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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如烟一叹道:“我怎么会不信呢从内圈出来的都是一个模子讲的,我拉你过去,是为了郭领班郭老大,那才是个成事业的入,跟着他多少能有个出息、,而且也能体恤下属,郭夫人!要是郭老大在这儿,他一定会阻止你这样任性的,大伙儿纷纷投进这个门,都不是冲着你,可惜的是他创下的基业,你却在往外败——”

    郭正义沉痛地道:“这事如果郭某在此,断然不会发生的,我接到消息后,对死难的弟兄固然感到痛心万分,对倒向他方的弟兄更感到愧疚难安,却还难以置认,直到我赶来此地,看见了你们的冲突,才知道原因何在,红绫!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这种对人的态度,怎不叫人心寒背向呢别组的人投到我们这儿值,就是因为在这儿可以享受到列组所无的人性尊严,现在你像别人一样,不把部属当个人看待,人家怎么会听你的。”

    郭正义:“我也是由你们这个地位爬起来的,也深深地了解到这一种悲哀,所以有幸我爬升到驱狗人的位子上进,我就发誓跟各位同进退共忧乐,别的驱狗人一手握绳,一手执鞭,我则是两手全空,断不要绳子也不用鞭子,完全是跟大家站在一起我们不接受主人盲目的指挥。”

    这话郭正义深信不疑,假扮郭正义的郭正义,并未被迷失神志,但金澜、易云英,以及荆门山主季传贤等六人,确是被“迷信丹”所迷,所以她要乘机索取解药了,闻言立即拱手道:“秦宫主一言九鼎,老朽先行谢了,只是老朽身边并无季彦凌‘迷信丹’解药,最迟明日上午一定可以把解药送到。”

    巢湖蒙受双眉微拢,说道:“据老朽最近听到的消息,除了擎天手金老哥、自流井金老哥、剑门山郭老哥三位之外,据说成都归云庄的归耕云、青羊宫景云子。和九顶山八角庙南张述古等人,差不多也同时离奇失踪,目前除了武林联盟,江湖上并没其他组合出现,郭正义说的只怕是推托之词,未必可信。”

    宇文不弃看得连连点头,嘉许的道,“真是难为你,果然全记住了,但你使出来的只是依样葫芦而已,虽然仗着本身功力,剑上似有几分火候,但仍未能深得神髓,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如何瞒得过郭正义的眼睛现在你听我把这套剑法的口诀念出来,记住了,其实这口诀是老朽临时编的,你记住口诀,就不用去思索下一招剑法,这样就不致临敌分心了。”说完,就随口把口诀念了出来。

    接着哦道:“我话还没说完,他们总护法,更是一个神秘人物,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看得出他的武功路数,较之郭正义更为可怕,我们要你混入武林联盟去,就是要你暗中侦查他们的首脑人物究竟是谁因为连郭正义也不知道他师父是什么人据老朽和欧阳老儿猜测,郭正义的师父说不定就是武林联盟的盟主。第二,他们组织武林联盟,当然不止一个门派,还有些什么人,这两件事千万性急不得,只有慢慢的来。”

    宇文不弃笑道:“你已经学会了易容了,普通易容那里用得着老朽动手,只因你此去事关重大,郭正义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你又是咱们释放回去的,自然会对你多方测试,尤其易容术,江湖上会的人很多,这些人纵然手法并不高明,但洗容剂却是每个人都知道,普通易容药物,一洗即去,岂不败露了身份”

    口中说着,一面就动手给郭正义脸上易起容来。他老于此道,手法纯熟,不消盏茶就好了,然后又取过另外一个碟,用食中二指蘸着轻轻敷到郭正义易好容的脸上,一面说道:“这是鸡血藤胶和蜜炼制的,是一种无色无光的透明树脂,涂在脸上,不但可以经久不变,洗容剂也洗不去,而且可以帮助皮肤血气流畅,不致因长期易容,损害毛孔,好了,你自己摸摸看,是否有何异样感觉”

    “如烟妹,这与信鬼神无关,而是经验与见识长期累积,所培养出来的感觉力。”展红绫像大姐般解释:“有些人的确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并非表示这个人真能洞察幽冥,而是这种感觉力所产生的推理作用,找出事故的报由,与可能会演变的现象,说穿了也就不算神奇。”

    郭正义的伤势不算轻,眼看着此行想做的买卖已不能做了之外,他有心伴护郭正义远出关外的厚意也硬被郭正义按捺下来,不是郭正义充好汉,而是郭正义的伤实在劳累不得,娶不娶剑门的大姑娘是另一回事,这如天的人情他可承担不起——抱伤豁命的恩谊,乃是卖上脑袋都难以报答的啊!




第八七章 掩护
    顷刻至岸,展红绫前来接了郭正义,辞别进入内堂,宇文不弃陪郭正义出至前厅,宇文不弃没有忘了方才的话,果然拿了二十万银票要请郭正义提出来送到京城去购买各式上好皮货,还要登保费给他,郭正义道:“无须如此,这回南下时,京中原有一票二、三十万的银子要我们镖局保了到金陵来使用,我怕道路上大险,没有答应,现在我把你的银票给他,再换了他家的银票,你只需派位管家随我上京去提出来使用便可。”

    宇文不弃叫过家人郭正义来,给了他二百两银子在路使用,吩咐道:“你跟了总镖头郭正义大叔到京城去,只要是上佳的皮货,不管是狐裘还是羊羔,尽二十万银子买了,选最好一二十件达到泰山集贤山庄来给我,其余的怎么办,等泰山见面时,我再告诉你,现在你去备马,马上就走。”

    欢呼之声,爆发出来,声震屋瓦,若非怕叛逆不道,大家几乎要为宇文不弃喊万岁了,宇文不弃请了老管家郭正义过来道:“除了家下每人十两银子,各处买卖的伙计连机房工人在内,每人亦送五两,今年的帐我核过一遍,颇有盈余,你去告诉各自管帐先生这笔赏钱另外算,年下的盈余分红,将东家那份也提出来分给大家,让咱们家,大大一齐都快快活活的过这一年。”

    在东厂里那郭正义的公事房中,许多叠案卷文件,堆在他那张特别巨大的檀木书桌上。在这些文件内,不但有那无情仙子展红绫关于掳得宇文不弃并跟踪他到京师的详细报告,以及锦衣卫方面当日抓到宇文不弃,后来误交给季彦凌的报告,还有有关太子派集团的一切资料,包括赶车的郭正义和陈姓少妇等。

    慕容廉明又道:“咱们还有很多疑问,例如宇文不弃的上司是什么人他那一次在郭正义大举追捕之下,究竟怎样脱身的他在京师之内,得到一些什么人掩护,以致咱们合东厂、锦衣卫之力也查不到他怎生逃过京城九门严密盘查的最后是关于玉钩斜之秘,要在他身上找出一个答案。”

    郭正义却苦笑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没有真正的前途的,只有一个年羹尧算是出人头地,封侯拜师,真正的搏到了一个前程,但是他得意而忘形,跟手下的弟兄们脱节了,所以最后仍不免被烹的走狗命运,我深自警惕,绝不犯那个错误,我们必须看得起自己,才能免于被烹,兔死狗烹,走狗死光了,驱狗人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可叹的是那些人认不清这点才一个个地倒了下去,保护你们,等于是保全我自己。”

    郭正义沉声道:“夫人,我是个重情的人,所以不不对你苛责下去,你也要以为弟兄们是为了你玉龙寺的关系而过来的,出身玉龙寺的人,无不对那个圈子深恶痛绝,金棠跟卓英在暗中私练了克制你的那一招,就是一个证明,你如果不信,不妨再试试看,在我宣布之后,你还能支配得一个人,就算你行,我把全部的大权都交给你,连我本人在内都听你的指挥。”

    郭正义笑道:“展姑娘言重了,白某在宫中,对一流宗的事却从未插手,令尊与武帮主是知道的,白茶身在宫中,从未存心与江湖朋友作对,只要大家看得起白某,不在公事上使我白某为难,白某能为江湖朋友尽力之处,无不竭力以赴,刚才已耽误了两位不少时间,白某至感歉咎,现在白某就吩咐人备车送二位前往寿王邸。”

    宇文不弃道:“因为所有的人都被‘迷信丹’迷失心志,前晚被我们截留下来的,解开穴道就企图逃走,我们没有解药,只好一直点了他们睡穴,只有丁天仁是王绍三乔装的自然没有‘迷信丹’迷失心神,这一点我们自然并不知道,所以一样给他喂了解药,也解开了他的穴道,怎知他穴道一解,就企图夺门而逃,你才出手点了他三四处穴道。”

    展红绫从她垂脸轻纱中射出两道冷电般的湛湛目光,说道:“贵盟夜袭敝宫,我看在你慕容副总护法送来‘迷信丹’解药的份上,才把此人让你带回去,也请你慕容副总护法给我捎个口信回去,碧水宫一向和武林同道河水不犯井水,如果贵盟还把碧水宫视作敌人,再要来犯的话,那就没有前晚这样便宜了。”

    丁天仁心中暗道:“石道长当真算得准,料定他会在离开碧水宫二三十里,才会问话,甚至连他第一句话都全猜对了。”一面答道:“回副总护法,属下被擒之后,一直被点了睡穴,直到刚才解开穴道,听那白衣丫头说,好像给属下喂了解药,属下眼看室中有许多人正在跌坐调息,只有一个白衣丫头和另一个青衣少女,眼看机不可失,就出手夺她身边佩剑,那知这白衣丫头武功极高,只一侧身挥手之间,就制住了属下穴道,属下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所有的人都心中明白,郭正义并没有远走高飞,他所组成的所谓义军,只是名义上的组织,平时散处各村寨,是与外间少往来的山民,有事即揭竿而起,才正式打起义军的旗号。因此这附近数百里山区的山民,很可能都是义军的一份子。

    “我不认识什么商老匹夫,只知道午后不久,江湖道上号称天下四大剑客之一、慕容廉明与几位朋友,途经郑州在此投宿。在下学了几年剑,碰上了顶尖大剑客,如不亮剑向他讨教几招,怎知道所谓大剑客是不是骗来的唬人名号所以,我来了;所以,我非进去不可!”

    “好说好说。”夜行人不以为件,似乎不以不是真正的无畏英雄为耻:“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的话,英雄也不会因你的一句话而受世人褒贬,你还没有这个份量。现在,你最好把你的用意说出来,因为我一定要进去,是否有好处我从不计及,我认为今晚的情势对我有利,机会怎可轻易放过”

    “原来是九杀道人,幸会幸会。”夜行人叫出玄玑子的绰号,表示见多识广:“老道,不必问来历,在下不想与藩王府的把式打手为敌,不要转打发在下的坏念头。在下的事与诸位无关,互不干涉大家有好处,惹火了我,我可不在乎什么把式打手,什么王府护卫教头,概不卖帐,废了拉倒。”

    人影乍现,香风入鼻,一个白衣白裙的女人,出现在九杀道人身侧。“仙长何必大动无名”白衣女郎制止老道发威,声如银铃十分悦耳,显然年岁不大,年轻女人的嗓音当然悦耳动听:“让我打发他下地狱,这种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用不着仙长超度他,仙长位高辈尊,打发这种人,是我这做晚辈的事。”

    先前他面对威震江湖的九幽三厉魄,也没有拔剑的念头,反击从身后扑来的三个高手,也仅用瓦片袭击。。但这时面对一个年纪轻轻的白衣女郎,居然郑重其事地拔剑应付,可知在他的心目中,已将这位白衣女郎看成劲敌,不再大意。面对一个会崩云剑术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能大意。

    还一旦的“马二哥”哩,宇文不弃心中骂了一句,却觉得精神上宽松了许多,只要马无生不在现场,他自信就能撑得住局面——照常理讲,马无生在“瓜园会”的地位,犹要超过官玉成,做兄长的该有他的威严在,就算再是疼爱阿弟,也不作兴为了点阿弟的男女之私,御骂亲征吧热闹还不到那等光景呀!

    如意突然激动起来:“他有什么问题好同我解决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不可挽回,是我做的,我也从来没有否认推诿,但始作俑的祸首是谁官玉成何曾替我设想过他又何曾自省自问过他把责任全扣到我头上,将痛苦硬逼我吞咽,我,我不服,也不甘,他要我的命来宣泄他的私欲,掩饰他绝情绝义的丑行,我岂该如此逆来顺受”

    那郭正义“呸”了一声,盛气凌人的叱喝:“你是见到棺材才落泪,姓何的,早不缩手迟不缩手,却被我们堵上了再来表这些馋言谎词,你当我们就这么心慈面善,好哄易骗一旦的,四处兜了几十个大圈子,风吹雨淋,日晒飞沙,憋得爷们一肚皮鸟气,天可怜见吃我们截住了你,你打谱几句过门便交代过去做梦,做一旦的春秋大梦!”

    说着,他伸出手去接过如意手中的缰绳,而如意并没有丝毫反抗挣拒的反应,就那么顺从得近乎痴迷的任由对方摆布——瘦子往如意身后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于是,堵在退路上的双骑中一骑驰近,接过如意的马缰,牵马调头绥缓离去。直到三人三骑的背影消失在来路上,宇文不弃都没有任何动作。



第八八章 命理
    他的表情和如意一样,也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女人遭遇到一桩与他毫不相关的厄运似的……

    次晨离了苏州,他离家中的柔情渐速,策马越疾,行程越远,他一路上中午打尖,夜晚投宿,屡听离人言及,他家杭城焰火的盛事,大江南北二十四家镖局合保一家家宅的平安,局外人不知是医仙四十年情思天下的结果,都忍羡他家的豪富,至于偶然武林人物酸谈,对他武功的神奇也是愈传愈盛,其实他自己知道“玄门罡气”虽然是极顶的功夫,他初学外击的功力不纯,可不会一掌将三万六千顷的太湖全部震动,听了心里有一丝得意,又有一丝件怅惘,这才知道双鞭郭正义,为何以江南第一大镖局总镖头的身份,前去杭城相请自己还未出世的士子万里赴援的缘故。

    宇文不弃不数日已经出了江苏,进入山东,第一站是犊崮山下的临城,宇文不弃出城便即策马,山险路狭,“乌云盖雪”虽然是良驹,也无法快行,只见前面不远有两匹黑驴,从背影看左面是位银白须髯飘浮的老者,右面是身材苗条的女子,缓缓向前而行,宇文不弃的马到了他们身后,他们也如若无人,并不让路。

    宇文不弃对这只见背影的少女言词尖利也大为钦佩,暗想:“自己穿了秀士的青衫又挂了宝剑,被她认为文不文,武不武;身为男子,手上的丝鞭,击剑的丝绦,花式精绝,是云纺织的,又镶了各式珠翠,竟被她识为男不男,女不女,想不到自己这身朴素之中不脱华丽大方的打扮,使杭城士子生羡,群起仿效的,竟被她说得一文不值。”

    慕容廉明并不感到失望,因为以他这等阅历丰富而又深沉忍耐之士,深知对付某一个人之时,直接的打击并不一定比间接的打击更为有力,更能造成严重的伤害。不过间接的打击收效慢,效果亦不如直接的那么显著。毛躁的伙子血气方刚,大多喜欢挺身而起,拔剑而斗,采用直接打击的方法。

    但她旋即又忧虑起来,记起昨夜慈云庵主吉言大师召见自己,还给了她一封密封着的柬帖,说道:“世人眼中的得失,未必是真得,也未必是真失。万法万缘,本属前定,有些事情要避也避不掉。你将此柬放在身边,或者有一天会用得着。”

    这封束帖封皮上没有一个字,也没有注明拆开的日期。她本想追问详情,但吉言大师慈祥庄严的态度,使她心中大为安稳,打消了追问之意。不过,现在她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这宗事,同时又想到今晨一直心神不宁,这是自从入庵避难迄今,第一次发生的现象。

    展红绫叹口气道:“就这块玉,姑姑约略说过,我外家虽是几代从商,但先人却是李闯的手下八虎将之一,这块玉是从一前明的人员家中搜出来的,他为了求饶活命,才献玉以乞生,玉是献给李闯的,但恰巧是先母的祖上经手,他想自己昧下,就杀了大员的全家,然后又怕手下泄出,十五名手下亲丁一起宰了。”

    如意道:“那恐怕是田国丈的家里,他是崇帧岳父,倚势专事搜括,兵危时,崇帧诏令大臣捐资助晌,他还哭穷装贫,一毛不拔,城破时,别人都跑了,他就是舍不得搜括来的这些东西,留而不去,结果死于乱军,前平西王吴三桂在他家中为客,得赠姬陈圆圆,也是求吴三桂保全他的家产的,吴三桂降清,引兵入关,逐走李自成后,还找过这块玉,因为他听陈圆圆说过,想不到却是这样流落到伯母的家中去了。”

    展红绫点点头道:“是的,当时我怔住了,要他解释清,他说他原是个平凡的人,但是上天断然给了他这份偶合,让他练了这一身武功,也就是给了他一份责任,总要做点什么,才对起上天的赋予,也必须给世人留下点什么才能对得起他自己,所以他仗剑行江湖,但又不愿意把自己的本色也沉在江湖里因此他一面行侠,一面掩藏自己,他要把剑留给江湖使之成为不灭然而又要保存他的本来,所以他要使他的剑为~个人知,但又要使他的人被每个人都忘了。”

    丁天仁慌忙纵身而起,抬手之间就接住了长剑,心中忽然问掠过一丝疑念,无敌阴手郭正义擅长是掌功,一生从不使剑,身边怎会佩带长剑的呢但此时情势紧迫,一时之间也不容他多想,一剑在手,情形就不同了,但见他剑光乍发,就如游龙入海、丈许长一道白光,镣绕全身,剑势大盛,逼得四个蒙面人后退不迭!

    他一边走路,一颗头却不住的朝左右打量,口中也还在不停的哺咕道:“还说在东门外等我的,我老人家已经走了六七里路啦,还是连一个鬼影子也没见到,真是莫名其妙,混帐得一蹋糊涂,再要走上三四里,我晚上吃下肚的四两酒,一盘咸水花生,一碗阳春面全报销了,还得另外花上十几文钱,去吃宵夜不可,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慕容廉明目光一转,心头暗暗冷笑:“果然全到齐了!”这五个人他自然全都认识,为首的黑袍老者是武林联盟副总护法无敌阴手郭正义,其余四人则是青竹神向问天、九爪苍虬余苍海、自称朱山掌门人的朱子贤、和九寡十八迷温九姑;但他故作不识,目光乱转,口中咦了一声,拱拱手道:“原来在这里等老儿的竟然有五位之多,老儿幸会。”

    “双方人手众多,都在准备全力生死相搏!”九杀道人加以分析:“而他一个人,怎敢冒被双方袭击的凶险,来向商老匹夫挑战他能得到什么”“得到名和利。”中年人苦笑:“至少,他已经突破咱们的包围,显示了他的武功实力,不信你可以问问咱们的人,至少有一半的人对他深怀戒心。”

    那人淡淡的道:“你曾获悉我们向各行各道提出的警告口信,也曾见过代表官三爷的‘血灵令’,但是,你仍然我行我素,照样替那如意跑腿卖力,扮她的奴才,宇文不弃,你是存心藐视我们‘瓜园会’,执意要同我们为敌做对,或者你也想赌个运气,妄图侥幸,然则天下何来这么多侥幸取巧之事今天叫我们圈上,宇文不弃你就好歹承当了吧!”

    现在,那郭正义凄厉的嚎叫业已低沉下去,变做断续的呻吟,人趴在地下只是偶尔颤动抽搐,血流得很多,郭正义躺在血泊里,如果不加急救,恐怕撑不了多久,然而,他的伙伴,那蓄着短髭的窄脸朋友,却丝毫没有施以救援的意思,此时此刻,这位朋友约莫没有想到救命的问题,大概只在盘算如何保自己的命!如何取宇文不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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