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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灵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酌颜
闻歌却是目下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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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一个移形换影,就到了三步开外,“谁说要与你打的?姑娘我与你斗了一回,已是出了一身的汗。我素日里可是最讨厌你们这些臭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儿了,要让我变成与你们一样的臭,那我可是不干的。不打了,要打,你自个儿慢慢打吧!”
第169章弓擎月
闻歌摆了摆手,不耐烦地皱眉间,红线已经隐没在了她的袖口。
笑话!方才,他只守不攻,自己都没能碰到他的一个衣角,闻歌便知道,今日,是撞上一个硬茬子。闻歌虽然身手比不上别人,但她识时务啊!打不过,她可以不打,躲着便是了。
只是……将头侧到一边,闻歌狠狠错了错牙,这个顾五,买菜买到三十三重天上去了么?怎么都半日的工夫了,还不回来?
在她腹诽之际,那个黑衣蒙面人便低低笑了起来。“你不打了?我看……你是在拖延时间吧?你在等人?等谁?该不会是……与你一起的那位公子吧?”
闻歌双眸骤睁,黑金色的眼瞳深处有什么情绪灰飞烟灭而过,可她原本已经坐下去的身形却是一点点从那张唯一还算得完好的凳子上拔起,一点点站直,绷成了一把弯到了极致的弓。
她终于转过头来,又望向了那黑衣蒙面人,眼神疏冷,淡漠无惧,冷冷勾唇的同时,眸底含着怒,无惧于摧毁一切的怒,“既是如此……要打便打吧!”话落,红芒一闪,她手中已多了一张弓,通体血红,泛着耀眼但却内敛的光,弓头一翎凤羽轻飘,却无弦。
然而,那黑衣蒙面人露在面巾之外的那一双眼,却已是被惊惧布满,“擎月弓?你到底是何人?”
上古有神器,以天、海两族混战之时,碧波海中,被两族之血浸染的神石所铸,因而通体血红,弦凝聚雷电之力而成,箭为操弓者意念所凝,因其身上淋透天、海两族之血,所以怨力极大,但同时,力量也很大,可射月擎天,因而被取名,擎月。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总觉得这擎月弓身有怨力,虽为神器,却沾染魔煞之气,所以,无人愿用,敢用,就怕一时不慎,被魔煞之气,沾染,便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因而,一直被三十三重天束之高阁。
这弓,他也只是在史书典籍中窥过一二,如今,不过是猜测。可只是这一个猜测,便已是让他震惊莫名。
不过转念一想,方才,这姑娘在他手下没有讨得半点儿便宜,身手虽算不错,但也不是厉害得很,再细细看过面前这姑娘,身上并无半点儿异于常人的气息,擎月弓应还在三十三重天上,怎么可能在她手?这么一想,他又不由嗤笑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闻歌反倒是扯唇讥笑道,“没想到,你倒挺识货!”
那人刚刚松缓下来的眸色又是一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目光移向她手里那张通体血红,泛着妖异的弓,目光转为惊惧,真的……真的是擎月弓么?那么,问题又绕回来了……擎月弓居然会在她手,她会是什么人?
“千万别想得那么复杂啊。不管我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你如今都已经惹了,不是吗?”闻歌淡淡勾唇,淡淡嘲讽,淡淡笑。
那人一想,可不是么?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有何好怕?这么一想,他眸色一戾,掌中,已是杀气流转,盯紧了闻歌,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谁知,闻歌却是半点儿不急,慢条斯理地用手轻轻抚摸过擎月弓,“你可知道,为何我很少祭出这擎月弓?”停顿了一下,不意外没听见对方的回答,闻歌倒也不介意,继续笑着自问自答道,“因为它杀气太重,一旦祭出,便必然见血。而我自幼时起,我父亲便教导我,自保便可,多造杀戮,是会付出代价的。所以,若非必要,我从不祭出这要以血喂养的擎月弓……”
那人见闻歌这般,似是也放松下来,本来半抬的手缓缓放下,因着有黑巾遮面,看不清表情,但他语调间,却似带着笑,漫不经心的,或者,别有深意,甚至是,带着挑衅的。
“那么,姑娘今日祭出这擎月弓,岂不是辜负了令尊的嘱托?”
“哦?”闻歌挑眉,好似极感兴趣。
“那当然了。因为……我并未想过要姑娘的性命,你要自保,不祭出这擎月弓,也足矣。”
“是么?”闻歌笑容浅淡,黑金色眼瞳沉冷一片,“可惜!晚了!这擎月弓一旦祭出,非饮血不能回!”
“我怎么觉得,姑娘祭出这擎月弓,不只为了自保?那么是为了什么?”那人伸出手指,摩挲着面巾下的下巴,似在思索,继而,双目一亮,“难不成……姑娘是为了那位顾公子?你以为,我们将他如何了?想要赶着去救他?或者……是想为他报仇?”
闻歌黑金色的眼瞳闪了闪,“你想多了。就凭你们,还未必能将他如何!”
“可是,关心则乱。姑娘却是急了,急得不惜祭出了不能轻易祭出的擎月弓,不是吗?”那人的语调,似是看穿了一切的犀利。
“你话太多了!”闻歌却是冷冷一扯唇,手往边上一抓,一股水柱从水缸中冲天而起,却很是乖顺地飞往闻歌的掌心,然后,一点点凝结成冰,转眼,便已搭在了拉满的弦上,“咻”一声放了出去……
那人扬目一惊,本想徒手抵抗,却是突然想起擎月弓的厉害,临到头,又龟缩了一回,一边往后退,一边拔出一柄长剑,用力往身前一个格挡。
“嘭”一声,那用水凝结成的冰箭与长剑撞在一起,有一瞬的停顿,那人将长剑一撤,那冰箭停滞一瞬,又朝他面门急射而来。
那人往后一退,翻身躲过了。“姑娘为何不用意念凝箭?”
“用意念凝箭?对付你,太过大材小用。用水凝冰箭,足矣!”闻歌不屑地扯唇,话落之时,又是一支冰箭射出。
那黑衣蒙面人咬牙挥起长剑,这回倒是将一支冰箭挡去了,但垂下手时,他握剑的手,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只是,他却并未示弱,而是,粉饰太平地笑道,“姑娘早先原是藏拙,此时,才拿出了真本事,虽只用了这水凝冰箭,但祭出了擎月弓,在下也该受宠若惊了。”
“所以……死在擎月弓下,你也该死而无憾了!”
第170章水珠杀
“所以……死在擎月弓下,你也该死而无憾了!”
话落,闻歌手一松,冰箭再度破空而出,然后,她手不停,又往水缸处一抓,一股水箭又飞了起来。一支又一支冰箭破空朝那黑衣人急刺而去。
而那黑衣人方才接过了两支箭,已经知晓了当中厉害,不敢轻敌,连忙使出了浑身解数来相抗,就怕有一时的疏忽,他今日来这儿,反倒将自己给交代了。
一时间,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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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更是成了修罗场。碎冰四溅,血光涌现,闻歌浮在半空中,手里的冰箭似是用之不尽一般,几乎是没有间隔地朝着那人射出,那人左躲右闪,却是无论如何都躲闪不开,他刚到一个新的方向,下一刻,那冰箭便又会追至,他只能再逃。
只是,这样一来,闻歌的箭虽一时射不中他,可他也只能疲于应付。
而他,显然并不是一个安于被动的人。
他一边四处闪躲,一边四处逡巡着,然后,目光便定格在了闻歌取水凝箭的水缸之上,眼中幽光暗闪间,已有了决定。一边朝着那水缸靠近,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的身后闻歌的动作,到得水缸面前时,他脚步刻意迟缓了一些,听到冰箭破空之声朝着身后而来时,他死死咬着牙,忍住了逃的脚步,直到冰箭射入他背脊的前一刻,这才拔地而起。
“嘭”地一声,他跳开的刹那,那支冰箭便射入了水缸,紧接着一声巨响,那水缸便成了四分五裂。
“你!”闻歌此时方知上了他的当,一时间,却只能怒目而视。
胜败倏转之际,整个结界突然晃动了一下,这是被人用法术撞击的结果。
有人闯阵。
闻歌与那黑衣人抬头间,便见着头顶那张无形的光网在颤动,两人都是心中明了,但情绪却截然不同,一人喜,一人忧。
俄顷间,那张光网似是垂死挣扎一般,大亮了一刹那,然后便是倏地一暗,消失不见了。
一道身影如大鹏展翅一般,从墙外一跃而起,腾空天井之中,照亮了闻歌的眼,她不由笑唤道,“顾五!”他没事!她就知道,这些人,哪里能奈何得了他?
她高兴了,自然便有人不高兴了。那黑衣蒙面人见得顾轻涯,拧了拧眉,心里骂了声不中用,自然是冲着那个去突袭顾轻涯的那个同伙的。只是,同时,他很快地评估了一下形势,继而满心都升起了危机感。
方才,他便已不是闻歌的对手,如今再加上一个顾轻涯,他哪里还有胜算?
电光火石间,他目光一闪,便趁着闻歌这一唤之际,往后一窜,想要溜。
顾轻涯居高临下,自然一眼便瞧见了他的动作,哪里能让他轻易逃脱?只是,隔得有些远,那人动作又很是快捷,流空剑的威力有限,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
顾轻涯的目光四扫,很快,便望见了那破了的水缸处,汩汩流出的水,一凝,继而便双手如电,扣起一个有些奇怪的手势,薄唇微动,似在无声地默念着什么咒语,一声,“水起!”他的广袖无风而动,而地面上,那些已经渗进了土里的水珠子突然一颗颗极快地从地底冒了起来。
顾轻涯双手如剑,指向那黑衣蒙面人的背影,那些水珠登时便朝着那人背脊飞去。
只是一些水珠,可是却不知为何,坚硬如冰,何况,那么多的水珠,汇聚成一处,那黑心蒙面人猝不及防,在察觉到回身时,却已来不及去挡,一股巨大的冲力已经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
胸口一闷时,一口血,便已喷了出来。虽然有黑巾的遮挡,但还是有一两缕殷红的血丝从嘴角蜿蜒着淌了下来,那人目光惊骇地朝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再不敢有半点儿停留,脚尖一点,用余力使了个移形换影,闻歌和顾轻涯也不知是没有料到,还是怎的没有追,倒是让他顺利地逃出生天了。
“哈哈哈!”闻歌被他逃的狼狈样逗得笑弯了腰,手一挥,擎月弓便已起,想起方才有那么一会儿,也曾被他逼得没有反手之力,此时便觉有报仇雪恨的痛快之感。“他今日倒是与水甚是有缘!”笑呵呵说了句风凉话,回过头去,脸色却是惊变。
“顾五!”
在那些水珠射出的同时,顾轻涯也稳稳当当落在了地面,闻歌没有料到回过头去,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顾轻涯半蹲在地上,本是挺拔的身躯此时佝偻着,蜷缩成一团,脸半埋着,看不清,但他在浑身发抖,控制不住地发抖,闻歌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了?”奔到他身边,她猝声问道,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她是受伤了。
可是……待走近一看,他痛得铁青痉挛的脸,有些眼熟,在什么地方看过呢?自然是看过!不就是他早前跳入暗河时,在水里的模样么?
闻歌心里一亮,“你什么时候碰过水了?”这些日子,她早发现了,他都会尽量避用水,哪怕是洗漱都是用的法术,而没有用水,哪怕是非要用水时,不用他说,闻歌便已会主动揽下,比如洗菜或是洗碗。
见顾轻涯这样,闻歌除了想到与水有关之外,想不到其他。可是,刚才,他并没有碰到水啊!所以,闻歌才不得不奇怪。
可是,问出来的同时,她突然想到了方才他隔空操纵那些水珠的事儿,便不由沉默了下来。他能操纵水,自然不是因为他是沧溟云家弟子的缘故,区区修仙门派的弟子,还有不起这样的本事。可闻歌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出身镜海神族,他能操控水并不奇怪。奇怪的反而是他操控水后,此时的模样。他的问题,果真不是怕水这么简单。
闻歌不由沉默了,原来……有秘密的,从来不只她一人。不过……他们本就没有必要对彼此毫无保留,不是吗?他们只是同路的伙伴,信任还可,坦诚……却是不必了。
闻歌黑金色双眸中,思绪几转,渐渐沉淀成一片窥不透的暗黑。
顾轻涯听她沉默,强撑着抬起头来,脸色青中泛白,并不好看,额上一层密密的汗珠,颗颗皆有豆子一般大,他强撑着缓和了一下面上的扭曲,想要予闻歌以安抚,但他面部肌肉控制不住的抽搐却将他的一切努力尽数粉碎。
第171章兄弟仨
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唇,连带着说出口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放心吧!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闻歌信了,也点头了,他的问题,她不知起因,不明就里,他既然说没什么,他既然说休息一会儿就好,她还能说什么?
“那好!我先扶你进去歇歇!”闻歌扶着他,一步一挪,往屋里走。每迈一步,心,便往谷底沉上一沉。
闻歌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他很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虽然,效果不见得好。
与那时在山洞时不一样,他这一回是当真身不由己,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即便如此,他的脚步还是虚浮着,脸色,在日光下泛着白,眼皮半耷拉着,倒是与他平常不喜欢搭理人时一般模样,但……闻歌就是知道,不一样,他装得再像,也与平常不一样。
就在方才,她还在想着,他们不过是伙伴,信任可以,却不必太过亲近了,可是这一刻,心底有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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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的刺痛,却让她没有办法忽略,她没法不管他。
方才不知躲到何处去的冯娘子见风暴过去,悄悄钻了出来,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已被闻歌的目光捕捉到,恶狠狠地瞪了过来,“你!去弄碗热粥来!”
“噢!噢!噢!”冯娘子被瞪得吓住,忙不迭应了声,往厨房走,走到半路,才恍惚道,莫非,这凶相也是能传染的?方才闻歌那凶巴巴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昨夜的顾轻涯。
她的腹诽,闻歌听不见。她的心,被满满的担虑所充斥,扶着顾轻涯慢慢进了屋。
而冯娘子不敢惹此时的闻歌,乖乖听话进了厨房熬粥去了。虽然,过一会儿,她便要为她身为一只鬼,最怕火,要如何熬粥而头疼,但此时,她倒觉得闻歌交给她的任务,也并非太难。所以,劫后余生,她很庆幸,即便被人支使做事,也好过不小心灰飞烟灭,于是,她的脚步甚至不由有些轻快。
两人一鬼,或勉力支持,或忧心忡忡,或神经大条,总之,各有各忽略的理由,谁也没有瞧见不远处的一方屋顶上,无声伫立着一道黑影,若有所思望着那小院子的一角,碎了一地的水缸,还有,那已不见了半分水迹,已被法力汲干的地面,眉心轻轻颦起。
暮色降临,松陵城外的一片密林里,有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至,在确定安全时,便再也没有力气,一歪,便倒在了一旁厚厚的雪地上,捂着闷疼的胸口直喘粗气,遮面的黑巾被刚才呕出的血浸湿,虽然因着他时刻呼出的热气没有冻成冰,但也湿淋淋、冷冰冰,紧贴着脸唇很是难受。他一把扯下了黑巾,一张还残存着血迹的脸,在月光雪色的映衬下,白惨惨,难看至极。
“让你去对付一个小姑娘而已,你居然受伤了?”一个声音在他身侧响起,很是惊讶莫名,而且带着一丝取笑的意味。
地上那人双目骤抬,朝着声源处狠狠瞪了过去。
一个也是身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影缓缓踱了出来。
“若非你不济事,我又怎会受伤?”
那人也取下了遮面的黑巾,闻言,眉心紧蹙道,“你什么意思?”
“岑师兄!姓顾的,不是该你对付么?你即便不是他的对手,好歹也多拖住他一会儿,让他早早便脱了身回去,让师弟我腹背受敌。或者,师兄是故意的?其实师兄不只想我受伤,而是巴不得我就死在那里吧?”地上那人的语气更是不好。
“你……”被称作岑师兄的人,脸色一变,可却不知如何反驳。
“好了!你们两个!技不如人,还在这里互相推诿,你们也好意思。”冷冷的话语出自两人身后,两人面色一整,就连地上那人也忙不迭站了起来,回过身,双双朝着来人拱手,恭声道,“萧师兄!”
“嗯。”来人轻应了一声,缓缓踱出黑暗,与这两人一式的黑色夜行衣,只是,他没有遮面,一张脸被月光雪色映得清楚,若是闻歌在此处,定然要惊呼出声,因为这位“萧师兄”不是旁人,正是那萧旭。
“彭师弟伤得不重吧?我这儿有一瓶回雪丹,你先拿去用,好生将伤养好了。”萧旭神色淡淡,表了一番关切,然后递了一个瓷瓶过去。
“多谢萧师兄!”那彭师弟连忙应了一声,满怀感激地将那个瓷瓶接了过去。
“此次是我们轻敌了,才致彭师弟受伤。不过这样一来,便也更说明,那两人不容小觑。”萧旭双手背负身后,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更显出两分冷凝。
“萧师兄,我不明白。”姓岑的那一个皱眉道,“我们受了皇帝陛下的密令到松陵原来,便是要想法子挑起争端,最好能利用韩定涛父子的不合来做文章,可如今,韩定涛父子虽还不亲近,但却越走越近,韩铮也变了许多,越来越无法掌控,师兄不着急此处,为何却要去对付两个不相干的人?”
萧旭听罢,却是高深莫测地一挑眉道,“谁说不相干了?韩铮如今是变了,咱们却可另寻他法。其实……我心中已有定计,但正因如此,才出不得任何纰漏。这两人不知出自什么原因,一直在韩铮身边出没,虽然刻意隐藏了行踪,但却不得不防,若是他们为护韩铮而来,势必会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妨碍,所以,在此之前,要想办法将他们从韩铮身边拔除。”萧旭说着,眸色一点点沉溺成一片暗黑。
“原来如此!萧师兄果真考虑周全,是你我所不能及。”姓彭的立马拍起了马屁,还朝着姓岑的那个使了个挑衅的眼神。
姓岑那一个翻他一个白眼,却并未与他争辩,反倒是皱眉道,“可是今日交手,那一男一女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出动咱们所有来到松陵原的师兄弟或许能将他们一举拿下,可是,这势必会闹出大动静。这松陵原是韩定涛的地盘,他又最是个耳聪目明之人,若是被他察觉……师父可是让我们千万不可暴露身份的啊!”
萧旭却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自负一笑道,“今日之前,我或许还会头疼,但今日……咱们虽是功败垂成,却也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第172章不娶她
“什么发现?”这回,那两师兄弟都好奇了。
萧旭却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并不多言,只是月光如练中,他的笑容与眼神,因着算计,而显得阴沉一片。
他两个师弟对望一眼,知道他的发现,他的计划,他都必然不会说了。他们对他,有敬,有畏,也有不甘。可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出身,他的心计,都远远在他们之上,也不怪整个师门都这么看重他,他们也只得以他马首是瞻了。
“元帅找我有事?”进得帅帐,韩铮一抬眼便瞧见了站在南夏与东离边境图面前的韩定涛。方才那一瞬间,韩铮瞧见了他略略佝偻着的背脊,不知为何,心上一酸,恍惚明白过来,父亲,已经不是从前的父亲了。
韩定涛转过头来望向他,父子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片刻后,韩定涛叹息一声,先移开了视线,朝着一旁的椅子递了递手,“先坐吧!”
韩铮依言在椅子上坐了,只坐了椅子的前半部,双手自然垂放身前,腰背挺得笔直,像是一个真正的军人该是的模样。
韩定涛见状,将欣慰尽数掩在了心底,跟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了片刻,这才道,“近日……军中有些流言。”
一边说着,一边已是抬眼瞄向韩铮,哪里晓得,他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兀自端凝着神色,不见半点儿异状,反倒是韩定涛皱了皱眉。
“身处军中,我不相信你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听到。”虽然他是当事人,这流言总要避着他一些,但这军营就这么大,总会传到他的耳朵里,韩定涛可不相信这个小兔崽子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是




溯灵歌 分卷阅读156
故意跟他装糊涂罢了。“都说你正月十五的时候,与阿冉在城里……呃……看灯会了?说吧!你与阿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你是以元帅的身份问的,还是以父亲的身份问的?”韩铮终于开了口,一双眼,目光灼灼,迎视韩定涛,不闪不避。
韩定涛愣了愣,继而沉声道,“有何不同?”
“若是元帅所问,这是我的私事,我不认为有向您交代的必要。当然,如果是父亲问的……那我便实话实说,我如今也是弱冠之龄了,若是母亲还在,只怕早已给我张罗了婚事,成家立业了。我喜欢阿冉,想娶她,就是这么简单。”韩铮的话简单而直接。
韩定涛却是听得皱眉,“你想娶她?当真是真心的?”
韩铮嗤笑,“父亲此时倒更像是阿冉的义父了。”
“你别给我嘻嘻哈哈,你清楚为父想说的是什么。阿冉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她很好,非常好,你若能娶她,我自然高兴。可是……你当真考虑清楚了么?阿冉不是普通的女子。你看看,你们这才去逛了个灯会,这军营里便已是流言四起,你便也罢了,一个大男人,可阿冉呢?她一个姑娘家,在这军中立足已是不易,如今还要被流言所累,你可替她设想过?”
“父亲!”很显然,韩定涛此时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与他交谈,他的父亲,淳于冉的义父。所以,韩铮也不再矫情了,“所以,你说了半天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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