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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大明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罗罗
朱由检扭头看了一眼这少妇,笑着道:“还是你知道朕......你觉得上海如何?”
“当然是好地方,就是离北京城太远,不大好管。”
朱由检笑道:“朕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徐寡妇问:“是沈廷扬吗?”
朱由检笑着点头:“对,就是他!以后天津交给你管......上海就给沈廷扬管。你们俩一南一北,管好这两大商埠,朕就能财源滚滚了!”





抢救大明朝 第1934章 敌在江宁城
两大商埠,一南一北;躺着收租,日进斗金!
这就是朱由检发展工商业,哦,应该是从工商业当中捞钱的思路。
和一手金融,一手地产的逆子不同,朱由检上辈子一直到死都没明白那些银行、股票、债券、期货等等的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他还是知道收租事业大有可为的......那时候看着包租王朱慈炋手握上海几十条街,收租收到“997”的那份操劳,朱由检别提多羡慕了。
这一生,他做主,当然要自己来收租......一定好好收,不仅要在上海收,还要在天津收,争取一年收他个几百万,到时候就不用“卖儿子”换养老钱了!
收租事业的前途当然是光明的,但是眼下的困难还是巨大的,“昔日”天津和上海的商埠,现在还是大片的农田呢!
朱由检看着记忆当中繁华热闹的老山宫一带,现在还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发展起来啊!
“万岁爷,”徐若兰瞧着朱由检有些忧愁,还以为他在为黄淮大水被淹的灾民担心,于是就低声言道,“奴还得到消息,这些日子淮安、扬州的盐商们都有钱出钱,有粮出粮,为淮北灾区筹集了上百万石米粮,全都已经交给骆总镇父子俩了......”
徐若兰前夫的家族也是淮扬盐业总商之一,所以她对淮扬二府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淮扬的盐商虽然都是奸商,但是他们对淮北的灾民还是很关心的。
朱由检却哼了一声:“那是他们担心朕领着淮北的灾民去淮安、扬州要饭!”
徐若兰笑着:“万岁爷真会开玩笑,您可是九五之尊......就算领着灾民去湖广、江南就食,也不能说要饭呢?”
朱由检扭头看了眼徐若兰,目光很快落在了她的腹部——已经隆了起来,不是吃多了发胖,而是怀上了龙种,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奸商王?
想到这里,朱由检又露出了笑颜:“咱们回去吧......你今儿也够累了,咱们回山庄去吧!”
朱由检说的“山庄”名叫“白狮子庄”,位于老山西华峰下的狮子岭一带,附近还有一座名为兜率寺的庙宇,香火很盛。许多东南一带的富商豪门,都在狮子岭周围购置土地,修建了礼佛烧香时候专用的山庄。淮扬盐业总商白家也在狮子林修了一个占地挺大的山庄。而在崇祯四年,白家又投了一大笔钱,把这座山庄大肆扩建了一番,为的就是能让朱由检在这里住上几日。
而来到应天府的朱由检,还在延续他在顺天府时的作风——尽量离紫禁城远一点!
虽然现在的南京镇守太监是朱由检的心腹庞天寿,但是南京紫禁城内可塞满了从北京紫禁城淘汰下来的“不可靠太监”。而如今的南京京营总戎又是吃够了朱由检苦头的英国公张之极......
另外,南京城内的南京勋贵本来就和朱由检隔得老远,现在又见识了“百万要饭之众”的威力,只怕一个个都在盼着朱由检英年早逝吧?
所以到了应天府后,朱由检一面命令帐前军马军副总兵曹变蛟率兵去南京外城的西城,去控制几座关键的城门,以及秦淮河西面莫愁湖一带的南京西苑。
一面率领大部人马在江浦登岸,然后直赴老山,将整个狮子岭都圈了,自己则住进了扬州白家准备的“白狮子庄”。
而当朱由检还在半道上的时候,就给远在徐州的骆思恭、骆养性父子,还有远在淮安的漕运总兵徐允松下了诏书,让他们都到应天府来。
这几日,包括骆思恭、骆养性、徐允松,还有护送朱由检从武昌下江南的刘孔昭,都已经到了南京。现在他们都聚集在魏国公徐弘基的西圃别院当中,和一群南京当地的勋贵凑在一起,在讨论和要饭有关的话题。
“唉,这哪里是讨饭,分明就是抢钱啊!”
“可不是嘛,200万税额一下就提到了2000万......湖广那边的百姓可是苦了!”
“呵呵,湖广200万涨到2000万......咱们南直隶怎么办?是不是要从600万加到6000万?”
“6000万?那怎么可能?不过3000万恐怕是少不了的!”
“3000万?骆总镇,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交那么多?这也不合祖制啊!”
听见年纪不大,却早早就在家里“养病”享清福的徐弘基提到了祖制。骆养性苦笑着道:“魏国公,万岁爷干什么事儿会不合乎祖制?湖广的田赋又不是万岁爷要涨的,那是湖广的王爷和士绅们哭着求着要涨的!”
“哭着求着?”魏国公徐弘基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刚刚从湖广回来的刘孔昭接过话题,“国公,那是真的......万岁爷可不是两手空空到的湖广,他是带着100万陕西饥民南下的!100万啊!哪个府受得了?要是100万淮北灾民挤进了南京城,南京的官绅百姓也得哭求着要加税啊!”
“怎么能让他们进来?”徐弘基一张白净的面皮一下就变得有点青了,“英国公,你现在是总戎,可得守住南京城......南京可是太祖高皇帝孝陵所在!”
张之极瞥了眼徐弘基,心说:你是不知道被逼着当忠烈有多惨!万岁爷亲自拿着长枪骑着大马在后面督战!
“魏国公......”张之极不阴不阳的说,“南直隶这边那么多的卫所,该有多少军屯?镇常苏松一带历来有许多官田,现在都在谁手里?根据祖制,朝廷一年拿3000多万,但是全国三四百个卫,小200万军户可都是不吃饷的!”
徐弘基哼了一声,也不言语了。
骆养性他爹骆思恭也来了西圃,瞅见徐弘基这个“宅国公”(他天启元年就退休了)还是一脸不服气,笑着道:“魏国公,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不能和万岁爷对着干,好好的公府整没了,那才叫一个惨!”
徐弘基抖了一下,脸色不是变青,而是变黑了,声音也有点发哑:“不,不至于吧!”
“伪楚王兄弟全家赐死啊!”骆养性说连连摇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可是南直隶怎么交得出3000万?”
骆思恭摇摇头,“哪儿就3000万?湖广那边不过就是一亩一斗往上交,南直隶的田没有湖广那么多,即便有些隐田,应该也不会超过一亿亩。一亩一斗不过就是1000万,比起现在的600余万多不了太多。而且南直隶的粮食不多,咱们可以请求折银折布。这一折,1000万不就变成900万或800万了?”
南直隶当然也逃税,但是和湖广一比,还是有点良心的,好歹一年给600万。
另外,南直隶在漕运、盐业上的贡献也很大......损失也极大!光是黄淮淹水造成的损失,均摊到年,就多少个600万了!
如果朱由检真的肯废漕改海,对于南直隶的权贵和士大夫而言,当然是大有好处的——大水一淹,他们得损失多少啊!
骆思恭接着又道:“另外......这南京户部向来负责征收南直隶以及浙江、江西、湖广诸省的税粮,同时还负责漕运,以及全国盐引勘合。魏国公,为南京户部多保住一点权力,才是重中之重啊!
因为万岁爷是不可能一直在南直隶呆着的!”




抢救大明朝 第1935章 这才是大奸臣
姜果然是老的辣!
一块在锦衣卫当中沉浮了几十年的老姜,自然是辣到了极点。
骆思恭早就看明白大势了——眼下这位大明天子和太祖、成祖一个路数,凶残着呢!
在他手底下做官得千万牢记一点,绝不能和他顶着来,要不然会死得很难看的!
当然了,身为朝廷命官,也不能因为皇帝老子太凶残,就不去当奸臣捞银子了。
想当年太祖高皇帝在世的时候,当官的该捞不还是在捞?只是要小心一点,低调一点。
所以对付朱由检这路凶暴英明之君,就不能在明面上硬顶,要不然就是找死了。而是要阳奉阴违,适可而止……这个万岁爷虽然凶暴英明,但他也是孤家寡人,对付下面的奸臣只能用杀鸡儆猴的办法。
所以大家就要努力当猴,绝不当那只被宰掉的鸡!
而这一次,骆思恭、骆养性父子不仅要当猴,而且还要当两只左右逢源,上下通达的猴头。
一老一壮两只猴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壮猴头骆养性又对众人道:“万岁爷在陕西时先拿一帮变民开刀立了威,六十破一万……然后又除了秦府的藩。到四川、贵州则屠了安奢两家,还移了蜀藩。在湖广,呵呵,不说了,惨啊……现在又到了南直隶,大家伙好好想想吧!”
“对啊!”
“他到哪儿都得死一堆人!”
“咱们的小心一点……”
“算了算了,一千万就一千万吧!”
这帮勋贵都怕了,南京勋贵本来就怂,北京勋贵再怎么都在第一线守国门,时不时的还得和鞑子打一仗,多少有点血性,而南京勋贵舒服了二百多年,是真的朽烂到家了。
“骆卫帅,咱们交税就是了,为什么还要保住南京户部啊?”
不知道是哪个没用南京勋贵忽然问了一句。
骆思恭已经把这帮怂货的表现都尽收眼底了,当下就笑道:“保住南京户部的权,咱们这些人才能躲在后面有所转寰啊!如果没有了南京户部,那咱们就得直接去面对万岁爷派下来的大府了!”
南京户部再怎么都比军政财大权一把抓的“大知府”好应付。南京户部高高在上,手头的权力又不是太大,而且责任也不大——南京户部和北京户部肩碰肩的衙门,谁卖谁的账?而且大明皇帝又难得来一次南京,只要他不来,那就是天高皇帝远。
骆老头子又道:“现在老夫估摸着万岁爷一年能收到2000万应该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这2000万从哪儿来……还不是咱们和南京户部商量着来吗?”
魏国公徐弘基打断骆思恭道:“骆卫帅,不是说1000万吗?怎么变成2000万了?”
“还有商税呢!”骆养性接过问题,“南直隶工商繁荣是一眼可见的,能不交商税?再说了,从崇祯七年大比开始,进士名额就要分省计算了……而各省额度多少,是和纳税多少挂钩的。
现在湖广一年给朝廷2000万,咱们南直隶能少给?少给了,以后的阁老可就都是湖广人了!这事儿咱们能答应,江南士林也不能答应啊!”
把税收和进士、举人名额挂钩的路数还真是挺奸恶的,这摆明就是要调动下面的士大夫和商人、勋贵斗争,同时也挑拨各省各府士大夫之间的关系。
“可是1000万商税也太多了吧?”
“是啊,1000万呢!”
“怎么拿得出来?”
勋贵家的子弟一般都是学渣,没什么机会可以走科举的路子上升,所以他们才不在乎有多少额度,当然不希望用自家的银子为士大夫的子弟铺路。
骆思恭拈着胡须笑道:“2000万其实也没那么多......过去朝廷从南直隶所取的额税,基本是钱粮各半。其中的粮食又要走漕运北上,送去北京。可是南直隶这些年棉桑大兴,人口又大增,粮食早就不富裕了,甚至还不够自己吃的,每年都要从湖广购入大量的粮食。如果能将所有的田赋都折了色,对南直隶来说是很有好处的。
另外,万岁爷已经下了废漕改海的决心......这对南直隶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善政啊!南直隶为了维护运河畅通,每年扔在运河上的人力物力,都不下200万之数,而且保漕弃淮又让淮河两岸时常洪水大发!
骆老爷子叹了口气:“譬如徐州上一次的洪水淹了几年,到崇祯三年才退......水退之后就是运河清淤,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还没搞完,今年又淹了!
光是徐州和淮安府的淮北州县,因为这两场洪水损失的粮食,就够整个南直隶缴个两三年田赋了!”
南直隶的田税总额虽然只有600多万石,看着不多。但是由南京户部负责的漕运开销,以及治理淮河、洪泽湖和南直隶境内黄淮的开销,是不算在这600多万石内。这些费用基本上得由南京户部自筹,也就是向下摊派。
而黄淮运这个大麻烦的根子就是黄淮夺淮后的“保漕弃淮”,这个政策穷了两淮几百年,将本来富裕的淮河沿岸变成水患连年的苦地方。
如果大明朝廷肯放弃漕运,改用海运。那么“保漕”就变成“保淮”,就可以在徐州和淮安府的淮北地区另外开凿黄河入海通道。这条河道一成,黄河泥沙就不会再进入淮河,淮河水患也就能大大缓解。而且维护淮河、黄河、运河的费用也可以减少许多。
整个南直隶从中的获利,每年都会有几千万石......
骆思恭又道;“另外,现在朝廷有了2000石湖广米,就不需要南直隶拿出米粮北运了。这样咱们就你争取折色......而且还能争取折布和折绢。南直隶盛产棉布丝绸,这2000石的税收是交粮食、交银子、交布绢,那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万岁爷能答应折布折绢?”又有一个南京勋贵问了起来。
南直隶有苏州、南京、扬州、松江等四个纺织业中心城市,布匹丝绸的产量极大,不仅行销中华,还远销世界。如果将2000万石折成布绢,那么对南直隶来说,压力就大大减轻了。
“能啊!”骆养性笑了起来,“万岁爷不是不讲道理的......现在淮河还没治理好,南直隶的粮食根本不够吃,再运2000万石北上,那可就得饿殍遍野了。而运银子北上......南直隶市面上才多少银子?一年运2000万北上,很快就会没银子了。而北直隶的银子太多,粮价布家就该大涨了。不如运布匹丝绸北上,又可以当军饷发,又能用来拉拢蒙古人,不是很好吗?”
大奸臣还是懂一点金融的,知道北京周围商品经济不发达,根本消化不了大量的白银。而南直隶经济发达,又需要银子周转——如果朱由检效仿逆子,建立了一个以银行业为中心的金融体系,当然不愁北京银子多了,南京的银子少了。
可是朱由检没想过这事儿,也不懂这个,所以他肯定会答应折布折绢。
骆思恭的目光在厅堂之内又是一扫,笑着道:“诸位如果没有意义,那咱们就一块儿拟个奏章,然后过江去狮子岭见万岁爷......也让万岁爷瞧瞧咱们这些勋贵和大明朝都是一条心的!”




抢救大明朝 第1936章 江南好,昏君要长住!
“好好好,尔等勋臣果然都是公忠体国的忠良,大明有你们这样的勋臣,朕心甚慰。”
南京,外城,西苑离宫。
在一座修建了不知道多少年,但依旧屹立不倒,最近还被粉刷一新的宫殿内。自以为英明的大明崇祯皇帝朱由检,终于被老奸巨猾的大奸臣骆思恭和骆养性给蒙蔽了。
看见骆氏父子还有几个南下勋贵以及一批南京勋贵联名提交的“报价”,当下就是龙颜大悦。
看来朱由检对2000万石折布折绢的报价,还是非常满意的!
“四川差不多上缴1000万,湖广交了2000万石米,若是南直隶能交上同样价值的布匹丝绸......光是这些差不多就是5000万了!”大概是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的朱由检,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笑着对站在自己左右的几个蟒袍乌纱的文官说,“本朝自太祖开国直接,从没有这么富过!有了那么多的钱粮布绢,朕何愁奴贼不灭、辽东不平?朕还担心什么中原和西北的大灾?”
比南京勋贵们早一步抵达西苑见驾的这几个文官,分别是南京兵部尚书朱燮元,南京户部尚书阎鸣泰,南京吏部尚书房壮丽,南京礼部尚书王永光,南京工部尚书周应秋,南京刑部尚书李长庚。
明朝的南京六部基本上就是个官员养老院,在南京六部当官有时候会被人称为“吏隐”,也就是居官由如退隐,基本上是透明的。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南京户部尚书就有点实权,负责向直隶各府和浙江、江西、湖广三省征收赋税。此外,南京户部还有独立的仓库、粮库和银库。但征税行为、征税数额均要事前报北京户部审批,每年的收支账目一份上交御前,一份交户部备案。
也就是说,南京户部实际上是北京户部的一个派出机构。但是也有一定的独立权限,比如南京户部库存北京户部无权直接调拨,只能依靠皇帝“圣裁”。
还有就是负责管理“黄册”,也就大明朝廷为核实户口、征调赋役而制成的户口版籍。不过明朝的“黄册”在洪武年后就是个形式,名义上十年一造,实际上就是抄抄写写,也没谁当真。
除了南京户部之外,南京兵部尚书只要挂上“参赞机务”的衔,就会同镇守太监、南京守备勋臣共同管理南京的全部事务。一般这三个人中,还会以南京兵部尚书为主。
所以现在南京城真正的一把手就是南京兵部尚书朱燮元,就是那个被川贵士绅军人想念了很久都没去成的护川功臣朱燮元!
而南京六部中的老二,则是那个阿谀魏忠贤太过的阎鸣泰。在朱由检上台后,他就被投闲置散,扔到南京当尚书,除了南京兵部尚书之外,其余五个南京尚书都干了个遍。
“阎尚书,”朱由检瞅着阎鸣泰,“朕看南京户部的账,简直是乱麻一团!各府各州各县的税率都不一样,而且还没什么道理......还有许多军屯的账更是糊涂!”
这明朝的税收标准就是没有标准!糊涂的很,同一个府州下面不同的县,都会有不同的标准,各县之间也经常因为怎么分摊税额而争执起来。
朱由检顿了顿,又道:“你们南京户部能不能趁着这次机会,把这笔糊涂账理理清楚?照着北直隶八府的办法来吧。先清一下田,查明数目,再分一下军、官、民田和上、中、下田......就是九个等级,每个等级定一个统一的税率。也不收米了,一律折色,折布折绢折银都可以,但是总数不能少于1000万!”
听了朱由检的话,阎鸣泰有点儿惊喜,但也有点儿害怕,“万岁爷,您让臣的户部负责清查、整理南直隶18个州府的土地和税率?”
这可是南直隶啊!水深的很......现在只是骆思恭、骆养性两父子领着南京的那边怂包勋贵服了软,而比南京勋贵势力更大,分布也更广的东南士大夫还没发声儿呢!
不过朱由检这个凶得要死的万岁爷将那么重要的使命交给南京户部,毫无疑问是给了阎鸣泰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果阎鸣泰不好好抓住,那么等待他的,说不定就是锦衣卫诏狱了......因为他巴结魏忠贤太卖力,所以在魏忠贤倒台后,就一直有言官弹劾他!
“不是南直隶18州府,”朱由检摇摇头,“徐州不必查,凤阳、淮安两府的淮北地区也不必查。”
那是啊,查田,又不是查海!都淹成一片泽国了,怎么查?
“至于剩下的地盘,”朱由检道,“南京户部能不能去查?能不能查好?”
“陛下,”阎鸣泰吸了口气,“只要陛下能给臣全权,臣可以为陛下赴汤蹈火!”
“好!”朱由检点点头,笑道,“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他的语气忽然放沉,“朕给你大权,回头会下大诏,给你尚方宝剑,再命淮东、淮西、江南、江东四镇总兵官和南京京营总兵配合南京户部清查南直隶17州府的田土并整理税务。凡有胆敢抗拒之徒,可先斩后奏。如果有人胆敢聚众抗拒,你可以命五总兵出兵弹压!”
朱由检的话说的挺凶,但是在场的官员和勋贵们却是长出了口气。
因为朱皇帝把查田清田的权力交给了南京户部......这里面转寰的余地就很大了。
而且朱由检还让南京京营、淮东、淮西、江南、江东等五总兵配合阎鸣泰。听着很吓人,但实际上却没多大威慑力。
因为这五个总兵都是北京来的勋贵在当,没有多凶恶。而且配合并不是让阎鸣泰节制这五个总兵当南直隶总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就多了......
“臣领旨!”阎鸣泰揖拜一礼,算是接下了这个无比烫手的差遣。
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南直隶的查税清田的问题出状况......而且他也没再提什么商税。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对南直隶人文风物的喜爱。
“朕虽然长在北国,但却依旧是个南人,凤阳是朕的老家。而人杰地灵,物产丰绕,山环水绕的南京......才是朕心目当中的家乡啊!”
朱由检说着话,眼眶忽然一酸,泪花就出来了,话语当中,也带着几分沧桑,“这一次朕到了江北的老山,就有了一种游子还乡的感觉!此间的山山水水,都似曾相识,让朕感到无比亲切,仿佛朕已经在老山,在南京过了几十年......”
他上辈子在南京生活了60余年......虽然没有大权,但却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度过了最美好的岁月,而且还养育了二百多个子女,而且还学会了这么当一个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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