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逍阳的小说
 “学习?”她接着说:“你连拿扫把的姿势都错了,应该是这样。”
 她耐心地演示着,还时不时地问他明白了没,俨然一副好老师的模样。
 忽然,簸箕的头尾断裂,落到积水上,溅起朵朵水花,将两人大腿以下的k子都溅sh了。
 她脸上迅速浮出一丝窘迫。
 见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他笑得更欢了,前仰后合,直不起身子。
 她气急了,抬脚将水往他的方向踢。
 他早有准备,轻易地躲开她的攻击。
 经过方才一哭,她早把姐姐的包袱搁到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两人围着并不大的yan台兜圈。
 “打不到我打不到我。”他的语气实在欠揍。
 “你有本事别躲。”她咬牙切齿道。
 面对她再次的“攻击”,他身形一闪,进了客厅。
 她哪能容忍他带着一身脏水进客厅,当即就追上去,趁他不备把人扑倒在沙发上。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她拿起身旁的抱枕,狠狠地蒙住他的脸。
 他偏过头去,手脚并用挣扎着,可还是牢牢地被她压在身下。
 扔走抱枕,她开始揪他的耳朵,力道之大,毫不客气。
 她弯下身子,恶作剧似地在他耳边说:“还敢不敢了?”
 她如兰的气息吐在他的耳廓,就此侵入他的头颅,令他整张脸都覆上一层薄粉se。
 “不,不敢了。”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她不再施威,从沙发上下来。
 “去把yan台扫了。”她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他呆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待意识回笼,才起身去yan台。
 不过,清扫yan台时,他有一个特别的发现。
 “姐,姐,快过来。”他大声吼着,生怕安梨白听不见似的。
 “怎么了?”
 此时的他站在高高的椅子上,够着铁皮屋的屋顶说:“我发现这个屋顶可以上去哎,你看。”
 他又往上走了两格梯子,借着臂力灵活地攀上屋顶。
 “看起来不太安全,你先下来吧。”安梨白说。
 “不会,这个屋顶挺稳的。”话是这样说,可他还是乖乖地下去了。
 落地后,他兴冲冲地对安梨白说:“以后还能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现在城市里都看不见星星了,你是不是哆啦a梦看多了。”
 他一时语塞。
 安梨白还是那么“直”。
 忙活了一天,家里的杂物还是没有收拾好。
 看着堆满杂物的房间,无奈之下,安梨白只能跟安深青一起睡客厅。
 协商后,安深青睡在沙发上,而安梨白铺床睡在地板上。
 黑夜的静谧将狭小客厅里的动静无限放大。
 安深青仰面躺着,尽量放空自己,可入耳便是安梨白辗转反侧的动作声。
 “姐,我睡不着。”
 “对不起,我吵到你了吗?”
 “没,就是脑子里总是想杂七杂八的东西。”
 “可以试着做深呼x1助眠。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哦。”
 过了一阵——
 安深青坐起来,望着安梨白一动不动的后背,试探x地开口。
 “姐,我还是睡不着。”
 “闭嘴就能睡着。”
 “哦。”
 他又躺了回去,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失望。
 突然,安梨白惊叫着。
 闻此,他赶忙起身把灯打开。
 室内随之一亮。
 安梨白显然不适应这灯光。她半眯着眼,指向被角的不明黑se物t。
 “有蟑螂。”
 “我来。”他扯了几张纸巾,跃跃yu试。
 蟑螂逃窜的速度b他预想的快多了,他努力了许久都没抓到。
 这时,蟑螂窜到了枕边,一旁就是安梨白准备好的衣物。
 有蓝白se的一中校服,还有两片r0use的??
 安深青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意识到是什么之后,他匆忙将目光移开,仿佛看一眼都是罪恶。
 “抓到了。”他眼疾手快,将蟑螂擒住后捏si了。
 而后,他头也不回地进卫生间洗手。一想到方才的尴尬,他接着取下毛巾,洗了把脸。
 洗手台上的镜子映出少年g净青涩的面容,许是洗得太用力,皮肤透出些许红。
 少年的视线对上镜中的自己,不禁入了神。
 他的眉眼简直和姐姐的一模一样。再端详着,竟觉得鼻子也像,嘴唇也像。
 难怪小时候他们身高相当,总被街坊邻居误认为是双生子。
 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后,他熄了灯,回到沙发。
 “晚安,姐姐。”
 “晚安。”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十二章暗流涌
 
重回学校,上下学人群依然拥挤,饭堂依然排着一列列长队,走廊的打闹起哄声依然接连不断,课桌上的作业依然堆积如山。
 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彼时,安深青坐在教室里,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不停地转动签字笔,显然心不在焉。
 响铃一打,下课随声而至。
 “安深青,梁启明找你。”后桌的罗逸宁拍拍他的肩膀,朝窗外的方向指道。
 他回头,果不其然,班主任梁启明双手下垂,搭在后背,站立在教室窗户边。
 他走出教室,只见梁启明的目光自下至上打量着他,接着微微颔首道:“跟我来。”
 安深青跟着他来到办公室,期间一路无言。
 梁启明拉开一旁的座椅,对安深青说:“坐。”
 这一句话就像一段信号,安深青隐隐能猜测到他谈话的目的。
 他看着面前静置的座椅,丝毫未动。
 “孩子,坐吧,别客气。”
 一想到前两个星期梁启明还叫他“臭小子”,他更确定了梁启明的来意。
 他一点也不想别人以关怀之名,把自己的伤口重新撕扯开,暴露在周遭的环境中。
 转念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答应姐姐“不再惹是生非”的约定,这才坐下。
 梁启明先喝了几口保温杯里的茶水,润润喉才缓缓说道:“我从校办那边听说了你家里的情况,这些天辛苦你和你姐姐了。”
 安深青沉默不语,仅点头示意。
 “唉,”梁启明边拍着大腿,边摇头感慨道:“怎么会这样。”
 紧接着,他又说:“以后生活和学习上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可以来找老师,我能帮到你的尽量都帮。”
 “好。”
 “你这孩子虽然开学的时候表现得b别人调皮,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目标有追求的人,将来一定能考个好大学,也不负父母的期望。”
 安深青紧握大腿的指关节渐渐泛白,待到惨白的极限时,他猛然站起。
 “老师,谢谢关心,我感觉现在过得挺好的。”他拼命地压抑住自己的不满,尽量保持礼貌的态度。
 许是并未预料到安深青反应激烈,梁启明抬头看他,神se不自然地说:“这样啊,我了解了,希望你回去能把老师讲的话好好想想。”
 他转身就走,没走多远却敏锐地捕捉到身后细微的动静。
 “老梁,这个学生家里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他爸入狱,母亲又病故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唉,不说了。”
 “这孩子真是可怜。”
 他加快脚步,一踏出办公室,整个人就像溺水获救般,失了气力又庆幸自己逃离了困境。
 “兄弟,别把他们的p话放在心上。”罗逸宁不知何时出现了。
 “你怎么在这?”
 “我来补交作业,”他挥着手上的一沓课题本,说道:“你这次听我的,把他们的话当耳边风吧,这一中的老师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尽往人身上t0ng刀子。”
 罗逸宁骂得解恨,他心里的不快也减少了许多。
 “对啊,都是牛鬼蛇神,我全当耳边风了。”他复述道。
 下一刻,他们握手碰肩,以男孩子独特的方式传递情绪。
 “谢了,兄弟。”安深青说。
 cha0sh是租住铁皮屋的一大弊处。每逢连续几日的y雨天,一屋子都堆积着霉味与铁锈味,难闻至极,因而总要进行ch0ush和通风。
 今日也不例外。
 安深青一回到家,就把一扇扇窗户打开透气,难闻的气味逐渐被外来的草木清香取代。
 运作中的ch0ush机呼呼地响动,伴随着浴室滴滴答答的水声,竟有一种莫名的契合感。
 安梨白今晚没有参加晚修,下午就发信息让他晚修后独自回家了,这台ch0ush机就是她回来开的。
 安深青实在不敢置信,安梨白居然也会逃晚修?
 他没多想,接着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一会儿等安梨白洗完澡再问她吧。
 嘭,咚。
 一阵狂风窜入屋内,风卷残云般将小桌上的物件扫落在地,还把正对着窗户的浴室门狠狠顶开了。
 安深青下意识地往浴室的方向望去,然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一片水汽氤氲中,透过隔间玻璃上的纯白横杠花纹依稀可见少nv曼妙的曲线,赤红的水桶倒在一旁,映衬得乌黑的sh发愈加似墨,n白的肌肤愈加似缎。
 红的红,黑的黑,白的白,晃了安深青的眼。
 他迅速移开视线。
 与此同时,安梨白双手遮挡着身t,猛地往后撤到一个相对视角盲区的地方。
 尴尬在沉寂中蔓延。
 过了许久,他才听见安梨白犹犹豫豫地说:“可以——帮我拿东西顶着门吗,它坏了。”
 她的声音明明细若蚊呐,却让他脑中响起惊雷。
 “好。”
 他垂头快步拾起倒下的水桶,三下两下做好其余的步骤,避之如蛇蝎般跳开。
 可事与愿违,在强劲风力的作用下,浴室门毫不客气地颤动着,好似立刻就要再次冲开。
 他连最基本的关窗都忘却了,只知道紧紧攥着门把手,不让里面的春光泄出。
 “姐,我,我帮你顶着门。”
 这场尴尬一直持续到睡前,安深青最终没忍住,挑起了话题。
 “姐,你今晚为什么不去上晚修?”
 “有很多学习资料落在家里了,我g脆请假回来了,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你还不困吗?”
 安梨白从洗完澡开始,就一直在埋头刷题。
 话音刚落,她就合上练习册,走进房间,说:“你早点睡吧,我还想写写题。”
 接着,她关了客厅里的灯,顺手把房间的门也关上了。
 自从收拾好房间后,安梨白就睡在房间,而安深青睡在客厅,每天都需要铺床。
 这下,四周一片漆黑,可他连床都没铺。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十三章假男友
 星期一,花城市第一中学——
 伴随着进行曲的奏乐声,人潮整齐有序地涌入操场,升旗典礼开始了。
 安深青站在班级队伍的最末端,挺拔高大的身姿沐浴在阳光下,远看仿佛为蓝白校服镀上一层金边,熠熠生辉。
 他正和罗逸宁一前一后闲聊着,精致明朗的面容满是笑意。
 “我跟你讲,昨天我随机组队碰上一个猪队友。当时我好不容易在车库找到一台车,你猜怎么着,那人什么都没拿,就跟着我上车了,”罗逸宁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想,毕竟是队友,搭个顺风车就搭呗,”他的声调逐渐升高:“没想到那个傻逼中途拉雷,我两当场成盒!”
 安深青不仅不同情他的遭遇,反而粲然一笑。
 面前的罗逸宁似乎注意到什么,忽地拍他的腰,轻言轻语道:“哎,我怎么觉得隔壁班的人一直在往我们这边看。”
 安深青余光一瞥,果然看见几个女生正往他的方向张望,还一边和同伴窃窃私语着。
 他转头望去,对上其中一个女生的目光,只见对方急遽地移开视线,忸怩地撩起鬓边的碎发,耳根通红。
 罗逸宁在一旁揶揄道:“好像还是高二的学姐,你——”
 没等他说完,安深青插话道:“不是吧,我前几周打架的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罗逸宁没预想到他的回答,听到这话仿佛被呛到了,话语里充斥着无奈:“安深青,不愧是你。”
 罗逸宁又将话题转回他最爱的游戏。
 突然,安深青注意到不远处身穿polo衫的中年男人,他收敛情绪,打手势示意罗逸宁转过头去。
 可对方还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滔滔不绝。
 “巧的是我下一把又遇到那人,一个雷把他炸死了哈哈哈哈哈。”
 “什么东西那么好笑,不如来办公室跟我讲讲?”梁启明板着一张脸,凑近罗逸宁说道。
 罗逸宁立刻噤声,机械般地转过身去。
 梁启明开始他的说教模式:“你们没了解过宪法吗,不知道现在不尊重国歌国旗是违法的吗?”
 说完,他向前走进班级队伍,一板一眼地警告其他同学。
 安深青目视前方,将梁启明的话全然抛到脑后,只听见主持人这才宣布升旗。
 明明还没开始升旗,怎么就违法了。他在心里暗自吐槽。
 升旗流程结束后,教务处主任登台,开始他枯燥无味的演讲。
 台下的安深青已经闭了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好不容易结束了演讲,主持人却仍未宣布“各班同学有序退场”。
 “操,怎么还没结束。”身边的同学对此有诸多怨言。
 安深青活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脚腕,低头踢着石子,见它滚来又滚去,竟也觉得兴味盎然。
 台上的主持人继续说道:“下面进行大会第叁部分,高叁年级九校联考优秀学生表彰大会,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刘校长宣读《优秀学生表彰决定》。”
 闻此,他瞬间抬头,耳朵不由自主地跟随刘校长的宣读声。
 他毫不怀疑,安梨白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表彰的名单中。
 “恭喜获奖的同学,他们分别是:时晏、杨美玲、薛沃恩……”
 然而,安深青一字不漏地听完宣读,名单里并没有安梨白。
 倏忽间,他心里产生了百般疑问。
 姐姐是因为受到爸妈的影响才成绩下降的吗?向来注重成绩的姐姐,心情会不会对此感到低落?
 轮到优秀学生代表发言了。发言人的演讲风格丝毫没有古板学生的做派,且幽默有趣,台下的同学一片笑声。
 安深青正想着安梨白的事情,无暇顾及其它。
 “现在发言的不是时生他哥吗,没想到他哥还挺逗的。”罗逸宁在前排喃喃自语。
 时生是他和罗逸宁的初中同学,目前体校在读。
 他随意看了一眼台上发言的时晏,说道:“对,他跟我姐一个班的。”
 对于安深青而言,这一日过得还算太平。晚修结束后,他在高叁的楼道里等待安梨白,却久久不见她的身影。
 他手中握着一根套着纸袋的冰糖草莓,半融不化的糖皮包裹着浓郁的红果,令人垂涎欲滴。
 不能再干等了。
 于是,他提步上楼。
 他还未走到安梨白所在的教室,远远地就看见她被一个染着黄发的男生纠缠着,挡了去路,表情厌恶又无措。
 他当即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隔开她和男生,口吻是从未有过的凶悍:“别缠着她,有多远滚多远。”
 “你有毛病吧,我追求她关你屁事?”
 安梨白走上前,义正言辞道:“刘进,这是我第叁次拒绝你,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会找德育处的老师,你好自为之。”
 “梨白,你不满意我哪里,我改不行吗?”黄毛乞求道。
 这自作主张的称呼真让人恶心。安深青想道,的确也这么说出口了。
 “你个大男人恶不恶心。”为避免再跟黄毛纠缠下去,他牵起安梨白的手,直接往楼梯方向走。
 没走两步路,黄毛又急忙挡住他们的去路。
 “别逼我动手。”安深青神情阴翳,就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灌木丛的猛兽,下一刻就要扑过去撕咬猎物。
 黄毛丝毫没意识到危险靠近,他抬手指着安深青,用接近质问的语气说:“安梨白,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是因为他,你才不肯接受我!”
 黄毛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但安深青根本不屑于同他解释,松开安梨白的手正打算用拳头招呼他。
 然而,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安梨白像是心灵感应般,得知他将要做出的举动,匆忙勾回他的手。
 他们掌心对掌心,十指紧紧相扣,身体挨得极近,扎了黄毛的眼,也扎了安深青的眼。
 那一刻,安深青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联想到溽热夏日里的温泉,丝丝蒸腾的水汽渗进皮肤里,又热又难捱。
 “是的,他是我的男朋友,”末了她还补充道:“你哪都比不过他。”
 安深青不记得回家这段路上谈论了什么,路过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的脚步是飘的,头脑也是飘的……
 直到他打开淋浴花洒,一股股清凉的冷水流淌在脸上,方才清醒。
 她不过恰巧需要一个挡箭牌,而他是那个时间、地点的唯一人选罢了。
 可他一直认为恋人关系是认真的,崇高的,她怎么能轻易拿假恋人关系作挡箭牌?
 他洗完澡,穿好衣服,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推开浴室门。
 安梨白消瘦的背脊对着他,仓促地将一个花红的盒子塞进书包。
 “姐,你在做什么?”他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问道。
 “我在找东西。”
 他没多想,注意力全然被咬了小半口的冰糖草莓吸引了。
 “姐,你尝过了啊,味道怎么样。”
 她拉上书包拉链,转身微微一笑,说道:“挺好吃的,不过今天太晚了,我不敢吃多。”
 他就知道,每次姐姐吃完甜食,心情就会好许多。
 “阿青,你等一下。”
 她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鞋盒出来,递给他。
 “生日快乐。”
 前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难以消化,甚至连生日都遗忘了。
 一想到今天罗逸宁送他游戏人物皮肤的异常举动,他顿时就理解其中的缘由。
 他接过沉甸甸的鞋盒,里面是一双设计师联名款球鞋,虽然不至于十分抢手,但价格仍然不菲。
 许是看出他的顾虑,她说道:“这是我几个月前买的,你也不用想着省钱卖掉它,我们手上不差这些钱。”
 “谢谢姐。”他喜不自禁,赶忙把鞋子放到鞋架上,预备明天穿。
 “姐,冰糖草莓你还吃吗?”
 “不吃了。”
 他撕开外层的纸袋,就着草莓的缺口咬了下去。
 只见安梨白神色一变,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他囫囵吞下整颗草莓,唇边还沾了些许糖渍,亮晶晶的。
 “怎么了?”
 “没什么,你吃吧。”
 首-发:clxwx(wo𝕆18 νip)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十四章惹非议
 由于刘进在学校堵截安梨白的事情,加之今日课程繁多,安深青的作业堆积如山,直到夜色深沉还未完成。
 他早早就写完理科作业了,面前摊开的是历史习题册,然而还有地理和政治各色练习册等待着他。
 他时而打打呵欠,时而抓耳挠腮。
 什么分封制,什么铁犁牛耕,他一概不清楚,只能边看题边翻书,这样一来,写作业的效率便低了许多。
 好不容易熬到地理题,他却久久没有思绪。
 算了,问姐姐吧。
 他拿书起身,往安梨白的房间走去。
 下一瞬,房间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似乎还有硬物相撞的声音。
 他来不及敲门,便直接开门而入。
 入目是草稿纸凌乱地摆放在桌上,铁质笔盒以及签字笔散落在地面的景象。
 安梨白迅速弯下身,拾起地板上的文具。
 他凑近一看,草稿纸被有力的笔尖穿透,留有一团一团的墨迹,划过几道数学运算公式。
 “你怎么进来了?”安梨白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令他捉摸不透现在的情绪。
 “我来问题目。”他递出手上的练习册。
 她接过练习册,又问道:“哪题?”
 他抬手越过她的头部,指给她看:“这道,等高线的题。”
 只见她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在图上画辅助线。
 许是安深青此时“居高临下”,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的手在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他顿时皱了眉。
 “你看,等高线的数值从外圈到内圈是逐级递增的,这里应该是一座山,”她在等高线之间画了一条线,说:“线条拐弯的地方就是山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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