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这少女先不知宇文不弃性性顽皮,挑达不羁,有避尘珠在身,也不畏蹄下的扬尘,以为他迷于自己的美色,目眩神移,呆呆的将两匹黑驴的扬尘吃了一路,心下有些为自己的美丽高兴,对这发魇的士子有些好奇,借着峰迥路转,虽然偏过脸去以示不屑,秀目余光也偶而打量于他。
那老者内力精湛之极,这声大吼,四山为之震动,宇文不弃这才抬头去打量这老少二人,只见那少女,眉目若笑,嫩脸生晕,身材窈窕,寓刚健于婀娜之中,大不类自己往日所见的江南水乡泽国中女子的玲珑巧,那老者除了双眉极长,似已享耄耄大年之外,颔下须髯飘浮,却无他异,只是个乡间老人的打扮。
她不想还好,一想之下,宇文不弃的音容笑貌浮现心头,登时使她心情陡然转变,勇气倍增,因而头脑为之清醒,当下马上看破了祝神娘的连环诡计,忖道:“原来眼不过是代东厂套取我的推测,因为我和宇文不弃是友而非敌,所以我的猜测必有若干根据和线索。这是娘向东厂交差的诡计之一。其次,我这样做了,她才可以收回我,也才能够处置我,折磨我。如果我落在东厂之人手中,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如意道:“不然,秦始皇受过很多次的狙击,但那些刺客没有一个比得上荆柯,那是因气质的关系,也就是做人的价值不同,像博浪沙中,椎击秦王的是一个大力上,可是后世人提起这件事,想到的一定是张子房,博浪之椎不朽,是珠妹刚才说的剑不朽,器传而人不得,博浪之击,张良没有行刺,却一样的得以传者不朽,这是人的价值,现在杜云青三个字的意义,已经超过了慕容廉明,这不是他的剑造成的。”
他吩叨了半天,咽了口口水,又道:“有一年,老儿上朱山去,朱老哥听说我喜欢抽烟,他是老烟枪,据说他有三支旱烟管,都是朱山上的剑竹根做的,蒙他送了一支给我,就是这一支。”
第八九章 城府
“有一次,徒儿在一处铸私钱的场所,看到那些成份差的私钱,一百文钱一捏便成粉屑,因此心中一动,便自行参研用脆铜做暗器,以应付群殴的手法。久而久之,热能生巧,已可任意控制脆铜的爆裂程度,用来惩戒讨厌的入十分管用,所以,是徒儿自行参研的。”
“你大闹郑州的消息,两个月前就传到西安的秦王府,秦府的把式打手,也同仇敌忾要找你。”郭正义气消了一半,认为他分辩的理由充分:“你给我牢牢地记住:其一,不可用暗器杀人。”
慕容廉明冷笑道:“别吹牛了,阁下。贵庄在武林三庄中排名居末,凭责庄主慕容廉明的声望,妄想号召天下群雄大会开封,不育痴人说梦。天下英雄又有几个肯不顾身家性命的他们愿意替贵庄造反谋逆你算了吧!咱们后会有期。”二十余位男女皆怒目相向,恨恨地绕侧走了。
“少庄主,不久之前,敝属下九幽三厉魄与慕容廉明,一时鲁莽开罪了少庄主,老朽为此专程前来陪礼,少庄主务请海涵。”妙笔生花不但话说得客气,而且态度表现得更为诚恳:“人一多,难免火气大仗势欺人,好在没发生难以收拾的事故,希望说开了不再放在心上,请少庄主接受老朽道歉的诚意。”
宇文不弃十分热心的分析着他的“计谋”:“以一敌五,当然要比一敌三来得困难,所以一上来我就扮孬装熊,叫你们把我看成个懦夫,当做个徒有虚名的窝囊废,再加上如烟对我的责骂,加上各位原本嚣张狂妄的习性,你们就会越发不将我放在眼中,你们认定了‘瓜园会’的招牌唬人,吃定了我人斗不过你们,因而,各位顺理成章的分开了手押走了如烟,你们打谱以列位三人之力,足可摆平我宇文不弃,我也正企盼你们这么想,不管到头来孰胜孰负,好歹我已占了便宜,从五个对手减少到三个,我的希望增大,相对的,各位的成功就减少了。”
不等对方答话,他又“呸”的朝地下吐了口唾沫,语声突然转为暴烈:“不过,要我死也不容易,至少你们‘瓜园会’要赔上大批人命给老子垫底!什么东西完全依恃人多势众,以大吃,可笑犹在那里沾沾自喜,不可一世,江湖上的颜面,武林人的传统,全叫你们‘瓜园会’这干无耻禽兽给丢光败尽了!”
宇文不弃要的就是这个时机,这个眨眼即逝、擦身而过的时机,他的右手在鞭柄铜底盖的罗纹图上轻旋猛翻,只见蓝汪汪的一溜寒电俨然伸缩,那位窄脸朋友已突的尖嚎出声,整个人打着旋转飞跌出去,而每一次旋转,就随着转势蓬贱出大片的血雨,那血雨缤纷四溅,不但是凄怖,更显示出这一场拼搏业已结束。
就在此时轰轰之声大起,满空飘舞的都是磨盘大石,直向这老者与美儿砸去,临城抱犊崮是天下奇险之一,这条狭路长约数里,两边除了高约丈余一段是历年山上滚下碎石之故,尚略有斜坡而外,峭壁千仞,不可攀越,老者厉啸连连,挥掌怒声落石,顾人之外,还要顾驴,放眼望去,见前面的美儿也遭落石所困,幸得十成落石中九成若下雨般照顾了自己,美儿虽然危急,倒还没有丧命。
这句话却被抱犊崮派在临城各客店的探子报上山去,绿林人物既然打算要与白道豪雄拼命,知道各门各派都在分人回去邀请好手之后,各处要隘山寨,都有人专司截击,只要遇了孤身赶来赴援的好手,都一律设法杀了才说,这野叟名望极隆,人莫与敌,所以连夜设了这条毒计,要将野叟与美儿活活埋在这山谷之中。
如烟说时,心中伤痛,流下泪来,方才一开始有落石之声,她应变机警,飘身而下,抽剑时,一掌击在黑驴身上,黑驴急叫而逃,她回身要叫宇文不弃也纵马逃去,已经不及,只得退往近处向内微凹的一处山壁,叫宇文不弃躲在贴壁,她站在外面用剑拨临空落石,人到临死,对最后一个相识之人,往往有说不出的依恋,宇文不弃虽然轻狂可恨,然而舍死忘生的紧紧相随,款款深情以命相依,芳心何不感,她叫宇文不弃逃去,明知与自己的跑得不远便被砸死的黑驴一般,也不见得有生望,可是心中伤痛还是不能自己。
宇文不弃一出,上面忽然又看到人影,落石群向他飞来,他身形飘飘,落石一块也倒不了身边,忽然引吭长啸,纵身而起,啸声若龙吟若凤哕,双手两足往满空落石挥去,经他一挥,落石下降愈疾,他籍石块反震之力,上升极快,岩壁上的人被他神功所震,止石不发,他轻击,石壁,上升之快,较前尤速,上面发一声喊,仍然向下疯狂落石,可惜已经晚了,宇文不弃已升至峰顶。
还有两人俱属中年,一个面黄肌瘦,形如病夫,衣衫也显得褴楼,若在市井中遇见,势必以为是江湖上落魄失路之人,但事实上他家财万贯,只不过性情贪婪吝啬无比,真是一毛不拔,所以获得了“铁公鸡”的外号,本人姓孙名旺。最后一个衣着华丽,气派阔绰,与铁公鸡郭正义恰成强烈对照。此人姓柳名亦寒,外号“假员外”。
“东宫太子正面临有生以来最危险的关头。”郭正义沉重地说,“当然与贵妃有关,不过祸根却是太监梁芳。贵妃虽然不是贤淑之人,但因为她本身没有孩子,所以对太子谈不上利害冲突,而日后太子登基,亦不会对她怎样。但梁芳就不同了,他蛊惑皇上,与妖道妖僧表里为奸,于乱政事,耗费国需。太子一旦登基,他就是首先被诛的人。”
“不错,就连贵妃,她虽是进谗种祸之人,深获皇上嬖幸宠信,可是现下她纵然肯反过来帮忙太子,一定也没有法子办到。”庞公度两道霜白的眉毛,似乎皱得更紧了。在眨眼工夫,他心中已掠过百数十种方法,例如形形色色的恐吓、五花八门的暴力,但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行得通的。
墨者一叹道:“珠妹,郭正义那个人城府很深,今天你也看见了,如果你们今天真的进了相府东院,那就糟了,他一定会矢口否认,然后叫人秘密杀了你们,弄成个死无对证,我得信后,急着穿过禁官过来的,而他是跟着我之后由侧面先进去的,正因为他知道我来了,所以才装出那付样子米,把责任往他老婆头上推。”
“鬼才相信,这是他们两口子串通好的把戏,一个做黑睑,一个做白脸,他处处表现得宽大仁厚,却要季彦凌处处刁难,然后在必要时,他再出来,骂他老婆一阵,向下人道歉陪罪,使得那些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这一手笼络人心的手段的确高明,像今天的两个家伙,经过这一场戏后,会不对他零涕,舍命以报吗陈望安一死,郭正义又死了,两处的人被他拉过去了不少,都是在类似的情形下倒过去的。”
“她何必要当权,新任的邻班成了郭正义的死党,大权仍是在郭正义手中,季彦凌管不管都不影响,而且还更为有利,你没听说郭正义叫季彦凌以后在里面,少管外面的事,那正是一个籍口,把季彦凌挤到西跨院去,把和坤的人手也置于控制之内,本来季彦凌身兼两边,和坤还可以推托要她负责东边的事,现在她可以专心管西边了,和坤也拿她没办法。”
如烟沉重地道:“是的,这是一个非人的圈子,郭正义刚才说的也不无道理,处身在那个圈子里,固然能享受到权势的尊崇,一个四品侍卫,可以督抚方面大员降阶相迎,可以左右一品大臣的生死,但也有可悲之处,就是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不但是外面的敌人要对付他们,而同僚的自己人也在相互倾轧,抽后腿,即使是最亲密的知交朋友也无法信任。”
慕容廉明抢攻向问天已经占了先机,岂肯失去已有的先机因此拳掌齐施,一味的朝向问大抢攻,丝毫不肯放松,逼得向问天连封带架,落尽了下风,心中暗暗怒恼,郭正义等人说好了联手合击的,怎么尽让自己一个人顶着
郭正义呢他欺过去还没出手,就看到正在和向问天动手的慕容廉明忽然舍了向问天,像大马猴似的朝自己扑来,拳掌齐出,突袭而至,本来是自己欺上去朝他袭击的,这时竟然变成他转过身来先发制人,只得双手发掌和他硬接。
转眼工夫,连拒带攻,已经连接了十几招,虽然没有被逼落下风,也打得极为吃力,此时只要再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就可占到优势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心中不禁暗暗纳罕,郭正义、慕容廉明这几个人呢
第九零章 套话
他也和慕容廉明、郭正义一样,抢过去的人,给慕容廉明回身截住,他和慕容廉明今晚已经是第三次动手了,动手的情形和前面两次完全一样,你使“出云爪”,他也使“出云爪”,同样一记招式,也依样葫芦学自己的,却硬是要比你强上几分。
“老朽在周王府,受聘为客卿已有三年岁月,专门负责替周王殿下罗致人才,维持地方治安,捕拿图谋不轨的奸先。”妙笔生花说出自己的身分,有条不紊:“神剑天绝的势力范围,涵盖了开封大河南北岸。他很守规矩,不敢横行以身试法,与咱们的人取得协议与谅解,不但不在附近地面横行不法,甚至派遣亲信j协助咱们办事。今年初秋,他甚至派遣他的爱女萧**,协助玄玑子道长办事,盛情可感。”
“我途经徐州,落脚在东关徐淮老店。”迅雷剑客加以解释:“二更天,屋顶出现一个夜行人,我一时好奇,就暗中跟来了。夜行人在郭大侠的宅院附近失踪,我潜伏静候,这才发现潜伏处是郭大侠的宝宅。因为我三年前出道时,途经徐州,曾经拜望过郭大侠,所以记得,没料到……”
“没什么,好像先前那家店的酒有点不洁走样,肚子里有点不舒服,胸口也有点闷闷的。”丘星河信口说,不介意这种随起随灭的毛病:“江湖上指劲能在丈外伤人的高手名宿,好像为数不多,这家伙……呢……日后他最好不要,最好不要有日后。”铁门神苦笑:“天下间敢和他们抗衡作对的人,套用你的话:为数不多。”
“轻车的女主人,另有四个暗中追随的男女。”提书麓的随从观察力更为锐利:“这四个人是向西走的,不知为何不再追随轻车前往。我猜,他们已经察觉出一九华山庄的人已发现他们形迹可疑,因此避免引起九华山庄的人注意,故意向西走了,很可能半途折回,抄捷径绕到前面隐起行踪。”
如烟极为不屑的笑了起来:“潘七,你同郭正义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马二哥手下跟班跑腿的角色而已,好不容易捞到这趟差事,碰上了运气,就人五人六的扮起架势来了!我告诉你们,纵然我眼前和玉成撕破了脸,你们这两块料也断不敢沾我一下,若是不信,你们就试试!”
郭正义气得一张大圆脸胀成了一副紫猪肝色,他咬牙切齿的道:“潘老七,你听听,你可是听到这婆娘在说的了,她简直不把我们兄弟当人看,仍在使那三爷姘妇的气焰,你我若是硬要吞下这口气,说不准回去之后还得替她打洗脚水!潘老七,我恁清认罚,也非做她一遭不可!”
如烟无动于衷的道:“若是我打不过你们,自然会受伤挂彩,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就向马二哥与官三爷哭诉,说你们两个下流畜牲妄图在半路上强暴于我,经我竭力抗拒才落了个遍体鳞伤——我曾是郭正义的女人,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容不得你们对我有所染指,到了那时,二位再看看我一个待死之囚是否胜得了你们这两张嘴!”
她不记得他方才轻薄无礼的可恨,直记得方才两人生死相依他温文守礼的可爱,美儿现在已经擦干了眼泪,明眸秀丽澄澈,晶莹若一泓秋水,走至宇文不弃身边递增过剑,宇文不弃接剑仍然击在腰下,美儿握了大珠送了过来,这珠是两人生死之间相授,她紧紧握了避尘大珠送过来,无意中透露出不愿松手的情意。
宇文不弃如烟那边以两人之力,仍然丧了一匹坐骑,田莫野这边却人骑无伤,而且他这边的落石在十成中要占去九成,双方若是要较高下公平论断他要占了胜算,可是以他在派中最尊一辈长老的身份,急难之来就应该有轻功临空而上,身法奇幻莫测,终于破了落石之计呢,所以他坐在那里心中怒气始终不解,又发不出,只得大吼泄忿,接了宇文不弃的话吼道:“那般嚣张,你还言词钦服么”
宇文不弃不言,运气想将吸入的**药物逼出体外,人体内有阴阳二气,心、肺、脾、肾,又应金、木、水、火、土五行,花如玉所以叫做七巧**,正是因为她的**药物能将七种药性,合在一起循阴阳五行之变,相因相生,一直侵入体内的五脏与气血之中,宇文不弃是医仙高徒,运气略略一逼,便知药性厉害,绝非短时可以成功。
“敝局主之言甚是。想那东厂既然监视敝局,可见得他们多少已有一点线索,怀疑宇文不弃兄能逃出京师与敝局有关,所以白大人突然过访,实在来得不是时候。”庞公度徐徐说,眼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有了,白大人,你来敝局,乃是因为燕云十八骑之事,来敲敞局一大笔银子。”
这正是郭正义使她最钦佩的一点,处事明快决断,应不含糊。此外,他待人接物有恩有威。这都是他的长处,别人难以学步,可是展红绫却想到从前从未想到过的问题,那就是他的才能是不是用在错误的地方。他绝对效忠于掌权的太监梁芳,残杀了许多忠良,值得这样做么换回来是什么呢了
这地方本来也不算安全,由于杜云青的缘故,这儿已经是朝廷注目的所在,不过镖局又是神龙帮暗中支持的,对江湖上,神龙帮已经顶得起来,神龙帮的势力范围虽然在黄河,可是为了对付镖局的屠龙手郭正义的机会,把实力已经移到京师,神龙帮中的叛徒尽去,郭正义又去帮忙,大部份的实力依然是留在京师直隶,其次则是郭正义在暗中的护持。
如烟道:“不错!消息是我们大伙儿帮着打听的。但是也没有实证,就指望您老人家设法指认一下的,可是您这样一来大嚷大叫,不是明挑着向对方通风报信,假如郭正义是郭正义的话,他以后提高了戒心,处处提防着,一定避不见面,甚至变着方法,在暗地打击我们,这不能不叫我们怀疑是您在帮对方的忙了。”
如烟笑着道:“老爷子,我们知道您忠肝义胆,不会是那种不顾大义的人,可是也得替我们着想一下,郭正义现在权势熏天要对付他本就不容易,我们大伙儿在京师也不单是为了证实他是否郭正义这件事,被您这一叫,引起了他的注意,镖局已经有了两批大内密探登门,就是为了您的缘故,幸好没叫人探知什么去,要是有人因此而受到连累,甚至丢了命,误了事,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就是赔上这条老命也弥补不了损失。”
如烟一笑,把慕容廉明扶上了车子,郭正义才深深地吐了口气,朝如烟暗下竖了个大拇指,表示钦佩,那知慕容廉明眼尖,偏又看见了,瞪眼骂道:“子,你别不服气,你是跟你师父一样,都当我是不通性的老顽固,这个不行,那个不能,你们不说出道理来,找老头子当然不服,人家蓉姑娘就不同,她讲道理,我老头子一生不服输,就是向道理低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越是上了年纪的越爱人捧,如烟几句话哄得老头子心花怒放一脚跨上了车子,郭正义倒作难了,因为这是一辆王府的座车,虽是两排座位相对,却并不宽,车中的座位还架着扶肘的靠手以求舒适,慕容廉明在那个位于上坐下,对面的位子倒是可以坐两个人,但是他不能跟如烟挤在一起,只得道:“蓉姑娘,你送五叔上镖局去吧,我到九娘那儿去一躺,把杜也请回来。”
中年汉子目射异采,朝他微微一笑,格着对方右掌的左手忽然化作剑诀,不,剑诀食中二指是拼拢的,他的食指中指却是分开的,迅快朝郭正义面前由左而右,再由右而左来去划过,(他格开郭正义双掌,双手在内,郭正义的双掌在外)等他左手来去划过之后,依然格住了郭正义的右掌,这一下当真快速如电,口中轻声道:“咱们可以成为朋友,何用动手,你可以收手工。”
这一场闹剧,丁天仁都看到了,当然也比别人看得清楚,孔老二和中年汉子动手之际,中年汉子左手在他面前划过,孔老二就从空中跌了下来,郭正义双掌经中年汉子格开之际,他左手同样从郭正义面前划过,郭正义就和他化敌为友,这中间自然有了花样,这就使他更加注意起中年汉子。
郭正义兴致勃勃的一指两个穿紫花布衣衫的女矮子笑道:“这二位大妹子,是梁山苦竹庵主门下,她是姐姐叫郭正义,这是妹妹叫梁若真,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苦竹庵主是咱们兄弟的师叔,上个月仙去、咱们兄弟赶来梁山拜祭,就邀请二位大妹子加入咱们崆峒五矮之列,今后就成为了崆峒七矮了。”
第九一章 婉转
慕容府仪司辖下有三卫兵马,称慕容府三护卫,是王府的亲军,负责保护藩王的安全,只有当今皇上,才有权裁撤或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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