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郭正义一拍桌子道:“你敢不恭敬,姓过的,不摆平咱们这一关,四海班要是明儿能开锣,你就拿刀子砍下我的头来当尿壶。
如烟笑道:“你第一次在石门前叫门的时候,右手食指被针尖刺了一下,刚才叫门的时候,那个孔是要左手食指按的,所以你左手食指也被针尖刺了一下,这两支针尖上,都涂有麻木关节的一种毒草汁,没有解药,毒性一直会留在关节里,你一用劲,就会手腕发麻,用不出力气来,运气检查,也不易查得出来。”
如烟接着道:“这是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教主精通医术,仔细诊察,确定我爹是被逼疯的,变成了白痴,也就无可奈何了,于是就以我爹为人质,逼我服下他们的宁神丹。”
展红绫早就有着怀疑,如烟只在被慕容廉明押着走出之时,脸上有着气恼之色,此后就再也不见她有什么气愤之色,如今她居然会说出要救她们,就先解去她们服下的“安宁丹”的话来,这就不像被慕容廉明制住穴道,强迫她领路的了。
第九九章 江湖
侠义道高手名宿替同道报仇,师出无名表现得虎头蛇尾,受害最深的人不出面,郭正义那种游戏风尘的人反而打头阵。
黑道霸主本来与慕容府水乳交融,慕容府却任由慕容廉明向霸主挑衅,而且明暗中表示支持,对慕容府有何好处,黑道高手在开封放上几把野火,制造几件大案,慕容府能压制得住吗为何要冒大风险支持慕容廉明任所欲为我这笨脑袋想不通,难怪不配做一个叱咤风云的豪霸。”
“在下全力以赴。”慕容廉明像在保证,语气肯定:“有慕容廉明的山庄人马效力,可说已成功了一半。这期间,在下将策动可用的人手,在各地制造纠纷与混乱,对外铲除异已,对内淘汰失去利用价值,或者有失控顾虑的人,加紧吸收和培养第三或第四势力,增加各方的牵制以保持实力平衡。在下深信,定可将天下群雄的注意力吸收过来,众所公认咱们与任何惊天动地的重大事故无关;也可以让朝廷方面相信,咱门自顾不暇,绝对没有余力介入或牵涉其他重大的事故。”
“郭正义被一个具有可怕掌功的人,隔着树丛远在丈外震访了右肋,这人真可怕,听到任何地方有可疑的声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发掌遥攻,而且可以连续发掌而不怕耗损真力,把那一带的草木摧残得凌凌落落。我是不放心,转回去暗中察看,可惜晚到了一步,总算能及时引走他们。星河兄,能不能把你们会面翻脸的经过说来听听她怎能如此对待你”
“慕容廉明南下,目标就是郭正义。郭正义目下风云际会,已有资格角逐十大风云人物主座,他不会替开封慕容府,招揽妨碍他声威发展的人入伙。他唯一的目标,是杀掉妨碍他树立威望的对手。所以这次他南下,暗地里替慕容府招揽人才,其实也奉到指示,可以便宜行事,你知道官方所谓便宜行事的意思吗”
一声大姐,一声姐夫,无形中又把关系拉近了一步,季彦凌听在耳中,只觉无比的慰贴,满心的受用,这片刻,她竟感到双方益增亲切,瞅着更是恁般的顺眼:“本来是嘛,那死鬼不吃‘瓜园会’的粮,不支‘瓜园会’的饷,这等绝子绝孙的肮脏事他怎么会沾上边恨就恨在他交的那个好朋友郭正义呀,姓白的杂碎专靠投机讨巧、阴枪暗箭在外面混生活,这一遭为了要向‘瓜园会’领几文赏金,就全力巴结着做狗腿子啦,他将这一干人王引来附近,岂会轻饶了他的老哥力向双方才姓白的业已差人送来口信,请他力老哥相机为助,帮着搜捕你们……”
住在家的这五天里,季彦凌用一种不寻常的方法来替宇文不弃祛除体内余毒,每日三次给宇文不弃服食好几样罕见草药熬煮成的辛辣场汁外,并特制一只顶端露孔便于伸头出来的大木桶为宇文不弃“蒸薰”;
这只特大号的木桶底部遍留洞眼,摆在一口盛满清水的大锅之上,锅下是炉灶,火一燃起,水沸气升,宇文不弃就每天一次,每次一个时辰坐进桶里享受这类似“气浴”般的蒸薰,在高热的水气冲腾下,不止汗毛扩张,汗出如浆,涤除了大量陈污积垢,更在垢腻搀杂着带有恶臭的黄绿色粘液;每在蒸童过后,宇文不弃都觉得十分疲乏,但却舒适畅快无比,他知道残留体内的余毒,就会这么排除殆尽了。
宇文不弃的反应极快,他目光四巡,发现只有郭正义独自一人,立即便走下心神,双手且将裤带打牢,边慢条斯理的笑着:“郭正义,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连上个茅房都碰得到,咱们也算有缘;我这厢出来,你那头要进去,只不过我出来容易,你进去却难了,白老弟,把裤带系好,咱们换个地方叙旧……”
此刻,郭正义才发现已经陷入绝对不利的地位,他顿时起了一种遭到愚弄及戏侮的感觉——费了如许心机,兜了偌大的一个圈子,追猎的目标却匿藏在自己大哥的住处,这位大哥犹竟是一口允诺相助的大哥;眼下的情形是,大哥不但没有相帮,更且把他老弟活活套进坑里来!
说得如烟一笑,她见他还有心思说笑,但知伤势虽重,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想到他重伤陷敌之际,犹自求他师父前去解救自己之危,遂伸手扶了他叹道:“你也是,在外面行走,偶然落败也是寻常之事,犯不着便寻死,幸得你师父威名吓人,宫彤意存要胁,当心着不让你死,否则命便完了。”
如烟知道他是藉此传艺的意思,诚敬有礼道:“终南是道家剑,女弟子对长辈第一剑规定要用‘丹凤朝阳’,此式守重于攻,老前辈的功夫高出我甚多,此式不能全出,中途收式退一步换‘稳若秦山’一式,我虽然抡剑如轮,剑绕全身,然而以老前辈功力高出我太多,绝对不能逞强硬挡,我再退两步,换……”
他说至此外微微一顿,续道:“你剑锋虚虚划过肩头,仍然向下划去,此时你招式已老,他一定要出手一举中敌了。注意了,这便是你的唯一可胜之机,你长空划剑之时,右非手腕用劲,剑本有脱手而飞的趋势,此时剑尖在他胸腹之间,你不须用劲,只须一松手,剑便直向他的要害飞去。”
宇文不弃听到这里,已知道这两位当代老前辈异人口中的“幻天君”,必定是极厉害的人物。他真想问一问这个人现下死了没有他擅长的“十八般兵器”又是怎样的一宗绝艺赵魔音说道:“沙兄,你几十年来一直消息沓然,所以幻天君才一直不出庙门一步。他消息之灵通,你做梦也想不到的,不管你在天下任何一个角落出现,他马上就会知道,你信不信”
她几乎把自己已离开东厂的话冲口说出,但立刻又想到人家决不会相信。东厂几时有过让人辞职不干的例子何况她又曾经表示过为东厂卖命的意思,这岂是一个已经辞职的人的正常表现“可惜我确实已离开了东厂,”她想,“如果还在东厂,便不难运用强大的势力把郭正义的行踪完全调查出来。然后从这条路线每一个地方再行调查,必定可以找出线索。”
郭正义凶厉的目光,凝注在这个中年人面上。获得第一个印象是这个中年人必是个老江湖,久经风浪,也绝对不是庸手,这一点可从他奔逃的速度得到证明。但是,他为何眼含泪光为何会摔了好几跤在森罗宫的三光狱中被囚了几十年,可真想不到现在的世界跟从前的大大不同。这个凶恶的白发老人摇摇头,感到很不满意。从前的江湖上,既没有这许多奇怪现象,例如武功高强得像宇文不弃或展红绫这等年轻人物,同时那时候的老江湖,决不会被人看见流眼泪,像个女人似的。
“这西湖周围百余里方圆,我全都熟得不能再熟。几十年后重来,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只有从前认识的那些家伙,死的死,老的老,已没有几个可供使唤了。但是杜心求想逃出这片区域,谈何容易!”他想,“这子翻过北高峰之后,必定先抵韬光庵,其次到灵隐寺,再下去是冷泉洞或是永福寺,然后到飞来峰那边。这条路线有时游人极多,有时寥寥可数。如果人多的话,这子趁机经下天竺、中天竺、上天竺往龙井寺,混入湖边游人中。如果人少,他一定在灵隐、永福等寺觅他躲藏起来。”
他一连解释了半天无非是把郭正义不慎漏出的坛主二字掩饰过去,四大金刚肚子里有数,但故意装糊涂,而郭正义也落得藉机收蓬,笑笑道:“老夫子客气,敝兄弟虽是粗人,但也混了多少年,若遇上个知己的,这条命舍了都行,但是要把我们当冤大头耍,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郭正义连忙起来去了,方子玉这才道:“这个数目只是聊表微意,方才所托的事,还望四位费心,四位都是热心助人的豪杰,老汉更不敢拿什么报酬来冒读四位,但是也不能让四位出了力又贴钱,那点银子四位看看该怎么个花费尽量用了去,不够的时候,到松庐说一声,老汉一定立刻再奉上。”
郭正义道:“老夫子,您化五万两银买我们办事,郭正义心里清楚,总有点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儿,您没把我们当外人,郭正义弟兄们都十分荣幸,不过咱们弟兄在京师也混了这些年了,多少并不糊涂,韦老爷子跟内城的大人们都有交情,办的都是大事,我们这些混世面的角色够不上格儿,其次是,咱们哥儿四个口风紧,可是那些弟兄未必靠得住,万一由他们嘴里漏出些什么,岂不是反而误了您的事儿。“
第一百章 反扑
“所以。郭正义以为还是避开些的好,老爷子只要赏口饭吃。赏几个儿零花了,咱们跑跑腿,实卖苦力气都没话说,老夫子以为如何”
第二天,四海班已经开始在天桥及什刹两地献技,而郭正义等四大金刚却领了几个弟兄在松庐附近溜达了两趟,果然看准了,是有两个青衣的汉子在松庐的近处探头探脑,四个人看过以后,来到下处略一商量片刻,然后派了个绰号三手灵猿郭正义的兄弟出去,然后又另外派了两个人跟在后面,快要接近那两名汉子的时候,郭正义撒腿急奔,另两个人在后面追。
大家各自在椅子落坐之后,郭正义道:“在座的人,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从神女宫出来,我扮的是王绍三,到了这里之后,又改扮成郭正义,目前对‘武林联盟’的人来说,他们知道我仍是王绍三,对西庄的人来说,我是郭正义。真正的王绍三,就是王七,真正的郭正义,就是任富,另外还有两人,一个是武林联盟跟我出来的郭正义,一个是这里的鬟香,这四人服过岭南温家的‘信丹’,已可完全信赖也和自己人一样了……”
郭正义道:“石老哥哥要白兄和展姑娘、郭正义到观音阁去,就是要郭正义到观音阁再发飞鸽救援,武林联盟的人赶来了,就由宓姑娘出面接待,宓姑娘可再带任富同去,他对西庄形势十分熟悉,由他当向导,最好能在西庄几处要道布置人手,把郭正义搬来的救兵,在半路加以拦袭,不让他们进庄,是最好的,事不宜迟,你们该早些去才好。”
“少庄主想必早有所闻,敝州地当往来要冲,各门各道朋友来来往往,谁要想有效控制,那是不可能的事。”郭正义语气诚恳,但三角眼阴晴不定:“各方派来探道看风色的人,相戒不露形迹,以免引起误会。所以,老朽不敢说绝对没有萧大爷的人在敝地活动,但却敢断言这里绝对没有他的堂口。”
“只要郭正义不帮助萧老狗的人混迹,在下相信狗爪子们绝不敢在贵地潜伏。”慕容廉明不便再逼迫,反正已达到示威目的了:“三爷洗手多年,在此安居纳福,不再与道上的朋友往来。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因此在下以礼拜会,相信三爷确与萧老狗已断绝往来,也相信三爷能阻止萧老狗跟来的人,在贵地兴风作浪。”
季彦凌忧虑的道:“本来郭正义顿那些人来,只是礼貌上拜访一番,应个景就过去了,岂知才寒暄得一半,郭正义就急着出来方便,一走个多时辰不人影,我家死鬼和我陪着这批恶客穷聊,话都聊尽了仍没见他露面,刚才打发人去找,阿根已暗里传了话给我;直到如今,我家死鬼尚不知有这么个变化呢……”
宇文不弃恳切的道:“力家大嫂千万别想岔了,我绝对不是意气闹事,更非逞能卖狠,目前情况迫急,已不容我们在此从长计议,事实上也不一定就能想出什么周全法子来;我的方式很简单,由我出面向他们展开狙袭,装做是从外头潜入的模样,如此一来,他们很自然的便会联想到郭正义失踪的原因,你这边的嫌疑即可相对减除……”
宇文不弃心里明白,这一出头诱敌,就不开杀戒也不行了,他本不愿与“瓜园会”正面卯上,能避过冲突最好,如今势成骑虎,你让人,人不让你,除了硬拚到底就只有俯首认命;江湖汉子那一口气好歹撑着他,脊梁骨想弯也弯不得,认命他不甘,剩下的一条路便是刀口子之下见真章了。
宇文不弃侧伏在暗角内,眼看着一簇簇的火把焰光流灿移走,耳听着不绝的叱喝叫骂忽远忽近,他十分镇定的屏息蛰卧。他有个打算,杀机非常强烈的打算,他有心要将敌人各个击破,分而歼灭;
当然,或许他找不着适当的时机,也或许他欠缺所须的好运道,但结果难料,说不定他的计划可以实现——斜着望向黝黑的夜空,下一步的形势优劣顺逆,就全靠老天爷帮忙了……
慕容廉明轻轻击掌,全厅倏然鸦雀无声的静下来,他开言道:“先师掌本门第七代门户,执法严苛,律人律己都不稍宽贷,师伯叔们每因过受责,大家都借着行道,隐在四方去了,门户一弱,强仇自然寻上门来,先师不得已连发了三次铜符飞碟,召集同门来抵御强仇,事完之后,在祖师爷遗像前面,缴还铜符飞碟与掌门符印,由同门公议,是否仍然继掌门户。”
掌门人犹如一派的的家长一般,他讲话大家都洗耳恭听,不得插言,他续道:“这一回白发现了参王蛟丹,各方震动,我原只遣了门下追云,长月两个弟子前探望,不想归途在太行山附近被绿林杀了,我只得自己带人前来查看,不想,各门各派的人都来了,绿林又传了绿林箭,每天的伤亡时有所闻,仇恨越来越深。我不得已,才请出了发誓用的铜符飞碟,去召集门中长老与此同门的师兄弟妹。”
他的猎物不曾留下一丝痕迹,但郭正义低低哼了一声,因为他的鼻子告诉他,杜心求来过这里殿堂内有个灰衫僧人正在打扫。光是从背影看,已知此僧年事不,那僧人听到郭正义故意弄出的声响,回过头来。果然年纪甚老,双眉灰白,面上尽是皱纹,右额上一颗朱痣却十计明显他见到郭正义,先是一怔,才走过神来时,紧接着又是一怔。
所以如果回答说有,他找不到时,便成为他杀人的口实,若说没有,很可能他正是追赶刚才那个中年人,被他搜到的话,也是死路一条。总而言之,这个魔君出了这个难题之后,要不要整我,谁也不知道。若是存心来收拾我,则怎样回答都是死路一条。”重山想透想通,立即决定本着佛家慈悲之旨,尽力替那中年人瞒一下:“没有,寺之内,没有老施主要找的人。”
青衣汉子笑笑道:“我看二位的穿着也不像是个耍无赖的要不然也不会干这个莽撞事儿,久赌必输,这一行是沾不得的,有多少家业也会败在里面,二位既有生意,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安份守己做营生,这儿离保定不远,就是走路,也不过一天的脚程,至于路上的打尖,我就交上二位一个朋友吧。”
慕容廉明叹了口气道:“郭正义,如果能够由官方解决,我又何必把你拖来帮忙,他们神通广大,在各地都做了不少案子,但是手脚很干净,从来没有露过形迹,这次总算是露了一些蛛丝马迹,我才请准了上级,悄悄地缀了下来,当时主官就告诉我,拿住真凭实据,他拼了四品黄堂的纱帽,也要查办到底,如是没有证据,他也没办法,但是绝不可事先向京里的官方透一点口风,否则消息透出,他们把证据毁没,就拿他们无可奈何了。”
郭正义自然不会相信经辟邪玉佩解除迷药,还会有残余的迷药留在体内,还会复发,心知这是慕容廉明志在要辟邪玉佩的借口而已,这就歉然道:“方才听说季彦凌、桂花庵主师徒等人都因体内残留的迷药复发,陷入昏迷,在下已把玉佩交给宋青雯要她赶去救治,没在在下身上,院主如有需要:待会在下要如烟给院主送来就是了。”
她曾听郭正义说过,郭正义是去搬救兵的,今晚可能会有不少高手赶来,她除了要找郭正义,当然不愿节外生枝,一旦遇上对方来人,免不了要动手,因此她尽量掩蔽行藏,找树木或阴暗之处,躲躲掩掩的行去,好像在选择有利的地形,以守株待兔的方式,静待对方来人出现。
“到赵州与郭正义老兄聚一聚,听说他已应聘至京都振远镖局任镖头,由侠义道转入白道,恐怕他不大容易适应呢!”双杰挂缰下马,交谈透着热烈:“侠义道朋友可以任性而为,转白道可得循规守矩遵法,但毕竟是正正当当的河湖行当,武朋友颇受尊敬的出路。于兄,你不是早就回到山西潞安老家纳福吗”
怔怔的望着俯卧地下的那具尸体,宇文不弃甚至不明白人家是在什么时候拔出的匕首,狙杀的过程只是眨眼的功夫,人在这样紧迫痛苦的压力中,照说根本不可能有还击的余地,然而对方不仅做了反扑,更且在濒绝之前尚有容发之隙拔使匕首的精力,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如烟想了会儿方道:“我到这里来,听大家都称你做白大侠,听美儿告诉我,你助她破侠谷落石之计,听玲珑手许师兄讲你助他们退蒙面的强敌,我好生引以为荣,我心中暗祷上苍,将来天下称颂侠风义举,提到大侠,再也不必提名道姓,使天下再无第二人配有此种称呼,你何必为这些事计较。”
第一章 盟主
这个年轻英俊的侠士舒服地靠向椅背,面上透露出松弛的安心的神色。他想道:“现在崔贵妃那边的压力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东厂这批人马。虽然目前今非昔比,已经不怕他们,但他们手段阴毒,别人可能遭殃,最好有一个彻底解决的方法。可惜郭正义没见着,不然的话,他们必定可以设计出可行之法。还有那展红绫,听说她已经从东厂的泥沼中自拔,已离开这个残毒可怕的集团。只不知她现下正在什么地方邀游。我猜想她必定前往名山胜迹,晤!我有空也要找她。”
他记起那潜伏在东厂的桓还等着向他报告消息。可是他心乱得很。为什么呢郭正义展如烟这位当代杰出的人物突然微微一震:“天啊!除了郭正义之外,还有一个人能使我刻骨铭心,展如烟,这个美丽的名字,美丽的人,竟然已进入了我的心中。这也是平生第一次发生的事。”
宇文不弃看过这情形,一面如法炮制,一面想道:“如意镖局这个集团真是神秘莫测。这两个交付马匹之人,大概也认不出郭正义就是他们的头儿呢!事情一定要这样安排,才不致泄露消息。郭正义身为全国最大的如意镖局的领袖,别说在此行另有要事不能泄露,就算是平时出京,也会引起天下镖行注意,猜测他为了何事离京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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