性的关注吧,看,这个帅帅的医生哥哥就对她很温柔。

    “那行吧,我……我先回去想办法弄钱。”女孩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医生。

    医生又抬手,熟稔地完成了一记摸头杀,“乖,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女孩离开后,医生踱步到了隔壁办公室,八卦道:“什么情况啊刚刚,我听着怎么还来警察了差点毁了我这单生意。”

    一个翘着兰花指的男人道:“你那个还能榨出来油水吗”

    “反正现在鼻子坏了,还不是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没钱想办法弄去呗。”

    “你这是要逼良为娼啊!”兰花指夸张地嚷道。

    医生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兰花指做捧心状,“哎呦别提了,吓死宝宝了,说是杀人呢。”

    兰花指也有一个填充了自体脂肪的尖下巴,开过眼角,眼睛下方两条叫做卧蚕的东西,活像长了麦粒肿的肿块。

    医生饶有兴趣地问道:“谁杀人何流”

    兰花指并未给出答案,而是兴奋地在一部手机上点点戳戳。

    一边操作,一边奸笑道:“老天果然眷顾我们这种妖精,要我说,警察哥哥们来得真是时候,你看这个男生!大学生呢,长得也不赖,被何流勾得颠三倒四,已经答应跟家里要三万块,来做鼻综合……

    哈哈,这手机我接管了,等这个男生做完脸,我要把他睡了!”

    办公室里的人还在讨论着,有表示羡慕的,有想知道何流究竟犯了什么事儿的,也有沉默不语的。

    不过,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在抱着手机跟人聊天。

    兰花指显然跟医生关系不错,两人凑在一起,咕咕呿呿,兰花指间或发出一声惊叹。

    “我说真的……刚才那两个警察哥哥,哎呦呦……一个白白净净,跟高中生似的,一个又高又帅……那个制服诱惑呦,真让人受不了……啧啧啧……”

    负责押解嫌犯的警车里,不知怎么的,闫思弦和吴端突然比赛一般打起了喷嚏。

    “受凉了”

    前方驾驶位置上开车的刑警赶忙将车里的空调关,又给两人递了纸巾。

    两人对视一眼。

    吴端:你传染给我的吧

    闫思弦:怎么会!天地良心啊吴队长!

    被抓捕的何流还在哭。一上警车,他便鼻涕眼泪一大把,整过的鼻子擦起来还要心翼翼,生怕给碰歪了,别提多别扭了。

    纵然哭,他口中也在不断强调:“我没杀人,真没,我不知道咋回事啊……”

    吴端问道:“你昨晚上是不是去见过李伟鹏”

    何流点头,“见过,可我没杀他啊!我……”

    吴端摆摆手,示意他不用争辩,又道:“现在你只是有嫌疑,懂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何流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吴端继续问道:“你跟李伟鹏什么关系”

    “就是……客户关系,他是我客户。”

    “什么客户。”

    “整容,他在我们医院整容。”

    “是你把他骗去整容的”吴端毫不客气地用了“骗”这个词。

    何流委屈争辩道:“怎么能叫骗呢,这年代整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都是自愿的。”

    吴端冷笑一声,“自愿就算他一开始是自愿的,那后来因为发炎感染,三番五次去你们那儿做的调整手术呢

    我看你的履历,好歹也是护校毕业的,就你们医院那个破手术室,那能叫手术室吗连个隔离带都没有,人直接从外部环境进到手术室,细菌全带进去了,感染率高得离谱吧

    医院究竟合不合格,你心里没点他娘的数!”

    吴端提高了音调,还爆了粗口,吓得何流一个劲儿缩脖子。

    闫思弦拿腿撞了一下吴端的膝盖,接过话头道:“昨天晚上,李伟鹏的邻居看到你进了他家,之后,你们爆发了争吵,除了争吵,你们还发生了打斗吧好几个邻居都说,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了。”

    何流又紧张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怎么了,他昨天就是故意跟我找茬……真的,你们相信我啊……他说话太难听了,什么我不得好死,还要上手打我呢……我就随便挡了两下,真没跟他动手……好歹他也是金主,我怎么可能动手……”

    何流挽起袖子,大概是美白针的作用,他皮肤非常白,也没什么汗毛,但看这条隔壁,还以为是女孩儿。

    白皙的皮肤上,有几道红印,破了皮,胳膊肘还有一处擦伤。

    “你们看,这是他给我挠的,我真没还手啊……”

    尸检报告里的确提到,在李伟鹏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可以做为da样本的皮肤碎屑。

    不过,警方能找到何流,并非因为这些da样本,毕竟何流没有前科。

    警方之所以找到他,是因为李伟鹏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显示,死者李伟鹏与一个名为“金身大少”的人聊天十分频繁,且聊天内容极其暧昧露骨。

    金身大少的微信朋友圈里尽是些炫富的图片。

    今天吃了大餐,明天出了国,后天又买了奢侈品。

    吴端这种钢铁直男,大概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给一只润唇膏拍照还要用滤镜……以及,为什么男人要用润唇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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