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司韶的眼睛好似能看见一般,转向胡颜,直愣愣地看着她,连眨都不眨一下。
胡颜咽了口吐沫,有些心虚地别开脸。
尴尬,司韶那清冷的声音响起。他说:“脱衣服。”
胡颜一怔,随即怪叫道:“哎呦喂,这么直接,不好吧?”
司韶面无表情地重复道:“脱衣服!”
胡颜瞪了司韶一眼,骂了声:“死孩子!”
司韶一巴掌拍碎了几,发出咣当一声,扬起了木屑一片。
胡颜唬了一跳,遥控虚点司韶的额头,恶狠狠地瞪了瞪眼睛,却为自己幼稚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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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耻,遂摇头一笑,伸去解衣袍。她一件件退下衣裳,仅留一条亵裤,赤足走向床,趴在了被褥上。
胡颜那张毫无瑕疵的美背上,竟布满了伤口,皮肉翻飞,几乎深可见骨!那些伤口看似杂乱无章,却并非都是直线伤口,有些伤口竟是弧形,连绵在一起,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图案。
司韶站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探摸向胡颜的后背,触碰到一片湿滑。
胡颜的身子微抖,嗔道:“轻点儿!”
司韶的指亦是抖了又抖,心却仿佛有万千怒火需要宣泄。他拔下一个小瓷瓶的盖,用指抠出一些白色的透明膏体,摸索着涂抹到胡颜后背的伤口上,微微用力一碾,胡颜痛得嘶叫一声,一口咬住了枕头边。这是报复!绝对是报复!
司韶却是冷哼一声,恨声道:“活该!”话虽如此,他下的动作却是轻柔了很多。因为看不见,他必须一点点儿地摸索,不消片刻,额头已经见了汗水。当汗水汇集成河,沿着额头划过鼻梁,由鼻尖处跌落时,司韶用衣袖将其接住,然后接着在胡颜的背后摸索着上药。
他似乎对那些伤口有些熟悉,每摸到一个伤口,他的脸便白上一分,仅上了半个后背的药,那张脸便已经白得吓人了。
司韶的胸口起起伏伏。指哆嗦得不成样子,竟无法继续下去。他干脆一甩衣袖,站起身,抽出鞭子直指胡颜,厉声道:“你非要这样?!”
胡颜趴在自己的双臂上,扭脸看着司韶,眼波闪动,半晌才吐出两个字:“甘愿。”
司韶一甩鞭子,啪地一声抽到胡颜的屁股上!那一鞭,绝对没有留情,下真是又狠又准,痛得胡颜一阵抽搐,张嘴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是想趁我伤要我命吗?!”真想跳下床,将其按倒,狠狠地揍一顿!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总不能光着身子和他撕扯,那也……太不好看了。尽管他现在看不见,可自己毕竟不能为老不尊呀。
司韶冷笑道:“你个老不休,抗活着呢,怎么会轻易死?”他了鞭子,又走到床边,坐下,去扒胡颜的裤子。
胡颜将头埋进双臂,恨恨地骂道:“你个……嗷……”
司韶一按在了胡颜臀部的鞭伤上,道:“还有力气骂人?”
☆、第二百章:曲南一祭情
胡颜咬牙,心真是百感交集。人果然不能作恶,作恶后更不能心善,否者,后患无穷!不知现在杀了他,还来不来得及?
司韶冷冷道:“又在那里酝酿感情想杀我呢?”挖了一块药膏,拍在胡颜的臀部上,胡颜疼得发出一声呜咽,司韶继续道,“以你现在的功力,想杀我,也就想想而已。”
胡颜皱眉道:“你这话,怎么如此耳熟呢?”
司韶冷哼一声,淡淡道:“某人经常如此鄙视我来着。”
胡颜无语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司韶动作极快,啪啪几下,将她后背的伤口都拍上了药膏,这回也没了所谓的温柔,十分简单粗暴直接。
痛得胡颜一阵抽搐啊。这罪,遭了;这仇,哎,早就结下了。
上完药膏后,司韶打开另一个小瓷瓶,随一扬,淡黄色的粉末便落在了胡颜的后背上,这场名为上药,实则更可以定义为上刑的行为,终于结束了。
胡颜呲牙咧嘴地从床上爬起身,披上亵衣,伸抱住司韶,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额头上的汗。
司韶嘴里说着:“恶心”,却并没有推开胡颜。
胡颜摸了摸司韶的脸,幽幽道:“好疼。”
司韶皱眉,满脸的不耐烦:“你想怎样?”
胡颜勾唇一笑,道:“你晚上陪我睡。”
司韶一把推开胡颜,跳出窗外,走了。用行动表达出自己的回答。
胡颜嘿嘿一笑,身子后仰,向床上倒去。
“嗷……!”胡颜发出一声嚎叫,光听那声音都觉得特疼。
她咬牙切齿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过红色的亵衣想要穿上,却摸到一的红色血痕。
胡颜微愣,喃喃自语:“我的血怎么变成红色了?”拿起水杯,泼向亵衣,用一捏,红色的水滴落。
胡颜:“操咧!这破衣服掉色!”
司韶站在胡颜的窗外,轻轻倚靠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墙面上,微扬着下巴,缓缓闭上了眼睛。微风拂过,吹乱他灰色的发,抚过那清冷的脸,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有种女人,将心给了别人,便空着胸膛,等别人补给她一颗心。何其残忍?
杏花飞落,一片淡粉色的花瓣贴在司韶的眼角,好似一滴无法擦干的泪。
曲南一在请大夫看过之后,拖着酸疼的身子回到屋里,倚着软垫半躺在踏上,随翻看着一些竹简,竟觉得心神不宁。他又爬起身,摸了摸那已经干涸的血,脑禁不住又想起胡颜那风华绝代的样子,一颗心被搅动得不得安宁。
他用竹简敲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既苦恼不已又有几分甜蜜的傻样子。
睡不着,干脆翻身坐起,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朦胧月色,披上外袍,提上灯笼,一步步走向后花园,站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土包前,一掀衣袍,竟是席地而坐。
胡颜一直留意着曲南一的动向,见他离巢,有心进他屋里翻找一番,却在略一思忖之后,跟在了曲南一的身后。想着,莫不如直接略过一摸二寻,直接进行第步计划将人掠走拷问,以武力相逼!
这人扭了腰就已经疼得额头冒汗,不知道在严刑拷打下又能挺到几时?
胡颜隐身跟在曲南一身后,却见他坐在土包前不发一言,只是将那泛着清冽冷香的酒水,一口接着一口地倒入口,如同喝白水般咽下。
胡颜暗道:看不出,曲南一的酒量还真不错。身子前倾,就要动掠人。
曲南一却突然望着月亮,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有几分癫狂,唬了胡颜一跳,又缩回到树后。
曲南一笑过后,将所剩不多的酒,倒在土包上,低沉道:“也不知道你喝不喝酒,姑且陪我饮一杯吧。这该死的月亮,忒圆,看着就不让人舒坦,总像是在炫耀它有多圆满,嘲笑我等多寂寥。”
细长的酒水倒在土包上,渗入土,让清冽的香味变得浓郁起来。
胡颜有些心惊,没想到曲南一竟在自家后花园里埋了一人尸骨!听他语气,与那人好似不但熟识,且十分亲厚。他会不会将人皮帕埋在此坟包?胡颜表示怀疑。
曲南一扔掉酒壶,用扣下一块被酒水湿润的坟头土,拿在里揉捏着:“你走后,日子单调许多,无人讽我、刺我、伤我,竟是那般无趣。说好与你白头,你一直以为是我空口白话,逗弄于你。呵……其实,我逗弄得不是你,而是己。”
低头,认真捏着坟头土,淡淡道:“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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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想救你,你又怎知我不想?你的身份是迷,你的出现是迷,你的话更是迷,你让我猜,哪里心有了计较,却又不肯相信。心不信了,脑却又变得清明。”扭头,看向坟头,“你在逗弄我吧,绿腰?”
怅然一笑,道:“说好要用封云起的尸骨祭你,此言不虚。知你怕寂寞……”将揉捏出的一个小人放到坟头上,“姑且让他先陪陪你。待下个月圆,必让封云起来陪你,届时在为你建个像样的好坟头。”拍拍,站起身,打着灯笼,拎着空酒壶,一步步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吹熄蜡烛,睡了。
胡颜由树后走出,望着那个小坟包心五味陈杂。说不感动,是假;若不气恼,是假;说不开心,是假;说不介意,是假……
曲南一已然确定绿腰就是妖女,却强迫自己不去相信自己的推断,将她葬在自家后花园,等着杀掉封云起后一起下葬。
曲南一对绿腰,终是有情的。此情,太重,却不浓。然,就是这分重,令人无法承担。
胡颜垂下眼睑,冲着树后伸出:“鞭子拿来。”
司韶从另一棵树后走出,问:“做什么?”
胡颜道:“鞭尸!”苏影敢占着自己的地方,躺得这么舒服,她岂能容?
司韶十分干脆地转身便走。
胡颜一把扯住司韶的袖子,威胁道:“借我银鞭,不然让你用去刨坟!”
司韶皱眉:“好脏。”
胡颜略一思忖,放开,感慨道:“确实,她是尸体很脏。算了,改天弄只野猪饿上几天,把她拱吃了,别脏了自己的。”
走人并排往住处走。
待走到胡颜门前,司韶却站着没动。
胡颜挑眉,调笑道:“怎么,还真想陪睡啊?”
司韶伸摸鞭子,胡颜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这小子,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门内,胡颜摇头一笑后,微微蹙起了眉。司韶,变了。他的眼睛,他的毒……
门外,司韶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里,寂静无声,无人为他引路,他只能放慢步伐,试探着前行。
门内,胡颜轻叹一声,打开房门,摸出一个铜板,弹到司韶的门上。
司韶冷着脸,调转方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唇角悄然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第二百零一章:今个儿征服谁?
胡颜有些郁闷,掠了曲南一严刑拷打不行,用段迷他心智让其任自己为所欲为,也不行。如今只剩下摸和寻。哎,好生为难啊。
人皮帕子必须找,小哥哥也不能不去骚扰。
胡颜想到封云起,来了神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衣,觉得有些上不了台面,于是想去银庄取出自己寄存在里面的银两,却被曲南一叫住,道:“随本官来。”
四个字,就像是紧箍咒,胡颜蔫头耷脑地走到曲南一身边,听候差遣。
曲南一的食指动了动,有种十分想弹胡颜脑蹦的冲动。他攥住食指,道:“怎么如此不神?昨晚没睡好?”
胡颜懒懒地回道:“没有值得兴奋的事,如何神得起来。”
曲南一的眼睛一眯,神秘道:“领你去神一下。”
胡颜直起了脖子,眸光闪了闪,扫了眼曲南一那身骚包的红袍,终是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小声道:“要不在下换个高领衣袍,挡住脖子?”
曲南一不解,问:“为何要挡住脖子?”
胡言回道:“老鸨眼毒,看我没有喉结,自然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曲南一挑了挑眉,示意胡颜继续说。
胡颜摊:“没什么好说的了。咱走吧!”
曲南一问:“去哪儿?”
胡颜用你傻啊的眼神瞥着曲南一,道:“自然是去秦楼楚馆。不然怎么叫神一下呢?”
曲南一的脸黑了,却随即笑了起来,那样子绝对是一个体恤下属的好领导:“本官带你去个更能令人神抖擞的好地方。”
胡颜退后一步:“突然不太想去了。”
曲南一:“此乃公务,由不得你。”
曲南一走在前面,胡颜跟在他的身后右侧。司韶不用人叫,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曲南一的身后左侧。这一黑一白,加上曲南一的一身红袍,还别说,绝对抢眼醒目。
胡颜打了个哈欠,问:“大人,咱今个儿要以武力征服谁?”
曲南一和蔼可亲地微笑道:“本官素来以德服人。”
胡颜抬头望天:“大人的笑话讲得越发好笑了。”
曲南一回头看胡颜:“那你为何不笑?”
胡颜张嘴:“哈!哈!”
曲南一赞道:“真乖。”
胡颜的眼角抽了抽,忍了又忍才没有揍曲南一。这人,还真是……欠虐。
李大壮牵来马匹,曲南一翻身上马。
胡颜上马后,冲着司韶道:“来,小韶儿,姐姐与你同骑。”
司韶不理胡颜,翻身上马。
胡颜装模作样地感慨道:“再逞强,也改变不了你看不见的事实。”
司韶扫了胡颜一眼,如有实质。
胡颜朗笑一声,策马奔出,待她跑了一会儿,却发现曲南一等人并没有跟上来,于是调转马头,纵马跑回到原处。
曲南一十分淡定地道:“你跑错方向了。”
胡颜眯眼望着曲南一,“大人,这样很有意思?”若非他将马头冲着错的方向,她能跑错?
曲南一学着胡颜的样子,朗笑一声,道:“人总要犯错误,否则怎么凸显本官的睿智?”调转马头,大喝一声驾,轻快地奔跑起来。
看得出,曲南一的心情很好。
胡颜对司韶道:“你看大人的样子地多猖狂,你就没有想甩他几鞭子的冲动?
司韶冷冷道:“我看不见,是个瞎子。”
胡颜一哽,嘟囔道:“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大喝一声驾,去追曲南一了。
司韶和李大壮并骑,尾随其后,不远不近地吊着。
李大壮十分担心司韶会马有失蹄伤到人,毕竟他眼睛看不见,伤到人就不好了。但所幸这一路都很顺利,并没有哪个人跑出来躺在马蹄下。
四人来到孔家,还未进入内院,隔着墙,便听见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既尖锐刺耳,又悲怆有力。
那个声音哭喊道:“不要啊!篱儿,不要啊!娘没了你,可怎么活?!”
胡颜看向曲南一,暗道:就这事儿,也叫神一下?
曲南一回望胡颜,挑了挑眉峰,没说其他,骚包地抚了下头发,抬腿走进了孔家。
胡颜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这是来办案的,还是来秀羽毛的?曲南一以前也不这样啊。这是哪两根神经拧一块,玩不死不休呢?
她失笑,尾随着曲南一走进了孔家。
孔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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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户,与唐家比邻,这边哭喊,那边倒也能听个分明。只是不知唐悠此刻在做什么,竟没有爬上墙头看热闹。
院子里十分热闹。
一个面若桃花的妙龄女子正扯着一根已经挂在树杈上的白布带,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套。她脚下踩着胡凳,摇摇晃晃,看起来十分危险。
妙龄女子的腿上,挂着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约四十多岁,一身福字底的褐色衣裳,一脸的悲痛之色。她的鬓角染了几缕白发,发髻松散,显得格外苍老。布满褶皱的脸上,满是泪痕。
曲南一小声道:“要上吊的女子是孔家小女孔落篱,抱着她腿的是其母,孔吕氏。”
早一步到孔家的两门衙役看见曲南一,立刻上前两步唤了声:“大人。”
曲南一点了点头,问:“怎么回事?”
其一名衙役忍着笑,小声道:“那个孔落篱看一个云游道士,非要随那人去,孔吕氏不同意,就闹着要上吊。”
曲南一扫了衙役一眼:“本官很闲?”就这事也值得来回禀自己?
衙役缩了一下脖子,讨好地笑道:“大人不知,那云游道士已经八十高龄了。”
曲南一的眼睛一亮,道:“老牛还想吃内草?”
司韶突然开口重复道:“老牛还想吃内草。”
胡颜正在大哈欠,听闻此话,哈气打到一半硬生生地顿了一下,才接着将哈气打完。
衙役压低声音,忍着笑,接着道:“属下听孔吕氏的话锋,那孔落篱好像已经和道人睡过了。孔吕氏报官,说道士是采花贼,强行侮辱了孔落篱。孔落篱却寻死觅活地要去见道人。属下见大人最近不太神,便……请大人断一断这家务事。”
曲南一递给衙役一个褒奖的眼神,实则心里实在觉得有些乏味。此事只要那孔落篱喜欢,自当背负起自己的甘愿。日子过得好坏,都是她一人之事,他人管那些做甚?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曲南一本不欲管,但自然来了,也不好转身就走。
☆、第二百零二章:厉害了大人
孔吕氏的哭嚎声,刺得人耳膜生疼;孔落篱上吊的动作倒是娇俏,可惜没长眼睛,生生毁了一生。
曲南一作为一名男子,也不好去劝,于是对胡颜道:“去劝劝。”
胡颜笑吟吟地看着曲南一,道:“属下要保护大人,怎敢擅离职守?”
曲南一径直走到孔吕氏面前,道:“既然孔小姐有意那老道,不如就让她嫁了吧。”
孔吕氏正在和孔落篱较劲,忽闻此声突兀,气得发丝直力,张开指就挠向曲南一的脸,口还骂道:“你个龟孙子!”
胡颜轻叹一口气,一脚将孔吕氏踹倒在地,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啊!”
孔落篱身子一抖,喊了声:“娘!”
曲南一装模作样地教训起胡颜,道:“对待百姓,要亲和,怎能动粗?这一脚,踹得太狠了!”在后背竖起了大拇指。
胡颜伸去搀扶孔吕氏:“来来,你起来,继续挠。那是咱**县的曲大人,最是亲和。你尽管挠,他是不会生气的。”
孔吕氏颤抖了。她哪敢追究自己被踹的这一脚,捂着腹部,颤巍巍地跪下,磕头道:“民妇无理,不知曲大人大驾光临,这才……这才……曲大人万万不要怪罪啊。”
曲南一抬,道:“起来吧,还是先劝下孔姑娘要紧。”
孔落篱没见过曲南一,此刻见这**县的县令竟是如此封神俊秀的人物,一张粉面又红上几分,却仍扯着白带不肯下来,还硬着头皮将脖子套进了白带里,娇声决绝道:“若不让我嫁给许郎,死了倒也干净!”
孔吕氏哭喊道:“不要啊!篱儿啊,你怎么忍心啊?!你这是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呐!你要死了,娘也不活了!”
孔落篱红着眼睛道:“娘,你不懂女儿。女人心悦他,且……且已经是他的人了。你若拦着,便是让女儿死!”
孔吕氏拍着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你想嫁给那个老道,是万万不行的!那老道如此老迈,怎能给吾儿幸福?!”
曲南一表示诧异,那老道果真年迈?却有能力让那名娇俏的小女子成为他的人?怎么办到的?他忽然有了兴致,想要拜访一下那位老道。
孔落篱垂泪道:“你怎能说他年迈?他是如此的芝兰玉树、仙风道骨,娘老眼昏花,不认君子。”咬牙,决绝道,“既然如此,娘就给女儿尸吧!”说着,就要蹬掉胡凳。
然,她蹬了两脚,却没蹬动。禁不住低头去看。却看见一张飞扬的笑脸。
胡颜一脚踩在胡凳上,抬头仰望着孔落篱,道:“姑娘,你确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孔落篱喝道:“躲开!”
胡颜点头道:“嗯,挺专一的。没事儿,你想怎么死我管不着。我就是想问问,你不想尝试一下其他死法吗?”
孔落篱微愣。
胡颜接着道:“这么死,忒丑。你也不想自己死后,舌头还伸得老长,就像猪的口条,都不回去。”
孔落篱一抖,脸上划过害怕之色。
曲南一扫了眼胡颜的鞋子,发现她竟穿着两只大小不一的靴子。一只是自己的官靴,一只是她自己的普通靴子。心既觉好笑,又有些酸楚,对她的身份便信了分。若非家道落,此等人物何以至此?一个好好儿的姑娘家,竟无傍身的银两,为自己买双像样的鞋子。
胡颜回踩在胡凳上的脚:“姑娘若富贵,吞金是个不错的选择;姑娘若不想痛苦,喝毒药睡死过去,也成;姑娘为了死后脸白好看,可以让自己溺亡;姑娘若想死得备受关注,可以到县衙门口引火*;姑娘若想死得悲壮,留下传说,可以……”
“不!我不想死了!”孔落篱失声尖叫,忙脚乱地就要爬下胡凳。结果,因为慌张,一脚将胡凳踩翻,人也随之挂在了白带上。
这回,不想上吊都不行了。
孔落篱瞪着眼珠子,一顿蹬腿啊。
孔吕氏尖叫着扑到孔落篱的身上:“篱儿!篱儿啊!快救救她!”
胡颜感慨道:“姑娘果然执着,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得,我白劝了。”转身,走了。
曲南一看看胡颜,嘴角抽了抽,示意李大壮等人赶快救人。
李大壮冲了上去,与众衙役携,终是将孔落篱救了下来,却因为抱着她的双腿往下摘人的时候没护住她的头,导致其一头撞在树上,流下一行血。
胡颜的鼻息动了动,脚步微顿,转回身,看向孔落篱,缓缓眯起了眼睛。
曲南一走上前,挡住胡颜的目光,道:“你不喜孔落篱?”不然不会明知道她并非故意上吊而不救。
胡颜冷笑一声,道:“她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生命,我又何必救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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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死,是天地纳,人是救不了的。”
曲南一沉吟片刻,道:“说得好像有理。”勾起唇角,眸光温柔,“走吧,本官没吃早点,正好带你去吃些**县的美食。”
胡颜却正色道:“曲大人是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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