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所以,这次伐夏,不需大军汇合,各路分进,各施手段,或有相互呼应,但却少的很,因为西夏的左右厢军司已经被拖住,不需刻意谋求大军汇合,来个倾力一击。
一路受阻于坚城要塞,或是地形,不会太过于影响其他各路人马,西夏人也没办法再像当年一般,在沙漠戈壁当中,消耗秦军兵力,拖垮秦军大军。。。。。。。。
种遂抿了抿嘴唇,压了压心里的火气,这才开口道:“折将军在西北驻守多年,但可能还不知道,归义王十余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他们要做的,就是夺下西凉,从西路,直趋玉门关方向,若黑水镇燕军司来援,便拖住他们,以求得其他诸路人马建功。”
“还有草原部族,去年时便与大帅商定,今年开春,将南下攻夏,如今西贼左厢军司,已经在与草原部族人马厮杀,即便拖不住他们全部,应该也能让他们没有多少人马他顾才对。。。。。。。。”
“而大帅所说的三路进兵,其实就像折将军所言,只一路人马向前,其他两路。。。。。。。”
种遂顿住话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折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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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软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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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州兵马一驻延州,一驻绥州,相互呼应,引而不发,拖住西夏左厢军司,,让其不敢轻动,而大帅率兵从庆阳出兵,取萧关,攻韦州,等大帅克下灵州,西贼左厢军司军心必乱,到时大军齐进,南北交攻,定能将左厢军司一举歼灭于西夏东南。.”
一口气说完,种遂呵呵一笑,望着折汇笑道:“折将军以为如何?”
折汇板着一张脸,他若没有其他念头,或是只为了自保的话,这样的谋划,还是合乎如今的大势的。
如今的西夏,和二十多年前的西夏已经不同,如今的大秦,更是当年所不能比,说是三路大军,其实可以算作是四路。
归义王之吐蕃低地人马算作一路,草原部族到底出兵多少,折汇也不太清楚,不过在他想来,应不会太多。
想赵柱国这几年去到草原,据说屡屡建功,收服了一些草原部族,但在他看来,朝中传来的消息,多有夸大,不定就是赵柱国在为自己脸上贴金。
这样想来,如果草原胡人真的出兵的话,顶了天去,也应该不过一两万人,所以,草原胡人的骑兵,应该勉强算作一路,但能起到多少作用,也就只有赵柱国自己清楚了。
大军主力,其实就是中路,顺着葫芦川直攻韦州,灵州大军,若赵柱国没来的话,他还能和种遂等人争上一争,但既然赵柱国来了,还是西北诸路兵马总管。身上挂着枢密副使的虚衔。
那么中路主力秦军统帅的位置,谁也别想跟此人抢。可惜,因王家坏事,折家在朝堂上的实力也是大损,不然应该能想着办法,拖住赵柱国的脚步,让他不敢擅离京师。
当然,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听这个意思,另外他和种遂各率一路人马,分驻绥州,延州,其实,这么算来,他们两人领的兵马。只能算作是一路,如果进兵的话,都要沿着无定河走
如果真要是那样,也勉强可以接受,毕竟形势比人强,有赵柱国统兵。又有种遂在旁掣肘,想真的放开手脚,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让他心中大怒的是。。。引而不发?这是什么东西?
眼瞅着赵柱国一路率兵过去,克建功勋。大家伙儿只能在旁边瞧着吗?打的可真是好算盘。
等到灵州一下,西夏京师兴庆就在眼前了。到时候一个将令,说不定他折汇就成了种遂这个王八蛋的后勤总管了。
想都不用想,这两人定是要他驻守延州了,竖子,安敢如此,欺人太甚。。。
到了这个地步,他想不争都不成了,要知道,他被调来西北近有四年了,十几年的工夫,折家一番心血,可都在东边,他一旦离职,几年下来,张培贤一直蛰伏于河洛,看似没多少动静,但耳目传来的消息,却次次都不太好,总是隐隐绰绰的说着,张大将军的权位越来越是稳固,渐渐已经将河洛经营的铁桶相仿了。
魏怀德,王缨,段从文,江善等人,皆身居要职,一些本来有意投于折家门下的军中将领,见势头不对,都改了主意不说,许多首鼠两端之辈,却都纷纷换了门庭。
这简直就是当年种家之事的翻版,颓势日显之下,家里面也闹了起来,很多人都将这些归罪于嫡支,并渐渐离心,尤其是家中年轻子弟,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国武监求学,对家中族学,已是不屑一顾,这在当年,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折汇作为家中掌舵之人,怎么也算是难辞其咎,他和他的兄弟们,其实面临的问题都差不多,前半生太过顺风顺水,一旦碰上这样大的挫折,真的是有些手足无措,和当年种从端可不能比。
种家衰败了十几年,种从端在金州勉力维持,还能支撑下去,但折家这里才过去几年?就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征兆,这个时候,他们的家主折汇,却还身任延州镇军指挥使,大秦几个大将军之一。
可见,无论是手段还是心性上,比之为人忠耿的种从端,折家子弟,逊色了可不止一筹
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当此风起云涌,豪杰辈出之时,一国之兴衰,好像也只在眨眼之间,又何况是家族?他们更像是狂风怒浪中的小舟,起起伏伏,一个不慎,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折家的情势,以及境遇之尴尬,自然没有人会比折汇更清楚,折家的难题,也远不止这些,皇帝陛下的不喜,朝臣的忌惮,随着大秦的兴盛,更多的人才的涌现,让折家和种家这样的军中支柱,变得再非那样重要,还有折家许多子弟的不求上进。
等等等等,如此种种,都让折家进退维艰
不过,现在折汇想不了那么多,攻伐西夏,乃灭国之战,数十万兵马,群集而来,单纯的讲,如此斑斓壮阔的一场灭国之战,没有哪一位军中将领会拒绝的了这种诱惑,将大秦的战旗,插在兴庆城头,这不光是种家或其他西军将领们的毕生夙愿,起于西北的折家,也是殷殷期盼,期望之浓,丝毫不会比旁人差了。
想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延州,断然没有那种可能
不过他到底领兵多年,又出身于折家这样的军中大族,深深吸了几口气,按捺住心头升腾的火气。
“这么说来,总管大人与种将军,早已有了定计,叫折某过来,却只是知会一声了?”
种遂和折汇说话的时候,赵石已经开始动筷吃菜,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拿起布巾擦了擦嘴巴,好像根本不曾听出折汇话语中的怨气,只是淡淡的道:“折将军身在西北多年,又是我大秦不可多得之宿将,若有什么异议,尽管说嘛,今天就咱们三人在这里,不用兜什么圈子。。”
种遂微微垂头,抿嘴就是一笑,心中满是快意,别说种家那些年轻子弟,便是他这一代,对于折家,也早没了什么香火之情。
尤其是折汇这个人,自小心高气傲,谁也瞧不起,而且多年之前,还有逼婚之事,闹的沸沸扬扬,让妹子名节受损,若非人在金州,还不定能听到多少流言蜚语呢,这都与此人脱不开干系,所以,对于这个人,他是丝毫也没有半点好感。
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是他们折家倒霉的时候了,自家这个妹夫,可没那么大的度量,套子是早就给折三郎设好了呢,就看他钻还是不钻了。
而对于折汇来说,却没有那么多的选择余地。
听了这话,他沉吟了一下,挺直身子,微微拱手,“既然如此,末将也就说了,西贼势弱至此,何必如此谨慎?不若,末将。。与种将军领兵,沿无定河南北齐进,攻取银夏,切断西贼左厢军司援应韦州,灵州诸处之道路,也好让总管大人没有后顾之忧。。”
赵石笑了笑,摩挲着酒盏,眼睛也眯了起来,沉吟着,却没有任何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半晌,也没说话,折汇终于有些不安,瞅了一眼低头吃菜的种遂,心中暗骂,这两个王八蛋,难道想合起伙来,压他答应什么?做梦去吧
不过,想到这里还没有西北王家的人参与,心中稍安之余,却也难免升起几许势单力孤的感觉出来。
“难道总管大人信不过末将和种将军?”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实际上,看似强硬,但和他之前计较的底线,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此,与服软也没什么两样。
这时,赵石才显出些犹豫的神色,道:“折将军应该知晓,大秦几乎以倾国之力,出兵西北,数十万大军,在瀚海之间为西贼所乘,损兵折将,几乎一败涂地,何也?”
“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粮草饮水艰难,一路败,则数路尽都受累,被西贼分而破之罢了,所以,此战。。我想,先克灵州,再图其他,虽然略显谨慎了些,但又有什么错处呢?”
折汇皱了皱眉头,咬了咬牙关,他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凶险,与统兵大帅意见不合,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再想让统兵之人改了主意,一旦有事,也就罪责难免。几年不见,这个寒门子的心计却是越发深沉了。
这种被人处处压制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但此时让他退让,却镇守延州,给种遂输送粮草,做个押粮官,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总管大人尽管放心,末将麾下,尽多精锐,又有种将军率大兵在侧,断不会有所差错,还望总管大人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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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二百三十章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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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点着头,笑容愈盛,刚刚的敌意和散发出来的威严,haoxiang都yijing消失干净。.
对于身在西北的折汇,任其强硬也好,服软也罢,实际上,对于如今的他,造成的weixieyijing不大。
ruguo想要让折汇老老实实,yidian不敢动弹,他有的是手段,但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yijing早已不是当年,走一步看一步的shihou了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
不说谋之于后世,为子孙造福shime的,他没name长远的打算,但一旦伐夏功成,今后几年该干些shime,他心中yijing有了些谋算,所以,军中像折家这些人,就要顺手清理一下,尤其是掌着延州军权的大将军折汇。
此人数次躲在后面,谋算于他,这个帐早已该算一算了,只是meiyou腾出手来,今日他挟势而来,又则能给这位折家当家之人好果子吃?
折汇这番话正是他想要的,此言一旦出口,这一战,无论怎么打,折汇一旦行差踏错,立即便是万劫不复,也许会对战事有一定的损害,但今日之势,西夏人再是如何,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折汇既然yijing开口,赵石这里也不再作态,举杯便笑:“折将军如此豪情,其心可勉,其志可嘉,我又怎能不成全呢?”
说着话,微一沉吟,便又道:“折将军于西北任职多年,于军中深有威望,不如这样吧……延州,庆阳镇军,任折将军挑选。若有不足。我还可从西北诸处边军中抽调一些。为折将军补齐六万之数……”
“至于种将军这里,我调十万殿前司禁军予将军,张承将军留守绥州,为大军留后,这样一来……东边之事,也就交付于两位将军了,望两位能同心协力,克敌建功。扬我大秦威名于西北。”
折汇听了这个,心中错愕,接着便是大喜过望,六万人看似不多,但任他挑选延州,庆阳镇军的话……在他看来,六万镇军精锐,足可抵得十数万殿前司禁军,而且,张承要是留在了绥州的话。也就是说……在他的身侧,meiyou人能牵制的了他。如此自主之权,正是领兵大将最喜欢的。
不过,大喜过后,便又生出许多迟疑和不安出来,他可不会认为,这样的好事,会无缘无故的落在他的头上。
他与赵柱国,可是非亲非故,yidian多余的交情也meiyou,反而深有仇怨,赵柱国会这么好心?
左思右想,心念电转,但真的想不出其中道理,只能在心里告诉ziji,以不变应万变便是,到时领兵出征,除了粮草有些挂碍之外,haoxiang也没shime了,攻下银夏等地,粮草辎重,也便不愁。
到时山水相隔,西北诸路兵马总管?韦州,灵州皆为坚城要塞,哪namerongyi就能攻的下来,拖延时日下来,不定还要求援于他,到shihou,瀚海难以逾越,就只这一个借口,就能将他打发了。
虽然,攻取灵州,直逼兴庆的功劳很keneng不会落在他的头上,但覆灭西夏左厢神武军司,又陷银夏等地,功劳也就差不多了。
当然,ruguo能等到这位总管大人在灵州城下,碰的头破血流,灰头土脸来相求的shihou,未尝不能出兵,底定大事,也好叫世人都zhidao,折家还是那个英雄辈出的折家……
其中利钝,这个shihou还不及细想,手已举起酒盏,脸上勉力露出最诚恳的笑容,“总管大人如此重托,末将怎敢不尽心竭力为之?这一杯,算末将敬总管大人的。”
这个shihou还要来占上风,种遂心下冷笑,折家这些白眼狼,还真是出息了。
不过,这本就是他与赵石在平凉便商量好了的,心下虽然不快,却也不再多说shime,只是同时举杯,“预祝大帅能一战功成,名标青史,末将今日能附于大帅翼尾,何其幸哉……”
赵石望着他,微微扬头,笑道:“种将军不必客气,天下纷争,烽烟四起,能生逢此时,正是我等武人之大幸,来,尽饮此杯,过后,喝的可就是西夏人的血了……”
如此杀气俨然的话,最是能让男儿热血沸腾,种遂不由大笑,顺手将酒盏凑到嘴边,一饮而尽,即便是心思多多的折汇,也是愣了愣,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的将酒喝了下去,同时心底的豪情壮志,都翻涌了上来。
气氛从这一刻开始,渐转轻松,大略也算是定了下来,之后就剩下整兵出征了,还有许多的琐碎事情,三个人都是大将军,那些细微活计,却不用在此时谈及。
不过就算气氛轻松,也轻松不到哪里去,折汇怀着莫大心事,酒也喝的meiyou半点味道,只想回去,跟身边的人商量一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形。
而有他在,赵石和种遂也不会太过随意,虽没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意思,敌意也都收敛了起来,但隔阂已深,说着话,就会偶尔冷场。
三位大将军聚在一处喝酒,可不多见,除了当年东征,张培贤,赵石,王佩三人,加上折汇,杜山虎,这两位准大将军,比之现在,声势haoxiang还要盛上一些。
但话说回来了,伐夏之战的意义,却非是当年可比,兵强马壮的大秦,也早已与当年不是一个等级了,据有蜀中,河洛,河中,河东的大秦,大国之势已显。
而这次攻夏之役,也再不用动shime倾国之力了……
当然,ruguo张培贤在这里,定然不会让气氛如此尴尬,但赵石不成,在为人处事上,与张大将军相比,两人同样不会处在一个层次。
而种遂和折汇两人,真的是相看两厌,更meiyou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不多时,心事重重,又唯恐赵石改口的折汇,便以军情紧急为由告辞而去,厅中一下就剩下了赵石和种遂两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转头望向折汇的背影,不约而同的脸上露出些笑容。
只是赵石的笑容中藏着几分轻蔑,种遂则带着几分痛快之意罢了。
到得折汇去远,两人说话立即便随意了起来。
“大帅,家里一直没shime消息传过来,也不知七娘……”到这个shihou才记起此事,不是说种遂这个兄长粗心大意,而是从年后开始,军务缠身,比赵石还要忙碌的他,连与家中的联系都yijing断了好些时日,如今nenggou记起来,还是要托折汇那小子的福呢。
赵石也是苦笑,一儿一女,生产的shihou他都没在pangbian,这一回,也不例外,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撰,头也不抬一下的道:“与你一般,家里人不愿让咱们分心,家书上尽多琐碎事情,看不出shime来。”
种遂呲了呲牙,想想也是,领兵伐夏,多大的事情,家里人肯定都担着心事,更不敢跟他们说些旁的shime。
高兴不高兴的,haoxiang都能分了他们的心,算算时日,自家妹子也已产下了孩子,没消息过来,一个是路途远,另外一个,怕是家里人也要商量一下……
遂笑着安慰道:“大帅不必忧心,七娘向来身子硬朗……怕是这几日的工夫,也就该有消息过来了。”
赵石一笑,“七娘好动,想来孩子应该肖母,若是那般,无论男女,都是一件喜事。”
种遂微笑点头,想起金州时和妹子间的趣事,心中也有暖意流淌,这么多年过去,不想那个刁蛮任性的妹子,却也有了孩子了……不过,赵家那边的人丁,确实有些过于单薄了。
自家妹子在三十头上,才有了孩子,另外一位也是如此,而赵府的女主人,却一直没shime动静,想来岁数也不小了,按照规矩,这都在七出之列了呢……
想到这里,不愿再往下深想了,只是心里念叨几句,愿妹子生个男孩儿,也好能在赵家那边站稳脚跟,若是男孩的话,就是赵家嫡长,说不定,日后赵家的基业,就是这个孩子的了,作为舅舅,自然乐见其成,尽力帮扶,那才叫皆大欢喜……只是不qingchu,这位妹夫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思绪连篇之际,赵石的声音传过来,“不说这些……折汇争功之心如此之切,许别有差池,所以,你那边,最好还是谨慎为上,不用去多管他,只要稳扎稳打,相信,即便西夏左厢军司全军而来,也吃不下你的十万大军,所以,最重要的,还是粮道。”
“我会调王览以及六千猛虎武胜军予你,专门看守粮道,加上张将军那里,就算全军被围,也应该不会有事,拖住他们,等待木华黎,张将军的援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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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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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了那六万西北儿郎。.。”
种遂瞄了瞄赵石的神色,貌似随意的感叹了一句,事实上,他一直不很赞同这一次让折汇率领延州,庆阳镇军精锐,只是摸不准赵石的意思,才不能执意反对罢了,所以,瞅着空总想提醒两句。
赵石摇头一笑,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伐夏之役上面,但他的目光,却已经放在了战后,这个没必要跟种遂细说,也不到时候,不过为防战时种遂心软误事,他还是要有一个说辞。
“当年,我也曾在庆阳这里呆过一段日子,说起来,那时候,论起大秦精锐之师来,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西北镇军。”
种遂抿着酒,遥想当年,确实也多有感慨,“是啊,当年西北镇军之盛,大秦其他诸处兵马,可不能比。”
赵石笑了笑,继续道:“当年我初到潼关,随魏王殿下东征,区区一座解州城,潼关守军就打了好几天,当时西军诸将大多幸灾乐祸,有人言道,若换了西军精锐,解州城必定一鼓而下,那用废得那长时日?”
种遂也笑,那会儿他还在金州无所事事,不过东征诸事,也瞒不过种家耳目,父亲当时说起来,也是这般口吻,“东军以潼关守军为首,善守之名遍传军中,在攻城上面,确实不如西军精锐多矣。。。”
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道:“但那也是从前之事了。如今此言哪个还能说的出口?大帅率军东出,每次都是连克坚城。张大将军那边,也陷了洛阳,这精兵啊,还是打出来的。。。”
“没错,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赵石轻轻拍了一下桌案。
“那会儿我就听闻,你们种家,还有折家,甚至大秦多数军中将校。稍有些才干的,都出自西北边寨。。不过这些年过去,西北精锐多有抽调,因与西夏休战,边寨之处,也废弃了不少。。”
“这次重回庆阳,于西北守军。我也多问了问,西北镇军。。”说到这里,赵石轻轻摇了摇头,“早已非是当年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北强兵了。。”
种遂抿了抿嘴唇,没忍住,还是反驳了一句。“就算如此,末将看来,却还是要比殿前司禁军强上一些的。”
赵石干脆的点头,这个上面没什么好争,殿前司禁军精锐。还是几次东征练出来的,也只一小部分。剩下的,多数还只是地方守军而已,自然谈不上什么精锐。
实际上,殿前司禁军的优势不在于有多少嗜血敢战的精锐人马,而在于他的人数,以及兵员征召上的范围之上。
而对于越来越庞大的殿前司禁军群体,边军也在一点点的丧失他们的优势,将来征战中原,那才是殿前司禁军达到巅峰的最好机会。
无论攻城拔寨,还是驻守地方,都少不了殿前司禁军的参与,这样看来,种家也不可能一直牢牢握住殿前司禁军的兵权,种遂的权力,会随着大秦疆域的扩展而大增不假,但各路宣抚使,正在分走殿前司禁军的掌控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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