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兵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京城三少
尹龙摇了摇头,没看清。对方从他头上一掠而过,他感觉头上风声不对;产生护体神功,赶紧十字手护头,可帽子还是被摘走了,好快的手法。他出手擒拿来她的时候,她身形飘忽,倏忽间消失了。
“你认为是谁?”洪恩反问他。尹龙倒不认为她是赖欣怡,赖欣怡轻功绝对要逊色一筹,赖欣怡想从尹龙头上摘走军帽,即使偷袭得手,尹龙大擒拿手,早抓住她的手腕了;而此人,身形缥缈,一抓抓空。他再抢身追她,她早就一返身腾空出了屋子,一按屋檐,翻身上了屋顶。他放足追到屋顶,她直接向十米开外的椰子树腾空扑去,稳稳地落在椰子树上。这身法绝对不在他之下,尹龙追下去,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此人,只想跟他开个玩笑。
尹龙调息了一阵,犀利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女、孩子。身轻如燕。”
刘娜哼瞪了他一眼:“处处惹情。是不是你心上人追到这里来了?”
尹龙嘿嘿笑:“这个女人,不是人。”
“我们去看看。”刘娜拖着尹龙去监控室,尹龙只好跟着她去,可是打开监控,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监控里只有黑影一晃,可能需要高速抓拍才能拍得到。只是在抓帽子那一瞬,确实看到她玲珑的曲线,是个娇小的女子!再调后面的看,就是一团衣裳闪影!
刘娜问酒店经理:“你们有没有丢失东西?”
“我们清点了现金,没有丢失。看来不是来偷钱的,而是来与警官比身手的。”酒店经理心有余悸,“这样的人偷我们的钱,轻而易举。有这样身手的人,也没必要偷钱啊。就是搞个表演,也大有赚头。用不着偷钱。”
绝密兵王 432鬼来电
刘娜和尹龙走了回来,两个老战友安之若素,正在碰杯,喝得吧唧作响。龚厅随口问:“谁啊?如此好的身手,应该为我所用才是。”
刘娜没好气地说:“应该是他的老情人,故意找他的茬。是不是要你回到她身边?你说呀!”
尹龙摇头:“没看清。”
“别急。她有心找你,不会就此罢休,还会再来找你的。等她露面吧。你知道抓蝴蝶吗?你越追着她抓,抓不到的。你要不现她,她会自己落在你掌心。”洪厅说了一个浅显的道理,但是寓意颇深。
“特别是娜娜,你对娜娜越好,那人越性急。你俩要稳坐钓鱼台,单捉飞来将。”龚厅满有把握地说。
刘娜想不到尹龙离开她一会儿,就惹上了一段公案,赶紧转换话题:“龚爷爷,你还欠我们一个故事。也许你一说故事,她会回头来听你讲故事。”
“老洪,你倒酒。我讲故事。”龚厅再跟洪厅碰了一杯。讲了一个很有悬疑的故事。
那年,我在景洪接的一个案子。他们寨子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村子里闹鬼。怎么闹鬼?一到晚上,他们就接到“鬼电话”,大伙儿都亲眼见到那男人死后,把一部手机随葬了。他们当地的风俗,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要随葬。他的一部手机明明放在死者口袋里。怎么会接到死人电话?可是村民接到这个电话,胆大的想听听是不是他的声音,一接还真有他的叹息声,还有一句话:还我命来,就挂线了。大伙越传越灵验,要是有人不相信,第二天他睡着了,就会接到他的来电,吓得村里男女老少,人心惶惶。此案不破,民心不稳。
我们接村长报案后,成立了专案组。我当时听了汇报,决定从死者查起。我们走进死者家里,那是一栋老式木楼子。死者遗孀穿得挺朴素,还戴着黑纱。这个妇人叫盖丽丽,生得细小,小巧玲珑的样子。她给我们描述了当晚发生的事故。
那天晚上,从地里了一担玉米回家,就把玉米悬到阁楼的木栏杆上,家里老鼠多,怕夜里老鼠偷吃,两头套了光滑的酒瓶子。我在下面扎成把,结果我听到轰一声,先是咕咚咕咚滚了下来,然后啊一声惨叫。我跑过去,他直挺挺地躺地哪儿。我吓得要命,一摸他的头,全是血,他滚下来的时候,头正碰着下面一个犁头。这是一个刚敲下来,准备明天换上去,犁地用的。犁地用的是尖头子,犁水田用的是平头子,他放在那儿准备明天一大早换上去的,哪知道这么不巧,送了他的命……
说罢,哭得要死要活。我们办案可不能感情用事。我们请村干部召集了当时敛尸的人。他们都说当时,他的头正碰在犁尖上,血染红了犁。当时,找出了那个惹祸的犁头,还可见斑斑血迹。我命技术人员取了血样。
我接着对楼道进行实地踏看。我按照盖丽丽的陈述,确实看到了阁楼上高挂的一竹篙玉米,竹篙两头用铁线挽了打碎了底的啤酒瓶用来防鼠。我便找到她当时说的死者站立在上面挂玉米的一张杌子,学着往上面挂玉面,踏在杌子上很轻松地就把玉米挂了上去。可是杌子相当结实,四只脚稳稳当当地立在阁楼上,怎么会摔下去?摔下去杌子凳肯定跟着摔下去。摔下去应该倒摔在楼梯上,楼道有个转折平台,不可能直滚下去。即使直滚到地,怎么可能头撞在犁头尖尖上?犁头通常是平放的,除非有人故意竖起来,要是没有东西固定,竖起来也会倒下去。我反复把犁尖尖竖起来就是竖不起来。头磕在犁面上,顶多一个包。滚下木阶梯,滚动的力量,并没有直栽下来那么重。再说,大楼梯根本没有一个人宽,会有阻碍,滚下去的可能性即使存在,也没有那么致命的力量。
我那时身子骨还硬朗,特意在楼梯上滚了滚,怎么滚也不致于来个倒栽葱啊!我们不死心,对死者家里进行地毯式勘查。结果有了新的发现,在死者的床上发现了血迹!我们经过dna比对,确认这血迹就是死者的。我们有理由怀疑第一杀人现场应该在床上。
真是很诡秘。村长当天晚上接到了“鬼魂”来电。我要了这个号码。到电信部门调出这个电话。事实很清楚,这个号一直在用。谁在用这个号装神弄鬼?
我决定开棺验尸。可是主家不同意。当地有种风俗,下葬之后,动了土,就动了风水,轻则人口不安,重则家破人亡。我上门做了不少工作。最后,死者这属人员,统一意见,刨坟、开棺、验尸。
棺打开之后,当时,已过了一个多月,棺木中的死者,宛如在生!可能当地使用了特别的药物,能够防腐。这给法医验尸提供了方便。法医在死者衣服中,果然找到了手机。但我想启动手机,已经不能开机;再打开电池盖,电池完好无损,但里面的电话卡不翼而飞!
法医开始解剖遗骸,确认后脑勺非锐器扎伤,而是钝器重周,是一种碎裂,全身没发现其他外伤。内部解剖发现肺泡中出现二氧化碳潲留,脏器中有大量血块;右心及肝、肾等内脏淤血;肺淤血和肺气肿;内脏器官的浆膜和粘膜下点状出血!说明是机械性窒息而死,头部重击还足以致命。真正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而死。
我当即立断,抓捕了盖丽丽。盖丽丽在大量事实面前,交待了犯罪过程。盖丽丽本来是一个安守本分的妇女,两口子日子过得还挺顺畅。可是有一年,他家里请了一个木匠师傅做一个谷仓。
死者有一个晚上兄弟拉他过去喝酒,回到家里就呼呼大睡了。那天晚上盖丽丽陪木匠师傅吃饭,也给师傅准备了一壶酒。酒是颠狂之药。木匠师傅喝了点酒,耍酒风,与盖丽丽发生了关系。后来,就一发不可拾。两人暗中幽会有些年头了。本来木匠师傅也有一个幸福家庭,孩子都快读初中了。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木匠师傅妻子闹着跟他离婚了。两人碰头一商量,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不做露水夫妻,做真正夫妻。于是,就想好了做掉老实巴交的死者。
那天晚上,木匠师傅先藏身在柴垛后面,死者睡熟之后,盖丽丽再开栓放木匠师傅进房。木匠师傅有点手软,盖丽丽逼着他动手。木匠师傅心一横,一斧头砸下去,可能力度不够,还在呻吟、叫唤。盖丽丽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胶纸贴在他嘴巴上,可能还有进出气。他们就把面巾纸打湿,一层层蒙在死者嘴巴上,直到死者咽气……
接下来,就是抓捕木匠师傅,他已经畏罪潜逃,最后在他一个亲戚家抓获。据他供述,盖丽丽主动投怀送抱,他开始以为盖丽丽要点好处,他就给她钱,给她买些衣服、首饰,可是她还不知足。故意让他前妻知道,他妻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把他告了,结果把他扫地出门。现在他妻子招了一个男人在家里,日子过得很不错。其实,他妻子很贤慧,屋里屋外都是一把好手,在别人眼里是个贤妻良母,可是他却放着好好的福不享,偏鬼迷心窍,贪恋别人的女人。结果走了绝路。
案子水落石出,可是那个莫明其妙的“鬼来电”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就在押解木匠师傅和盖丽丽指认凶手现场之时,一个矮小男人站了出来,向我们紧走几步,突然跪在地上说:“民警同志,我有罪啊!”
我一把缠起来,也猜出了八九分:“你是什么人?”
“民警同志,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我结拜兄弟申了冤,除了害人。”
我问盖丽丽:“你认识他吗?”
盖丽丽点了点头:“我前夫的结拜兄弟。”
原来,他看义兄死得不明不白。女方娘家人多势众,认定是坠楼事故。男方一方人丁稀少,没人给他鸣冤。他思来想去,就演了这么一曲“鬼来电”,他知道这是触犯法律的,因此特来自首。
龚爷爷的故事讲得刘娜直往尹龙身上躲,故事讲完了,刘娜说:“又是一个潘金莲的故事。”
“红颜祸水。”尹龙脱口而出。刘娜呸一声:“你肯定被哪个女孩祸害成这样吧?你看你,你现在就有美女恐慌症。老实说,谁把你祸害这样?还是,你为了哪个红粉,帮她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坦白人宽,抗拒从严。”
尹龙嘿嘿地笑着:“我惹不起,躲得起。”
龚爷看他俩说得越来越离谱,喝住他俩:“别瞎对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怎么能置换角色,歪戴在亲人身上呢?就这个案件的侦破,尹龙,你说一下看,关键因素在哪里?”
“男女,不当关系。”尹龙还憋着笑。
“喂,你还幸灾乐祸。这两宗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情杀。”
洪厅竖起了大拇指:“小龙啊,接下来,你更多时间可能要花在破案上面,你在这方面要好好地请前辈请教,要多读理论方面的书,虽说是临时抱佛脚,但还是抱得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娜娜呢,你是公安大学毕业的本科生,你要多指导小龙读书,还要做他的贤内助。”
洪厅进一步指出:“铁道处最近有几起案子,至今没有下文,你要组织人力、物力一一破案,让群众满意。第一桩是铁路隧道下面的抛尸案,案子过去三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去年的车站乱砍人惨案,杨任立了军令状要破案,结果石沉大海。还有一桩两派势力火并案,二死二十人重伤,现在案情也没有一个头绪。”
绝密兵王 433调阅案卷
尹龙霍地站起来:“保证完成任务。给党和人民一个满意的答案。”
刘娜也跟着站了起来:“保证配合好尹龙的工作,不辜负龚厅、洪厅的期望。”
“坐下,坐下。”龚厅招手让两个小家伙坐下,“我和洪厅分析了一下,可能要从火并案先入手。这个案子,牵涉面大,造成的恶劣影响大,再说又是近期发生的。”
“从抓大案要案入手,牵出幕后黑手,这是找洞熏老鼠的方法。我做知青的时候,用过这方法。往洞里灌烟。呛人的烟往洞穴里一灌,嗨,一窝鼠全跑了出来,那就好打了。”洪厅预感到这些案子,没有大背景是做不出来的。
“知道了。”尹龙频频点头,他知道接下来才是艰苦的工作,表面上的风光过去了,该扎扎实实深入开展工作了。
“这筒酒拿回家慢慢喝。不要喝了酒,对着娜娜耍酒风哦。”龚厅煞有介事地戏噱。
“他敢?”刘娜冲尹龙扬了扬小拳头。
尹龙要去结帐,龚厅站起来向银员一招手:“这是我的地盘,我做主。还轮不到你,坐庄。”
尹龙知道龚爷说一不二的人,他只得作罢。两人向龚爷、洪爷挥手告别。尹龙驾车,直奔办公室。
阿爸真是尽职尽责,正在整理各种文档资料,几名科长也在帮助整理。徐菁帮助录入电脑。
刘娜要求把三桩要案的资料全部抱到尹处办公室来,尹处要亲自调阅。刘娜给尹处泡了一杯醒酒茶,尹龙便阅读卷宗。三年前,也就是西南出现大地震之年,却在隧洞下面发现一具尸体,烈火焚烧之后,只剩下枯焦一团。失踪人员,是公安处的一名干警,能过dna鉴定正是干警英若诚。小英生前是预审科的干警,是预审科长杨虎的得力助手。
杨虎还在关禁闭。
“刘娜,调英、若、诚——”尹龙喝了茶,酒醒了大半,他只说到前一半,后一半给说忘记了。
刘娜帮他接下去说:“调英若诚当年审讯过的所有卷宗,对不对?”
尹龙嗯了一声。
刘娜赶紧让未来的公公尹玉善找齐英若诚调到段务局公安处所有参与审讯的资料。尹龙一宗一宗细看下去,结果有了发现,他受害前一周与杨虎审讯了一名a级通缉犯陈瑞龙。
“刘、娜——”尹龙招手让刘娜过来,刘娜就伏在尹龙肩上,软软地趴在他背上:“查陈瑞龙对吗?”
尹龙点了点头。刘娜很快调出了陈瑞龙的资料,陈瑞龙。男,蒙山人。他练过硬功夫,可以开碑裂石,曾打黑拳,有黑龙之称。后给人当保镖。因打人致残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出狱后,一直在社会上混。刘瑞龙涉嫌谋杀,有人买凶杀人,杀害了好嘉汇广场董事长。现场指纹、脚印、血迹都指向陈瑞龙。可是人此人在押送途中,用铁钉弄开铐子,打昏押送的两名干警成功脱逃。至今在网上追逃三年,没有结果。很有可能藏身在深山老林,也有可能隐名埋姓,混迹在都市。此人杀人手段毒辣,枪法奇准。身上常带有致命武器。
尹龙调出此人的长相,身高一米七左右,体形剽悍,看起来重拳重腿,骨节硬健。满脸横肉,眼睛细小,脸堂暗黑,脸上有胳腮胡须。手臂上有虎斑纹身。
尹龙记住了陈瑞龙的面部、体态特征,以及纹身的图案。
尹龙命刘娜调出英若诚家庭人员的资料。亲属还有妻子、儿子、老父、老娘。他是曲靖市师宗县人。英若诚的妻子现安排当乘务员。刘娜打电话问蒋勤勤,蒋勤勤是火车站调度员。她负责编组进入控制程序。
蒋勤勤告诉她刘玉珩嫂子晚上休息。刘娜嘱咐她,别乱跟别人说,英若诚说了一句:“放心。我知道你们的规矩。”
当晚,尹龙买了山货、水果、补品,带着刘娜一起去慰问烈士家属刘玉珩。刘家还是住在原来的宿舍楼。客厅挂着英若诚遗像。尹龙、刘娜给烈士三鞠躬,上香吊唁:“英若诚大哥,如果你在天有灵,助我们早日抓获元凶,为你报仇雪恨。”
刘玉珩早就泣不成声:“尹处、娜娜妹子,若诚泉下有知,一定会助你们的。他死得好惨啊,先是乱刀砍,再是浇上油用火烧。可怜,发现他的时候,就是一堆骨炭。”
刘娜说:“大姐,我们想到英大哥的卧室看看,看看他的遗物,有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刘玉珩垂泪道:“好的。我知道,若诚的东西,我还原封不动地保存着。我希望有一天,有人来调查取证用得着。”
刘玉珩拿钥匙打开一间卧室,房间拾得干干净净,看来是经常拂拭过。墙壁上还挂着巨幅婚纱照,英若英看起来英姿勃发,很亮的倒梳发型,很有型。
尹龙戴上白手套,抽屉都上了锁,先打开他的抽屉,有两组装压膜记事本。尹龙一本本翻看,一组是读书笔记、学习心得;一组是记事本,都有年份标注。尹龙抽出最后一本记事本。他翻到了审讯陈瑞龙的那一页:今天审讯陈瑞龙,是我审讯生涯中一件大事情。陈瑞龙老奸巨滑,认罪态度很不好,似乎有恃无恐,说得重一点。他挑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叫嚣:你他娘的有种整死老子。老子出来,就整死你全家。我不是吓大的。我有强大的人民政府做后盾,我是代表人民审问他。我义严辞严地说:你要为你犯下的罪行,受到法律的制裁。凭我们掌握的证据,就可以零口供宣判。
这家伙打着呵欠,态度相当强硬:好啊,那就别浪口舌,老子洗洗睡觉了。这些日子耽误了睡眠。
我拍案而起:陈瑞龙,你犯下了杀人罪,你还睡得着吗?我是本着对每一个生命负责。我要给你交待清楚。你要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你与对方毕竟无怨无仇,你只是别人利用的工具。现在对方等着卸磨杀驴。我跟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我请你杀人,目的达到了。那么,我现在想要的是,杀人灭口,让你永远闭嘴。他们做到了。我也可以提醒你,我们就是根据有人举报,才顺利地将你捉拿归案。请问,对方为什么举报你?一种可能,对方是知情人;另一种可能,就是对方不想再见到你,把你交出去顶责。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
这家伙偏过头去,不看我。我知道我的话刺着了他的痛处。我煞有介事地说:陈瑞龙,我敬你是否条好汉。但你有勇无谋,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是被人卖了,还自以为是。你就为那么几个臭钱,真的愿意为他人替罪。我告诉你,这绝对是死罪。陈瑞龙,你告诉我对方给你多少钱?多少钱就可以买你去杀人,还要陪进自己的一条命?
陈瑞龙扯动铁架台,企图霍地站起来:你不用挑泼离间,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士为知己死,你他妈的永远不懂!
我哈哈大笑: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不愧是死士啊!可悲的死士。不过是为了区区十万块安家。十万块就把自己一条命给卖了?
陈瑞龙吼叫:老子做事不周严,落在你们手中,无话可说。冒一次险赚十万块,难道亏了吗?小子,给你十万块,就你去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子,你也会屁颠屁颠去做的。马不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我看他情绪失控,试探他:可是朱友三正抱着美妇在泡温泉,你呢?
陈瑞龙想都没想:朱哥跟老子情同手足——
陈瑞龙傻眼了,马上改口:不,老子不认识什么朱哥、牛哥、马哥。
我趁火打劫:朱友三想吞并好嘉汇广场,可是人家死活不答应;好嘉汇还想吞并他的春晖广场。两人都是不可一世的土霸王,于是,你想做掉我,我想做掉你。你不过就是朱友三利用的一颗棋子。你会下象棋吗?舍不得子赢不得棋。你就是朱友三舍弃的一颗子。
陈瑞龙浑身发抖:给我一支烟。
陈瑞龙手不能动,头趴在铐在铁台上的手指去吸,吸得很凶,大口大口地吐着浓烟。
我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什么江湖义气?不过是一个利用你杀人的一个幌子。我告诉你,你活活送了命,他们还有一半钱可能就不用付了。再说,这些钱给你女友,不就是助她打扮时髦一点嫁一个富商。你信不信?在如果在天之灵的话,你会看到你的漂亮女友,不出一个月就是别人胯下的坐骑了。
陈瑞龙默然地吸着烟:我全部交,判我多少年?能不能无罪释放?
我语重心长地说:没必要为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开脱罪责。你检举他,是为民除害,是为人民立了一大功。当然可以减刑。我虽然不是审判长,但我可以保证你的命保住了。
陈瑞龙又要了一支烟。我看他在吞云吐雾,心理摇摆不定。我要击破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你保住他,他算不定以关心你朋友为名。那就有好戏看喽。我知道朱老板面厚心黑得很呐。
我知道这一招是扇风点火,燃起陈瑞龙对朱友三的仇恨,果然到了奇效,他面皮一抽搐交待了全部犯罪事实:对,朱大哥看好嘉汇董事长不顺眼,叫我做掉他。先给了我十万,说好事后再给我十万。因为我怕他赖帐。我有手机视频就不怕他赖帐。我可是先小人后君子。要握着他的把柄才好。
陈瑞龙让我把他的手机交给了,他给我看了他录的手机视频!——这视频足以将朱友三绳之以法!我赶紧做了备份。
真没想到,我当即把审讯结果给杨科看了,杨科很是赞赏。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后生可畏啊。可我总觉得他话语中藏着什么。我一时分辨不清是夸我,还是说我抢了风头。真是人心难测。
绝密兵王 434视频
尹龙和刘娜搜遍了办公桌,藏书,没发现任何u盘和内存卡之内的东西。
刘娜问刘玉珩嫂子:“大姐,英哥有没有留有手机之类的遗物?”
刘玉珩淌着泪:“手机、钱包、枪支、手铐、电棒、手表、戒指、对讲机都被抢走了。当时的现场没有烧毁的余烬。估计就是手机视频惹的祸。”
“你最喜欢把重要物品放哪里,你知不知道?”刘娜让刘玉珩回忆一下,刘玉珩想不出英若诚在生有什么重要物件存放之处,他们夫妻恩爱,没有隐私可言。
刘娜忽然问:“你知道英哥的qq号吗?”
刘玉珩眼睛一亮:“知道啊。我经常打开他的qq看一看。他的战友,也会通过这个qq号,向我表示慰问。来,我打开你们看。”
刘玉珩赶紧启动电脑,联网登上英若诚的qq,如今特是人非,刘玉珩泪珠滚滚而下。尹龙打开邮箱,箱邮可以打开,但是没有视频邮件。要是仅仅存在手机当中,那就死无对证了!尹龙不死心,再打开qq空间,仍然没有视频文件。尹龙查看了电脑所有文件,甚至隐藏文件,仍然找不到重要的视频文件!
刘娜问刘玉珩:“英哥还有不有其它邮箱?或者博客?”
刘玉珩摇了摇头:“他爱读书。很少上网聊qq。他习惯写字,他的字,你都看到了,一笔潇洒的行楷,还拿过全国书法二等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