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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灵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酌颜
他们谁也没有察觉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几道刻意掩藏了行踪的身影正缀在他们身后,悄悄跟着。
“他们这是要往哪里去?”曲未浓皱眉问道。
“跟上去就知道了。”这黑灯瞎火的,他们又对这松陵原不熟,哪里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可是,与他们不同的是,前面那两人好像对松陵原的地形很熟似的。
曲未浓也发现了这一点,扭头往身后被她用法力锁着的人望去道,“你们早前装出一副对松陵原很是陌生的样子,到底是何居心?”
云懋的嘴被人用法力封住了,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憋得泪眼汪汪,心里很是委屈啊!哪里就是装了?他们根本就是头一回来这鬼地方,不陌生,难道还熟悉吗?
云懋眼里那泪光闪闪看得曲未浓默了默,“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莫不是觉得你那两个同伴将你丢下了,所以伤心?”
云懋眼里的泪光更闪烁了,这位曲女侠的脑回路还真是与她的人一致得很,一样的奇特。
“好了!师妹!”叶空蝉皱眉打断这两人的神交流,目光如箭,扫了云懋一眼,“真是不明白你!我们跟着他们已是吃力,一会儿会如何现在还不好说,你却非要将这么个累赘带上。”
云懋泪目,发不出声音的双唇抖颤着,他怎么又成累赘了?这师兄妹俩不由分说将他锁了不说,还用法力封了他的嘴,让他如今被人说成了累赘也只能受着,无法辩驳。还这么悄悄跟在小五和闻歌身后,明显就是怀疑他们,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曲未浓瞄了云懋一眼,皱眉,一个大男人这般泫然欲泣的,他也好意思?不过思及这一位怕鬼也晕血,大抵只是生了一副男儿的皮囊,却是一腔实打实的女儿心肠,曲未浓便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师兄也说了,待会儿会发生什么,现在还不好说。把这个人捏在手里,到时哪怕是动起手来,那两位也会投鼠忌器一番吧!”
“他们不都将他丢下了,又哪里还会为他投鼠忌器?”叶空蝉斜睨了云懋一眼。只是,望向曲未浓时,却又不得不叹息着道,“罢了,人带都带来了,如今倒也不必多说什么。”其实,叶空蝉对自己师妹还是了解的,外表再冷若冰霜不过,可这心地却是软着呢,她不就是知道面前这个软脚虾是个怕鬼的,把他一个人扔那儿,就算是不被鬼吃了,遇上个一两只的,吓也能把他给吓死。明明是想做好事,却偏要说出这么一番不讨好的理由,自己这师妹也真是……摇了摇头,叶空蝉也不再多说了。
几人沉默地跟着前方的顾轻涯和闻歌,在黑暗中穿梭,直到前方不远处一座城郭隐隐现于眼前,曲未浓皱起了眉来,“这是?”
“松陵城。”叶空蝉沉声应道。
“他们来这儿做什么?”曲未浓问道,叶空蝉自然不知,两人有志一同地转头往云懋望去。
后者口不能言,拼命地摇头,他也不知道啊!
“跟上去看看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曲未浓点点头。一边藏起行踪,一边运起身法跟在那两人身后。
很快,他们便知道了,顾轻涯与闻歌此行,是一早就有目的的,不但一路未停留地来了松陵城,甚至进了城,也并未他顾,而是径自来了城里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
闻歌来松陵城当然是有目的,方才与淳于冉的一番谈话,倒是也让她忆起了之前在四十年前那个时空生活的岁月。对于云懋他们而言,她与顾五不过离开了数日,可是她与顾五在那个时空,即便是抛开在百花幽谷的那两日,也是真真切切,日升月落地度过了大半年的时光,而那些时光,那些经历,还是在她的生命中刻下了难以忘怀的铭记。
记忆,呼啸而来时,她便想起了一件事。
那时,他们情非得已,只得暂且将虎妞封印起来,如今时过境迁,他们既然回来了,倒是可以去将虎妞给救出来。只是不知当时留下的那枚镇魂珠的功效到底如何。若是她还没有醒,倒也不妨碍他们将她带走,用结魄之术将她的魂魄结好,将她救醒。
可是,松陵原都是韩铮的地盘,而当时,大多数的虎威军是在松陵城中战死的,而且是死在自己的人的手中。彼时,韩铮怨气旺盛,死不瞑目,这才以虎符为令,聚集起虎威军的强大怨力,将这百里松陵原变成了如今的修罗鬼域。
他们先是夺了韩铮的铜铃,后又携着淳于冉的尸骨,只怕,已是彻底惹恼了韩铮,这一趟松陵之行,一定得小心了又小心,若是撞上了韩铮,那就不妙了。
这就是之前,闻歌想要独自前往,但顾轻涯又要执意跟随的原因。此行,若是运气好,那当然平安无事,若是运气不好,那就是前路凶险,九死一生。
第257章谈生意
座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走进城门的那一刻,闻歌心房还是抽了两抽,昔日,这座城池的热闹繁华,好像已经成了幻梦一场。面前的,只是断壁残垣,焦土一片,白骨森森。
而她熟悉的这条巷子,这个院子,更是面目全非。
就连那一架即便是在冬日里也还是郁郁葱葱的忍冬藤也彻底干枯,再也没有半点儿的生气了。
站在门口,闻歌略略感伤了一会儿,便是直直朝着忍冬藤后的那口水井而去。
当日,他们匆忙之下,只得将虎妞封印在了这口水井之中,结界水火不侵,可护她周全,然后,又在井口之上设下一道障眼法,让这口水井看上去,并没有半点儿异常。
按理说,以彼时松陵城的兵荒马乱,虎妞应该很是安全,而那些凡人,自然是奈何不了顾轻涯布下的结界的。
可是,这回,两人奔到井边,不及探头去看,顾轻涯已经神色大变,“我临走前布下的阵法,已是不在了。”
当时,为了以策万全,顾轻涯还在水井四周布下了迷惑人眼的阵法,可是他现在却说,阵法已经不在了。
闻歌心下亦是一“咯噔”,快步奔上前去,手里捻着一个诀,探头往井里一看,抬起脸时,亦是面沉如水,“虎妞也不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虎妞或许已经醒了,可是,她一个寻常的小女孩儿,又哪里来的力量破开封印,甚至捣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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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顾轻涯的阵法,平安出来。
那么……便只剩一种可能了。
有人闯进了这个院子,带走了虎妞。
可是,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如今,虎妞又在哪里?可安然否?那人带走虎妞,有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别多想了。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一定是好心人路过,将虎妞救走了。只要她平安,日后见与不见,倒是没那么重要了,你说呢?”顾轻涯见闻歌神情有些不对,目下轻闪,连忙出言宽慰。
“但愿如此吧!”闻歌叹,不管怎么说,能将虎妞带走的人,必然不是寻常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带走了虎妞,天大地大,他们也许,还真没有再见的那一天了吧?可是,她这颗心,不等到再见,确认虎妞平安无事的那一天,又如何能够安定下来呢?
“闻歌。”顾轻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那时,你已经放了手,如今,便也放过自己吧!是你说的,各人有各人的机缘,说不定,这便是虎妞命中注定的机缘呢!”
闻歌扭头,看着他那双沉定的黑眸,本来还有些惶惶无依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
“哈哈哈?果然是你们。”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了一串笑声。
这笑声很是突兀,让顾轻涯与闻歌皆是一惊,对望一眼,蓦然转头,手已各自按在了袖口。
一道身影缓缓从院门外踱了进来,灰白道袍,满脸胡茬,遮不住脸上有些诡异的笑。
顾轻涯和闻歌同时皱起眉来,居然是岑骏。或者说……果然是岑骏!
彼时,他们没能看到最后,萧旭和魏长亭有没有死在韩铮手里,他们不知道,彭昌源当时没有出现,后来,顾轻涯与闻歌也猜测过,怕是已经罪有应得死了,却不想,岑骏居然躲过了一劫,而且,还就一直留在了松陵原,一待就是四十年。不只如此,他居然还利用松陵原这尸横遍野的特殊境况,使用禁灵之术,修习起了邪魔外道。
早前不知,但如今想来,他的道行确实要比四十年前高深了许多。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今日撞上,怕是不能善了了。
闻歌与顾轻涯对望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明了的眼神,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地从容站着,手里却已隐隐有光影飞掠。
须臾间,岑骏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站定,“那日便觉得有些眼熟,但始终不敢认,今日才确定,果真是故人重逢啊!两位真是驻颜有方,竟是与四十年前一般无二啊!”
闻歌嘴角嘲讽地轻扯,“这样的故人重逢,想必岑道长也并不觉得开心吧!”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闻歌倒也没有再狡辩,心知肚明之事,承认又何妨?
“若是井水不犯河水,故人重逢也算一桩美事。”岑骏话中有话。
只是话里的言外之意,并不很深,所以大家都能听得明白,“岑道长难道就甘心一辈子都困在这猛鬼陵中?岑道长一心修炼禁术,即便天下无敌,又有什么用呢?”顾轻涯当先一步,微微笑道。
岑骏脸上笑容一顿,继而消失,冷冷哼道,“本可相安无事,他偏生还是不肯放过,找了两个小娃娃来,以为就能奈何得了我?”语调愤愤。
顾轻涯听得目下一闪,两个小娃娃?自然指的不是他们,那便是叶空蝉和曲未浓了,那两位郇山弟子身上除了师命,还带着皇命,那岑骏口中这个“他”便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当日,我们等到松陵大战开始,不想卷进战火之中,所以便提早离开了,倒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岑道长竟一直被困在这里么?那与你同行的那几位道长……难不成也还在这里?”
岑骏却是目光一利,眯眼道,“老友你是要套我的话?问他们作甚?莫非你还想与他们叙叙旧不成?”
老友?闻歌恶寒地打了个哆嗦。
顾轻涯笑容不变,“道长说笑了,不过随口一问,道长不愿说,那便罢了。只是这小院终究也算是我们的地盘,道长不请自来,我们怎么好不尽尽地主之谊呢?总得与你聊些话题,相谈甚欢才好,你说呢?岑道长?”
岑骏皮笑肉不笑,“刷嘴皮子,我不是你的对手。今日我来,也是碰碰运气,你我三人,谈笔交易如何?”
事情急转直下,倒是很有些出乎意料。
顾轻涯与闻歌对望了一眼,然后,高高挑起一道眉来,似是极感兴趣道,“哦?不知道长所言何意?”
岑骏狠狠皱眉,“我不想与你拐弯抹角。这么说吧!你们想要韩铮夫人的尸骨,你们已经夺去了,那便罢了,我也不再与你们争夺,你们要做什么,我也不与你们使绊子,不过一句话,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第258章敌非友
“不知道长,想要怎么个方便法?”顾轻涯果然是感兴趣极了,不但挑着眉,就是语调里都带了笑。
岑骏一听,有戏!眼睛亮了亮,“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一是这松陵原里的人都是些死人了,他们的尸骨放在那儿,还不是腐烂浪了,你们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用来练功就是。二是,莫要帮着郇山那两个小娃娃来对付我,这就是了。”
这就是了?岑骏倒是说得轻巧得很,好像是他们占了莫大的便宜,可是……闻歌却是听得笑起来了,“这我听来听去,好处只有你的,我们的方便却在何处?阿冉的尸骨已经在我们手里,你要来抢夺,也要抢夺得回去才是,难不成就只是换了一个你不会插手阻挠我们?说实在的,姑娘我,还真是半点儿也不怕你来阻挠的。”
闻歌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本来还满心欢喜的岑骏被气了个倒仰,“你……”扭头往顾轻涯望去,想着,他方才那个态度,倒是极赞成的,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的,还得让男人拿主意。
谁知,顾轻涯却是看也没有看他,只是望着闻歌笑,纵容而宠溺的笑,好似她说任何的会,做任何的决定,他都会无条件遵从一般,于是,岑骏皱起了眉,发现自己好似被人愚弄了。
“看来……两位根本没有诚意。”
“诚意?你要什么样的诚意?”闻歌讥嘲地一勾唇角,“你一上来就说什么故人重逢的套近乎,我都说了,这样的故人重逢可不见得让人高兴啦!阁下贵人多忘事,莫不是忘了当初,你们师兄弟几个是如何对付我们的?那时,我们可没有招你们惹你们。可惜,姑娘我记性却是好得很,当初的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历历在目呢,我们尚未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闻歌手一伸,袖中红线便已在掌中现出,姑娘她不只记性好,还很记仇。当日,因着他们师兄弟几人的算计,顾五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一个月,这个账还没有算过呢!而且,后来,他们又陷在萧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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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顾五险些因此又出了大事,此时萧旭不在,这笔账,便也一并算到岑骏头上,师兄弟嘛,没差,谁也不比谁无辜。
“哈哈哈!”岑骏大笑几声,然后,沉凝下课眸色,“既然这生意谈不成了,不是朋友,自然便是敌人了。本想给你们留条活路,也得我自己麻烦,谁知,你们却是自寻死路,如此,便怪不得我了,受死吧!”话落的同时,他眼神陡然一厉,手中拂尘一抖,竟是已朝着闻歌面门扫去。
闻歌早有所备,脚下一跺,身子已往后一撤,身后,斜刺里冲出一道身影,顾轻涯手中流空剑化为一道虹影,直接迎上岑骏手中本该柔软,如今却硬如钢针的拂尘。
“道长这般急不可耐,莫非就不怕此举会引来了韩铮?”
顾轻涯皱眉,他知,没有答应岑骏,闻歌的话又说得极不客气,以岑骏之老谋深算,此时,就只他们两人,如此好的机会,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流空剑与拂尘缠绕在一处,岑骏听罢,却是狂妄笑道,“怕什么?在他来之前,解决了你们就是。”
“好大的口气。”红线从顾轻涯头顶飞射而出,却是朝着岑骏面门急射而去。
岑骏就势将拂尘一撤,身子腾空而起,穿过兜绕的红线圈圈,那红线“啪啪”两声,没入他方才所站之处的墙根。
“口气大是不大,稍后,你便知道了。”一边说着,岑骏将拂尘一甩,另一手扣起一个诀,然后,默念着什么口诀,便见着他周身竟是气流涌动,缓缓汇集成一道黑色的漩涡,充满了暗黑的煞气,竟是与韩铮以虎符聚起的那漩涡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这便是你以禁灵之术,献祭魂魄,修炼的邪术?”顾轻涯眉峰一凛,身子一侧,不动声色将闻歌掩在身后,握着流空剑剑柄的右手一个紧提,眼中已有了警戒,看来,岑骏确实不可同日而语,今日,怕是一场硬仗了。
“我这功法自练成起,还未曾试验过,如今正好,拿你二人来试试手。”话落,他拂尘一指,那漩涡便如得了指令一般,朝着闻歌和顾轻涯兜绕而来。
“小心!”顾轻涯对着闻歌沉声道,同时,将体内真气提升而起,转眼间,流空剑化为一道绚烂的金光,将两人周身环绕,可顷刻间,视线所及,皆被那道暗黑的气流所遮蔽,他们已被困在了那道漩涡之中,隐隐可闻漩涡外岑骏张狂的笑声。
“现在怎么办?”院门之外,曲未浓扭头问身后面沉如水的叶空蝉,眉心轻攒。
他们与岑骏几乎同时抵达,最初,他们以为顾轻涯二人与岑骏是约好的,所以,决定先藏起来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些什么鬼。
没有想到,这几人说了几句话,就动起了手来,目前,只能确定的是,顾轻涯与闻歌二人果真有不少秘密,而且,只怕还与岑骏早就相识,这本身就引人疑窦,毕竟,岑骏已失踪四十余年,如今看来,只怕一直都在这猛鬼陵中,却又如何与顾轻涯和闻歌二人相识?
而且,顾、闻二人对这松陵原委实过于熟悉,也是引人疑虑。
恐怕,这诸多疑虑,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顾、闻二人根本就不是头一回来到猛鬼陵,可是,他们却隐瞒了这一点,这是为了什么?
叶空蝉与曲未浓心中不得不怀疑。
可是,他们与岑骏动起了手来,却又说明,这两人与岑骏并非一伙的,到底是友是敌,曲未浓一时间也是难以分辨了。
叶空蝉目光沉凝望着院内在黑色漩涡中时而隐现的流空剑的金光,与不时飞出的红线,眸色复杂,却是沉默着,半晌没有言语。
反倒是他身边的云懋沉不住气了,用力地摇着头,却只发得出“唔唔唔”的声响,别说旁人听不听得懂了,那两个旁人根本就当没有听见似的,各自发他们各自的呆,连眼皮也没朝云懋的方向撩上一下。
这两人!欺人太甚!云懋口不能言,但眼里却已是冒起了火花,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只怕此时,他那两只眼已经幻化为两把扎人的小刀,转眼便将叶空蝉与曲未浓师兄妹二人都刺个对穿了。
第259章四联手
这师兄妹二人怀疑闻歌和小五,跟踪他们,将他当成了人质,现在,居然眼看闻歌与小五有危险,却是按兵不动,迟迟不肯援手,莫不是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云懋不得不多想,望着那是师兄妹二人的目光越发像是淬了毒的小刀,嗖嗖地直往两人身上扎,奈何,被扎的人,半点儿感觉也没有啊!
“师兄?”见叶空蝉只是敛目沉默着,并不言语,曲未浓不由低声催促道。
叶空蝉垂下眼,眼中的挣扎,终于一点点沉淀下来。
“走吧!不管怎么说,岑师叔我们是一定要带回郇山的。”而顾轻涯与闻歌,不管他们有多少的秘密,但至少目前看来,他们的大方向是一致的,既是如此,便暂且帮上一帮吧!
曲未浓无声点了点头,而云懋则稍稍松了一口气。
曲未浓持笛,叶空蝉仗剑,两人一跃进了小院。一个直奔岑骏跟前,手中长剑一划,岑骏慌忙往后一个急退,这样一来,他口中默念的口诀,倒是略略停滞。为被困的顾轻涯和闻歌赢得了一丝间隙。
“又是你们!”岑骏脸上的表情扭曲至极。
“岑师叔,回头是岸。”曲未浓的玉笛斜刺而来,伴随着淡淡的冷声。
“岑师叔,莫要一错再错。快些停手,待此间事了,随我们一道回郇山,向掌门请罪!”叶空蝉的长剑被岑骏的拂尘架住,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但嘴还很是利索。
“哈!”岑骏一边挥袖,轻松地挡开曲未浓的玉笛,一边嗤笑了一声,满是嘲讽,“请罪?我何罪之有?若说罪,郇山才是那天下间最为藏污纳垢之地,掌门、长老,哪一个敢说自己是干净的?要问罪于我?先好好看看自己身上的罪孽再说!”
叶空蝉狠狠皱眉,曲未浓却已是气得拧眉道,“休得胡说八道。本来念着同门一场,又是长辈,这才与你几分体面,没想到,你却在此大放厥词不说,还死不悔改。我与师兄便也顾不得许多了,将你拿下,回了郇山,自有执法院发落。”说罢,手中玉笛的攻势陡然凌厉起来,倒是因此让岑骏一时松了对叶空蝉的钳制,长剑急抽而出。
一笛一剑,一左一右,配合无间地朝岑骏攻去。岑骏却应付得游刃有余,不见半分败势,嘴里还能笑道,“两个小娃娃,也不知是谁教得你们这般天真?你们当真以为,凭你二人之力,能将我拿下?呵!别做梦了!”
这话里的轻视,太明显。叶空蝉与曲未浓自来便以身为郇山高足而骄傲,又都是心气儿高的清高性子,听了这话,哪能不气?当下,招势越发凌厉起




溯灵歌 分卷阅读236
来,只是这样一来,反倒是流于焦躁,配合反倒不若早前那般无间,几个回合间,曲未浓的玉笛被扫开,胸前被那拂尘一扫,竟是被推后了数步之远,胸口一闷间,便是喷出一口血来。
“师妹!”叶空蝉回眸间,满目惊骇。奈何,那边岑骏的拂尘又往他胸口扫来,他连忙挥剑来挡。
突然间,一道金光从身后急射而来,携着雷霆万钧之势,正一手架开叶空蝉长剑,另一手朝他胸口急拍的岑骏扬目一惊,蓦地往后一退,松开了对叶空蝉的钳制,而他方才所站之处,一支泛着金光的长剑没入地上,顷刻间,竟是那地面上铺设的青石板碎了个干净,而那支箭,眨眼便是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不见,竟是以灵力所化。
叶空蝉惊疑的回眸,撞见半空中,挽弓凝箭再射的闻歌,心中震惊莫名。
又一道金光往他身后岑骏身上劈将过去,这一回,却是流空剑的剑气。
原来,方才,叶空蝉与曲未浓的这一打岔,倒是为顾轻涯和闻歌创造了机会,两人闯出了方才岑骏以禁灵之术操纵的暗鬼血杀之阵,这会儿,才能救叶空蝉于危。
岑骏有些狼狈地躲开顾轻涯的剑气和闻歌擎月弓射来的灵力之箭,回头见叶空蝉与曲未浓也重新提起手中法器站起,一咬牙,便是急急拍出两掌,将地面积了多少年的灰扬起,迷乱人眼之间,他已是足下一点,便翻身出了小院,这是要逃!
叶空蝉和曲未浓想也没想,就要举步去追,就是闻歌亦是挽起了擎月弓,快走两步,却不想,顾轻涯三两步上前,却是长臂一伸,将几人挡住,沉声道,“别追了!”
“顾兄?!”叶空蝉狠狠皱眉,显见不解。
虽然岑骏的道行比他们高深了许多,又修习了些旁门左道,出手狠辣,若论单打独斗,他们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刚才他们两两联合,也奈何他不得,还一再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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