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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悟
霍长史去贾府追讨琪官,给贾环威胁了事情,他知道。心中不满的很。打狗要看主人。
晋王笑道:“皇叔问我干什么啊?我又不像老八,天天关心这些风流韵事。他当的一个好贤王嘛。嘿嘿。”
顺亲王笑着点点筷子,“你啊!”皇八子,楚王,为天子第三位嫡子。若是太子被废,东宫之位,将在晋王与楚王之间展开争夺。
晋王微微侧身,道:“上次皇叔说,贾家老大有些问题?”宫中的消息,四位贵妃,最得宠的杨贵妃,其次便是贾贵妃。据说天子又重新对她很欣赏。他还是要吹吹他父皇的枕头风。
顺亲王点点头,淡然的道:“贾老大参与平安州的贸易,向草原蛮族贩卖铁器。嘿,贾家…。”
铁器是朝廷明文禁止售卖给草原蛮族的。查出来,就是死罪。
晋王呵呵一笑,敬了顺亲王一杯酒。
他父皇多半还是不大想废太子的。毕竟,和他母亲的感情很深。但是啊,这次可由不得他父皇。他那位长兄太废物。

楚王府中,十九岁的楚王正在和一名幕僚下棋。厅外秋夜深沉。
幕僚看了楚王一眼,落下一子,道:“殿下,如今这局势,你…是不是要动一动?”
楚王笑着摆摆手,“不着急。”

九月初八,自金陵的最新消息通过八百里加急快报传回京城。锦衣卫抄甄家所得,各类物品折合总价白银八十四万两。距离内务府缺口,尚差一百一十一万两。
下午时,消息传遍京城。整个京城的氛围顿然一紧,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黑压压的云层压在满朝文武心头。
太子,为国本。
若是废太子,基本上,朝廷衮衮诸公,很难置身事外。
贾环得知消息时,还在家中翻看着海棠社的第二次聚会的诗词。他是诗社的副社长嘛。史湘云宴请贾府众人吃螃蟹,赏桂花。以菊花为题,众金钗加宝玉,做了十二首菊花诗。黛玉以一首《咏菊》夺魁。诗曰: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排在第二名的是黛玉的《问菊》,第三名是黛玉的《菊梦》。三首菊花诗,力压群芳。林潇湘之才情可见一斑。不愧是钟灵毓秀,上天所钟爱的美人。
又有薛蘅芜的螃蟹诗,别具一格,讽刺的入木三分: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堪称名句。
果然是分享红楼第一美女名头的两人。容貌、才情,俱是一时之选。
最近朝廷中风急浪高,贾环依旧是迟到早退。给他报信的御史朱鸿飞的长随。贾环将手中的诗稿放下,看着望月居院落中的梧桐树,眼神愈发的锐利。
纷杂的线头、平静的局面终于要打破了。大幕即将拉开。
他呢?要怎么做?

九月初八傍晚,太子入西苑,求见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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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五百一十章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三
湖广、黄州。赤壁山脚,小亭临江。丹霞似锦,人影在地,
黄州府知府、前詹事府右谕德尹言与黄州府同知、前詹事府左谕德仇兴德在亭中宴请自苏州而来的韩秀才韩谨几人。名声在外的举人萧梦祯作陪。
亭中陈列着精美的屏风,四根铜柱中燃烧着木炭,江风徐来,晚秋之景,美不胜收。千里澄光似练。
黄州府的知府、同知是一府的一把手、二把手。亭中的用度,自是一应俱全。
四人举杯,觥筹交错,貌美的歌姬唱和。气氛极佳。
酒入巷后,歌姬们告退。黄州府知府尹言轻拍着亭中的栏杆,感叹道:“曹孟德当年与周公瑾大战于赤壁。今时月犹在,独不见古人。我等凭高对此,可有佳作?”
萧梦祯笑道:“黄太守,杜樊川说,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学生以为此句最佳。”
此时,三国演义流行于世间。曹操已经变成了白脸。尊刘贬曹。但史书之中,对曹操的评价很高。而击败曹操的周瑜,则是军事家。不是那个被诸葛亮气死的周郎。在座的都是读书人,自然是以史书评价为准。
韩谨有着一张英俊的国字脸,身上的衣袍半旧,风尘仆仆。他在金陵花魁大赛败于贾环之手后,见证了天子惩处甄家,便返回苏州,与东林党谋主柳安宜密谈之后,便开始游历全国,增长见闻。东林党的前辈仇兴德在黄州,他上门拜访,便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韩谨微笑道:“学生更愿意有这样的感慨:赤壁矶头,一番过,一番怀古。想当时,周郎年少,气吞区宇。万骑临江貔虎噪,千艘列炬鱼龙怒。卷长波,一鼓困曹瞒,今如许。”
仇兴德抚掌大笑,道:“子恒游历天下,心有韬略,壮志不改啊。”又叹道:“形胜地,兴亡处。览遗踪,胜读史书言语。几度东风吹世换,千年往事随潮去。问道傍、杨柳为谁春,摇金缕。”
几年的同知生涯,让仇兴德这位东林党的干将已经丧失锐气。
尹言哈哈一笑,道:“子恒有国士之风啊。这首戴复古的满江红,很是贴切。二龙争战决雌雄,赤壁楼船扫地空。”
尹言原为太子师,比同为左谕德的东林党人仇兴德更受太子信任。相比于仇兴德的被贬,他则是在博弈失败后,主动去职。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辅佐太子,为太子收罗人才。眼前的这位韩秀才就是大才。
尹言的这句话,让亭中的气氛稍微凝固起来。甄家被天子下令查抄的消息,大半个月过去,邸报上已经刊登了。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很容易引发联想。
见状,尹言微微一笑,走回来,举起酒杯,道:“诸位,太子殿下非圣君,但肯定会是一位贤明、仁慈的君主,能接受劝谏。我等读书人,遇到这样的贤明的君主,不是一件幸事吗?我相信,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
仇兴德、韩谨、萧梦祯三人都笑着举杯饮尽。仿佛,有某种默契达成。
韩谨放下酒杯,看着这万里长江,从未熄灭的建功立业之心,再次熊熊燃烧。
东林党的谋主柳安宜为东林党制定的未来,是等待将来,介入到皇子争位中,等皇子登基才能有所作为。
而他,愿意为一位可以听得见劝谏、贤明、仁慈的君主奉献才智,保驾护航。或许,根本不用什么皇子争位。


夕阳将天空染成金黄色。西苑风景如画。
含元殿内的小厅中,雍治皇帝坐在敞轩中,注目着天际边的夕阳。表情平静,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其实,从某种角度而言,越是平静,越是蕴藏着愤怒。正所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
太监总管许彦将太子宁溥带进来,悄然的退下去。
今天这个场合,他也不好在场。太子殿下的岳家甄家欠了天子一百多万两的白银,太子前来,所谓何事?天家父子,天知道会怎么样?宫中的事,要难得糊涂。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太子宁溥身穿龙袍,二十四岁的青年,感觉上依旧有些青涩、稚嫩,跪拜在地上行礼,高声道:“儿臣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雍治皇帝白胖胖的,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听到背后的呼声,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太液池,夕阳在池中拖着金光,如若金银铺地一般。半响,才应了太子一声,“起来吧!”
太子宁溥这才敢起身,膝盖都有些麻了,朗声道:“谢父皇。”恭敬的站在一边。心中忐忑,推敲着怎么给父亲说这件事,组织着语言。
雍治皇帝看了长子一眼,冷哼一声,“有事说事,没事就走。朕还忙着。”
太子宁溥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他父皇还在看夕阳,这叫忙吗?当即在雍治皇帝面前,双手呈上一叠银票,“父皇,甄家欠内务府银子,儿臣不敢为岳父家申辩。因太子妃日夜以泪洗面,儿臣心中委实难安,与九弟一起凑了一百万两,恳求父皇饶恕甄家。”
雍治皇帝很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子,责骂道:“婆婆妈妈,儿女情长!朕是如何教导你的?你这样的软弱,叫朕日后如何放心的将这天下交给你?”
太子宁溥给雍治皇帝骂的像一只寒风中的小鹌鹑,战战兢兢,低下头,哭泣的求道:“当日父皇与母后为儿臣挑选太子妃,不想她家…。万望父皇开恩!”
打亲情牌,是帝师傅伯龙教他的主意。
提起太子妃甄静儿,雍治皇帝的脸色略微柔和了一些,这是他和皇后为太子选定的东宫娘娘,将来要母仪天下。而他的皇后啊,已经去世,与他天人永隔。
对太子妃甄静儿,雍治皇帝心中还是很满意的,看着痛哭流涕求情的儿子,心中有些触动,叹口气,道:“起来吧!你这些银子是如何来的?”
太子宁溥连忙道:“儿臣和九弟两人将王妃的嫁妆,府上的金银都抵押给晋商,换来的一百万两银票。见票即兑。绝没作假。”
雍治皇帝给太子这句话气的失笑,教训道:“你敢作假?晋商敢作假?可笑!”简直是抓不住重点!
宁溥惶恐的连声道:“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雍治皇帝摆摆手,“银票放着罢。让甄家众人都来京城定居。免去太子妃的思念之苦。朕非无情之人。但这些银子是要赏赐给前线将士们的。”
雍治皇帝的语气不好,但宁溥听的心中大喜过望,他成功了,忙跪下来叩谢,“儿臣谢父皇开恩!”
亲情牌果然是有效的。按照老师傅伯龙的说法,天子希望他将来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又希望他有亲情。这是矛盾的。但他必须要表现出来。就他的理解,他表现的性格越软弱,他父皇才越放心吧!
雍治皇帝露出一抹笑意,抬手示意太子起来,感慨道:“晋商确实有钱啊。这样,十月的射柳,朕倒是想见见他们。你去说一声。”
宁溥欢喜的应道:“儿臣省得。”
看着儿子欢天喜地告辞出去的背影,雍治皇帝摇摇头,背着手,看着夕阳落山。
满朝文武以为他要废太子,呵,想太多!


太子宁溥喜冲冲的离开西苑,消息随即就传遍京城。太子借款一百万两,进献给天子,免掉灾难。天子口谕,令甄家到京城定居。
晚间时分,京城西,顺亲王府中,晋王和顺亲王一起吃着酒,身边各有两个绝色美人相陪。
晋王笑吟吟的道:“我那位哥哥,高兴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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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五百一十一章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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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亲王伸手指着晋王,哈哈一笑,目光与晋王在空中交错。此时屋中还有四名美姬陪着,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晋王微微点头,举起白玉酒杯,微微一笑,道:“皇叔,咱们干一杯。”
顺亲王就有些明白了,笑呵呵的举杯。
晋王与锦衣卫指挥使毛鲲私交极好。毛指挥使在某些事情上的立场就耐人寻味了。

今上并没有废太子之意的态度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京城,如同一股旋风。不仅是顺亲王、晋王等人受到消息。
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襄阳侯同时也受到消息。晚间时分,襄阳侯父子在书房中密谈。华贵的书房中,光线幽暗。梨花木椅中,襄阳侯父子相对而坐。
襄阳侯长长的叹一口气,“父亲,这下我算是放心了。”
襄阳侯对面的老者微微点头,缓缓的道:“太子是国本啊!轻易动摇不得。不然就是地动山摇。当今天子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没有让某些人如愿。”
襄阳侯笑了一声,低声道:“嘿,父亲,还是太子那100百万两白银送的及时,否则,没这么容易过关。”
太子殿下身边还是有高人啊。幸好。

秋风徐徐,凉意阵阵。太子度过一个大劫,东宫之中张灯结彩自是不会。这瞒不过天子的眼线。只不过,太子宁溥将太子妃甄静儿、两名侧妃都叫到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宁溥与甄静儿一起在东宫之中散着步,月影在云层中徘徊,时而明亮,时而晦涩。精美的殿宇廊檐上照射出清亮的影子。
太子宁溥这时穿着一身白色的龙袍,精美,头戴紫金冠,愈发显得二十四岁的太子的英武之气。宁溥微微偏头,在甄静儿耳边轻声道:“静儿,这次多亏了你识大体啊。和梁王妃将嫁妆拿出来。”
一想起最近京城中的风声,他就有些后怕!风声鹤唳啊!
甄静儿一身浅蓝色的宫装长裙,有着沉静秀美的少妇风情,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这时,温婉的一笑,挽着丈夫的手,细声道:“殿下若是有事,妾身的嫁妆有何用?妾身也不愿意看到老父、兄弟、姐妹们受苦。说起来,妾身还是要谢殿下。”
宁溥仰头叹口气,笑着看着妻子的美丽容颜,道:“静儿,你我夫妻,说什么谢字。唉…,多亏九弟、汝阳侯的主意啊!”
汝阳侯找到他九弟梁王,建议以抵押物向京中的晋商票号借银子,补上窟窿。先过这一关再说。他与老师傅伯龙商议之后,才有他今天的西苑之行。
真算起来,太子妃和梁王妃的两箱子嫁妆,抵押给晋商,其实是不够一百万两白银的。这一点,他要承晋商的情。据说晋商的领袖叫做路庸。专营票号。汇兑天下。
甄静儿笑一笑,柔婉的依偎在太子怀中。一场由西南大捷需要奖赏前线将士们引出的天子内帑的亏空,牵扯到甄家的拖欠的巨大的风波总算是过去。
这些她提心吊胆,想要将一部分财物转移出去,留作后路,可被贾家拒绝之后,更近似于绝望。现在,终于是风平浪静。
她得准备老父、兄弟们来京城的住处了。

在京城之中一片风平浪静之时,拥有两百万人口的江南巨城金陵郊外某处,正在经着一场血与火的战斗。
锦衣卫秘密返京的四名缇骑,给人在长江边的一处山头给截住。夜幕之中,残手断脚散落在草地上,血迹斑斑。袭杀与反袭杀,在突兀之间就在山坡上勐烈的爆发。
鲜血抛洒、人头飞起、火药射击的巨响、亮光在夜色中尤其的刺眼,还有如若野兽般的嘶吼声。战斗从山坡中间,持续到山顶。
月明星稀。
蔡农吉拄着一把钢刀,疲倦的坐在山顶的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晚秋的寒风唿啸。四周草地上一片狼藉,现场就剩下他一个活人。
四名锦衣卫缇骑被击杀。他带来的三名死士,同样死去。右手空荡荡的衣袖,昭示着这场短暂战斗的残酷、血腥。
“刺——”
蔡农吉单手迎风点燃了火石,将一本血迹斑斑的账本,点燃。他神情沉默。兄弟们都死了。
“太子殿下,任务,我完成了。”

发生在金陵城外的战斗,对参与者来说,是生死之战。太子宁溥手下的头号蔡农吉失去一臂,算是废掉。
而这一角的战斗,对金陵,对京城,对天下的格局来说,却又显得那么的不起眼。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
消息在三天后,传到了锦衣卫指挥使指挥使毛鲲的府中。锦衣卫缇骑携带账本秘密返回京城。在半路遭到截杀。消息很快就被锦衣卫系统得知,然后快马上报京城。
精美的花厅之中,毛鲲愤恨的将手中的文书丢在地上,咬牙且此的恨声道:“胆子不小,敢杀我们锦衣卫的人。查。给我查。查出来是谁,我要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前来汇报的两名锦衣卫千户大声领命道:“是,大人。”转身离去。
锦衣卫这些年,凶名赫赫,为天子稳固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让他们这些骄兵悍将,如何能忍?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下属们下去了,毛鲲气犹未消,在厅中来回踱着步,吩咐一名长随,道:“约晋王在老地方见面。”
毛鲲与晋王见面的地方是在晋王府不远的一处小院中。下午下着一场雨。
房间里无人。侍从们都在门外远远的候着。提防着泄密。
毛鲲提着壶,给当今天子的嫡次子晋王先倒了一杯茶,道:“晋王殿下,那个账本毁了。我们准备快马兼程送账本回来的四名校尉都死在金陵城外。”
晋王时年二十岁,俊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打断他的计划而沮丧,锐利的眼睛盯着毛鲲,“毛大人,账本,真的毁了吗?我看未必罢!”
毛鲲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九月十五日,锦衣卫指挥使毛鲲在御书房中向雍治天子禀报甄家账本之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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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五百一十二章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五
九月十五日,上午。? 燃?文小??说 ?w?ww?.?
天子的御书房中,陈设尽显皇家气派。书桌上摆着奏折、文书,笔架、镇纸等物。
铺着黄绸的宽大书桌后,正当盛年的雍治天子阴沉着脸盯着书桌外一米开外的两名大臣:建极殿大学士何朔、武英殿大学士韩润。目光闪烁。
这种表情,显示着天子心情极度不佳。处在爆发的边缘。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两位大学士之后,参与觐见的还有户部尚书卫弘、兵部尚书高国对、五军都督府右都督魏其候、北静王。
此次御前会议本来是讨论征讨西域之事。朝廷大军杀入西域,首战告捷,文书飞报京城。何大学士负责西域之事,因而被天子召见,应答。
但是,在奏对结束,天子心情大快之时,何大学士奏请天子罢十月初木兰射圃。理由是:劳民伤财。韩大学士附议。并且据理力争,犯颜强谏。
所谓的射圃,字面意思是习射之场。续资治通鉴-元顺帝至正七年:十月、辛卯,开东华射圃。
衍生的意思,就是打猎。国朝的皇家猎场,在承德的北面,木兰。雍治天子定于十月初前往木兰猎场会同诸王公大臣狩猎,届时,大军跟随,并举行军中的射柳大赛。
预计将有十几万人随从。大半个月的时间,人吃马嚼,耗费钱粮几何?在西北、西南两个方向同时开战的情况下,朝廷府库已经见底。因而,何大学士劝谏天子不要出行。
射圃本来是彰显武力,鼓励武事。何大学士以文官领袖的身份如此大力度的劝谏,不得不令雍治天子心怀疑惑。
史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想要搞文官政治,就得废掉武将集团。比如:前宋(周)时期,以文驭武的国策。比如,明朝土木堡之变,皇帝被俘,英国公身死,随后文官集团顺势崛起。
打量了何大学士几眼,雍治天子阴测测的道:“何卿私心不小!”
何大学士目光坦荡荡,躬身行礼,朗声道:“臣不敢!”天子这会心里想什么,他很清楚。
没错,他是有他的政治理想。企图限制皇权,以文官当国。但这个理想的本质是什么?是以国事为重。他何高远岂是一个行事不择手段的佞臣?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韩润跟着道:“臣请陛下三思。”韩大学士性子耿介,就事论事,抗颜执诤。有大臣之体。
雍治皇帝对韩大学士还是了解的,冷哼一声,怒极而笑,道:“朕不用国库财力。届时自有道理。卿等可还要再劝?”他的长子前几天提醒了他,晋商有钱。
何大学士和韩大学士一起躬身行礼,“臣等不敢。”
这时,书房外的一名小黄门进来禀报:“陛下,锦衣卫指挥使毛鲲有急事求见。”
雍治天子冷声道:“宣。”他不是昏君,知道国库里此时没钱。但此时余怒未消。正常人被驳了面子,都会不爽,何况九五至尊、天下第一人?
锦衣卫指挥使毛鲲走进御书房,就见有一屋子的大臣都在,心里微凛,向天子跪拜行礼,“臣毛鲲叩见陛下。”
雍治天子火气很大,不耐烦的道:“起来,说事。”
毛鲲道:“臣有密事,欲禀报陛下。”
锦衣卫指挥使这么说,御书房中的一干大臣立即都见机告退。只是,心里都在犯着嘀咕。锦衣卫,凶名赫赫啊!不知道这次是要告谁的密?
因为受到大臣们的关注,毛鲲觐见天子的事情,很快就传遍整个朝堂、天下。随后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实在是天子在接见毛鲲之后,下达到军机处的旨意太过于惊悚。

大臣们都退下,御书房中变得安静。雍治天子将奏章丢在书桌上,道:“说吧,什么事情?”
毛鲲拿出一个污迹斑斑的“账本”,呈给天子,道:“陛下,锦衣卫在金陵查抄甄家时翻出一个账本,内中记载了向京中大臣行贿的事宜,臣不敢擅专,奏请陛下圣裁。”
雍治天子看了毛鲲一眼,语气冷幽,缓缓的道:“这种事,需要先禀告给朕吗?”锦衣卫怎么办事的?这种事惯例是一查到底。等有结果再来告诉他。
毛鲲低下头,小声道:“事涉太子,臣不敢擅查。以臣判断,账本中的记载,甄家每年向天子进奉五十万两白银。更蹊跷的是,携带账本回京的缇骑在金陵城外,遭遇到死士的袭杀。幸而,那四名缇骑携带的账本是假的。兹事体大,臣请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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