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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悟
林黛玉正坐在铺着绵软的坐蓐的椅子上喝茶,看着贾环,美眸流波,道:“环哥,你那个‘青松’的别号,确实不合适呢。所以,要另外取一个。”
贾环笑着摇摇头,“妹妹,不是这个。”他现在的别号是:探花。世称贾探花。这一是因为他的殿试成绩,另一个是因为他的精品美人词,与名妓唱和。正所谓:簪花拥妓神仙骨。只是,这用在家里,是不大合适的。
“大嫂子,诗社,可以算我一个,一应开支,我来承担。至于评诗就你们自己来。我不搀和。”贾环接过侍书倒来的茶,笑着秀雅的少妇李纨说道。然后,和娇妻目光交错,微笑着点一点头。
红楼原书第四十五回,李纨、探春等人齐齐拜访王熙凤,探春道:“我们起了个诗社,头一社就不齐全,众人脸软,所以就乱了。我想必得你去作个监社御史,铁面无私才好。”
凤姐儿笑道:“你们别哄我,我猜着了,那里是请我作监社御史!分明是叫我作个进钱的铜商。你们弄什么社,必是要轮流作东道的。你们的月钱不够花了,想出这个法子来拗了我去,好和我要钱。可是这个主意?”
后面又道:“这是什么话,我不入社花几个钱,不成了大观园的反叛了,还想在这里吃饭不成?明儿一早就到任,下马拜了印,先放下五十两银子给你们慢慢作会社东道。”
这是红楼十三年九月初的事情。那时,海棠社正经开了二次:咏白海棠、菊花诗。随即,便找到凤姐。可见诗社经费捉襟见肘了。宴集诗人,吟诗赋对,还是很费钱的。凤姐真没说错。
贾环倒没觉得不入诗社就成了大观园里的反叛,不过出银子让娇妻、红颜、姐妹们作诗聚会,他如何会不愿意?倒不是雅、俗的问题,而是,他在有能力的前提下,为她们构筑这样的生活环境,不好吗?
李纨笑道,“知道环兄弟你有银子。又是碧雪膏,又是香水。你负责诗社开销,我们开诗社便没了后顾之忧。只告诉你就完了。不过,你不评诗,得问大家的意见。”
李纨刚说完,坐在椅子上来回挪屁股的宝玉立即道:“环哥儿不评最好。香老农虽不善作却善看,又最公道,你就评阅优劣,我们都服的。”
史湘云咯咯笑道:“环哥儿评不评诗,我不在意。最重要的是不许他作。”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笑起来。
贾环拒绝的比较坚决,再者他确实不可能没一次诗会都在场,他没宝玉那么闲。贾环承诺将诗稿汇总,等日后刊印出来,诗社众人人手一册,流传后世或未可知。
李纨问过宝钗、黛玉的意见,最终是由她来评定。当即,就将惜春眷录的诗稿拿过来,众人一起起身,到探春的书案边品诗。众丫鬟们都跟着过去。气氛热闹。
贾环对咏白海棠的诗词,都有些了解。比如:宝钗的好句子:珍重芳姿昼掩门,淡极始知花更艳;比如黛玉的: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又有湘云的:却喜诗人吟不倦,岂令寂寞度朝昏。蘅芷阶通萝薜门,也宜墙角也宜盆。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
话说,门盆魂痕昏,这五个字的韵脚确实难。难为她们能写出这么些好的诗句来。咏白海棠以宝钗为第一:含薰、浑厚。风流别致则是黛玉的诗风。
才思敏捷,则推湘云。这么难的韵脚,她一口气写了两首七律,确实难得。日后的芦雪广即景联句,既是力证。史湘云一个人独战众人,联句最多。急才,当推湘云为首。
红楼三美,各具才情、气质、特色。
贾环微笑着在窗边喝茶,看着窗外起舞的白鹤,秋日舒爽。身边跟着莺儿、紫鹃。两人侍候着他。说笑着。
莺儿梳着丫鬟双髻,身量中等,娇媚可爱。少女在贾环身边笑着小声道:“三爷,香菱可羡慕史大姑娘会作诗呢。这会去看诗了。”
贾环莞尔一笑,“这挺好的。改天让林妹妹教她。”
他的两个通房丫鬟,香菱安静、温柔,如同被遮掩的美玉,还没有绽放光芒。但是,精华欲掩料应难。位列红楼金钗副册第一。而莺儿则是心灵手巧。
是以,贾环只说让香菱学诗,没让莺儿也跟着学。至于,诗词风格,宝姐姐那种风格,美香菱呆呆的,肯定学不来的,林妹妹那种风格,倒是可以。
这时,惜春走过来,道:“三哥哥,我有话和你说呢。”
贾环跟着惜春走到西墙处的米芾《烟雨图》下,笑着道:“什么事?”
惜春微微撅嘴,“三哥哥,你同学里是不是有一个小胖子。他叫什么名字?六月底你新婚,我在望月居后院里,突然遇着。他好生无礼,盯着我看。你要好好的教训他。”
贾环一愣,看看惜春,别说,惜春年纪虽然小,只有十一岁,却是已经出落的很美丽。贾府三艳,真不是虚名!随即,好笑的道:“他叫罗向阳,外号罗君子。行,我回头啊,好好的教训他一通。”
“好。”惜春高兴的一笑,俏丽、清冷。拉着贾环说起别的话来。
贾环心里汗一个。话是这么说,他并没有教训罗君子的意思。他没那么保守。只要没有冒犯惜春,便没什么。可惜春八成当真了。
他新婚之时,当日的一些迎宾、统筹安排,都是由大师兄,罗君子,乔如松,卫阳他们帮忙处理的。所以,罗君子能进后宅遇到惜春是正常的。
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子曰:非礼勿视!罗君子的举动大概只有一个解释,他可能喜欢上惜春了。惜春年纪虽小,位列十二金钗正册,容貌、气质都是一流,远超普通美人。
说着话,香菱笑吟吟的过来,道:“三爷,珠大奶奶把结果评出来,请你过去呢。”又补充一句,“我们奶奶是第一。”
“走吧!我们过去。”贾环笑着点头,看着略微有些远的、正厅里的一众金钗们,微微一笑。秋爽斋偶结海棠社,蘅芜苑夜拟菊花题。
想不到,红楼里,这样一幅令人难忘的画面,会以这样的形式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确实要好好的守护着这些美好的人儿啊!里面有他的娇妻,他的红颜,还有他的亲姐姐。
贾环心中的某个念头,越发的强烈起来,凛然有杀意:死掉的猪队友才是好队友。
那日,甄家送财物到府中,他阻止了。贾赦想要动手打他。他和贾赦的矛盾激化到近乎于要付诸暴力来解决。他不能容忍贾赦继续作死,连累贾府了。
这次巨大的政治风暴未尝不是一个极好的解决时机。

诗词点评完成后,宝玉还在纠结黛玉和宝钗的诗作,谁是第一的事情。贾环一句都不搀和。他脑子没有进水。这是哪里评论啊?
李纨道:“从此以后,我就定于每月初二、十六这两日开社,出题限韵都要依我。这其间你们有高兴的,你们只管另择日子补开,那怕一个月每天都开社,我只不管。只是到了初二、十六这两日,是必往我那里去。”
众人笑着答应。探春道:“刚才三弟弟说海棠社,这俗了些,到可以用作我们的社名,应景儿。”
正说笑着,外头的一个小丫鬟来回,“三爷,舅老爷(王子腾)请你晚上过去吃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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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五百零八章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一
雍治十三年秋,秋爽斋偶结海棠社。而作完诗,诗兴尽了,贾府的金钗们自是各自散去。有的去贾母、王夫人处,有的回家。
贾环与宝钗带着莺儿、香菱顺着大观园中的甬道往望月居而去。一路上,叠翠流金,秋景宜人。已是晚秋时分。
宝钗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身姿于少女来说,微显丰盈。杏眼美眸,明丽难言,宛若神女。嘴角带笑,娴静的和贾环并肩而行。冷香萦绕。
见贾环微微有些沉思的样子,宝钗轻声问道:“夫君,舅老爷请你去,是有为难的事吗?”
贾环回过神,看着自己的娴静、温柔的娇妻,笑道:“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
宝钗睫毛扑哧一闪,明眸流波,道:“真没有?”
贾环笑一笑,伸手轻抚着宝钗如玉般腻白的耳朵边垂下来的一缕秀发,动作轻柔,温声道:“没有。”又微笑着道:“忘了恭喜姐姐诗社夺魁。”
宝钗并不避开丈夫的亲昵,莞尔一笑,俏脸微红。她的心性再怎么成熟,也还是少女!且新婚不久。
大观园中,下午时分,长长的甬道上,并无行人,幽静难言。两人絮絮私语,若有若无的传开。路间,宝钗时而轻笑。


九月初二是王熙凤生日。贾琏难得的在家。傍晚时分,天色便渐渐的黯淡下来。
王熙凤和贾琏俩一起吃着饭。平儿在一旁侍候着。菜肴很是丰盛。酒有一壶。
王熙凤兴趣乏乏的吃了几口。家里的菜式,就那么几样,什么她没吃过?单手托着香腮,问道:“嗳,环哥儿最近怎么老请假在家里?听平儿说,下午还和珠大嫂、薛妹妹、三姑娘起什么诗社。这闲的!”
外府的管理制度,完全依靠文书、文档运行。贾环很轻松。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而内府里,她只能是事事上心。忙起来,固然是很舒坦,但累啊。她心里还真有些羡慕。可惜学不来。
贾琏哂笑一声,指指上面,“不就那么回事。今上不待见咱们环兄弟呐。嗨,说了你也不懂,还是说说我们的自己事吧?叫你换个姿势,你都不肯。”
前不久,他给老太太叫去训了几句,催他和凤姐儿生儿子。这是他当前的大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王熙凤凤眼瞪着贾琏,啪的放下筷子,没好气的啐了一口,“你想的美,找你的那些混账女人去。”


贾府东路。
贾赦正在接近自己的心腹门客。如今,他是没法再打发儿子贾琏去平安州了。目标太大。只能偷偷的打发心腹门客去盯着他的生意。
那门客道:“大老爷你放心,小的这次去平安州贩卖茶叶、丝绸、药材、铁器等物,一定给大老爷赚回几千两银子。”
贾赦捻须笑着,“嗯。”


贾府里的日常生活,如同无数的线头延伸开,还没有人意识到一场巨大的风暴就在眼前。而且,事关贾府的存亡、荣华富贵。但,贾环并没有打算在府内说明这件事。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王子腾约了贾环晚上吃酒。贾环在晚上六点许抵达小时雍坊,秋叶胡同,王府。
小厅中作陪吃酒的还有保龄侯史鼐。史湘云的叔叔。貌美的侍女们上了酒菜,便退下去。
王子腾介绍情况,“你史叔叔不日将升任四——川左布政使。”相比于,贾赦,在妹夫贾政外出的情况下,他更视贾环为贾家的代表。至于薛家,薛蟠上不得台面。
史鼐笑呵呵的举杯,道:“全靠安世兄推荐。我才能得到这个实职。”
“恭喜史叔叔!”贾环和史鼐自是见过,此时见史鼐志得意满,虚与委蛇的恭喜了两句。
国朝此时的情况,文武的界限正在慢慢的区分,但并没有那么的明显。出将入相依旧为时人所推崇。一省的布政使,封疆大吏,史鼐以侯爵、武勋的身份,一样能出任。
很明显,在文官集团的数十名精英官员被清洗后,何大学士式微,而谢大学士重新拿到领班军机大臣的权威。王子腾就是谢大学士的心腹。能帮史家运作一个外省大员,并不稀奇。
饭后,王子腾请贾环到书房里叙话。史鼐依靠王子腾得官,在四大家族内不,没什么话语权,告辞离开。
书房中,灯火通明,陈设精美。一名年轻貌美、身姿婀娜的小妾进来上了茶。茶香袅袅。
王子腾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吹了一口气,抿着茶,然后放下茶碗,告诫道:“子玉,我留你,是要和你说一件事情。你们贾府和甄家是百年世交。但是甄家的事,你不要沾!现在的风头,很不对。”
贾环好笑的将手中的汝窑茶碗放在手边的檀木茶几上。同学,我是担心你沾上啊!他早和甄家做了切割,不可能和甄家沾上。倒是,王子腾。贾环心存疑虑。
现在的情况,谁和甄家沾上,谁就得死。活不了。但是,红楼原书里,王子腾、贾元春全部卷入政治斗争,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甄家太子妃的缘故?怕还有利益吧?
贾环是担心王子腾下错注,站错队。王舅老爷是个政治动物。
贾环道:“舅舅,我知道的。前几日,甄家送了两口箱子到府上,我没收。让他们拿回去了。天子查抄太子的岳家甄家,这样的势头,满朝内外谁看不明白?”
贾环这话,其实是在提醒王子腾。别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太子参与私盐的事情,他可以和贾元春说,却不能和王子腾明说。要是,王子腾转手就把他卖了呢?
贾环、沙胜明知道甄家贩运私盐,和太子有关,却不上报天子。这是欺君的死罪!
所以,贾环是不会去赌王子腾的人品的。在这场正在发酵的巨大政治风暴中,贾府现在还是旁观者。
王子腾点点头,“嗯。你做的不错。不过,子玉,事情没那么简单啊。”
太子难道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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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五百零九章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二
深夜之中,贾环的马车从王府里出来。????????w?ww.车轴“吱呀吱呀”的转动,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
贾环倚靠在马车的塌椅中,手指微微揉着眉心。马车窗外,街巷里灯火稀疏,犬吠之声遥遥传来。
贾环脑海中琢磨着和王子腾今晚近一个时辰的密谈。
他和王子腾的关系很微妙。名为舅甥、四大家族内的盟友,但相互并没有太多的信任。
他不信任王子腾,因为他和王子腾没有血缘关系。王子腾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动物,在利益和他之间的衡量,肯定是选择利益。之前发生的事实,已经验证了这一点:见死不救。
王子腾同样不信任他。一个从一品的高官,军机章京,位处帝国中枢,怎么可能和一个十三岁的青年,一个从六品的翰林平等的商谈政治博弈?
不管,贾环之前表现的如何出色,王子腾都不会信任,绝不会给贾环透漏他的计划。
是以,贾环今天晚上和王子腾密谈这么久,其实关于太子宁溥的事情并没有多谈。而是谈了另外两件事。
第一,史家与卫家联姻。史湘云和卫若兰的婚事已经定下来。等两三年湘云十三四岁时,就准备完婚。
卫家是殿前侍卫班中当差。殿前侍卫司额定三千人。负责保卫天子的安全。选拔标准十分严格,要求身高六尺以上,开一石2斗弓,六十步射,六箭五中。火铳,百步射,十射八中。
当然,周朝承平百年,殿前侍卫中有不少勋贵子弟充任。如:卫若兰、陈也俊。不过,纨绔子弟是进不去的。比如贾蓉、史智等人,只能进殿前侍卫候补的龙禁尉中。
贾环对此无可奈何。湘云婚都订了,他以什么名义去反对?
其实,这桩婚姻,没什么不好:厮配的才貌仙郎!关键在于,卫若兰是个短命鬼。
第二,十月射柳之事。天子拟定在今年十月,幸承德,开木兰射圃。围猎。届时,军中大比武,举行射柳比赛。
射柳起源于春秋时,中原自古有之。辽金时尤其盛行。宋(周)之射柳:壬辰三月三日,在金陵预阅李显忠马司兵,最后折柳插球场,军士驰马射之。
一般而言,时间都在三月份。因为,和柳树相关。而至周朝,渐渐的将此项活动改为军中的比赛:此武将耀武之艺也!
参加射柳的有京城中勋贵、将门、殿前侍卫、上十二卫、京营,最终去木兰的总人数恐怕不下五万人。
王子腾要求贾环参加。
倒不是要贾环夺得什么名次,这不现实。骑射、武艺不是贾环所擅长的。而是要加强贾环身上武勋子弟身份的印记、标签。当前而言,这个身份,比文官的身份更吃香。文官集团刚刚经了一场政治上的惨败。
看似关心,实则未必。
他能坐在王子腾面前说话,绝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前途无限的翰林、名满天下的探花,原因只有一个:贾贵妃贾元春。
他掌握着与元妃联系的渠道。外臣是不能和宫中联系的。这很犯忌讳。窥测宫中,这是杀头之罪。但外戚则不一样。贾府和贾元春联系,则在规则许可的范围内。
所以,归结起来,今晚密谈的主旨就是一句话:记着,别拖我的后腿!
看样子,王子腾是打算在此次的政治风暴中撸起袖子大干一场,想要再进一步,成为军机大臣。贾家要服从他的政治大局。
然而,王子腾怕贾环拖后腿,实际上,贾环也怕王子腾拖后腿!
王统制的政治水平,贾环真不大信的过。这是事实嘛!不然,他怎么给人从边镇召回,在进入京城之前,一剂药给吃死了?高明不到哪里去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子腾如果能升官,对贾府来说是利好。闻之足喜。贾元春没有封妃之前,王子腾就是四大家族的扛鼎人物。但是,现在不是政老爹执掌贾家的时候了!
贾环不可能为王子腾的政治利益、大局,损害贾家的利益。想要大局,打贵妃牌,如果是双赢,那可以,如果是损害元妃的利益,那就要掂量、权衡。
王子腾首先是姓王,其次才是贾府的舅老爷。所以,比起王子腾升官,元妃在宫中若能固宠,这对贾府而言是更大的利好。当然,若是贾环能升官,则再进一步。因为,后妃之宠如流水,红颜未老恩先断说不定哪天就变化了。
“呵呵。”贾环失笑一声,看着马车窗外寥落的星辰。秋夜冰凉。若是给人知道他先要升官的想法,估计要笑话他。他是给雍治天子提防着、压着呀。
但此次未必没有机会火中取栗,打破僵局。
翰林任满九年再升迁,谁受得了?
马车停在荣国府北街望月居大门口,贾环走下马车,吩咐身边的长随,“钱槐,去通知蓉哥儿一声,我要去拜访凤藻宫的陈太监,让他约一个时间。”
“是,三爷!”钱槐一身青衣小帽,转身往宁国府而去。

雍治天子查抄甄家,给朝局所带来的震荡,出乎意料。九省统制王子腾有他的想法。贾环有贾环的想法。各方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些想法、计划,构筑成当前平静又纷杂的局面,让人看不清。云谲波诡,暗流汹涌。
平静的局面,只是因为甄家抄家所得几何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但应该快了。就在这一两天。而天子或者太子,这对天家父子的下一步举动,便将决定着局势的走向。
是和风细雨化春风,还是九霄雷霆激风云?
谁知道?
凤藻宫中,贾元春一身宫装,身姿窈窕,花容月貌,站在寝室的窗边,杏目落在庭院的花圃中,想着她的庶弟转达来的话:“一动不如一静。”
贾元春笑一笑,看向晚秋的天空中。太子似乎又被废的势头。后宫之中,因而蠢蠢欲动。

杨贵妃所在的永寿宫中,雍治天子沉吟着走动,脸色阴沉,心情不佳。作为天子,他如何没有感受到朝局气氛的变化?天子执掌天下权柄,如同在深水中挥剑,可以斩断一切,但有很大的阻力,且会反馈回来。
现在满朝文武竟然都以为他要废太子,这种人心所向的大趋势,让他大为恼火,他何时想要废太子?怎么,想要挟持他不成?
杨妃已经怀孕好几个月,小腹隆起。近三十岁的美少妇越发的珠圆玉润,有着异样的美人风情。她倚在床榻上,娇柔的细声劝道:“陛下,不要恼了。在臣妾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
雍治天子回头看了床榻上的美贵妃一眼,叹口气,“唉,爱妃,有些人总是误解朕的意思。喜欢搞事情。自以为是啊!”
杨贵妃温婉的笑一笑,并不插话。她是很聪明的女人,这时只要倾听就好。

京城内城中梁王府后的一条街巷中,深夜静谧。一处小酒店中,密室之中,汝阳侯赵豫和九皇子梁王密谈。
他是太子线上的人,太子若倒下,他落不了好。
见梁王还在犹豫,赵豫苦劝道:“殿下,不能再犹豫了!最迟明天,金陵抄家的结果就会传来。到时候,想补救都晚了。”
梁王道:“可是…”
赵豫心里上火,道:“只要太子殿下能登上大宝,什么事不好说?”到底是个年轻人,没什么决断。
十八岁的梁王,一脸的沉吟。

京城西,顺亲王府中,歌舞声动。
顺亲王在府中宴请晋王。来自教坊司的歌妓美人们一曲舞跳完,退下去。
八仙桌上,精美的菜肴飘散着香气。
顺亲王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胖老头,穿着便服,饮了一口美酒,笑呵呵的道:“可惜啊,天下第一名妓苏诗诗退隐了。”
晋王是当今天子的嫡次子,皇四子,二十岁的年纪,容貌英俊,锦衣玉带,身上带着傲气,微微一笑,道:“她今天来又如何?皇叔这把年纪还能御女不成?”
顺亲王笑骂道:“滚蛋!”笑过之后,眼睛微微一闪,道:“她若是来了,我倒是想好好的见见她。据说她和贾家的那个探花有些关系。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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