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洚晓
是的,如果只是三千骑,不论怎么打,就算没有陷马坑,就算没有事先构筑工事。
八百火枪,外加千多正军,数千军余,是可以稳稳接下,哪怕是野战。
但五千骑却就不同了,几乎多了一半。
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她对阿儿乞蛮说道:“那大家都回去,领兵来打个胜负吧。”
于是一场大战势在难免的面临着展开的帷幕。
阿儿乞蛮不可能退让,难道真的按着丁如玉所说,退向东边么?把世代相传的朵颜卫拱手相送,不论是朵**或是阿儿乞蛮,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而丁如玉要的就是朵颜卫,她想要的,就是在三个月粮草用光之前,拿下朵颜卫!
“准备作战!”在她回到木栅栏以后,便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而在木栅栏外的数千骑兵里,也同样响起来悠长的号角声。
“女人,你会死在这里的!”朵**恶狠狠地发出了他的诅咒。
丁如玉出乎他的意料,居然丝毫没有动怒,反倒是点了点头道:“或如汝言。”她居然回答道,或者就象朵**所说的一样!但是她又接着说:“憾汝不能知矣!”可惜朵**却是不知道了,不知道丁如玉是不是真的会死在这里。
朵**只觉得颈间一痛,已经了无知觉。
不论他说得对或者不对,一个死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结局如何的。
而这时从鞑靼部回来的王越,正领着五千手持木棒的俘虏,骑着三千匹马行走在草原上:“往这边走!”他对那十几个随行的军兵下达命令,“直捣朵颜卫!不必担心先生那边,师叔当时的信报我也看了,不过三千左右的敌军,先生谈笑御之,安在话下?”
大家都以为包围密云前卫的敌军不三千,却没有想到,差不多翻了一翻。
他们对于丁一,都有着莫名的信心。
只可惜,信心不足以抵挡那比预计之中,多出来的二千军兵,草原上的精锐军兵。
五千名手提一根大棒子、刚被解救下来的俘虏,便这么搭骑着三千匹马,向着朵颜卫而去,按着王越的揣摩,觉得丁如玉那些军马,想来应能支撑至他赶到。若得这增援五千,王越深信丁如玉可以把朵颜卫灭了。
“直捣黄龙,便在今日!”王越豪气万千地呼喊着。
身后数千军兵齐声和应。(未完待续。。)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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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八十二章 雄鸡一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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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日近正午了,而在密云前卫东面的朵颜卫兵马,步卒已经缓慢而稳定地踏着尸体前进,七受挞部落的人、马、牛羊的尸体,他们一点也不介意鲜血浸泡着自己的战靴,一点也不介意那原本同是草原一脉的血,关外之地,容不下那么些多愁善感。
这些步卒的大部稍为拖后些,而大约百来人疏疏松松地前出,一直到达距离密云前卫防御工事的第一道胸墙六十步左右才停了下来,他们手里还持着简陋的木盾,看起来似乎是为了测试一下密云前卫火器的极限射程到底在什么距离,又能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架在壕沟上的枪管并没有冒出火舌,在阵地指挥官没有下达命令之前,雷霆书院的学生不会有人去击发,毕竟近乎两年的训练,这么一点纪律性还是不缺的。倒是方才去清扫战场的新编第二连,缴获了弓箭的那些军余,有人射出几枝轻飘飘的羽箭,在距离那百来名草原步卒还有十多步的地方,就摇摇晃晃地坠落了。
非但没有起什么作用,更是让草原的军兵暴发出一阵哄笑来,太幼稚了,射不射得中,在这个距离上倒也没什么好耻笑,六十步也就是百二十米,能中的的人,都是神箭手了。但连手上的弓能射出多远都搞不懂,就敢射出箭来,这不是一般的丢人和业余。
这便是让密云前卫防守阵上的那八百军余,愈加地士气低落起来。哪怕交通壕里的同伴,抬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也不能让这些军余多出几分活气。尽管方才二百雷霆书院的学生,生生把那五百草原军马,直接打残、打溃。但对于那些军余来说,五百军马与四千,看上去哪里可以相提并论?五百军马还数得过来,四千步骑一展开,那真的就是黑压压入眼的都是敌人啊!
吞哥儿那边并没有马上进攻,他们也在开始吃饭,看这模样是要蓄足了气力,一鼓而下的架势,看起来也是个有心计的将领,根本就不愿意留给密云前卫的明军一丝活路。而且这种逼近会让明军自己愈来愈恐慌,也是经历过战场的草原军马所熟知的事情,他们并不介意留出这顿饭的时间,去让明军更慌乱一些。
“要不,把那杆旗请过来吧?”阵地之中有的军余低声地咕噜着。他指的是那杆先前吉达在密云前卫时,夜里都会去守在下面的明字战旗。丁一在土木堡捡起的那杆战旗。军余是看在眼里的。他们能发现,四周的鞑子对于那杆旗,是有惧怕的心理。
于是各种幻想和臆想就在惊恐之下开始被催生:“对,把旗请过来,把容城先生也请过来!”、“就是,阿傍罗刹啊。骚鞑子很怕的,容城先生要在这里坐镇,那些骚鞑子不敢来吧?”、“对对,这主意好!咱这里谁和子坚先生熟?去找子坚先生说项。把容城先生请过来阵前坐镇!”
一边正低头吃饭的雷霆书院学生,有听着的不禁失声笑了起来,那带着警调连匆匆赶来增援的李云聪,更是笑得饭粒直接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咳了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抬头向周围的军余问道:“那咱们干什么?吃饭么?先生来坐镇,鞑子都教先生去杀了,咱们就负责吃饭?”
那几个军余被呛得说不出话出来,这壕沟也没法走开回避,于是有人忍不住回呛李云聪:“小先生,我看你背着甲胄家什,跑得不轻松啊!这大气人人会吹,可鞑子刀箭过来,是会死人的!”
边上军余听着无不纷纷称是,要说这军余的嘴也真是毒,李云聪十四岁就个子窜得很快了,但却瘦得要紧,竹竿一样的身材,负重确实是不怎么行,这一身鸡胸甲、铁盔、大盾、遂发枪、弹药、刺刀、工兵铲等等负在身上,从交通壕弯着腰带队过来时,不至于说有什么问题,但比起那些壮硕的同伴,却的确就显得有些势弱。
“是不轻松,不过守住阵线就行了,我又不打算跑。”李云聪接着吃饭,边嚼着饭菜边对那些军余说道,“都是爹生妈养的,我就不信,鞑子能有三头六臂不成?先前那五六百鞑马,现活着的有几个?出了关到密云之前那夜,我们干掉了千多鞑子,有几个同学殉国了,当然,一接战不听号令,扔下家什乱窜的二十来人,那些是自寻的死路……”
他从容地吃着饭,从容地说着边从嘴里吐出一块吃净了肉的排骨,边上的雷霆书院的学生也附和道:“对,乱跑的,不听号令的,虽说先生心慈,也当他们是战死,同学里,谁瞧得起那些人?沙场上,生死由命,技不如人死了怨不得人;强弱悬殊死了也怨不得人;哪怕运气不好死了,也一样。这一接战就破胆乱窜死了的,要俺说,算自杀就得了。”、“太蠢了,白在先生门下学了这么久,上了阵就那么乱窜把自个弄死!”、“唉,三连那排长,你们记得不?丁君玥原先那排长……”、“怎么不记得?拿了几次奖学金的,拳脚也好,读书也好,都是能人,谁知道一上阵就草鸡了!死得不是一般的蠢!”
那些军余听着都呆了,想不到这些小先生,竟是先前出关就杀过人的!看着他们在说,全然不似有伪啊,有个军余心思活络,借口撒尿跑开去,寻着另外一段壕沟的雷霆书院学生问道:“小先生,听说出关你们就杀过几百个鞑子?”按他想,杀了几百,报出上千,那是很有节操的了。
谁知那学生把最后一筷子菜扔了嘴里嚼了一通咽下,抬起眼道:“几百是阵上杀的,还有几百是俘了之后,给我们战死的同学殉葬,加起来千把人吧……怎么?你寒碜我是吧?是,我当时是预备队,没轮到我上,要轮到我上,我也不含糊,咱再不济事,也不会乱跑以致身死吧?不怕跟你说,最后把那些鞑子干掉给同学殉葬时,我一气就杀了两个!”
那军余听着缩了缩脖子跑回去,与相熟的军余低声说了,于是壕沟里八百军余开始流传着一个事:“跟着丁容城打仗,听号令的,只死了四人,乱窜的,死了二十几个!一会接阵了,想死就跑!反正死撑住了一阵,容城先生就会出手的……这些小先生,要是丁容城没出手,他们能扛上千余鞑子?吹吧!”
这李云聪无意间的吹嘘,却意料之外地教这些军余的心里稍为安定了一些。当然,他们选择了更加神化丁一,而不是相信遵守战场纪律是沙场存活的铁律。不过怎么想都好,至少那些军余没有再眼角乱瞄做出一副想着逃跑的模样。
丁一也在吃饭,守在他身边的骑兵排,已有第七个人来问:“先生,咱们要不要,冲一冲?”看着那四千敌军步骑,大家心里都碜得慌啊,就凭前面阵地那六百个娃娃,这怎么守得住啊!至于那些军余?别人不知道,南京大营出来的这些亲卫,还能不知道军余是什么货色?个把好汉是有,大多数都是混吃等死的货,一接战,特别是这种敌强我弱很悬殊的,只怕那些鞑子迫近了十步之近,军余立马就集体哄逃吧!指望他们那是瞎扯了。
“不需要。”丁一吃得很快,但也嚼得很细,他低着头一边吃一边说道,“盐下得太多了,还有这排骨炖得太过啊,怎么这饭菜,不是炖就是煮,不能换点花样么?以前我知道的行伍,那就算没肉,弄点粉丝也能整出粉丝包子来……”
骑兵排在边上谁有心思吃饭啊?听着丁一可劲抱怨着伙食,不禁劝道:“先生,这当口……”这时节还理会什么盐多了点?想想一会鞑子杀过来怎么办才是正理吧!要不是丁一在他们心中积威颇显,真是连把丁一手里饭碗抢下来的心思都有了。
这时杜子腾带着两个传令兵跑了过来,骑兵排的人一看倒也就安心吃饭,他们知道杜子腾这个学生丁一还是很看重的,想来这时节来寻丁一,必也是来劝他的,容城先生对这亲信弟子的话,总该听得下吧?
“见过先生,不知道先生可有机宜授下?”杜子腾尽管严格按着丁一所要求的,战时不准行礼,但言语之中,依旧守礼。
“用过饭了么?”丁一边吃着饭边向他问道。
杜子腾被丁一看重,不是没有道理的,听着这话,他便答道:“回先生的话,弟子和正军都用过了。”
丁一点了点头:“这饭菜你怎么看?”
“帮厨的军户家眷,平日里大约不敢放开吃盐,这盐下得有些狠了;还有就是杀了牛羊,他们平日也少侍弄这等肉食,法子不多,感觉有些浪费。这等事,今后该是要从京师请几个大厨来传授才是道理。”
“嗯,你懂这道理,我便放心了,一个好的炊事班长,顶得上半支连队啊!”(未完待续。。)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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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八十二章 雄鸡一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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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铁在军余那边,寻了根草根剔着牙,望着百余步后的阵地,斜着眼望着边上几个新编连的连长:“他娘的,富贵险中求懂不懂?学生在密云前卫的时节,待你们如何?”刘铁于军略之上,大约是连杨守随都看不起他的,但在人心上,杜子腾和陈三等人绑一起,都不见得能如他通透。
早在丁一到达密云前卫以前,他就想清楚了,那些留守的正军,不论如何,只怕是不会轮到他来指挥,别看丁如玉叫他全权处理留守事务,只要丁一过来,或是杜子腾被派过来,刘铁觉得那千余正军也轮不到他管,所以他有意识地在军余里,笼络了不少人。
“子坚先生最是仗义!”当下就有人和应了,边上也纷纷地说道,“先生只管吩咐,我等有一句不从,不是爹生娘养的!”、“敢为先生效死!”管刘铁和杜子腾他们叫先生,管雷霆书院的学生叫小先生,这叫法就是刘铁提倡的。
他很喜欢别人唤他为先生的感觉,听上去,有一种错觉,就是他达到丁一的高度。或者说,丁一在刘铁心眼中那高不可攀的高度。所以听着这些军余的回应,刘铁虽然知道有人是在说着套话,但也是觉得很舒心。
“六百棉甲、三百副铁甲,学生悄悄留下来给你们这班家伙。”刘铁满意地看着那班目瞪口呆的军余,他很喜欢他们这种表情,这让他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实在,“好了,别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
他说着,轻踹了身边几个新编连的连长,笑道:“有没有胆子?还是他娘的,想一辈子当这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军余?学生不跟你们说好听的,我先生那样的慈心人,敞开让军余吃白米饭、吃肉的,你们就别想了,不是学生张狂,真的就是跟着大司马,也没这样的,信不?”
这话那些军余听了纷纷点头道:“到了哪个军镇,也是主将身边的家丁,才能这么顿顿有肉!”、“子坚先生,指挥使唤大人教着俺们,糙米能混个饱肚,我等已是感激不尽了!”、“别说糙米,操,子坚先生,咱也不敢在您面前端着,连糙米混糠吃个饱,就是好日子了,咱就知足了!”
这是实在话,军户苦,正军还好说些,军余那真是没活路的,普通百姓犯了事,县太爷拿了去审,至少还能请个讼师之类的帮忙说说求情,军户呢?正军要死了还得找人补,军余要被千户打死了,找谁说理?压根就没人理吧。要不为啥军户老是想逃籍?就这么个道理了。
要说明军打仗,老是靠主将带家丁冲杀,那正军都过得没个人样,别说军余了,谁乐意去拼命啊?平时都是过着狗一样的日子,上了阵就让人叫着“为了大明”去死?扯吧,谁乐意呢?
“就学生的师叔,你们也指望不了多久的。除非这关外能打出大大的一片疆土!否则的话,就这么个卫所,我家先生,是不会教师叔在这密云前卫呆上多久的。换个人来当这卫指挥使,你们觉得,能不吃空饷?能让你们这样,还过得有个人模样的日子?”刘铁阴阳怪气地揶揄着那些军余。
但军余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容城先生的名头,他们这些下层的军余也是听过,大司马的徒弟,原来五品的文官,说辞就辞了,单骑救出上皇,什么七百士的,都是平日里听熟的段子,这等人,自然不会教自己的妹妹,长久呆在关外。
刘铁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揭开了正题:“这当口,学生便给你们找一条做人的路子。只不过,弄成了,升官发财这种空话不说,调你们去国家安全局衙门下面当差,分配到内陆的州府去,一个州府现在就几个人军兵,肯定是不够用的,别说县里面,你们下到县里,怎么着也是个类如巡检头子的差事担着,至于能不能混上品级,这要看你们在地方办事的能力,还有我家先生的朝廷说话的力度了。”
那些军余拼命点头,这全是大实话,听着心里踏实。
“若是不成,就会死人,不过有儿女的,入雷霆书院读书是绝无问题,前程如何,要看你们儿女的本事,没有儿女,可以让自己侄子侄女过继到自己名下。如何,敢不敢跟着学生,去搏这么一场富贵?这么一桩能让自己象个人好好活着的下场?”
这些新编连的连长,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搏命,这不是说笑的事情,千古艰难唯一死,特别是刘铁又加了一句:“但若是随得学生前去,却于半途之中生了怯意后退意,学生可与你等担保,无论朝廷如何处置,也无论学生死活,只要密云前卫能有一人得脱,学生必教汝等族诛!”
“好好想清楚。”
但紧接着刘铁直起身来,望着前头的阵地:“看来蒙古人快要吃完饭了,你们可以想的时间也不多,第二轮箭雨开始之前,必须清楚。”
没有拖到第一轮箭雨开始,那些新编连的连长就开始给了刘铁答复:“子坚先生,听您这么说,俺们要是跟了你,便是家丁了?”军余用他们的这个年代的思维方式,来消化和理解刘铁的话。
“对。”刘铁也没有再解释下去,“想好的人,下去问问自己的弟兄,每人带五十人过来,不能再多,也只有三百副铁甲。”这三百副铁甲,是刘铁的样品,丁一准备向大同、宣府各军镇那边推销的样品,六百棉甲,则是为了和鸡胸甲刀砍箭射的效果对比而准备的。
六个新编连的连长都快步走了出来,他们并不见得勇敢,这是一个不容他们不搏的前程,不搏,密云前卫破了,一样的死路一条,谁也不比谁更傻。
而在壕沟里协防雷霆书院的那些军余,则在对着饭菜作战,有大米饭管饱,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就算丁如玉带着他们出关之后,也没这样的待遇。正军没有扣饷,米饭管饱就真的是很不错了,又不是主将的家丁。至于军余,连糠带菜能混个饱,已是大呼指挥使宽厚了。
只有在丁一来到密云前卫之后,才这么敞开让他们吃喝的,反正有着朝廷的一份粮草,丁一这边又另有粮草送达,一时半会也没有缺粮之忧。其实说到底,还是个意识的问题,这年月里,大约除了丁一之外,便几乎很少有主将,把军余当成人看的。
家丁是随主将出生入死的,那自然是得吃饱喝足;正军还指望列阵而战,得让他们活下云;至于军余,谁理会?老实卖命种地出役养活正军就是了。但丁一的理念却是不同的,在他看来,军余也是兵,至少就是类似乎农场兵的兵种。
所以这些天的饭菜,从他自己到门下弟子到正军到军余到那些家眷,都是一样伙食。
所以军余们在确定了“死撑一轮,容城先生自然会来大发神威”之后,也就安心对付饭菜,这对他们来说,过年都不见得这么有白米饭有肉菜管饱,于是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就算这么吃了好些天,他们依然舍不得吃那肉,依然很珍惜地对付着饭菜,加上之前心神不宁的因素,大多数壕沟里的军余还没吃完饭,鞑子就开始进攻了。
那些吞哥儿手下的步卒,他们稳步向前,一直前进到离胸墙五十步左右的距离,开始漫射。两千步卒的步弓攻击,与五百骑兵的骑射,那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不是四倍箭矢的问题,而是步弓能够用上腿力腰力,射出的箭矢力量更大,射速更快,而且更加的精准、更加的致命!
“嗖!嗖嗖!”连绵的破空声混在一起,极为凄离的声音拉开了这次进攻的帷幕,而现时箭簇落在大盾上的声音,已经是一声声的闷响,步弓所用的重箭,不是骑弓所能相对,每一箭的落下,简直就是铁崭子崭下的感觉!
只撑了一轮,已有不少军余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了,
而箭雨毫无停息的意思,第二轮的羽箭又再一次砸了下来,只两轮,已至少有三十来名军余撑不住了,有七八人已经拿不太稳盾牌,靠着边上同伴的支撑,才堪堪顶住;也有十几名军余中了箭,还有三名雷霆书院的学生,被羽箭擦伤。
鲜血,开始在壕沟之中流淌。
相对来说雷霆书院的学生受的伤轻一声,只是捂着伤处,大声叫喊着:“卫生员!卫生员!”不过他们倒不是为着自己叫喊,早有边上的同伴掏出绷布给他们在擦伤的手脚处包扎起来,他们是为了边上的军余而喊叫着。
而那些军余受的伤要重许多,很可能是这年代军伍的习惯所致,他们夸张地扔开盾牌,抱着伤处在壕沟中翻滚惨叫着,若是在其他的军伍之中,他们很有可能被主将允许退出战阵,但很显然这里的阵地指挥官不打算这么干,卫生员很快就奔跑过来,递给中箭的伤兵一截木棒咬住,然后开始准备战场手术。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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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八十二章 雄鸡一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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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两轮箭雨,覆盖式射击的箭雨。
杨守随在盾牌下没有理会那些身边军余劝他开火的话,冷冷地说道:“噤声。”
五十步,就是一百米,滑膛枪完全没有准头可言了,尽管用了底凹弹,严格来说不属于球形弹——如果球形弹的话,就算直膛线都无法拯救精度问题了——但慢速的无定向自转依然是射击精度的杀手。
所以三十步外的的射击,基本是依靠排射来实现杀伤的,按照丁一给他们的最初始的对于火绳枪操典,是二十五步外的射击,都应该是依靠齐射来实现杀伤。但在实际试验,使唤用底凹弹还是略略比原始球形弹好一点。
但事实上,不等于三十步外,火枪就失去杀伤力。
杨守随的心思极为慎密,他很清楚火枪开始几轮的射速是不可能和弓箭手,特别是对面那两千精锐弓箭手相比的。而对方那密密麻麻一大片的骑兵,还没有开始动弹,如果这样的情况下选择还击,骑兵杀进来的话,自己这七百人,基本全无幸免。
而面对开阔地的壕沟,由李云聪任阵地指挥官的两个连队,他们承受着的箭雨密集度,要比守着两个通道的同学更加凶猛,所有箭的军余和被擦伤的学生,都出现在他们这块面对开阔地的阵地上。
而蒙古人并没有准备停下让李云聪他们有所喘息,第三轮箭雨,不论盾阵是否齐整,不论那些军余是否抵挡得住,再一次腾空而掠过空,一时间连秋日骄阳也被那箭雨掩去了颜色。
“咚!咚咚!”箭簇砸在盾牌上沉闷的声响,让军余们绷紧的神经,愈加不堪重负,而持盾手臂因为承受着沉重连续的冲击。肌肉在肌酸作用下正在不断变得结实、膨大,但也愈加接近脱力的边缘。
这一轮,李云聪这块阵地上,又多了二十个箭的军余,被擦伤的就更多了。幸运的是雷霆书院的学生,没有人受伤。只不过看着这些军余的模样,下一轮的箭雨。李云聪觉得还不如让书院的同学自己负盾还妥当一些。
“卫生兵!卫生兵!”箭的军余边上,书院的学生帮他们撑着盾,高声叫唤着医务人员。但这阵地不过二个连,总共不过四名卫生员,第二轮箭雨箭的那些军余的战地手术都还远远没有完成,哪里还有人闲得过来料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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