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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此人为了避开要害,本就重心不稳,长生的肘击直接将其砸到了地面。
长生并不会因为对手是个女人就手下留情,多有避讳,但先前两度出手,击中的都是对手的私密之处,这也令他多有尴尬,不过危急关头他也顾不得多想,急出左拳,高抬上勾。
来人被长生肘击倒地,正在急挺起身,长生慌乱之中挥出的左拳不偏不倚的击中了此人的右胸,确切的说是来人急挺起身之时将自己的右胸迎向了长生挥出的左拳。
一拳下去,对方再度被打躺在地,长生此时的姿势很是别扭,只有左手还能出招,但也只能如法炮制,但他深知对方已经有了防备,若是故技重施必然落入下风,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并不大,若是调整姿势重新进攻,对手也能得到喘息之机,情急之下右脚蹬地,向前猛撞。
用头冲撞既是无奈之举也是明智之举,因为对手此时正躺卧在地,定然想要快速起身,他向前猛撞,只要对方起身,正好能撞上对方的面门。
事实如他所料,对方果真尝试起身,此人乃淡紫灵气,反应速度比长生预料的要快,长生此举虽然撞到了对方,撞的却不是面门,而是前胸。
在撞上对方前胸的同时,长生借助反冲之力站了起来,此时心中的尴尬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接连四招,招招要害,不是故意也是故意,不是下流也是下流了。
长生站起的同时对方也借着他的冲撞之力,急退站起,她此时迫切的想要与长生拉开距离,不等彻底站稳便延出灵气将桌上的杂物挥向长生。
眼见对方将桌上的东西朝着自己挥了过来,长生视若无睹,不退反进,拼着被茶壶茶杯砸中也要继续抢占先机。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对方将桌上的东西挥过来之后,右手便快速垂向了腰间腰囊,待长生近身追至之时,对方右手的中食二指已经自腰囊里夹出了一个十字形状的暗器。
类似的十字形暗器长生曾经见过,武田真弓早年用的暗器就是这种,来人也使用这种暗器,说明与武田真弓一样,都是来自日本。
对方所用暗器幽蓝发乌,不问可知是淬毒之物,长生自然不会给对方出手的机会,不等对方掷出十字飞镖,其左拳已经急挥而出,直取对方右肩。
对方手上夹着飞镖,不舍得放手,此时也来不及躲闪,无奈之下只得送臂垂手,以右肘格挡自保。
长生的左臂与对方的右肘攻防过招,右手也没闲着,接连出招,攻对方左侧半身。
此人也是近身相博的高手,长生的所有招数都被其挡了下来,但此人在长生手上也占不到便宜,虽能挡住了长生的进攻,却始终无暇反击,一直处于劣势。
似这种对峙僵持,对此人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因为此人乃是孤军深入,而长生是东道主,御史台里全是他的手下,很快就会闻声赶来,长生自然知道这一点,故此久攻不下也不着急。
长生知道的事情,对方也知道,眼见右手所夹暗器不得发出,且暗器夹在手里也影响右手灵活,便撇下暗器右手曲指成爪,反扣长生左臂穴道。
除了左撇子,大部分人都是右手更灵活一些,长生也不例外,他虽然平日里勤加练习,左手仍然不如右手灵活,几番攻守之后还是被对方扣住了左臂。
在左臂被对手扣住的同时,长生的右手也握住了对方的左手脉门。
此前二人一直在快速变招儿,谁也没有寻到机会催吐灵气,此番终于抓到了机会,怎会轻易放过,故此在抓住彼此手臂之后,二人同时开始催吐灵气。
此人乃居山修为,居山与大洞虽然只有一阶之差,却是淡紫云端和深蓝山巅的区别,居山修为可以释放出更多更充盈的灵气,只一瞬间淡紫灵气便内侵闯入,直达手肘。
对方在拼命猛攻,长生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右手属阴,更适合催发玄阴真气,刺骨的寒气无视对方的紫气阻隔,直接内侵入体,快速上冻。
此人虽然对长生多有了解,却并不知道他的玄阴真气可以无视自己的淡紫灵气,眼见自己的左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霜冻,瞬时骇然大惊,亡魂大冒。
察觉到局势对自己不利,那人自忖难能全身而退,瞬时目露凶光,狰狞咬牙,与此同时疯狂催动了灵气,试图抢在自己被长生冰封之前将长生震毙。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对于身边众人的脚步声长生都很熟悉,来人应该是释玄明。
释玄明的住处离此处较近,故此听到打斗之声,来的也就最早,此时东厢里是点着灯烛的,释玄明透过窗影发现二人面对站立,不似打架,便没有立刻进门,而是出言问道,“大人,你没事儿吧?”
长生此时正在与对手互攻搏命,他的玄阴真气已经攻到了对手的上臂,而对方的淡紫灵气也已经冲到了他的肩膀,谁的丹田气海先被对方攻入,谁就要命丧当场,此等关头哪敢分神回话。
混元神功虽然神异霸道,却无法完全弥补灵气修为的不足,对方的淡紫灵气内侵反冲的速度明显要快于自己,这令长生心脏狂跳,无比紧张。
释玄明虽然在男女之事上多有迟钝,却并不表示此人愚昧蠢笨,一个能够练成多种少林绝技的高手也不可能蠢笨,没有得到长生的回应,释玄明立刻猜到事情有异,再不迟疑,直接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待得看清房中景象,释玄明瞬时傻眼了,他可不知道眼前的张墨是假冒的,但他却能看出二人此时正在以命相搏。
长生的深蓝灵气挡不住对手的淡紫灵气,而对手的普通灵气也挡不住他的玄阴真气,故此双方灵气内侵的速度都很快,但深蓝灵气终究不比淡紫灵气精纯,只这片刻功夫对手的灵气已经直逼自己的丹田气海,而自己的玄阴真气此时才刚刚侵入了对方的左半身。
释玄明虽然不明所以,但短暂的愕然之后还是果断的做出了选择,随手抄起一旁的顶门棍,朝着来人的脑袋就是一棍……





长生 第二百五十七章 苦口婆心
释玄明之所以用棍而不直接上手,乃是因为二人此时站立未动,酷似比拼灵气,在二人比拼灵气之时若是贸然触及,势必遭到二人灵气的反噬。
来人的半边身体此时已经冰封僵硬,如何能够闪躲,被释玄明一棍敲晕,瘫软倒地。
如果二人正在比拼灵气,棍子定然会被震的粉碎,而此时手里的棍子仍是完整的,这令释玄明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抬起棍子,疑惑打量。
对手突然晕厥,内侵的灵气瞬时卸去,长生气息紊乱,重心不稳,不由得打了个踉跄。
释玄明见状急忙扔下棍子,伸手扶住了他,“大人?”
“我没事,”长生手扶桌子勉强站立,“快封住她的穴道。”
释玄明的点穴功夫炉火纯青,听得长生言语立刻出手封穴,他已经发现对方乃居山修为,担心对方运气冲穴,便连点了对方十几处经脉重穴。
此时杨开和余一也闻声赶来,眼见张墨晕倒在地而释玄明正在翻来覆去的封点穴道,二人亦是一头雾水,杨开转头看向长生,“大人,张真人怎么了?”
长生正在催动灵气疏通经络,缓解不适,听得杨开言语,摇头说道,“她不是张墨,她是日本的女武士,易容成了张墨的样子。”
三人闻言恍然大悟,余一担心释玄明封不住对方的穴道,便急切说道,“大人,此人能够假扮张真人,若是让其逃脱,后果不堪设想,还是早些关进牢狱,上了镣铐方才稳妥。”
“关进去。”长生点头。
释玄明身形高大,直接扛起此人转身出门,杨开和余一紧随其后,担心此人还有同党,二人行走之时便四顾张望,严密警戒。
长生此时已经稳住了体内翻腾的灵气,抓起此人遗留在床上的包袱和长剑,跟随三人去了大牢。
御史台的监牢里眼下一个犯人都没有,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因为御史台平日里无所事事,而是长生与其他官员不同,其他官员抓到犯人都会故意延长羁押时间,拖延办案,犯人被抓之后家人肯定着急,要么筹钱贿赂,要么托人求情,此时办案的官员就能拿到贿赂,犯人的家眷若是寻找其他官员来说情,办案的官员趁机卖对方一个面子,这个人情也算是赚到了,以后自己再找对方办事儿,对方也不好推辞,这种情况在掌管刑律的衙门非常普遍,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衙门都是如此。
但长生是个例外,他不缺钱,也无心经营复杂的仕途关系,不想捞好处,办案就快,抓了犯人回来立刻审讯,要么放,要么判,干脆利索,绝不拖着。
没犯人不表示没狱卒,眼见长生等人亲自送了犯人进来,一干狱卒立刻接手,上枷锁,戴脚镣。
“大人,我先出去察看一下府外的情况。”余一转身而出。
“我与你同去。”释玄明不喜欢昏暗压抑的牢狱,借故跟了出去。
杨开也不喜欢审问犯人,但大头被长生派出去了,他若是走了,便将长生自己留在这里了。
不曾想长生竟然转头冲其说道,“杨大哥,你明天还得上朝,早些回去歇息吧,我独自审问她。”
如果长生没有最后面的那一句,杨开也不会走,但长生既然说要单独审问,他就不便继续留在这里,点头过后转身退走。
御史台的牢狱也分男女,负责看守牢狱的是女捕快,按照惯例,入监的犯人都要搜身,眼见两个女捕快要上前搜身,长生急忙出言提醒,“她身上带有淬毒的暗器,多加小心。”
听得长生言语,二人打起精神,谨慎上前,仔细搜寻。
在二人搜身之时,长生命一旁的男捕快搬来桌椅置于监舍之中,两个女捕快搜出来的东西就逐一摆放在桌子上,除了两个腰囊,还有吹筒,簧针,飞蝗,背箭等十几种暗器。
确定此人身上再无暗器,两个女捕快回到了长生身边。
长生冲二人抬了抬手,“你们出去等着。”
二人躬身应是,转身离开。
待二人离开,长生将两个腰囊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其中一个腰囊里是那种淬毒的十字暗器,而另外一个腰囊里则是圆形事物,这些圆形事物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大的有鸡蛋大小,小的与鸽卵相仿,带有硫磺和硝石的气味,应该是某种火器。
除了随身物品,此人还携带了一把长剑和一个包袱,拔出长剑之后发现虽然表面上看这是一把龙虎山道人所用的长剑,实则里面是一把窄刃的东瀛武士.刀。
包袱里有一套换洗的衣服,外衣完全仿制张墨道袍,但中衣和亵衣并不是中土样式,有着明显的外域特点。
就在长生随意翻看对方包袱里的事物之时,一瞥之下发现对方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此时正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发现对方醒了,长生也没有急于发问,而是将包袱里的东西仔细看完之后方才坐回了木椅,“出行总要盘缠,你随身没有携带任何的金银钱币,这说明你不是独自一人,而是有人与你同行。”
长生言罢,对方没有接话,这也在长生的意料之中,转而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们日本人的练气心法不很精妙,想要练到居山修为不容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日本武士中修为最高的那批人。”
女子并不接话。
长生又道,“你孤军深入,不可能没有援军,我既然知道你有后援,就不会被你们打个措手不及,他们可能会来救你,但我已经有了防备,他们就算来了也救不走你,不但救不走你,还会把自己也搭上。”
长生说话之时一直在注视着对方,对方此时仍是张墨的样子,这令他有些别扭,眼见对方不接话,便走过去捏着对方的脸颊想要寻找面具,但寻了许久也没找到贴附的痕迹,沉吟过后想到有些头部的穴道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便向其后颈和后脑寻找。
果不其然,仔细搜寻之下竟然真的摸到了细小的针尾,数量不少,分布在风池,风府,脑户,强间,浮白,脑息等穴道。
逐一将扎在这些穴道的金针拔除,此人的容貌逐渐发生了变化,张墨是瓜子脸丹凤眼,但此人是圆脸大眼,颧骨不高,鼻子也很小巧,虽然眼中多有愤怒,五官还是很漂亮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六七岁之间。
此人恢复了本来的样貌,长生重新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任何的疏忽和失败都要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如果你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我会把你关起来,等你的同伴过来救你的时候再把他们也抓起来。”
长生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大理寺的监牢里还关押了不少遣唐使,你也应该知道皇上对我颇为器重,如果你撒泼发狠,歇斯底里,我就上奏朝廷,只说你们此番是来行刺皇上的,届时不但你和你的同伴会死,那些无辜的遣唐使也会死。”
长生话没说完,对方不接话也在情理之中,长生继续说道,“你也不要怀疑我只说不做,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既然来了,想必也知道我与田真弓的关系,平心而论我也不想杀害她的族人和同胞,所以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就放你走,而且你与我说了什么,我可以发誓不告诉任何人。”
说完这些,在长生看来对方应该开口了,但对方却仍未开腔,长生思虑过后想到对方可能是因为自己先前近身相搏时出招有失坦荡,便出言说道,“你敢易容前来,说明你不但对张墨很是了解,对我也不是一无所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和作风,先前与你争斗之时我并不是有心非礼,而是应变反应,你的修为比我高,我不敢大意,出招之时只能力求快速,根本无暇避嫌。”
见对方还不说话,长生又道,“你与你同伴约定的应该是在御史台滞留一晚,明天一早他们如果见不到你,就知道你出事了,届时他们有两种选择,一是过来救你,而我已经有了防备,他们此来只能是飞蛾扑火。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自忖救不走你,便将你出事的消息告诉其他人。不管他们怎么做,对你来说都不是好事,你敢孤身前来,说明你并不怕死,但你怕不怕名誉扫地?怕不怕连累那些无辜的遣唐使?”
再厉害的劝降高手也不可能三言两语说动对方,长生继续努力,“我知道你不会投降,我也不需要你投降,我只需要你与我对等交换,你与我说出实情,我让你全身而退。我也知道不可能与你化敌为友,以后再见,刀兵相见也由得你。”
长生说了这么多,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长生多少有些失望,但他并未放弃,再度说道,“我刚才说过了,任何的错误和失败都要付出代价,做错了就得认罚,失败了就得认栽,犯错的人,失败的人不要试图逃避应有的惩罚,不止是你,我也一样,你应该知道丐帮的龙颢天,此人曾经设计害我,我一时疏忽落入了圈套,我不恨他设计害我,我只恨自己冲动鲁莽,所以我将天蚕神功给了他,为自己的冲动和鲁莽付出了代价。你来见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也只是细心的发现了端倪,好不容易将你拿下,我也不曾盛气凌人,只想与你对等交换,换你几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该说的长生都说了,可谓诚意十足,坦诚相见,但对方还是三缄其口,长生有些恼了,恰好余一巡视回来,便转身冲余一说道,“你去告诉杨开,明日早朝上奏朝廷,御史台抓到了一个日本武士,此人携带大量暗器,经过审讯此人交代与遣唐使里应外合,试图行刺皇上。”
余一没想到长生会跟自己说这些,而且身为资深捕快,她也知道对方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刺杀皇上,心中存疑,便没有立刻应是。
长生转头看向那个女武士,“我今晚就留在大牢里陪你,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就出去收回成命,如果你一心找死,那就等着明日早朝之后朝廷下旨将你们全部砍头正法吧。”
“大人息怒。”余一在旁开口。
“息什么怒,我说的口干舌燥,她始终一言不发,”长生劝降失败,气恼焦躁,“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以为我不敢大开杀戒。”
“大人,她不是不想开口,而是开不了口,先前我亲眼看到释玄明封了她的哑穴…...”




长生 第二百五十八章 妖龙逆鳞
听得余一言语,长生多有尴尬,先前释玄明点穴之时他也不曾细看,谁会想到释玄明竟然会封点此人哑穴。
“将释玄明喊来。”长生冲余一说道,他精通岐黄之术,对于经络穴道自然多有了解,也可以解穴,但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释玄明封点了此人多处穴道,单解一处,他担心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待余一应声离开,长生将视线投向那个日本女子,只见对方眼神之中戾气大减,不再愤然怒视,而是垂眉闭目,似有所思。
见此情形,长生心里有数了,自己先前的一番言语应该已经说服了此人。
不多时,释玄明来到,长生随口问道,“你封点了她的哑穴?”
“嗯。”释玄明点头。
“封点哑穴很容易将人憋死,瞎胡闹,快解开。”长生借着批评释玄明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是怕她喊叫谩骂。”释玄明移步上前,伸手解开了此人的哑穴。
此人解开了哑穴却并未立刻开口,长生更加确认对方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建议,便冲二人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今晚之事不要对他人说起。”
二人点头应声,转身离开。
待二人的脚步声消失在了牢房出口,长生方才走到对方面前蹲了下来,“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言而无信。”
封点哑穴会殃及头颈,哑穴解开之后对方歪头看他,“你想知道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长生问道。
“我叫什么名字对你而言并不重要。”女子冷声说道。
长生笑道,“你的汉语说的非常流利,而且带有些许长安口音,这说明你曾在长安生活过很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田真弓之前那几批遣唐使中的一员,所有日本正式派遣的遣唐使在户部都有记录,我想查你的名字并不困难。”
也许是对长生分析合理的赞许,也可能是感觉隐藏自己的名字没什么意义,女子直视长生片刻,出言说道,“我叫服部香奈。”
长生点头过后直涉正题,“你为何假冒张墨过来找我?”
服部香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长生的双眼。
长生知道她想确认什么,便出言说道,“我向来言出必行,你可以相信我。”
“我此番过来有三个目的,”服部香奈冷声说道,“我要确认武田真弓都和你说了什么,我想得到混元神功的口诀,我还要杀掉你。”
长生并没有因为服部香奈想杀掉自己而动怒,相反,对于服部香奈的坦诚他很是佩服,“你为什么要确认田真弓和我说了什么?你要混元神功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掉我?”
“我们需要确认武田真弓是否泄密,你不要问这个秘密是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服部香奈的语速很快,“混元神功是中土最为玄奥的练气心法,所有练气之人都想要。我想杀掉你是因为你是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潜在敌人。”
长生通过服部香奈的话推断出日本人虽然怀疑武田真弓却并未抓到把柄,这令他放心不少。此外日本人如此担心地图泄露,由此可见那份龙脉图谱对日本人来说极为重要。
短暂的思虑之后长生出言问道,“你们怎么会将我视为最大的敌人?我貌似没有伤害过你们。”
服部香奈并未正面回答长生的问题,“以后你一定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非常确定。”
“你们是如何确定的?”长生哭笑不得,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日本人视为头号敌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们有最好的阴阳师。”服部香奈说道。
听得服部香奈言语,长生撇嘴一笑,没有接话,原来对方是通过观星占卜一类的方法进行确认的。
“你先前送给我的流珠有什么古怪?”长生又问。
“我们知道你精通医术,所以苦心寻来了一段中土没有的失魂木,”服部香奈说道,“贴身佩戴超过半个时辰就会精神恍惚,有问必答。”
长生点头过后再度问道,“你为何对张墨如此了解?”
“我化作他人模样,自暗中观察了她许久,”服部香奈说道,“你大可放心,我们没有惊动她,更没有伤害她。”
“很好,”长生神色不善,“你们最好别打她的主意,不然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服部香奈皱眉说道,“你的警告实属多余,她的背后不止有你,还有龙虎山和张善手里的十万大军,我们知道动她的后果。”
长生没有接话,沉吟过后站立起身,“我不强人所难,你不能回答的我也不会发问,我这就放你离开,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么多年来大唐接纳你们日本的遣唐使,让你们前来学习文化技艺,你们可以不感恩戴德,但不能恩将仇报,无耻反噬。”
服部香奈挑眉冷笑,“倭国是你们的皇帝给我们的封号,自汉至今,你们一直称呼我们为倭人,何为倭?顺从为倭,矮小为倭,这是我们日本人的耻辱,你们一直高高在上,看我们不起,何曾真心相待?”
长生冷声说道,“忘恩负义之人总会给自己的忘恩负义寻找借口,以此令自己的忘恩负义心安理得,别说倭国并无歧视之意,便是有,这也不能成为你们忘恩负义的借口,九次满足你们的要求,你们不知道感激,一次不满足你们的要求,你们就龇牙反目,这是如假包换的小人行径。”
“哼,”服部香奈撇嘴冷哼,“你想反悔?”
“我不会反悔,我一定会放你离开,”长生正色说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里是大唐的疆土,别说我现在是朝廷的一品大员,纵然我只是一介布衣,也决不允许你们在大唐胡作非为。有一点你们说对了,我就是你们最大的对手,你们敢闹事,我就敢杀人,你们敢祸及大唐的江山社稷,我就敢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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