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雪云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庞钠文
“我没说你,‘庸人自扰’说的是我自己。”武寻胜道。
“啊武弼殿何出此言”王在千问。
“本来心情好好的,我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情绪就变成这样了,不仅我心里乱糟糟,还让你看着不舒服,真是不该。”武寻胜道。
“我可没看武弼殿不舒服,真的没有啊!我只是关心武弼殿的心情。
(五百九十九)疲累
出来后,田温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跟守卫者们说了之前铁红焰头痛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同时强调了自己在送铁红焰回来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守卫者都对他表示感谢,同时也觉得铁红焰头痛一事很是严重。
田温离开傲乾殿后,一路上他一直都是一脸得意的神情。
几个守卫者互相说了几句话,觉得此事必须尽快让族长知道,其中一个人便去报告给了铁万刀。
铁红焰心情仍然沉重得很,她回到房间后,告诉侍者她要休息,侍者就没再进入。关好房门后,她仍是哭了一场,让内心的难过流出去,没有出声,没其他人知道。虽然已经没再头痛,但她有些疲累了,躺在床上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她被房间外铁万刀的声音吵醒。
“少族长回来后没再出去吧”铁万刀问。
“她回到房间后就休息了,现在应该还在睡吧。”侍者回答。
铁万刀说:“你进去看一下。”
“是。”侍者应声后便进了铁红焰的房间。
铁红焰从床上坐起,问道:“什么事”
侍者道:“族长来看你了。”
“哦。”
侍者跟门口的铁万刀说:“少族长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
铁万刀听后便带着几个大夫进了铁红焰的房间。
“爹,你怎么来了”铁红焰好奇。
“听说你头痛,我带他们来给你看看。”铁万刀道。
铁红焰笑了笑说道:“头痛而已,又不是多严重的事,不用这样兴师动众吧。”
“刚才傲乾殿的人向我报告表示情况非常严重,说刚才你都站不稳了。幸亏有田温将你送回来,否则你都很难走回来了。”铁万刀道。
铁红焰想: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并没听到田温对别人说我刚才都站不稳了呀,难道他出去的时
(六百)诊断
铁万刀说:“我感到眼睛累的时候,也没听别人说我眼睛发红,自己照镜子时也没发现眼睛红。不说那么多了,让大夫们好好给你看一看。”说完这句,他便看向了那些大夫,意思是让他们给她检查。
早在铁红焰第一次出现这种头痛时,她便怀疑过是否跟被妖所伤后尚未完全恢复有关,所以第二天便问了几个大夫她的身体是否已经完全恢复正常,那几个大夫都表示看不出任何问题了,那时候她之所以会直接问大夫,是因为那些大夫并不知道她头痛的事。而今日,大夫都知道她头痛一事了,铁万刀让他们给她看,铁红焰心想:大夫会不会看出什么迹象,初步了解我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事呢应该不会吧……如果上一次不是因为头痛还没变得严重而没被看出,那么我这种情况便非常可能是大夫根本无法看出来的。如此说来,我倒是不用太担心他们看出什么来,再说,就算我继续想办法不让大夫为我看,也过不了爹这一关,要是推得太明显,反而容易引起爹怀疑。干脆就让他们看一看也无妨。
于是铁红焰不再有不让他们诊断的想法,欣然接受几个大夫依次为她诊断。
每个大夫给她看的时候,她心里都念着希望大夫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话。
诊断结果果然是顺了铁红焰的意思,那些大夫都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铁万刀忽然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你们个个全都这么蠢,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几个大夫还真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该说什么。
铁红焰立即说道:“爹,我真没事。人觉得累了就可能头痛,未必是有什么病啊。”
 
(六百零一)目的
刚走到距离他放水果的位置不远处,他便听到前方有人叫了他一声:“田温!”
本来半低着头想事的他抬头一看,便见到一个身穿彩色衣服的女子满面都是阳光般的微笑,看着他,手里拿着他之前留在那里的装满水果的布袋。
那女子是乐愉。
田温看到她那阳光灿烂的样子后,仿佛全身的气血循环都加速了,他本就对她印象非常好,又觉得她帮了自己很大的忙,更是一见到她就感到快乐。
他想了想,微笑着说道:“看来真的是缘分!”
乐愉听了他的话显然更开心了,道:“嗯,遇上就是缘分,没想到我们再一次偶遇啦。这次呀,我不单跟你有缘分,还跟这袋水果有缘分呢。”言之此处,乐愉举起了手中装着水果的布袋,对田温说:“这个,我就是在这里捡到的,你说会是谁的呀一定是有人忘在这里了,我等了一会儿,没人来拿。我好想去还给人家。”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忘在这里的呢”田温笑问。
乐愉将举得高高的拿着布袋的手放了下来,说道:“我猜,虽然不一定是少族长本人落在这里的,但很可能跟少族长有关。比如……比如她的手下要给她送过去,但是落下了。毕竟这是少族长最喜欢吃的两种水果。”
“哈哈,难道只有少族长才可以最喜欢吃这两种水果吗”田温笑道。
“那倒不是,但如果是另一个人也喜欢……也太巧了吧”
“有可能就是这么巧啊。”田温道。
“不过,人家也不一定就是喜欢吃这两种水果才用布袋装了这两种,还有可能和喜不喜欢吃无关,只是正好装了这两种而已。”乐愉说。
“嗯,你说的那种可能性当然有,但这个布袋里装的是这两种水果确实跟喜好有关。”
“你怎么知道莫非……莫非是你……”乐愉恍然大悟。
“你猜对了。”田温鼓掌道。
“啊真的是啊!你也最喜欢这两种水果”乐愉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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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二)品行
“这些水果都是洗好的,我打算吃掉,但又不想一个人吃,就放在此处试试会不会被有缘人发现,然后我就会请那个人跟我一起吃啊。缘分真是奇妙,居然是你捡到的,我真是太开心了!”田温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
乐愉听了暗暗高兴,道:“你是故意放在这里的呀”
“对呀。”田温笑得很甜。
“那还给你。”乐愉将装着水果的布袋递给了田温。
田温接过了布袋,却道:“还给我就不用了,跟我一起吃吧!”
乐愉微微低头,笑着说道:“就在这里吃啊”
“在这里也可以,别处也可以啊。你说,去河边好不好咱们上次见面就在河边。”田温道。
“其实,我刚才就想去河边了。要不是看见这个布袋,我现在早就坐在河边看风景了。我一直在这里等这袋水果的主人,等得我以为今天没法去河边了呢。”
“哈哈,那正好!现在,水果的主人你也等到了,他又正好想去河边,你不但能去看风景,还能吃到水果,一举多得啊!有时候缘分这东西就是能带给人意想不到的乐事。我们一起走吧!”田温笑得更开心了。
说完,乐愉和田温便一起向河边走去。
路上,乐愉问田温:“要是捡起这袋水果的人不是我,你也会跟那个人一起吃”
“是啊,但前提是那个人没把这袋水果拿走。所以说,很多事自有天意安排,如果一个人捡到东西不等待东西的主人也不去找东西的主人,而是据为己有,那我便不可能跟那个人一起吃了。一袋水果算不上多么大不了的东西,但越是小事,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我喜欢品行好的人,也只会与这种人分享我的东西,甚至……我的情感。”田温说道。
乐愉重复道:“分享……你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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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三)充裕
“哪个问题”
“上次在河边见面时,你对我说你希望我以后不叫你‘田月央’了,我问你原因,你说下次跟我见面时再告诉我。现在我们又见面了,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为什么啊”
上一次乐愉和田温在河边见面时,乐愉叫了声“田月央”,田温没忍住便说出了“希望你不要叫我田月央了”。他一般情况都是很能忍住自己想法的,但乐愉总能给他一种不需要他怎么防范的印象,再加上他对乐愉的感觉实在有些不寻常,因此在乐愉面前,他个别时候便会放松警惕,吐出本来并非出自他本意说出的话。那次他说完“希望你不要叫我田月央了”之后便有点后悔了,因为这话毕竟反映他想早日成为少族英的,可他见乐愉并没往那个方向想,便在她问他原因的时候有些调皮地告诉他下次见面再说。他并没想到这么快便能与乐愉再次见面,之前他也没用心考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田温立刻根据当时的形势反应道:“你猜。”
“又让我猜”
“是啊!从现在开始,你用心猜,在你猜的这段时间我不会跟你说话打扰你,等我们一起走到了河边,我再问你猜的结果,好不好”田温道。他这样说,是要给自己留出充裕的时间想一个适合说给她听的答案。
“是我能猜出来的吗”乐愉问。
“我不知道啊,你猜过我才知道嘛。”田温笑道。
“啊连你都不知道我能不能猜到还让我猜啊。”乐愉微笑着说。
“这个……我觉得……你能吧!我们从现在开始不说话,给你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让你猜。开始吧!”田温道。
乐愉说:“要不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呀”
她看向他时,他只
(六百零四)不同
田温把那袋水果放在了两人之间空出来的地方,说道:“刚才你想了那么长时间,总不能白想吧,把你想的说出来才算没白费脑筋嘛。”
“其实,刚才我也没太深入思考。”乐愉实话实说。
“啊”田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乐愉一路上看着路边的风景,与田温并肩而行,想了想以前她跟田温在一起谈话的情景,又感觉和身边的田温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感。她默默品尝着这种舒服的感觉,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体验当下的美好上了,便没太仔细地猜那件事。不过她也并非一点都没想,在田温捂住自己的嘴并笑着对她点头后的那段时间,她确实也猜了猜,将要走到河边的时候,她又想了想,可两个时段想得都算不上太深入。
乐愉说:“哈哈,只是没太深入思考,也不是一点都没想哦。”
“那你说吧。”田温道。
乐愉眼睛一转,道:“我能不能先问你个问题啊”
“可以,但如果你直接问我我让你猜的东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田温道。
乐愉眼睛一眨一眨,道:“我不直接问你那个。我只是想问,你是只希望我一个人不再叫你田月央,还是希望也其他人也不那么称呼你呢”
田温说:“你能问我这个问题,就说明你基本猜到了。”
“哦”
田温道:“在和我有关的事情上,你能把你和其他人分开来看,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吧。”乐愉笑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叫我田月央。别人这么叫我,我开心得很。”田温说了违心话。说完,他有一种似乎已经为自己解围
(六百零五)称呼
说完,她闭上双眼迅速将手伸入布袋中,拿起一个水果,又迅速将手抽出来,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手中的水果,笑道:“是个苹果。谢谢你啦!”
田温放下了装着水果的布袋,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看来,又是缘分了。”
“什么意思啊我拿个水果也成了缘分,你不会是看到什么都说是缘分吧哈哈!”乐愉笑道。
田温并没有笑,而是将自己手中的苹果拿到乐愉眼前,说道:“我刚才也没看,随手拿的,也是个苹果。这个布袋里苹果少桃多,可是,你和我都在没挑选的情况下拿到了苹果,这难道不是一种缘分吗”他是看乐愉拿的水果正好跟自己拿的一样便借题发挥。
乐愉笑了笑,道:“有道理啊。不过,你怎么突然一本正经的我看着你这样子,我就更想笑了啊。你快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吧。”
“好吧,我就直说吧。”田温认真地看着乐愉的双眼说道:“不管世上其他叫我什么,我都希望你叫我的名字田温。人这一生高低起伏可能有太多意想不到的变迁,没有人能绝对确定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者不会发生什么,今天我是月央,万一明天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我就有可能就从月央变成囚犯。今天我还好好地活着,明天一旦出现什么事,有可能我就不在人世了。别人今天叫我月央,明天可能就可能叫我囚犯,‘
(六百零六)深奥
“我当然知道你说‘囚犯’是在打比方,就是觉得听起来心里不是滋味。是,人生是起起落落,但不一定要拿‘囚犯’打比方啊。”乐愉说。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总之,我希望,那个人是你。”田温说这话时深情地望着乐愉的眼睛。
乐愉道:“田温,你对我说这些……”
乐愉尚未说完,田温便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乐愉,你不必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也可以叫你乐月央,但我从来没那么叫过,只是直接称呼你‘乐愉’,我想,我已经把你的名字刻在了我的心里。我只是希望那个人是你,但今天我向你解释清楚了,心里的话说出来我舒服多了,我以后不会再对你说希望你怎样称呼我,如果你还是喜欢叫我代号的话,就不用再照顾我的感受了,你开心就好。就算我经历再多人生沉浮,我的心里总会刻着‘乐愉’这两个字,我相信,就算哪一天我真的离开人世,这两个字也依然会在我灵魂原来的位置铭刻着,依然清晰。”
乐愉说:“田温,我们见面次数已经不少了,有几次聊得也很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前几次你就对我说过一些特别的话,今天你又对我说了刚才那些话,你的意思,是不是……”
虽然田温前几次与她见面时已经时不时向她暗示他非常喜欢她,但她希望他能够把他真实的想法直白地说出来,可每当她流露出想问明白的意思时,田温要么就含糊其辞或故作高深地回答她,要么就看似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移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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