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大明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罗罗
牛金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谦虚一下都不行吗?再说了,中进士的学问和治国理政的学问也不是一回事儿啊!大明朝搞了那么多年的科举,举出来的进士如果都是治国良才,至于现在这样吗?
“说吧,”朱由检笑着问,“牛金星,你觉得朕御极以来,所作所为,都有什么不妥?你又有什么好主意?好好说,说好了,你就是今科的状元郎了!”
说好了当状元?
牛金星将信将疑,同时又胡思乱想道:说不好不会抓去诏狱关吧?
“快说吧!”朱由检看牛金星沉默不语,就连声催促道,“你们不是要公车上书吗?准备说什么呀?你先说给朕听听,好让朕心里有底......啊,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朱由检哪里是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他就是想提前知道那帮举子想在他们的上书上说点什么屁话?然后好在文武重臣们跟前来一场大涨脸面的舌战群儒。
杀了那十几个闹事举人的头不算本事,而且也不能杀......如果他们在家乡领导抗税,那朱由检自可以发兵征讨去杀去抓。
但是他们要搞公车上书,那朱由检就不能在北京城杀他们了。因为公车上来就是举人的权力,明朝可没有不许举人、秀才上书言事的规矩。
至于抓去诏狱,那就更没意思了,让他们变成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偶像和领袖吗?
这名声可就大了去啦,在诏狱蹲上几年得那么大名声,太划算了。
所以战胜这帮嘴炮最好的办法,还是用嘴炮轰死他们,得拿出诸葛孔明舌战群儒的气魄来!
......
群儒终于进入了宣府皇城的承运殿,还不止一群,而是有两大群。
其中一大群是乌纱蟒袍的大儒老儒,几个大学士和尚书、侍郎,还有都察院的头头脑脑们,现在都还在宣府城没回去呢!
朱由检就是要当着他们的面,来个舌战群儒!
另外还有一群则是忧心忡忡的儒,就是“十三君子”中的十二个,他们已经在宣府城住了一天了,倒也没难为他们,安排他们住在皇城内的空房子当中,吃喝不愁,还有锦衣卫“保护”,真是太周到了。
朱由检则大模大样的坐在龙椅上,身边站着李自成、牛金星、骆养性。其中李自成怒目而对着那十二个胆敢反对万岁爷的“反贼儒生”。骆养性则面带微笑,一副得意的模样。牛金星则低着头,不敢看下面跪着的一群“君子”,似乎有点心虚和内疚。
十二个君子中的大部分人,也都是一脸不安,只有张溥、杨廷枢这两人依旧是一副浩气凛然的养子......这养气的本事不弱啊!
“牛金星已经把你们这些举子想要在公车上书上所提之事,一一说与朕听了!”
朱由检开口了,也证明了十二个君子的猜想——牛金星是叛徒啊!是士林败类!是阉党走狗!
朱由检瞄了一眼边上的牛金星,然后笑着道:“你们不就是想劝朕‘行仁政、轻赋税、救灾荒、慎用兵和复辽东’吗?也不必搞什么公车上书,现在就可以说吗......朕在这里,我朝的大学士、尚书、侍郎也大多在这里,你们说的如果有道理,还怕朕这个皇帝不纳吗?
如果你们说的没理,那就回去好好备考,等中了进士,朕就安排你们去陕西救民行仁政,去辽西守城屯田御东虏......不要嫌差事苦,等你们办过这些苦差事,难差事,就能体会到朕的苦心了。”
得,进还没考上,苦差事已经安排好了!
陕西因为多年旱灾,一些穷苦的州县别说油了,水都没有,只有苦可以吃,而且还得日日夜夜提防饥民作乱!
至于辽西......指得营州诸卫和宁远卫的地盘,苦就算了,还特别危险,一不留神就得当忠烈啊!
“陛下,臣等若得为官,自当不必艰苦凶险,只求为国为民!”
“陛下,臣虽文人,但也熟读兵书,愿意去辽西御虏!”
张溥、杨廷枢这两位东林后继都是大义凛然的,说着让其他10个君子都有点头大的话。
“说得好!”朱由检重重点头,“你们这些举子果然有志气,朕很欣赏你们......不过你们毕竟年轻识浅,不知为政之难,不懂用兵之险,所以你们的上书用意虽好,但是朕要采纳了,那可就要误国了!”
我们年轻?十二个君子都有点不服气啊,他们每个人都比朱由检年长啊!
朱由检还是用长辈训斥晚辈的口吻,接着往下说:“先说轻赋税和救灾荒吧......张溥、杨廷枢,你们苏州府去年有灾荒吗?你们两家都有很多土地吧?去年交了多少税?”
“陛下,去年苏州府还算风调雨顺......只是少许地方被水淹了下。”
“陛下,臣等家中虽有薄田,但是根据本朝对读书人的优免之法,是不必纳粮当差的......”
朱由检点点头,又问:“你们不交税,还谈什么轻税赋?苏州府也无大灾荒,又谈什么救灾荒呢?”
“陛下,苏州无灾,但是陕西、山西、河南都有灾,淮水亦有泛滥,徐州刚刚水退需要接济,北直隶的收成也不好......”
“陛下,北直隶去年税额增了几倍,学生北上时路过北直隶的许多州县,发现那里民不聊生,十室九空......还请陛下减轻那里的税赋,给百姓们一条活路!”
抢救大明朝 第1853章 你们不交税,那朕就只好去要饭了
“陕西、山西、河南、北直隶和淮河的灾害......”朱由检笑道,“和你们这些享受优免待遇的苏州士大夫有何干系?你们的田有没被淹也没受旱,都好好的,你们急什么呀?
而朕在北直隶八府搞官绅一体纳粮交税,一亩收皇粮五升,又和你们这些不纳粮不当差连商税都一并免了的苏州举人何干?南直隶对朕而言是鞭长莫及之地,而且你们苏州府历来就有抗税抗粮的传统,朕可没想过要加你们的税啊!
朕就是想加,你们肯给吗?神庙爷爷和魏忠贤派去你们苏州收税的官吏,可都没什么好下场......朕这个皇帝可没想让你们来打朕的脸!
可是你们又何苦替朱国寿、李春蓁这些北直隶的士绅强出头呢?他们两个北直隶人可没你们苏州人有种。去年的秋粮,今年的夏税,他们都老老实实的交了,没敢殴打朕的官吏抗税啊!朱国寿、李春蓁,朕说的没错吧?”
苏州人那么有种,那是因为南直隶的明军早就废了,而且无论是南京京营还是操江水师,又或者是沿海各处的水师,全部掌握在一票带头不交税的勋臣和世袭武官手里。
他们当然不会去镇压抗税的江南人民......所以北京朝廷派去南直隶督税的官日子都很难过。
可北直隶不是南直隶,真正的天子脚下,而且这个天子手头还有十余万敢战善战的心腹之兵。而且天子还用击败北虏、东奴和开疆辟土的过硬战绩,证明了手中之剑颇为锋利。现在北直境内,谁还敢一试锋芒?
“没有......绝对没有!”
“臣家里都交税了......”
朱国寿、李春蓁当然不敢打朱由检派出的税吏了......因为敢这么干的人,现在大多已经作古了!
所以北直隶八府的官绅一体纳粮交税之法,推行的还是比较顺利的。因为官绅一体纳粮得以推行,所以北直隶的田税也就平摊到了每一亩土地上。而一亩五升麦子的税,无论如何都不算高啊!虽然这几年北直隶的收成不好,但是一亩田怎么都能打个八九斗到一石的粮食,也就是80-100升,收5升的税,不过二十税一而已,根本不重啊。
所以北直隶的官绅一体纳粮交税,也就没激起什么民变,基本上是比较平稳的。
而北直隶这里的士绅没有敢起来闹事的另一个原因,是北直隶这里大部分的土地其实的被勋贵和世袭武官占有的,属于士大夫的土地并不多——这也是朱由检在北直隶八府一步到位搞“官绅一体”的原因......如果他放过北直隶的“官”,那就没多少土地可以正常收税了。
而勋贵和世袭武官在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刀把子”后,已经变成了没牙的老虎,根本不敢反抗朱由检的皇权。勋贵和世袭武官都跪了,本就没多少土地的士大夫还当什么恶人?
“朱国寿、李春蓁,”朱由检语气放沉,“那你们说说,一亩五升的税,到底算不算重呢?”
“不重,一点都不重......”
“不过二十税一,怎么可能重呢?”
两个北直隶的举人哪里敢说重?说了重,那么“官绅一体纳粮交税”之前寻常小农之家所负担的田税又是怎么回事?河南、山西、山东、陕西等处,纳粮高于这个一亩五升的属于小农的土地又怎么算?
朱由检又看着张溥、杨廷枢,“你们说,一亩田交五升麦子,多还是不多?”
“的确不多......”
“倒也不多......”
朱由检一笑:“那么轻北直隶赋税一议,不提也罢!”
“陛下,”张溥还不死心,又对朱由检道,“可是陕西连年大旱,土地干涸,收成减半都不止啊......朝廷却不愿意减免陕西的税赋,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
朱由检呵呵一笑:“陕西大旱是陕西人命苦,和你们苏州人有关系吗?和你们这些江南的复社君子有关系吗?”
杨廷枢眉头大皱,道:“陛下何出此言?天下本是一家,何分彼此?”
“天下一家?”朱由检笑道,“依你所言,陕西和苏州乃是兄弟之亲?”
“对......”杨廷枢总觉得哪儿不对,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陛下是君父,天下人都是臣民,陕西人和苏州人当然是兄弟之亲......”
“对,朕想起来了,你是弘农杨氏,祖籍就是陕西!”朱由检点点头,“那朕问你,如果你兄弟要饿死了,你这个苏州大财主给不给饭吃?”
啊?还有这样的问题?
“当然得给饭吃了......”杨廷枢怎么能说不给?大儒啊,那是要兄友弟恭的,看着弟弟饿死哪儿行啊?
朱由检笑着又对张溥道:“朕听说你和你的哥哥们关系不好,他们要饿死了,你一定很高兴吧?”
张溥是丫鬟生的,又小,在家里面行八,所以打小就受尽了哥哥们和嫡母的欺负......好在大明这边还有考试逆袭的励志故事!张溥就是个典型,他脑筋很好,又勤奋好学,什么秀才、举人,统统不在话下,还得了“娄东二张”的美名,还混成了东林后继、复社领袖。
不过在他逆袭之后,并没有去报复几个兄长,如果兄长有难,他该帮还得帮。
“陛下何出此言?”张溥被朱由检话弄得哭笑不得,“学生是读圣贤书的,怎么会因为兄长们的一点小过错就忌恨他们,盼他们饿死呢?如果学生的兄长们遇到困难,没有......没有饭吃,学生一定会相助的。”
朱由检笑吟吟问:“那现在陕西的兄弟快饿死了,你们苏州人有的是米,是不是分一点给陕西人吃饭?”
这可是两回事儿啊!
张溥和杨廷枢可不敢替苏州人答应下来,要不然他们不成了苏州公敌?
看到两个大儒说不出话了,朱由检笑着说:“朕是大明君父不假,但是大明两京十三省却没有彼此亲爱,没有将彼此看成是亲兄弟啊!要不然陕西怎么会缺粮?九边又怎么会却饷?南直隶、湖广、广东、福建、浙江、江西、四川这些地方,光账面上的农田就有四亿好几千万亩,其中水田至少一半,而且都是一年二熟的好田。若是一亩能纳一斗皇粮以救陕西之民、辽东之兵,国事何至于此?”
一亩一斗,四亿几千万亩就是四千多万石了......加上北方几个省的田税,加上盐税,加上商关税等等,一年怎么都有六千万了!
朱由检真要有那么多的收入,未来的那场特大旱灾,也许就不成问题了!
承运殿上,众官都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朱由检刚才说的话不是给那些举子们听的,而是给他们这些官员听的——南方要交一亩一斗的田赋!
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
而且......这是办不到的!因为不搞官绅一体纳粮交税,这一亩一斗落在平民百姓身上,就是一亩一石了!
如果要官绅一体纳粮交税......朱由检的兵还是太少了一点!
朱由检叹了口气,冲着殿上的举子们就是一叹:“你们不交税,朕也没办法......如果这旱情能缓,那就是皆大欢喜了,朕有北直隶八府的一体纳粮当差,就足够支撑起10万精锐王师,袁崇焕如果能将盐务上筹来的钱粮也用到实处,平辽灭虏,也不过是五到十年内的事。
可要是这旱灾继续下去,那朕早晚得去要饭了!”
抢救大明朝 第1854章 锦衣卫不干脏活,朕养之何用?
“万岁爷,公车上书的风波看来已经过去了......”
骆养性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躬身跟在朱由检后面,在宣府皇城的城墙上亦步亦趋的走着。眼观鼻鼻观心,看也不看朱由检周围的蒙古女人们一眼,一副有德君子的模样。
朱由检虽然背对着骆养性,但还是给骆养性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受......小皇帝当然对骆氏父子的表现不满了!
把十三个搞公车上书的君子抓到宣府来面圣......这是什么意思?是让皇帝当恶人把他们杀了?还是让皇帝去和他们一群嘴炮出名的儒生搞辩论?
也幸亏朱由检跟逆子斗了几十年的嘴,早就历练得能言善辩了,要不然几天前的舌战群儒就得糟糕。要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不过那群举人,那得多丢面子啊?
朱由检想到这里,猛的就停住脚步,转过身,目光凌厉的看着骆养性,“公车上书的风波是朕平下去的......可你们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朕养你们何用?一年一百多万的饷,你们有何用?”
骆养性扑通一下就给朱由检跪了,“万岁爷,臣,臣实在鲁钝,想不出办法,他们可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没有旨意,臣也不好抓他们去诏狱......”
“你会想不出办法?”朱由检怒视着骆养性,“每年北京城有多少人不明不白的就没了,要么淹死在护城河里,要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死了,要么出门遇了贼人被杀了......这些案子当中,就没有你们锦衣卫的手笔?”
骆养性连连摇头:“没,没有,没有啊......臣自接任指挥使后,一直努力约束属下,不让他们胡作非为......”
“好好好,连作恶都不会!”朱由检顿了顿,又怒道,“不对,尔父子执掌锦衣卫那么多年,连魏忠贤那恶人都不敢拿尔父子如何......尔父子怎会不恶?尔父子分明是爱惜羽毛,不愿意为朕干脏活。锦衣卫不干脏活,朕养之何用?”
骆养性跪在那里,已经汗出如浆了。他当然有办法把那十三个搞公车上书的举人给弄死!但那不合法!那是犯罪!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进京赶考的举人,而且还是正在联络公车上书的举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哪怕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锦衣卫干的,也会有人怀疑是锦衣卫的手笔。
到时候朝中的文官大佬之中,一定会有人替这群冤死的举人出头——那些举人的背后,不就是这群文官大佬?马仔走狗让人宰了,他们能不出头?御史弹劾的奏章还不得把骆思恭、骆养性给埋了?
就算朱由检这个皇帝亲自出头包庇,骆思恭、骆养性的日子还是会非常难过。而且他们两父子的性命,也会就此捏在朱由检手中......只要朱由检放弃对他们的庇护,他们两父子就死定了!
“臣无能,臣没用,臣请辞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连连叩头求饶,还顺势提出了辞呈。
现在他是真的想辞去缇帅一职......因为他知道,朱由检接下去要整治的,根本不是公车上书的那些举子,而是锦衣卫!
他现在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小皇帝登基以来的行事,都是围绕着牢牢控制北直隶这个小目标展开的。
经过了三年多的稳步推进,现在北直隶的地盘,基本上被他经营成了一个牢固的本据之地......除了北直隶乃至整个大明的首善之地北京城,还没有被他有效控制!
而朱由检控制北京城最大的障碍,当然就是锦衣卫了!
虽然北京城中有锦衣卫和东厂这两股“黑恶势力”,但东厂是朱由检的“家奴”,清理起来并不困难。而锦衣卫却是个勋贵和特务的联合体,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砸烂的。
而且锦衣卫和东厂都是替天子当恶人的衙门,朱由检不能对他们下手太重......下手重了,恶人心寒,以后就更难找人帮着干脏活了!
另外,朱由检也不能让帐前军去替锦衣卫和东厂干脏活。因为帐前军是负责打硬仗的部队,赚的是搏命的钱!
而锦衣卫和东厂是负责干脏活当恶人的衙门,赚的是当坏蛋欺负人耍阴招的钱!
如果让帐前军学会了当坏蛋欺负人,学会了各种阴招,他们还肯拼命?拼命多危险啊!而且拼命之前还得苦练......真是又苦又累又危险,军饷虽然不低,但赚的肯定没有薅羊毛的锦衣卫狱吏多!
所以朱由检上台三年多,一直忍着没有对锦衣卫下手。
而现在......已经是时候整顿清理锦衣卫了!
不过朱由检还是得给从锦衣卫系统中清出去的勋戚们一个体面的台阶,再安排一个好去处,免得后来者看到他们的下场不好,放不开手脚——上辈子朱由检就吃了这方面的大亏,把替魏忠贤办事的锦衣卫和东厂的头头脑脑们整得太惨,结果就找不到人当坏蛋了!
想到这里,朱由检就上前一步,扶起了骆养性,笑着说:“起来说话吧......尔父子的为人朕是知道的,都是开国功臣之后,祖传下来的富贵,当然要爱惜一点。让你们这样的勋戚管锦衣卫,哪儿还能把事情办好?现在的锦衣卫里面,就是你们这样的勋戚太多了!你们在上面不当恶人,下面肯当恶人的,又上不去,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呢?”
骆养性多机灵一人?上辈子跟着逆子可是混上三朝忠臣的——投降了四次,居然还是个忠臣,也没谁了!
这样的人物,当然明白朱由检的意思了。
“万岁爷,”骆养性皱着眉头,“锦衣卫里面的勋戚很多......”
“不怕,”朱由检笑了笑,“咱们大明的疆域很大啊!光是总镇就是二十几个......还怕安排不了?骆卿,你也是武官,官拜左都督......外放出去当个总兵怎么样?”
“当总兵?”骆养性心里一哆嗦,心说:去哪儿当总兵?不会是去辽东吧?
朱由检看着他,笑道:“去好地方当总兵!朕要在南直隶分设江南总兵和江北总兵,给你一个......你要江南还是要江北啊?江南鱼米丝绸之乡,江北有淮扬盐务,都是富得流油的地方,可比在京城当个缇帅肥多了。”
骆养性愣了愣,他没想到朱由检给出的条件那么好!
朱由检笑着道:“骆卿......朕知道你们这些北京的勋戚在北直隶八府的税改和京、昌、保、蓟等镇整顿时都吃了大亏......但是朕也是知道你们是忠心的!你们比南京的那伙人忠多了!而且也比江南、江北那些富裕温柔之乡的武勋将门能干。”
忠不忠,也得看和谁比啊!
北京的勋贵再怎么,也比南京的勋贵要忠一点吧?
而且北京的京营,还有昌、保、蓟三镇再怎么烂,也比南直隶、浙江、江西三镇还有南京的京营要强啊!
朱由检又道:“骆卿,你带个头......从锦衣卫里面挑3000比较能打的,去江南或江北赴任。记着把你和你手底下人的家眷都带上,因为朕要你们在江南、江北久镇!你看,朕多信任你们?”
他其实是想分流北京的人口......3000个锦衣卫打手加上他们的家眷,加上骆养性的一大家子,至少20000张嘴就去南直隶吃饭了!
如果搞10个这样的勋戚打手团外方,北京及其周边地区的人口一下就能下去20万!
抢救大明朝 第1855章 排排坐,分总兵
宣府皇城,存心殿内,一片的乌纱蟒袍,全都是刚刚从北京城跑来的勋贵。这大明朝的北京勋贵自打朱由检征大同开始,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丢了差事回家吃老米都是幸运的,不走运的都当忠烈,摆在牌位上让人拿着大香拜了!
而且他们这些人家谁家们在北京城外占田占地?那些土地一二百年来都不交一文钱的税!哪怕张居正主政时,都没敢触动他们的利益。可这回愣是给逼着交了税......没一个敢反抗的!
谁要反抗,一准给拉去辽东当忠烈!
不过今儿这些汇聚到宣府的勋戚,却是一个个脸上溢满了喜色,说话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声高,趁着皇帝没来,都在大声交相谈笑。
他们都是被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请来宣府的......而且骆养性在请人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们说了原因——要不然人家害怕啊!
原来朱由检请大家伙去宣府,是有好处要给大家伙分了!小皇帝要让大家带着家丁家眷,再各自凑一批比较能打的去南方当总兵当副将......而且还能长镇久任!
这帮勋贵这两年全都给朱由检整得损失惨重,而且他们也都知道南方比北方富庶。哪怕是北京这个首善之地,也比不过南方的南京、扬州、苏州、杭州......一样的土地,北京这边一亩地一年能收三斗麦子的租就顶天了。到了江南,上等的水田一年可以收一石半的稻谷当租子,这可就是几倍的利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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