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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已经有不少人失声喊出来。
“女人!”
无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惊恐惊愕。
大周朝的新科状元,是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大殿里恍若卷起波浪,俯瞰下有些许的官员向薛青这边涌来,穿过人群,似乎好奇惊恐质问惶惶,但都慢慢的接近围住。
柳春阳也在其中。
张莲塘要迈步,但和裴焉子对视一眼,停下脚,没有上前反而向外退了退,隔着涌动的人群,看站在殿中的薛青如同大海中起伏的小船。
这时候似乎应该想起很多事,以前的种种,但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看着前方,看着四周。
“薛青,你是女儿身。”陈盛的声音在殿内回响,“你为何假扮男儿?”
薛青抬头看着前方,道:“因为我要躲避秦潭公黑甲卫的追杀,要躲避宗周的搜捕。”
不是为了读书
殿内的官员们安静下来。
“青霞先生可知道?”陈盛的声音继续。
“先生当然知道。”薛青道,看着秦潭公,“如不然也不会被秦潭公诛杀。”
青霞先生也知道,五蠹军的笃也知道,青霞先生指罪秦潭公弑君,五蠹军指罪秦潭公弑君殿内的官员们眼神闪烁,此时此刻发生的事太突然,信息也太多,但大家都是久经朝堂,纵然乱七八糟的消息冲击,也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殿内鸦雀无声。
“好大胆啊!你们竟然敢欺瞒戏弄天子。”宋元喝道,“来人,来人,将她拿下。”
两边金吾卫连秦潭公都不听,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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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听他号令,唯有声音回荡。
陈盛也没有理会宋元,看向秦潭公,道:“秦公爷也知道吧?”
“秦公爷怎么知道,如果秦公爷知道,岂容你们沆瀣一气。”
“原来科举果然舞弊,却不是公爷,而是你陈盛!”
秦潭公下方的几个官员纷纷说道。
秦潭公抬手制止,道:“薛青。”看着殿内站着的少年,官帽卸去,长发散落身后,仔细看面容也与往日不同,嗯,大概吧,其实往日什么样他并没有注意过,现在这面容因为散落的长发显出女儿姿态,但身姿俊秀,官袍穿在身上依旧英姿飒飒并无违和。
“你,我还真是不知道。”秦潭公道,神情依旧淡然,视线打量,“原来”
原来二字到嘴边又停下,嘴角弯了弯笑。
“你与他们是共犯啊。”
“没错!共犯!”宋元紧随其后喝道,伸手指着薛青,“假充男儿混入朝堂,如今罪证确凿。”
附和者纷纷,殿内再次嘈杂。
“到底在做什么?让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罪军钦犯,还有这个女儿身的状元。”
“让他们这些人指罪他人?真是荒唐可笑。”
“朝堂威仪何在!”
“天子威仪何在!”
“陈盛,这是谁的朝堂!”
殿内质问四起,更有不少官员站出来,颇有几分金吾卫不动手,他们就自己动手拿人,殿内当然不是只有他们张莲塘站在外边看的更清楚,围绕在薛青身边的官员们涌涌将这些人挡住,真真假假的推搡反驳,柳春阳倒是没有动手,挤到了最靠近薛青的地方。
“这是谁的朝堂?”陈盛的声音再次喝响,“问得好,这是秦潭公的朝堂,天子威仪?天子?此非天子有何威仪?”
他伸手指向空空的龙椅。
非天子
嘈杂的殿内安静一刻,旋即再次哗然。
“陈盛大胆!”
“陈盛忤逆!”
先前指罪秦潭公弑君虽然罪名大,也只是臣子之罪,说难听点是权臣们倾轧争斗,多大的罪名都不荒唐,但论天子,那就不一样了。
天子是假的,那岂不是要颠覆天下!
陈盛没有畏惧,面对群臣上前一步,抬手向天:“陈盛受先帝遗命,辅宝璋大帝姬为皇储,帝姬尚在人世,谁人敢称天子!”
帝姬,尚在人世。
殿内的官员们一怔,而与此同时,又有数十官员齐声高呼陈盛的话。
“宝璋帝姬尚在人世!”
“宝璋帝姬尚在人世!”
一时声响殿内,震耳欲聋嗡嗡。
喊声让嘈杂消散,殿内的官员们除了知道真相的都一脸震惊。
虽然先前猜到了,但真切的听陈盛说出来还是不敢相信。
宝璋帝姬在世,在哪里?
大殿里不少人的视线闪烁,下意识的看向站在那边的薛青,长发垂垂
陈盛没有看薛青,而是看向秦潭公。
“秦潭公,十年前夜半我们得到陛下病重消息,进陛下营帐看到陛下已经口不能言,伸手指我王烈阳胡明闾阎。”
竟然口不能言?
不是说当时是陛下口谕指的顾命大臣吗?
殿内的官员们抬头看着陈盛。
“胡学士,你说是不是?”陈盛道,看向殿门外。
殿门外有脚步声,四个太监抬着肩舆进来,其上坐着干瘦的老者殿内顿时再次嘈杂。
“胡学士!”
“胡学士。”
喊声四起,竟然是告病许久不上朝的胡明。
胡明归乡养病已经五六年了,此时乍一见差点认不出,苍老许多,面色枯黄,很明显是久病之身。
胡明抬手示意,声音虚弱道:“让我下来走。”
太监们神情为难看向陈盛。
陈盛道:“你莫要下来了,你的身子已经受不住了。”
胡明摇头,喘气道:“胡明还没有资格在皇城乘轿,走到这里已经是逾矩了,天子座下,胡明不能放肆。”说罢挣扎起身。
见状如此太监们也不敢再阻拦,将轿子放下,两边有不少官员激动含泪迎上搀扶,更有几个中年官员撩衣跪下颤声喊老师。
“老师,您怎么怎么也不说一声。”他们到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哽咽。
胡明被几个相熟的老官员搀扶,他们亦是激动的颤声:“大人啊。”
胡明拍了拍他们的手,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能说的话也不多了,咱们就不说了啊。”说罢向前走去,脚步虚浮无力,两个年长的官员差点搀不住,还好两个中年官员抢过扶住,扶着胡明向前去。
“是的,当时陛下并不是对外说的,急病,病重,其实,我们进去时,陛下已经不行了。”胡明一面走一面说道。
大殿里回荡着他虚弱的声音,官员们竖耳听,当年事啊,当年的事真的很多都是个迷啊,但帝王皇后双亡,贵妃弱子不稳,五位顾命大臣稳定朝纲,禁谈当年事,所以那时候秦潭公用黑甲卫刑部做了很多强权的事,陈盛王烈阳胡明闾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终于要说当年事,而且一说就这么骇人。
但也有官员不想听。
“胡明,你无诏进京”有人大喊,“藐视天子”
“藐视天子?”胡明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天子不是我胡明的天子,所以我才离开朝堂!而我今日归来,正是为了天子!”
四周更多的声音响起支持胡明呵斥那官员。
胡明也没有再理会。
“陛下已经不能说话了,但他一口气还撑着。”他接着道,看向陈盛,“看到我们这些大臣进来,他伸手指了指我,陈盛,王烈阳,闾阎”视线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秦潭公身上,停下脚站定,喘了口气,看着秦潭公。
秦潭公也看着他,神情平静,不管是先前的指控,还是胡明的出现,情绪都没有变化,不喜不怒不悲不愤。
胡明枯黄的脸上忽的笑了笑,道:“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陛下最后看向秦潭公,秦潭公也是这样的神情”
面对要亡故驾崩的皇帝,宠臣不喜不怒不悲不愤,真是令人感叹的事。
“总之陛下虽然口不能言,他的意思我们立刻明白了。”陈盛没有感叹这些,道,“他又指了指京城的方向,我就说陛下是要宝璋帝姬为储君吗?陛下就点点头,又拍了拍心口,那是不放心啊,胡学士就补充一句,皇后权同听政直到帝姬成年亲征,陛下就闭上眼了。”
陛下原来是这样,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结束了,十年前的旧事令人好奇,又这么简单。
“王相爷,闾中丞,是不是这样?”陈盛转头问道。
一直安静无声的王烈阳抬起头,神情复杂,眼神幽暗,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一停顿,他道:“是。”
静立在




大帝姬 分卷阅读600
的闾阎也应声是。
陈盛看向秦潭公,道:“秦潭公,你说,陛下伸手指你,是说让你为顾命大臣呢,还是指你是凶手?”
秦潭公道:“相爷真是会编故事。”
“陛下不是病。”胡明道,“是重伤发作。”
殿内的官员们再次骚动。
“当时事急,我们没有多想,事后才觉得事情古怪,但陛下只是指向你却没有做更多的手势,也可见他的英明圣武。”
陈盛接着道,看着秦潭公。
“那时候指出你是凶手,也于事无补,你兵权在握,控制了整个营地,如果撕破脸,不仅陛下没有救,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接下来大周也必然翻天覆地。”
“既然你要伪装,陛下也就伪装,或者伪装原谅你,或者让我们伪装不知晓,我们就将错就错,将你也指为顾命大臣,为了稳住你,安稳朝堂。”
“没想到你竟然不知足,又弑杀皇后和宝璋帝姬。”
“更没想到你竟然还安排了秦贵妃假孕,将我们也欺瞒了过去。”
“秦潭公,你真是狼子野心!”
看着愤怒拔高声音的陈盛,秦潭公笑了,道:“就因为陛下是重伤而亡,你们就要说我是凶手?”视线扫过陈盛王烈阳等人,“你们也说了,陛下是重伤发作,他的重伤是发作,不是新伤,是以前就有的,陛下有重伤在身的事你们也多少知道吧?王相爷?你可知道?”
谁都问他,把他当什么?傻子吗?王烈阳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没错,他王烈阳就是个傻子!
“是,我知道。”他道,“陛下的确有伤在身。”
“这一点太医院医案也有过记录。”闾阎也开口了,道,“陛下大平二年冬,猎苑打猎不小心受了伤,因此有几日早朝都停了。”
殿内响起低低的声音,那是大家回忆起大平二年冬,皇帝自登基以来朝政勤勉,很少不早朝,所以大家都有印象,说是打猎受伤,当时还有老臣御史进言指责陛下耽于玩乐
原来伤的不轻吗?
打猎重伤?打什么猎能重伤?听得认真的薛青想着,念头闪过眼尾一挑,看到秦潭公的视线看过来,嘴角还浮现一丝笑笑?笑什么?她看向秦潭公,秦潭公却已经移开了视线,嘴角的浅笑还在,视线在大殿里巡弋,似乎看薛青只是顺便扫过。
“所以怎么就不能是赶路辛苦,天气不好,重伤发作了呢?”他道,视线落在了陈盛身上,“就因为我是武将,陛下受伤,就是我做的?陈相爷,莫须有啊。”
陈盛看着他,道:“不是莫须有,秦潭公,你弑君,弑杀皇后,宝璋帝姬,是有证据的。”
秦潭公道:“证据呢?”抬手环扫,“你的这些证人吗?”他在你的二字上加重语气。
“不是。”
有声音答道。
“是你的证人。”
哎?重复的话吗?殿内的官员们微微一怔,而看着陈盛的人们则有些不解,陈盛没有张口啊,不对,这不是陈盛的声音。
有脚步声轻响,声音也再次响起。
“我就是证据。”
这个声音!殿内的视线慌乱一刻,落在走出来的人身上。
人走出来转向秦潭公陈盛,背对着大家。
红袍,揣手握着笏板,肩头有些耸起,这个背影,大家都不陌生,这个声音,大家更是熟悉。
宋元!
是宋元!
殿内轰然。
薛青的视线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看过去了,看着宋元走出来,看着宋元转过身,看着宋元抬起头看向秦潭公
薛青心里喊了一句不雅的话,宋元啊!
第三十七章指证
站出来的竟然是宋元。
这一出戏可真是.....
不过,如果这出戏是这样唱的话......
薛青的脸色又微微一变。
朝堂里脸色变了一片,惊愕,惊骇,恐惧,愤怒,不可置信,所有的视线凝聚在宋元身上。
宋元站在秦潭公下首,如同以往一样,但这一次他不是和秦潭公一样面对他人,而是与秦潭公相对而立。
“宋元,你说什么呢?”
“宋元!”
不少官员愤怒的喊道,其中面容有些疑惑,是不是说错了?宋元是附和秦潭公的话,一时激动说错了?.....非是他们蠢笨,而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中猜测而已。
秦潭公看着宋元,神情终于变了,微微挑了挑眉,道:“你?”
宋元看着秦潭公点点头,道:“是,公爷,我就是证据,我不是陈盛或者别人的什么人,我是公爷你的人,我来证明他们说的都不是假的,足够为证了吧?”
“宋元!”
猜测终于成了确定,殿内不少官员爆发出喊声。
.....
.....
宋元啊,最大的证人,原来是宋元。
先前这些人只不过是幌子。
秦潭公不在乎,这些人不过是陈盛的党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你说有我说没有。
王烈阳不在乎,陈盛和秦潭公互相攻击,他都是渔翁得利。
所以才让陈盛顺利的走到今日,让他借着护送这些证人的掩护说服且接来了胡明,让他掌控了金吾卫,掌控了后宫。
现在那些陈年旧语的指控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天骇案,而人证也是出乎所有的人的意料。
宋元啊,那可是秦潭公的得力助手啊,十年啊,他在秦潭公身边足足十年,他比秦潭公的家人还亲近,还可信。
如果早知今日有宋元,没有人会让今日发生。
但已经发生了,无可阻挡。
王烈阳闭了闭眼向后退了一步。
宋元将手中的笏板举起,看着秦潭公,声音如同以往般高亮。
“我宋元举证秦潭公弑君,弑皇后宝璋帝姬。”
“我宋元举证黑甲卫追杀五蠹军,不是因为其为罪犯,而是追杀宝璋帝姬。”
“我宋元举证宗周民间采选宫女,不是为太后充盈后宫,而是追查宝璋帝姬。”
“我宋元举证宝璋帝姬尚在人世。”
......
......
宋元熟悉的声音回荡在殿内,但却是大家陌生的内容,不是口口声声维护秦潭公,而是句句指罪秦潭公。
宋元说的话.....
“黑甲卫的命令,我亲手参与写过。”
“宗周,是我交好的,他领命的时候,我就在场。”
“秦潭公的值房里议事,我宋元不在场的次数....”
宋元将笏板插在腰里,举着两只手。
“....十年间,十根手指数的清!”
他转过身看着殿内诸官,脸上浮现笑意,伸手环环指......
“你们每个人的隐私,把柄,我都




大帝姬 分卷阅读601
知道,杀谁,不杀谁,什么时候动谁,我都知道。”
这笑意,这手指扫过指过,在场的人不由心中发麻,宋元越过他们,目光悠远铺散殿内。
“...你们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而且这些事还是我亲手做的,我既然为证,还有什么不可证。”
......
......
他如果为证,还真是无人可反驳的铁证。
薛青的视线也如同宋元一般扫过殿内,殿内官员都面露惊骇,包括康岱石庆堂等等熟悉的人,康岱的下巴都要掉了.....
他们不知道。
除了陈盛.....
有视线从一旁看来,薛青看过去,是笃。
笃看着她,木然的脸上些许疑惑。
这疑惑是疑惑宋元,还是疑惑她为什么看殿内呢?薛青想,移开了视线.....
“我宋元,十年前只是个驿丞,黄沙道驿也是个偏僻之地,我见过的最大的官是黄沙道城的知府。”
宋元的声音在殿内继续。
“如果不是那一件事....我哪有机会结识秦潭公您这般人物。”
他看向秦潭公。
秦潭公看着他嗯了声:“我也没机会结识你这般人物。”
“宋元,你要做什么?你这等小人!”一武将站出来喝道,声如雷震。
没错,小人,小人贪恋富贵权势什么事不能做?
震惊的官员们回过神,纵然再不可置信,也必须接受现实了。
宋元,这个小人!
顿时附和咒骂声一片,尝屎,仗着权势欺压官员,逼人家破....一时间恍若他们自己就是受害者。
宋元任凭他们咒骂,神情淡然无波,握着笏板端正而立,身后是同样端正而立的秦潭公,这一刻他倒有些神似秦潭公,而那些围过来指着他的鼻子怒喝的曾经的同党们,反而像是他。
王烈阳站在一旁想着,今天不会是他在做梦吧?如不然怎么会看到这般荒诞的场景?
......
.....
“你们说的没错,我宋元是个小人。”
宋元握着笏板,打断围过来官员们的呵斥,拔高声音道。
“但我宋元做小人,不是为了秦潭公,而是为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殿内的嘈杂微微凝滞。
“十年了,臣,宋元,不负皇后娘娘托付,今日终能...”
不待再有人质问高和,宋元的上前一步,声音哑涩,一字一顿,眼中有泪滑落,而双膝也如同眼泪跌落在地。
“..臣,恭请帝姬,归朝!”
他噗通一声跪下,将笏板举起,同时人俯首在地。
帝姬!
归朝!
殿内再次轰然骚动,官员们下意识的后退,左右乱看,如同波浪涌动。
薛青站在原地未动,她没有左右乱看,只看着前方的跪地的宋元,没有必要前后左右乱看了,因为宋元跪地的方向不是向殿内。
宋元在跪下的那一刻转过了身,背对了她,他面对的不是她的方向,而是前方的龙椅。
“臣,恭迎帝姬殿下。”陈盛亦是转身想着龙椅方向跪下。
被两个官员搀扶着的胡明此时也颤抖着挣开,噗通跪下来,力气已经不足以支撑标准的士大夫的跪姿,颤声含泪:“臣,恭迎帝姬殿下。”
看着陈盛跪下,殿内康岱石庆堂等人也随之跪下,虽然面容还有些无措,视线都看向薛青.....
但薛青没有迈步向前,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从后门走进来,绕过廊柱垂帘,走向御座。
除了陈盛宋元胡明,殿内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御座前,看着走出来的人。
这是一个女孩子,面带垂纱只露出一双眼,那双眼如寒星秋水,头发高挽绾竹簪,身穿素色衣裙,浑身上下无一饰物,她垂手在御座前站定,迎上诸人的视线,俯瞰......
这个人!是谁?
正屈膝随着陈盛等人要下跪的笃一眼看到,身子一僵,膝头一弹,人又站起了起来,木然的脸上终于浮现惊讶。
这个人,薛青倒是认识,有过两三面之缘,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又见了。
宋婴啊。
.....
.....
第三十八章欲说
宋婴是个女孩子,且很少出现在人前,但与她有过两三面之缘官员也是有的。
尤其是近期宋夫人过世,宋元悲伤过度不理事,是宋婴外迎来送往。
虽然遮面,但是身形模样大家一眼就认出来了。
怎么回事?
今天朝堂的是怎么了?宋元竟然指罪了秦潭公,而宋元的女儿竟然上了朝,还站到了御座前?
疯了吗?
殿内哗然轰乱。
“大胆!”
有官员忍不住上前,但才跨上台陛一步,陈盛抬起头呵道大胆,原本在御座两边侍立不动的金吾卫一瞬间活过来,手中的铁锤挥出,将那官员一捶倒在地。
殿内更是混乱,金吾卫将御座前围住,虎视眈眈盯着混乱的官员们。
张莲塘将视线从前方回,回头看去,殿门也被关上了,透过门扇上的菱格可以看到外边人影绰绰,显然也被金吾卫围住了。
他趁着混乱挪到裴焉子身边,低声道:“你看着怎么样?”
裴焉子低声道:“很刺激。”
张莲塘瞪了他一眼。
裴焉子道:“不用担心,死不了人。”看向前方,“都已经敢瓮中捉鳖了,谁也不傻。”
殿内有跪着的,有站着的,有惊慌的,有惊讶的,也有喃喃做茫然状的
秦潭公神情微微惊讶,看宋元,道:“宋元,陈盛,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看着混乱的朝堂诸人,又看了眼站在御座前的宋婴,“这是把朝堂当成你们家了?妻子儿女妇孺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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