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倪
定魂珠……
果然是它。
方善水左右看看,定魂珠旁边不远处,还零碎地散落着一些黑色的肉块,是刚刚驼背老道用来裹这定魂珠的东西,已经被老道捏碎了,随着化成水的定魂珠落到河底,可能是被细微水流带动,散的比较乱。
方善水捡了几块碎肉,用之将定魂珠裹起来,准备先试试将定魂珠带出水面。
方善水上浮的时候,他衣领处的手办师父,突然低头看了水底的某片碎肉块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又转移了视线。
……
“哗啦。”
方善水游上水面,到了岸边水比较浅的地方,才慢慢将肉块裹着的定魂珠托出水。
只是,刚离开水面一半,肉块里的定魂珠就闪了闪,迅速地融化了,而后哧溜从肉块缝隙中离开,融入水中沉了下去。
不行。
方善水下意识地伸手去捞,但是刚入水的定魂珠完全融于水,根本分不清它在哪。
手办师父也探出身子,伸小手去帮方善水捞,结果一捞,反而让手办师父也落入水中,比定魂珠还快速地沉了底。
方善水失笑,赶紧将沉底的师父捧了起来。
刚刚他就感觉,这里的水比较重,果然对师父的影响也比较大,将师父捧出水面一看,衣服和头发居然都湿透了,那些水好像在它的元神之体上附着的很好。
手办师父拿着自己的手杖甩了甩头,长长的头发一甩,就将上面的水份都甩落下去,水珠顺溜的好像下雨一样脱离,头发瞬间就干了。
手办师父将自己的胳膊腿儿也拧了拧,方善水黑线地看着师父将自己的手脚,像毛巾一样来回地扭几圈,还真拧出了不少的水,看着有点可怕。
不想让师父再进水,方善水还是将想要陪他潜水的手办师父,搁在了岸上,自己弯腰去找定魂珠。
还好刚刚他是到了水浅的地方才试,不然这一掉,就要掉进河底去了。
低头找了没多久,方善水就看到了水中的定魂珠,它正仿佛被河底的什么东西吸引一样,在不停地顺着倾斜的坡度往下滑,方善水及时伸手阻住它。
拿起看了看,方善水才从水中站起,这次他没有将定魂珠拿出水面,刚刚裹珠子的肉块也都被他扔了,他就摩挲着定魂珠,站在那里回忆了起来。
两只赌鬼料定方善水无法可想,毕竟他们都在这待了几十年了,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将珠子带走,自然不相信别人能轻易带走。但是他们还要靠着方善水,自然不敢多嘴招方善水嫌,就默默看着。
手办师父见方善水近在眼前,也不要求紧跟下水了,继续在岸边塞水球。
碗口大小的水球,已经被它塞到了杯口大小,刚刚被它啃了口吓怕了的水球须子,被塞得惨烈,又忍不住触手乱舞地去甩手办师父。只是随着球体缩小,它的须子也小了,甩起来顶多够到手办师父手臂,根本甩不疼它。
就在这时,方善水突然在水中坐下,盘膝打坐,定魂珠被他左手托于身前,运行起功法来。
方善水真气流通四肢百骸,掌心的定魂珠似有感应,渐渐发出微光,待方善水行功运转完几个周天,定魂珠仿佛受到吸引一样,渐渐从方善水的掌心浮了起来。
方善水见定魂珠有反应,不急不惊,默默地运转真气修行。
手办师父终于将水球塞到了满意的大小,大概比它的脑袋大那么一点点,正好是它小口可以掌握的形状,就将黑水球完全固定住了。
水球几乎要挤不下的须子在手杖边乱甩,不过已经甩不到手办师父了。
手办师父拿起大牙签一样的手掌举起杖顶的水球看了看,好像用牙签插了一只碳烤小章鱼一样,焦黑的碳烤小章鱼,难得是还挺有活力地能打人,一看就非常新鲜。
手办师父
手办师父看起来非常满意,将牙签上的章鱼烧凑到面前,张口一吞,顿时将有它脑袋那么大的水球给咬进口中,水球章鱼的须子们在手办师父的嘴边乱甩,好像一圈张反的胡子一样,它嘎吱嘎吱咬了几口,就将章鱼吞了下去。
水中的两个赌鬼看到这一幕,不禁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手办师父眼睛一亮。
好吃!
手办师父看向了自己举着的牙签手杖,在它啃章鱼的过程中,被啃秃了的牙签手杖顶口处,又慢慢挤出了一个新的水球章鱼和它的须子们,挤到手办师父刚刚固定的大小,就不动了,一个新的章鱼烧。
手办师父那双绯红如宝石的眼睛,顿时满意地眯了起来。
重新挤出来的黑水球颤颤巍巍,须子缩成一团连动都不敢动了,看起来有些可怜。
……
手办师父好像找到了鱿鱼条的替代品一样,手杖顶的章鱼烧一口一个地啃了起来,感觉这个也挺有嚼劲的。
方善水打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他闭息的极限快要到了,然而定魂珠仍然是悬停在他的胸口,没有再动。
方善水有点奇怪,是不是哪里不对?
方善水又试着运转了一遍周天,这次他运功较慢,多半注意力都放在了定魂珠上,过了很久,突然发现定魂珠一动,似乎是对他的丹田有些感应。
方善水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意识沉浸到了丹田所化的元神之水中。
方善水意识一投入丹田之中,试着再运功,定魂珠仿佛立刻有了感应一样,瞬间投入到方善水的丹田,并瞬间融入了方善水的元神之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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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手办师父似有所感,立刻站了起来。
水下的方善水仿佛在发光。
旁边两个安静待着的赌鬼,也惊奇地看着方善水,有点担心地后退。
方善水只觉得自己的元神之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样蠕动了起来,方善水定神继续运功,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所在的元神之水似乎在渐渐成形,好像长出了胳膊,长出了腿。
忽然,方善水感觉灵台大亮,丹田内的元神之水一轻。
福至心灵,水到渠成般一跃,仿佛鲤鱼跳出龙门一般,瞬间跃出水面。
手办师父睁大红眼睛看着方善水。
方善水飘在水面上,笑道:“师父。”
手办师父抬头看看半透明飘在水面上的方善水,又低头看看水底下还盘膝而坐的方善水,抱紧自己的新宠章鱼烧。
方善水的阴神轻飘飘地飘起来,月亮照在阴神上,让他觉得非常舒服,整个世界都好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山不再是那山,水不再是那水,天地也仿佛不再是原来的天地,一切都变得非常新鲜。
宛如一次新生。
方善水感受着心灵的洗礼,魂体越飘越高,手办师父赶忙拽住他,怕他飘走了。
就在这时,一阵山风吹来,吹在方善水阴神上,方善水突然觉得魂魄如刮骨般疼痛。
虽然有定魂珠稳定魂体,阴神并没有任何散形之势,但是方善水也意识到自己的脆弱,不敢在出窍状态多待,和师父示意了下,就沉入水中,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河中的水大概是受了定魂珠影响,方善水的阴神在水里,也觉得非常舒适。
回了身体后,方善水从水中站起,新鲜地看看自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同了,修为又进一步,终于完全越过练气化神境界,进入了炼神返虚之境。
定魂珠也融入了方善水丹田的元神之水里。
方善水湿淋淋地上了岸,也不去弄干自己,看向师父,微笑伸手:“师父,我们回去吧。”
手办师父看着月光下湿淋淋对着自己的微笑的方善水,突然地,耳朵尖又有些发红,默默咬了一口章鱼烧,给方善水看自己的新食物。
方善水颇感有趣,伸手撩了下那章鱼烧的须子,还差点被甩打,又去撩撩师父的小手,这个安全,不会被甩打。
方善水带着师父走了,陪师父看它的章鱼丸子,压根忘记了师父刚刚扔下的驼背老道没了呼吸的身体。
……
就在方善水他们走后,刚刚被手办师父切碎了的化身蝉,碎裂开的身体突然抖了抖,然后慢慢脱壳一般蜕了一层壳,钻出了一个小号的蝉。
那蝉在地上爬了爬,忽而钻入水中,来到了水底散落的一块肉块前,将肉块吞了下去。
不一会,蝉的脑袋,好像变成了一张人脸一样,竟是那驼背老道!
“真是见鬼了,还好老道我手段多。那两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修行界何时出来了这样一号人物,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看那行事爱好,也不像是什么正道中人……居然都没人提醒我一下,多了这么两个不能得罪的。”拖着蝉身的老道骂道。
老道有些不敢回水面,怕那个阴险的阳神真人,还躲在暗处偷袭,他真是对那怪物有阴影了,甚至隐约明白了正派对邪派的厌恨。
突然,他想起一事,惊讶地道:“哦对了!老怪的百鬼幡就在他们手中!我还当老怪是被正道的人发现,才将他老巢给端了,但是老怪这么久不出现,又不太像。难道他是和我一样遇到了这两人,被那怪物给吃了?”
驼背老道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似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邪道中,雁荡山老怪老巢被端的事,已经传遍了,没了雁荡山老怪的堕胎诊所,也在被正道的持续围剿中,风声鹤唳,他那些徒子徒孙都如阴沟老鼠一般,不敢露头,导致很多黑巫师手中的材料都断货。
不过,那雁荡山老怪物修为高,如果不是正道的阳神真人清意和容晗亲自出手,等闲也奈何不了他,就算打不过也能跑的了,所以大家都只是猜测老怪是躲起来了。
驼背老道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然而现在……他觉得老怪八成是栽得不能再栽了。
第一三四章梦非梦
驼背老道看看自己,又感应了下被扔在岸边的身体,只觉一阵肉痛。
那怪物把他身体吐出来的时候,竟然将他身上的宝贝全都给顺手撸走了。
从那阳神怪物的肚子里走了一遭,从阴神到肉身,好像被扒掉了n层皮一样,阴神几乎要维持不住,用阴煞提升来的功力一概全无,全被吃了,要不是这点灵识没带任何功力净身而出,估计用定魂珠掩护也逃不了,早就被发现了。
驼背老道苦中作乐地想,那位大人虽然将他扒了n层皮,好歹还给他留了具身体,不至于苦到要转修鬼道,也不用想法凑材料捏化身,总还是有些安慰。
水底长着人脸的蝉,无声冲上方叫了两下,一波水纹从它周遭扩散,径直散向水面上,仿佛在往外传达什么。
忽而,岸边那驼背老人毫无呼吸的身体,好像被风刮倒了一样,自然而然地滑进了河水里。
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从水面落下,拖着蝉身的驼背老道却不敢太靠近,怕上头那位阴险的阳神真人,还有什么后手,所以只敢远远地小心地催动水流,推着自己的身体顺流而下,决定等远远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再回自己的身体去。
驼背老道算是怯了,这条命保下得极其不容易,逃跑必须得要跑得万分小心才是。
驼背老道不敢如大多数邪派的老怪物那样歪修阴神,就是因为比他们更怕死。
修为虽然没了,但还可以再练,命没了,估计就得像那雁荡老怪一样毫无声息了。
驼背老道决定,这次要是能平安顺利地离开这鬼地方,定然要在江湖上好好打听打听,这两号人物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若是早些知道了这种危险人物,提前避讳着些,也不至于等大水冲到了龙王庙,才发现是个惹不起的角色。
河中的身体悬在中间,顺着水流无声飘远,时而有鱼群,好奇地凑过来想蹭蹭咬咬,最后都被莫名地惊吓走了。
一只鬼鬼祟祟的虫子,远远跟在这具身体之后。
方善水快回到潘若家的时候,才想起来那具老道的尸体,但是他还真不知道,要拿那具尸体怎么办。
若是回去给他埋了,以后被发现,方善水觉得自己多半会被警方列为嫌疑人。
倒不如不管,反正也没有丝毫伤口,就算被发现了也会当是心肌梗塞死的吧。
方善水很快想开,将这个事抛之脑后。
至于玄门那边,方善水就更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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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朦胧中听着他们说话,已经有了些预感,但看着父母的背影,他还是忍不住叫了声:“爸,妈,你们去哪?”
“善善,你在这里等等我们,我们出去给你买点吃的。”说话的方父不太敢看他。
方母红着眼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但是不敢哭出声,只是梗着嗓子悄悄擦眼泪。
“嗯好……”方善水应了声,他张张嘴,没有说等你们回来,反而仿佛了然一般道,“爸妈再见。”
方父方母顿时如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这个从小不同寻常的儿子,心中明白,大概儿子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方善水有些重影地看着关掉的房门,迷迷糊糊地想要昏过去。
虽然眼睛已经看不太清那些东西了,但是方善水还能感觉到,他的周围在不断地变得阴冷,隔着被子都好像躺在冰柜里,他知道,大概有越来越多的东西正围在他身边,正等着他死。
大概,他真是要死了。
方善水努力不让自己昏倒,头重脚轻地下床,忍痛抖着手穿好衣服鞋子,然后就晃悠着离开了旅馆。
还是,少给人添麻烦,另外找个无人的地方等死吧。
……
方沐高烧昏迷了几天醒来,第一时间就是下床去找弟弟。
方沐还记得弟弟受伤时的情况,看着空荡荡的家里,不禁有些心里发慌,父母,爷爷,弟弟,到处都没有人。
方沐心里着急,面上却始终没有表情,好像突然忘记了表情怎么使一样。
突然,赤脚无声乱跑的方沐,听到了爷爷的一声喝声,停下了脚步,在一个紧闭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听里头传来的长辈的说话声。
方家爷爷:“被人拐跑了!?你是不是当我傻!谁会去拐那样伤病着半死不活的孩子!?说,人到底哪去了!”
方父羞于开口般说:“爸,你就别问了。那孩子从小就不一般,大概是老天爷要他回去了,到底是我们家留不住他。”
方爷爷闻言一声大叹,想起那天儿子打电话回来本是要借钱,却被自己说的方沐高烧之事耽误,不禁很是心酸,大概也了然了事情经过,可还是心中郁郁,不停叹气:“你至少,至少把他带回来啊。我方家的人,就算死,也要死在我们方家的土地上。怎么能就这么扔下了呢?造孽啊!”
方父也想啊,可是带着方善水,汽车估计都不让他们上,都怕万一方善水中途死在了车上晦气,进城的时候,就是千难万难才遇到个好心的车主。
而且要是都知道他们不给自己儿子治病就跑回来了,那估计满村的人都要戳他们的脊梁骨。
方母哽咽地解释:“看不到他,至少还能期望着他活着,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好心人,能够救他一把。”
方爷爷气得反讽道:“亲生父母都不能指望,你还觉得能指望外人心善!?”
方父和方母顿时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方父支支吾吾道:“爸,我们也不想的,要不是小沐也出了问题,我们说什么也得借钱给善善治。可是小沐发烧到40多度,昏迷几天不醒,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看病要多少钱。善善的情况那么差,医生都说了花钱也是白花,根本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倒不如把钱省下来,将小沐治好。我两个儿子,总不能都栽在这次的祸害里啊。”
方爷爷又叹了口气,知道有时候,是得取舍,不禁摇头道:“那孩子大概是真和我们方家无缘吧,那种天赋,大概真是遭了天妒,才要这么早地将他走。夭折的孩子,也是进不了祖坟,哎……”
方沐在门外听完这些,面上一片空洞。
醒来后,方沐觉得自己的脑子异常的清醒,爸妈的话他听得分分明明,没有一丝不懂。
弟弟没有了。
因为他没用地发高烧,父母急着回来救他,直接把濒死的弟弟扔在了外头。
都是他间接害死了他弟弟,还有那天,也是他要带弟弟上山玩。
一切都怪他。
……
方善水身体好像忽然失重一样,仿佛灵魂脱体后,猛地回归。
睁开眼睛时,他似乎还有点迷糊这是在哪,然后才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手办师父在身前歪头看着方善水,正在码字的元沛,也叼着苹果扭头:“方方,怎么了?”
方善水迟疑道:“没什么,大概是做了个噩梦。”
元沛稀奇:“什么梦啊?居然被你说是噩梦。”
“梦见我哥哥,在哭。”方善水回忆起他看到的那一幕,站在门边的男孩,面无表情地掉眼泪,眼神一片空洞,让他觉得很是陌生。
“方方你居然还有哥哥?”元沛先是惊讶了一番,才好像惊讶错了一般道,“哦,这个也不奇怪,亲的还是表哥堂哥?”
大概是方善水的气质比较独特,很有种山中出家之人的感觉,所以说起家庭,元沛的第一感觉就是奇怪,但是想到他自己也有一堆闹心的表哥堂哥,也都没提过,就又觉得正常了。
“亲哥。”
方善水有些奇怪,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以前每次,他的这个梦都是停在父母关门后,他一人离开旅馆,走进角落的垃圾堆里,然后,他就遇见了他师父。
这次,他居然会梦到父母回家后的情形。
方善水想着,是因为刚刚潘若那句亲兄弟引起了他的回忆,让他的大脑杜撰的梦境吗?
还有他哥哥。
这个梦里的哥哥,跟方善水记忆里的完全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方善水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遥远的京城某研究所内。
趴在实验桌上睡着的方沐,一觉醒来面无表情地揉了揉眉心。
方沐走出自己的独立实验室,外头的所有研究员们纷纷给他打招呼。
方沐点点头:“暂时停下主试验,专心体感连接研究,由副所长主持。”
研究员们一脸懵逼,副所长问:“所长,你有急事外出吗?”
方沐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弟弟给我托梦了,他一定是想我了,我这段时间太忙于研究,得出去多捐建几所小学,所以最近会很忙。”
副所长顿时不出声了。
而其他研究员,则为方沐这个理由面面相觑,研究正到关键时刻,突然来一句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抛下他主持的项目走了?
这要不是整个研究所都是方沐的,直接就得有人怼他,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直到方沐离开,其他研究员才出声问道:“副所,所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弟弟托梦和捐建小学扯上关系,难道他的弟弟去世了吗?可他不是一直说只是失踪?”
副所长道:“行了别八卦了,所长的弟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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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这事你们谁都不要乱说知道吗?心里明白就好了。以后你们也别嫌所长总是一张僵尸脸,他其实啊,是心里有些毛病。那脸,也是病,面部神经综合征。”
“啊?那就是真面瘫了?我还一直以为所长他只是性格比较冷漠淡定呢。”
“是啊是啊,真没想到。”
副所长招呼道:“行了,继续各自的工作。”
……
于此同时,方善水和元沛到了家。
方善水也没多想火车上做梦的事,回了租房后,让宅灵把它从青越观带出来的箱子拿出来,找出了师父留下的一些好东西,其中就有护卫阴神的极品安神香。
阴神初成,出窍极其危险,但是阴神吸纳灵气和月华之凝练己身的效果,又比肉身要快数十倍。
虽然危险了些,但是获很大。
方善水还是决定多试试。
有了定魂珠和安神香同时护卫,方善水倒也不怕在出窍时迷失自己了。
方善水休息一番后,就开始沐浴焚香,着手做出窍准备。
第一三五章阴神离
方善水正要找香炉的时候,发现手办师父不知从哪里扒拉来了一个。
手办师父推着比它高比它胖比它沉的鎏金香炉,轰隆轰隆地用脚尖点开门进来。
方善水一看香炉有些眼熟,正是他以前供奉祖师爷牌位用的,现在祖师爷牌位分裂成令剑飞走了,这个香炉也就闲置起来了。
那令剑,现在应该和师父的身体一起,还在青越山原址底下埋着。
“谢谢师父。”方善水笑着捞起了香炉,顺带将师父也捞过来在肩膀上放好。
手办师父点点头,又拿出自己的大牙签,牙签顶上愤怒的黑球章鱼烧,一出来就疯狂地用须子各种甩打,不过以它现在的大小,那短胖短胖的须子,还真打不到手办师父。
手办师父蓦然张大嘴,一口将只比它脑袋小一点的章鱼烧,从牙签上咬了下来。
章鱼烧的整个身体都被吞了,只有须子还在手办师父的小嘴外做垂死挣扎,仿佛想要将自己从怪物的嘴中拔出来一样。
咯吱咯吱咯吱。
很有嚼劲地咀嚼声过后,手办师父张嘴仰仰头,将已经不怎么挣扎的须子倒进口中,继续嚼。
在方善水口袋里躺平装尸体的寄身,伸出头来往上看了一眼,手办师父是个大方的主体,只要不是和他抢徒弟,他一向还是挺宽容的,低头看了下自己寄身的脑袋,将牙签上新长出来的章鱼烧揪下来,扔给了自己的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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