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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从双方单挑到一帮群殴,战后这些年因为领地而爆发的种种冲突从未在伊比利亚停止过。

    这种局面当然很让希望迅速从被战争摧毁的满目疮痍的困境中摆脱出来的双王夫妻头痛不已,于是在经过一番与新旧贵族们的种种较量妥协之后,那些有争议的领地最后以双王的名义经过贵族法院的审理又被分成了两份,三份,甚至更多份,而随着这些领地的被不停划分,一些地方就出现了即便是同一个镇子也因为有着不同领主,也就自然有了不同的收税官。

    卡斯雷拉镇就是这样,这个镇子原本归在杜达林家族名下,这家人虽然在卡斯蒂利亚宫廷里并不是什么很显赫的家族,可说起来也算是有着悠久历史,家族最早的创建人艾尔索瓦·琼·杜达林甚至可以追述到早期抵御摩尔人入侵的时代。

    只是这家人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到了前些年的时候杜达林家族已经是人丁稀少,而就在伊莎贝拉女王宣布对结束摩尔人的统治,收复最后失地的战争开始之后不久,怀揣满腹热血投入战争的当时最后几个杜达林家的后代就传来了不幸阵亡的消息。

    然后没了领主的卡斯雷拉镇就被最终分封给了另一位在战争中获得了荣誉和财富的新贵族,直到有一天有个杜达林出现,于是麻烦也就跟着来了……

    那个农夫赶着马车过了那条如今已经把卡斯雷拉镇分成东西两半的界限,在马车的车轮碾过地上那些鹅卵石时,没人注意到这个农夫似乎松了一口气。

    马车在肮脏的街道上慢悠悠的晃悠着,直到在一条小巷旁停下来。

    农夫提着已经空了的酒壶走进巷子,他的脚步开始很慢,然后逐渐加快,最终在又经过两栋房子后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

    “就是这了。”农夫嘟囔了一句走上去打算敲门,可不等他的手碰到门板,房门已经打开,然后一个看上去身材不高的矮个子男人出现在门口,这让农夫不由一愣,嘴里本能的说“我是……”

    “进来吧,你的样子从多远之外就能看出来像是个惹事的。”矮个子男人皱着眉招呼了一句,然后侧过身让出了条路。

    农夫脸上有些讪讪然的,他从头上摘下帽子双手捏着有些不安的走进房里,然后就看到了正坐在半敞开的地炉旁就着火光看信的年轻人。

    农夫的心不由一跳,他捏着帽子的手攥得更紧了,在向前几步却又被矮个子男人示意停下来后,他就那么急促不安的站在那里默默等着。

    年轻人没有让他等很久,在看完手里那页的一段后就把信收了起来,抬起头望向农夫,接着他眉梢一皱有些奇怪的说:“你这样子可不像个士兵。”

    “大人,我参加过战争的,”农夫听了这话立刻一挺腰板,可随后肩头就垮了下来“不过我负了伤,现在只能靠种地养活一家人了。”

    “现在种地也不容易了吧,”年轻人随口问“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给你安排个别的什么营生,说起来这也是你该得的。”

    “这……不了大人,谢谢您,”有那么一瞬间,农夫似乎被这个许诺打动了,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捏着帽子的手顿住,可随即他就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都能干些什么,我除了杀人就只会种地,可我已经累了,我现在家里有老婆孩子,我想陪着他们过安宁日子。”

    看着目光故意不与自己接触,只是紧盯着旁边地炉不住跳动的火苗的农夫,年轻人沉默了少许后点点头:“我说过这是你该得的,不过既然你愿意过现在的日子,我也不会勉强你。”

    “谢谢大人,谢谢!”农夫紧张的不住点头,他原本以为不会这么容易的,毕竟当初他曾经发过誓,可现在看来似乎这位连西卡斯雷拉镇杜达林男爵在他面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大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说话。

    “卡斯雷拉镇是杜达林家族的,”年轻人看了眼满脸感激的农夫“不过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很不满意,我希望能帮杜达林男爵一下,你觉得呢?”

    农夫有些茫然看着这个在他看来颇为神秘的年轻贵族,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知道忽然有人给他送信要他来见这位大人,而且很显然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

    “为我办一件事,然后你就自由了。”年轻人吩咐着。

    “您要我做什么?”农夫低声问,这一刻他那看上去原本木讷呆板的样子似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脏兮兮的脸上一双始终无神的眼睛闪着精光。

    “你是个士兵,那么告诉我该怎么把一直躲藏在堡垒里的敌人引出来?”

    农夫歪歪脑袋撇了撇嘴:“还能怎办,激怒他,骂他是软蛋胆小鬼,问候他全家女人,如果是异教徒就让他们的那个先知见鬼去吧,**们都是这么干的。”

    年轻人琢磨了下觉得似乎也的确就是这样,于是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个钱袋扔给农夫:“拿去吧,钱不多不过够过这个冬天了,按照你说的去做,我要让卡斯雷拉镇很快因为纠纷乱起来。”

    农夫身手麻利的接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然后满意的塞进了口袋里:“大人,您是要整个镇子都乱起来吗?”

    “只要能给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找个借口就可以了,毕竟这是杜达林家的领地,我可不想让男爵接个烂摊子。”

    农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他向年轻人弯腰行礼,然后一言不发的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大人,您觉得这个人真的能干成这件事吗?”等农夫走了之后矮个子男人走了过来,他有些担心的问着年轻人,说起来他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年轻贵族也知道的不多,不过他知道男爵老爷对这个年轻人不但恭敬,似乎还有些畏惧。

    “即便干不成也没什么不是吗。”

    年期人向矮个子笑了笑,他看得出这位杜达林男爵的亲信似乎对他的决定有些不放心,不过他并不在乎,毕竟正如他说的,即便不成功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矮个子满意,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能管得了的,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位连姓名都不知道真假的年轻贵族究竟是什么来历,可想想连男爵老爷都对他恭恭敬敬的,矮个子也只能忍下心里的话不再说什么。

    年轻人又在地炉旁坐了下来,他拿起没有看完的信继续安静的看着,就着照在他脸上的火光,矮个子似乎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滑过了一丝略显温情的微笑。

    冬季的白天很短,挨冷受冻收税官终于熬过了这一天的苦差,他吩咐着跟班米灭掉篝火收起木桌,然后跳上头前的马车,在两个卫兵护送下领着装满了当天收上来的实物税的车队向镇子外走去。

    领主的城堡并不在卡斯雷拉镇附近,所以要回去还要走上好长一段路呢。

    队伍渐渐消失在远处,天也渐渐黑下来了。

    看着税车队伍逐渐没了踪影,镇子上的人们暗暗低声骂着这些可恶的蛀虫。

    只是人们并不知道,这是卡斯雷拉镇的人最后一次看到那位收税官。




第三十五章 女王抉择
    清晨,不等太阳出来,天还黑漆漆的,伊莎贝拉女王已经起床办公了。

    宽大空旷的宫殿里冷飕飕的,即便点上了很大的火炉,可只要站得稍微远些的地方都会被冻得打哆嗦。

    伊莎贝拉并不在意这种寒冷,她有时候会因为手冻得实在受不了走到火炉旁短暂的取暖,然后就会又回到桌边继续办公。

    很多人都在奇怪为什么女王不让人把火炉放得离自己近些,这样至少不用为了取暖走来走去。

    而这个原因只有女王身边的一些人清楚。

    “不要太暖和,这会让我因为暖和放松下来,然后就会觉得或许睡上一小会也没什么,接下来宝贵的时间就这么浪费掉了,所以冷一些更好,至少能让人精神集中。”

    这就是原因,一个伊莎贝拉式的自我约束,而卡斯蒂利亚女王的每个冬天都差不多是这么度过的。

    今天的工作有些麻烦,一件看上去似乎不大的事情引起了伊莎贝拉的注意。

    远在卡斯蒂利亚西北部的一个叫卡斯雷拉的镇子发生了暴动。

    这是一场开始看上去很简单,看后来谁都不知道怎么就闹大了的事件。

    一个叫杜达林的当地老贵族的收税官在押解实物税车队返回领主城堡的时候遭到了袭击,收税官和卫兵都被杀死,税车也遭到了洗劫。

    这看上去就是个很普通的抢劫事件,虽然匪徒的胆子似乎大了些,毕竟他抢劫的是贵族而且还杀死了收税官,但是就这件事本身来说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或许只要那些大领主们派人调查一番就不难找到那些劫匪,然后就是清剿和处死刑。

    但是就是这么一件并不大的事件却引起了风波。

    卡斯雷拉镇的人不久之后发现了失踪的税车,车上的货物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匪徒也没了踪影,但是很巧的是,在距被截货车不远的地方,有人找到了很重要的线索。

    那是个似乎因为匆匆离开而被树枝扯破的衣服上的一小片,上面与杜达林家同为卡斯雷拉镇领主的另一位贵族家特有的徽章痕迹清晰可见。

    就是这个证据,引发了卡斯雷拉镇原本就关系微妙的新旧贵族之间的争执和矛盾,从开始的相互指责攻讦到接下来大打出手,整个过程快得让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就如同有一支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切,暴动从两家仆人间的小规模冲突迅速变成了整个镇子上两家封地之间的战争。

    整个卡斯雷拉镇,甚至更远的地方都卷入了麻烦,虽然还是有人站出来调解,但是杜达林家开始联系与他们关系不错你的那些贵族,同时公开声称要报复“那个从他手里偷走了领地和税收的混蛋”,而被指为抢劫的另一方也不甘示弱,立刻呼朋唤友的准备进行第二次的战斗。

    原本只是一个小地方的两个贵族之间的冲突,却逐渐变成了新旧贵族或是被抢或是被分了领地的贵族与得到好处的贵族之间的战争,从收复失地后因为分配利益而出现的矛盾虽然一直被双王压制着,但是这种矛盾却从没有真正消失。

    现在,在这么一个看似并不起眼的西北小领地上,因为一场偶然的抢劫,似乎这个矛盾有趁势爆发的趋势。

    伊莎贝拉看着手里关于卡斯雷拉镇发生的事件的报告,心里琢磨着这件事会产生的影响。

    和很多人认为双王已经凭借收复失地的功绩成就了不世伟业不同,伊莎贝拉夫妻对自己的处境看得很清楚,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的结合与其说是国家不如说只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他们夫妻中只要有一个人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脆弱的联合王国都可能会迅速的分裂甚至因此发生战争,这一点伊莎贝拉和她的丈夫斐迪南都异常的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个,这对夫妻之间就形成了一个默契,伊莎贝拉试图通过教会让两个国家更加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合二为一,而斐迪南的做法则要世俗实际的多,他在加强统治的同时竭尽全力打击那些在他看来是潜在敌人的贵族,同时全力拉拢有可能会帮助他的那些君主。

    “那个卡斯雷拉镇发生了什么,这个要立刻查明白,”伊莎贝拉向旁边的秘书吩咐着,她每天要处理的公务实在太多,虽然卡斯雷拉镇出现的暴乱让她有些担心,可毕竟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在吩咐之后她就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那么告诉我今年我们可以从新殖民地得到什么。”

    当说到这个的时候,伊莎贝拉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略微露出丝笑容,说起来这是她与斐迪南之间少有分歧之一,当初在召见那个哥伦布时听到他提出种种的要求,斐迪南立刻很不满的拒绝了,在斐迪南看来这个人不但无理更是贪婪,而且他要求资助的款项也的确数目庞大,对于刚刚结束战争的国家来说可不是件小事,所以斐迪南选择了谨慎小心。

    而伊莎贝拉却从那个哥伦布的身上看到了疯狂的自信和希望,她被这种疯狂吸引了,最终决定资助那个人完成他的冒险。

    事实证明伊莎贝拉的决定是正确的,哥伦布给他们带回了巨大的回报,而且连续几次的探险已经让人们渐渐意识到或许被哥伦布命名为圣萨尔瓦多的那片群岛要比当初他发现时候认为的大得多,这就引来了一阵探索新领地的热潮,以至即便是有个叫达伽马的葡萄牙人发现了从非洲通往印度的新领地,也没有能影响卡斯蒂利亚人对新殖民地的热情。

    想到这些心情忽然好了些的伊莎贝拉眼神也显得柔和了些,哥伦布给她带来的惊喜太多了,而且这些惊喜除了那一船船的黄金和香料外,更重要的是让她有种似乎在某些地方战胜了她的丈夫的感觉。

    即便是在年轻时候违背恩里克的命令,秘密与斐迪南结婚的时候,伊莎贝拉也很清楚她的选择也是与利益结合而和爱情无关,所以这些年来即使他们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可实际上他们夫妻的关系更多的还是国家与国家结合的意义更加强烈,这也是她始终不能理解胡安娜那过于执着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胡安娜,伊莎贝拉原本好了些的心情又不禁糟糕起来。

    菲利普的风流成性她是早有耳闻的,可伊莎贝拉从没因为这个觉得这个女婿有什么不妥,事实上斐迪南同样有好几个情妇,而他的私生子究竟有多少大概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伊莎贝拉对胡安娜那种看上去完全是发疯般的嫉妒感到实在不可思议,糟糕的是随着菲利普的行为越来越放荡,这种已经近乎疯狂的嫉妒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伊莎贝拉不得不考虑是否该稍微提醒一下那个女婿,毕竟那样的胡安娜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有些头疼的女王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翻阅着手里的公文,卡斯蒂利亚女王的勤勉是出名的,这方面说伊莎贝拉完全可以自豪的宣布自己要比同时代任何欧洲君主都更尽职,只是这似乎还不够。

    伊莎贝拉不易察觉的轻轻叹口气,她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多些,因为她已经开始隐约感到身体不如以前了,这让她很是担心。

    因为儿子胡安的死,未来的王位继承人成了让所有人都关注的重大问题,而随着她的女儿们纷纷结婚,虽然还没有最后宣布,但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胡安娜将会成为未来的卡斯蒂利亚女王。

    可现在胡安娜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伊莎贝拉已经因为这个烦恼了很久,她曾经秘密的要她的私人牧师托马斯·汤戈马达为胡安娜驱魔,因为她认为女儿是被魔鬼缠身了。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已经被送上了绞架甚至被活活烧死,伊莎贝拉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女儿这么做,可驱魔的结果却并不理想,托马斯·汤戈马达完全失败了,甚至还多少受了些惊吓,他向女王报告说“公主的灵魂已经完全被魔鬼和女巫占领了,她现在只是一个能够行走的躯壳,躲在她身体里的的那个可怕的东西已经彻底腐蚀了她的灵魂”。

    托马斯·汤戈马达的话也吓到了伊莎贝拉,一想到自己将来要把王位交给这么一个女儿,她就不禁为面临的困境头疼不已。

    所以当她终于看到葡萄牙大使唐·卢维戈伯爵写来的报告后,伊莎贝拉险些因为激动而昏倒。

    “发生了什么,那个曼努埃尔究竟想干什么?”伊莎贝拉拿着唐·卢维戈伯爵的信愤怒的在宫殿里走来走去,她因为焦急甚至顾不上传令,而是穿过几道房门直接来到外面走廊上招呼了几个等着觐见的大臣,然后他们关起门来开始讨论在葡萄牙发生的这一连串的变故。

    唐·卢维戈伯爵的信写的很详细,在信中他不禁把如今玛利亚的处境做了详细报告后,而且根据曼努埃尔的种种言行进行了仔细分析,最后他得出了一个让卡斯蒂利亚宫廷颇为担心的结论,那就是葡萄牙人很可能秘密的与某些国家结盟,以此作为随后在海上争夺殖民地的依靠。

    至于这个结盟的国家,虽然唐·卢维戈伯爵没有说出来,但是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唯一的一个可能。

    “法国人要和我们进行一场战争吗?”伊莎贝拉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愤怒的问着大臣们“难道路易想干涉我们和葡萄牙的事务,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

    “很显然是这样的陛下,麻烦的是在看来这种情况未必不会发生,”一个大臣有些略显忧心忡忡的说“而且我们也知道法国人一直试图拉拢葡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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