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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唐宏旗找高鸿杰托关系,高鸿杰明确点出,最开始举报长天药业的,并不单单只有长天药业内部的一名高管,高管背后还有人——就是闫哥!”

    “你的意思是……长天药业的事儿曝光,闫思弦是推手”

    “反正陈兆荣是这么说的。可能闫哥真的干了什么,也有可能,高鸿杰故意挑唆,好借刀杀人。

    他这么一说,新仇加旧恨,闫哥自然就成了陈兆荣他们集火的目标。

    再者,为了争取转圜的余地,这些人必须打破闫哥和政府签订的合同。

    总之,陈兆荣自己承认了,他的确雇凶杀闫哥。”

    “他雇的人,身份确定了吗”

    “李铁,83年生,当过兵,在部队时,多次获得格斗比赛冠军,退伍后以给人当保镖为生——是那种跟违法犯罪挂钩的保镖,说难听点,就是帮人打架。

    后来因为打架还被判过刑。

    李铁和付豪是在牢里认识的,俩人是舍友,在牢里的时候,付豪就是李铁的跟班小弟。

    李铁从陈兆荣那儿接了活儿,带上了付豪这个跟班小弟。

    急匆匆赶到京北市,等待调遣,结果一下飞机,陈兆荣又通知情况有变,让两人往墨城赶。

    两人便租了车,去往墨城……”

    “等等……”吴端道:“这两个人,没跟唐宏旗联系过吗”

    “没有,据陈兆荣交代,李铁跟他是单线联系的,唐宏旗虽然知道他买凶的事,却并未插手,用陈兆荣的话来说,唐宏旗看不上他雇来的人,觉得买凶杀人的手段有点……反正就是看不上。”

    这两个……是上下级吗

    吴端觉得怪,却也并未深究,只顾着关心闫思弦。

    “那李铁人在哪儿找到了吗闫思弦跟他在一起吗”

    冯笑香道:“锁定了一处废水泥厂,咱们的人走访时,有果农看了监控照片后反应,曾经见过照片上的越野车开进废水泥厂,咱们的人正往那儿赶。”

    吴端激动得不拿手机的那只手一会儿在裤腿上蹭蹭,一会儿又用指关节敲一下车玻璃。

    “我不一定能赶回去,一切以保证小闫的安全为前提。”

    “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数,情况稍有不对,立马开枪。”

    吴端少有地不愿挂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对他来说,就犹如镇定剂,抑或救命稻草。

    吴端认了。

    或许,闫思弦破了那么多案子,终于轮到他替闫思弦收拾一次烂摊子了。

    墨城郊区,某废弃水泥厂。

    赖相衡带队偷偷摸进门去的时候已是凌晨2:18。

    出乎刑警们预料。

    李铁和闫思弦竟然都在睡觉。

    两人在一个屋,李铁躺在床上,闫思弦则被绑着手脚,也歪倒在床上。

    两张简易弹簧床上并没有被褥,只有一些蒿草。

    屋外的侦查员发现,每隔20分钟,屋里就会传来手机闹铃声。

    刑警们估计,李铁是困极了,但也不敢睡死,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起来检查闫思弦有没有搞小动作破坏捆绑。

    歹徒李铁是个光杆司令,刑警们冲进屋,很快便将其制服。

    闫思弦获救后,问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吴端要气死了吧他人呢我得见他。”

    远在数十公里外的吴端听闻闫思弦获救,先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怒骂道:“让他滚回家等我!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第五十一章 你就像那一把火(11)
    吴端是自己进入闫思弦家的,用指纹。

    他进屋时,闫思弦还没睡,像个小学生一样端坐在沙发上。

    看到吴端,立马起身,讪笑道:“看,把你指纹留下是对的吧,是不是很方便……”

    他还想继续没话找话的,被吴端瞪了一眼,作罢。

    两人面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闫思弦揉了揉鼻子,“你问吧,我答。”

    吴端先是将他上上下下扫视一圈,才问道:“腿怎么样了”

    闫思弦一愣,撩起一侧裤腿,只见小腿上缠着纱布。

    纱布不薄也不厚,看不出伤势究竟如何。闫思弦便道:“没事,一点小伤,几天就好。”

    “貂儿说可能伤着静脉了,缝针没有”吴端又问。

    “真没事。”

    “行吧。”吴端这才开始说正题,“你可真有本事,高鸿杰那么大的官儿,愣让你欺负得孙子似的。”

    他说的反话,闫思弦听着,心里别提多得意了,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样子。

    “你都知道了”闫思弦小心翼翼地问道。

    “高鸿杰肯定记住我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托关系给我穿小鞋,算了不想以后的事,你是跟杨子函合起伙给高鸿杰下套的吧”

    “是。”闫思弦大方承认。

    吴端撇嘴,“我看杨子函对你有意思,你这么对人家,合适吗”

    “她哈哈,她不是对钱有意思吗不是吧吴队你这么傻白甜……”

    吴端用一记眼刀终结了闫思弦继续打哈哈。

    “反正我答应杨子函家了,你得去跟她见面,另外……”

    吴端有点不好开口地咳了两声,“另外,事急从权,我答应下来,你会给她一笔钱。”

    闫思弦挑挑眉,“哦”了一声,问道:“给多少啊”

    不像询问,倒像是商量。

    “我可没敢承诺具体金额,反正,这次救你,她也出了力,原本不该花钱,但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跟你商量,其实也可以不给……”

    吴端越说越心虚,他没想到,自己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反倒好像做错事的是他。

    闫思弦打断他道:“给!当然给!我可不喜欢欠她的人情。”

    或许是怕吴端心里有疙瘩,闫思弦又补了一句:“即便你没答应,她帮忙了,我也会给钱,有些人,能用钱划清界限,其实挺好。”

    杨子函的事就此翻篇,吴端又问道:“那你跟政府的合作,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按合同办,我刚给高鸿杰去过电话,他不打算违约,你带人抓捕询问他的事,也一笔勾销。

    总之,前事不提,继续合作。”

    “脸都撕破了,还合作呢”

    “撕破脸算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利可图就行,谁跟钱有仇啊

    我还要感谢你,没真的毁了高鸿杰,想再找个像他那样手握实权又肯跟我合作的人,可就难了。”

    吴端不得不承认,他没有为难高鸿杰,的确有为闫思弦考虑的成分。

    他怕高鸿杰被逼急了鱼死网破,真要那样,闫思弦也脱不了关系。

    不过,吴端心里终究有些别扭,不知这事做得是否正确。

    闫思弦摊手无奈道:“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

    吴端:“我已经知道了。”

    “你会鄙视我吗”

    “会。”

    天就这么被吴端聊死了。

    憋了半天,闫思弦不甘心地追问:“真的”

    吴端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你的手段不对,可是……我又希望你能达到目的。

    那个行业需要一些有标准有担当的企业来领头,不能再烂下去了。

    你能做到吗”

    “你希望我做到什么程度”

    “至少……不能像那个长天药业似的……”

    闫思弦伸出双手,“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亲自来拷我吧。”

    吴端瞪他一眼,“说得轻巧,我打不过你,世界冠军。”

    闫思弦知道吴端心中恼火,被嘲讽了,也不还嘴,还贱兮兮道:“那我让你一手一脚啊。”

    吴端:“滚!”

    吴端本以为自己怒火中烧,来的路上便已经想好,要如何劈头盖脸将闫思弦一顿臭骂,偏偏见了面又没那么大火气了。

    这让闫思弦也很意外,毕竟,他也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两人沉默片刻,闫思弦继续没话找话。

    “那个……你喝水吗”

    他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吴端。

    吴端接过,放在茶几上,并不喝。

    闫思弦重新拿过矿泉水,拧开瓶盖,继续试探道:“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我知道。”吴端摆摆手,不想再看闫思弦小心翼翼,“可你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你今天违规一点,明天又越线一下,你觉得没人知道,那是因为时候未到。

    你看那些出事的,哪个不是墙倒众人推,真到了情况不好的时候,这些旧账会一笔笔被翻出来。

    我不是个干大事的人,不懂你们的规则,但因果循环的道理我还知道一点。”

    闫思弦头一次语塞,吴端很少如此严肃地跟他探讨道理。

    准确来说,自他成年后,便再也没有人这样跟他探讨过道理了。这让闫思弦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着头,又恢复了一开始做错事小学生的形象。

    “别跟我装可怜啊。”吴端道。

    闫思弦也不争辩,只问道:“所以你直播的时候,从不讲脏话,从不探讨任何敏感事件。”

    “对,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留下把柄。”

    “知道了。”

    “行吧,我还有个问题,”吴端道:“那两个人抓你,单单只为了让你的公司违约”

    “一开始是想要我的命,地下车库的情况,你应该看了,李铁急眼了,连自己的同伴都往死里撞。”

    “但后来李铁没对你动手。”

    “他本来就是陈兆荣花钱雇的人,陈兆荣能用钱买通他,我当然也可以。

    我给他出了个两头通吃的主意,从陈兆荣那儿赚一份钱,再从我这儿赚一份钱,不是挺好吗。”

    吴端长长松了一口气,“早知道我就不该管你,等着你自己回来多好。”

    “不不不,我能获救,全靠吴队你的英明神武,我自己顶多有一点点小聪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闫思弦开启拍马屁模式。

    吴端恶寒,一边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道:“趁你的马屁还没拍到马蹄子上,赶紧打住。”

    闫思弦见好就收,看吴端真的消了气,便转移话题道:“对了,关于唐宏旗的死,你有什么想法”

    吴端简要描述了这两天了解到的关于唐宏旗的信息,然后道:“你觉不觉得,唐宏旗跟他的直属领导——陈兆荣……呃……我该怎么说呢,这俩人关系不一般。”

    闫思弦接过话头道:“当着高鸿杰的面在电话里拌嘴,与其说毫不避讳,不如说对他们来说,这是常态……

    还有,唐宏旗死后,陈兆荣的表现——哭成狗,以及,破罐子破摔的交代问题,连雇凶杀人的事儿都交代了。

    这种情绪崩溃的表现,感觉这俩人不是上下级,也不单单是共犯那么简单,倒好像……”

    闫思弦没把话说完,吴端接过话头,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会吧……这俩人可是都有老婆孩子……”

    闫思弦耸耸肩,“大家对同志的接受度这两年逐渐提高,但以前——我是说唐宏旗和陈兆荣的那个年代,那可是大问题,不说捆起来烧死,肯定要被当成异类。

    他们俩又都在衙门上班,即便真有关系,也不敢公开。

    娶妻生子掩盖真相,其实有不少懦弱的同志都做了这种选择,只不过你我生活的圈子里没有这种情况,不知道罢了。”

    “那也太卑鄙了!”吴端道:“这不是毁了人家妹子吗”

    闫思叹道弦:“人性啊,你永远不知道,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对别人漠视到什么程度。”

    吴端剜了他一眼:“这是变相为你设计坑高鸿杰狡辩吗”

    “没!绝对没!”闫思弦赶紧表态,“我没理,我不对,我对领导的批评心服口服。”

    吴端乐了,继续道:“我这两天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唐宏旗的妻子知道吗这会不会成为杀害唐宏旗的动机

    他们的房间在酒店10楼,外面是纯玻璃幕墙,不可能有人攀窗户进屋。酒店监控显示得很清楚,当时只有唐宏旗的妻子出入过房间。

    要么自杀,要么他妻子是凶手。”

    “是他妻子。”闫思弦道:“你在墙上发现的那条只有一半的血迹,就是重要线索。

    查她妻子外出时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她的衣服、鞋子、包,还有包里的一切,一定有什么东西沾上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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