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明的工业革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科创板

    狠狠的踩孔有德一脚,只是一件小事,关键是可以借助这件事可以和张焘搭上关系。

    只要搭上了关系,就可以顺势提出双方合作贩卖压力水井的要求,张焘肯定会同意。

    毕竟涉及的利益太大,一个小小的百忍堂张家吃不下这么大的利益,只能借助某一位勋贵的地位。

    对于这些勋贵子弟来说,赚钱只是一方面,关键是可以让这帮子没什么追求的二世祖,完成一件埋藏心底的愿望。

    证明自己。

    争抢到最后,毫无疑问是怀远侯公子胜出了,也不是说他胜出了,怀远侯公子仗着自己力气大,拖着亲信百户就往外面跑,骑上辽东大马火速离开了这里。

    其他的勋贵公子们只是望着怀远侯公子的背影,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心想自己当初要是好好练习弓马骑射,现在抢走这个机会的人肯定是自己。

    朱舜递给兴安伯公子和新宁伯公子一个眼神,兴安伯公子赶紧带着两人从后门走了,骑上辽东大马赶往了通州。

    通州,一间茶馆内。

    换上一袭长衫的孔有德,没了半点沙场宿将的气息,看起来更像是一位素手研磨红袖添香的儒生。

    孔有德祖籍山东,继承了山东大汉的高大身材,配上那身宋锦长衫,颇有几分允文允武的意味。

    孔有德手里拿着一串琉璃佛珠,靠在官帽椅上慢慢喝茶,静静拨动着佛珠。

    旁边还有一人,一名满脸煞气的千总,浑身上下透露一股子匪气,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好人。

    千总喝了一口上好的岕片茶,就给吐了:“什么鸟玩意,味道也忒淡了,堂倌!给老子上一瓮酒。”

    茶馆哪里有酒卖,换成其他的客人,堂倌小心赔个不是就行了,但面对这么一位,真怕被他一刀砍了脑袋,为难的看向了孔有德。

    孔有德扫了一眼千总,千总顿时没了半点的跋扈,赔着笑脸说道:“总爷,不就是一个书生嘛,哪里有这么麻烦,我晚上潜到张焘家里,把他绑走就是了。”

    孔有德放下茶杯,右手慢慢拨动琉璃佛珠:“抢走张焘容易,但是收心难。”

    “如果不能收心,即便是把他带到了女真那里,也不会帮女真人研制火器,这么好的一个筹码可就白白浪费了。”

    “还有刘武元,以后到了女真那里记得收敛一些,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刘武元哪里敢不收敛,早就被女真人打怕了他,也就敢欺负大明的老百姓:“总爷放心,当时候肯定把那些贝勒爷当爷爷给供起来。”

    孔有德知道他不敢在女真人面前放肆,提醒刘武元一句,只是免得因为他影响了孔有德的前途。

    刘武元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在偷听,又问了一句:“总爷,干嘛要去请新宁伯公子和兴安伯公子?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孔有德不想解释,平淡的说了一句:“这两人是朝廷的勋贵,又和朱舜关系不错,只要他们俩其中的一个打压了张焘。”

    “张焘对朝廷失望的同时,也会对朱舜失望,咱们就好进行下一步了。”

    对朱舜失望?刘武元不明白一个小小的九品小官,说捏死就能捏死的小人物,怎么值得总爷顺手的打压。

    孔有德没有解释,刘武元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良乡县的孔有桂,这个人是总爷的同宗兄弟,每次来京城孔有桂都会热情招待,据说后来被崇祯给抄家了。

    似乎抄家这件事,朱舜也是有份。

    孔有德放下茶杯,一名探子走了进来,低声说了几句话。

    孔有德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带着刘武元去了通州台湖乡。

    是时候积累政治资本了。

    百忍堂张家在台湖乡,只是一家小乡绅,北直隶的土地遭到女真人的洗劫后,家里的良田被破坏殆尽,几乎处在了破落的边缘。

    宗族族长年纪已经大了,半截身子入土,就想着趁自己还有几年活头,抓紧把宗族族长的位子传给儿子。

    可惜自古长幼有序,自己是捡了大哥早死的便宜,才把宗族族长的位置接了过来,等到自己死了以后,宗族族长的位子只能给长房长子张焘。

    不过好在儿子张节安福大命大,竟然无意中救了一位名叫刘武元的千总,这位千总还和京城的勋贵子弟有关系。

    为了报答张节安的救命之恩,刘武元这个忠义汉子当场就说了,请那位勋贵子弟出马,帮助张节安继承族长的位置。

    要想让张节安继承族长的位置,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得到台湖乡所有乡绅的一致赞同,二是张焘死亡。

    杀人的事情可不敢干,再说了如果以后查出来了,容易出乱子,还是第一个办法稳妥。

    明天正好是太爷的甲子祭奠,到时候全族人都会到齐,就是一个最好的发难机会。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是演员
    张家太爷的甲子祭奠这天,也不知道族长哪来那么大的面子,台湖乡的乡绅们,还有一些在整个通州都很有名望的乡绅,竟然过来给张家捧场。

    这让张家族长大感有面子的同时,在心里感慨刘武元千总真是一个忠义好人。

    祭奠过后。

    百忍堂张家在祠堂前方的空地上,摆了二十几张八仙桌,张族长本来只是想随便拿些猪肉对付对付就行了。

    现在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乡绅,尤其是还有一位勋贵公子要来,可不能丢了面子。

    张族长咬了咬牙,再次拿出了二十几两的巨款,给每张八仙桌添了一盘整鸡,一条鱼。

    看着有肉有鸡还有鱼足足三个荤菜的酒宴,张族长瞬间就觉的自己的腰杆子直了很多,也有了自信,不卑不亢的迎接各位乡绅的到来。

    乡绅们看到张族长如此的有气度,不禁高看了他一眼,等到乡绅们坐下来,看到只有三个荤菜,脸色有些难看。

    这也太寒酸了,咋的,攀附了一位千总就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张焘自从回到宗族就感觉不对劲,总觉的宗族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看到一位位过去想要巴结都没资格的乡绅,主动过来捧场,更感觉怪异了。

    百忍堂张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面子,自己如果还是六品主事,说不定真的能够请来一两位。

    但是台湖乡所有有名望的乡绅都到齐了,还是主动过来,这就很反常了。

    排座位的时候,张焘终于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反常了,是有人要针对自己。

    张焘作为长房长子居然没能坐上主桌,坐上主桌的人除了族长以外,还有族长的儿子,一位不认识的匪气汉子,还有几位乡绅。

    最后竟然把主位给空了出来。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张焘看到给自己安排在小辈一桌的位子,索性不坐了,话都懒的说,准备直接回京师大学堂了。

    族长的所做所为,太让人寒心了。

    张焘转身准备离开,正好撞见了怀远侯公子,两人互相不认识,就这么错了过去。

    张焘可是今天的角儿,他要是走了,这场大戏就没法唱了,张族长使了一个眼色,几名身强力壮的族人拦住了张焘。

    张焘的儿子刚才还在八仙桌旁边和几个堂兄弟有说有笑,看见几个堂叔竟然要打老爹,二话不说,抄起长条板凳就冲了过去:“你们要什么!”

    张焘有儿子,别人也有儿子,很快就有十几个年轻人在张节安的带领下,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棍子围了过去。

    张节安不声不响的走过去,趁着张焘儿子不注意,一棍子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脑门瞬间就流出了一股鲜血,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这下可把张焘给吓坏了,向来文质彬彬的他,悲愤的大吼起来:“你们这是作甚,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何伤害孩子,他可是你的侄儿。”

    按理说这句话说完,肯定会让周围的张家人有所触动,但是所有人都是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甚至当初整天巴结张焘的几个堂兄弟,也是无动于衷。

    张节安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如果没把六品主事辞去,今天说不定还有人帮你。”

    “谁知道你这个蠢货非得要把官职给辞了,傻不拉几的去一个学堂当个什么讲师。”

    “我真是开眼了,见过白痴,没见过像你这么白痴的人,估摸着也是老天爷要帮我,要不然你怎么会去做一个白痴讲师。”

    张焘看着周围无动于衷的张家人,不禁有些绝望,也感动了一阵阵心寒。

    想他当初为了救济他们,每个月都会从俸禄里拿出一部分粮食,送给经常吃不上饭的张家人。

    因为这件事,张焘的妻子没少埋怨他,说他的同宗兄弟们都是一群白眼狼,自己还训斥过妻子,都把妻子给训斥哭了。

    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张焘护着脑袋流血的儿子,看向了过去关系还不错的乡绅,这几位乡绅也是闭口不言的一句话不说。

    张焘彻底心寒了,都是一群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小人,过去满口兄弟,其实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六品主事。

    现在官位没了,自己这个兄弟自然就不是兄弟了。

    台湖乡的乡绅们都是千总刘武元叫来的,有刘武元在那里坐镇,甭说乡绅们不想帮忙了,就是想帮忙也不会同意。

    旁边的怀远侯公子瞧着嚣张的张节安,好人啊,大好人啊,刚才还在发愁怎么结下深厚的情义,这不,自动送上门了。

    怀远侯公子立即从八仙桌旁边离开,走了过去。

    张族长捋了捋白胡子,露出了大局已定的笑容,台湖乡的乡绅们则是好奇的看了过去,看看这位气度不凡的少爷,想要做什么。

    更加好奇这个人的身份,千总刘武元都只能坐在他的下首,可见这位少爷的地位。

    刘武元心里‘咯噔’一下,戏本不对啊,按照谋划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出场帮助张焘,然后让这位号称是新宁伯的小伯爷狠狠的羞辱自己。

    怎么自己还没站起来,这位小伯爷就站起来了。

    旁边的亲信百户不停的使眼色,就是不敢说话。

    怀远侯公子走过去的时候,张节安刚好向后甩了一下棍子,准备给张焘脑袋上也来一棍子。

    怀远侯公子越看这个张节安越觉的可人了,一个箭步快速冲刺过去,正好在棍子甩在后面的一瞬间,怀远侯公子主动把脑袋递了过去。

    “哎呀。”

    怀远侯公子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可能是因为痛呼的经验不足,这句痛呼显的很假。

    在场的乡绅们眼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这是在帮张族长,还是在捣乱的。

    张族长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赶紧看向了刘武元,似是在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刘武元的眼皮也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哪知道什么情况,只能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在场所有人傻住了,更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怀远侯公子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一大帮恶仆,瞧见自家少爷被人打了一棍子,还是打在脑袋上,那还得了,呼啦啦的全部冲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小侯爷眼里压力水井
    恶仆们在过来的时候,按照少爷的吩咐把燧发枪换成了水火棍,本来还不明白少爷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马上派上了用处。

    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啊!”

    张节安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脑袋倒在了地上,那一堆水火棍继续砸了下去,砸在他的身体上。

    站在张节安旁边的堂兄弟和侄儿们,可不知道怀远侯公子的身份,瞧见未来的族长被打了,二话不说,一个个抄起棍子开始反击。

    京城的勋贵子弟不学无术,手底下的恶仆们却是个个弓马娴熟,毕竟勋贵都是以武勋创下了永世富贵的家业。

    要想在勋贵府邸众多仆役里出头,让老爷和少爷看重他们,拥有一身出色的弓马骑射便是一条终南捷径。

    弓马骑射可是关系着自己一家老小的富贵,恶仆们哪个不是拼了命的操练自己,尤其是能待在少爷身边的恶仆,个个都是身强力壮,弓马娴熟。

    张家那群整天吃菜的族人,哪里是天天吃肉的恶仆的对手,恶仆们只是分出来五六个人,就把张家二十几名族人打的鬼哭狼嚎。

    见识了什么叫做劈头盖脸。

    所有人都懵了,张焘也不例外,心想这位气度不凡的少爷既然坐在主位了,应该是帮张节安父子俩的,怎么反过来殴打张节安,还把他打的那么惨。

    确实够惨的,这群经验丰富的恶仆,专挑又痛又不致命的地方打,打的张节安满地打滚,痛哭的同时,还不停的求饶。

    张族长看到儿子凄惨的样子,哪里还能坐的住,赶紧给刘武元使眼色。

    刘武元到现在还以为是一场误会,都怪张节安这个混账,不小心打到了‘新宁伯公子’,赶紧走过去赔个不是。

    怀远侯公子就等着刘武元走过来,这样才好开展下一步,刘武元果然很懂事的主动走了过来。

    刘武元走过来,本来想小声说两句话,告诉‘新宁伯公子’打错人了。

    怀远侯公子哪里敢和他小声说话,那自己在张焘眼里就是一丘之貉了,岂不是白唱了这么久的戏。

    不等刘武元靠近他,怀远侯公子扯着嗓门问了一句:“你是张族长请来的?”

    听到张族长请来的,刘武元松了一口气,看来小伯爷没忘记他们是自己人,点了点头。

    怀远侯公子看到他点头,憨厚的脸容露出了狡黔的笑容,又问了一句:“你是千总刘武元?”

    刘武元挺直腰杆,抱拳笑了笑,轻轻颔首:“不错,末将就是千总刘武元。”

    旁边的张焘,果然更加绝望了,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一位手握兵权的千总,随便给张焘扣个私通流寇的罪名,就足够把他送进大牢。

    台湖乡的乡绅们心里感到一丝可惜,刘武元千总出马了,这场难得一见的内斗大戏可就要结束。
1...7071727374...19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