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蒋春东一步一步把问题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那个孩子身上有伤吗现场有没有凶器或者血迹之类的”
“地上有一滩血,没有看到任何利器,小孩身上也都是血,”老方在身上比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有个洞,像被东西凿的,我进去的时候还在出血。”
蒋春东点头,面向法官:“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这时,第一被告骆常德的诉讼律师杜绍兴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台上法官鞠了一躬:“法官大人,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法官大人点头准许。
杜邵兴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证人面前,向他提问:“方先生,请问当时温室里的烟大不大”
老方搞不懂这些律师都在下什么套,就实话实话:“很大。”
杜邵兴又问:“看东西模糊吗”
“有一点。”
“那会不会是看你错了”不等老方回答,杜邵兴就追问,“受害人骆三会不会只是被火场里的什么东西砸到了,导致了大出血”
这么问,老方就回答不上来了。
律师的嘴,唬人的鬼!
“另外,”杜邵兴最后发问,“请问方先生,你有在火场里看到过我的当事人骆常德吗”
老方没有犹豫地摇了头:“没有。”
杜邵兴镇定自若地笑了笑,面向法官:“我的问题问完了,法官大人。”
杜邵兴不愧是这行的高手,临场应变的能力,在行业里都是顶尖,两三个问题,就把骆常德摘出来了。
被告席上,骆常德得意地扬唇,胜券在握的样子。
蒋春东也不急,慢慢来,站出来申请:“请法官大人允许我传召我方的二号证人许泊之。”
法官应允。
法庭上的书记员把证人传上来。
二号证人是许泊之,他上庭来,先看了骆青和一眼,骆青和沉默地坐着,面色憔悴,一言不发。
蒋春东对他发问:“许先生,请问你之前的名字叫什么”
许泊之回答:“王斌。”
他在被认领会许家之前,就叫这个名字,随他母亲姓,叫阿斌。
蒋春东循序渐进:“八年前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骆家当花匠。”他转身,面向陪审团,把那只假眼露出来,“我这只眼睛,就是在骆家大火里受的伤。”
各位陪审团的表情各异。
蒋春东继续:“能把你当时在火场里所看到的情况,再具体陈述一下吗”
许泊之说可以,西装革履显得沉稳可靠,他眼里的阴鸷也都收起来了,他语速缓慢地开始叙述:“我当时就在温室的玻璃房外面,因为花架砸下来,我伤到了腿,一时爬不动,就坐在外面等消防员来救我。”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当时温室里有三个人,唐光霁背着骆家的养子骆三,想要救他出去,骆常德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他在花房里捡了一根钢筋,把唐光霁打倒在地上,唐光霁一直护着骆三,在和骆常德争执的时候,被推到了花架上,花架砸下来,压在他的身上,骆三想拉他出来,可是年纪太小,拉不动,就在骆三呼救的时候,骆常德急了,摸到一把锤子,把手上钢筋钉在了骆三胸口往上的地方。”
他说得事无巨细、有条有理。
蒋春东问:“然后呢”
许泊之看了骆常德一眼:“骆常德把锤子和钢筋都埋在了一个花盆下面。”
骆常德方才还洋洋得意的脸,这会儿又沉了,死皱着眉头,恨恨盯着许泊之。
蒋春东征得法庭同意后,投放了一张照片,是骆家花房的照片:“凶器是埋在了这个位置吗”
许泊之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问题都问完了,蒋春东做总结,还递交一份资料:“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这是证人许泊之当年的手术病例,以及他的身份证明,都可以证明他就是当年的受害人之一,也是这场谋杀唯一的目击证人。”等法官大人和陪审团审阅完毕,他才继续陈词,“以上我方两位证人的证词都直接说明了一个事实,受害人唐光霁与受害人骆三都不是死于大火,而是死于他杀。”
他说话,法庭上有声音了,尤其是陪审团那边,
骆常德没骆青和那么镇定,有些急了,被他的律师杜邵兴用眼神了一下,意思是让他稍安勿躁。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蒋春东手里拿着翻页笔,指向投影仪,上面投放的两张从照片,“这是一把生了锈的锤子,这是一截钢筋,两件证物都是警方在骆家的花房里找到的,当时,一号被告人骆常德也在场,并且证物是由他亲手挖出来的。”他面向观众席,目光朝骆常德瞥了一眼,“也就是说明,他知道证物藏在哪里。”
蒋春东说完,把翻页笔放下:“我的发言完毕。”
第289章 289:狗咬狗撕逼大战,骆家全玩完(一更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爷是病娇,得宠着! ”查找最新章节!
蒋春东说完,把翻页笔放下:“我的发言完毕。”
他刚坐下,杜邵兴就站起来了。
“法官大人,我方对证人的证词还有一些疑问,请允许我向证人提问。”
法官准许。
“还是那个问题,”杜邵兴走到许泊之面前,“许先生,当时花房里的火势大吗有没有浓烟”
他要否定证人的证词。
许泊之知道对方要下套,明确肯定地说:“我能确定我没有看错。”
“你怎么确定”杜邵兴不急着反驳他,“你当时也吸入了过量的浓烟,身体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请问你是如何确定的”
许泊之一时答不上来。
杜邵兴在律师圈里很出名,他最擅长的就是避重就轻、偷换概念,很会把人的思维往利于自己的方向上引。
杜邵兴把桌上的报告递交上去:“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这一份是痕检部门出的报告,这两件证物因为埋在地里的时间太久,已经被严重氧化,上面没有任何残留的指纹或血迹。”他断句,停顿了一下,“也就是说,这两件证物都没有指向性,至于为什么警方发现证物的时候我的当事人会在场,这很好解释,证物所在的地点是骆家,是我当事人的家中。”他看向各位陪审员,“我的当事人会出现在自己家中有什么问题而且,他只是想打理一下花房,无意才将这两件所谓的证据挖了出来,仅此而已,这能证明什么”
巧舌如簧,能言善辩。
名大状不愧是名大状,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法官大人,”杜邵兴向法官申请,“请允许我传召我方一号证人。”
法官应允,书记员高声传了证人。
一号被告骆常德的第一位证人是彭先知,穿着囚服就上来了个,他站到了证人席,杜邵兴过去:“彭先生,能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吗”
彭先知面向前面:“法官大人,陪审员,我叫彭先知,目前在西部监狱服刑,入狱之前,我是一名园林师,一直在骆家帮着打理花房。”他停顿后,又补充了一句,“刚刚的证人阿斌就是当时收的徒弟。”
等证人的身份介绍完,杜邵兴开始发问:“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入狱吗”
上庭前都对过口供,彭先知一五一十地照着答:“八年前,我好赌,输了一笔钱,一时还不上,就跟当时的东家做了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她帮我还账,我帮她杀人。”
杜邵兴循序渐进:“和你做交易的人现在在不在法庭上”
“在。”彭先知目光在庭上扫了一圈。
杜邵兴随即问:“她是谁”
彭先知抬起手,指被告席上的骆青和:“她是二号被告。”
买凶杀人。
杜邵兴就是想说明这个。
“法官大人,”他开始佐证,“我方证人彭先知在与二号被告交易之时,还保留了录音,录音中明确指出了是二号被告指示我方证人纵火杀人。”他重点强调,“痕检部已经检测过,录音是原件,没有被篡改过,刚才公诉方已经播放了一遍,我想再播放一遍。”
随后,书记员播放了那盘磁带。
杂音很重,但还是听得清内容。
“大小姐,求您帮帮我。”
“帮你可以啊。那彭师傅要不要也帮我做一件事”
“大小姐您尽管说。”
“我母亲生前最喜欢来这个花棚了,你帮我烧给她怎么样”
“只是烧花棚吗”
“顺便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一并烧了。”
“您指的是”
“骆家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别的吗”
对话内容到此为止,陪审团成员听完之后,都若有所思。
二号被告的律师蒋春东这时站出来,向彭先知提问:“证人,当时我的当事人有亲口让你烧死骆三或者是唐光霁吗”
彭先知没有回答。
蒋春东看着他的眼睛,把声调提了一些:“证人,请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当事人是否亲口说了让你烧死骆三和唐光霁”
彭先知看了杜邵兴一眼,才开口回答:“没有。”他语气确定,“但是我知道她指的是谁。”
“你知道”蒋春东立马抓住了漏洞,“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你的臆测”
彭先知一听不对,立马摇头:“不是,大小姐一直看不惯骆三,平日里就总是折磨他,她的意思就是让我帮她除掉眼中钉。”
是又怎么样,只要骆青和没有亲口说就行。我爱搜
蒋春东有条不紊地推翻证人的证词:“彭先生,你都是你的个人猜想,根本毫无根据,我的当事人当时正在经历丧母之痛,这个花房让她睹物思人,所以才让你处理掉,但从来没有让你纵火杀人,是你私自揣测并且臆想了她话里的意思。”
彭先知摇头:“不是的——”
蒋春东打断:“而且,八年前,你好赌。”他面前法庭,又看陪审团,“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一个嗜赌成性、为了钱可以纵火杀人的服刑犯人,如果再有人给他钱,他是不是一样什么都会做”
他在削减证人的印象分,试图弱化证词的可靠性,毕竟,彭先知是服刑中的犯人,他的话,可信度会有一定的影响。
他这种惯用手法,杜邵兴最清楚不过,立马站起来:“法官大人,二号被告律师的揣测严重诽谤了我的证人,也否决了所有服刑犯人改过自新的态度,请法官大人驳回。”
法官敲了一下法槌:“二号被告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论。”
蒋春东不再作声了,他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坐回了座位上。
杜邵兴继续辩护:“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去年年底有没有听过一个消息财经的新闻板块是这么写的,”他从桌上拿了一本杂志出来,照着上面读,“章江大桥,两车相撞,骆家大爷惨遭横祸,坠江去世。”
当时骆常德逝世的消息,还上了新闻,在商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事儿观众席上不少人都知道。
“这件事就发生在我的当事人收到这份录音之后。”杜邵兴对着陪审团成员问了一句,“是不是很巧”
他把杂志放下,再开口,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我的当事人才刚拿到录音证据,就被人绑架了,在二号被告赎人回来的途中,我的当事人所乘坐的轿车在章江大桥上被大货车撞到了桥下,而原本和我当事人坐在同一辆车里的二号被告,在事故发生的那一刻却没有在车上,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报警,当时警方还没有在章江下面打捞到我当事人的尸体,骆家就宣布了死讯。”他歇了一口气,自问了一句,“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很巧”
是很巧。
巧合太多了,就是人为。
杜邵兴引出他的问题:“像不像在杀人灭口”发问后,他面向骆青和,语气突然加快,句句紧逼,“二号被告你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为了掩盖你的罪行,对我当事人反咬一口,把纵火杀人的罪名全部反推到我的当事人身上,因此也就有了今天这样可悲的一幕,父女反目、对簿公堂。”
骆青和面色不改,一点儿反应都没给。
就这心理素质,比骆常德的确强太多了。
杜邵兴也不急着看她原形毕露,继续把证据呈堂:“法官大人,这一份是银行的汇款账单,收款人正是章江大桥肇事车主的家属。他本人已经去世,是肝癌,这笔钱,几番周转才汇进他妻子的账户里,因为不是走的正规汇款途径,查不到汇款人,但汇款的时间刚好是章江车祸后的第三天。另外,二号被告骆青和在车祸发生前的一天,从私人账户里取出了一笔钱,目前,这笔钱的去向还查不出来,但数额刚好与肇事车主的妻子收到的那笔钱相吻合,是不是又很巧”
“各位陪审员,试想一下,一个肝癌晚期患者,一只脚都已经迈进棺材里了,还有什么能耐弄得到这样一笔巨款,除非,”杜邵兴看向骆青和,“除非他替人杀人,以命换命。”
辩护到这里,骆常德似乎已经觉得已经赢了,嘴角疯狂网上扬,得意而又挑衅地看着骆青和。
“二号被告,”杜邵兴问骆青和,“请问你和我的当事人是什么关系”
骆青和不语,从头到尾,就是一声不吭。
杜邵兴最后再打一波感情牌,情绪很激昂:“我替你回答,你们是父女,是血脉亲人。”他字字珠玑,来控诉,在指责,“为了掩盖八年前那场火灾的真相,你不惜绑架、谋害你的亲生父亲,即便到了今天,你也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将所有罪名杀人的罪名全部推脱到你父亲头上,做出这种丧尽天良违背人伦的事情,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骆青和嘴角挑了一下,似乎觉得好笑,双手垂放在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小腹。
她的律师蒋春东也没有反驳。
他们那一方的辩护方向很明确,不辩论无罪,只要给骆常德坐实杀人的罪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