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来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蔻一池
“扭扭捏捏给谁看?这些牲奴真能作怪!”
封镇耳尖,听到其中一名武士骂道。
牲奴……封镇直觉对方说的就是这两个字。
这真是……可称得上极尽侮辱。
他换了口气,平静地换上崭新的短袍,借着整理袍子的动作,淡淡瞥了眼视野之内的人们。
有觉得羞耻的,有坦然自若的,有一脸懵懂的,还有像他这般面无表情、机械呆滞的。
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愤恨的情绪。
他们排起长队,在武士们挥斥的鞭子声中,踏进了另一座院落。
这座院子也有一个广场,铺着整齐的石砖,比之前他们时常活动的区域,档次高上一层。
有那种心思浅显的,面上就流露出一股憨傻的乡巴佬样子,惹得武士嗤笑。
他们在这里一直站着等。
直等到天边现出一丝紫红,步入黄昏时刻,才从房中走出几名中年人。
他们施施然坐在武士搬出来的木凳上,由着奴们一个接着一个上前。
封镇眼睛微眯,这些中年人在摸骨。
凡是被中年人摸过天灵盖的奴们,被分成了三组。
封镇被分到了一组人数最少的组中。
这里面,女孩有二十八人,男孩有十一人,共三十九人。
女孩样貌妍丽姣好,身姿婀娜;男孩们模样也是俊俏出众,有几人男生女相,模样比女孩更要艳丽。
封镇在里面倒成了突出的那一个。
无他,因着他的模样虽然致,但是却带着股英武的男子气概,与那些个身段风流的鲜嫩少年们截然不同。
然而,这里的人,似乎更欣赏秀美的样貌,封镇被粗鲁地塞在了最后一位,由着武士们将他们带到了新的院落。
新的院落在封镇眼里还是粗陋的水准,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却仿若来到了天堂。
满脸惊诧欢喜地盯着院子中的杂草野花猛瞧。
也是,呆惯了黄土地上的草棚子,见到点花草就奉为绝顶美景,似乎也不为过。
封镇也跟着露出个傻呆呆的表情,故意在一直监视他们的武士面前维持了十几秒,才在武士们不耐烦地推搡下,进了房间里。
他们分男女被分为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摆放着长长的木质通铺。
通铺上还铺有柔软的被褥,众人兴奋又激动,小心翼翼地触碰这些“奢侈品”。
等武士们离开,少年们总算发出了些属于这个年龄的声音。
“呼……好软啊。”
“还很滑……”
“这是什么做成的?为什么要用这么珍贵的材料用来睡觉呢?我都不舍得弄皱它们……”
“主人对我们真好……唔……真想知道主人的样子……”
……
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在主人身上,少年们目含憧憬。
封镇随着别人的话尾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赞美之辞,很快就脱衣上去睡觉。
他们每日只有早上一顿稀饭食用,其他的时间除了学习就是干些洗洗刷刷的脏活,再就是睡觉。
换了新的住所,今晚想来不会再安排他们干活,无所事事,不睡觉来干嘛呢?
其他人感叹了一番,也像封镇一样,麻利地脱光钻进了被窝。
被前所未有的舒适的触感包围,少年们开始第二轮感叹。
在这样的声音中,封镇慢慢闭上眼睛,将意识交给睡意。
第92章惩罚世界
第二天,封镇等人凌晨起来,集体洗漱完毕,又领了食物回来吃。
他们的待遇有明显改善。
起码,食物不再是一碗稀饭,实在多了,就是口感粗糙,划嗓子。
从没吃饱过的少年们狼吞虎咽。
封镇吃饭的速度也较以前快了一些。
吃完饭之后,就有管事的前来催促,接下来的便是上课了。
上课的第一件事,便是起名,说是名字,其实不过是个方便称呼的代号,真正的名字是需要主人恩赐才可得的。
女孩们由前来上课的师傅给起了春、花、秋、月这样的花名,而男孩则从一到十一排序,前面冠以“乐”字。
封镇的长相不受师傅重视,被排在了最末,被称为乐十一。
乐一是一名长相艳丽的少年,肤色白皙,桃花眼缱绻含情,双唇若花瓣,红润动人。
显然,众人是能够看出来这个排序依据的是什么,排在前面几人的脸上现出一丝得意,尤其以乐一最为自得。
乐一颇为关注封镇,看向封镇的眼神,透着些许同情,还有幸灾乐祸。
封镇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木讷。
乐一颇有些悻悻。
他们这些少年上的课分文课和武课。
一般情况下便是上午武课,下午文课。
文课武课的师傅不同,男女各自有各自的师傅,分开上课。
定下每人的称呼,接下来便是上武课。
封镇默诵一遍武课师傅教导的功法口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到下午文课时,他便明白到底为何会觉得不对劲了。
他们被教导的课程,明显是为了取悦他人。
文课包括琴棋弹唱,锻炼形体、柔韧度,以及一些侍奉人的诀窍。
这里的侍奉,包含了一个人一切的需求,从衣食住行到床笫之事,面面俱到,教的就是如何让主人享受周全舒适的服务。
……
显而易见的,那武课教导的功法也必然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封镇心中冷笑,捡起以前练过的内功心法开始打坐。
乐一、乐二、乐三三人组成一个小圈子,互相间嘻嘻笑笑,对着武课不怎么上心,对文课却一个比着另一个的认真努力。
尤其是关于床笫之事的课程,更是卯足了劲。
有他们对比着,封镇这种“笨拙”到让师傅头疼的粗人,就越发显得粗糙。
肢体僵硬、柔韧性差,又粗手粗脚,丢三落四。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封镇便被师傅训斥n次,惩罚五次。
“这等蠢笨之人,究竟是怎么被选到乐奴院?!”
文课师傅不止一次这样叹道。
封镇第一次听到“乐奴”时,心中一动。
他记得,当时摸骨之后的分组分了三组,他们这一批被分为“乐奴”的话,那么其他两组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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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奴?
观这里的管事还有教课的师傅平常的态度和言语,他们这样的“乐奴”显然是地位比较高的一种奴隶。
乐奴是侍奉主人供主人取乐的奴,那么另两种又是何种作用的呢?
封镇一直以来都劈不好腿,一些极度羞辱人的动作更是做不来,最终还是惹怒了师傅与管事。
管事是一名中年人,面容无华,留着胡须,带着封镇左拐右拐。
他们来到封镇最开始呆过的草棚区,管事停顿住步子,示意封镇去看。
“十一,你还记得这里吧?”
封镇木讷地点点头,没有吭声。
“不要忘记你之前在这里都过得什么日子。”管事意有所指。
封镇扭头看去,继续留在这里的人,一身脏兮兮的泥土,粗布短袍脏得看不出颜色。
最脏的是,许多人在洗刷便桶,异味扑了满身。
见封镇的态度还算端正,管事的脸色放缓,继续带着封镇往前走。
他们越走越荒凉,最终来到一片田舍之中。
成片的黄土地被开垦成一块一块的方格,无数人在这里劳作。
种植的作物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但是攫住封镇视线的,却是不远处身上套着农具,被鞭子抽打的奴隶。
管事在这时捻着胡须,微微一笑,“牲奴牲奴,这便是牲奴的由来。”
封镇看到了曾与他住在同一个草棚的两人,他们脸上、脖子,但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血痂,在未完全长好的伤口上又有一层新鲜的鞭痕覆盖其上。
“你便在这里呆上三天,若是想明白了就告知这里的管事,让其送你回去,若是没有想明白……”
管事淡淡道:“你便一直呆在这罢。”
管事说完就走了,但他留下的这句话,似是看破了封镇的伪装,封镇禁不住在心中哂笑。
看破却不说破,想来这乐奴应该是有些重要性的。
他的目光投向田地中。
牲奴,拿人当畜牲使的叫牲奴。
那三组中还有一组,又会叫什么奴呢?
封镇在这里当了三天牲奴。
似乎管事早有交代,他的活并不算重,干会儿还可以休息一下,也不会有人拿鞭子抽他。
但几日劳作下来,他的肩膀还是被绳子磨得火辣辣的疼。
因着他被区别对待,其他牲奴看他的目光极为不善。
就连原先有些惧怕他的,与他同一草棚的两人,也敢明目张胆地怒瞪他。
对此,封镇懒得与他们计较。
沦为牲奴,日日遭受如此羞辱,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封镇不愿在这样的人身上踩踏。
三天一到,封镇就找到管事,让其送他回去。
回到乐奴院,被乐一等人挤兑几句,封镇不痛不痒的态度,着实把他们气得够呛。
乐一时不时故意擦撞,让封镇出丑出错。
这一次封镇走到门口时,他便故意在其背后推人,打算把封镇推倒,最好摔个狗吃屎。
结果封镇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把钳住乐一的细手腕,痛得他差点哭出来。
“十一!你快点放开我!”
他怒目而视,呲牙咧嘴地叫嚷,“疼疼疼,嘶……”
封镇放开,乐一揉着手腕,没好气地嘟囔,“果然是个粗人!去当了几天牲奴倒长了不少力气,你这样的就适合去做牲奴……”
封镇不搭理他,每日只管好自己,几乎独来独往。
功课也挂在最末,虽然动作不怎么达标,但是表现得倒是十足的认真。
最后,师傅也不得不感叹他天资有限,不再总盯着他不放。
没有师傅总紧迫盯人的眼神,封镇的日子好过许多。
他上课一边摸鱼,一边借机修炼内功心法。
他毕竟修炼这门功法修炼了足有几百年,早已了然在心,熟的不能再熟,因此很快,他便修炼出来了气感,体内有了一丝内力。
自有了内力,他便每晚将同屋的少年点了昏睡穴,自己则在空荡的地方炼体。
所以,随着他们身体的发育,以及师傅刻意的教导,半年后,乐一到乐十十人,身高虽然稍稍抽条,但是身形仍旧纤细脆弱。
倒是封镇这个十一,身高迅猛拔高,比其他人高出足有一头,身体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跟其他人比起来那就是孔武有力的象征。
这简直愁坏了师傅们,甚至他们私下里探讨过,是否当时摸骨,十一被弄错了分类。
眼瞅着主人的宴会在即,乐奴也到了小验成果的时候,师傅们不得不绞尽脑汁为封镇设计一番。
最终,定下来由武课师傅教给封镇一套剑舞,届时在小宴上表演。
他一人表演剑舞,这直接让其他人嫉妒坏了,时不时到几枚白眼。
到了宴会这一日。
封镇等人一行,被带着走了约莫近一个时辰,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
这里张灯结,一派繁华奢靡景色,让乐一等人看直了眼。
他们在偏僻的角落静等着喊他们上台。
只能透过繁花树影间隙看到些微宴会的情景。
即便这样,仍然让乐奴们如痴如醉,眼睛亮得惊人。
率先上去的是女孩们。
她们或吹拉弹唱,或舞动娇软的身躯,目含秋水,端的是明丽动人。
紧接着是乐一等人上台。
他们刚一上去,就见上座的众位宾客坐直了身子,一双双眼睛全部落到乐一的脸上,腰臀处。
乐一也是享受这种注目的,唇边轻轻勾着,开始清唱。
其他人有抚琴,有舞蹈,看起来各有千秋,赏心悦目。
封镇最后一个上场。
他一上去,就听到满座宾客的哄笑打趣声。
他们自然是对着主座上的主人打趣。
“子衍兄?可是府中乐奴不甚宽裕?只肖兄说一句,弟府中的乐奴任你挑选。”其中一人笑着说道。
封镇微微抬目。
主座上高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消瘦青年,没什么坐姿可言得依靠着座椅。
面上覆着一块黑铁面具,只露出一段玉色的下巴,还有一片红色的薄薄下唇。
他气懒体虚一般,有气无力地对着打趣那人说了句,“不必。”
然后便抬抬下巴,示意封镇开始。
封镇抬手,手中青色的铁剑笔直竖在他的胸前,做了个起势。
武课师傅交给他的剑舞,虚软无力,毫无剑意可言,又被他刻意把控住,一板一眼,看起来无趣又乏味。
其他宾客们说说笑笑,没有正眼看他的。
封镇余光瞥见,那个坐主座的名唤“子衍”的人,像是微微调整了坐姿,看起来似乎封镇这一段,还算是入了他的眼。
封镇手腕轻轻一抖,借着一个旋转跃起的动作,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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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铁剑脱手而出,向着主座之人直直射去!
“大胆!”
左右的武士口中爆喝,拦截住失控脱出的铁剑,就要向着封镇劈砍而下。
看他的力度,这一下下去,便是照着要封镇的命去的。
却在这时,主座上的主人开口道:“慢着。”
他的声音不大,一如之前那样的虚软,但是武士却硬生生停住动作,避了一场血溅当场的祸事。
在一众宾客还有武士、管事的瞠目中,主座上的青年摇摇晃晃起身,几乎歪倒在身边的仆从身上,借着对方的托力,来到封镇的面前。
封镇手中的剑脱出之后,一直是站着的,但是在武士动手砍杀他的同时,另有其他武士压制住他,使他跪在台上。
因此,名唤子衍的主人,轻轻抬手,勾住封镇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他看了封镇许久,最后咳了几声,说,“把他扔到斗奴院,三天后,我要看一场人虎相搏。”
他的视线转到一众宾客身上,“兄台们若有兴致,可以同来。”
“子衍兄相邀,我等怎可不来?”
“就是就是,只是,子衍兄,人虎相搏有何看头?这小子过不了两个回合就会被猛虎吞入腹中,何不将虎换成黑甲阴虫?黑甲阴虫喜欢将人撕成碎片进食,届时场面岂不更加好看。”
……
子衍无所谓,懒懒道:“那就换成黑甲阴虫。”
第93章惩罚世界
斗奴院是一个全是土质的院子。
位置偏僻,周围光秃秃的也没有什么植物。
斗奴全部关在一个个土牢中。
一个土牢大约关了四五个奴隶。
他们穿着看不出颜色的粗糙的短衣,露出脏兮兮的胳膊和小腿,头发乱蓬蓬,面容同样灰涂涂。
封镇被押送着关进了一间空土牢中,仅这一路所看到的,也足以看出这些奴隶的待遇究竟如何了。
因着斗奴院的管事听说封镇三天后需要出场,而且还是主人亲自发话的,他这才做主将封镇独自安排在一间土牢中。
等晚上,封镇盘膝练功,倏地听到阵阵噪杂声。
依稀能分辨出有男人们的呼喊,夹杂着咒骂声。
封镇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其他土牢中有几人靠得栅栏更近了一些。
紧接着,有几名武士随同管事从外面进来。
武士们的手中拖着三张草席,席子上躺着不知生死的奴隶。
他们将席子随意往土牢中一放,便哼着小曲离开。
“戊十?”
等管事等人走干净,一名斗奴凑到席子上的人前,小声喊着。
“戊七……”
他挨个碰了碰三个人的鼻息,最终跌坐在地,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其他奴隶便知道了这三人是已经死了,死气沉沉地回到原先躺着的位置,土牢中安静下来。
封镇呆在这里的三天里,同样的事情在每天晚上深夜时分上演。
他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到,斗奴,就如同他认知当中的斗鸡、斗狗一般,让奴隶们互相残杀,或者给奴隶安排猛虎野兽,让整个场面足够血腥刺激,供主人一乐。
但是主人观看斗场的次数并不多,平均下来最多也就一个月一次。
于是,管事们便在深夜开黑场,驱使奴隶比斗,设置赌局,供府内武士们取乐,还能从中赚取部分利益。
这样的赌局几乎夜夜都有,而且是经过主人允许的。
死了的奴隶,在第二天就由人来拉走,用独轮木车运出府扔掉。
奴隶们就好比主人圈养的牲畜,他们的一生都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任主人心意培养出来,有时候甚至连主人一面都未曾见到,就结束了他们短暂的一生。
死去的奴隶,更是如垃圾一样被丢弃,或许过段时日,认识他的奴隶也丢掉了性命,那么他们连来这个世界走了一遭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
三天时间一到,封镇便被从土牢中放了出来。
为了确保主人能够看得尽兴,这三天里,管事给封镇安排的三餐充足,还有不少荤菜,着实让他吃了个饱。
来到斗场的封镇,气色红润,神饱满。
他本就生得高,发育期更是个头猛窜,哪怕穿着磨皮肤的粗糙又难看的短衣,也显得他身高腿长、宽肩窄腰,格外挺拔悦目。
他手上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匕首,静静站在场中央。
斗场呈圆形,看场高高在上的主座,坐着那个气虚体弱的主人,今天的他换了一块金色面具,上面花纹繁复,在烈日下反射出灼灼的光芒。
他的下首,仍旧坐着那晚的那些宾客,各个锦衣华服、羽扇纶巾,一派风流。
见到封镇出来,他们指着他说说笑笑,浑不在意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在他们面前消失。
“呜呜呜……”
管事接连吹了三下兽角,看台的另一面传来一阵机括声响。
一只有着黑色的油亮甲壳的虫子从中爬出。
这虫子足有半米多高,一身甲壳包裹住全身,几条节肢带有倒刺,一副狰狞丑陋的模样。
封镇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瞳仁幽深。
似是看到了封镇,黑甲阴虫几条腿倒腾得飞快,迅速向着封镇而来。
封镇却未如宾客们预想的那样,痛哭流涕地尖叫着逃跑,而是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这憨小子……”
一名宾客手中的扇子停顿住,紧接着又如往常那般摇起来,感叹道。
“当真是不知者不畏……”
主座上的子衍微微倾身,心神都放在了那个拔地而起,高高跃起的身影上。
内力在体内流转,封镇将匕首狠狠插向黑甲阴虫的后颈,甲壳的缝隙处。
然而,却听“铿锵”一声,封镇半条手臂发麻,铁质匕首并未刺进寸长,反倒卷了刃。
“哈哈哈……”
看场传来一阵哄笑。
封镇躲过黑甲阴虫的反击,跃下后,迅疾后退。
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虫子的动作,大脑飞速运转。
在星际世界中,他杀死的虫子数不胜数,解剖的虫子同样不计其数。
不同种类,不同成长期的虫子,他了如指掌。
虫子的构造,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这样的他,称一句“虫族的克星”都不为过。
区区甲虫,不过是壳子厚了一些,又怎么可能难倒他。
封镇眼中光一闪,顺着黑甲阴虫的冲势,钻向它的腹部下方。
见主座上的子衍居然站起身来,一旁的宾客不由笑道,“子衍兄?可是在担心那个奴?”
他笑吟吟地看向斗场,“这场胜负早就注定,他自寻死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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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黑甲阴虫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被人掀翻,腹部一块壳子被掀开,露出里面柔软的脏器来。
能清晰地看到它几条带有倒刺的节肢划拉几下,之后便再无反应。
而,那个被他断定自寻死路的奴隶,却爬了起来,沾了一身墨绿的浓液,手上拎着什么,正有浓液滴答滴答向下淌着。
看场静了一瞬。
就在这时,子衍边咳边笑,片刻后,他无力地倚在一旁的武士身上,虚弱地说,“不错。”
他目光转向一侧候着的斗场总管事,吩咐道,“赏他一桌好菜,三天后,我要继续看他的斗场。”
总管事恭顺地道,“是。”
刚才被打脸的宾客在这时找回自己的舌头,出声调侃子衍,“看来这奴果真是入了子衍兄的眼,当真是好运气。”
子衍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一弯,注视着封镇被管事带走的背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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