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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天高澄碧,很晃眼,她抬手盖住眼睛,吐舌舔舐唇瓣上李医残留的风干后的唇香,两片火辣辣的脸颊不断提醒她自己干下的蠢事。
“风,”黄小善捂住眼睛无奈地呢喃:“我没有迫不及待地找人顶替你的位置,我只是……被阿泽搞得自乱阵脚了。你一走他就说要填补你的空缺,还勾引我,我清楚自己的耐力一定撑不了他几次勾引就会松口答应他的任何要求。正好阿横出现了,我就想用他来刺激阿泽,希望他能因此生气,能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不要再折腾了,大家各自安好。可我太激进了,反而将阿横惹怒了……我知道这样对阿横很卑鄙,很不对。不过,幸好他很生气,这样追他的事应该也黄了,这件蠢事就到此为止吧。做人果然不能心术不正,我还是得耐心地慢慢规劝阿泽悬崖勒马,没有其它捷径了。”
勇士趴在黄小善身边吐舌头,不远处的灌木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它警惕地抬头吼了两嘴。黄小善移开手扭头顺着它叫唤的方向看去,灌木丛又晃了晃,从里飞出一只嘴里叼着虫子的麻雀,勇士的狗头绕着麻雀的飞行轨迹一边转动一边叫唤,麻雀消失在远空后它还叫个不停。
黄小善无语,一巴掌呼向它的狗头,“可爱的小鸟你倒敢吼,我把脚翘到你的狗头上你怎么吭都不吭一声?欺善怕恶的嘴脸颇有老黄家的风采,不如我向gerry将你讨过来,你给老黄家当看门狗怎么样?”
勇士“欺负”完小鸟,狗头还要转向灌木丛,却被黄小善一把夹在胳肢窝下面蹂躏,把它的警觉都给蹂没了,愉快地和“心爱的女孩”在草地上玩耍。
李医绕道走回住处,放下黑皮书,深深拧紧眉宇呆坐在桌前,神情变幻莫测,最后化为一道恼人的叹息。房外响起敲门声,他回飘远的思绪前去开门,门口站着阿庆。
阿庆端正神色,弯腰问候李医后恭敬说道:“李医下午好,我来取王下晚上服用的药。”
“进来吧。”他敞开门,自顾自走回屋中打开药箱翻找昨天配好的药。
即便李医一向对人冷冰冰的、爱搭不理,视他为阮颂救命稻草的阿庆也对其礼遇有加。他一个不怎么能言善道的大老爷们,进屋后尽量不让嘴闲着,努力找话题与李医攀谈。
“李医,我刚刚来的时候您不在屋中。”
“我去花房坐了会儿。”
他不过是因为在屋中呆烦了才出去透透气,没想到反惹了一身气回来。在温室中发生的不愉快和她强吻后不负责任的话,一直如影随形地在他脑海中循环回放。
阿庆还在左右寻思话题与他攀谈,李医将药递过去,他接住,感激地道谢:“有扰李医心制药了,王下的身体日渐好转,相信有您的高超医术做后盾,王下一定会有痊愈的那一天。”
李医不喜欢旁人给他强加压力逼迫他一定要做成什么,若是平日阿庆这样说他顶多脸色难看一点,偏不凑巧,今日他被某人惹毛了,于是冷言冷语地说:“我是研究人类进化的科学家,不是医生,也没有心给阮王储制药。我和他的关系非常简单:他给我提供研究需要的经,我给他续命!他的命我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你们另请高明吧。”
本来他还要说得更不留情面更刻薄一点,却鬼使神差地想起黄小善劝他的话,嘴就自己闭起来了。
“李医不要动怒,我知道王下的病耽误了您许多宝贵时间,加上我又硬把您从瑞典请回来……”阿庆左手紧握药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您没有心治疗,王下的病就大有好转,相信只要您稍微一点心,王下的身体完全康复并非不可能。如果您治得好却不肯治,那您在瑞典的研究所恐怕就难保了。”
“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您,我是在恳求您治好王下,让他能像普通人一样寿终正寝。”
“我没有义务为他的性命做担保,既然他那么想活,就应该停下手头的一切事情好好调养几年身体,而不是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力劳神。”
“多谢李医的告诫,我会劝王下多加休息,只要您治好王下的病,我们一定感激不尽。”
“我给他检查身体的第一天就明明白白告诉过你们,我没有把握治好他,你们当时也说不必强求尽力而为,怎么现在变成一定要‘治好’了。”
阿庆还要再低三下四地拜托李医,被烦不胜烦的男人轰出去了。他烦透了这群贪得无厌的人,又想活命又整日耽溺在纷纷扰扰的争权夺势里不肯听从他的劝告,还有脸来威胁他,和某个心怀不洁目的追求他的女人根本是一丘之貉。
又想得到他又想利用他摆脱麻烦。
李医解下手腕上的稀有人追踪仪放在一旁,按压疲惫的太阳穴,后悔当初不该答应阮颂的条件给他治病,这个烫手山芋现在甩都甩不掉。还因为给他治病而间接碰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骚扰他、强吻他、信誓旦旦地说要追求他,转身又在背后说追求他是一件蠢事……
没想到他也有跟“蠢”字扯上关系的一天,除了今天,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乱男宫 第二九四章 偷听
琉璃庄的人工湖边,一人一狗俩神经病大冬天的蹲在湖边玩水。黄小善撸起袖子将两只手浸到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冻得她唇齿直哆嗦。勇士坐在旁边用舌头去舔湖水喝,它舔一舔就歪头懵懂地看黄小善古怪的举止,不懂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湖面光可鉴人,黄小善看看倒映在水面上一边一道巴掌印的脸发愁,两道巴掌印还不对称,一大一小,小的她可以跟苏爷解释是自己抽风自己扇的,大的不管她如何瞎掰都显得很苍白。
有了!就说勇士成变成人形,全身一丝不挂,我看了它的大导致它恼羞成怒,于是乎赏了我一巴掌。
好好好,这个理由很饱满!
饱满个屁,建国以后动物不能成啊!
黄小善找到一个乐子,她扭头邪恶地窥探勇士肚皮下方三寸之处那根毛绒绒的棒状物。她艺术创作涉猎的范围很广泛,人兽什么的都不在话下,画过人与马、人与驴、人与狗……具体的动物要看客户的要求,有些客户家里有养宠物,就会把宠物的照片发过来……黄小善相信,他们绝对不是变态,只是太爱自己的宠物了,嗯,一定是因为爱!
“哇,泡得手都麻木了,够冰了吧。”她从湖中抽出手,甩掉湖水再慢慢将冰棍似的手贴到脸上冰敷,冻得她五官全挤在一起,大喝一声:“爽!”
今天阿横大概见都不想再见她这张挂着十指印的死狗脸了,改日……哎,改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改日了。
黄小善转动脑袋看一圈琉璃庄,这座美丽的庄园承载着她勇斗小三的英雄事迹,还承载着她霸王硬上弓后被扇巴掌又灰溜溜逃跑的黑历史,她的心情宛如一碗粘稠的五谷杂粮粥,五味杂陈,不懂是喜欢这里的想法多一点,还是逃离这里的想法多一点。
手不冰了,她照照湖水,脸上还有点红但相信苏爷不会联想到这是被人打的。她疲惫地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居然发现自己就穿着一只鞋,另一只逃跑的时候没穿出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今天走背字,而且今天的脸皮已经严重透支,再没什么能支撑她还有脸回去面对她强吻的对象了。
黄小善心里一阵强过一阵的烦躁,扒扒头发,索性脱下仅剩的鞋子,高举过头,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潇洒地抛出一道弧线,湖面上炸出一圈水花,鞋子浮在水面上飘摇。她冲漂泊在湖中心的名贵女鞋摇手高呼:“撒有那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它而去。
苍茫的天地下,一个光脚女人在前面走,背后跟着一条大狼狗,他们这个组合的名字叫:傻子与狗,也可以叫走四方……
黄小善因为左右无人和她分享她的奇葩事迹,身边只有对她不离不弃的勇士,于是边走边和它闲聊起来。
“勇士,真羡慕你是一条狗,gerry把你当亲儿子养,看看你滑不溜丢的毛发,gerry一定经常带你去做宠物美容。勇士,幸好你是一条狗,不会把今天我做的坏事宣扬出去。我吧,因为职业的关系,是有一点看到好男人走不动道儿的毛病,可绝对没到病入膏肓的程度。”她锤了自己脑袋一拳,“混球,瞧你干的好事,不仅居心不良还唐突了佳人,也不知道阿横这顿气会生多久?”
她看脚走路,但心思根本没放在惨不忍睹的双脚上,脚步越走越飘然,眉目间还绽开无限的欢喜。
虽然强吻男人很不道德,但她巴掌都挨了,让她回味一下不过分吧。
阿横的小嘴冰凉凉的像果冻,还有股薄荷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初吻?他冷冰冰的,初吻的可能性极大,如果是,那她就赚大发了!
琉璃庄的主屋大门两侧各种有一棵橡树,树杆粗犷,枝繁叶茂。黄小善和勇士从屋后慢悠悠地绕到屋前,远远望见席琳和萨霍两人背对她站在橡树底下交谈。萨霍双手潇洒地插进口袋,席琳抱胸凹着小蛮腰,从背后看她的屁股别提多有肉感多引人犯罪了。
黄小善不屑地嗤了一声,心道:冤家路窄。吃饭的时候聊得那么嗨,开完反派大会还跑出来讲悄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呢。干脆你俩真凑一对得了,女骚包搭配中二病,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光脚走路,几乎没有脚步声,勇士就更不用说了,可以算得上是踏地无声,因此萨霍和席琳并未发现背后有一人一狗在慢慢靠近。
黄小善放慢脚步,越看他们挨在一起的背影,空气中阴谋的味道越大。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经常跟拉拉作对,一个对拉拉死缠烂打,他们回避大家凑到一起,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即拉着勇士的项圈,蹑手蹑脚闪到橡树树杆后躲起来,探头偷瞄对面的男女,耳洞大开,努力窃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可惜她难得胆肥一回,奈何地理位置不给力,两颗橡树之间的距离太长加上午后起风了,树叶哗哗响,连他们的声音都时有时无,更别说听清楚内容了。
勇士被黄小善抱在怀里不能动弹,地上积了一地的橡树枯叶,它无聊了就低头用鼻子去拱地上的枯叶玩,枯叶在它鼻前动来动去,它很痒,打了个喷嚏。
然后,彻底暴露目标了。
对面的男女齐齐回头,做贼心虚的黄小善坐在树杆后抱着勇士诚惶诚恐,被第二次拖她后腿的狗队友气个半死。如果她有偷听到一丁半点的干货,那她被发现也死得其所了,可问题是她除了风吹树动的大自然声音,什么都没听到哇。这样还被发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乱男宫 第二九五章 撕逼
现在逃跑为时已晚,黄小善双手合十,祈求诸天神佛施法定住萨霍和席琳,别让他们过来,不然场面会很尴尬,比她被扇巴掌还尴尬。耳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诸天神佛没出手帮她,这里是外国,又说明了另一个问题她拜错神明了。
萨霍和席琳已经双双站在她身前,她这时候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了,腹诽一声真倒霉,在两人毒辣尖锐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站起身,拍掉挂在身上的枯叶尘土,先声夺人道:“你们说话不会进去说啊,扰人清梦。”
“小贱人,你敢偷听我们说话。”
席琳一语戳中要害,她美艳的脸上兴奋多过愤怒,黄小善知道她为什么兴奋。用餐时她俩积下的恩怨,席婆娘终于有借口可以正大光明地以牙还牙了。
勇士嗅出危险的气味,主动走到黄小善面前,将她与危险源隔开,她这才敢嘴硬地说:“谁稀罕听你们的破话,我吃太饱犯困靠在树下睡觉不行吗。”
“还敢狡辩!”
席琳放下抱在胸前的手,两座硕大的乳峰一下子填满黄小善的眼眶,她还来不及发表感想,五只血红指甲盖便向她袭来,她“哇”一声蹲下来,猫着腰迅速绕到席琳背后,用她的大头使劲撞向席琳的小蛮腰,力道大到将她撞出几步远,席琳扶住树杆才避摔倒。她扶着钝痛的后腰甩头怒瞪黄小善,那股子后妈的狠劲儿真该让苏爷开开眼,保证吓得他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黄小善使完铁头功,赶紧跳到一边与他们两个保持安全距离,气势十足:哼,要撕逼?谁怕谁!我黄小善十年前就跟巷口的恶狗打架了,你十年前估计还在伸手找你老爸要钱呢。身边没有保镖,你也就是个比连青梅奶子大一点、比我年纪老一点的“大姐姐”。我今天走霉运,这张不值钱的脸先后被冰美人打,被自己打,那是我活该,我认了,难道还要被你打不成?你挺着你的大奶子在拉拉眼前晃来晃去,他妈我也有一肚子火无处宣泄啊。
吃饭时席琳的脚被黄小善扎了,因为在桌底下没人看见而且有爸爸和苏拉在场她也不能出手教训,饭后又被她及时溜掉了。现在可算被她逮住一个合理教训人的把柄,她要撕烂小贱人的脸,看苏拉还要不要她,看她还拿什么去跟阮颂眉来眼去。
她又伸手使出九阴白骨爪冲向黄小善的脸,心思飞转间顿了一下,转而抬腿狠狠踹向勇士的肚皮,然后趁黄小善惊呼弯腰查看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扯着她的头大力将人甩向粗壮的树杆。撞得黄小善五脏六腑叮当响,死死抱住树杆不停地咳嗽,任席琳怎么拉扯她的头发她也不撒手,边咳嗽边大喊苏拉的名字。
勇士不咬女人,就咬住席琳的裙摆拼命往后拉,裙摆被它撕下一大块,气得席琳一边大骂畜生一边抬脚不停地踹它。勇士怒了,一口咬住她的小腿,一道尖锐的女高音冲破天际,成功帮黄小善招出屋里的救星。
萨霍这个大男人不仅不劝架,双手自始至终插在口袋里兴致勃勃地观看两个女人撕逼,呸,真没品。他不是席琳的老铁吗?怎么好意思袖手旁观。哪怕帮助其中任何一个打另一个,也能显示点自己的仗义出来啊。
屋中一群人奔出来,看到黄小善滑稽地手脚并用抱着树杆,看到席琳“楚楚可怜”地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小腿上被勇士咬出血印的伤口端端正正地摆在众人眼前,还看到行凶后的勇士蹲坐在树脚下,热气腾腾的舌头不停舔舐黄小善沾满泥土的脏脚。
gerry见自己当儿子养的爱犬竟沦落到给人舔脚,第一个冲过来将勇士和某人的脏脚分开。勇士看见“爸爸”,亲热地吼了一声,还想用它的舌头去舔他的手,直接被gerry踹了狗屁股。
苏拉随后跟过来,看了眼赖在地上的席琳,轻手轻脚把还挂在树杆上双眼紧闭的女人掰下来搂进怀里。
“拉拉?”
黄小善睁眼看到自家男人,什么都来不及说,赶紧去摸自己头顶,唯恐脑瓜子被席琳揪成个地中海。
席婆娘太狠了,抓得她头皮都痛到没知觉了。她不过是一个她喜欢的男人的女朋友,又不是她的杀父仇人,心肠不用这么歹毒吧。勇士咬得好咬得妙,为了保险起见,再吐个口水诅咒你得狂犬病。
混乱的事发现场,苏拉不用猜也看得出小王八蛋和席琳干架了。他一句体贴的话都没说,先一巴掌拍向她的屁股,黄小善不可思议地看他,没多久又弱弱地缩回他怀里。对事情的起因,两人都心照不宣。
席老头也不落人后,奔到席琳身边抱起她,悲痛地大呼:“乖女儿,你的腿怎么了?”
“爸爸!”席琳戏上身,一句话也不解释,只委屈地趴在席老头怀里痛哭,她这样的表演方式营造出的悲情效果比说一万句控诉的话还好。
黄小善也要学她哭,逼是一起撕的,不能让她把脏水全泼她一人身上。她努力酝酿情绪,抽风似的眨眼睛,愣是半滴雨也不下,额头还被苏爷弹了个脑蹦儿。
阮颂是庄园的主人,现在两个女人撕逼,他有心偏袒黄小善却并不表现出来。而且席东是他的合伙人而苏拉和他谈过之后却说要考虑考虑,他不会偏帮一个待定中的合伙人而驳了席家父女的面子,他让阿庆先去取一双女鞋然后再请李医过来为席琳看伤。
女鞋好办,可请李医诊断狗伤,这就有点……况且不久前他和李医还有点小争执,相信他的心情不会这么快回暖。
阮颂看出阿庆的犹豫,“没事,你去请吧,李医面冷心热,他会来的。”
“是,王下。”
“先去取鞋,天冷,阿善的脚该冻坏了。”阿庆领命去了,阮颂不解地自言自语:“出去时还穿着鞋,回来怎么变成光脚了。”
一群人里只有阮颂注意到黄小善可疑的光脚,并且还上心了。




乱男宫 第二九六章 归途
苏拉轻轻按摩黄小善发麻的头皮,沉声问:“怎么回事?你说吃太饱要出去溜达,我同意了,但条件是你不许干坏事,结果你坏事一件不落全做齐了。这里是别人的家,不是墨西哥的家,我的话你有没有带脑子去听。”
黄小善乖乖垂头聆听苏爷的训斥,一群人聚首,她断不会当面跟苏拉说撕逼的起因是自己偷听有错在先,而且什么都没听到还白白挨打,这逼撕得太亏了。
她还在心里默默地计算得失:席婆娘的腰被她撞了一榔头外加被勇士咬了一口,她呢,被席婆娘拉去撞树,头皮还差点被她撕下来,两两相抵,今天这顿糊涂亏她咽了。
“拉拉,对不起。”
她揽住苏爷的腰身,手在男人后腰上暗示地抚摸三下,苏拉心里清楚一定是这厮自己挑起的祸事,所以被打也不敢讨回公道。
但黄小善想息事宁人,席琳也得肯啊,她这场戏演得正酣呢。
席琳捂着小腿上的伤口靠在席老头怀里,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抽抽噎噎,添油加醋,指桑骂槐,一口气给黄小善罗列了一大堆罪名,只差没点名说她是母夜叉孙二娘转世了。
黄小善气得脸皮青白交加,她只恨自己不是真的孙二娘,不然还由得你一个小娘皮在本二娘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她不肯被席琳白白泼脏水,“我是偷听了,但什么都没听到!她除了这句是真话其它都是编的,我根本打不过她,更别说伤她了!”她一指戳向萨霍,“萨霍一直站旁边看热闹呢,他可以作证。”
萨霍终于肯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了,举起双手,无辜地说:“我,我吗?席琳说的就是我看到的。”
“你们狼狈为奸!”激动的黄小善要冲出去和他们拼命。
“够了!”苏拉一掌扣在她的后颈上,压下她的脖子,“善善,跟席琳道歉。”
“我没错,我不道歉!要道歉她也得给我道歉。”黄小善的驴脾气发作了。
阮颂接过阿庆取来的女鞋,走过来说了几句打圆场的场面话,在黄小善脚边蹲下来,轻轻抬起她乌黑的小脚,发现没有可擦脚的布,于是掀起自己的衣裳当作擦脚布,擦净脚面的泥土后为她穿上鞋子。
黄小善诚惶诚恐,万万不敢让王子殿下再为她擦第二只脚,害怕自己的臭脚丫熏到人家,急急扶起阮颂,“阮阮,我自己穿,谢谢你的鞋。”她抬脚胡乱拍打几下,利索地套进鞋里。
“你原来的鞋子呢?”苏爷嗅出猫腻。
黄小善说出事先想好的说辞,“在湖边玩水,掉湖里了。”
这么多人在场,苏拉不好对她动私刑,“我暂且相信你,但你最好从此刻开始想清楚鞋子落水的每个细节,回去的车上我要你一一说给我听,要是有不连贯的地方……现在,道歉!”
“我不。”黄小善执拗地别过头,又被苏爷掐着下颚扭回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地较劲儿。
阮颂适时地开口对众人说:“大家都进室内吧,给席小姐看伤要紧,我让阿庆去请我的主治医生了,应该快来了。”
黄小善心头咯噔一下:主治医生、应该、快来了……
她的驴脾气一下子消失无踪,急急说:“席姐姐,对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计较了吧。”紧接着一头撞向苏爷的胸口,撒娇说:“拉拉,你事情谈完了吗?谈完了我们就别进屋直接回酒店吧,我想阿逆和小鸡巴了。”
席琳不知道她搞什么鬼突然恶心地叫自己“席姐姐”,她被席老头撑起来,一瘸一拐地蹦达进屋。她是说了很多不实的假话,但勇士咬她的那一口可不是咬假的,她的腿流的血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很疼,便无心再找黄小善的麻烦,反正天长地久,不急于一时。
苏拉见她态度骤然转变,料想小王八蛋肯定不止干了和席琳打架这一件坏事,他也不当场对她发难,而是将气存在心里利滚利,等回去后再跟她算总账!
“阮王储,你的提议和计划我回去后会和集团高层好好商讨,我会尽快给你答复,今日多谢款待,也很抱歉这东西给你添麻烦了。”
“我是诚心请求苏拉先生祝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承诺的条件也会悉数兑现,还请你慎重考虑。”阮颂隐起双眸中的野心,换上绵绵的柔情,面向黄小善,“阿善,趁你还在赌城期间多来琉璃庄玩玩吧,可以把他们都带来,我派车去接你。今天虽然出了点状况,却难得一下子聚了这么多人在庄里。每年不管我几时过来休养生息,这里总冷冷清清,没有人气。”
他越说神情越落寞,也不知道黄小善是真的不忍心还是另有小九九,反正满口答应了。
苏拉打横抱起黄小善走向去路,阿庆去请李医了,席东父女和萨霍钻屋里去了,来时多人夹道欢迎,去时只有阮颂一人走在苏黄身边,边走边与躺在苏拉臂弯里的黄小善细碎闲聊。
黄小善其实离开这里比来到这里高兴,却又不好在阮颂面前表现出来,毕竟是他的庄子。她被苏拉送进车里,这次驾车的是阿曼达,gerry和勇士这爷俩跑前头的车里去了,黄小善哼了哼,鄙视小心眼的gerry。
车子启动,苏拉坐在她旁边牢牢握住她一只手,她趴在车窗上不舍地看站在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去的男人。他形单影只,身形消瘦,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消逝,她想起自己39岁就奔赴黄泉的妈妈,很担心阮颂连她妈妈的年纪也活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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