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大明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罗罗
给朱由检当了一年多的老师,他算是明白了,给这位小皇帝当股肱之臣基本上就等于要得罪官僚权贵!
他当了几个月的协理京营戎政,已经中了不少弹章了!
朱由检看着卢象升脸面上的表情变化,笑着道:“卢先生,朕让洪承畴来大宁当了巡抚,顺天巡抚的位子就空了。这个差事太过紧要,旁人去当朕不放心,也只有先生去当了。”
原来是顺天巡抚这个坑啊!
卢象升想到洪承畴在这个位子上挨得批,额头上就直冒冷汗。
朱由检笑了笑:“卢先生,你不用担心......朕不会让先生孤身赴任的。朕打算将新京营和御马监三营合并,然后编成忠勇、忠武两军,各给8000兵额。其中忠勇军由先生提领,一起去顺天府上任。忠武军的8000兵马则给洪承畴,让他领着到大宁赴任。”
“陛下,”卢象升马上就明白了,“您是要废了御马监的兵权?”
朱由检点点头,“朕有帐前军,何须再用御马监?”
他要夺御马监的兵权和有了帐前军没多大关系,而是因为要对御马监手里的皇庄下手了!
如果御马监手里还有兵,哪怕只有2000人,也是很不方便的。
“卢先生,”朱由检顿了顿,又道,“御马监现在有2000人,给你1000......朕再给你3万饷额,再一次性给你3万两银子发犒赏,一年要把这1000人安抚好了,整顿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御马监的大头兵?这些人又不是太监,估计也不准备入行,皇庄的利益本就没他们的份儿,他们不过是吃一份足饷而已。
卢象升、洪承畴都有自己的兵力(朱由检给他们的兵),也不克扣下面人的军饷,再发一份犒赏,还怕拉拢不住这2000精兵?
御马监的兵权一去,徐寡妇就能和他们斗一斗了。
当然了,朱由检深知“抓西边贼易,去家中贼难”的道理!对他这个大明皇帝而言,最难对付的不是西边贼,也不是东边虏,而是宫中的阉贼,朝中的儒贼,京城之内的勋贼。
这才是真正的心腹之贼啊!
而在这三个心腹之贼当中,儒贼肯定是最难对付的——因为儒贼就是天下士大夫,其中大部分人不在京畿地区。也就是说,朱由检在去了阉贼,治了勋贼之前,是对付不了儒贼的。
天启皇帝就想在不整治阉贼、勋贼的情况下先对付儒贼......结果就英年早逝了!
朱由检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支撑90岁的高寿,当然不愿意早死了!
而且他早早的死了,一样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
“臣福王世子朱由崧,恭请万岁爷圣安......”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胖子王世子,又趴在了朱由检的跟前。这位王世子就是福王朱常洵的世子朱由崧,朱常洵在崇祯二年初就带着大部分的家人下江南去南京了。只留下世子朱常洵收拾洛阳的家当,顺便和朱由检办交割。
可以送去南京花用的家当,都已经装船装车,往南发送了。而不能发送的家当,譬如王府、田庄、商铺,还有万历皇帝赐给的内帑存银,也都列好了清单,等着向朱由检移交。
当然,具体交给谁,朱由崧也不知道。
“福世子,坐吧,”朱由检笑呵呵的招呼朱由崧落座,然后又一指侍立在身边的徐寡妇,“她是徐若兰,是朕的内账房。”
内账房?
朱由崧一愣,他不记得大明宫中有这一房啊!
朱由检笑着说:“就是给朕管宫中小账的内账房,朕打算让内账房接了福王府的土地和铺子,神庙爷爷赐给你家的内帑银子,也都交给内账房......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朱由检不能一步到位就把御马监的利益都夺走,一是怕反弹;二是担心徐寡妇吃不下皇庄的盘子。
所以他就先动增量,让徐寡妇接下福王府移交的财富,如果她能管好,那么再让她去接皇庄的大盘子就没什么问题了。
“没有,没有......”朱由崧哪敢说有?再说,这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福王府倒霉就是了,好好的家业,一下子丢了七八成都不止!
朱由检看着朱由崧一副舍不得的表情,笑着安慰道:“财去人安乐......爷爷给你家的钱财太多,以至于伤了国家的财本,而且洛阳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现在陕西那么乱,如果压制不下去,早晚波及到河南。现在朕拿了你家的钱,就得去陕西填窟窿,要是没这点钱,陕西的窟窿早晚越来越大,到时候洛阳被贼打下了,金山银山也没用了。”
“万岁爷,臣,臣没有办分不舍,真的没有......”
朱由崧连连摇头,而朱由检却只觉得福王一家就是给钱财害了。如果当年不是拿了那么多,朝廷也不至于那么拮据,也许就能多练点兵,把福王一家从洛阳城里捞出来。
“那就给朕报个数目吧,”朱由检道,“朕也好心中有底......若是能用你家的钱把陕西的乱子平下去,那可就万事大吉了。”
朱由崧连忙拿出清单,双手递给了徐寡妇,“万岁爷,臣家献出来的土地有366万亩,铺子有1000多间,白银有280万两......还有一座王府,两处洛阳城内的别院。”
抢救大明朝 第1800章 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366万亩?”朱由检听到这个数字就是一愣,“怎么那么多?朕记得先帝只赐了你家200万亩啊?难道你爹这些年又买了166万亩?”
“这个......”朱由崧摇摇头,一脸茫然,“臣也不知道啊......臣就是让人把家里的地契都给拿出来数了数。”
“万岁爷,”接过清单的徐寡妇却笑着说话了,“福王殿下是不可能花钱买地的,王府怎么可能花钱买地?那些多出来的土地都寄在福王府名下的。”
“哦,诡寄避税!”朱由检脸色铁青,“这是在吸大明的血啊!大明朝廷都已经那么穷了,你们还这样干......真是丧尽天良啊!”
朱由崧被他的话吓一跳,扑通一下就跪了。
边上的徐寡妇又笑着来了一句:“那1000多家铺子,多半也是这么来的吧?”
“啊,臣,臣不知道啊......”
朱由检哼了一声:“你不知道,朕都知道!你们这些王爷吃着大明朝的饭,穿着大明朝的衣,却都在挖大明朝的墙角!”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朱由崧吓得瑟瑟发抖。
朱由检又瞪了徐寡妇一眼:“徐若兰,你也不是好人,你是个奸商......先认客氏当妈,后认徐应元当爹,不也是为了走私逃税?你们啊,统统都是国贼!”
这就是国贼了,是不是要杀头啊?朱由崧魂都吓掉了半条!
徐寡妇却一脸的不在乎,笑眯眯地说:“万岁爷哪里话来?奴和福王这样的国贼,最后还不都叫您给抢了!”
是啊!朱由崧一想也对,自家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才攒了多少,结果还不是都归了你这个皇帝?
朱由检被徐寡妇说破了真面目,却也不动气,只是笑着道:“朕花了好些年才明白这个理儿,天子......大盗也!就是要抢你们这些国贼!若兰,福王家交出来的银子、铺子、田亩都交给你了......你能管得了吗?”
“能管的,”徐寡妇笑道,“奴在白家管的生意可比这些个麻烦多了!”
“可你只一人,怎么能管那么大的买卖?”
徐寡妇笑道:“奴怎么会是一人?奴可是当过京城山西总商的......自然有招聘管事儿和伙计的门路。”
“那些商人都靠得住?”
“哪有什么靠得住靠不住的?”徐寡妇笑道,“在商言商用商而已......万岁爷既然信得过奴,就让奴去招商用商,宫里的人,奴可用不了。”
朱由检知道逆子当年也是在商言商用商,他那么大的买卖,不也都用商人去管理?宫里的太监,朝中文官,没一个在皇家商会拿到差事的。
逆子可是大明最富的奸商,他这么干一定时有道理的。
“好,”朱由检点点头,“那就都交给你了!”
他顿了顿,又对徐寡妇说:“等洪承畴、卢象升他们交割完毕,咱们就出发......先去北京,再去洛阳,最后朕入关中去平贼,你留在洛阳接管福王府的那些产业!”
听了朱由检的话,还跪在地上的朱由崧就是一声叹息:真是命苦啊!好好的家业,都属了他人?以后到了南京可怎么过日子啊!
......
“万岁爷,臣是当过洮岷兵备道和陕西布政的,素来知道陕西的苦瘠。要说这陕西有多苦呢?臣就一句话,大明天下,陕西最苦!”
正在和朱由检说什么“陕西最苦”的,正是即将赴任陕西的毕自严。他现在正和朱由检并辔而行,走在南下京师的途中。
朱由检总算料理完了燕山、大宁的一大摊子事儿,在崇祯二年六月初三离了刚刚落成的大宁“土棱堡”,率领两团骑兵和两队炮兵(12门3磅炮),踏上了南下之途。
靠这两千多人……当然是足够平定已经造反的西贼的。大炮一轰,骑兵一冲,奴贼都得溃,何况是西贼?
但是朱由检也知道陕西的乱子是天灾人祸共同推起来的,不是几千精兵杀一阵就能平下去的。
不过他也不认同毕自严的说法,怎么会是陕西最苦呢?朱由检心说:明明就是朕这个大明天子才是最苦的……虽然饿不着也冻不着,但是朕心里苦啊!上辈子为国为民操劳了十七年,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还让个逆子夺了大权。
而这辈子又来吃二茬苦,遭两遍罪……而且这心里面啊,比上辈子更苦!
上辈子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身边不是逆子就是逆贼,不是奸臣就是贪官!现在都知道了,能不苦吗?
想到这里,朱由检就扭头看了一眼正策马背枪走在边上的李自成和李锦两叔侄。
不知道自己有多坏的大明忠臣李自成也发现朱由检阴郁的眼神了。
李自成心说:皇爷这是在生毕自严的气?这个毕巡抚也是,怎么能和皇爷说老百姓苦呢?得说国泰民安啊!
“李自成,”朱由检阴阳怪气的就开口了,“你是陕西的,你说说看,陕人苦吗?”
“这个……”李自成一下就给问的有点懵了。
当着毕自严的面,他也不能说陕西民丰地饶啊!这不是抽毕巡抚的老脸?
“当然苦啊!”李锦看李自成不言语,还以为这个叔叔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于是就接口道,“陕西一省养五镇,天又旱,地又瘠,放眼望去,都是快干成沙子的黄土,风调雨顺也大明不了几斗粮食……现在却旱成这样,是不让人活啊!”
那也不是朕的错啊!朕又不管下雨!朱由检阴森森看着李自成,“李自成,你在陕西的时候一定很苦吧?”
“还,还好,臣有个驿卒的差事,”李自成笑道,“总算饿不着的,就是没个娘子。”
“若是没了驿站的差事呢?”朱由检笑吟吟问,“你又不会种地,可怎么活?是不是就要揭竿而起了?”
“啊,那是……”李自成说顺了嘴,“是”字儿出口才发现不对,连忙改口道:“不不不……臣怎么可能反,臣最忠心了!臣就是活活饿死,也不可能造反啊!”
又欺君!朱由检叹了口气,心想:朕就是太好骗了,上辈子才被你这个逆贼赶出北京城的!
看着朱由检脸色不予,李锦连忙给他这个乱讲话的叔叔圆场,“皇爷,额们叔侄就算当不上您的家丁,也当不了驿卒,也还是能活下去的......哪怕陕西连年旱灾,额们叔侄也能讲究着求活。而且皇爷是仁君,一定会免了额们陕人的皇粮和加派。”
李自成连连点头,“对对,只要皇爷三年免粮,额们就能得活了!”
三年免粮?听着怎么那么耳熟?是不是还要迎闯王?朱由检眉头大皱的时候,毕自严已经在摇头了,“不行不行......不能免粮啊!”
为什么?朱由检愣了愣,对毕自严道:“为何不能免?陕西一年才多少田税?不过一百多万石吧?朕从福王那里就得了280万两银子,有这些银子,就可以免陕西两年皇粮了!”
“万岁爷,”毕自严摇摇头,“陕西本就没有京边钱粮,只有加派的辽饷20多万两银子是解部的,崇祯三年开始就尽免了。而陕西一省百姓所纳的钱粮,都是输往榆林、甘肃、宁夏、临洮、固原五镇的民运粮。五镇的民运粮是万万不能免去的!陕西大旱可不仅旱在各府各州,榆林、宁夏、临洮、固原、甘肃五个军镇一样天旱少雨啊!五个军镇有数十万军户,额兵数目也不算少......而本地的军屯又不足数,且连年受旱,如果没有陕西的民运粮接济,五镇边军吃什么?”
抢救大明朝 第1801章 老天爷不赏饭啊,饿死谁好?
是啊?没有民运粮,陕西五镇的边军吃什么?
陕民苦,边军就不苦?
陕民要吃饭,边军就能修仙不吃饭了?
明朝的民田一亩也就交个三五升皇粮,军户的军屯却是一亩交一斗二升的籽粒粮!交了那么多年,还要在鸟不拉屎的边地屯田,保卫大明江山,他们亏不亏啊!
现在陕西五镇受旱,军屯歉收,如果陕西的民运粮再断了,那么五镇边军不得造反?
“能不能从东南运粮去五镇?”朱由检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行啊,”毕自严摇摇头,“当年北宋因为党项造反,不得已在西北用大兵,为供应大军,而往西北运粮都耗尽了财力......北宋时期,运河可是通到洛阳白波镇的!如今运河是走山东北上,根本不去河南了。如果要运粮入陕,就得从徐州开始走陆路,那2500到3000里啊!9成以上的粮食要耗在途中。输往五镇百万石,从徐州就得运出一千万石粮食!大明全国一年才多少石皇粮?拿出一千万石往陕西运,太仓库还不得给搬空了?大明朝花钱的地方还多呢!”
呵呵,陕西的旱灾还真是大明朝的死穴啊!
走2500-3000里陆路运粮入陕根本就是开玩笑!当年行开中法的时候,山山商人也不会千里运粮,而是在边疆附近开商屯(就是开办农场)。
而不大量运粮入陕,陕西粮食供应总量就必然存在缺口!有缺口,就得饿死人,问题就是饿死谁?
“李自成,李锦,你们俩说说,朕应该让谁饿死比较好?是陕西的农民,还是五镇的军户?”
朱由检这个明君也不问别人,直接就把难题出给李自成和李锦了——他们俩都是当过皇帝的,和朱由检算是同行,现在正好一块儿研究一下皇帝届公认的难题。
李自成和李锦都有点懵,这么难的问题怎么就问他们了?他们俩一介武夫,怎么能回答得了?
而且饿死谁都不合适啊......惶惶天朝,圣君在世,怎么就要琢磨把谁饿死的问题呢?
“陛下,”毕自严也不认为李自成和李锦应该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应该他这个陕西巡抚来回答,所以他就自己接过话题了,“臣以为五镇边军是必须要保的!边军是不会当安安饿殍的,一旦反乱,就是第二个建州。到时候陕民就会和辽民一样,成为乱军的刀下亡魂!所以只能对不起陕民了......”
朱由检看了眼李自成和李锦,这两叔侄是民籍从军,半是边军半是农民......他们这样的情况,在陕西还有不少。
这陕西的边军和农民分的不是很清楚啊......边军不见得能打,农民也不见得没从过军,谁反了都是大麻烦。
而老天爷又偏偏不赏饭!所以陕西的麻烦,是没有那么容易了结的,至少几百万人没饭吃啊,这道难题还真不容易解决啊!如果逆子在朝,会怎么解决?
朱由检想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心道:本皇帝还真是命苦啊!
......
大金国,沈阳城外,白塔铺。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动,白塔铺内一处粉刷一新的宅子周围,人头涌涌。大家都挤在大门口朝里面喜气洋洋的瞅着嫁新媳妇儿。娶媳妇儿的就是刚刚抬了旗的张小旗......他的爷娘在去年才双双饿死,依着汉人的规矩,他应该守孝三年。哪怕不在父母坟前搭个茅庐守着,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娶老婆啊!这也太不孝了吧?
不过如今的张小旗已经是旗人了,正红旗汉军的正身旗丁......当然不必再守汉人的规矩了。而且现在后金草创,八旗子弟也没那么多老规矩框着穷讲究,他们现在除了军功爵,其他都得靠边儿。
而张小旗立功抬旗后,当然得分田分地分房子分娘子了!
张小旗隶属于范文寀所管的一个汉军牛录,沈阳城外的白塔铺就是这个牛录的地盘。范文寀在白塔铺内找了所荒废了的宅子,修缮一新,又粉刷了一遍,就分给了张小旗。另外,还在白塔铺外给张小旗分了一大块土地,还派包衣奴才帮张小旗在地里种上了麦子——范文寀那么好心并不是因为和张小旗比较熟,而是因为张小旗这个旗丁有纳粮的义务。
后金可不是入关后的大清,八旗子弟都跟中了头奖似的,全都给了北京户口,还在北京二环内分房子,分完房子还分铁杆庄稼,而且以后直到大清朝灭亡,他们都可以不劳而获,躺在祖宗的功劳上吃就完了。
现在的正身旗丁还得种地,还得纳粮,打仗出征的时候还有一大堆东西要准备......而且也没有大把的行装银发下来。
而范文寀这样的牛录章京责任就很重了,得管一整个牛录的好几百家的训练、生产、装备、出征......当然还得管下面的人讨老婆——这事儿必须得抓紧啊!
有了老婆才能生孩子,有了孩子,范文寀所管的牛录才能人丁兴旺。人丁兴旺了,以后才能有足够的力量去为大汗打仗啊!
所以范文寀就在自己的亲戚里面,给张小旗找了个二十五六岁的范寡妇当老婆——之所以给张小旗弄了个“寡妇姐姐”,也是为了他好。一来是这个寡妇生过孩子,生育能力有保障;二来是这寡妇一直带着个儿子自己过,知道怎么过日子;三是这个寡妇有点家当,可以帮张小旗置办一套出征的行头;四是这个寡妇的儿子可以改姓张......万一张小旗死了,还能有人继承他的旗人身份!
张小旗娶了她,就什么都有了,就是为大金国尽了忠,也可以死而无憾......
......
就在张小旗喜迎范寡妇的同一天,沈阳城内,同样是寡妇出嫁的好日子!
出嫁的寡妇是一对姑嫂,而迎纳她们的则是一对父子——也不知道是姑嫂随着父子变成婆媳,还是父子随着姑嫂变成郎舅?
和自己新纳的福晋乌云娜一块儿去给老爹黄台吉行礼的豪格经过认真的考虑,还是决定当黄台吉的大孝子......不过看他们两父子所纳的新福晋的模样,也知道豪格是孝子了。
“儿臣豪格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
“儿媳妇乌云娜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
黄台吉看着儿子豪格和儿媳乌云娜,脸上的笑容已经快挤不下了,连连点头道:“好好,果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啊!”
郎才......女貌?
豪格那个心寒啊!我都那么孝顺了,你怎么还看不上我?我的才能就......就和乌云娜的相貌是一个等级?那我将来还当什么大汗啊?
黄台吉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不大妥,不过也没关系,豪格的本事大小,也不能看乌云娜的长相啊......而且乌云娜只是豪格的侧福晋,不是正福晋。
“豪格,”黄台吉道,“朱由检已经离开大宁有些时日了......据传他要发兵土默特川去抢多罗大福晋和苏泰大福晋!这两个大福晋,特别是苏泰大福晋决不能落在朱由检手中,你可明白?”
苏泰大福晋不是蒙古人,而是女真人,姓叶赫那拉!她是叶赫部首领金台吉的孙女。金台吉死前曾经诅咒说:“吾子孙虽存一女子,亦必覆满洲!”
所以黄台吉很担心苏泰大福晋在投靠朱由检后,会应了金台吉的诅咒......
抢救大明朝 第1802章 万岁爷,我们一起去抢吧!
朱由检自大宁南下的路线,并不是笔直向南的,也不是一路疾行。而是先沿着老哈母林河向西南行军,进入新城卫地面,视察了新城卫的城池和周围的几个千户所堡后,再南下富峪卫,视察了富峪卫后,又向西行,去了热河城。
在热河城堡停留了几日,又视察了正在开工建设的热河行宫后,朱由检又继续西行,一路视察了已经初具规模的兴州卫各所(朱由检在收复大宁、新城、富峪诸卫后,又更改了之前的“卫所平级”之法,重新恢复了卫所堡三级屯田体系),最后从龙门所入口,进入了宣府镇的地面。
由于干了太多不怎么合规矩的事儿,有点心虚,害怕英年早逝的朱由检现在成了个有家难回的浪荡天子。自打崇祯元年六月征大同到如今,就没在北京城里睡过一晚上。
而且这个浪荡天子还有点居无定所,不是离了北京城后就呆在一处,而是在南海子、大同、宣府、热河、大宁等地流动。其中宣府因为正好处于这几处地方的中心,又有现成的镇城、皇城(谷王府、镇国府)可以居住,所以就成了朱由检的“主城”,同时也是从紫禁城撤出来的,一个缩小了的宫廷的长期居所。包括周皇后、田贵妃、袁贵妃在内的后宫佳丽,现在都长住在“宣府家中”。另外,朱由检的蒙古福晋兀良哈也因为要生孩子,也暂住在宣府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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