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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曾经也有人议论说斐潜任人唯亲,让他岳父黄承彦担任大考工什么的,但是阚泽认为,也幸亏是黄承彦出任了大考工之后,很多原本属于黄氏工房里面的管理,才渐渐的规范和完整起来。
像是各类属于黄氏工房里面的图纸和配方,之前是囤于各地,就像是马钧这里一样,但是自从大考工黄承彦上任之后,就在逐步的规整,现在是一分为三,除了原本留存原地的那一份之外,还多了一份在骠骑将军府存档,另外一份则是归大考工归档,如此一来即便是万一那一边出现了问题,也很容易找到备份。
当然这也意味着要划出更多的人手去防备和照料,但是阚泽认为这多出来的人手花费是值得的,就像是当下阚泽给马钧的建议,就是立刻修建一个单独的石室用来存放这些重要的模型和图纸,此外立刻备份两份,送往大考工和骠骑将军府。
之前没有备份,一方面是马钧不是出身于黄氏之下,另外一方面则是黄承彦前一段时间也都在忙着整理黄氏的那一条线,对于马钧还有其他的工匠,并没有追得那么紧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马钧愣了一会儿,点头同意,表示会按照阚泽的建议,立刻去做。
此外阚泽见马钧多少还算是能明事理,才在最后低声说道,某有一策若是可行,说不得马大作届时可立大功
(?~?)
距离长安千里之外的北方大漠,也迎来了一片混乱。
在混乱当中,有一些事情被改变了。
或许在千年之后,会有历史学家不断的去研究究竟在这个时间点上,出现了什么,会让整个的大漠北域一下子就像是滚水一样,噗噗的乱喷乱冒
但是在这样混乱的局势当中,那些身处其中的胡人,那么在草原大漠里面生活的牧民,却并不能理解,甚至也难以想象这种变化,更不用说明白这种变化所带给他们的连锁反应,以及在未来的生态转变。
在坚昆国的属地。
这些地方其实也并非是那种严格意义上的统属,没有什么绝对的忠诚,今天坚昆国的人来了,这些牧民就会表示效忠坚昆,然后若是鲜卑人来了,亦或是后世的什么突厥人壮大了,这些人又会表示他们也是新势力的一份子,并且献上牛羊
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方式。
一名牧民的小孩被帐篷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发现天并没有完全明亮,还带着一些青黑。
等着家中的母亲将烹煮篝火生起来之后,周边的几个帐篷也渐渐的冒出了炊烟。整个草甸子似乎也在这一刻才算是完全的清醒过来。
大漠当中的白灾和黑灾,导致了无穷的恐慌,而这种恐慌也感染了这些牧民的小孩,常常饿着肚子,所幸的是,虽然肚子常常是空的,但是亲人还在身边,时不时这些牧人还苦中作乐,拉着马头琴,弹着霍布孜,悠扬的歌声也在落日的时候,会在草甸子之中响起。
日头渐渐的升高,一些仅存的牛羊开始站起身来,聚集在栅栏边上,等待着牧人将它们放出去,而略显笨拙的两只小猎狗,在大狗身边,一会追逐,一会儿相互扑成一团,并且还企图让大狗也参与到它们的游戏当中
但是大狗却竖着耳朵,望着远处,旋即高声的吠叫起来,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狗吠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人们停下手中的活,朝着那个方向眺望。
来的是坚昆国的使节
但这次不止是要走几头牛羊那么简单,而是大声向部落的牧民宣布一件大事。
迁徙?!
离开叶河?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牧人都惊呆了,脑袋之中嗡嗡作响。他们虽然也经常迁徙,但是并没有远离过这一条河流,更没有像是现在连具体地点都不清楚,只有一个大体上的方向。
这是他们出生的地方,这是他们长大的土地,这是他们一代代人生活的地方
迁徙?
他们不想要迁徙。
但是,率先表示了反抗的人很快就被坚昆的人射杀在地上,哭喊的人被狠狠的抽了鞭子,男人被勒令将帐篷拆除,装车,而女人则是抱着惊恐的孩子,在一旁打下手,老人和半大的孩子则是负责整理和牵引牛羊
这些牧人便是在坚昆人的监视之下,踏上了一条不知道未来在何方的道路。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汇集在了一起,也有越来越多的坚昆骑兵在一旁监视这些牧人迁徙。这些牧人每一次留恋的回头,都会引来马鞭在空中的抽响,可即便是如此,依旧是不停的有人偷偷回头,宁愿冒着被鞭子抽的风险,也想要多看他们的叶河一眼。
往前一步,便是远离一步,直至在也看不见生养他们的土地。
要去向哪里,明天是什么在等着他们?
山上的神灵和湖里的神灵,那些由石头堆砌的祖先坟冢,有生之年,还能相见么?
他们步履蹒跚离开了叶河,渐渐的往南。
夜里,他们聚集在篝火边上,马头琴和霍布孜一同述说着离愁,也在透露着不安。
一个牧民的女孩唱了一个开头,旋即就有更多的人加了进来,千百人在苍穹之下悠悠而唱。
他们唱牛羊,唱孤狼,唱着月光,唱着河川
年轻的坚昆人皱眉,想要去制止,但是被年长的坚昆人拦住。
人口,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代表了力量。
随着坚昆国逐渐将重心转向南边,就不可能任凭这些零散的牧人在北面,一方面是管理起来,距离太远了太麻烦,另外一方面则是坚昆的王族也需要人手来替他们工作,修建王城,运作商队等等。
原本鲜卑的地盘太大了,而且越是往北,受灾的情况便是越严重,即便是想要恢复原本的生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如尽数将这些残存在北面的零散牧民南迁!
同时,这一段时间之中,已经有很多的北漠胡人向汉人投降。有鲜卑的残部,也有丁零的所属,作为早一步和汉人合作的坚昆人,也需要战斗力量来保持二等地位,否则一旦被这些残部什么的给压了过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之前的优势?
而坚昆人并不清楚的是,其实在大漠当中,除了他们在运作之外,还有另外一方也动了一些心思





诡三国 第2432章真假之间的生死
草原大漠之中,因为白灾黑灾而受到了打击的,并非只有坚昆国的牧人,接受了鲜卑遗产的丁零人同样也面临着困境。
汉狗,汉狗不是什么好东西!丁零头领狠狠的低声咆哮着,我早就和王说过,根本就不应该和汉狗有什么关联!我们要和汉狗隔离,远远的离开这群贪婪的家伙,这样才会有我们丁零人的未来!和谈呵呵狗屁的和谈
即便是因此远离这里,直至这天边,也比和汉狗打交道要更好!
虽然说很多游牧民族部落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靠向了赵云和辛毗的地区,但是依旧也有一些人从始至终都不愿意和汉人打交道,带着对汉人愤恨的情绪,宣传着仇视汉人的言论。
其实这也并非全数都是游牧民族的问题,在秦汉之时,也有不少游牧民族投奔南方的汉朝,但是汉朝人一直都没有将这些人当成是自己人,亦或是考虑过教化的问题,动不动就是限制和奴役,再加上语言不同,态度粗暴,即便是偶尔在大灾之时,通过汉人的救济度过了难关,但是随后汉人不断地抽调和奴役,派出英勇的战士,和那些不肯臣服的匈奴人、羌人、乌桓人又或是鲜卑人作战,随着死去的人越多,原本建立的并不牢靠的关联也就自然是崩坏了。
远的不说,在熹平年间对鲜卑檀石槐作战,就征发了一万胡军骑兵随同使匈奴中郎将出征,结果血染草原大漠,兵败战死者十之八九
有任何人因此而对这些归顺的胡人说一声抱歉,亦或是给这些胡人家庭一些抚恤金么?没有。或许有人会说,汉代当时连给自己的汉民抚恤都没有,又何来会安抚这些归顺的胡人?
可这, 就是问题所在。
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情, 所以丁零头领根本不相信汉人。当初丁零王决定不再和汉人有任何的往来的时候, 他很开心,可是现在为什么忽然又出现了一些人和汉人有了往来?
丁零头领阿史那身形魁梧,虽然说大漠当中的天气还没有多少, 但是他已经将皮袍脱了一半,露出带着刀疤的半边精壮身躯。。
头领, 我们在这里停着不动这个呼衍要是来找我们, 怕是会闹起来一名心腹策马来到他身旁问道。
按照原本丁零王的安排, 是准备让他和另外一个丁零部落一同向南,去找汉人和谈。
而阿史那他根本不想要和谈。
阿史那漫不经心的扣着指甲缝隙当中的黑色固体, 也不知道是黑泥,亦或是干涸的血,闻言笑了笑, 没事, 我正等着他来呢
一旁的心腹有些不解。
过了片刻之后, 另外的一个部落的头人呼衍带着些人手, 怒气冲冲的策马而来
啊哈,是呼衍!丁零头人拍马迎了上去, 大声道,你怎么忽然跑到我这里来了?大王那边传来军令,情况有变, 我正要去找你呢!
另外一个部落的头人呼衍原本是满肚子的火气,被阿史那这么一嗓子, 顿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什么?什么军令?我怎么没收到军令?
阿史那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焦虑, 他招了招手,示意呼衍靠近一些, 然后低声说道:大王那边,恐怕我听人说,大王在打辽东狗的时候,不小心落马了,身负重伤,在昏迷之前他说要你
阿史那的声音越来越低,呼衍的脖子便是不由得越伸越长。
大王出事了?
呼衍不由得惊骇莫名。
丁零在骤然吃下了大半的鲜卑残部之后, 并没有完成比较好的消化。
或许给丁零王,嗯,现在丁零称王了,一些更多的时间, 或者说更好的环境,说不得丁零人就会成为继承鲜卑的又一个强大的草原霸主。
这一次丁零王向辽东进攻,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其中也有一点是希望借此机会锻炼队伍
但是就像是后世电影当中的表述一样,队伍大了,人心就散了。并不是所有丁零部落都受灾,而且这种先天是比较松散的政体,本身就很难在意识层面上取得统一,很多的时候这些人各自想着各自部落的利益,因此产生分歧,甚至闹出矛盾来,也是常见的事情,就像是后世的大米立减国一样。
呼衍是支持丁零王的,并且丁零王也比较欣赏阿他,曾经公开对于呼衍表示了赞许,似乎有一些要提拔呼衍的意思。在这一次的南下找汉人和谈,寻求合作之中,丁零王也有隐晦的表示,如果成功了,就会给呼衍记功,到时候提拔呼衍做大将,或是更高的职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呼衍自然更加愿意和三色的汉人达成一些盟约,然后让丁零王可以放心的投入对于辽东公孙的进攻,还有对于内部的整合。
毕竟,在丁零王的设想之中,汉人就像是草原上的部落一样,各自有各自的统属,之前纷争并不代表者永远的敌人,辽东的汉人和三色的汉人自然是两个不同的部分,现在丁零去攻击辽东的汉人,那么当然不能和三色的汉人开战,若是能够和谈自然最好,即便是不能和谈,维持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稳定的局面也是不错的。
可是没想到半道走了一半,作为呼衍的副手,阿史那忽然停了下来,不走了,这自然让呼衍十分的不解和恼怒,急急赶来想要兴师问罪,可没想到阿史那的这几句话让呼衍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莫非是大王活不长了?
这下可怎么办?新王会是谁?还会不会坚持和汉人和谈?
最为关键的是之前大王答应下来的那些好处,现在还能不能算数?
在纷乱的思绪当中,呼衍不由得追问阿史那道:命令上还说了一些什么?命令在哪里,快取来我看看
哦阿史那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呼衍,然后伸手往半敞开的皮袍内掏着,等等啊
呼衍凑上前去,有些急切,可是他没想到阿史那掏出来的比他大,呃,错了,是掏出了一把闪亮的匕首,然后猛的上前一步,直接一刀捅进了呼衍的腹部!
剧痛之下,呼衍一巴掌将阿史那扇退,但是也让自己的伤口更大,鲜血喷溅了出来,你为什么?!
阿史那嘿嘿笑了笑,不告诉你动手!
旋即在一旁的阿史那的兵卒便是齐齐大喝,朝着呼衍等人攻来。
呼衍根本没有想到阿史那会向他动手,所以一开始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多少人。
护卫企图护着受了重伤的呼衍撤退,但是随着鲜血的喷涌而出,呼衍只觉得天地一切都在旋转起来,才策马跑出去没多远,便是抓不住缰绳,栽倒在马下。等呼衍再次有些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但脑子里一片空白,随着黏稠的血液从伤处中不断涌出,一股冰寒彻骨的感觉逐渐包裹了全身。
洁净透亮的蓝天,辽阔无边的大地。
苍鹰翱翔,云朵飘逸。
呼衍忽然觉得似乎有些眼熟,这好像是二十多年前,他还在十岁出头的时候,跟着他的父亲亲自出猎,然后摔倒在马下的情景么?
可是这一次,他的父亲并没有出现,也没有那一双温暖且粗糙的大手去将他拉起来。
传令下去!阿史那一边擦拭着战刀上的血迹,一边吩咐道,分出一千人马,立刻去呼衍部落,接管一切事务!就说呼衍头人刚刚被汉人小队伏击,已经阵亡了
阿史那的语气,似乎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就像是在叙述着一件小事,停止一切和汉人和谈的行动,我们转向,向北!
一群蠢货!草原这么大,何必死死盯着南面?!我已经打听过了,西面还有更多的牧民部落,难道不会比去和南面争夺更好么?
跟着我!我来带领你们找到更美好的未来!
(o′??o)
辽东。
丁零王并没有受伤,更没有死。
当然,丁零王也不清楚他离开了草原大漠之后,在他后面发生的事情,他现在关注的重点,便是这一块辽东的土地,而且他认为,他即将取得最终的胜利。
尤其是在辽东王,公孙度死了之后。
辽东王,嗯,这个王也是自封的,若是之前不觊觎着辽西,没想着进军渔阳,或许也不会蒙受重大的打击,自然也不会残兵败将逃回辽东,肯定也不会因此而心生愤懑,进而演化成为卧床不起
年龄大的人,总是这样,若是健健康康的,心怀乐观,多半都会比心生郁闷,悔恨难眠的多活几年。再加上在军阵当中的那些积累下来的病痛,在年老的时候也渐渐发作出来,一旦有些什么钩子作为引头,很容易就从小毛病变成大毛病,威胁生命。
在公孙度死后,公孙氏上下就陷入了一片的混乱之中,公孙度之子公孙康虽然表示自己是正统的继承人,立刻传出号令让全辽东遵守其号令,但是公孙氏的另外一些人则是拥戴了公孙恭,表示公孙康就是个锤子,败军之将也好意思腆着一张脸要什么继承?!
在公孙家纷争不断的时候,丁零人一点都没有站在一旁等公孙做出结论的意思,反倒是加强了进攻,也使得在辽东的民居,尤其是在辽东的这些汉民,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越过遮蔽视野的山岭,那是在天空映照而出的篝火光芒。
丁零人进攻,自然也像是大多数的游牧民族一样,是拖家带口的。
前方的战士,后方的部落。
辽东本身领土就不大,也谈不上什么战略的空间。随着丁零人突破了关隘,杀死了守关的将领,灾难便是降临在这一片的土地上。
哭喊声,似乎成为了这一片土地的主色调。
在战争到来之前,早早的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然后毅然离开的那些人,便是幸运的,也是明智的,而迟疑着,觉得还有些侥幸的,或是觉得眷恋着家园不舍得离开的,就承受了当下最大的痛楚。
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本身就处于一个消息相对来说滞后,甚至是闭塞的环境之中,所能得到的消息,往往都不知道过了几手,就算是这样五花八门的消息,还有被上头的人故意扭曲的,封锁的,篡改的,就像是辽东的这些民众,即便是丁零人已经攻破了关隘,一路侵袭而来,大部分的辽东民众是等到了最后一刻,有的是被刀枪直接撞到了眼前,才明白说战争来袭了
原本中原混战的时候,一些人避难到了辽东,但是没想到如今辽东也遭受了如此严重的兵灾,这些人被大量的难民席卷着,逃亡到了更南面,还有一些人朝着更偏远的高句丽逃去。
辽东整个的局面,都在迅速的往无序的方向滑去。
难民涌动,吃喝成为了这些难民最基础的需求。相对于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暂时没有被丁零人攻陷的城市里面,又有一部分人眼见城中一些居民的逃离,便开始占据空出来的房屋,还有的因为这种行为而打架斗殴死了人的
或许对于稍微冷静一些,清醒一点的人来说,在敌军即将来袭的时候,还去耗费时间精力甚至是生命去占据一些房屋,是很难以理解的事情,可问题是这些人就这么做了,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了无限的房屋之中,似乎这样便是完成了这些人一生的梦想和渴望,即便是这种梦想和渴望只能持续短暂的时光。
公孙的军队,也没有心思去规范城镇当中的行为,只要不是大乱,死几个人根本不算是什么大事。为了防守上的便利,公孙军拆除了靠近城墙的大量房屋,用来制作滚石檑木。
襄平一旦沦丧,那么辽东就基本上完蛋了,即便是逃亡到了乐浪,怕是也无力为续。
亦或是逃亡到高句丽?
先不说曾经的辽东王,变成了寄居客究竟有没有脸,单说当年公孙度还活着的时候,也跟高句丽干过好几次,打得高句丽嗷嗷乱叫,现在反过来即便是公孙氏等人敢去,高句丽也未必会张开双臂欢迎啊
在混乱和紧张之中,第一波的丁零人抵达了襄平城下。
而在这些丁零人之前的,则是一批批的汉民,还有一些被抓捕而来的高句丽人和扶余人
从襄平城往外望去,在山坡上,在树林边,漫山遍野一般,都是丁零人的身影,还有大量的平民被聚集起来,不时有负责看守的丁零人骑着战马在其中穿行而过,吼叫着,时不时朝人群挥起鞭子,甚至挥舞着战刀,带出一片的鲜血。
不管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哭嚎无助的孩童,亦或是衣衫破烂的妇女和浑身是血的青壮,基本上都是被长条的绳索穿成一列列,在震天的哭泣之中,黑压压的一大片,便犹如巨大的牛羊群。
有一些队列之中长绳上的某个人已经死去了,可是丁零人根本不管,只是挥舞着鞭子和战刀,任何停下来的队列要么会被鞭打,要么就会被砍杀,以至于这些队列当中死去的那个,或是被夹在其中架着,亦或是干脆在地上拖着
丁零人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敢于怒骂的,反抗的,已经被丁零或是射死,或是斩杀,剩下的都自然是一些唯唯诺诺,只觉得哭泣就能换来怜悯,眼泪就能得到照顾的怯懦之人,一路就这样被敦促着,催赶着,抵达到了襄平城下。
城墙上的守军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丁零人的军队,原本被抓获而来的各种平民,都在不断地聚集
若是按照战马的速度,丁零人早就应该抵达襄平了,而现在丁零人放缓了速度的原因便是直接呈现在了守城的公孙军的眼皮之下。或许是攻打上一个关隘的时候,死伤了许多丁零人,现在准备攻打襄平的时候,丁零人就尽可能的收集了更多的替死鬼。
这天夜里,城外的丁零人军队甚至没有大规模的扎营,他们在军阵后方的山野间准备攻城的云梯,敦促着抓捕而来的工匠没日没夜的劳作,直至到了深夜,或许是觉得这些工匠还有一些用,才给着些工匠提供了一些丁零人吃剩下的食物。
至于那些消耗品的死活,丁零人根本不管,只要这些消耗品能活到攻城前的那一刻即可。
火光延绵,这天晚上丁零人的军队一批批的聚集,从头到尾都没有停过,骑兵斥候们举着火把在襄平城外来回穿梭,简单的防备着公孙军的兵卒的夜袭。
在丁零人抵达了襄平的第二天的清晨,在空气之中还有一些薄雾的时候,丁零王就在山坡上看着周围的状况,然后挥了挥手。
进攻!
丁零人吹响了号角。
无情的战争降临在这一片土地上,即便是这些人自诩为大宇宙的传人,也无法避免鲜血的流淌




诡三国 第2433章商用军用的区别
若是后世的上帝们看待各种战争之中的战斗的时候,总是能找出一些可以指点的地方,比如说某一方为什么不懂这么做,亦或是那一方何处是纰漏,甚至还会振声高喝,表示说重复来重复去不就是这些手段么,竟然连基础都不懂?
只要键盘在手,何惧天下英雄?
只可惜,键盘侠永远不懂战争究竟是什么。
斐潜也不敢说他自己了解战争,只能说他多少有些明白战争并不是世界的全部内容。
斐潜并没有及时收到在辽东发生的战报,即便是知晓了在公孙度死后,两三个儿子依旧在为了继承其遗产相互勾心斗角,完全不顾外敌已经摸到了门前,或许也会发出一声感慨,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就像是袁绍死后,几个儿子相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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