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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这些跑动的人,很快就带动了更多的不明所以的人,有一些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人,看到有人逃跑,下意识的也就跟着跑,开始了慌乱无序的逃窜,也使得在联军营地之内产生了踩踏。
第一批的汉军兵卒一排排的刀枪在晨曦之中闪闪发亮,分队列的冲进了联军的营地,凶猛的刺杀着胆敢拦在前方的一切对手,惨叫声连绵不断的响起,整个营地开始掀起混乱的涟漪……
在联军营地之中,不仅是普通的兵卒,更多是拖家带口的,这些联军的老弱妇孺,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惊慌失措,许多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乱窜,响彻四周的惨叫也使得他们越发的恐惧。
甘宁将怀里的铃铛重新装在了后背砍刀上,便是觉得自己又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仿佛即便是在陆地上,也能打出水军的暴击出来,他呼啸着将兵阵分出两翼,使得联军大营之内的混乱往两翼蔓延扩展而开,自己则是带着中间的兵卒,冲进联军的营地之中,驱赶着,让混乱扩展,如同草原上的大火,席卷吞噬。
越是深入联军的营地,出现在面前的持刀持枪的联军兵卒便是越多。
氐人賨人等联军依旧是采用老弱在外圈,精英部队在中间的布营方式,并且以自家的老弱来延缓对手的袭击,所以越往内,持械的联军便是越多。
几个联军兵卒企图从一侧袭击甘宁,抱着团刀枪齐举对着甘宁就砍杀而来。甘宁大笑着,在不断叮铃铃乱响的铃铛声中,将站在自己面前的敌手一个个的砍倒,即便是有时候砍倒的人影发出像是女声的叫喊,甘宁也没有空闲去同情或是留手,在血和火面前,性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
就像是这些氐人賨人巴人的联军,在面对汉人女性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特别优待一样,电视电影上面,还能让什么美女俘虏光着手臂光着大腿跳舞,基本上都是出于文明世界当中的臆想,真实的五胡乱华的世界当中,胡人只会关心用起来爽不爽,然后爽完了肉割下来吃嫩不嫩。
整个营地当中都震动了起来,成千上万的胡人在其中乱跑狂奔,混乱已经蔓延到了营地中心位置……
甘宁忽然听到左翼忽然想起了尖锐的铜哨声,然后便是有听见一些弓弦弩矢射击的声响,这意味着左翼的阵线遇到了从突入联军的营地之中第一波强有力的抵抗,不得不动用了强弩进行火力打击。
随后甘宁也遇到了联军的抵抗。利用自家的老弱妇孺拖延了时间,在营地中央的氐人賨人组织了兵卒,正面撞上了甘宁。
『掷弹手!』甘宁大呼。
如果是在早些时候,甘宁会大笑着,以摇曳的姿态,不羁的步伐,放荡的态度杀上去,然后和对手来一场激烈并且又充满了力量,血与汗之间的碰撞,但是自从诸葛孔明带来了一些比较特别的人和特殊的『小玩意』之后,甘宁就彻底的转变了想法,改变了战斗的策略。
两三个冒着灰蓝色的烟的小东西被扔到了氐人賨人的阵列当中,一些氐人賨人带着好奇的看着在地上弹跳翻滚的『小玩意』。
『小玩意』打着转,然后停了下来,圆咕噜度的肚皮向上,然后露出了画在上面的一个花纹,让几个賨人氐人歪着脑袋凑过去看究竟是画了一些什么……
『轰!』
『轰轰!』
巨大的响声当中,凑在近处的賨人氐人就像是布娃娃一样被直接爆炸产生的气浪高高的抛起,然后落下!
早就有所准备的汉人兵卒只是稍微忍受了一下声浪的袭击,便是直接往前突击!
而对应的联军被这轰然巨响所吓坏了,就像是谁在联军的队列当中你能够释放了一个龙威恐惧术一样,原本整齐的队列一下子就散开,每个氐人賨人都脸色苍白,表情扭曲的逃离爆炸的点,就像是从爆炸点散发出来的硫磺硝烟之中会有魔鬼爬出来一般。
一些年龄大一些的氐人賨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将头埋进了泥土里,瑟瑟发抖,在他们的意识里面,这不是人所能发出的声响,这一定是上天给与的警告,这一定是大地发出的怒吼……
几乎没有任何人损伤,在联军营地当中,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抵抗阵线便是垮塌了,甘宁哈哈笑着,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敌手,氐人和賨人的联军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勇气,他们到现在似乎耳边还在回响着那恐怖的声响,鼻端还闻到那呛人的气息!
『天神啊!这是为什么啊!』一名氐人几近疯狂的吼叫着,不知道是失心疯,还是找死,竟然跌跌撞撞的冲着甘宁而来。
甘宁毫不客气的一刀将其砍翻,甚至还有心情回应了一句,『这就是你们贪婪的代价!』
血色在大巴山草原上蔓延……
……(*′?皿`)……
贪婪,不仅仅只有胡人。
长安。
大汉骠骑将军府。
商人,必然重利。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不管是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一点区别就是,也是本质的区别,华夏的商人和西方的商人在政治层面上的权柄不同。
或许是因为齐国田和秦国吕的原因,在春秋战国之后的华夏之中,对于商人是非常防备,甚至是严厉管制的。
再加上西方行社或者说商会,是在城邦建立伊始就产生,是平民从业者对抗城邦贵族的一种组织。而东方则是在城市发展到一定规模,为了补偿统治模式而兴盛起来。二者产生的时机与动机截然不同,而且古代中国还有一个统治的根本法,那就是编户齐民。民众们首先是在籍之民,然后才根据自身的需求,加入或是参与某个商会、行社,是一种职业,不是阶层。
当然,行会当中也不仅是商人,也有手工业者的行会,只不过斐潜当下将手工业者从商会里面独立了出来,成为了大考工。
大考工之下的工匠体系,也不是就等同于所有的手工业者。
简单来说,就是工匠可以是手工业者,但是手工业者未必是工匠。工匠更多的是专研和传承,而手工业者主要是为了销售产品来养家糊口。
一般的手工业者并没有加入什么行会,也不在大考工的范畴之内,只是在社会当中充当普通的生产者,产出商品参与交易和流通。
现在的问题是钱会骚人。
钱多了,人就骚。
在商人还是比较小规模的时候,行商的目的往往只是养家糊口,但是每个人吃穿用度都是有一定限制的,当商人盈利的规模超出了其吃穿用度花费的时候,必然就有存留,而存留的越多,这些钱财就会明里暗里的吞噬着商人的心,骚动着灵魂。
斐潜目光缓缓的扫过在下首的这些代表了大汉当下商界的人物。
汉代的物资并非是像后世那么丰富,因此大量的钱财并不能获取像是后世那么丰富的物质享受,所以很自然的,这些人就像是遇到了资本瓶颈一样,在尝试着突破。
权柄是唯一的,所有人都想要。
但是在获取权柄的途径,每个人的选择却有所不同。就像是当下在大汉商会成立之后,这些人因为有了话语权,然后就把这个话语权当成了自己的权柄。
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问题,即便是到了后世,也没有彻底的解决。
斐潜看着当下这些一个个低眉垂目,像是乖宝宝一样的大汉商会班子成员,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家伙……
一个个都是真会装啊。
每个人都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时候,或者说最自恋的时候,就像是诸葛亮也不例外,自诩为管仲乐毅,然后后人又见诸葛亮厉害,便是自诩为淮泗诸葛亮,胶东孔明,大黑山卧龙等等。再然后便是历史上其他的名人都逃不过相似的命运,什么赛张飞,小关羽,某周瑜,某某皇叔……
问题是这个自诩,是真的竖立了一个自己的人生目标,还是装模作样的半桶水晃荡?是真有这个才干能力,还是说装出来给旁人看看?
『永原兄……』斐潜看着崔厚。
『不敢当主公如此称呼……』崔厚低着脑袋赶快拱手行礼,『主公直呼在下姓名就是……』
『呵呵,永原兄,某有一问,』斐潜问道,『永原兄当下已是功成名就,家业兴旺,如今不知可有何愿?』
崔厚一个哆嗦,猛的吸了一口气。
这是几个意思?!
事发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被发现了?没听到什么风声啊?怎么会突然这么说?要算账了?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不会是在问我个人遗愿罢?然后下一刻就冲上护卫拖下去斩首示众了?
崔厚一个瞬间之内,cpu高速运作,额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在下,咳咳……』崔厚企图用咳嗽来拖延时间,但是问题是即便是咳嗽也不能拖太久,甚至不能咳得太厉害,因为这样就失仪不敬了,只能是勉强再拖延了几息,『在下……在下……不明白主公之意……』
商界大法,不传之密,贰佰伍拾式,装糊涂。
这是真大招,但是崔厚并没有用好。
斐潜没理会崔厚,转头问卓梁道:『汝生平可有何愿?』
卓梁连忙说道:『在下,这个,在下愿主公大业兴盛,百姓安康,这个……这个也愿卓氏安平,福禄绵延……』
斐潜笑了笑,并没有给与什么置评,重新看向了崔厚说道:『永原兄可是明白了?』
崔厚连忙说道:『在下也是如此之愿,愿主公靖平四海,统御八荒,立千秋之功业,开万世之太平!在下便是附尾翼而效犬马之劳也……』
斐潜点了点头,『话都说得不错。』
堂中众人的眉眼便是一跳。
斐潜曾经一度以为大汉的商业空间非常大,大到了几乎不会产生内卷的程度,再加上各地都是非常稀缺商品,生产力的提升会带来更多的商品流通,所以对于大汉当下的商人而言,应该是不会出现类似于后世的那种资本化的现象。
但是斐潜发现自己错了。虽然说这些大汉商人未必有这个资本化的概念,但是他们已经在初步的走上了这一条路。
在法律边缘试探,甚至是践踏;通过收买,贿赂,合作等方式勾结学者,官吏,为其商业行为规避风险,增加利润;培养代理人,甚至直接参与地方,区域行政法规制定和裁决,使得更加有利于利益的摄取。
在斐潜派人针对于关中三辅地区调查过程当中,就发现了一些问题……
『来人,传大理寺张推事!』斐潜朗声吩咐道。
大理寺张推事,便是张时。不是汉中的那个张氏之下的小人物,而是之前派去河东咬裴氏的那条狗。
不多时,张时低着头,弓着腰,小步趋进,毕恭毕敬的朝着斐潜拜倒行礼,却在袍袖之下眯着眼朝着堂内的众人露出了牙……





诡三国 第2370章负荆请的罪
或许有些人在一个时间段内,会认为自己是最为聪明的那一个。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隐藏起来,可以不被人知晓,可以欺瞒其他的人。
只不过实际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无期限的隐瞒下去,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让旁人知晓,区别仅仅是说不说出来而已。
当说出来的时候,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大汉商会的职责当下还是比较的模糊,虽然说大体上还是有一些框架,但是谁都清楚,这个框架是很粗放的,在一些细节上面还存在很多模棱两可的地方,这就给与了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间。
对于商人来说,当有了足够的利润的时候,甚至都可以将国法抛弃而不顾,就像是历史上对于我大清做出了鼎力贡献的晋商,在背叛了国家之后还可以继续得到讴歌和赞许。以至于后世不少的商人便是天天鼓吹着商品无国界,什么技术无国界,实际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
新的大汉商会,从原本的城中小院当中迁出,新址位于长安城东门外武集北,占地大概有二十几亩,有甬道直通武集,往来车马不断,前院正厅侧厢房之内,几乎日夜都是灯火通明,时时刻刻都有商贸在进行洽谈和议价。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大汉商会等同于骠骑背书的一个平台,各地往来的客商,可以不用费心费力的在海量的商贸当中寻找出自己需要的商品,只需要到大汉商会当中翻越和查看商品的等级,然后再到武集上去看一看实际上的货物,若是满意,有成交的意向,就可以再到大汉商会当中,或是在大厅当中,或是租赁一间小厢房,然后签订双方的合同,交割钱财货物。
虽然要根据交易的总数目,缴纳一定的费用,但是比起之前传统的交易模式,实在是方便太多了,不光是货物得到了保证,钱财也很安全,毕竟有骠骑钱庄作保,双方都放心。因此在大汉商会成立不久,这样子的一个平台上面滚动吸纳的资金量就相当庞大了……
因此发生的事情,自然很清楚了。钱财动人心啊,至于那些平日嘴皮子越是说对钱没兴趣的,也就越是只能剩下呵呵呵了。
于是在今日,在大汉商会新址之中,原本应该是热闹的情形全数皆无,所有不相干的商人都被清场,十几名的护卫守着紧闭的大门,而在门后之内,又隐隐约约的传出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像是棍杖挥舞,又夹杂着人语嚎哭,声音多有怪异,以至于许多徘徊的商人都竖起耳朵,装作若无其事的侧耳倾听。
大汉商会的正厅前院之处,有一排十几名属众被反缚按压在地面上,正有壮卒手持棍棒发力抽打肩背。那些遭受杖刑者一个个神情惨淡扭曲,有的还能咬牙忍受,有的则已经忍不住涕泪横流,嚎哭乞饶。
官署之内,崔厚一脸的阴沉,端坐于上,双眉紧皱,脸上阴云密布,就像是蕴含着狂风暴雨一样。在下首的是大汉商会内的一干大小职吏各处掌柜,俱都低头含胸,噤若寒蝉,尤其前廊施刑之声不断传入,更是让人紧张得汗流浃背。
『某不过是几日不曾询问会内之事,尔等竟然荒废怠慢到了如此地步?!』崔厚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震得桌案上的文档山架什么的几乎都要跳下来,『主公以厚待某,某亦厚待诸位!然诸位就是如此报答于某,报答主公之恩?!主公恩用禄养,就是养成尔等废物虫蠹?!』
听到崔厚如此怒声,厅内诸众更是惊得敛息颤栗,正坐低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崔厚之所以如此盛怒,就是因为先前被骠骑将军唤去,在大汉商会的其余几个头目眼前,被张时丢了一大堆的弹劾在脸上!
张时就是一条狗!
疯狗!
可问题是这一条疯狗就是骠骑将军斐潜养的!
崔厚能怎么办?
前一段时间,崔厚因为去了北地一趟,算是请假公休了吧,没有留在大汉商会当中,自然就没有空闲过问大汉商会当中的事情。现在被公然在骠骑将军面前咣咣削了不少面皮,心中自然是难免恼怒,出了骠骑将军府之后便是立刻赶到了大汉商会当中检查事务,然后发现事务荒废较张时弹劾的那些,还要更严重几分!
这满心愤懑正无从发泄,崔厚怎么会轻饶这群犯事的小吏,一腔怒火便是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将这些人打得死去活来。
崔厚和骠骑将军,两个人之间的交情,可以说是从萍末之时就开始了,可是这并不能就代表了崔厚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他和斐潜之间的交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斐潜愿意称呼他几声『永原兄』便是已经在人前表示出念旧情了,而如果崔厚自己事情做不好,那就怨不得旁人……
崔厚还在此处责罚犯事的管事掌柜,在外堂又有几个人匆匆而进,面带苍白之色,大汗淋漓的趋进拜倒在堂下:『小的,小的不知道会长今日巡查……』
『拖下去!先惩再问!』崔厚拍案怒喝。
护卫冲了上去,将这几个缺值的人尽数拿住,便是往行刑之处拖拽,其中一人害怕责罚,连忙大声喊道:『小的,小的绝非有意缺勤……乃尊府郎君今日设宴……』
『住口!』听到这一声呼喊,崔厚的脸色更是难看,『来人!先掌嘴三十!再拖下去打!』
待到护卫将那几人拖出,崔厚急促的喘息了几下,才算是平复了一些,站起身来,怒目环视在堂诸人,沉声而道:『尔等荣幸,皆系主公,若不能忠勤克劳,便是大罪!敢有因私情而枉纵者,休怪某不念情面!!滚下去,检点为事,再有疏漏,绝不留情!』
堂内的众人闻言之后,便是连声应是,然后各自起身转入各自的官房直舍当中,装模装样的埋头苦干起来,即便是手头上没有什么事情的,也是拿着一本账本翻过来翻过去的看,生怕崔厚过了片刻转过来问一句忙不忙什么的……
独自在堂内的崔厚喘息了一阵,神色渐渐平复。
『家尊,阿郎正在后厢……』待到此时,一名崔厚心腹家仆才凑到了崔厚耳边,低声汇报。
崔厚吸了一口气,冷哼一声,转出了中堂,穿过后廊行入后舍一间不太起眼的房间中,一名脸色红润、颇有醉态的年轻人便是当即阔步迎上,嘴里说道:『父亲大人,崔七等正在家宴上,怎么就被捉回……』
『闭嘴!我且问你,崔七是什么人?是你下属,还是商会属吏?还有,谁准许你私下勾连商户,买卖物资?!』崔厚低声喝问。
年轻人是崔厚之子。
之前崔家窘迫的时候,崔厚不得不往来奔波,维持家业,那个时候崔厚满心满怀就是怎样才能赚钱,怎样才能维护住家业不垮塌,怎样才能今天吃喝完了明天还有得吃喝……
等到崔厚真正开始站稳了脚跟,崔家开始发达起来之后,崔厚却忽然发现自己和儿子生分了起来,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他儿子有什么想法,他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他儿子也不在乎。然后他儿子也不喜欢学习,只喜欢天天走马逐犬,斗鸡斗狗……
玩多开心啊,爽多重要啊!
这要废了啊!
崔厚急急的请老师,聘西席,可是晚了,他儿子根本学不进去,捧着书本就打盹,一听要去打猎就精神,一年下来老师西席换了五六位,书经却读不了二三本。
急了,打。
打得儿子满地乱滚,打得崔厚自己泪流满面。
汉代接生条件太差,崔厚已经死了两个妾外加两个孩子了,生的时候大出血,小的大的都救不了,毕竟一方面当时崔家当时也在起步阶段,条件也一般,另外一方面长安的百医馆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啥?
教育学?先不说有没有,即便是有,你让当年的崔厚在汉代一边冒着生命危险行商,白天赶路,晚上捧着教育学苦读怎么教孩子?然后他家孩子只要躺着等老爹的教育学读好了再去学习?
亲情?不是有那啥的『富二代』被穷困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告别有车有房有店面的继承人身份,回到因为找孩子家徒四壁的十八线小城市,然后不能忍受和充满亲情的亲生父母闹翻的么……
崔厚自己也年龄大了,这几年虽说还想要孩子,可是就是生不下来,叹之奈何……
再这样的情况下,千亩良田一独苗,烂怂也就只能当做好比了。崔厚不是没有动过什么让人过继一个来的想法,可是毕竟这个是自己的血脉啊,真要领养一个聪明的,这个不就是个早死晚死的区别么?
领养一个傻的,那不是比现在还更糟糕?
有时候崔厚独自一人在夜里也会黯然神伤,自己这么拼搏,当年窘迫的时候甚至是自己带商队千里奔波啊,在山间林地之中,忍受虫蛇,还要躲避山贼土匪,费尽心机打点沿途的哨卡城池,每一次都是在生死边缘挣扎,才有了当下的家业,才有了眼前的财富,可是……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然后自家的这个儿子,依旧是吃吃喝喝,飞鹰走狗,每天一大堆的酒肉朋友,哄他一句他就开心,叫他一声哥他就将钱财往外扔……
来长安定居才没多久,就博得了一个『仗义散财』的『好名声』!
却不知道他父亲,崔厚当年为了他现在一次酒宴的所花的钱,陪了多少笑脸,受了多少罪!
看着依旧是懵懂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甚至还在打着酒嗝的儿子,崔厚实在是忍不住,抬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逆子!你要害死为父才肯罢休么!』
年轻人这下子就清醒了。
年轻人受此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酒意也消散了几分,连忙低头拜下。
『我问你,为何举办酒宴?』崔厚问道。
年轻人低着头说道:『儿前些时日,在外行猎,得了一鹿,群友贺我,说我有好运将至,我觉得挺开心的,便索性办了个赏鹿宴……』
『赏鹿宴……』崔厚手抖了两下,然后忍住了,再问,『为何你出面联络商户,代人采买?』
『这个……是杨七郎与我情谊深厚,引了一名客商来见……』年轻人飞快的瞄了一眼崔厚,吞了一口唾沫,『那客商酬某茂陵美宅,还有客奴十余名……』然后年轻人也少讲了一部分,就是宅子里面,附带还有美姬数名,这几天,真叫做爽得冒泡啊……
捅人一时爽,亲人泪两行。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
收了旁人的好处,当然就要帮旁人办实事,否则自己的这个长安爽利哥的名头怎么能够保得住?
崔厚忍着气,咬着牙,『那你知道你究竟给他做了什么事?』
『啊?不就是帮他在库里要了点东西么?』年轻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也有收他钱的啊,他还比市价多给了一成……』
年轻人挺直了胸,似乎在表示自己也会做生意了,不仅是卖了货,还多赚了钱。
『多一成?』崔厚气极反笑,『那么……可有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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