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胡颜原本等待院外,听到此声暗道不好,这是野猪重伤野猪,它要发狂了!她忙闪身进入内院,正好看见满头是血的野猪再次冲向曲南一。她心一惊,飞出铜钱射向野猪,却只是伤了它的皮毛,减缓了几分速度。随即,它更怒了。
胡颜发狠,暗骂一声:你个兽娘皮!
她飞身而上,在野猪即将撞到曲南一的前一刻,挡在了曲南一的面前,一脚踹向野猪的脸,成功将其踹飞了出去!
但见,那大约百来斤的野猪,就像一只皮球,在空划出一道抛物线,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它摔断了一根獠牙,变得晕头转向。它哼哧哼哧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嗅了嗅,然后一头扎进后花园,直奔伪绿腰真苏影的坟头。
曲南一急了,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快拦住那野猪!”
姗姗来迟的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虚张声势地冲向野猪。看动作,竟像蹒跚而行的老者,动作极是缓慢。
曲南一恨恨地跺脚,然后扯了一下胡颜,道:“阿颜,你去……”
话音未落,发现野猪已经将坟拱开了,且动作极快地挖出女尸,在其身上又拱又咬,就像解恨一般,肆意报复。
曲南一狭长的凤眼好像弥漫起了水雾,不忍直视那被野猪拱得惨不忍睹的尸体,两捂住脸,仅露出一条细缝,偷窥着胡颜,声嘶力竭地哀嚎道::“你武功如此了得,为何不拦下那头野猪?!那坟头里埋着的,可是……可是绿腰啊!”
胡颜摸了摸自己竖起的汗毛,道:“为何要拦?一只野猪,剩下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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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也要达到目的,如此身残志坚的野猪,大人应该褒奖它才好。”
曲南一在哽了一下后,突然拔高了声音喝道:“那野猪是你赶来的?!”
胡颜并不否认。
曲南一抬指着胡颜半晌,气得浑身哆嗦,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如颜突然开口道:“纵野猪行凶,你可知道这内院里都是何人?若惊到潘大人,你白死不足惜!”
胡颜低头去寻,用脚尖戳了戳地上的土,疑惑道:“什么东西在叫?”
花如颜气了个倒仰,喝道:“你!”
白草一想到自己被胡颜踹得那一脚,便暗恨不已。她有心出口对付胡颜,却知她武功了得,自己不是她的对。在白草犹豫之际,竹沥掐抢先一步开口道:“你一个小小护卫,也敢和小姐无礼!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胡颜叹息一口气,转身看向花如颜等人,道:“你说你们,大热的天,一个个儿捂得跟要过冬似的,是不是都把脑袋捂坏了?你们是不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花如颜是花青染的堂妹,而花青染又是张天师的关门大弟子?”抬一只那只还在拱尸的野猪,“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九天之上天蓬元帅的嫡亲弟弟!它在我面前,也只有爱踹的份儿,不知各位哪来的勇气,敢在我面前叫嚣自己是某某的某某的某某?”
曲南一本不想笑,他……他应该表现得十分气恼,可……没忍住。他捂着脸,蹲在地上,一副“就当我死了”的模样。
☆、第二百五十三章:我让你装!
花如颜加上白草再加上竹沥,在吵架方面,都不是胡颜对。来到这**县以后,胡颜唯一佩服的吵架撒泼高唯一人而王瞎婆。那才是地道的泼辣货!
白草没有戴幕篱,一张脸气得通红。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好似被很么东西堵在了胸口,发作不得。
胡颜摆摆,道:“自取其辱的事,就别再做了。太浪我的唇色,耽误我的时间。”伸脚,踢了踢装死的曲南一,“大人,起来,属下还没吃饭呢。”
曲南一捂着脸不动,含糊道:“别叫本官,就当死了!”
胡颜突然尖叫一声,喊道:“野猪来了!”
曲南一突然从地上蹦起,一个高蹿到了胡颜身后。且四肢并用,环在了胡颜的后背上。
胡颜黑了脸,冷声道:“下来。”
曲南一摇头道:“不不不。”
胡颜眯了眯眼睛,突然笑道:“信不信我能后踢一脚,让你飞到野猪身上去?”
曲南一从胡颜的身后趴下来,郁闷道:“信。”
胡颜却一本正经地道:“可惜,我不信。”
曲南一盯着胡颜半晌,突然伸弹向她的脑门。
胡颜屈起食指,在半空弹了一下曲南一的指。
曲南一嗷呜一声,回,攥在心里直蹦。他从喉咙里挤出个字:“断了,一定是断了。”
胡颜推开在自己面前蹦的曲南一,感慨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曲大人不知亲近了谁,那脑子都快可以和天蓬元帅的嫡亲弟弟磕头拜把子了。”
曲南一突然不蹦了,将背在身后,挺胸抬头,一脸浩然正气的样子,道:“胡护卫,你赶头野猪进来,可知会伤及人命?!”
胡颜十分无辜地回道:“想给大人加个野味,没想到……竟吓得大人差点儿尿了裤子。此事,是属下的不是。”
曲南一的食指动了动,却忍着没敢去弹胡颜的脑蹦。他刚要开口说话,胡颜突然开口道:“小心!野猪又来了!”
曲南一弹了弹自己的衣袖,不紧不慢道:“来就来吧……”突然意识到不对,抬头去看,敲好看见那只野猪猪哼哧哼哧地冲了过来。
胡颜的眸闪过一丝疑惑,于是站着没动。她给野猪施了符咒,专拱死人肉,它为何会往这边冲来?
那野猪直奔花如颜人,却在即将靠近人时突然停住,如同找不准方向般又嗅了起来。可这一嗅,就坏事了。它的鼻子被胡颜踹碎了,一动,便疼。它再次发狂,开始厉声哼哼起来。
胡颜不在等待,抓起被曲南一扔到地上的铁耙,干净利索地一靶砸下。那野猪轰然倒地,连哼都没哼一声,死得十分痛快。
一直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的王厨娘这才嘘了一口气,跌坐到了厨房的地上。
东珍珠和萱儿的身子一软,也要往地上做。
原本虚弱无力地王厨娘突然大喝一声:“起来!没看见后花园那片被野猪拱了吗?赶快去拾干净,否者要你们好看!”
东珍珠和萱儿不得不爬起来,颤颤巍巍地往后花园走。走到伪绿腰的坟头时,看见那支离破碎的骸骨以及烂肉,东珍珠吐得上气不接下气,萱儿干脆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曲南一见事情都已解决,这才想起自己的上峰潘太守。转目去看,这才发现,潘太守和两名唱曲儿的烟花女子不知在何时昏死了过去。
花如颜带着白草和竹沥离去。
县衙里一片狼藉,曲南一深感无力。
王厨娘拍醒萱儿、打了东珍珠,终于让二人恢复了几分正常。
曲南一看着满地骸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吩咐道:“把骸骨、残肉,都敛到一起。”
胡颜挑眉看向曲南一。
曲南一眺望远方,露出一幅本官十分忧伤、不忍、无奈、怜惜的表情,幽幽道:“把这尸骨,送去给封云起吧。若封云起有良知,定会迎娶这尸骨过门的。若他没有良知……”转头看向胡颜,幽幽道,“也不值得某人惦念了,你说是不是,阿颜?”
胡颜勾唇一笑,道了声:“好。”
曲南一轻叹一声,垂眸淡淡道:“此事,就不劳你心了。我会安排别人去送骸骨。”
胡颜却道:“说什么,也要将这骸骨埋在封云起的床下,这才对得起佳人的一往情深。”
曲南一的嘴角抽了抽,一甩衣袖,走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胡颜就是不死心,想要去看封云起!真是气煞人也。
胡颜当监工,看着颤颤巍巍的白珍珠和脸色惨白的萱儿一同将骸骨敛入一口半大的箱子里。胡颜亲自上了一道锁,然后抱着箱子,又走了。
曲南一沾了一些野猪血,涂抹在自己的臂上,然后叫醒潘太守,“忍痛”道:“幸不辱命!下官拦住了那只野猪,保大人无碍。”
潘太守本想发火,但一是底气不足,吓得浑身突突;二是见曲南一脸色惨白,一条臂血淋淋地,也不知道到底伤得多重。他缓了好几口气后,才有气无力地问:“怎么好好儿的,会跑进来一头野猪?”
曲南一信誓旦旦道:“有衙役回禀,说封云起派人送来一头野猪,送是要送给大人。那野猪不知为何,突然发狂。衙役一时不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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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冲进了内院。”
潘太守瞪起了眼睛,喝道:“他为何要谋害本官?!”
曲南一捂着胳膊,皱眉道:“下官为了得到钥匙,也曾和他大打出。许是……被嫉恨上了。他知下官不敌,也不曾将下官放在眼里。今个儿,许是知道大人前来县衙,怕了大人威名,所以故意提前下,想要……永绝后患!”
潘太守疑惑道:“放头野猪永绝后患?”
曲南一轻叹一声,道:“人可防,野猪难防。杀人偿命,可若是被这野猪拱死,也只能自认倒霉。下官这条命,就险些折在这上面。”
潘太守终于信了曲南一的话,瞪圆了小眼睛,恶狠狠地道:“封云起,本官与你势不两立!”
曲南一垂眸,伪装体力不支。
潘太守没有心情继续呆下去。毕竟,谁身上一股尿味,也不好意思大摆官威。他让曲南一整顶轿子,抬自己回“娇红倚绿阁”。
潘太守走后,曲南一洗了个澡,回到自己屋里,半躺在踏上,随抽了一册竹简,看了两眼后,又将其扔了回去。他取出那只小瓷瓶,在把玩片刻后,突然坐起身,捞过铜镜放在几上,然后用小拇指沾了一点儿粘液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他用指捏着眼皮,试图让两只眼皮黏在一起。几次之后,粘液干了,镜那个玉树临风的人,立刻变成了一个猥琐之辈,顶着两只小角眼,看起来甚是可笑。他拿出毛笔,沾上黑墨,学着绿腰的样子,为自己画上眼线,然后又涂抹了鼻尖。他拿出绘画用的朱砂,为自己拍了一个大红脸蛋。最后抓起两只蜜饯,含进嘴里,分到两腮。
他看着镜人半晌,没有言语。最后竟是噗嗤一笑,幽幽道:若你真长得极丑,多好。无人争、无人抢,唯我一人护着你,携白头。
☆、第二百五十四章:阁里婊-子多
胡颜一路来到“娇红倚绿阁”。守在门口的龟公没有拦她,任其自由出入。前几天,胡颜一个女子带着他的东家,以及一干美男子前来闹事的场面实在太过震撼。龟公觉得,以他单薄的身体,实在是不足以拦下彪悍的胡颜,于是干脆缩起头,当起了名副其实的龟公。
胡颜没有进大厅,而是直奔众人如厕的地方,随手一抛,将苏影的尸骨扔进了粪坑里。那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优雅得很。
她从不标榜自己是多么大度的人,毕竟,她还真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似乎是从很多年以前,就养成了。
苏影罪该万死!
胡颜拿走了苏影的生命,鞭笞了她的灵魂,如今又彻彻底底毁了她的骸骨,让她一臭万年!尽管如此,胡颜仍旧觉得不解恨。不过,她也实在折腾不出什么花样了。毕竟,人死如灯灭,万物轮回都有定数,她一个人冒着被天神之怒劈成碳灰的危险,苟活于世,已经是有悖常理。若再去害人五行轮回,恐就没有活路了。大家都当大祭司至高无上,殊不知,人犯了错,受制约的不过是人间高权在握之人列出的那条法令罢了。大祭司若犯错,遭受得却是天谴!比起皮肉苦,灵魂被撕扯成碎片,才是最恐慌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胡颜轻易不会害人性命。对于苏影,她也只是鞭笞了她的灵魂后,放其到地府里继续受虐,然后等待轮回。咳……只不过,胡颜曾让司韶给阴曹地府里烧了一些纸钱,希望那里的阎王能好好儿“照顾”一下苏影而已。
胡颜之所以将苏影的尸骨扔到妓院的粪坑里,是因为妓院不同于它处。此处,最是藏污纳垢的肮脏之所。其粪都比外面的臭上十倍。苏影在这里埋着,她才开心呀。哎呀呀,这年头,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实在不多,能寻摸出一两样样,便值得放手去做。
胡颜心情不错,负手,哼着小曲,溜达着就要走出“娇红倚绿阁”。
紫苏儿倚靠在二楼栏杆处,望着胡颜的身影,眸光闪动,一转身下了二楼,挡住了胡颜的去路,轻轻柔柔地施了一礼,道:“胡姑娘。”
胡颜眼含戏谑之色,望着眼前的老鸨紫苏儿,笑着抱了抱拳,道:“老鸨。”
紫苏儿的笑容微微一僵。虽说她干的是老鸨的活儿,但却从来没人叫她老鸨。她年轻貌美,体态婀娜,最会察言观色,婆得白子戚信赖,在这**县里,也算是一号人物!所有来此玩乐的男子,都叫她一声紫姐姐。如今,乍一听胡颜叫她老鸨,实在是……令人恼火!然,胡颜她不敢得罪,至少明面上,她是不敢与其相争的。她有颗七巧玲珑心,一眼便看出,白子戚对胡颜十分不同。没准儿,这个胡姑娘,以后会成为她的半个主子。只不过这么一想,就十分令人不悦!
紫苏儿不愧是老鸨,见惯了形形之人,应变能力极强。她的笑容只是微微一凝,随即又变成了笑颜如花。她靠近胡颜,笑道:“不知道哪儿阵香风,把胡姑娘吹到了我们这个小地方?”
胡颜勾唇一笑,道:“再香的风,也没有老鸨这里的风香啊。人有三急,恰好路过此地,借用一下茅厕而已。”
紫苏儿打趣道:“胡姑娘当我们这里是任人使用的茅房了?”
胡颜调侃道:“难道不是?”
胡颜这话凭地缺德,竟暗指妓院是公用茅房。
紫苏儿的笑容再次僵在脸上。她发现,与胡颜说话,需要在心前围上三层加厚的铁板,才能不受伤。
胡颜见紫苏儿不再言语,于是再次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走了,别送,今个儿兜里没银两了。”
紫苏儿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扬声道:“不知胡姑娘是有意曲大人还是东家?这话问得有些冒昧,还请胡姑娘不要介意。”
胡颜停下脚步,转头去看紫苏儿,暗道:从你丫屁颠颠地从楼上跑下来,就知道准没好事。她冷冷地瞥了紫苏儿一眼,道:“既然知道冒昧,还问?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紫苏儿也算是见过了世面的人,并非一般的深宅女子。来这里的客人,什么样的没有?有权有势脾气不好动辄喊打喊杀的,多不胜数。然,却不敌胡颜那一眼,令她觉得胆战心惊!她是真实地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意,那是只有掌握生死大权的上位者才能有的眼神对蝼蚁生命的蔑视。
紫苏儿在恐惧的同时,又升起一股子不甘。凭什么她要那么看自己?就因为自己是经营妓院,干得不是清白营生?若有人将她卖进妓院,自己倒要看看,她还能蹦了几天?在自己的手腕下,怕是她会敞开大腿,求男人上她!
思及此,紫苏儿盈盈一笑,道:“胡姑娘,干嘛儿那么认真呢?这男欢女爱本是极乐之事。你我二人同为女子,谈谈心事,有何不可?”神色一悲,落寞道,“除非……是胡姑娘瞧不起我这种混迹在风尘场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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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再不通情理的人,也不好意思直接承认,伸手打脸。
可惜,胡颜和情理二人沾不上边,她就是一个混的。扮演绿腰时是个混不吝,做回自己时若还陪着别人演戏,去做别人眼中的自己,岂不是太过无趣?!再者,她从不介意别人恨自己。她这一路走来,对美男子都从不手软,更何况是对着一个女人?她又不好那一口,呵……
胡颜轻叹一声,道:“倒不是瞧不起混迹在风月场上的女子……”眼见着紫苏儿眉眼含笑,胡颜接着道,“不过是不喜你罢了。”紫苏儿的俏脸一紫,胡颜却突然后退一步,防备道,“你……你那是什么脸色?紫了?哎呦喂,如此正也你的名字相配。你叫什么来着?紫……紫鼠?”
☆、第二百五十五章:自取其辱
紫苏儿气得浑身颤抖,却还是咬着牙道:“紫苏儿!”
胡颜隔空遥指紫苏儿,啧啧道:“你看你,这就不对了。进门是客,你敢给我摆脸色?你拦下我,就是为了涨起一张紫脸吓唬我?我说不喜欢你,又不妨碍你喜欢我。你如此心智不坚,难成大器啊。白子戚将着‘娇红倚绿阁’交给你,不是眼光不好,明明是瞎呀!”
紫苏儿气个倒仰,深吸两口气后,这才重新笑意盈盈道:“胡姑娘好利的口齿。今个儿,倒不是紫苏儿不欢迎胡姑娘,只是曲大人……呵呵……”妩媚地一笑,“曲大人的过夜,尚未付清。就算紫苏儿爱募曲大人,不介意被他疼爱,可……紫苏儿这里又不是开善堂的,总要对东家有个交代。”
胡颜微愣。
紫苏儿笑吟吟地扬起下巴,一副斗鸡的骄傲模样。
胡颜突然噗嗤一声笑道:“哎,他睡了你,你找他要银子就好,拦着我做什么?是希望我替他付嫖资,还是想让我传个话,让他再睡你一回?”
紫苏儿柳眉倒竖:“你!”
胡颜接着道:“我呢,也不是不能当一回龟公。不过,你也知道,曲南一是个穷酸县令。你若觉得上一次的滋味**,回味不已,打可以拿出几千两的银子,嫖他一回。相信我,他会十分愿意的。”抬,想要拍紫苏儿的肩膀,好像又觉得她脏,便回了,还在身侧蹭了蹭。
紫苏儿的胸口起伏不定。那裸露的白嫩胸脯,甚是诱人。她瞪着胡颜,目光透着分恨意分恶毒。伸出,缓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强颜欢笑道:“若这肚子争气,南一便会抬我进门。”
胡颜逗弄道:“好啊,你若能进门为妾,我一准儿当他的正头娘子。”她的目光里泛起骇人的热度,一脸憧憬道,“哎呀呀,你不知道,我一直很想尝试一下内宅生活。什么大姑八大姨,刁蛮婆婆极品亲属,恃宠而骄的小妾,狗眼看人低的仆从,想想就觉得兴奋!与天斗与地斗,怎有与人斗其乐无穷?”这些针头线脑的生活,注定不属于她。如此说一说,竟觉得十分期待。
胡颜那副迫切的样子,令紫苏儿暗自心惊不已。强行稳住心神,嗤笑道:“就凭你?!”
胡颜回过神,语重心长道:“别总把我当成假想敌嘛。”
紫苏儿好奇,问:“为何?你不敢迎战?”
胡颜眯眼一笑,轻声道:“因为,你不配我出啊。”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二楼处传来。
胡颜扭回头去看,但见白子戚正笔直地站在二楼栏杆处,垂眸望着自己。胡颜完全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摆了摆,道:“子戚,请吃饭否?”她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上一口。此时,腹还真是饥肠辘辘。
白子戚做了一个请的势,胡颜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上了二楼。
紫苏儿抬头望向白子戚,眼有着说不出酸楚。
白子戚道:“你斗不过她的。”转身,去迎接胡颜。
紫苏儿攥紧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怎么就斗不过胡颜了?胡颜哪里好?她不但没有一点儿女子应有的妩媚,还不够娇小,走起路来步子大,说起话来满嘴毒舌獠牙,若非穿着一身罗裙,都会被误认为是男子!女人和女人斗,斗得不过是男人的心。她紫苏儿想得到男人的心,易如反掌!从今后,胡颜喜欢哪个,她就去抢哪个,绝不含糊!
紫苏儿抬头望向二楼,暗道:以往虽对白子戚有意,但不敢多做他想,然此时心境不同,竟觉得可以放一搏!
紫苏儿在楼下摩拳擦掌、斗志昂扬。胡颜在二楼的包间里,面对着满桌子的美食,正吃得畅快。
紫苏儿正酝酿着心计,却听闻龟公来报,说潘大人回来了,点名让她去回话。
紫苏儿眼珠一转,捂着帕子娇笑一声,便去见那潘太守了。
潘太守在沐浴更衣后,接待了紫苏儿。
他想拉着紫苏儿的问话,奈何紫苏儿带来了两名妖,缠着他双,令他无法去揉搓紫苏儿。他颇为扼腕,觉得自己如果生出只,那将是如何的美事一桩?届时,别人左拥右抱,他却可以左右拥抱再加一个摸,多好!
潘太守为自己的想法而骄傲,觉得自己还真是有才。
他心满是自鸣得意,却还没有忘记叫紫苏儿来的目的。他打着官腔道:“苏儿啊,我听说,那曲南一在你们这里赊了酒水钱,可是真的?”
紫苏儿不知潘太守为何会这样问,却还是老实回道:“是呢,潘大人。”
潘太守又问:“那……他平时可是常来此处,花天酒地?”
紫苏儿摇头道:“不常来的。偶尔来一次,也是别人请他。”捂着帕子一笑,恭维道,“曲南一小气得很,哪里像潘大人这样一掷千金?”
两个小妖一起摇晃着潘太守。
为了配合着紫苏儿的话,绿衣妖道:“就是就是,我们潘大人最是豪气,哪里是曲大人能比得了的?”
粉衣妖配合道:“可不嘛,能遇见潘大人这样的……才子,才不枉我等红颜痴等一回。”
潘太守心情大好,抱着两个小妖,使劲儿地揉搓:“好好好,大人疼你们!最疼你们!”
紫苏儿见潘太守不再问话,便知情识趣地退出了潘太守的房间。
关门后,房里传出男子的喘息声与女子的娇-吟-声。
尽管那两名小妖想要发挥一下自己的优势,喊得*迭起,但……潘太守实在太不配合,她们刚拉开架势,那边便软到在了二人的肚皮上。
两名小妖对视一眼,纷纷撇了撇嘴,表达出作为一名专业烟花女子的鄙视。若一天当遇见得都是潘太守这样的男子,这银子也忒好赚喽。就怕遇见那糙汉子,上来就真刀真枪,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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