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种田:拐个神仙当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个笔名
他出门吹风散散心,冷风如鬼魅的出现在他面前,低低唤了句:“爷,要不属下再帮您物色人选,亦或者您直接和她说出目的!”
楚行摆手,“人选你可以找着,至于直接说出我们此行目的还是要谨慎,京都那位盯着我们紧,此事不可走露半点风声。”他摸了摸腰间荷包,修长指节攥紧。如今他被削了兵权,限制了能力,但他的心永远不会臣服,属于他的,他都要追回来。
天光蒙蒙亮,鸡才破晓,翠翠翻了个身,想着再睡一会,等她醒了就到县城里租个房子住下来。然而她才翻了身,就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那种感觉非常不舒服,睁开眼,就看到有人坐在她床前,显些吓得她从载塌上掉下来。
“你干什么?大早上不睡觉,想谋杀啊?”
“你那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不过是见你被子掉了,替你捡起来而已。”
翠翠见他手里果然捏着薄被,一把抢过来,低低应了句,“谢谢!”
她想躺下再睡会,发现他没有走的意思,干脆坐直身子,问他,“说吧,你想干什么?”
楚行把手伸出,翠翠当即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你这么执着的,好,我给你看。但你也要等我洗漱完吧!”
床间被让开,翠翠睨他一眼,心中腹诽。一会就给他看出点不好的来,让你缠着我,我膈应死你。
然而她人才换好衣服,梳洗完,院门被人大力推开,二个家丁模样的下人将一团血衣扔进院里,喊了一句:“谁是刘强家人,我家公子说了,拿不出五百两赔偿款,就等着秋后给刘强尸!”
吴氏听了立即出来,见到男人的衣服上满是血迹,整个人如风中落叶,摇摆飘零,显些站立不稳,“这位爷,不知我家刘强犯了何事,要赔这么多银子?”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刘氏,见她穿着寒酸,脸上不悦,“他和一伙贼人抢了我们四公子的货物,被我们给擒了。废话别说,三日拿出五百两银子放人,没有就等着尸。”
刘氏什么都听不见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耳里只有一句,“让我们给禽了。”她嚎啕大哭,已经失了方寸,“孩子他爹,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你这样扔下我们,可让我们娘三怎么活啊!”
翠翠见情况这样乱,顾不得楚行的纠缠走出来,问那人,“你们四公子是谁?一伙人犯事,不找头目赔偿,为什么要一个喽罗负责偿还?”
那人见出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可是美则美已,一身素衣过于普通,也就是个乡下娘子。
上下打量两眼,“我们四公子是镇国柱大将军的幺孙,其余贼人都死了,剩下几人跑掉了,只抓到他不找他赔,找谁赔!”
另一人眼露贼光,一直不错眼的盯着翠翠看,拐了一下同伴,努了努嘴,“我要是你,就尽快想办法,公子人好说话,可是钱却是不能少的。你要是真想救刘强,完全是有能力帮忙的。”
他那眼神太过恶心,只一个挑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让去顶债啊?
她瞪了二人一眼,“官府做事还讲究主次责任,你们公子好不讲道理!回去告诉那什么个幺孙,刘强我们肯定救,这三天要是让他受罪或者受伤,别怪我们反告他滥用私刑!”
他们走了,吴氏已经没了主心骨,搂着虎子哭得肝肠寸断,睛儿一脸难过,拉着翠翠的衣摆,脸上带了一丝决绝。
“苒儿姐姐,我想救爹爹出来,我知道城里有女孩子,换钱的地方!”
翠翠当下震惊,睛儿才十二岁啊,即使她想卖身救父,以她的姿色也不可能卖到五百两银子吧!
她虽然才来这里没几日,可对于这边的银钱概念已经摸清楚了。
一个馒头一文钱,如此等价算,就是一文钱等于人民币五毛钱,一千文等于一两银子,等于五百块钱。五百两银子可就等于二十五万,她一个小小的身子,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最多给五十两银子就不错了。
她摇头,拿出帕子将睛儿脸上的泪擦干净,将身上的钱袋子拿出来放在她手里。“睛儿懂事,照顾好你母亲,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姐姐会帮你。这是一百两银子,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出了这事,是刘家倒霉,可是相熟一场,吴氏也救过她的命,多日的照顾,加上睛儿的懂事,她没办法坐视不理。她转回身回房,想着要怎么凑够剩下的四百两银子。
迎面撞上等着他的楚行。
楚行挑眉,“你真要帮他们?你并不欠刘家人什么?”
“冷血”翠翠没好气的只回了他这两个字。
“求我?给我看这一卦,我可以借你。”
刚刚还一副死了老子娘的表情,翠翠的眼睛里瞬间迸射出星光,“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我给你看。”
今天才起床,万事忌讳皆没犯,正是请卦的好时机,问了楚行的生辰八字,看了他的手相,不过都是装装样子,她直接开了神眼术去相他的面,这一看不要紧,原本信心十足的小脸,当即青白交加,随后由白转粉,再由粉变成酡红。
一时间的表情变换太多,就差姹紫嫣红了。
楚行不过是想证明一下她的本事,可有自已揣测的那般能耐,如果连他是皇室尊贵的身份都看不出来,那么和她也没有耗着的必要了。然后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翠翠的表情越来越糟糕,随即她猛咽了一口口水,起身就走。
带球种田:拐个神仙当相公 104章
楚行不明所以,一把拉住她的手,“可是看出了什么?”
“没,没什么?”她慌乱不已,眼神飘忽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没什么为何是这副表情,你不是一直说自已相术天下无双吗?如果真的看出什么,大可直言,我不会放在心上。”
翠翠感觉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忙伸手堵住鼻孔,心中哀嚎,“你没什么,我有什么啊!她该死的用天眼术别的没看出来,竟然看到他们二个……在那个。”
那画面,比当年勿看的一部少儿不宜还劲霸啊!
不行,她不能想了,感觉手上有堵都堵不住的温热出来,暗骂一声,自己最近一定是肉吃多了,怎么来了这边,减肥大业都搁置了。
她躲闪开楚行的拦堵,只丢下一句话,“你的相我看不了,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告辞,告辞!”
楚行呆立在当场,表情一时间纷呈,饶是他凡事皆,胸有成竹此时也多了些疑惑,之后莫名的又加了焦虑,最后变成担忧。
这事放谁身上也会瞎想,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翠翠会看到不该看的画面,原本想离开的心思又变了,对着窗外唤了句,“冷风!”
冷风如鬼魅一般出现,“跟上她,这人定是看出了什么,保护好她的安危,我到要从她嘴里问出来,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能说的。”
他拳头捏紧,眼中竟然闪现一丝狠戾。
翠翠一边走,一边给自已脸上扇风,村里人见到她打招呼都不理,甚至有人扯住她袖子攀谈,问她。
“钟离仙姑,我家男人病了三年了,你说还能好吗?他的生辰八字是……”
“哦!多积福,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多积功德有善报,会好的!”
那人疑惑的“哎?”了一声,“我八字还没说呢!”
翠翠似做了亏心事似的,逃也似的离开了村子,远远的回头看不到刘家的房子了,才坐在路边松了一口气,脸上还火辣辣的呢,心口乱跳,“怎么会这样,俩人明明是冤家好不好!”
她摇头,对着戒指自言自语,“你也有不准的时候,对不对?”随后她觉得肯定是了。这事间万物哪有绝对的事情啊!天机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准。何况她看到了自已,卦者不自沾,肯定不准。
想明白了这点,她松了一口气,可是再向凤景通借钱,她就张不开嘴了,如果他再问自已看到了什么,她可一句也胡邹不出来。想想能帮她的人只有周夫人了,正好昨日看到双喜的死卦,如今她会画符了,正是一个送符纸再借钱的好理由。
她先进城跑了一趟书局,买了符纸和丹砂,又花了两文钱买了一根廉价的毛笔,找了书局最隐密的一张桌子,想着符箓口诀,默念出声。
“唵,嚩日啰,阿尼钵啰尼,邑哆耶,莎诃……入我阴阳窍,飘荡由昌。三魂双灵,由亮台光……”她默念完,脑海中平安符形成,转而笔下停峰,一张符纸绘画完成。
看着手中的符纸觉得甚至满意,转而又画了震宅符,流年不利符,再想画,发现脑袋一阵阵发疼,感觉有些难以适应,想着不能太过心急,好符纸,找了人打听纳兰御史府怎么走,雇了一顶小轿将她抬了过去。
楚行坐上床上沉思片刻,起身吩咐道:“走吧!去一趟义合堂!”
冷风哑然:“这么快就动用他们吗?主子可是有什么打算?”
他冷笑,“你想多了,不过是小事,来了这么久,也该看看大家!”
义合堂是他以药堂名义开设的情报网。一方面笼络药资敛财,一方面他被困于稽州不得私自出行,这天下大事他要了如指掌才行。
义合堂的掌柜的看到手里的合纹如意佩,甚是激动,错了请的手势,冷风将玉佩好,拱手让自家主子进了后院。
义合堂有十大堂主,分布在全国各处,每人皆有各自过人之处,陵州的永安堂主是个及会做生意的俊面郎君。
外人初见还以为他是个读书人,实际上是个极其市侩的财迷。掌柜的将他们向后请,暗萧已经听到了风声立即相迎。
“主子,可是有大事要做了?”
冷风在一旁轻咳一声,怎么他的兄弟们都是和他一个反应,希望一会听到主子的吩咐不会太过吃惊!
楚行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劳师动众有什么不妥,轻咳一声,便有药童立即奉茶。
轻唾了一口,似在品茶,感觉到熟悉的龙延香味,才似回到该有的生活。
“还是暗萧这里煮出的茶最有特色,进来口味寡淡,看来这一趟到没白走。”
暗萧到不觉得有和不妥,冷风险些没被口水呛到,他们千里跋涉,多次两军交锋,战役焦灼时期,哪一次的经历不是苦不堪言,主子竟然对这几日的日子有这么大的抱怨。
“爷如果喜欢,我这才才炒好的茶还有半斤,都可给您拿过去。”
楚行好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暗萧,“性子真是半点没变,对本王都如此小气!不过这次来不是为你这二两茶叶的!”
暗萧松了一口气,心中腹诽,他这茶用了七七四十九道程序,才做出如此茶香,当然舍不得都拿出来了。
随即他便听到上头的爷险些让他吐血的话,“听闻前年你在附近买了一个庄子,小巧致,山石美景一应俱全!先让出来,我要安排一个人住进去。”
暗萧傻了,心疼了,不但心疼,肉也疼,连加着牙也疼。
“这个,要是主子您住,暗萧二话不说立即让出来,可是这外人…”他犹犹豫豫好久,才想出一个借口,“还没有修缮完,让客人住进去多有不妥。”
楚行还不知道他那小气的性子,他抬眼轻撩了一眼这个铁公鸡,轻飘的来了句,“对了,蜀州进来动乱,蜀州各城的商贾弃家保命的人很多,你去购一些店铺吧!等着太平了,转手出让也能大赚一笔。”
暗萧连忙跪下,知道自己这是惹主子不快了,立即将腰间的钥匙拿了出来。
“那宅子的确还没修葺完,当时买下来时也听闻那荷塘死过人,这属下不敢隐瞒。”
楚行点头,冷风接过钥匙,在他耳边小声道:“蜀州之地,御风已经去了,不过你这小气的性子的确该改改!”
拍了拍他的肩,暗萧想抢回钥匙,可是已经晚了。
楚行要下来这宅子是想请翠翠看下风水,查一下她的底。可是他没想到也成了和翠翠感情激化的导火索。
那边翠翠租了一顶小娇去了纳兰府,第一次坐这东西,险些没把她晃悠吐了,要不是拜会三品大员的夫人,她是不会撑这场面。
纳兰府在城郊,离得有点远,下了娇,扶着门前的拴马桩晕了好一会,远处河边有清风吹过来,带着淡淡芦苇香气,翠翠觉得透过一口气,胸前的憋闷感消失,心中喃喃,“这轿子真不是人坐的,还是她以前的“小迈”更舒服,可惜开不上了。”
“这位姑娘没有见过啊?你是来寻表妹的?”问话的男子长着一张冗长脸,皮肤到生得白白净净,一缕刘海挡在左眼前,将他原本夹缝似的眯眯眼遮挡住一只。
嘴唇轮廓分明,鼻梁挺立,与她打招呼时面带三分微笑七分客气,虽然称不上英俊到别有一番风流的气质。
“你是?”翠翠见他一身衙差服饰,腰间别了一个腰牌,身上还带着刀,有了几分不解。
“哦,我是慕儿的表哥,叫周云生,姑娘是生面孔,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翠翠眨了一下眼,心中暗忖,这是要查户口吗?
“我叫翠翠,不是哪府的千金,只是有事要办。”
周云生笑的很是温和,可是这笑容又有几分做作,要是别人可能会被他的倜傥外表迷惑,可是他的友善入了她眼,总有一种被蛇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越是和冷血动物打交道,越要保持好伪装。
周云生道:“今日府上有事,姑娘来的怕不是时候,如果你找表妹玩,女眷要走后门,需要我来引路吗?”
翠翠猜想到了大户人家规矩多,没成想她要拜访周氏还要走后面的小门,心中多了一丝无奈,谁让她如今一介布衣呢。
“那劳烦了!”
纳兰府邸是新修葺的,扩建了不少院落,占地的确不小,她第一次来,不知角门在哪,只能由着他贴上来。
这人表面功夫做得也是极好,虽然一双眼睛始终在她身上打转,到没有再做其它越举之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向后走去。
到了角门,一个四十来岁的干瘦婆子倚着门正在嗑瓜子,见周云生立即赔了笑脸唤了一他一声周大爷。随后那眼睛就落到了翠翠身上。
这婆子天生一副长舌妇的面相,嘴薄如纸上唇覆盖着下唇,不用多看就知此人必好吃懒做。
“幺嬷嬷,这位姑娘找表妹的,你带她进去吧,前头大人叫我,我得立即过去。”
幺嬷嬷哎了一声,转身带翠翠向里走时,还回头看了周云生一眼,她正好瞧见周云生立在原地看翠翠,见她望过来,忙掩脸上尴尬这才转身离去。
她撇了一下嘴,打量了一眼翠翠,见她荆钗布裙身边又没个丫鬟,就生了怠慢的心思。
翠翠多会看人脸色,没等这等刁奴给她使绊子,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吊铜钱。
“这位嬷嬷,我来拜访夫人,还麻烦您传个话。”
幺嬷嬷本想奚落她两句的,看在那钱足有二百来文,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夫人今天心情不好呢,要是在平日帮你递个话到没什么,今日确实要问一下。不知姑娘是哪府的?”
“你就说小友翠翠来给夫人送护身符。”
幺嬷嬷本来缓和了几分的表情,刷的又冷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眼,撇了撇嘴,“护身符都是自己去庙里请,你这主动上门送符,不是来骗钱的吧?”
她心中好笑,还是让她猜对了,自己就是来借钱的 ,到不是骗钱的。看她一副脚底沾了胶定在原地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传了夫人不就知道了!”
那人撇着腮帮子道,“也是,就算你是骗子,我们府的柳姨娘哥是咱们县令大人的妹子,表少爷也是官差,谅你也没这个胆子。等着吧!”
翠翠看她扭着腰走了,气闷道:“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只是没想到,这府里的姨娘也有这么大的背景,看来在这府里地位不低啊。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幺嬷嬷来了,态度相较之前好了几分,也就几分。
她一努下巴向右指了指,“径直向前,夫人就在后院的花庭里坐着,你走过月亮门就看到了。”
翠翠连谢谢都懒得和她说了,她这种人早晚要祸从口出败在她这张嘴上。
进了花园,果然见到周氏坐在花庭里,只是和平日里热情周道不同,这次她来竟然没有相迎,甚至周身还有一些排斥感觉。
就见她撑额头,兀自闭目,气色多颓丧,听到她到近前的响动看过来时,眼睛还带着红肿,似是才刚哭过。而她身边一向跟着的双喜却不在,面前的茶水也早就冷了。
“夫人,你怎么了?”
周氏见到她,勉强笑了一下,示意她坐下,掩饰好情绪,又恢复了她一惯的温和。
“钟离姑娘来找我有事?”
翠翠点了点头,将袖中画好的护身符拿了出来,“昨日与夫人分别,总有不安之感,连夜做了法事画了护身符带过来,是想送给双喜的。”
提到双喜,她向左右看了看,就发现周氏刚刚压抑下去的情绪又被提了起来,眼中竟然再次盈满泪水,只是她这样的人,非常注意仪态,没想到竟然会在她面前失态。
“小苒,你和姐姐我说,昨日双喜找你看卦,你可是看出了什么?”她声音哽咽,竟带着一丝激动。
翠翠尴尬了,这要她怎么回答,想了想,既然双喜不在,就直说好了,“的确,昨日给双喜看相,发现她相中带灾,很是凶险,因为想不到破解之法才没有说出来。回去后,一直不放心,最后耗了一些心神,为她画了护身符,希望能渡她躲过一劫。”
周氏摇头,声音中带着责怪,“你昨日为什么不提醒她,她已经去了。”
翠翠眨眼,昨日她不会画符啊,同时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会这么快?
“去?去了?”
她是看出双喜面带凶相,犯了“人中交纹,溺水招魂的卦象。”可怎么……
周氏此时伤心,攀谈之间语气寡淡,见她也不过是想质问一下,为什么不提醒一句,就那样走了。
翠翠想向她开口借钱,已经没了契机,但她实在想不到,怎么只有短短一夜的光景人就没了,都不能给她一个挽救的机会。
她歉然道:“夫人,苒儿知道你心中怨我没有提醒一声,必竟玄师一职就是和阎王抢人,所以泄露天机过多,才会命犯五弊三缺。但这所谓的抢人,是指有转机者,才能抢,能避。如果这护身符当日我带着,也许事情不会到这一步。只能说,天意如此,避无可避!即使昨日我说了,双喜还会再有新劫。”
周氏先是不想听她多言,可是她这人性格温和,最是善解人意,过了最初的怨怼之心,冷静下来后,责怪之意也淡了下来。
她点点头,“是啊!命中注定之事,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改变。到是辛苦你心中有她,连夜为她做护身符!可惜了……”
翠翠见她敌意减轻了,松了一口气,这么好的人,她真的不想得罪。想到那可爱的丫头,执意不要嫁人的倔犟劲,最后忍不住问了句。
“夫人,双喜是被人害死的,你可清楚?”
这一句话,让周氏瞪大了双眼,脸色原本哭得有几分潮红,忽的变得刷白。
她颤抖着声音问她:“你为何这样说?”
翠翠轻轻摇头,“这也是我说的不知如何解的原因。因为我虽看出她有意外之灾,可这害死她之人不晓得是谁,又如何防呢?”
周氏低喃,“我只道她不想嫁,是害羞,回府后放了她的假,让她仔细考虑清楚,随后有人听闻她去找了柳姨娘,从柳苑出来后,门房的幺嬷嬷又看到她一个人去四渭河边散步,我只以为她是因为天黑脚下湿滑不甚落的水,难道真的……”
她惊恐着一双眼睛,不敢想像自已的府里人会有杀人凶手,她心地纯良,便将其它人也往好处想,而纳兰府修建在青云县东边较僻静之地,附近皆是深宅大院,高墙比邻,周遭向来清净,而府底的西面临水,正是贯穿青云县的四渭河,府上的主了下人,在夏季都喜欢在河边走走,吹吹凉风,甚至在府宅附近前后百米还做了拦截,怕有外人冲撞,怎么还会出事?
翠翠抓住她微凉的手心,希望能让她镇定下来,“夫人,不知双喜平日里可得罪了什么人?如果有,你只管将他们叫过来,我给他们看一下面相,说不定就能找到凶手。”
周氏本着丈夫的原则,以儒家之道治家,同是无神论者,可这事情发生的一件接一件,件件都被钟离说中,不得不信,她这会心中很乱,干脆以夫人的身份,将后院的丫鬟婆子,甚至将老爷回来丁忧被硬塞进府里的小妾都叫了过来。
纳兰老爷身居御史大夫之位,为官清廉,老家的奴仆并不多,如今过来之人加了柳氏,一共才八人,二个粗使婆子,二个厨娘,柳氏的两个婢女,一个门房幺嬷嬷,加上柳氏本人。
如今双喜一去,堂堂三品夫人身边竟然没有了伺候之人。
柳氏挑眉上下打量翠翠,幺嬷嬷在她身后动了动嘴皮子,她那眼神变得更加不善起来,竟有一种毒蛇噬物的感觉。
柳氏狠狠瞪了一眼她,率先开了口,“夫人,这马上就晌午了,顶着大太阳这么热,将后院所有人叫来,到底什么大事啊?”
周氏涵养好,加上柳氏最近正得宠,就像听不到柳氏挑衅的语气一样,对着所有人道:“近来家中事多,难得钟离小友来拜访我,而她本人会相面,我请她给大家相相面,如有什么灾祸也好提前避。”
她话说的委婉,柳氏翻着白眼,晃动了一下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不经意间还落出脖颈深处一朵红梅,挑衅道。
“夫人话说的可真漂亮,这贤良的名头原来都在此上!说得好听请了一位神婆子给我们看相避灾祸,实际上你是怀疑双喜的死和我们有关,想让她查我们吧!既然这样,夫人怎么不把大小姐和她的丫鬟一并叫来。做事您可要一视同仁啊!这一碗水可没端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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