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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洚晓
丁一拆开信看了,却是陈三送来的,上面是用大食数字的密码写成,译将出来便是:十九日至京,七人。丁一走到火盆旁边,把这张纸引着火,投进火盆里,慢慢看它变成灰烬,连同这一封,已是第十四份焚尽于这火盆里的信件了。
目前来看,丁某人门下的子弟,还是可靠的,不论是各地行局的大使,还是远在关外的陈三,一旦召唤,都没有问为什么召唤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说手头的事安排不开,能否派他人前来?而是尽最快速度赶回来。起码在忠心上,还得很让丁一舒了一口气。
这让丁一可以抛去先前设想的许多手段,其实他担心的不是陈三,而是胡山这些各地行局的大使,因为他们更清楚雷霆书院那些学生的战力,只要不傻,都会明白丁一手中握着一支怎么样的力量。在效忠皇帝或师门之间,他们必须做一个选择。
丁一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但他不得不慎重,这不是换个皇帝就能解决的问题,必须完成君主立宪,才能支撑向外扩张的理想,否则的话,就算丁一当上内阁首辅又如何?一切还不全是看自己的势力,看皇帝的宠信?
考据引证说颇为无趣,不如更直接一些:从法统上来讲,内阁大学士和城*管没什么本质上区别。内阁并不能正式的统率六部。否则的话,为何京师保卫战的首功,后世会归在于谦头上?为何于谦有本事架空陈循?因为陈循这首辅本身就是城*管大队长啊!
丁一是来到这时代的时间渐久,才认识到这一点的。
若不能立宪,他丁某人就算坐上首辅,也完全没有意义。
要不他先前也是认为,明朝是最接近君主立宪的。
此时丁某人凭栏眺望,看着天地一片银妆,丁一不禁长叹:“想不到,张居正也就是一个野蛮执法的城*管大队长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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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八十三章 其血玄黄(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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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光与阳光透过窗格,照亮得了这书房,却照亮不了书房里众人心头的阴霾。丁一下面将要说的话,将要跟他们议论的话题,将会让他们的前程和命运,添上许多的风波,尽管这些风波也同样的包涵着收益,但不是所有人都跟万安一样那么具有赌性。
但不论如何,这个时间点上,是不可能不做出选择的。
徐珵并没有犹豫多久就紧接着万安开口:“学生本是先生门下走狗,恩主所命,安敢不从?若事败,珵只求先死而已。”他本来就有一份要谋请英宗复辟的血书在丁一处的,单是那份东西拿来,他是必定被景宗族诛无疑的事,所以死上一回是死,死上两回也是死,想通这一点,倒也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等得先生看重,安敢他想?吉当依先生所嘱。”刘吉就笑得有点苦涩,不过他说的也很清楚,他被丁一唤了过来,虽然不象徐珵一般从正门进来,但这玩意就算在刘铁的安排下,能瞒得过厂卫一时,还能瞒得过一世?只要接着参与进来,尽早被划入丁一的派系,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一旦泄漏出去,万安和刘吉都这态度,换谁是丁一,都是第一个怀疑到他头上来的。再说,就算他不答应,想退出的话,他可不认为丁一就会这么放他离开。丁一的手段,奉天殿上杀马顺,长街之上杀混混,这种不论身份毫不讲究,只要被踩了尾巴,就要咬上对方咽喉的习惯,也是很多人不愿挑明了跟丁一作对的根本。
丁一听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火盆旁边,招手教徐珵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西,在徐珵面前展开,却就是在南京的时候,徐珵写下谋请英宗复辟的血书,丁一的角度很讲究,刘吉和万安是可以看得见那血书,却不太可能看得清上面写着什么。
但于徐珵来说,他却就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不知道丁一在这时候拿出这东西,是想要做什么。丁一微微一笑,伸手把那血书凑到火盆引着了火,那火焰便在纸上漫延着,丁一等着火焰渐掩过了纸面,才把它投入火盆,看着其化为灰烬。
“你们都可以选择退出。”丁一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烬,直起身来对着他们三人说道,“某绝不怪罪,也不会因此去对你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某没那空闲,故之,尔等若是能做到,便直接答复出来,不能做到,便走就是。”
徐珵这会第一个就答复了:“学生必能做到!”面对丁一把这随时可致他于死地的血书,付之一炬的时候,这种信任当然让他感动。但可惜他这种人,感动是不会影响他的决定。他之所以这么快速地答复,是因为他害怕。
在徐珵的认知里,他有发自内心的恐惧:丁一必定有着更多为犀利的办法来对付他,所以才会这样随意的把这封血书就这样放弃掉!他不知道丁一有什么犀利的办法,但他觉得,必定是有的,也许自己家里的花匠,就是丁一埋下的暗棋也说不定!
为了害怕丁一对自己生出反感而发动某种可怕的手段,徐珵不单作出了徐珵答复,而且还对刘吉和万安说道:“先生方才焚去之物,乃是徐某拜入先生门下的盟誓,若是泄漏出去,徐某必族诛无疑。”
万安倒很镇定,赌徒嘛,认准了就闭上眼推下去,不到揭开是不会改的:“学生必能做到,便如前言。”想想他认定了攀附万贞儿能让自己权势得益,连认亲都能干得出来的,别说丁一现时还是于谦弟子,士林中名望也是极高,他现时也远没有后来跟万贞儿认亲时的权势,他有什么不敢赌?何况丁一焚书,感觉更是赢面极高的事情,为什么不接着下注?
“先生正人,吉失言了,先生所嘱,学生定能做到。”刘吉其实和徐珵所想的,没什么区别,一个四品的左佥都御史所写的血书,可以教徐珵族诛的血书,丁一就这么烧了,他觉得丁一必定是有什么更可怕的手段在等着他们。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民族情结,什么热血、自由、荣誉……得了吧,和这三位谈这些,指望能靠这些正能量来打动他们?那真还不如去对牛弹琴,至少牛还哼哼两声。
丁一笑了起来,不论什么心思都好,他从万安眼里看到了孤注一掷的亢奋,从徐珵和刘吉脸上,看到了深藏于心中的恐惧,这就是他想要的。他很快就开口了:“自古三公论道,六卿分职,不闻设立丞相。自秦始置丞相,不旋踵而亡。”这是朱元璋杀胡惟庸之后下诏书所说的话。
“然若皇帝无太祖、成祖之勤勉,当如何?若皇帝懒政,又当如何?故有内阁,而内阁非宪,名不正言不顺,今之政事,多担于吾师之肩,若吾师去,奈苍生何?”丁一这番话是想了许久了,此时说来,倒也毫不慌乱,“天下兴衰系皇帝一人之身,安合民贵而君轻之大义?”民贵君轻,是于谦立景宗所提出的。
三人听了都没有急于发布自己的看法,这让丁一很满意,要是还没等丁一说完,就急急附和,那才是不足与谋之辈。丁一喝了一口茶,才接着开口道:“某的意思,是皇帝的权柄,应该被压缩,由总理大臣来担任主要管理国家的职责,率领六部;每一任总理大臣任期四年,非战时不得超过两期……应有上下议院的来立宪立法,上议院主要就是勋贵之辈,下议院就是普通百姓,最好是从民间选出。当然,皇帝对于上下议院以及总理大臣或是六部提案,有否决权……人生而平等,人生而自由……民众保留反抗暴政的权利……私有财产神圣不受侵犯……风可进雨可进,国君不可进!”尽管有一些,就算在后世,也不过是段子和美好的愿望,但丁一也一并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就撤手不管了:“拟出纲领之后,日后再齐聚同志,再作细则修订定稿,然后参与者一一附署,大约的权想便是如此。后面起草章程的事,就由你们起草,毕竟三位于这等事上,要比丁某更为擅长许多,便有劳了。”
然后丁一便出了书房,对刘铁说道:“五十步之内,妄入者杀无赦。”
事实上证明,丁一这决定是很正确的。
他虽然能应付得了八股的考试,但论起根底来说,比起这三位从小读书科举的正牌士子来讲,还是不一样,特别是起草这样的纲领性的东西。而这三位在历史上都先后当上首辅的人物,也证明了他们被逼到不得不干活,也不是只会占星、弄伟哥、装死。
用过晚饭之后,刘铁便派人来请丁一,说是徐珵三人请丁一过去。
丁一接过他们所拟的纲领,便看到许多熟悉的字眼,例如丁一先前和他们所说的“自由”,便被改成“群已权界”,这和后世严复从西方所译的完全一致,要比自由两字,要更加贴切于原义。
群就是群体,已就是自己,公众与自己的权利界线,因为所谓自由在中文里的直观意义,就是不受拘束,无所限制。而这于liberty原义是有违,在原义上,自由是存在权利与义务,而不是中文里最直观表达的意思。
而丁一所说的民主,被改成了民治,无疑也是更为合适一些,更加掺合了一些类似《尚书?泰誓》之中:“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之类的引证。其中还有一些类如博论引证孔子是民治斗士,开启民智就是要重光三代之治一类的话,被划了去,大抵是他们写了出来,又觉得漏洞太大经不起推敲的缘故。当然,他们在其他方面也使之更为华夏化,丁一很惊奇于他们的索隐本事,例如先前提出的勋贵占据的上议院被改成了”明堂”,据说这是自上古便有。
至于这纲要的开头:“两千年来之政,秦政也,皆大盗也!”丁一看着开篇这一句,也是感觉很熟悉,只是想不起之前自己是看过的是谁写,“……制一切之法,草一切律则,咸为王者一身之私计,而不复知有民事……思革前代之弊,成新王之规,徒因陋就简,委靡废弛,其上焉者,补苴罅漏,涂饰耳目,故千疮百孔,代甚一代,二千年来之华夏,虽谓之无政焉可已……”
看到这里,丁一倒是想了起来,这大致是清末年代,严复、谭嗣同他们的腔调。
这三位历史上都当了首辅的人,便在那时急急地用饭,等着丁一的意见。
他们开始明白丁一为什么敢于焚毁那份血书了,因为没有必要,没有必要用那玩意来当成把柄拿捏,在起草这份东西的过程,他们开始慢慢被自己所写的这份东西而打动,从表述丁一的意见,到最后开始越来越认真的推敲和修补其中存在的问题。
因为若真能成,这士人能当上的总理才是真正的一国之首!
虽然说最多连任不过八年,八年真真正正主宰一个帝国,还是象哈巴狗一样,当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首辅?也许二三十年后刘吉和万安,会有所挣扎,但现在他们还年轻,还有冲动与自信,加上权力欲望极强盛的徐珵在旁边煽动,他们已经完全投入自己所描述的未来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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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八十四章 虎脱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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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交加的这一天,丁一并没有闲下来,相反而言他很忙碌。
就在杨善刚刚离去的时候,宫里就有旨意来了:着丁一于年三十之前不得离京。
而后那传旨的太监笑嘻嘻地冲着丁一作揖道:“咱家先祝容城先生众望所归,独占鳌头!”丁一笑了起来,却就教下人打点了银子循例打发这太监去。这一句话,是值得赏的,因为包含了许多的信息。
“要开恩科?”丁一在那传旨的太监离去以后,就听着柳依依在后堂出来,这么向他问道。柳依依嫁给丁一这些日子,也见识了很多的达官显贵人物,尽管老实说,就连张懋这应该管她叫师娘的,都不太看得起她,但毫无疑问,接触得多了,许多事柳依依却也就能听得明白。
丁一也没打算瞒她,点了点头笑道:“看怕就是这样了。”丁一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于谦在场能召他入宫,其中的来龙去脉,想必是早就推敲好的事情,皇帝发脾气归发脾气,于谦是不会容许皇帝乱来的。
要知道世上不论多昏庸的君主,在他们偶尔的清醒时刻,也许都可以用上“任用贤能”这四个字。唯独景帝是用不上这四字的,因为他不是任用贤能,是贤能任用了他。当时英宗失陷于外,大明另立新君的选择不单单是景帝。
若不是贤能任用了他的话,轮不到他来坐这椅子。
所以贤能也就不太可能看着景帝犯错。
于谦若是没有能力改变景帝的想法,他如何能把相权捉在手中,直接把首辅架空?好了,那么刚刚叫丁某人滚蛋的景帝,要重新来让丁一出仕,这个时节他就得想办法让丁一舒畅,否则的话,丁一至少可以报病。
弄个恩科,便是讨好丁一的办法之一了。景帝向来不太在乎脸面的——这可远远超越了礼贤下士的概念,齐桓公五访小臣稷,待东郭邮为上宾,人家为的是国策,和刘备访诸葛一样,不计较对方身份,那是礼贤下士。去给推举他坐上龙椅的于谦烧竹沥,这玩意是孝子贤孙干的事吧?送银子去给首辅陈循、次辅高榖等等阁臣,让他们同意易储,,这是皇帝应该干的事?要是这叫礼贤下士的话,大约花钱买选票也不叫贿选了,而要叫礼贤下士?
所以当景帝决定讨好丁一时,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并且干得远远超乎丁一的想像,就连出身商贾之家的柳依依,也丝毫没有想到景帝能干出这样事来。因为景帝不单单是弄出恩科来,就在这风声呼啸,飞雪如絮的冬日下午里,他居然亲自出宫上门来访!
就在这样的风雪天,连马棚里的四蹄踏雪都消停下来的风雪天,景帝便这么来到了金鱼胡同的丁家宅院,青衣小帽,身后只有一个佝身垂手的兴安跟着,自然在周边布防警戒的宫中高手供奉,不会让刺客有机可乘,但至少这态度,就足够把丁家的门子吓得快尿崩。
他连爬带滚跑去跟刘铁禀告时,说的是:“管家!外面有人冒充皇帝啊!这可如何是好?”
刘铁忙得脚后跟快踢着后脑勺了,加上他特别讨厌别人喊他“管家”,听着就透着俗气,感觉就是下人的角色,他更愿意别人叫他“子坚先生”或是称他在安全衙门挂着的职衔,平时这门子也是知情识趣的,这当口是着急得顾不上讲究了,但刘铁不知道啊,听着便没好气的说道:“你吃饭也要我教么?叫人乱棍打出去啊!”
“可、可、可是怕是真的啊!那跟着的老头儿真是阉人来着,那腰牌,那气度,作不得假啊!”门子都快急结巴了,一时真是说不清,连比带划好不容易才让刘铁明白,这当今就在门房避雪!
于是刘铁也加入了快要吓得尿崩的行列。
丁一要干什么事都好,终究还没干出来,一国之君带着司礼监大太监到门口了,这叫什么事啊?就算皇帝要来私访,也得派人来通知一下接驾吧?不过他能做的,也唯有叫开中门了,然后自己飞奔去报与丁一知晓。
万幸丁一恰好行出来前院,听着连忙喝止:“开什么中门?没个轻重!还不快点随为师来?”景帝要是愿意张扬,何必青衣小帽上门来?这开中门,再让府里人等列队迎驾,是要把景帝按在地上打脸么?——看,皇帝来给丁容城认错了!
这么搞,那是逼景帝翻脸吧。
丁一带着刘铁迎了出来,伞都不好打,任由着雪花落在头脸、身上,匆匆赶到门房,那雪被体温蒸腾起来,一身的烟水气息,见在袖手等在门房的景帝,方才合得上礼节,不说皇帝来了,就是朋友这天气上得门来,也该体现一下主人家的好客与热忱。
“如晋真是莽撞,这么大风雪也不知道遮挡!”景帝一见丁某人,便板起脸来训斥,“若是让母后知道了,哪能放过你?必要好好数落你一通,到时怕是连朕也要吃挂落的!”说得那叫情真意切,他身边的兴安,也是一脸“便是如此”的表情。
丁一顺手拂落肩上雪花,急急问道:“有效李辅国、陈弘志之辈祸乱宫禁?”这两个人都是太监,唐朝的太监,唐肃宗的张皇后被李辅国生生拖出宫去,自己被吓死在长生殿;唐宪宗是被陈弘志谋杀的。事实这是很扯蛋的,兴安这司礼监太监就跟在皇帝身后好么?当然,也可能兴安控制不住局面嘛!
但他不得不这么问啊,不然传了出去,他就成倿臣了,一会连于谦、李贤保准都会过来喷他:皇帝偷偷出宫,你为什么不谏!你节操哪里去了?简直就是士林之耻啊!
“不曾有。”景帝伸手去帮丁一拍打身上雪花,却是这么答着。
丁一持着景帝的手,却仍是一脸火燎火焦的神色:“有东海王图谋不轨?”东海王司马越,据说晋惠帝就是被他毒死的。丁一这么问,说的就是:可是勋贵作乱以让景帝不得已避之出宫来?也是扯吧,要真这样那皇城就被攻破,整个京师不知道乱成什么模样了。
这也是归功于丁一被一众学霸虐过,要不然以他的性子,还真很难配合景帝来演这么一回。
景帝轻拍着丁一把住他的手,微笑道:“不曾有。”
“安是膳有炙鱼?”丁一松开手,却把景帝挡在身后,便又再追问了下去。炙鱼,就是专诸刺吴王僚嘛,鱼肠剑就是塞在炙鱼腹内。这是问是不是有刺客啊?是不是被刺客吓着,还是有人要行刺,所以皇帝害怕跑来这里啊?这也更是鬼扯吧,有刺客一路追景帝到这里么?
景帝伸手为丁一背后掸去了雪花,将他拉转过来,好语说道:“不曾有,是朕不好,教如晋担忧了。”边上兴安看着,被这君臣之谊感动得不行,咬着唇忍着泣音,却不住伸手去拭眼角泪痕。
丁一方才松了一口的模样,郑重举手作揖道:“臣不得不谏!主不明则十二官危!圣上安能白龙鱼服轻出?置苍生于何地?置大明于何地!”主不明则十二宫危,这是出自《素问?灵兰秘典论》的话了,意思也就是皇帝不应该搞到行踪不明,这样整个朝廷都乱了,无法正常运作。
“如晋实为朕之魏征啊!”景帝感动地握住丁一的手,轻轻晃动着道,“朕听你的便是,今后决计不如此轻出就是。”刘铁道行太浅,在边上不单无法跟兴安一样,随手就拭出泪来,而且把自己舌头和口腔内壁都咬得血肉模糊,方才没笑出声,挤得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痛苦表情。
反观兴安,水平就高出几个层次,从一开始的听着丁一问出第一句时感叹的表情;到后面君臣相得的赞叹面容;再到丁一问是不是有刺客?并将景帝护在身后时,兴安那被丁容城伟大人格、赤胆忠心所映照出来渺小自我而溅落的泪水,便恰好溢了出来。
所幸景帝和丁一也没打算接着演下去,要不然的话,刘铁疑心着自己是不是得把舌头咬掉了,才能止住越来越难以控制的笑意。只听景帝笑道:“宫里的饭菜,如晋你也知道多难吃的,朕是来你这里蹭饭了!”
这句当然也不见得是真话,不过就是示意着丁某人,演出可以结束了。
“风雪天,臣只准备弄点烤肉,边读书边烤着吃,不知道皇帝吃不吃得惯?”丁一从刘铁手上接了伞过来,替景帝打上之后便陪着他往里走,不过一下子就变得懒洋洋了,与方才演出之时,全然是两个人也似。
因为他必须得演,皇帝这么微服出来,又是来他宅院,不那么演上一出,那是跟天下人交代不过去,至少士林中人是必定会喷丁一的,所以他只能先喷景宗以免被喷。这一节演完了,丁一自然不打算给景帝什么好脸看。
景帝不是让他回家读书么?他故意就说,边烤肉边读书了。
“朕吃得惯!”景帝却不介意。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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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八十四章 虎脱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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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景帝很高兴地道,“听说如晋有个自愿投效的蒙古奴才,烤得一手好肉!闻名已久,今日便见识一下!”
丁一进了走廊,便把伞收了扔给刘铁,却懒洋洋地说道:“吉达?他在密云前卫那头打仗呢。臣是自个烤,半生不熟的,只怕不是太好吃,皇帝金贵,要不还是算了吧?让兴安公公去厨房看着,让他们炒上几个小菜……”
“不必了,朕便试试如晋的手艺,唐太宗安得魏征为之灸肉!哈哈!”景帝没有提君子远疱厨,反而很开心地这么回应,还把丁一接着比魏征。丁一能怎么样?赶他走么?也只能无奈地带着景帝往书房去了。
景帝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把丁一比魏征,言下之意,却是玄武门之变得来皇位的李世民,李世民可是杀了太子和齐王,再把他老爹变相幽禁,自己坐上龙椅啊。景帝将自己与唐太宗相比,未必没有意思暗示丁一:我还没烂到干掉自己哥哥的地步啊!
而且魏征本来就是李建成的手下,正如丁一本来是英宗的手下一般。
丁一笑了笑,于能答道:“臣疏懒,不敢望凌烟阁。”魏征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所以丁某人才有这样的说辞。只不过魏征除了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知门下省事。
所以景帝很快就接上一句:“纵非凌烟阁,如晋之才,亦应列文渊阁……”文渊阁是什么?就是内阁。文渊阁大学士,就是入阁了。这很扯,不说丁一年纪,虽然文渊阁大学士只是正五品,但是有这个衔的人,都是领着一部尚书的人物,如领着户部尚书的首辅陈循;前任首辅曹鼐殉国之后,也是追赐文渊阁大学士。
除非叫丁一也去当上一部尚书,要不怎么可能列文渊阁?
丁某人听着自己都不好意思:“圣上慎言!臣安敢有此妄念?”真不能让他说下去啊,不知道说下去,这位还能扯出什么来。只好快步引到书房,又教刘铁去将烧烤用具搬了过来。景帝走到书案前,翻看着书桌上的东西,心里暗暗吃惊。
因为丁一在看的是广西地界的风土人情,也就是说,丁一或是忠忱王事,就算被景帝训斥,回来之后,仍想着为国分忧;或是丁某人算准了,景帝到头来,还是得来寻他出马,所以事前做好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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