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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这么一想,他再也坐不住了。当即令人传令下去,他要去野鸡岭犒军。
包围野鸡岭的将领们收到总督府这边的通知,皆有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感觉——铁鸡公要来犒劳我们?他什么时候改性子了?
他们飞快的传了一圈密讯,彼此交换了情报,末尾都是问道:铁鸡公吃错药了?
又一圈密讯下来,他们愉快的达成共识:管他是吃错了药,还是另有图谋,大伙儿都吃了不吐。
其实,他们是想多了。
崔九浩既没有吃错药,变得傻大方,也不是想图谋他们什么。
相反,崔九浩这么做,正是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收到刚刚才从那边巡视回来,没几天,又去,这些将领们定会生疑,以为他是争权夺利,搞不好又生事端。
而他现在与初来菱洲时候的心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建功立业的心,还是一样的。他只是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了菱洲的这池水有多深,自己却有多单薄。再象初来时那般急切,指不定三下两下的就把自己给折腾得淹死了。
所以,对于野鸡岭那一块,不论是被包围的,还是包围的,两边他都不想惹得太厉害。反正有叶罡给出来的三年期限。他在这三年里,能做的事太多了。没必要去提溜着自己的脑袋去捅野鸡岭那个马蜂窝。
有道是,抬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还是上门去送礼的。
当然,提起送礼,他真的很心疼。一来,他本身没有什么家底;二是,来菱洲才个多月,除了收获了总督府里的豪华家什,他还没有实质性的收入。
但是,他更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为了接下来的三年里能相安无事,他只能忍痛出血本了。
真的是血本——辟谷丹、养元丹、回春丹等中低阶丹药苦干,以及各种中低阶的法符、法器若干,凑成了半船。崔九浩的腰包空了一大半。
看着单子,崔九浩按着心口,在心底里对自己说:等下个月收了炭税,这些就只是皮毛!
如此反复说了好几遍,锥心的疼痛才慢慢散去。
说到炭税,这是底下人帮他想出来的一个法子。前总理事简直是个收税狂,菱洲的各种赋税,已经收到了十几二十年后。他如果再收税,就只能接着收更遥远的未来的税。
他初来凡人界,对这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也觉得这不个事儿,尤其是菱洲现在不是很太平的时候。遂招来专门管税务的掌事询问。
结果,他被告知,不仅仅是菱洲这么干,其他各洲也是一样的。甚至有些洲比菱洲还要收得狠些。
不过,掌事也觉得眼下的菱洲形势不好再往后继续收税了。所以,给他支了一招,开辟新税种。
崔九浩找掌事询问,并不是没有准备的。事实上,他提前做足了功课,很清楚菱洲赋税的名目之多,很大的原由是他的前任,也就是前总理事很喜欢开辟新税种。这使得菱洲的税目加起来,完全可以用包罗万象来形容。便是他也觉得有些税种显得荒唐了。比如说,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前总理事就新开了一个税种,叫做清新税。什么意思呢?就是前总理事觉得菱洲之所以人杰地灵,全是因为菱洲空气清新,太养人了。所以,人们既然得了利,就要收税,并且是不分男女老少,只要是还在喘气的,都要交税。这个税被菱洲的人们私底下戏称为“喘气税”。
他不反对开辟新税种。但是,象喘气税这样的,他嫌吃相难看了些。
掌事的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嘻嘻的报上来两个新税种,一曰:冰税;一曰:炭税。
具体的解释是:夏天的时候,有几个闲钱的,耐不住酷暑,往往会用冰解热,不论买还是卖冰,都收税;冬天的时候,用炭取暖也不在少数,不论买卖炭石,也都收税。
当然,这并不是说冰税只有在夏天的时候收,而炭税只有在冬天的时候收。如果有人在夏天的时候,买卖炭石,也是要收税的;同样的,在冬天的时候,买冰、卖冰,也一样的收税。
总而言之,一年四季里,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冰、炭这两样的买卖行为,都要收税。
掌事解释完,谄媚的对崔九浩继续进言:“大人,冰与炭,不象粮米,对于贱民们来说,是必不可缺的。他们如果舍不得交税,那么,完全可以不用嘛。所以,用得起冰与炭的,定是手里有几个闲钱的。大人收了他们的税,不会加重贫穷贱民的负担,正是大人的仁厚呢。”
崔九浩甚是受用,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听了掌事的话,他又担心税源。毕竟以他对菱洲的了解,真正的富户并不多。如果税源不足,开了新税种又如何,没有实际的收益,还不如不开。
掌事见他面色犹豫之色,心念一转,又进言:“大人,菱洲虽身处内陆腹地,却也是富裕之地。况且,这里的民风喜奢。再加上,菱洲四季分明,夏天酷热,冬天严寒,所以,夏天用冰,冬天用炭,是历来的传统。”
听他这么一说,崔九浩再无顾虑,于是,大笔一挥,开了这两个新税种。从即日起,按月收缴。
算着日子,下个月的月初,第一批炭税就要收上来。崔九浩收起单子,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第二天,他打着犒军的幌子去野鸡岭各军。果然,每到一个防段,看到他底下的人真的从船上搬了东西下来,那些主将的脸色没有不变得好看的。于是,他提出来去防线前沿看看,也没有谁拒绝。甚至还亲自陪他走了一遭。
崔九浩亲眼所见,对面的青木派弟子们确实没有什么动静,心里反而更加担心了。
他可没有这些主将的乐观,更加坚定,青木派是卯足了劲在憋坏。
可惜,主将们对于他的婉惜劝告,根本听不进不说,反而眉眼里颇为不耐。
崔九浩没有办法,只好打道回府,紧急召集心腹们商议——有高执事为他们证明,更重要的是,崔九浩初来菱洲,真正能用的人手没几个,于是,他又选择了相信并启用这些心腹。
一番热议之后,他与心腹们得出的结论是:一方面是,组合拳初生效,青木派极有可能是真的怕了,暂且消停了一些;另一方面,青木派实在是太狡诈,他们绝不会就此罢休。最有可能的是,到了明天闹春荒的时候,他们存储的过冬粮等物资耗尽,又会闹腾起来。
崔九浩算算时间,有三个多月的安稳日子,骤然感到轻松了许多。散会后,他迫不及待的向叶罡写密信,报告好消息——堂主大人的围而不攻效果非凡,邪魔士气大减。
当天晚上,叶罡收到了密信。看罢信,他的两个嘴角已微微翘起。
上一次巡视菱洲,他在很多地方看到了青木派的影子。这让他生出一种感觉,即,青木派象是瘟疫,并且是那种会恶意传染的。
这种认识令他更加警醒。于是,有了围而不攻的想法。
说白了就是隔离。
对付瘟疫,最有效的办法,可不就是隔离吗?
是他太低估了崔九浩又蠢又自以为是。后者刚到菱洲时,没有真听他的话,所以,吃了大亏。
好在崔九浩也没有太蠢,吃了打,就长了教训,从此老老实实的执行他的围而不攻战术不说,而搞出了一套组合拳在外围辅助。
这不,立竿见影!
就是崔九浩太啰嗦,一点点成绩,也密密麻麻的写了五页纸过来。这种心性,不好,很不好!
他拿起密信,用手轻轻一扬。信纸化成密片,象雪花一样的,洒落在长案上。
吐出一口浊气,叶罡抬手轻轻捏着自己的鼻梁,自言自语道:“还是人手不够啊。”象崔九浩这样的,也就只能到这一境了。而他要谋图的雄图大业,需要更高层次的人材。并且是急需!





乾龙战天 第六九七章 朱林法师
明面上,菱洲的形势,终于与其他洲一样,稳定了下来。
在总部的刻意宣传之下,崔九浩声名散鹊起,俨然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新秀。仙山那边各种法会、丹会的邀请函,象雪片一样的飞向他。
时间也正好。第一个月的炭税收上来了。崔九浩收到了来菱洲后的第一桶金。美美的给自己从头到脚做了一身新行头。冠、袍、履,一水的下品宝器——并不是他置办不起中品或者上品的宝器,而是以他现在的修为,这已经是最高的配置了。再往上的话,稍有不慎,便会宝大欺主。
尝到了甜头,崔九浩更加看重自己的形象。为了营造出菱洲日趋安稳的良好局面,他下令:一方面对邪魔的抓捕不但不能有所放松,而且要更加严厉。为此,他提出“宁可错杀万人,不可放过一人”,势必保卫来之不易的除魔战果;另一方面,明松暗紧,除魔行动全面由明转暗。对于邪魔的处决,亦是如此。除非罪大恶极、造成了非常恶劣影响的大魔头,原则上不再搞公开处决。
当然,这些命令都是以密令的形式下达的。
崔九浩生怕底下的督军府从轰轰烈烈的除魔行动中尝到了甜头,舍不得收手,跟他搞阳奉阴违,学着叶罡的手法,也给自己的心腹们安了“总督特使”的身份,令他们下去主要城镇监督。如有违者,总督就地免职。
总督们惊恐的发现,总督大人竟是个鲜有的铁腕人物。
不过,稍微动点脑子一想,他们也能想明白总督大人变化为何如此之大。
四个字:今非昔比!
他们的总督大人不再是要出身没出身,要名声没名声。
论名声,他是仙山里人人交口称赞的除魔英雄;
论靠山,他是叶罡最器重的嫡系(至少叶罡在明面上是这样为他站台的);
论实力,菱洲境界数万兵马,他有生杀大权;
所以,他们在这样的人物手底下做事,如果还不能认真新形势,就要洗干净脖子给总督大人试刀了。
辛辛苦苦修为,图的是什么?
唯长生尔。
修士其实是最怕死的。在这种风口浪尖上,督军们也不敢去试总督大人的刀到底有多快。他们很热忱的接待了特使大人们,也很认真的执行了各项密令。
于是,菱洲各大小城镇的人们惊讶的发现,每天都上演的菜市口斩头从某一天开始突然就没有了。接着,他们又发现,衙门里也没有再张贴缉拿邪魔的告示。有很多人禁不住想:是邪魔都被抓光了吗?血腥的日子要结束了?从今往后,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不要再用桌椅顶住门窗了……
很快,抱有这些想法的人们发现,他们想多了。
事实是,情况似乎变得更严重。
以前抓邪魔,那动静之大,整条街巷的人想不知道都不可能。现在倒是没有人半夜里砸门破窗的抓邪魔了。然而,周边没声没响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的人,反倒更多了。
那种感觉就象是大伙儿在走夜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就有人被一只黑手给没声没响的抓走了。谁也不知道下一息被这样抓走的,是不是自己。
一时之间,人们走到路上,碰到熟人,都不敢公开打招呼——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被那只黑手给盯上了。如果是的话,极有可能就会因此而被牵连,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恐怖象一张无形的网,结结实实的笼住了整个菱洲。
菱洲也有一些色目族人和落桑族人。他们也感觉到了菱洲的恐怖。不过,绝大多数的人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总督府对他们,就如之前的总理处一样,很好的自仙庭以来的良好传统,依然是非常的尊敬。象这种恐怖的事情,过去没有发现在他们身上,将来也不会。他们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更何况,他们对青木派也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落桑族人。
也有例外的。在省城就有一位色目族人的法师,他觉得总督府行事有些过了。
这位法师是最早来到省城的色目族人。当初,他凭着一己之力,在菱洲传法。几十年下来,不但在色目族人颇有名望,而且也深受很多省城人的喜爱。法师也深深的喜欢上了菱洲,学会了一口地道的菱洲省城话,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甚至于,他还给以“祝”和“菱”的谐音“朱”、“林”分别为姓名,给自己取了一个“朱林”的名字,并且用这个名字与人交际。久而久之,包括省城的色目族人,都忘了他原来的名字。
崔九浩初到菱洲时,特意去拜访过他。
而朱林法师也对他印象不错,尤其是喜欢后者风趣的谈吐。他跟朋友们说,祝融大陆上的人,绝大多数都是那种内敛的性情。他们偏于实际,不擅言谈。但是新到位的总督大人显然是不同于绝大多数祝融人的极少数人。在总督大人的身上,他能看到很多色目族人才有的优点。他很高兴能碰到一个不同的祝融人。
总而言之,新来的总督大人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于是,隔了两天,朱林带着几个朋友去总督府回拜。
这一次,崔九浩依然没有让他,以及他的朋友们失望。一场简单而又欢快的宴席下来,朱林及朋友们都与他成了朋友。
没多久,“崔砍头”的花名传到了朱林的耳朵里。他觉得完全不可思议——一个那么风趣的人,怎么可能行事如此血腥?
但是,菜市口被血染红的泥土地,还有城楼上挂着的一颗颗人头,全是不争的事实。
朱林为此甚是迷惑,特意跑去总督府,向崔九浩当面求解。
崔九浩仔细的为他解了惑:“在我们祝融大陆,历来有‘乱世用重典’一说。再说,某对付的从来都是邪魔。据某所知,你们也有对付邪魔的火刑啊。所以,在这一点上,所有正道之士都是一样的,没有谁会心慈手软。”
朱林被他说服了,点头赞同道:“对邪魔仁慈,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那是犯罪。”叹了一口气,他又道,“只是这样的话,总督大人受的委屈太大了。”崔砍头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崔九浩一脸正气的摆手:“除妖降魔,我等修真正道,义不容辞!外面的民众,或许暂时无法理解某的雷霆手段。但某深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民众将来会理解的。”说到这里,他自我解嘲的笑了笑,“一时之骂名,与除魔大业相比,算得了什么!”
朱林为之折服,回去后,向朋友们又是一番大力推荐。
然而,一天又一天,随着时间的消逝。朱林又渐渐的起了疑惑——菱洲真的有这么多的邪魔吗?他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几十年,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魔族老巢!还有,他经常光顾的那家小石磨油坊的老板,挺老实的一个人,真的是那种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人,怎么可能也是邪魔?退一万步讲,这个人是掩藏极深的邪魔,但是,他家的女人孩子,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可能也是邪魔!一个“真材实料、味道上好”而著称的百年老字号怎么就成了魔窟?
朱林开始天天行走于省城的大街小巷。很快的,他发现,象小石磨油坊这样的悲惨下场,每天都在这座古城上演。
他从太多的人脸上看到了惶恐不安。
除魔大业会让民众感到惶恐吗?
不,他觉得不会。按他的理解是,邪魔被除去,民众会欢喜,会感激。因为不会再有邪魔伤害他们了。
朱林想不通,决定在家里摆了晚宴,请朋友们过来讨论这个问题。
然而,朋友们却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他们提前小半天过来赴宴,只是想向他打探:他家前街的小石磨油坊是不是真的有榨油的秘方,后街的吉祥大绣坊养的那些绣娘逃走了多少……
原来,在昨天,总督府放出风来,要公开拍卖这些被查抄的“魔穴”!
他的朋友们对这些老字号一直很感兴趣。有的甚至动过一些“稍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明里暗里的谋图。奈何这些老字号在本地颇有名望,人缘也不错,他们最终铩羽而归,没有得逞。如今,他们觉得机会来了,迫不及待的想向他这个“老菱洲人”打听。所以,即便今天他没有设宴,他们也会造访的。
朱林虽然执迷于传法,但是,也从来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相反,他在菱洲这几十年,对人情世故更加精进了。只是这段时间,他将全部的精力放在调查人们对除魔大业的真实感受上,忽视了总督府那边的动静,故而还不知道拍卖会的消息。
心思一转,他感觉整个人如菱洲人常说的那般“如坠冰窖”——原来,这就是那些有名的百年老字号成为了魔穴的真!
这就难怪民众为什么会越来越觉得恐怖!
老实说,朱林也觉得恐怖之极——一个多月以来,他竟然和一个魔鬼相谈甚欢,做朋友!
意识到这一点后,坐在烧得红红火火的大壁炉前,他硬是没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你怎么了?”朋友们敏锐的发现他的异常。
他们是知道他的禀性的,纷纷劝说道:“祝融人跟一群斗鸡一样,窝里斗是他们的长项,也是他们的天性。更准确的说,是长在骨子里的劣根性。仁慈的法师,你无法改变他们。”
“绝大多数的祝融人,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凡人,活得比蝼蚁还没有尊严。在他们的衙门眼里,凡人是不配拥有美好的东西的。即便他们拥有,他们的衙门觉得也只是暂时寄存在他们那里。只要衙门想要,随时都能收回去。就象现在一样,他们的衙门就收回了一些很好的老字号,并且想卖出去。这不是我们的错。仁慈的法师,您不该有罪恶感!”
“怎么可能是我们的错!难道我们想吃鸡,还要向卖鸡的人问,这只鸡是你偷来的,还是你自己喂养的吗?我们拿出真金白银,按照卖鸡的人的规则,买下这只鸡,是再正当不过的买卖。那些丢了鸡的倒霉蛋也不会怪我们买走了他们辛辛苦苦喂养的鸡。他们只会怨自己命苦。是的,祝融人会把一切不幸归结于命苦。生而为凡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们的原罪。”
“真是一群可怜的人。愿主保佑他们……”
朱林听着这些言谈,只觉得头都快要炸了。
他用了很大的气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大吼出来——不,不是这样的!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还有,你们,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与恶魔作交易!
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以上的这些话,他一个字也不能当众说出来。
因为在菱洲这些年得到的经验告诉他:断人财路,如杀其父母。他要是揭穿了恶魔的交易,就等于是断了恶魔的财路。恶魔的报复……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招架得住的。
甩甩头,他难掩心中的沮丧,嗡声说道:“抱歉,这些年,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传法上。如果硬要说还有一点精力,那也全花费在了菱洲的美食上面。所以,你们提的问题,我真的一个也答不上来。”
他没有再亲昵的称眼前这些人为“我亲爱的朋友们”。
因为在他的法理里,与恶魔做交易,并且还心安理得的,即便不是恶魔,也即将坠落为魔。
按理说,他应该与这样的人划清界限的。只是,他现在还太弱……他首先要自保。
所以,请主宽恕我吧!朱林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罪,强打着精神,请众人入席。
这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痛苦的一场酒宴。
酒宴过后,朱林罚自己禁足三日。
之后,他悄然的离开了菱洲——祝融人有一句古语,叫做“一叶障目”。他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在菱洲呆得太久了,一叶障目,他其实并不象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祝融,以及祝融人。这才被恶魔迷惑了。所以,他要去其他的洲看看,历练自己的眼睛,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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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第六九八章 混沌兽又又来了
沈云其实没有闭关。
这样说也不准确。
原计划,他是打算闭关,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整理前段时间用内丹法来炼制天神祭殿的解毒丹的心得与经验。
哪里,又应了那句计划赶不上变化的老话。闭关的第二天后半夜,他正准备睡觉来着,就在这时,床榻一侧的小沙盘发出一道微弱的亮光。
那亮光飞闪而逝。
但是,沈云却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
因为这个小沙盘可不简单。它是魏清尘亲手做出来,是整个野鸡岭守护大阵的影阵。
以前在石头岛的时候,魏清尘做过影岛。通过影岛,能掌握石头岛上的任何风吹草动。
这个影阵就是影岛的改进。从影阵里,不但能随心所欲的察查阵中的情形,而且它还有将近三十息的记忆功能。后者是影岛完全没有的。
可别小看了这三十息。有了这短暂的记忆功能,便能回溯三十息。如此一来,有人胆敢偷袭,甚至是偷窥守护大阵,都会被影阵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魏清尘坦白的告诉沈云,这个功能,是他上次突破时,灵光一现的领悟,完全为他所首创。所以,大概不会有人提防。
沈云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提议,影阵的存在,必须在长老会上公开,但是,影阵的诸多功能要分级设密。
影阵可以公开,这是因为他在运天演武堂的时候,就发现十大门派和一流的修真世家基本上都掌握有类似的法门。比如说,运天演武堂的第一次公开招考,就运用了大型影阵。
既然不是秘密,那么无须担心会泄密的问题。不如公开来,让长老们开开眼界。
但是,他能感觉得到,魏清尘做的影阵比运天演武堂的要高明得多。很多功能,是后者的影阵所没有的。眼下修士同盟军都已经公开的给青木派扣上了邪教的帽子,而青木派又实力太过弱小,所以,必须保留一些本事以自保。所以,他提议,魏清尘暂且保留一些影阵的功能,不要在长老会上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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