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倪
方善水失笑,对找赞同的元沛点点头。
他其实对这个没有意见,就算元沛同意了,他也不过是做早晚课的时候,腾出点空间而已,不同意,他连腾空间都省了,感想不大。
元沛冷静下来道:“不行我们就筹资自己进货,到时候继续在网上卖,省得还要看这些不识抬举的家伙脸色。”
方善水觉得这个元沛这个想法不错,他也不是很喜欢找些陌生的商人来合作,道:“也可以再找一些便宜的玉石试验,翡翠价格有些虚高,而且玻璃种以下,杂质也较多,我觉得还不如一些岫岩玉或和田玉。”
“被珠宝商炒的了,主要是缅甸那边的翡翠矿开了这么多年,快被挖尽了,物以稀为贵。玉石也可以,不过玉石市场的差价小,不如翡翠那边好狮子大开口……”突然,元沛异想天开地问方善水,“对了方方,你会赌石吗?要是你能看透那些那些石头的里头有没有翡翠,我们就可以低价进货了!”
方善水摇摇头,元沛顿时失望,好像早料到如此一般,不过元沛不知道方善水的意思是,他不会赌石,也没试过能不能看透赌石里有没有翡翠,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方善水见他误会,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时,元沛正好接到一个电话。
“……祝奕?祝氏珠宝总裁?”听那边说了一会,元沛重复了一下,突然觉得莫名熟悉,回头看方善水,问道,“方方,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啊?”
方善水一听祝奕的名字,就想起来是谁了,祝奕当初还在他这里买过三张平安符,是他亲自给送过去的。
方善水提醒元沛:“那个鬼屋被上身的祝珥。”
元沛顿时恍然大悟,点开了提道:“原来是熟人啊!你也想来请我们方方开光?不过我们已经打算自己开店了。”
【我是真的很有诚心来合作的,对于方大师,我可是抱着一百二十分的尊敬和感激,这次完全是听说了一些珠宝店同行的打算,想要来给大师提供一些进货渠道和便利。】
元沛笑:“说得这么动听,那利润我们九你一怎么样?”
【自然,合作互利才是共赢,我也相信大师不会让我亏了。】
方善水听着元沛和祝奕谈话,坐到了身边的椅子上。
手办师父还在啃着它的章鱼烧,小嘴边的章鱼触手一如既往地胡乱挣扎,挣扎着挣扎着,突然将它的一缕头发给缠住了。
方善水见师父几乎要面无表情地将头发也和着章鱼腿一起吃掉,赶紧伸手,过去帮它解开头发。
章鱼脚缠得还挺紧,又小,在师父的小脸边扯来扯去,方善水捏了一会才将那条缠在头发上的触手弄掉,拨开师父的头发,总觉得师父耳朵尖又有点红,不禁下意识地点了点师父的耳朵尖。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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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沛顿时一脸日狗的表情,刚刚一下飞机感觉就不太对,还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明明算的是一帆风顺,怎么刚到就遇到对头了。
“祝大少,今日怎么这么客气,倒是不太像你。”罗英卓没有理会那缅甸中年,而是扫了眼祝奕身边的人,尤其在方善水和元沛身上多看了两眼。
“罗先生说笑了,我可不敢和你不客气。这样,今天我还有事,改日做东,请你吃饭赔礼,你看如何。”祝奕不想惹事,拦下有点想抢先动手的苗伦,想要和解。
罗英卓这才看了看祝奕身边面色不善的苗伦,古怪地笑了笑:“行,今天给你祝大少一个面子,我们走。”
挥挥手,罗英卓带着他那一伙人就这么走了,好像也是要去机场接什么人,但是接的人还没到。
见没什么事,苗伦就带着方善水上了车。
这次发现的翡翠矿在克钦邦北部,原始森林之中,拳头大的蚊子、毒虫、蚂蝗,臭名昭著的野人山,没有准备,根本没人敢进,但是脉矿的发现,还是引发了一轮疯狂。
苗伦家的势力,是最先发现那个矿源的,也是最先占领那里的,只是如今也不知是受了野人山中的诅咒,还是被别的觊觎矿脉的势力暗算,苗伦家频发怪事,短短的十天之内,苗伦家的叔伯兄弟,就死了4个,而且死得都很莫名其妙,还要应付敌对势力的袭击,已经有些支应不住。
如果再不找到应对方法,苗伦家的势力就必须得及时退出所占领地了。
车子渐渐开入了丛林之中,路况慢慢变得差了起来。
“哐当哐当”车在越渐崎岖的山路中颠簸得很厉害,元沛和祝奕都有些坐不稳了,感觉自己快吐了。
方善水倒是还好,他下盘稳,对车内的颠簸没有太大反应,不过他肩膀上的手办师父,却仿佛坐了跷跷板一样,不时被颠起来一下、两下、三下,然后坐着落回去,站着落回去,躺着落回去,大辫子也跟着在空中甩高甩低。
方善水看得都替师父觉得累得慌,想要将它和寄身一样放回衣服内袋里固定住,却被手办师父拒绝了,它好像还挺喜欢这样似的,没有丝毫不适应一样,继续一手拿着自己的章鱼烧,一手抓着方善水的一缕头发,只不时控制一下落点。
除了关注师父,方善水从刚刚开始,就听到车里似乎有一种古怪的声,好像有什么虫子一样在啃树叶一样,不过周围丛林里到处都是蚊虫嗡嗡之声,有些扰乱了方善水的耳目。
苗伦本来正在和祝奕方善水说着话,也被颠得受不了,回头看了眼,突然擒住椅背,往前后左右的车窗外扫了两眼,就对着前头开车的手下嚷嚷了起来。
元沛捂着被颠得翻腾的胃问祝奕:“他在嚷嚷什么?”
祝奕也一脸惨绿,皱眉道:“他说不对,这路有问题。”
开车的人在苗伦的喝止下,却根本无动于衷,苗伦察觉不对,立刻抽出枪指着驾驶员威胁,副驾驶座上的人见情况不对,掌住方向盘后,一巴掌拍向了驾驶员。
那驾驶员被打得一愣,好像终于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被头的枪指住脑袋,吓得哇啦惊叫了一句,差点要松开方向盘做举手投降状。
苗伦用枪托给了他一下,让他赶紧将车停下。
驾驶员赶忙回头去踩刹车,然而这时,车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好像一直站在那里一样,直到车靠近了才有人发现,驾驶员来不及躲避,直接撞了上去。
人影被撞到了车前,满是鲜血的脸忽而转了过来,正面贴上了车窗玻璃,那人颅骨碎裂,吐了口血,五指带着血痕抓在车窗玻璃上,瞬间没了声息,瞪大的眼睛似乎惊恐又似乎死不瞑目一样。
最恐怖的是,那人居然有一张和苗伦一模一样的脸!
“啊!!”
前排驾驶和副驾驶尖叫出声,猛踩刹车。
祝奕以为问题已经解决了,刚刚才松了口气,正在给方善水和元沛翻译苗伦他们要停车的事,谁知话刚说了半句,车子就猛烈震荡了下,似乎砰地撞上了什么,又紧接着急停。
车后的几人都差点被连番颠簸震成了滚地葫芦。
祝奕和元沛坐稳后抬眼一望,看到车窗上苗伦那带血的脸和几乎碎开的颅骨,不禁瞪大眼看向自己身侧。
苗伦还好好地在车内,就在祝奕身边,也一脸惊悚地看着车窗上和他一样的人。
大概最近遇到的怪事不少,苗伦迅速冷静了下来,大声叫道:【别慌,我在这里!拿起武器,这应该是敌人的阴谋,可能会有敌袭!】
外头森林很安静,也不知道被刚刚迷糊中走错的驾驶员开到了哪里,停下的车子外,苗伦死不瞑目的脸,正贴在车窗上,让车内的人都渗得要命。
尤其是驾驶座上的两个缅甸人,甚至已经对车内的苗伦产生恐惧了,握着门把似乎随时准备逃出车子,还不太相信地质问苗伦:【你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三当家?】
【你们这些蠢货,我难道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吗!?】苗伦被气得不轻,但是声音却有些颤抖,那车窗上的人实在和他太像了,连他自己看着,都觉得是镜子里的倒影一样。
突然,苗伦想起了祝奕找来的方善水,赶忙求助救星一样道:【大师,大师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祝奕立刻给方善水翻译了一下。
方善水突然发现,转过头看他的苗伦,额头上裂开了一条红色的细线,好像血一样,那细红线的位置,竟然和车窗外被撞死的苗伦,颅骨上的裂缝,有细微的重合。
这时,那车窗上苗伦的尸体,抓在车窗上的五指就好像松脱了一样,突然从车盖上滑了下去,尸体的脸和手,在车窗玻璃上印下了一长溜血痕,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终于渐渐消失在玻璃后。
方善水赶忙指着外头下滑的苗伦道:“快,把外头那个尸体弄进来。”
祝奕将方善水的话翻译过去,前头的两个缅甸人都有些不想去,被车里的苗伦怒喝两声,才勉勉强强地下车。
方善水也打开车门,迅速地下车。
方善水一动,元沛祝奕和苗伦自然都跟着下来了。
苗伦带来的车队,还有另外几辆吉普车,但是不知何时,那些车已经跟他们走丢了,他们好像完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三当家,没有了!那具尸体没有了!】前头下车的两个缅甸人叫嚷着。
苗伦心里有些六神无主,忙看向了方善水,不明白这位大师为何会要那具跟他一样的尸体。
方善水立刻上前,来到刚刚那个苗伦所在的位置。
那具尸体在车窗外留下的血迹都还在,但是尸体却突然没有了,方善水伸手摸了一把车窗上的血,有些古怪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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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周围。
出了车子后,丛林中那种蚊虫干扰的声音更加严重,这个原始丛林似乎遍布阴气,气场已经发生了不明的变化。方善水肩膀上的手办师父是受影响最小的,扔在无忧无虑地啃着它的章鱼烧,甚至啃得比平常更欢快,仿佛有谁给它在章鱼烧上头洒了层孜然。
方善水问:“这座森林,是不是死过很多人?”
听了祝奕的翻译,苗伦赶忙点头,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
祝奕道:“苗伦说我们应该是误入了野人山的一些危险地带了,传说这里野人生存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什么野人了,这里环境恶劣,几十年前,我们国家也有数万军队栽在这里。”
祝奕此时已经有些后悔了,他只听那个朋友说,遇到了一些诡异的事,但是祝奕觉得他弟弟当初遇到的事也很诡异,觉得有方善水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他能够预料到的。
元沛立刻点头,表示听过这个名头:“方方,怎么回事,是这个森林有问题?那刚刚的苗伦是什么情况?”
方善水原地集了一些带着血的树叶和泥土,说道:“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元子你选个方位。”
元沛已经开始深刻地怀疑起自己的卜算能力了,闻言犹豫道:“我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什么磁场干扰一样,可能会不准?”
“没关系,你站在这里。”方善水拉着元沛站在一处空白地让他别动,然后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元沛身边画了一圈,好像划了几个符号,元沛看着,不时摆弄手里的铜钱,面色渐有变幻,露出了一丝喜色。
苗伦的手下挥开了挥开了几只大蚊子,警惕着周遭。
周围森林里,苗伦几人可能祝奕给苗伦几个缅甸人解释方善水的行为,
等方善水划完后让开,元沛一握铜钱,立刻往某个方向一指,“往那走。”
方善水闻言,手中画圈的树枝突然朝元沛所说的方向扔了过去,树枝瞬间穿过树林,一时间周围好像林惊鸟飞,那飞驰的树枝似乎惊动了一些莫名的东西。
“哆”,树枝远远地插在一颗树的树干上。
方善水:“上车,往那颗树那里去。”
祝奕连比划带翻译,苗伦几人听得不明觉厉,决定跟着大师说得做。
一上车,在密闭的空间中,方善水又听到了近在耳边的悉悉索索的虫子声,但是那声音太细微了,又受森林里的众多虫鸣声干扰,方善水一时也找不出来那些虫子的具体位置。
想想刚刚的遭遇,方善水从包里掏出了几张镇魂符,给车上几人一人发了一张,让他们放好。
祝奕一看这符,知道这是方善水挂在店里十万一张的东西,连忙不好意思道:“方大师,真是太让你破了,不过既然您是应我的邀请来的,这趟行程的花销自然是算我的,这些符纸的钱,等出去,我就马上转账给你报销,请千万下。”
方善水没想到,自己已经滞销很久的符纸,竟然还能用这种强行推销的方法出售,闻言也没和祝奕客气,点点头表示受教。
……
司机往方善水所指的树干处开,那树干看起来离他们只有不到百米距离,然而上车后,司机开了好久,结果却感觉那树干还是离车百米左右,就这么百米不到的长度,司机硬生生开了十来分钟!
司机不禁越开越害怕,好像走上一条绝路一样。
苗伦和祝奕也都不明所以,祝奕甚至悄悄问方善水:“方大师,怎么走不出去啊,是不是又有问题。”
方善水淡定道:“没事,一直往前,很快就到了。”
祝奕和元沛对方善水有信心,苗伦见状也只能按捺下来,大概又过了四分钟左右,就看到了停在路中间的几辆吉普车,正是和苗伦他们走散的那些。
那几辆吉普上的缅甸人,似乎也正疑惑着在找人,见到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车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刻举枪威胁。
【什么人!】
见到走散的同伴,苗伦等人大喜,赶紧和他们打招呼,也有种终于逃出生天的感觉。
一回合,在原地的手下们汇报,说是本来跟着他们的车走,但是走着走着,突然就找不到苗伦他们了,好像凭空消失一样,不禁停下来找。
打他们电话对讲机接通了,却都只有撕拉撕拉的声音。
苗伦三人不敢多说自己刚刚的经历,催促着所有人动身回营地。
这一次,他们的行程没有再遇到怪事,而是很顺利地到达了苗伦家势力所在。
他们一到,在观望台放哨的人,就将消息传回内部,苗伦的大哥,吞钦亲自出来欢迎。
吞钦一见到祝奕,直接张开双臂迎了上来:“哦,吴奕,你终于到了,我已经等你等急了。”
祝奕上前和吞钦拥抱了一下,然后和吞钦介绍方善水,顺便和方善水元沛介绍了下吞钦:“这位是吴吞钦,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吞钦立刻用还算流利的中文和方善水元沛打着招呼:“你好,你们好,我的朋友,我的法师,欢迎你们的到来。”
方善水和吞钦握了握手:“你好,吴吞钦。”
吞钦连忙道:“西亚多客气了,来来,我已经准备了好酒好菜,给你们接风洗尘。”
说着,吞钦就当先带路,领着方善水他们往门里走,顺便让人去准备招待的东西。
同行的苗伦趁机走上前去,在吞钦耳边说了些悄悄话,约莫是在汇报他们路上的遭遇,也可能还有关于方善水本领的内容。
吞钦听着点头,时不时回头对方善水几人微笑一下。
祝奕则给方善水和元沛解释了一下缅甸人的习俗,道:“缅甸人有名而无姓。‘吴’是一种尊称,一般用来形容长辈或有社会地位的人,和我们叫‘先生’一样;‘貌’是弟弟,是对年幼一些的人的称呼;‘哥’是兄长,不过普遍用于同辈之间称呼彼此。”
元沛恍然:“怪不得他叫你吴奕,我还以为他记错你的姓了。”
就在这时,吞钦突然叫住一个往外走的少年,那少年17、8岁的少年,“貌丹拓,你要去哪里?快过来和几位叔叔问个好。”
吞钦在一边对方善水介绍着:“这是我的第八个儿子,我总共有十八个孩子,十一个男孩,7个女孩,可是不久前,他的两个哥哥和我的几个堂兄弟都意外去世了,好像受了诅咒一样,哎,我真怕剩下的几个孩子也会出事。”
元沛听得有些咋舌,差点没说这都快生了俩足球队了。
说话间,那少年慢吞吞地走过来,张口就道:“爸爸,我的朋友也给我找来了一位法师,是在泰国很有名的一位黑衣阿赞,貌刚去接他们了,他们已经要到了。”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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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拓看了方善水一眼,似乎看不太上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法师。
这话一出,祝奕立刻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看向方善水。
吞钦也打起了哈哈,假装责怪地对祝奕和方善水道:“真是抱歉,小孩子不懂事,我没有和他说那么多,没想到他自己关心上了,西亚多请不要在意。”
就在这时,岗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丹拓的弟弟刚,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丹拓立刻抛下方善水几人跑了出去,吞钦叫了两声,口中道着不好意思,也出去了,让苗伦先带方善水几人进去。
苗伦和祝奕方善水赔礼了两句后,就继续给他们引路。
被留下的祝奕很是尴尬,摸着鼻子,有点无颜面对方善水的样子。
元沛冷冷地嗤道:“看样子,人家这翡翠生意投资得可不止是你啊,可能连你的对头也投资上了,你还懵懂不知。真是要钱不要命地一头扎进来。”
祝奕闻言更尴尬了:“方大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这次全怪我,要是最后没有成功,我一定承担二位的损失。”
方善水摇摇头,闻言只道:“没关系。”他本来也不是为翡翠而来的,而是一种感觉。
当初玄鸟卵拉他出窍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走了很远,却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里。
听到缅甸的名字的时候,却如心血来潮一般,似乎有了感应,好像自己到过这里,所以才兴起来看一看的冲动。
吞钦家那边的动静,很快被暗地里的视线窥探,与他敌对的蓬奈温,听说吞钦家从各地请了好几位法师回来,顿时有点坐不住了,立刻带着人出门,前往了野人山深处的某个地方。
蓬奈温一路走的战战兢兢,并不停地让人在路边撒着白米红糖之物,还让人一直地不停重复着某个人的名字。
一路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蓬奈温的车队而行,树叶和土地不时翻动一下,似乎有什么不明生物,在暗地悄悄窥探着他们一样。
没过多久,他们平平安安地抵达了丛林深处一座隐秘的庄园。
第一三八章起尸术
野人山深处的这座庄园,有不少人在,但是这些人看起来都怪怪的,有种异样的阴沉感,对于蓬奈温等人的到来,也没有多少关注,仿佛和他们并未处在一个一个世界一样。
蓬奈温的求见,过了一会儿才得到了回应。
“吱呀”,庄园大门仿佛是自己打开的一样,一个人走出来,看了蓬奈温一眼道:“大人分不开身,你且随我来吧。”
蓬奈温被引进了一间屋内,屋里传来低低诵经的声音,只是那经文却不知是什么经,隐隐有一股邪气,听得人头脑发昏气血翻涌,蓬奈温不敢再细听,走进屋去。
屋内,乱七八糟地堆满了东西,一个人正盘腿坐在一个冒着红光的六角阵纹中,似乎在忙碌着什么,不时将一些古怪的材料放入臼里捣碎,再间或洒在阵纹中。
这人的身边,还有着一个带着兜帽斗篷的老人,那老人似乎有些畸形,看起来矮瘦异常,但是脑袋又和正常人差不多,好像一个老年侏儒一样,蓬奈温看到这老人,立刻心惊肉跳,哪怕他也是久经沙场,手中有不少人命,依旧被吓得不敢上前。
“老师,你吓到人了。”
年轻人提醒了侏儒一句,侏儒头上的兜帽一低,突然就盖了下来,好像侏儒整个人都消失在了斗篷里。
那侏儒不见了,蓬奈温依然不太敢走上前去,只远远地施了一礼,然后才汇报道:“西亚多,吞钦家请来的几名法师,有三拨活着到达了,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派阻击手前往。”
娃娃脸上满是经文的青年闻言呵呵一笑:“倒是请来了几个有本事的,不妨事,过了今晚,看看他们还能活下几个。”说着,他随手将臼里的东西如血浆一样的东西全部倒下。
蓬奈温惊骇地发现,屋内的温度快速地在升高,法师身前的一块小石头,竟然像不倒翁一样在动,朦胧中他听到了鸟鸣。
苗伦带着方善水几人去了客厅,吞钦和他的儿子过了十多分钟,才带着人过来,而且好像带得不是一拨人,而是两拨人,看起来泾渭分明的。
巧的是,里头还有个祝奕的熟人,正是在机场差点和他们怼上的罗英卓。
罗英卓也是辗转打听到了吞钦手下新发现的翡翠矿源的事,一直想要插手珠宝生意的他,顿时仿佛闻到腥味的大白鲨一样,立刻递信和吞钦接触试探。
罗英卓得了吞钦的意思后,顿时就喜出望外地到处去搜寻能人了。
机场和方善水等人偶遇的时候,罗英卓也是要去接人,就是在他身边那位,一身苗疆打扮的平凡中年人,两人走得较近,看着就是一起的。
祝奕看到罗英卓,霎时脸都有些绿了,心想还真让元沛的乌鸦嘴给说中了。
吞钦虽然表面说着不知儿子私自去请别的法师,但是暗地里肯定不止向一个人递了橄榄枝,估计吞钦许诺给他的关于翡翠矿开发的事,也分别许诺给了不少人。
祝奕脸色难看,不过他没想到,罗英卓脸色却比他更差,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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