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逍阳的小说
 安深青在老师的监视中,一脸生无可恋地拿起办公室座机,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老梁,教务处那边找你,说是排课出了问题。”
 梁启明那边应着,这边回头警告安深青:“赶紧把你家长叫到学校,别耍花招。”
 说完,他急匆匆出了办公室。
 安深青迅速按下挂机键,长吁一口气。
 幸好电话还没拨出去。
 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打架这事万万不能让父母知道,否则他就完了。
 他突然灵光一闪。
 确认四周都没有老师后,他掏出口袋里捂热了的手机,在消息框打字:
 姐,江湖救急……
 过会,梁启明回到办公室,久久不见他家长的身影。
 安深青想,他这次完了就完了吧。他根本没有信心,安梨白会答应他“无理”的求助。
 眼看着梁启明准备再次拨打他父母的电话,叩门声响起。
 少nv的额头浮着一层薄汗,身姿笔挺,依旧从容不迫:“老师好,我是安梨白,是——”她望着他,继续说道:“安深青的姐姐。”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四章冷战期
 ?安梨白的大名在一中广为流传,梁启明自然也经常从其他老师口中听闻。
 ?
 ?看见她,梁启明显然有片刻愣怔,随即反应过来,指着安深青诘问:“你是他家长吗?”
 ?“老师,实在抱歉。爸爸妈妈平常工作忙,就让我代替他们来了。”她拿出一台老式键盘手机,将短信翻给梁启明看。
 ?闻此,安深青睨视着她,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向父母打小报告。
 ?她似乎注意到他不耐的表情,微微蹙眉,却仍神情坦然,面不改se。
 ?他侧身偷瞄,小屏幕上泛着冷白的光,短信框内寥寥数字令他重燃怒火。
 ?【妈妈(xxxxxxx1375):他怎么还这么不懂事。阿梨你去吧,我和你爸最近都忙得不得了。】
 ?另一边,梁启明戴上老花镜,凑近手机仔细查看,眉头逐渐舒展,道:“安深青,现在总可以解释事情的经过了吧。”
 ?此时安深青气在头上,索x不管不顾,口出狂言:“我就是看他不爽,谁让他欠揍。”
 ?安梨白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语毕,在她的不解和梁启明的大怒中,他摔门而出。
 ?教学楼的天台空无一物,冷清得就连飞鸟也不愿驻足于此。
 ?不知飘过多少片云彩,响过多少遍课间铃声,安深青就直直地坐在那里,片刻不曾释然。
 ?哒哒哒。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迅速望去。
 少nv纤细的身形影影绰绰,衣摆飞扬。
 ?他猛地转回头,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灰,继续端坐着。
 ?“安深青,跟我回去。”安梨白抓起他的手腕,尝试将他拽起。
 ?他纹丝不动,蛮横道:“凭什么要我过去。”
 ?“我跟梁老师说清楚了你的事情,他答应给你个严重警告就算了,不用记过,还在班里澄清了你中考成绩的谣言。那位去医院同学的医伤鉴定结果也出来了,他骨折是摔伤的,和你没关系。事情都解决了,你跟我回去和老师道个歉。”她的态度略显强y。
 ?他甩开她的手,撇过头去,一声不吭。
 ?她从包里掏出一瓶药水和棉签,递给他,语气稍微缓和:“那不说这个,你先把药擦了。”
 ?可他依旧不为所动。
 ?她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接着,她用棉签蘸取药水,蹲下身为他擦药。
 一抹清凉随之抚上他的脸颊,动作轻柔。
 他回头,只见她无暇的脸庞近在咫尺,一双杏眼专注地看着他,脖颈处依稀能感受到她细微的气息。
 ?痒。这一刻,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占据,久久不褪。
 ?“不用你管。”他经不住这知觉,抬起手yu夺过棉签,却不想碰倒了她手上的药水。
 ?战争一触即发。
 她起身将棉签狠狠地扔向他,扭头就走。
 ?天台上,药水流了一地,东零西散,正如他的心。
 ?晚上,回到家中,他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面前的物理符号糊作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他双手抱头,撑在书桌上,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找出书包里的手机。
 ?通讯录里,妈妈那一栏显示着:xxxxxxx1285
 ?怪不得回家后袁绮月没有为难他。
 ?愧疚在他的心间蔓延。
 ?“阿梨,今天过得怎么样?”楼下是袁绮月的问询声。
 ?“还好。”安梨白像往常一般回答道。
 ?他站在卧室门前,踌躇良久,还是开了门,朝楼梯口走去。
 恰逢安梨白走上楼来。
 他停下脚步,脑海中组织着道歉的语言。
 他正想开口,她却与他擦肩而过,不给予任何眼神,径直走向楼层尽头的房间,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看不见,m0不着。
 直到听见她大力的关门声,他才回过神来,悻悻然地回房。
 是夜,少年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未阖眼。
 在他即将入睡时,静谧的夜晚使得楼下的争吵声无所遁形。
 他想一探究竟。于是,他轻轻推开门,走到楼梯口。
 借着昏暗的光,他望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安梨白身穿无袖睡裙,两条藕臂抱在x前,周身的气压似乎极低。
 “安延书,你是不是又跟那个nv人出去鬼混了!”袁绮月言辞激烈。
 “你乱讲什么。我刚刚才跟老刘谈下一笔生意,等资金到账,公司就能正常周转了。”男人压着声音,又补充道:“你小点声,别吵醒孩子。”
 “你还有脸提阿梨和阿青。我什么都亲眼看见了。你跟那个nv人厮混的时候,有想过孩子吗,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袁绮月歇斯底里地说道。
 ?安深青攥紧拳头,正想下楼去,衣角不知何时被安梨白扯住了。
 ?她制止他道:“妈妈她——不想让我们知道。”
 ?“可是,我们不维护她,谁维护她。”安深青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现在下去,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是啊,他从来都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源头。
 ?嘭。巨大的关门声断绝了所有争吵,楼下仅剩袁绮月隐隐的啜泣声。
 ?他和她面面相觑,她先说道:“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他深呼一口气,回复道:“行。”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袁绮月即将上楼。
 ?安梨白的房间在尽头,此时已赶不及走回去了。
 他与她对视一眼,默契地躲进他的房间。
 由于他的房间向来整洁空荡,一时半会竟找不到一处完美的藏身之所。
 她指着床示意他赶紧装睡,自己则蜷曲着身子,缩在另一边床沿。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们屏息以待。
 “奇怪,阿青今天睡觉怎么不关门。”袁绮月在门外嘟囔着。
 糟糕,她可能会进来。方才他担心关门声会发出动静,只好半掩着门。
 他瞥了眼床沿边的安梨白,发觉这种躲避方式实在无异于掩耳盗铃。
 “上来。”他掀起被子的一角,轻声说道。
 就在安梨白愣神时,木门已被缓缓推开,发出极小的喀吱声。
 来不及了。他一把将她揽shangchuan,包裹进温暖的被褥中,罩得严丝合缝。
 感受到袁绮月的靠近,他面上平和,故作已然入睡的模样。手边却触着她纤细的腰肢,而她无处安放的柔荑也搭在他jing瘦的腰间,他们心跳共鸣,互相磋磨,又满是煎熬。
 耳边,脚步声愈是靠近,他愈是不自觉地搂紧她,掌心濡sh。不知是他的汗,还是她的。
 幸而袁绮月没有走到床前,仅随意察看一番,便走开了。
 “闷si了。”她掀起被子,下了床。
 再浓郁的夜se也盖不住她脸上一片绯红。
 “我先回房了,爸妈的事明天再说吧。”她穿上拖鞋,往门口走去,哪知安深青拦住了她。
 ?“怎么了。”她开口问道。
 ?“对不起,姐姐。”他眼眸清亮,语气诚恳。
 ?少nv身形一顿,对上他的视线。
 ?“我原谅你了,”她安慰似的m0了m0他的头,说道:“早点睡吧。”
 ?她离开后,他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
 好一会儿,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五章礼
 
次日,曙光微亮,安深青在生物钟的驱使下醒来。
 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他的意识才逐渐清晰。
 昨晚无意中窥见父母的争吵令他相当无措,还有……
 来不及往下想,床头柜的闹铃响起。
 他迅速换上校服,r0ucu0着眼睛,打着哈欠,接着推开卧室的门。
 门口闪过一个蓝白相间的身影。彼时,安梨白正好背着书包经过。
 “早。”他道。
 要知道,以往姐弟水火不容的时候,他可从来不会主动打招呼。即便在学校偶然相遇,他们也只故作互不相识。
 她边往书包里塞着书,边瞧他一眼,回道:“早。”
 打完招呼,她下楼,他转身洗漱去了。
 细碎的咀嚼声衬得餐厅里si一般寂静,偶有袁绮月同安梨白三两句的交谈声,被晾在一旁的安延书垂着头,神se不明。
 安深青来到餐厅后,面对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爸,”他一语打破凝滞的空气,说:“听说最近你都在加班,胃还好吗?”
 安延书放下手里的调羹,揶揄道:“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你爸的身t了。”
 他这不是没话找话吗。
 见他无言以对,安延书本意也不是为难他,于是招手说道:“行了,赶紧吃早餐,不然上学晚了。”
 他刚入座,又听见安延书说:“阿青,听阿梨说你上高中之后就转x了,态度端正值得表扬。学习还跟得上吗?”
 他悄悄看向安梨白,她则轻轻点头,似是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还好,有在努力学。”
 安延书极其满意他的回答,说道:“不错,有长进。学习上有困难多问问阿梨。”
 安梨白神情淡淡,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懂了。这是让他不要把父亲的话当真,打扰她学习。
 “孩子都长大了,绮月,我们可以少c点心了。”安延书略带深意地说。
 袁绮月嘴角上g,笑道:“真好。”
 说完,但见她眼中的光明灭可见,最后慢慢熄了。
 十分钟后,待姐弟二人吃完早餐,袁绮月主动驾车送姐弟上学。
 他们如往常一般,没有过多的交流。
 袁绮月对此见怪不怪。她絮叨着:“你们俩就是平常缺少交流。我看别人家的兄弟姐妹要么水深火热,要么打成一片,哪有你们这样关系不冷不热的。”
 汽车在红灯路口停下,袁绮月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连连慨叹。
 “其实……”
 安深青意yu反驳,袁绮月继续说道:“你们老爸那边都是穷亲戚,一群嗷嗷待哺的x1血鬼。我这边——早就不跟‘他们’联系了。家里人丁单薄,你们长大了,将来还是要互相照应的。”
 分明起始于成长的话题,袁绮月却能将此延申得异常长远。
 她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非要你们选择的话,你们是更ai爸爸一点,还是更ai妈妈一点?”
 听到这话,安深青顿时大惊失se。他与安梨白惊愕的眼神在车内的后视镜中交汇,又都同时沉默无言。
 “啊,瞧我这话问的,”袁绮月掩饰住面上的慌乱,打着圆场道:“我开玩笑的。人这年纪上去了,总是会想东想西。”
 之后,袁绮月又同他们聊家里的琐事。
 一路下来,安深青都心不在焉的。
 到了学校,安梨白和安深青与袁绮月挥手告别,并肩走向校门。
 对于袁绮月方才的话,两人只字未提。
 等到彻底离开袁绮月的视线,安梨白攥住安深青的手腕,将他拉到一处还算僻静的地方。
 没等她开口,他抢先说道:“听妈的语气,她似乎是想离婚,我们来不及从长计议了。”
 他们了解母亲的x子。袁绮月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下定了决心便不会更改,无论结果好坏。
 安梨白站在树影中,迎着飘落的h叶,神情迷茫,尽显寂寥。
 目前看来,父母尚能维持表面和平。以后呢,等双方撕破脸,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安深青不知道,也不敢想。
 “阿青,”她声音微微颤抖,说:“我们很可能无法挽回他们的婚姻。但是,无论将来你被判给谁,我永远是你的姐姐。”
 她的话忽然使他想起,她即将成年,不需要监护人了。
 他的内心霎时五味杂陈。
 一周后,安梨白十八岁的生日如约而至。
 尽管她以学习忙为由,并不想大办chenren礼。
 那天,袁绮月还是特意为安梨白请了晚修的假,早早让陈叔开车领姐弟两回家。
 他们聊着学校发生的事情,有说有笑。
 进了门,一gu厚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周遭一片漆黑,仅一盏客厅的落地灯亮着。
 他们的父亲——安延书斜身坐在沙发上,向来一丝不苟的他此时衣领凌乱,正吞云吐雾着,一身颓气。
 见到他们,袁绮月连忙抹了抹脸,无气无力地说道:“回来啦。”
 尽管她反应极快,安深青还是看清了她脸上的泪痕。
 看似晶莹,实则易碎,就像父母的婚姻一样。
 “怎么不开灯。”他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按下开关。
 刹那间,一切居于光线之下,潜藏的汹涌无处可避。
 “啊,”袁绮月仿佛才反应过来,说:“刚刚在厨房忙活,一下子忘了。”
 一桌的零食散乱遍布着,还有未揭开的生日蛋糕,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
 哪有什么事可忙活呢。
 “失声”许久的安延书站起,走向安梨白,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她,道:“阿梨,这是爸爸的一点心意,成年快乐。”
 安深青记得,往年生日,他们的房间总会堆满爸爸jing挑细选的礼物,就连包装都是参照他们的喜好定制的。
 “谢谢爸。”安梨白一脸黯然,却也没再说什么。
 不知何时,袁绮月已在一旁cha好蜡烛,用打火机一根一根点亮它们。
 “来吹蜡烛吧。”她关上灯。
 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安深青身边隐隐传来x1鼻子的声音。他看向安梨白。
 她正一步步朝着蛋糕走去。
 望着她和摇曳的烛火,安深青莫名想起了《卖火柴的小nv孩》。
 当小nv孩手中所有火焰熄灭之时,一切幸运与不幸都消失了。
 叮咚。门铃乍然响起。
 他转身开门。
 门外,几位警察出示证件,神se威严:“请问安延书在吗?”
 安延书一露面,只听见他们说:“你涉嫌集资诈骗案,请协助我们的调查。”
 父亲被传唤了。
 后来,他才知道,这既是不幸的开始,亦是他的万幸。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六章风满楼
 之后的几天里,家中原本摆得满当当的酒柜越来越空。袁绮月带着各式高档酒东奔西走,鲜少回家,就连钟姨和陈叔都不知所踪。
 因此安深青和安梨白需要自己解决衣食住行的问题。
 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久,安深青带着心里的疑问,特意查询了传唤的最长时限——48小时。
 可为什么48小时后,他的父亲仍然没有回家。
 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他退出搜索界面,关了手机屏幕,往校门口瞅了几眼。
 此刻尚是h昏,校门口人cha0涌涌,为一中方正si板的金se牌匾平添了几分人气。
 面前的人如洪流般涌过,面容难辨。他有些后悔和安梨白约在校门口会面,一齐出校解决晚饭了。
 忽地,一只软而温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出人群。
 他看着那人的发旋,当下就认出了安梨白,便任由她牵着自己。
 “你刚刚怎么傻愣着站在那。”安梨白问他。
 “啊,哦。我在看手机。”
 说完,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彼此心照不宣,谁都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到了街边的一家小面馆,他们才又开始聊起来。
 “想吃什么。”
 “牛r0u拉面吧。”安深青粗略看一眼菜单,选了店里的招牌。
 “那就要两份牛r0u拉面,一份微辣,另一份多放香菜,不要辣。”安梨白拿出钱,同店员说道。
 收起菜单,安深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想着要不拿出来玩玩,但同时又认为玩手机的行为不大好。
 于是,他选择维持现状,盯着桌布上的黑点放空自己。
 “阿青。”
 他与她相视。
 “如果有急事,可以来二十一班找我。知道位置吗?”
 “知道,”他补充道:“在五楼靠近c场那边。”
 ?“嗯,这几天还是不要麻烦妈妈了。”她回道。
 语毕,又是默然相对。
 “爸他??”
 安深青做好心理准备,正想面对两人都避开的话题。这时,店员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牛r0u拉面。
 “请慢用。”
 他立刻收了声。
 安梨白的表情倒是没变化,似乎没听见他被打断的话语。她ch0u出筷子,夹起盖着红油的牛r0u拉面,吃了起来。
 见此,他也只好动筷子。
 一时间,本就不热闹的小面馆里,只有呲溜呲溜的嗦粉声以及灶台传来的轰鸣声。
 或许是饿了,他吃得极快,一碗面三两下就见了底。
 就在他捧起碗准备喝汤汁时,门外走进来一群人,有男有nv,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们又窄又短的校服,张扬不羁的头发以及妆容厚重的脸蛋。
 一看就不是一中的学生。
 “好巧啊,安梨白。”
 为首的nv生一步一步朝他们靠近。她挂满串珠的双手搭在桌边,支撑着身t。
 一gu刺鼻的香水直冲进安深青的肺里。他面se不悦地往旁边挪动,试图离那人远些。
 “好久不见。”安梨白客套说道。
 nv生对着她笑笑,转头跟安深青搭起话来。
 “帅哥,你是她男朋友啊。”
 咳咳。安梨白似乎是被红油呛到,连忙灌了一口冰水。
 安深青皱眉,本来不想搭理那人,可又怕别人误会,还是澄清道:“她是我姐。”
 那人点点头,突然放声大笑:“猜到了,我就开个玩笑嘛,”她坐到空的椅子上,挽起安梨白的胳膊,亲昵地说:“你们不会怪我吧。”
 安梨白一脸无奈,想甩又甩不开nv生。
 对桌的安深青默默地看着姐姐出糗的模样,忽觉好笑。
 不过,他怎么觉得姐姐的朋友神经兮兮的。
 “哎,自从上回你托我找周边的电玩城,咱们就没怎么联系了。”
 “什么电玩城?”安梨白感到一头雾水。
 “就你弟那时候不是经常逃课去电玩城吗,你又找不着人,就打电话给我了,”nv生泫然yu泣,抱怨道:“我跟我朋友可是找了好几天呢。你这个冷情的人,连这都不记得了。”
 一旁听着的安深青猛然醒悟。
 怪不得当时袁绮月能找到他,杀进电玩城把他带出来,原来是安梨白告的密。
 只见安梨白扶额,好似不愿再回忆这段往事。
 “行了行了。我之前的手机被偷了,换了一个号码,你存一下吧。”安梨白说。
 那人迅速拿出手机,输入安梨白的手机号码。
 安深青深感困惑。他实在不懂nv生之间的相处方式。
 临走前,那人对他说。
 “小弟弟,好好珍惜你姐姐吧,”说完她嘟囔着:“要是我姐也这样就好了。”
 那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跟着一帮朋友离开了。
 “吃完了吗,我们回学校吧。”安梨白问道。
 安深青点头,收拾起东西。
 门外,日暮降至,街上的灯光照进小小的面馆里,有一种不可言语的安谧。
 店员打开墙上挂着的电视,电视台正在播报晚间新闻。
 “近日,南粤省花城市公安局破获一起特大集资诈骗案。案件的受骗人数达到六百二十人,涉案资金近亿元。”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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