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胡颜接着道:“还是那话,想死我,行,拿出真能耐来。就凭你现在这幅死样子,在我的人生话本里,只能被一笔带过。某年某月某人,因刺杀胡颜不成,反被其杀。对了,你去把青苗村的蛊毒解了。犯众怒的事,轻易不要做,有违天和。”
司韶抿了抿唇,终是冷静下来。他将胡颜的话听进了心里,冲着她伸出,沉声道:“回县衙。”
胡颜有些诧异司韶能这么快就认清行事,心高兴,屁颠颠地将小放进司韶的心里,任他攥着前行。
快到县衙的时候,司韶道:“你抽我屁股,是报当日我抽你之仇吧?”
胡颜被人揭穿,咧嘴一笑,拒不承认道:“哪能呢?我是那么记仇的人吗?”
司韶点头,首肯道:“你就是。”
胡颜撇嘴:“真不可爱。”
司韶垂下眼眸,掩住某种的落寞和无奈,喃喃道:“我不是小孩了,胡颜。”
胡颜扫了眼司韶的侧脸,轻叹一声,道:“我知。”
司韶脸上一喜,眸璀璨,唇角也开始上扬。
胡颜却接着道:“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就是那个小屁孩。岁月催人老啊,你长大了,就证明我又变老了。”
司韶沉下脸,冷冷道:“你本来就已经很老!”
胡颜皱眉道:“别在我面前说那个老字,听着就烦!”
司韶冷笑一声,道:“你再叫我小韶儿、小宝贝、小家伙、小屁孩,我就叫你老太婆、老妖、老掉渣、老不死的!”
胡颜的唇角抽搐了两下,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你狠!”
司韶一脸真诚地道:“跟你学的。”
胡颜瞪着司韶的脸,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这么讨人厌吗?也许,大概吧。她撇嘴,表示不愿深想这个问题。她状似随口道:“看你瞎乎乎的,不习惯。明个儿,把眼睛医好吧。”随即,靠近司韶,在他耳边道,“可以,装瞎。”此乃非常时期,留个后总没有错。
不想,司韶却道:“治不好了。我把蛊毒、鬼煞去了,便压制不了身体里的剧毒。将毒逼上眼睛,是迟早之事。现在习惯了,也好。”
胡颜抓起司韶的,凑到眼前,摸了摸他的,看了看他那白得有些过分的指甲。她知道,司韶身上有剧毒,不能与任何人触碰,否则那人便会毒而亡,且,无解。这毒,看似是对司韶有着巨大的伤害,实则也是另一种万不得已的保护。司韶的身世,哎……一言难尽。
为了不让身体里的毒太过霸道,达到气息杀人的地步,司韶不得不养蛊养鬼,让蛊王和阴鬼与那剧毒相互制约。这样一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子。然,弊端却是,他整个人都显得阴冷异常,犹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胡颜畏冷,不愿靠近他步之内。
司韶弃了养蛊与驭鬼,仅留了一些善良的小蛊虫在身上,例如今天帮他寻到胡颜的寻香蛊。
他将毒悉数逼到了眼睛上,让自己可以敞开双去拥抱胡颜。
他现在,虽然身子虚弱,但却能靠近胡颜,且能攥着她的同行,对他而言,当真不是一件坏事。
时间之事,哪里能两全?
他恢复视力后,只能远远地看着胡颜。只有成为了瞎子,才能靠近她。胡颜不知道的是,他也怕冷,也在渴望胡颜的体温。
胡颜抿了抿唇,没再言语。有些话不用说透,却是懂的。
眼见着县衙后院大门就在眼前,她却突然站住不动了。
司韶感觉到她指尖的僵硬,以及那阵阵凉意,心一凛,立刻将她抱进怀里。胡颜一挪动着自己的,攀爬上司韶的背,尽量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上。
司韶的体温虽然偏低,但他却不惜用珍贵的内力去温暖胡颜。
☆、第二百六十二章:眼泪值多少
封云起飞身越过封云喜,拦在她的面前。
封云喜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封云起没有再追,任她策马离去,直到即将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他将尾指弓起,凑到唇边,一吹。一阵大气磅礴的呼哨声响起,那匹原本名叫奔雷的马儿,再也不受封云喜的控制,强行调转马头,向着封云起奔来。
望着那四肢矫健的马儿,封云起想起了胡颜的话:这样的宝马就应该起个贱名“封云不喜”。
他的心中升腾起几分玩味,唇角悄然勾起一个愉悦弧度。抬头看向满脸泪痕的封云喜,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烦闷。突然,他想到,若是有一天,胡颜也哭得如此伤心,那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封云起为自己的恶趣味而暗爽,脸上的笑容便扩大了几分。
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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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见封云起盯着马儿,笑得开心,心中突然打了个颤儿。若一个男子的目光已经不放在你的身上,那说明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封云喜心中警铃大作,她将眼泪逼回到眼眶里,眸光露出坚毅之色,扬起下巴,对封云起道:“封哥哥,你要是不喜欢云喜了,就要对云喜直说。云喜从来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但……却受不得被人欺瞒之苦。”
封云起抬眸看向封云喜,飞身上马,坐在封云喜的身后,揽着她,取过她手中的缰绳,大喝一声驾,让马儿像离弦之剑蹿了出去。
封云起素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且明白自己要得是什么。他被胡颜吸引,是不争的事实。到了他这把年纪,若还想个毛头小子似的追求那些虚假的感情,着实有些可笑。然,胡颜总能轻易搅动他的心湖,令他波澜不惊的内心泛起微妙的涟漪。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却……令人痴迷。
既然自己喜欢,为何不能放手一搏?更何况,佳人心中悦他,结百年之好,未必不可。一想到和胡颜过下半辈子,封云起就忍不住想笑。一个不着调的女人,却完美地契合了他的胃口。若不是追着封云喜来到**县,他还真不知道,这泱泱大国中,竟还出来这么一号人物。
他漂泊半身,寻得无外乎就是份逍遥自在、酣畅淋漓。通过刚才的追逐,封云起已经能够确定,他要的东西,胡颜能给他,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封云喜,年纪已经不小,不能再拖了。
今天,他为寻求刺激,打算夜探艳山,封云喜非要随性,便依了她。结果,他行至艳山脚下的时候,封云喜突然想要如厕。他不是君子,却也不会做那偷窥女子如厕之事。他转身离开,不想回来时,竟看见胡颜在迷惑封云喜。那些魅术,他是略知一二的。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听得明白、看得清楚,胡颜是想要封云喜脖子上挂着的钥匙。
这钥匙,本也不是送给封云喜的,只是她看见后,声称喜欢,要把玩两天。
半月前,艳山上,众武林人士合力围剿猴子。猴王吐出了一枚钥匙,众武林人士疯抢。突然刮起白雾,封云起直接出手,斩杀两人,从其中一人手中拿走钥匙,然后带领众骑下了艳山。事后,曲南一派人散步谣言,说开启宝藏的钥匙在他手上。他发狠,一夜斩杀三十一名窥探钥匙的武林人士,骇得他人不敢再轻易动手。实则,钥匙拿在手里时,他只觉得其造型有些独特,看起来有些年头,但若说这是开启宝藏大门的钥匙,他却是不信了。若开始宝藏大门的钥匙构造如此简单,他用两根铁丝,便能捅开那大门。
只不过,他这人有几分邪性,既不愿意也不想将钥匙拿出来,与众人说道说道。有本事的,就冲着他来;没本事的,就急红了眼。活着本无大事,他又不想揭竿起义成就一代霸业,那就掀起腥风血雨,没准儿哪天他腻歪了,就如胡颜说言,当真建立一个歪门邪教,也未尝不可。
封云喜等不到封云起的回答,一颗心七上八下,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她真怕……真怕封云起不要她。她本就是一个流浪儿,若离了封家庇护,没了封云起的疼爱,她还是个什么?想想都觉得可怕。
马儿奔雷奔跑的速度极其快,好似在空中留下了黑色的残影。
大约半个时辰后,二人回到家门口。
封云起道:“下马。”
封云喜心中纳闷,却不敢多问,乖巧地跳下马,抬起艳丽如同玫瑰的小脸,望着封云起不语。那眼中的情谊若丝,一层层缠绕上封云起。无需语言,封云喜用眼神表达出了自己的浓烈情感。她就像一位娘子,在极力挽留要去约会其他女子的夫君,眼中满是恳请和依恋,以及刻意隐藏的伤痛。
封云起垂眸望向封云喜,道:“云喜,你以后便是我封云起的妹妹,没人敢辱你、欺你、伤你。”
若是一般人,听到封云起这么说,一定会喜极而泣。但封云喜不同,她要得更多!她闻听此言,一颗心竟像是被人活生生敲碎了一般,痛!
她原本一直以为,自己对封云起不过是一种依托之情,毕竟二人并未相处过多少时日,说她在很小的时候便芳心暗许,假得很。不可否认,封云起十分优秀,最重要的是,他游历归来,并没有带回来娇妻美妾孩儿一堆,对此,封云喜是十分欣慰的。事隔多年,再次相见,她不是没有悸动,不是没为他的风采泽福,只是……更多的,她在思考自己的未来。她不单想成为封云起的娘子,还想成为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她太贪心了吗?是吗?所以,老天要回所有,将她再次沦为乞儿?
不!
封云喜绝不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
她心悦封云起,真的,这是真的,直到封云起开口说不要她当娘子时,她才真的幡然醒悟过来,自己一直以来犯了个多大的错误。她只有全心全意地喜欢封云起,才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而不是算计如何得到更多的保证,得到更好的未来。
封云喜怕了,也悔了、狠了。
她既恨胡颜,又恨自己,还恨……封云起!
☆、第二百六十三章:娼妇
封云喜仰望着封云起,无声,却默默流泪。那样子,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软化。
封云起冲着封云喜出手。
封云喜心中一喜,仿佛在被人踹进深渊里后,遇见了救星,于是她准备扑上去,狠狠地抱住那只手,再也不松开。
不想,封云起却道:“钥匙给我。”
封云喜立刻惊醒,犹如一场华丽的美梦被人一锤子敲得稀碎。她暴躁、不安、愤怒,想要嘶吼!然而,她不敢。她是真的怕封云起。尤其是,当她看见堆放在县衙门口的三十一具尸体后,她就更怕他了。这是个恶魔,随时会撕碎人的身体。
封云喜捂住脖子上钥匙,颤声道:“封哥哥,你不愿娶云喜为妻,便要夺走云喜的一切吗?”
封云起微微皱眉,突然笑道:“云喜,何出此言?这钥匙借你把玩两天,足已。再让你玩下去,怕你将小命都玩丢了。”此话,却是不假。看胡颜的样子,势在必得。若不是自己出现得及时,封云喜不但会丢了钥匙,还可能会变成一具死尸。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胡颜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以绝后患,会是她的做法。
封云喜听了封云起的话,却是捂着钥匙后退一步,咬着唇,摇头道:“不!封哥哥,就算丢了性命,云喜也要护住你送我的东西。尽管只有两天,云喜也会拼死护住它。谁想动,除非砍了云喜的脑袋!”眼泪再次滑落,“哥哥,云喜心悦你,你……你真的不要云喜了吗?云喜苦等你十余年,虚度青春青年。像云喜这般大的女子,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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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双全、承欢膝下。”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封云起的腿,痛彻心扉地哀嚎道,“哥哥!你真的不要云喜了吗?!”
封云起伸手摸了摸封云起的头顶,道:“云喜,我会选个好人家,亲自送你出嫁。没有人敢嫌弃你年纪略大。”他勾唇一笑,打趣道,“且与你找个情投意合、年纪相仿的男子。”
封云喜尖声喊道:“不!”一扭身,跑向了暗处。
封云起心如明镜。他多年闯荡,识人无数,若连封云喜的小心思都看不明白,真就白活了。
他不介意封云喜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是想嫁给他,或者是有意那宝藏,但令他不喜的是,她明明想要很多东西,却偏偏装出看得极淡的模样。她那般小的年纪,又怎会明白,一个人的眼睛会暴漏很多的信息。终究,不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想到胡颜,封云起的眼中划过玩味。不知道胡颜今年芳龄,竟没脸没皮成那个样子,实属难得。
封云起仰头望月,见此时已是月上中空,想必胡颜已经回到县衙。他想到某日在路径闹市,在小巷子口,看见县令曲南一亲吻胡颜,他的眉头禁不住皱起。
他不知道胡颜与那曲南一是何种关系,但既然她招惹了自己,若敢再到处招蜂引蝶,必不能轻饶了她!
此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封云起也算是个随性之人,当即唤道:“无涯。”
隐身在暗处的无涯献身,抱拳道:“主子。”
封云起跳下马,将缰绳扔给无涯,道:“派几个人,跟着小姐。”她现在戴着的钥匙,是个祸端。无论那钥匙是真是假,怀璧其罪,便是杀头之祸。
无涯领命,命五人跟上封云喜,他牵着缰绳,对封云喜道:“主子,今天胡姑娘来寻主子,且问主子去了何处,属下回答不知,只说主子策马出行。胡姑娘投掷出一只金元宝,镶在了树上。”从袖口掏出金元宝给封云起看。
封云起勾唇一笑,道:“既是赏你的,便着吧。”
无涯道:“谢主子。”
封云起却道:“这声谢,且留给她。”说着,便大步向着县衙走去。
无涯牵着奔雷,望着封云起的背影,打了个哆嗦,暗道:“胡姑娘果然手段了得,主子……动心了。”
当封云起狂奔至县衙后院大门口时,正好看见胡颜与司韶相拥在一起!他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奔脑门,若不炸出一个惊雷,必会自爆当场!
沉沉的夜色中,封云起的红色披风格外醒目。
风起,披风飞扬,如一场张狂的飓风,卷着红色的暴雨。
那翻滚着的红色,略过胡颜的眼角,她转目去看,便看见了那个仿佛承载了雷霆之怒的男人。她的眼角抽了抽,暗道不妙。
封云起见胡颜看见后,非但没从司韶的怀中挣扎起来,反而只是用眼尾扫向自己,那轻蔑的眼神,就像在嘲笑他又多傻,竟信了她的话!
封云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勾起唇角,送给胡颜一个轻蔑的眼神。红色的披风扬起,他在转身的瞬间,留下了两个字娼妇!
胡颜的身体一僵,眼见着封云起瞬间消失不见。
司韶环抱着胡颜,询问道:“不去追?”
胡颜缓缓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现在能去追谁?”
司韶耳尖,早就听到了封云起那微不可察的脚步声,却并没有告之胡颜。为何要说?为何要用自己的心痛去成全别人的成双成对?若有朝一日,封云起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误会,自己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他自以为的误会。因为,这是他司韶在真实!
司韶出唇角勾起,抱着胡颜的手臂越发用力。
这时,他突然察觉出不对劲儿的地方。
周围,似乎安静得吓人。就连虫鸣,都听不见了。
胡颜不动声色,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司韶的后背,扬声道:“我们的奸情被人发现了。”
司韶抱着胡颜向后跳开,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竟然洼陷下去两条线,不知深浅。想来,那线若是落在人身上,必然会将人分成三节。
司韶抱着胡颜,不方便抽出腰间长鞭,却是配合着胡颜的话,道:“撞破奸情的人,必须死!”
两位蒙面黑衣人,手持金蚕天丝,像两只灵巧的猫,悄然出现。
胡颜乐了,从司韶的怀中走出,面向二人,啧啧道:“上次身上着火,把体毛都扫光了吧?这次二位穿了几层衣服啊?啧啧……我那‘蓝焰’对二位好像作用不大,只在手上留下几个小麻点,可真可惜了那么霸道的好东西。”她虽然在打趣,但已经动了杀心。若非他们二人缠住自己,燕归也不会……
胡颜心里发苦,眼神便狠厉了几分。
☆、第二百六十四章:金蚕天丝缠暗恨
胡颜此次以真身出现,其破绽颇多,为得便是让某些人知道,自己便是绿腰!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才是真理!
今晚,虽不是时候,但却成功钓上两条小鱼,也算不错。
两位蒙面黑衣人互看一眼,却不言语,同时发难,攻向胡颜。胡颜想杀他们,他们更想杀了胡颜!原来,那该死的小蓝点叫“蓝焰”,当真是诡异之人行诡异之事。要知道,那“蓝焰”折磨得他们兄弟二人生不如死,若非得到长老的帮助,他们二人此刻怕是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怪不得长老说,此女恶毒无比,必须除之!
胡颜冷哼一声,道:“横扫千军!”
司韶银鞭在手,以万夫不敌之势,横扫了出去。
两位蒙面黑衣人知道遇见劲敌,忙分开躲闪。
司韶上前一步,将胡颜护在身后。
胡颜小声道:“那二人用金蚕天丝,十分柔韧,万万不能让二人近身。”司韶看不见,若让二人近身,却是会缺胳膊少腿。
司韶点头,表示明白。她按照胡颜的指挥,将一条银鞭耍得犹如长龙,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
两位蒙面黑衣人见无法躲开那银色长鞭,于是对视一眼,分成两边,一人突袭胡颜,一人对付司韶。
第一次动手,胡颜因顾忌燕归的安全,没心情和他们扯皮。这一次,她有很大的心情想要折磨得人死去活来,却身体僵硬,不利于行。她觉得,命运真是好玩,因为经常耍着她玩。
尽管如此,女祭司也不是谁想杀便杀的!
面对两名黑衣男子的同时进攻,司韶有些惊慌。他长鞭再厉害,一次却只能攻击一人,不可能在同一时间解决二人。若是眼睛不瞎,哎……多说无益!
司韶竖起耳朵,将胡颜保护得滴水不漏,却露出了破绽给正面袭击他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身体特别柔软,就跟那金蚕天丝一样,似乎可以扭成任何形状。他躲过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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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的银鞭,终是近到司韶身前,两条金蚕天丝编成一张网,飞出,直切向司韶的面门!
胡颜一脚踢在司韶的窝,司韶一跳腿跪倒在地,躲过了被金蚕天丝分割的命运,却是气得不轻。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跪胡颜也就罢了,怎还能跪别人?!他怒不可遏,想要放鬼缠人、放蛊害人,却想到,自己如今除了武功,其他全无。就连能令人碰之毙命的毒,也悉数被他逼到了眼中,使自己变成了瞎子。
原本袭击司韶的金蚕天丝去势不减,直奔胡颜。
司韶站起身,却不知那薄弱翼的金蚕天丝去了哪里。凭借直觉,他知道胡颜危险,但胡颜不动,他却不知她在哪里!真真是,急死人了!
胡颜想要弯腰躲避,却是……咳……没拧动老腰。她知道,自己的指甲虽然锋利,但与人家的金蚕天丝没法比。她可不想变成一个手指不全之人。若今夜无法,真的被其削掉了指头,大祭司这个活计,她也就干到头了。
危险就在眼前,胡颜却十分冷静。她这一生,经历了无数生死,若遇险便慌,早就成了别人坟头的祭祀品喽。
她用手捶了一下胸口,震伤胸腔,致使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在那金蚕天丝上挂上一层淡粉色的血珠。
那来势极猛的金蚕天丝却像突然打蔫般萎靡了下去。
胡颜伸手一抓,将其入掌心。
她用手指擦了一下唇上的血,然后将其送入口中,舔舐下去。她珍惜自己的血,可见一斑。她淡淡道:“这些血,你们拿命偿吧。”随手一扬,用手中的金蚕天丝挡住了身后之人的偷袭。
一条金色的金蚕天丝,一条变成了粉色的金蚕天丝相切,那两根金色的金蚕天丝竟好像变成了两条普通的线,直接被斩断成碎片。
两位黑衣人大惊失色,想不到胡颜的血竟然如此厉害。他俩看得出,胡颜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想着拼死一搏!是的,绝不能给胡颜修休养生息的机会,否则……自己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两位黑衣人拔出腰间匕首,再次扑向胡颜。
这时,机栝子之声响起。紧接着,十多柄火把燃起。县衙后院大门口,亮如白昼。
胡颜等人转目去看,但见县衙的墙头上,趴着十余人,竟都是手持弓弩的衙役。
一阵木头摩擦地点的声音响起后,曲南一踩着木梯爬上了墙头,对那两位黑衣人懒懒地道:“大半夜的敢来县衙门口打杀本官的女子,很有趣是不是?”勾了勾手指,“来来,本官送你们一些更有趣的小礼物。”食指换了个方向,直指两名黑衣人。
衙役们弓弩连发,砰砰数声,如同一场箭雨般袭向两名黑衣人。隔开了黑衣人与胡颜之间的距离。
曲南一冲着胡颜招手道:“傻站了干什么?回来!”
胡颜玩味地一笑,抓起司韶的手,在一片箭雨中,闲庭信步地走进了后院。
有衙役守在门口,将门开开后,又迅速落栓上锁。
门外,两名黑衣人见行事逆转,忙撒腿就逃。很不幸,身高略矮的那人,被箭雨射中了屁股。身形略高的黑衣人,将其背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曲南一从梯子上趴下来,对众衙役鼓励道:“今晚大家的表现不错,只是准头差了些,下次要努力练习了,这**县和安慰重任,可就拜托给各位了。”
众衙役纷纷跳下墙头,抱拳称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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