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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劣质的木材,劣质的桔梗,劣质的沙石,劣质的各种在很多人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在这个叫格罗根宁的家族那里都成了抢手货。

    而他们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求商品块大量足。

    成批的掺杂了大量草稞的醋豆和快要腐烂的大批甘蓝被运上了船,从很远地方就可以闻到腐烂味道让沿途的人都尽量避开这些可恶的同行者,不过让河上的船只绝望的是,运送这些东西的船好像没头没尾似的,甚至有些在一些支流会有两支船队相互争道,然后在吵闹中才知道,他们其实是受雇与同一个东家。

    这些船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而越接近目的地,人们越是发现那个格罗格宁家这次的手笔真是大得出奇,因为有人已经在这些船的标志中,发现有些是来自欧洲内地的一些地方。

    格罗格宁家要做个大买卖了!

    很多人都在这么议论,这个虽然古老却在联盟中并不很显眼的家族一下子成了人们眼中的热门,很多人都迫不及待的向别人打听这家人究竟准备做什么生意,要知道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买卖,绝不会是个小数目。

    很快一个可靠的消息就随着那些北方城市之间便利的水道向着四周传开了——格罗格宁家与一个罗马的巨商正在酝酿一笔真正的大生意,如果成功这个家族有可能会成为汉萨同盟中最炙手可热的一家人。

    得到消息的人疯狂了,人们开始到处打听这究竟是笔什么样的生意,可每个人得到的答案都不尽相同,不过人们很快就发现了在这些各种各样的传闻中,有个十分关键的词总是被人提到: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低地如今最兴旺的港口,也是无数财富的集散地,现在这个地方再次证明了它作为北海最大港口价值,很显然格罗格宁家的生意应该就是和这座港口有关的。

    那么还等什么呢

    难道任由发财的机会从自己手头白白溜掉

    格罗格宁并不知道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他这段时间完全把心思扑到那个令人惊心动魄的计划之中。

    在距离阿姆斯特丹不太远一个紧靠莱茵河的叫曼宁格的小镇上,格罗根宁在这里建立了一个临时办公室。

    他把能找到来的人手都安排在这个地方,然后带着这些手下用亚历山大给他的钱,向着阿姆斯特丹港的吞吐与储货量发起了挑战。

    战斗是惨烈的,投入的钱如扔进了旋涡石头,瞬间消失不见,而后接着就又有新的钱投入进来,然后是继续被无声无息的吞噬。

    看着手头的钱在飞快流逝,即便是对金钱已经不那么在意的格罗格宁也暗暗心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动用亚历山大向富格尔家借贷的那些钱,也不知道这种方法究竟能在阿姆斯特丹港正式封港前坚持多久,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能在11月下旬的封港期到来之前堵死阿姆斯特丹港,那么亚历山大固然完了,格罗格宁家也肯定完了。

    “我们还有多少钱,”格罗格宁声音有些沙哑,他感觉从没像现在这样情绪不稳“还能买进多少货物”

    “我们的现钱已经不多了,”坐在他对面的会计头上汗油油的,翻着面前厚厚的账本,会计不停的端起旁边的杯子喝着水“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得动用家族的信用票据了。”

    格罗根宁的手一哆嗦,他知道会计的话意味着什么,亚历山大以10倍的代价向富格尔家借贷,而格罗根宁家敢这么干吗

    可如果不这么干,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白浪费,甚至还因为这个彻底得罪了尼德兰执政,那么一切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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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民的佛罗伦萨
    一个仆人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挎着个空篮子在街上走着,时不时的有人从他身边匆匆跑过去,他就立刻躲开,用警惕的眼神盯着那些靠近的人。

    篮子上面盖着个藤盖,把下面的东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仆人穿过街上人群时候看到了两个以前认识的人,不过现在他是不敢和他们打招呼的,甚至还要尽量躲着那些熟人怕他们认出他来。

    仆人穿过洗礼堂旁边的一条巷子,从堆满了各种垃圾的胡同里传过去,来到后街上,走进了一座很古老的宅子。

    听到房门响动,古尔维奥帕齐转过身向门口看去,看到从门缝里蹭进来的仆人,他稀疏的眉毛皱了皱,然后打量了眼他手臂里挎着的篮子。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帕齐有点不满的问“难道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工作的很晚,如果你不想好好干我可以立刻打发走你,现在肯为了一口饭找个辛苦工作的人实在是不少。”

    “对不起老爷我也没办法,我路上必须小心,您知道现在街上的人们都快疯了,他们已经开始随便在大街上拦截路人,只要发现谁的衣服上哪怕有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会被视为是违反‘反奢侈法’,要是让他们看到我带着这些吃的,他们一定会盘问我究竟是要给谁送的。”

    帕齐冷冷的看着仆人,他其实知道仆人说的没错,如今的佛罗伦萨街上已经有些不太平了,特别是那些萨伏那洛拉的支持者们,正如仆人说的那样,如今的人们都快疯了。

    在萨伏那洛拉的鼓动下,佛罗伦萨人从开始自律守贫到慢慢变成了对财富和一切享乐主义的憎恨。

    衣服上多出一道花边是违法的,靴子上的纹理过多是违法的,坐的马车装饰华丽是违法的,带着仆人出去打猎更是违法的。

    至于召开宴会和舞会,早被视为是极端堕落的表现而被禁止和废除,甚至家庭中吃饭的时候多出一二道可口的菜肴都算是违背了甘守清贫的反奢侈法令。

    维持这一法令的是全体佛罗伦萨人,按照萨伏那洛拉宣布的佛罗伦萨新法规,人们是有权利也有义务把自己所见到的一切违反法令的行为向政府告密的,而且这种告密行为被赋予了一个颇为高尚的名义——“人民之眼”,在这个以全体佛罗伦萨人的名义宣布的正当行为面前,儿子密告父亲,妻子密告丈夫,仆人密告主人并不被视为是可耻,而是被赋予了人民之眼的高声名声。

    也正是在这种名义鼓动之下,一些佛罗伦萨人走上了街头,他们以“人民之眼”的名义随意盘查和扣押任何被他们视为可疑或是不够纯洁的佛罗伦萨人,他们记下这些人的名字,同时随意没收和当众毁坏那些被他们视为违反反奢侈法的一切“坏东西”,这其中有可能是一枚款式复杂的首饰,也许只是某个女人帽子上一个多打了几个结的丝绸衬带。

    总之如今的佛罗伦萨已经陷入了一种令人感到可怕的混乱前夕,不过萨齐知道,这个混乱还没有到真正骇人听闻的地步。

    “把吃的拿过来。”萨齐让仆人把装着食物的篮子拿到他的面前。

    做为佛罗伦萨的财政官,他其实并不太为食物发愁,尽管自从入冬后就已经陆续传来关于饥荒的种种传言,但至少他还是有得吃。

    他派仆人出去,是为了更重要的事。

    “打听的怎么样了”萨齐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问。

    “打听到了老爷,那些人好像准备对执政官下手。”

    仆人尽量压低声音,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似乎害怕哪个角落里藏着个人在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一群造反者吗”帕齐捏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告诉我那都是些什么人。”

    “一些商人还有些之前受到过不公待遇的底层官员,还有的是因为被人民之眼惩罚过的市民,”仆人耸耸肩“人不少也挺杂的。”

    “是很杂,”帕齐拿起白面包轻轻撕扯着,现在市面上能做这种白面包的面粉已经不多了,除了黑市上还能偶尔买到之外,大多数的人只能只能吃粗糙的荞麦面包了“看来这个月你可以有幸荣获人民之眼的荣誉了。”

    “老爷您是要我……去告密”仆人有点拿不准的问。

    “对,那些人试图阴谋推翻执政官的正确领导,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所有佛罗伦萨人都必须虔诚的遵循执政官指给我们的方向,沿着执政官带领我们的道路走下去,一切试图改变这一切的都是邪路,是必须予以消灭的。”帕齐眼神坚定的看着仆人“你是我家族的仆人,应该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明白这个道理,不要忘了当初我们帕齐家为了抵抗美蒂奇家的残酷统治,是付出过血的代价的,这是我们帕齐家的光荣传统,所以你去告密是最正常的事情。”

    仆人有些茫然不过还是赶紧点点头,对他来说听老爷的吩咐是毋庸置疑的事,至于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他是不去关心的。

    “还有老爷,就是那个哥伦布的交易所,”仆人又想起件事报告着“听说有些佛罗伦萨人去了那个交易所,他们说那个哥伦布是个奸商,而且他违反了很多项反奢侈法和教规,有人看到他在早晨应该做请启和晚上做忏悔的时候在外面做生意,为了这件事,佛罗伦萨的民众卫士已经决定罚他沿着阿尔诺河走完7座大桥距离的游街示众了。”

    听了仆人的话,萨齐不禁又皱起了眉,他知道那个叫民众卫士的团体,那是由一群萨伏那洛拉的追随者组成的民众组织,这些人依仗着得到了执政官的支持,在某种时候不但行使政府的权力,甚至还成为了可以自行处罚被他们判定为有罪的人。

    对那些人的举动,佛罗伦萨政府里没有人敢于公开站出来表示反对,因为他们自称是“执政官最坚定的支持者和誓死保卫执政官的卫士”,这就导致没有人敢于站出来指责这些人的行为。

    可是现在帕齐却不得不和这些民众卫士们打打交道了。

    “得把那个哥伦布救出来,”帕齐站起来来回踱着步子“他的罪名是什么来着”

    “在早启示和晚忏悔的时候没有按规矩办事。”仆人撇了撇嘴,可立刻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看。

    “那还不算是什么大罪,”帕齐暗暗放了心,他知道如果那些民众卫士们真的抓住了杰姆斯哥伦布的把柄,那就不是游街那么简单的事了,毕竟那个人现在干的,可是能让整个佛罗伦萨陷入绝境的事情。

    “去让他交一笔罚金,然后写一份言辞诚恳的悔过书,也许其他人不太好过关,不过他因为不是佛罗伦萨人,事情也许不会太糟糕,”帕齐叮嘱着仆人“最关键的是,告诉他一切小心点,不要做任何可能会刺激到那些民众卫士的事,特别是缴罚金的时候一定不要让人觉得的用钱就能解决麻烦,要知道那些民众卫士里有很多未必是用钱能打动的。”

    “遵命老爷。”仆人小心的应着,他看得出来老爷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尽管已经吩咐仆人该怎么做,但是帕齐还是决定自己走一趟,尽管他实在不喜欢民众卫士的那几个举止粗俗,出身低下的头领,不过现在他们那些人正得到了萨伏那洛拉的赏识和信任,甚至有传言说,也许明年的时候,那几个民众卫士的带头人就有可能要正式进入佛罗伦萨政府任职了。

    “如果那样,才是佛罗伦萨最大的灾难。”

    帕齐坐在马车里看着萧条的街道,心里恼火的捉摸着,他要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所以他清楚知道那些的并非传言,而是萨伏那洛拉的确有意要让那些民众卫士成为佛罗伦萨正式的一个组织,而让他产生这个念头的,是一个如今据说是正在蒙蒂纳伯爵军队里服务的,叫马基雅弗利的佛罗伦萨人。

    帕齐知道这个马基雅弗利,虽然没有怎么打过交道,不过帕齐承认那是个很聪明,而且有着天生敏锐观察力的人。

    所以当听说那个马基雅弗利给萨伏纳洛罗拉写信建议他组织一支完全由佛罗伦萨人,而不是雇佣军组成的民军时,帕齐意外之余又暗暗心惊,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位伯爵改变了支持者的前兆,正因为这个,他就比其他人更加的关注那些民众卫士的举动。

    民众卫士是个纯粹的由佛罗伦萨市民自发形成起来的组织,他们唯一的相同的地方就是衣着简朴,或者说其中有的人已经到了简朴的过分。

    这些人痛恨一切奢靡而又华而不实的东西,他们当中有人总是随身带着把大剪刀,这是用来专门惩罚那些衣着华丽的男女们。

    他们会在街上拦下那些被他们视为违反了教规里清贫条款的人,在问清他们的姓名后,就会强迫他们脱下身上添加了各种装饰的衣服,然后随着大剪刀咔嚓咔嚓的响声,那些之前可能因为面料华丽做工精美而引诱人们陷入奢靡罪行的衣服,就变的和街边日益增加的乞丐身上的破烂差不多了。

    “我们这是在拯救你们知道吗,要抵抗私欲对你的诱惑,要把一颗虔诚的心献给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执政官大人,只有他才能带领我们走向最光明的未来,带我们建立这个已经堕落的世界上唯一的纯洁天国。”

    街边传来了一个兴奋高亢的声音,萨齐从车窗向外看去,看到一群民众卫士正在呵斥着几个显然违反了某条教规的人,不过萨齐注意到,那些人的脸上并没有平时受到申斥会出现的羞愧,而是似乎透着愤怒。

    萨齐很清楚这些人的愤怒从哪里来。

    随着寒冬而来的是越来越萧条的生活,1497年12月的佛罗伦萨再也没有一年前那种生机勃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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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1497的结束
    团团雪片飞舞着从空中飘落,细密无声的雪痕随着飘洒的白影在上慢慢勾勒起了层层素色,越积越多,直到把整片世界都包裹覆盖在那银白之下。

    这是1497年的第一场雪,大概也是最后一场,因为圣诞节已经过去,再过2天就是1498年了。

    这个圣诞节很多人都并没有过好,不过这并非是因为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相反至少对罗马,比萨,那不勒斯甚至是里窝那这些地方的人来说,这个圣诞节过的让他们是既匆忙而又愉快的。

    这从甚至到了圣诞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依旧有人在忙着为转天早晨出发的商队做准备就可以看出来。

    整个欧洲大陆当然不是只有阿姆斯特丹港,但是在如今这个时代,能最大程度的把商品通过便利的水道运往欧洲内地的港口却并不多,特别是随着冬季的到来,很多港口都会进入漫长的封港期,而即便是到了转年春天,因为北海那特有的冰凌期的限制,即使水道解封,也依旧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不适应航行而受到牵制。

    正因为这样,每年在封港期之前很多商人都会抓紧机会备上足够多的货物,人们并不担心这些货物会卖不出去,因为为了对付之后连续几个月的封港期可能会带来的市场上的贫乏,那些内地的经销商人们同样会大量的趸积备货。

    但是今年却完全变了,阿姆斯特丹港的封堵彻底改变了欧洲内陆市场的形势,从一开始提前一个月就出现的封堵让原本准备了大量货物的上人们苦不堪言,而当封港期终于到来后,那些商人彻底绝望了。

    大批的货物,占压的资金,还有要几个月之后才能脱手的现实让那些商人发疯似的涌向尼德兰的执政府,但是这一切已经晚了,即便有人指认这其中有格罗根宁家的人在操纵,但是已经封闭的港口显然已经无法再启封。

    据说被尼德兰人视为好脾气的美男子菲利普爆发了他作为执政后的第一次怒火,他下令逮捕所有格罗格宁家的人,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尼德兰的议会却拒绝为他的这个命令签署认可。

    按照议会的解释,不论格罗格宁家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并没有违反尼德兰的法律,他们是用合法公平的手段在进行有效的商业活动,这就首先得到了尼德兰法律的保护。

    而执政的命令显然是破坏这种公正经商的行为。

    菲利普很生气,他始终认为尼德兰人是对他有好感的,至少议会和他的关系很好,为此他还感到很骄傲。

    可这一次,尼德兰执政与议会之间第一次因为意见不同而发生了矛盾。

    不过那些被挡在港外的商人并不关心尼德兰人怎么解释他们的法律,对他们来说那些堆积如山的货物是他们最大的劫难,特别是那些并不能长期保存的商品,更是如果不能尽快出手就会变成难以想象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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