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胡颜有些动怒,待曲南一的舌头再次伸过来时,突然上下齿一合!
曲南一这厮不知是和谁学得下作手段,愣是将一声痛呼变成了暧昧至极的*:“唔……”
司韶的耳朵动了动,手攥在鞭把上,紧紧的。他很想一鞭子抽过去,将那对狗男女抽死!然,胡颜多年的教导毕竟没有白。胡颜曾对他说过,平时糊涂无所谓,真到了紧要关头,必须强迫自己用脑子去思考。司韶开始思考,越发觉得胡颜不至于在青天白日的情况下,扑在曲南一的身上就行这种……这种无良之事。那么,解释只能有一个胡颜在为曲南一疗伤。
花青染腰间的“三界”发出一阵嗡鸣,但他的脸却渐渐红了。他想起,胡颜曾为他吸食过“疯魔蛊”,不知……是不是也用了这种法子?这种想法刚冒出,他的脸又瞬间变得惨白。女祭司曾说过,让她救人,必须一命抵一命。女祭司救花青染,需一命抵一命;胡颜救曲南一,却不需要任何报酬,随意得好似一个吻。
封云起虽无内力,却捏碎了窗框。他感觉头大如斗,满脑子都是战鼓声声,催人上前痛斩敌首。他深吸一口气,将眼前一幕比成诱敌之计。嗯,这么想,果然好受多了。对,不能慌、不能硬闯,要保持冷静去观察。若说胡颜起了色心,倒是有可能去轻薄曲南一,但却决计不会当着众人面,亲亲抱抱个没完没了。
白子戚虽明知“那人”暂时不会要胡颜的性命,但仍旧不放心,毕竟“那人”性格喜怒不定、心思诡谲难测、且计划时常朝令夕改,他实在拿捏不准“那人”的想法,所以在天亮后,还是赶到了县衙,窥探一二。于是,胡颜按着曲南一亲吻的画面,也闯进了他的眼脸。真是……刺目啊!
胡颜盯着曲南一,警告他不要再作怪。
曲南一却用眼尾瞥了白子戚一眼,那是满满的挑衅;一只手,揉捏着胡颜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是压在胡颜的后颈上,暧昧地摩擦着。
在曲南一看来,既然胡颜主动吻自己,那就能证明,她的心在自己身上。如此大好时机,若不斩杀敌人个溃不成军,岂非对不起此等良辰美景?
曲南一真是……得!意!啊!
就算胡颜再冷静,也被曲南一气个半死!
发情,可以,但你要分个地方!若害得自己毒发攻心,她就剥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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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
曲南一不懂武功,所以不知胡颜此刻才是真正的骑虎难下。偏偏,他就是那只卖弄风骚的猛虎。
曲南一不懂,但站成一排的四人却懂,所以,没有人动,哪怕气得险些吐血,想要掀翻床顶,将曲南一扯下鞭尸,却没有人动。忍着,对,先忍着,哪怕忍到青筋暴起,也必须忍着!
胡颜深深吸气,想平静下过激的情绪,尽快为曲南一将毒吸干净。
不想,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出现:“呦呵,你们这是偷看哪个良家女洗澡呢?快快,给爷让个位置!”话音未落,一颗人头从白子戚和封云起的中间挤了进来。
那是一张妖媚的脸,圆滚滚的猫眼,眼尾微微上挑,便有了销魂噬骨的风情。挺直的鼻下,是一张微肉的唇,若柔嫩的花瓣,引人用手指碾压、用牙齿啃噬、用唇吸吮!如此一张勾魂夺魄的脸,却配上了流氓样的表情和调调儿,除了让人倍觉滑稽,还令人产生了一种征服欲。想要撕碎他的表象,看着他哭着求饶、求怜惜。
曲南一突然睁大眼睛,望向那人。虽说彼此之间隔着一层帷幔,但因帷幔在曲南一的眼前,所以他看那人比那人看他要清楚得多。曲南一即将脱口而出的燕归二字,被胡颜一口吞进了腹部。
除了司韶,花青染、封云起和白子戚,皆一同看向那个急着看良家妇女洗澡的家伙!且同时在心中喊出了两个大字燕归?!
胡颜闭上眼睛,身子轻轻地颤了颤。
百里非羽趴在窗台上,一手支着下巴,露出一只如玉的小臂;一手持一把玉骨做的扇子,唰地一声展开,嚷着:“这个好看!隐隐绰绰更动人呐。来人,赏!”
小厮多宝钻到百里非羽身边,接开荷包,将碎银子和铜板倒在手上,小声问:“公子,赏多少?”
百里非羽一把抓起小厮多宝手中的全部散碎银子,砸向帷幔,又由帷幔上反弹到地上,那些银子混合着铜板蹦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敲在心上。
胡颜支起身子,眸光沉沉地望着曲南一,缓缓摇了摇头,身子一软,昏倒在他的身上。
曲南一一惊,忙喊道:“阿颜?!”
白子戚等人立刻跃进屋子,大步走到床边,掀开帷幔,坐了进去。
百里非羽歪着头,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嚷嚷道:“喂,刚接了赏钱,怎不接着亲?!想骗银子啊?!小心爷打人!”说着,起扇子,往腰间一插,也跟着要往屋子里蹦。
小厮多宝忙拉住他,好言相劝道:“少爷少爷,您身子娇贵,还是别蹦了,咱从门那走,好不好?”
百里非羽不爽,抬脚踹了多宝一脚,却将自己踹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第三百七十九章:打起来了!
多宝忙拉住即将摔倒的百里非羽。
百里非羽冷哼一声,推开多宝,挽起袖子,提起衣襟,爬上窗口,愣是跳进了屋内。落地时,他的身子晃了晃,额头隐隐见汗,可见身子极虚,却偏要逞能。
他那双滴溜溜的猫眼,眨动间,仿若最美的琉璃灯盏,让人心生喜欢。他打量着屋里的人,屋里人又何尝不是在打量他?
屋里,白子戚在为胡颜把脉,曲南一则是被封云起拖到了地上。
封云起笑露一口白牙,道:“曲大人,我们也来一场男人和男人的较量如何?”
曲南一摇头,义正言辞:“武斗太过野蛮,本官是文官,还是文斗风流……”
话音未落,封云起已经一拳头砸了过去。
曲南一哪里是封云起的对手?被打后,撒腿就跑要。这种行径,也就曲南一能做得出来。偏偏,花青染所在的位置挡住了曲南一的去路。
曲南一急道:“青染,救命啊!”
花青染突然变成孩童,怒道:“你将姐姐气晕了!打你!”言罢,一拳砸在曲南一的眼睛上。
曲南一的身子直挺挺地后仰。
一条银鞭,缠住曲南一的身体,将他拉了起来。
曲南一嘘了一口气,对司韶道:“幸好有你护着……”
话音未落,司韶一脚踹出,曲南一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撞向白子戚的后背。
白子戚一掌拍出,曲南一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门外的张衙役冲进屋子,拔出大刀,护在曲南一的面前,冲着众人喝道:“你们竟敢伤大人!大胆!”
白子戚的手搭在胡颜的脉搏上,冷声道:“安静。”
司韶长鞭一甩,卷着张衙役便扔到了屋外,撞到树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百里非羽拍手笑道:“太有趣了!太有趣了!爷决定了,就住这儿了!”
司韶的鞭子一摔,就要缠上百里非羽的腰。
那名长相普通的小厮多宝,突然出手,攥住司韶的鞭子,恭敬地喊了声:“公子。”
司韶的耳朵动了动,突然脸染怒意,眉头微皱,用力一扯,回了长鞭。
曲南一擦掉嘴上的血,抬头看向百里非羽,然后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扭身去看胡颜。
百里非羽张开手,拦下曲南一,质问道:“你就是县令啊?啧啧……被打得好惨呀。爷问你,爷那未过门的娘子呢?”
曲南一心思百转,隐隐有了猜测,却因得了胡颜的吩咐,不好直接询问,况且,他心中焦灼,不知胡颜到底为何昏迷,哪里有心思应对这个二百五?
曲南一不想搭理百里非羽,百里非羽却拦着曲南一不放,且出言威胁道:“你若不说,爷也打你喽。”
曲南一险些被气笑了,真当他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两下吗?虽说他刚才占了个大便宜,被打两下也觉得神清气爽,但他又岂是宽宏大度的人?这仇,早晚得报!只不过……这个人,怎处处透着蹊跷?曲南一不动声色地道:“阁下是?”
百里非羽掏出扇子,啪地一声展开,露出一副自命不凡的瑟样子,洋洋自得地道:“本公子是百里山庄的三公子,百里非羽。”
曲南一心中有了计较,于是道:“百里公子稍等片刻。”转身,探头看向胡颜,问白子戚,“阿颜为何昏迷?”
白子戚突然掀开帷幔,站到曲南一面前,眸光阴冷若蛇,怒声道:“她为你吸毒疗伤,你却害得她心神不稳,毒火攻心!”虽说胡颜唇上的伤口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但白子戚素来落叶知秋,从胡颜磕坏的唇上推断出曲南一为何会中毒。这个想法,令他禁不住变得暴躁、残虐、眼中盯着曲南一身体,开始考虑他的哪块儿骨头可以藏。
曲南一目露惊讶、迷茫:“吸-毒疗伤?毒火攻心?”
白子戚冷冷一笑,道:“难不成,你还以为,阿颜在主动亲你不成?”
曲南一的目光有些愣怔,随即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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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转而追问道:“阿颜何时能醒?可有大碍?”
白子戚皱眉道:“不好说。”
花青染上前一步,掀开帷幔的一角,探手摸上胡颜的脉搏,道:“阿颜的体质异于常人,此毒应该能解,但何时能解,就是个未知数了。”
封云起问:“你是如何知道阿颜体质异于常人?”
花青染的指尖微颤,回手,站起身,看向封云起,却没有回话。
司韶突然开口道:“花青染,你就是那个害她神识不请、浪迹艳山、茹毛饮血的罪魁祸首吧?”
一语中的!
封云起等人一同看向花青染,眼神皆十分不善。
花青染的眸光闪了闪,终是沉声道:“是。她吸走了我身上的‘疯魔蛊,变得神识不清、疯疯癫癫,浪迹艳山。”
曲南一心中火起,扬起拳头便打向花青染的脸!这人,凭地可恨!
一个曲南一,花青染还不放在眼里,却不想,司韶的鞭子突然缠到他的身上,困住了他的双手。曲南一这一拳,便打得结结实实。
花青染挣开鞭子,白子戚突然出手,照着他的腹部便是一掌!与此同时,封云起的拳头也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花青染整个人被掀翻了出去,跌到地上,咳出了血。他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曲南一,“南一,他人动手便罢了,你谎称山魈腹中有颗天珠和一枚宝藏钥匙,引来众多武林人士,想要剖开她的腹部,取出天珠和钥匙。”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曲南一的身上。
曲南一嗤笑一声,道:“是。此谣言是我放出,哪又如何?阿颜胆识过人、机智无双,到如今仍旧好好儿活着。”挑眉,看向封云起,“倒是封公子下手够狠,接连重伤绿腰,险些害了她的性命。大夫让准备绿腰后事的话,如今,犹在耳边。”
众人一起瞪向封云起,白子戚第一个出手,一拳打飞了封云起。
司韶的长鞭一甩,缠上封云起的身子,又将他扔了回去。
花青染一脚踹出,将封云起踹倒在地。
封云起吐掉口中的血,站起身,一拳打向花青染。
☆、第三百八十章:捧杀百里非羽
接下来,有些乱。
众人打在一起,也不知道谁和谁是一伙的,转身间,可能就换了对手。
一阵巨响过后,屋子的房盖飞了,墙倒塌了,原本还有些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敞亮无比。整间屋里,除了目瞪口呆的百里非羽,唯有胡颜躺着的床纹丝不动,保持着原貌。
风吹过,帷幔飘扬,影影绰绰能看见胡颜躺在其中,安静得令人心疼。
百里非羽瞪圆了猫眼,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众人,不禁咂舌道:“拆……拆房子啊?”随即兴奋地拍掌道,“这个好!这个好!接着打、接着打,爷正看着热闹,怎么就停了?”
花青染从自己的屁股下掏出一块碎银子,手指一弹,打向百里非羽的嘴。
小厮多宝忙扑了上去,用手接住那枚碎银,对花青染抱拳道:“见谅”手在轻颤,可见有多疼。
百里非羽眨了下猫眼,傲娇地扬起下巴,道:“多宝,你打他!爷可是百里山庄的三公子,谁敢用银子砸我?!”扇子一合,挨个指了指封云起等人的鼻子,贼兮兮地笑道,“你们这群男子好生无趣。女人嘛,自然是抱着风流才快活,只有傻子才会为其大动干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最后同时看向百里非羽,竟异口同声道:“百里公子,高见。”
有种杀,叫捧杀。
火起的那天晚上,绿腰假死脱身,燕归随之不见。众人都猜,燕归是死了。虽然封云起等人不知道燕归为何会以百里非羽的身份出现,但看他那副做派,与燕归截然不同,却明明就是燕归本人。此种因由,怕是只有胡颜一个人能解释清楚。然,无论何种原因,绝不能让燕归再来搅局。
封云起记得,火起当晚,他拦下绿腰,绿腰却急着要回去救人的迫切样子。由此可见,燕归在她心中是何等重要。
花青染与曲南一一样,不但知道燕归曾救过神志不清的胡颜,且对她感情之深,绝非三言两语可表。若真要用一句话形容,那只有生死相许。
至于白子戚,他肖想燕归的皮不是一天两天了。燕归突然消失不见,他到底扼腕了好几天。此次,燕归再次出现,将皮肤养得越发细腻若瓷,看得白子戚眼冒绿光,若非惦记胡颜的身体,他都想立刻掠走这个所谓的百里非羽。
这里面,对百里非羽的真实身份有所了解的人,唯有司韶一个人而。然,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尽管如此,却不影响他的判断力。无论如何,不能让百里非羽挤到胡颜身边,再来分一杯羹。要对付封云起这些狼,已经让司韶疲于应对,若再加上一个肯为胡颜不要性命的燕归,当真是……一团乱麻!
众人心思百转,但却并不表露,其腹黑程度,可见一斑。
百里非羽自鸣得意,又展开扇子摇了起来。突然,他的动作一滞,道:“你们都如此宝贝那女子,爷倒要看看,她是何等的天香国色!”说着,身子一转,像只灵巧的猫儿,吱溜一声就钻进了帷幔里。
因司韶了解部分真相,最是忌惮百里非羽,当即甩出长鞭,去缠他的腰。不想,一只素手抬起,轻轻攥住他的鞭尾胡颜醒了。
胡颜坐起,与趴跪在床上的百里非羽两眼相对。
百里非羽那双滴溜溜的猫眼在看见胡颜的那一刻,竟失了神,随即,他的身子竟在轻轻颤抖,额头忙冒出细密的汗水,仿佛有个灵魂要冲破身体。
胡颜的眸光复杂,终是伸出手指,在百里非羽的眉间划过。
一道若有若无的光,渗透进百里非羽的眉心。
他的身体不在颤抖,两眼却冒出惊艳的光,突兀地问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吗?”
胡颜不语。
百里非羽往前探了探身子,眼睛亮晶晶地道:“我是百里山庄的三公子百里非羽,你是谁?”
胡颜仍旧不语。
百里非羽又往前靠了靠,那张脸都快贴到胡颜的脸上了。他张了张嘴,看样是是要说话,却突然吧唧亲了胡颜一口,然后掉头就跑。那样子,就如同老鼠偷亲了猫,然后拼命逃跑一个样。真是,又令人气恼、又觉得可笑。
百里非羽的逃跑并不成功,裹着帷幔掉到地上,轱辘了两下后,再次爬起,揽着帷幔,撒腿就往外面跑。
曲南一这坏家伙,竟伸出脚,偷偷踩帷幔的一角。
百里非羽再次被绊倒,发出一叠声的惨叫:“哎呦……哎呦……摔死爷了。”
小厮多宝想动,却被花青染拦住了去路。
这人坏起来,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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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组团的。
曲南一回脚,百里非羽继续跑。他再踩,百里非羽接着跌倒。曲南一玩够了,上前去搀扶起百里非羽,一副善良亲近的嘴脸:“百里公子,你可仔细了,别再摔倒。”
百里非羽从地上爬起来,扯下身上的帷幔,对曲南一道:“这屋里,也就你还算是个人。他们,看着爷摔倒都不来扶一下。等爷回家后,差人送你一个牌匾。”
曲南一笑眯眯地道:“好说好说。”突然眸光一利,拍了拍百里非羽的肩膀,“不知道百里公子为何轻薄本官的娘子,这事儿,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法呢?”
百里非羽瞪着猫眼,看看胡颜,又看看曲南一,最后竟耍起了臭无赖:“爷亲她的时候,你也没说她是你的娘子啊。爷可是问她了,是不是爷那未过门的娘子,她没说话,就是默认了。我亲自己的娘子,与你何干?!”
曲南一噗嗤一声笑了,对封云起道:“封兄,这混人我是说不清了,不如,交给你?”
瞧瞧,这能用上封云起了,立刻称之为封兄了。
封云起虽是武将,但其心思之细腻,绝非常人可比。他见曲南一恨百里非羽恨得牙痒,却要将其交给自己拾,明显是不想开罪胡颜。此等力不讨好的事,他倒是乐意做,只不过,还需私下进行。至于那磊落君子,还是让花青染去当吧。反正他一会儿一个样儿,谁也不能和一个小孩儿较真儿,是不是?嗯,是这个道理。
☆、第三百八十一章:到底谁在骗谁?
封云起心思一转,道:“为兄内力尽失,唯恐有负南一所托,此事还是拜托给青道长,最为合适不过。”
花青染扫了胡颜一眼,道:“如此,我就与他说道说道,何谓非礼勿动。”
嗤……众人在心中齐刷刷地鄙视花青染。能把欺负人这种事儿,说得如此义正言辞,还真非他莫属。
花青染的脚刚迈出半步,却被白子戚拦住了。他道:“不过是个童心未眠的小儿,诸位不必大动干戈。”
百里非羽一把推开曲南一,跑到白子戚身后,道:“还是这位哥哥人好。”
曲南一看向百里非羽,别有深意地笑道:“是吗?那你可要多和这位哥哥亲近才好。”
胡颜瞥了曲南一一眼,暗道:这厮还真是一肚子坏水,一动就外溢,伤人。
白子戚与百里非羽身高相仿,但却好似在垂眸看着百里非羽,表情有三分柔和,声音也令人如沐春风:“百里公子得空,可到白某府上小酌几杯。”
百里非羽猫眼一亮,一把攥住白子戚的手,兴奋道:“走走走,现在就去。爷在家里被困傻了,此番出来定要好好儿的寻欢作乐。”
胡颜轻叹一声,喊了声:“司韶。”
司韶一鞭子抽出,直奔百里非羽和白子戚相握的手。
白子戚缩手躲开,百里非羽被抽了一鞭子在手背上,痛得他甩手大叫:“疼疼疼!疼死爷了!”他怒极,对小厮多宝吼道,“你去给我打残他!”
小厮多宝抡起拳头,直奔司韶。
曲南一嗤之以鼻,低声骂了句:“傻猫。”
白子戚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走向胡颜,旁若无人地帮她挽起半边长发。
白子戚的发髻上插着两根白玉簪,他十分自然地取下一根,插入胡颜的发髻上。
这时,就算瞎子也看明白了,白子戚才是那头偷肉的狼!
同样款式的衣裳、同样束起的半边长发,同样的白玉簪,就连鞋子上的银色花纹,都是一模一样的!若说白子戚无心,傻子都不信!
这一幕,实在是辣眼睛。
曲南一眯眼笑着,任谁也看不清他眼中的色。
封云起用眼尾扫着那二人,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花青染半垂着眼眸,手抚在“三界”的剑柄上,似在认真把玩。
胡颜站起身。
白子戚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道:“回家吧。”
百里非羽的猫眼瞬间瞪圆了,抬手指向胡颜,问:“你……你到底是谁的娘子啊?!”
“我的!”曲南一回答得格外大声,仿佛这样能吓退白子戚。实则,他自己都知道,这样有些幼稚,可偏偏控制不了。
百里非羽看了看曲南一,又看了看白子戚,最后将目光落在曲南一的头上,摇着头感慨道:“你还真大方。”
曲南一瞬间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一头黑发都变得绿油油的。
胡颜忍不住笑了。
封云起见胡颜与白子戚相握着手,却与曲南一眉来眼去,突然有种自插双目的冲动!是他久在军中,不知世道何时变得如此……如此复杂不堪?然,最为不堪的是,他竟不想转身离去,而是想与其一较高下!
花青染的眸子闪了闪,有暗光划过。
百里非羽凑到胡颜的另一边,用胳膊肘顶了顶胡颜的胳膊,商量道:“要不,你也给我做娘子得了。”
胡颜微愣,感觉自己好像被口水呛到了一般,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白子戚拍着胡颜的后背,一副无比贤良的样子。
百里非羽又往胡颜身上靠了靠。
封云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出手,像提溜小猫似的提着百里非羽的后衣领,将他提起,向外一扔。
胡颜想用手捞住百里非羽,却因咳嗽,只能看着百里非羽惨叫一声落地。
百里非羽痛得呲牙咧嘴,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开启了无师自通的谩骂:“敢对爷动手?!爷要杀你全家,统统铁刀子进,红刀子出,连只鸡都不放过!你给爷等着!”心疼地揉着自己的小臂,一眼看见了昏迷的张衙役,扑上去,狠狠地踢了两脚,“你给爷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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