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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悟
傅伯龙官加太子太师(从一品),属于虚衔。看了看自己的学生,心里叹口气,道“殿下的话没错。不过,朝廷有征西域之意,贾环曾经提出治理西域之策,如此人才,不用可惜。”
宁溥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一句此子有治国之才,不可不重用。


贾环的翰林生涯很轻松。五月十二日,便再一次拿到方宗师和新晋礼部左侍郎、翰林院掌院学士曾缙批准的长假请假三个月,结婚。这个假期并不算长。若是身在外地的新科进士,请假半年回家成亲的都有。当然,前提是官位先落实了。
当日,傍晚时分,贾环去房师魏翰林府中送请柬。魏府的老仆将贾环领到略显寒暄的正厅中。
翰林的日子都过的很清苦。举债度日的大有人在。居大不易。那些晋商把持的票号、银号里面就有一门生意,专门是给官员放债,谓之官债。翰林们算是优质的借贷群体。
贾环在厅中坐了没一会儿,魏翰林就出来,听贾环说明来意,接了贾环的婚礼请柬,不满的道“你现在固然是在坐冷板凳,但也不能如此自暴自弃?动辄请假。仕途之路,不进则退。”
贾环知道魏翰林是什么脾气,没说话。他当前的任务,并不是升官。翰林词臣,是天子近臣。当今天子不喜欢你,你怎么升的上去?还有年龄的问题,低调的蛰伏几年才是正选。
魏翰林见他的心血、经验之谈贾环并不听,哼了一声,问道“你妻家姓薛?开国之时,紫薇舍人薛公之后?”
贾环不知道魏翰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道“是的。魏先生。”
魏翰林头,又问了几句薛家的情况,将贾环打发走。搞的贾环一头雾水。要说,要全家去哈密卫吃沙子的梅翰林定了薛家的女儿薛宝琴做儿媳。还能扯上关系。魏翰林这什么意思?他儿子、女儿的年纪都不合适吧?


贾环离开魏府之后,坐马车前往北静王府中。
北静王水溶的一名长辈今天做寿,他宴请交好的勋贵世家晚上赴宴。贾府和北静王府一向交好,在四王八公这一批勋贵内,比别家都要亲近的多。贾家之中,贾政、贾环两人接到邀请。
贾环的马车到北静王府门口,侧门里车马来往,锣鼓喧天,正是喜庆之时。
四王八公中,这四王,封的都是异姓王,传承之今。周朝开国之时,以北静王功高。因而,水溶年纪轻轻继承王爵,却在老牌的勋贵中颇有地位。因而,水溶虽然并不掌握兵权、实职,但在廷议时,也能说上几句话。
贾环卷入乙卯科会试舞弊案时,水溶就曾经帮着说了话。只是给吏部宋天官给堵回去。
要明白,勋贵们的爵位虽然尊贵,属于超品,但这只能保证家族的荣华富贵,并不能保证家族的权势、话语权。只有得了实缺,或者有皇帝的青睐,这才有权势。
四王之中,权势其下的便是南安郡王。东平郡王和西宁郡王权势都要差很多。所以,虽然北静王只邀请了相好的世交,但北静王府今天的热闹,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贾环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府内。而后,给水家的一名近支子弟迎着到一处客厅吃酒中。这并非贾环第一次来北静王府。他与四王八公之家的子弟、亲戚,都是见过的。酒席之中的种种无须赘述。
四王八公可以是一个狭义的概念四个王爷、八位国公。也可以是一个广义的概念开国定鼎时,册封的一批武勋。虽然,时至今日,时过境迁,这一批武勋之内,势力增涨、山头都有很多变化。但大体上可以代称。
如今旧武勋集团的领军人物,实际上是掌握了兵权的镇国公之孙一等伯牛继宗,官居五军都督府,左都督。说话有份量的,如缮国公之孙三等伯石光珠。贾家,也是在元春封贵妃之后,才重新恢复其一流勋贵的地位。
除开四王八公之外,周朝还有一批在太宗时期册封的勋贵,可以称之为太宗勋贵,与开国的一批旧勋贵之间并不大和睦。还有,一批在这些年陆续封的近十个爵位。
约晚上九许,盛夏的酷暑逐渐的消散。精美的花厅之中,还在觥筹交错。明烛高照,酒令与笑声不断。
贾环早就借故离席,在花厅隔壁的一处房间休息。他正在思索着他文官集团如何避免给天子钓鱼执法的事时,一名青衣小厮进来汇报道“贾探花,我家王爷请你去书房说话。”
贾环头,跟着水家的小厮穿厅过堂,前往北静王水溶的书房。书房外的庭院、走廊下,数名精壮的小厮、奴仆守着。都是安安静静,挺胸收肚,有一股凝重的气氛。
书房中灯火绰绰。“进来。”里头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贾环颇有些奇怪,北静王水溶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多岁。走进书房中,就见大不的书房中,坐着几名男子在议事。
北静王水溶穿着白色的便服,面如美玉,目似明星。居中而坐。旁边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皮肤黝黑。面圆耳大,鼻直口方,很有上位者的威势。贾政一身精美的湖蓝色儒衫,坐在椅子中。再往下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矮胖矮胖的,没说话,脸上带着三分笑。
贾环中了今科探花,这些日子自是早就和四王八公之中各家的执掌者见过,只是关系远近的问题。
中年男子,便是如今旧勋贵集团的领军人物,国朝武将之中的大佬,左都督、一等伯牛继宗。三十多岁的男子是都督佥事、三等伯石光珠。
贾环眼睛一过,心中凛然,这是四王八公集团中的一批核心人物,从容的行礼,道“儿子见过父亲。”又道“贾环见过水王爷、牛世伯、石世叔。”
水溶微笑着头,道“环世兄,今日大明宫中议事,兵部高司马向天子推荐你去西域效力。天子之意未知。你那份关于西域的策论,庙堂诸公都很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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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四百七十五章 王府论策
北静王的意思兵部尚书高国对提议,让他前往西域军前效力。但是,他并不通军事。朝廷征伐西域,调他去西域干什么?再一个,目前贾家的危机还没有解除,他怎么敢随意离京?
贾环心中一突。
大司马,是兵部尚书的雅称。贾雨村要是没有被贾环“干掉”的话,日后,就会由王子腾保荐到这个位置上。当然,现在他只能在安南的地面上混了。
如今周朝是文官和武勋集团并立。兵部尚书,此时就是个后勤部长加武器制造商。类似于后世的总后、总装的合集。武官的任命、升迁权力,都在五军都督府。
而明朝文官集团鼎盛之时,兵部管理着武官升迁。兵部尚书至少算是国防部长。权力或者还要更大一。
水溶笑一笑,继续道“高司马的意思是让你做随军,参赞军机。你在你们府里整风的那篇文稿,高司马很赞赏。说你治家如治军,有大才。
朝廷意欲征伐西域,此事由何大学士负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的意思是调你在后方组织粮草运筹。毕竟,金陵粮案时,你已经表现出统筹之才。卫司徒附议。
西域之事,事关重大,天子暂时还没有决定,对你参与西域之事未置可否,过几日还需要再议。”
水溶说完,对贾政头。贾政沉吟着问道“环哥儿,你自己的想法呢?”
牛继宗、石光珠两人目光炯炯的看着贾环。
贾环算是明白他怎么给北静王叫来参加这样高级别的“会议”。他怕是被卷入到一场风波中了。脑子高速的运转着。
首先,他肯定不能在近一两年内离京。不看着太子那个衰仔垮台,他就不会放心的离京。如此巨大的**中,他实在不信任贾府的猪队友们。
其次,兵部高司马推荐他,怕是没安着什么好心吧!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用的词越好,听在别人耳朵里就越刺耳。特别是在对他有成见的天子面前说。
兵凶战危,他不会给人在军前干掉吧?乱军之中,死一个翰林算什么?一场小战斗就可以掩盖过去。明朝名将李如松,就是死在一场规模不大的追击战中。他要是不死,镇在辽东,我大清那帮蛮族想要兴起就是做梦。
庙堂之上,一切不合理的行为背后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何大学士明显是借机发力。若是拿下西域,他参与其中,朝廷想不升他的官都不行。赏罚有度。当然,何大学士对他还是很爱护的,让他留在后方,统筹粮草,当运粮官。
他现在站在这里,应该是一个机会。然而,旧武勋集团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如何能获利,又不被“卷进去”呢?
他现在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
贾环心中权衡了一下,回绝道“我并无军事才干,去西域起不了什么作用。”
牛继宗冷哼一声,对石光珠道“如何?我就说文人没有卵子。只会动嘴。”说着,不理石光珠的苦笑,对贾环道“本来你要是想去,我们还是想着在粮道上放一个自己人。免得给文官误事,克扣将士们的粮草。你既然不想去,那便罢了。”
贾环给牛继宗当面骂,并没有动怒,沉静的站着。他不说话,并不代表着他认为牛继宗是武将,所谓的性子粗鲁,就可以原谅。
贾政微微皱眉。政老爹的性子,谦恭厚道。说白了,就是不会言语交锋。贾贵妃的亲爹,不需要怕左都督。他此时不满,但一时间没想着词开口反驳牛继宗。
水溶苦笑一声,劝道“牛世伯,子玉年纪尚小,不想去边塞军中,亦是可以理解的。”说着,又对贾环道“高司马与彭仕鄂有旧,他未必是好意。我们自家的子弟,断不会送到阵前去博军功。牛世伯心里有数。”
水溶一边劝了一句,顿了顿,道“子玉,征讨西域的军功,必定会造就一批武将。我们是想要拿下的。若是给魏其候、襄阳侯那边主导就糟糕。子玉你在殿试策论中,只写了两三千字,未免有不尽之意,还请你在此说一说平西域之策。”
国朝出战,要设总兵官或都督。文官负责后勤供应,隶属其下。前线战事更是由武将决定。北静王的意思,就是要争总兵官或者都督的位置。
魏其候、襄阳侯就是太宗时期册封的新勋贵。魏其候,官任五军都督府右都督,军头之二。与左都督牛继宗不和。文官集团内部有派系,武勋集团内部同样有派系。正所谓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虽然,武将和文官不对付。但左都督牛继宗、北静王等人并没有将何大学士换下去的想法。何大学士全权负责西域事务,是天子亲自定下来的。
贾环这个时候,并没有撂挑子,道“水王爷有何问题,我自会知无不言。”
他很清楚他的“优势”所在。出身于勋贵世家,却以科举文官进入仕途。这样的双重身份,有助于他在将来走到更高的位置。很多时候,能走到宰辅的高位,往往不是取决于支持你的人有多少,而是取决于反对你的人有多少!
这个时候,贾环自然不会自绝于“组织”。
水溶满意的头,开始询问。牛继宗、石光珠时而插几句。
贾环在殿试的策论里提出长短两策,相辅相成。他们关心的主要是短时间内的策略。军略,贾环是不懂的。但是,要论超前的眼光,以军事、文化、商业的综合手法搞征服、殖民,当世无人能超出他。这是穿越众的知识优势。
时间渐渐的流走。北静王、牛继宗、石光珠三人不时的头。贾政对这些是完全不通的。北静王其实是半懂不懂,但感觉贾环讲的非常玄妙。牛继宗、石光珠则是很满意。
一个半时辰后,贾环讲完,坐在椅子上喝着水润喉,道“水王爷若是真想与魏其候、襄阳侯争夺出战的主导权,可以挑动他们弹劾何大学士。”
贾环当然不是坑对他关爱有加的何大学士。很多话,只能到即止。北静王他们要是领会不到,他也没办法。
一句话说完,贾环又灌了一口茶。
随后,房间内,慢慢的变得静悄悄的。北静王、牛继宗两人最先回过味来。
牛继宗挑起大拇指,道“小子,你够阴!”这句话,不知道该算是夸奖,还是贬低。
但,牛都督是不大可能再随意的当面骂贾环了。他能做到左都督位置上,军头二人之一。不是蠢材。当然,他一个一等伯、世交长辈,也不可能给贾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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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四百七十六章 御前会议
五月十二日晚,贾环在北静王府说过平定西域之策后,便开始自己悠闲的度假生涯三个月的婚假。他将于六月二十八日结婚,已经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但婚礼的各项事务,并不需要他操心,自有贾府中人操办。
以四王八公为代表的旧武勋集团想要与魏其候为首的新勋贵集团争夺出征西域的总兵官一职,他只负责出主意。能不能办到,那就要看北静王、牛继宗等人的本事。
五月十五日,雍治皇帝在大明宫勤政殿中召集朝廷文武重臣议事。计有四位大学士,六部尚书,左都御使,五军都督府的左、右都督、两个都督同知,北静王,成国公,顺亲王。
酷暑之际,烈日照耀着勤政殿外环绕枝叶茂密的参天大树。而殿中清幽、凉爽。
雍治皇帝高居在御座之上,环视着殿中两班站立的文武大臣,将一本奏章丢在地上,冷声道“魏其候、襄阳侯以为何卿不适合总揽西域之事。简直荒谬!此事不许再多言。”
站在右侧中的武将序列中的魏其候、襄阳侯两人顿时额头上就有冒汗,眼角的余光愤怒的盯着前面黑黒的牛继宗。貌似,他们给这王八羔子给耍了。说好的天子要换何大学士呢?
牛继宗面无表情,心里只乐。
天子亲口定下何大学士负责西域之事。满朝皆知。但是,何大学士立场鲜明的维护贾环,焉知天子没有想法?要让魏其候等人猜测天子心里有换人的想法,不算太难的事。
雍治皇帝说完,令群臣再议西域之事。调子自然是定下来的,要派兵出征西域。撮尔小国,冒犯天使,杀戮汉民,隔绝商路,还有没有王法(想不想混)?
何朔出列,道“陛下,调五万大军前往西域,需要先筹集粮草。夏粮还未入库,需耗时三月,臣请遣使先出使西域,宣扬王化,问责小国。勿让四方小国说我天朝不教而诛。”
这话说的是很大气的,很符合雍治皇帝的胃口。当然,核心意思是派人先去西域摸摸各国的情况、反应,拖延时间,为兵马调动、粮草筹集赢得时间。
雍治皇帝头。
当即,兵部尚书高国对从文官队列里闪出来,奏道“臣闻贾探花文采风流,诗词之名传扬海外,四方传唱,又定有平西域之策,可为天使。”
一帮文武大臣顿时就笑而不语。高尚书这是和贾环“扛”上了啊。没完没了在天子面前推荐。
北静王水溶就准备开口替贾环辞掉,这时,何朔还站在殿中没回班列中,脸上的青气一闪而过,朗声奏道“高国对揣测圣心,其罪当诛。”
嚯!
何大学士这话把一群“看热闹”的大臣们给吓一跳。兵部尚书高国对脸色便沉下来。大学士地位超群,位列宰辅。像谢大学士连担任京营提督(兵权)的左都御史殷鹏都是直接当面训斥。
高尚书此时要是与何大学士争辩,多少是有些底气不足。他是受人之托,结果,何大学士直接要把他“干掉”。这让他心中除了不满之外,还有退缩之意。
雍治天子看了何大学士一眼,并没有追究高国对揣测他心思的责任,说道“再拟。”
谢大学士走出来,道“臣以为翰林宁儒风仪出众,擅长交际。他担任钦差,处理金陵粮案一事,又展露出治事之能。可为天使。”
宁儒,就是龙江先生。他回京之后立即就官升一级,任翰林修撰(从六品)。
雍治皇帝头,“可。”同意了这个人选。
接下来,天子又圈定了以左都督牛继宗任总兵官率兵出征,调京营四万人,调九镇精兵一万,征讨西域,号称十万大军。又有各种出征的事务、人选,都大致的定了下来。
一个半时辰后,君臣议事结束。四名大学士和文武重臣们都纷纷离开勤政殿。
殿前的广场之上,何大学士站定,等着后面的五军都督府右都督魏其候、都督同知襄阳侯上来,板着脸,训斥道“尔等武官,由国家供养,理当忠于王事,勤加操练,研究战胜之法。参与攻讦、党争,成何体统?”
魏其候、襄阳侯两人给训的有灰头灰脸。但,又无可奈何。
宰辅之威是一回事;另外,征战西域之事,由何大学士负责。总兵官虽然给牛继宗拿走了,但他们一系的武官也要参与西域征战。他们现在哪里敢当面得罪何大学士。
何大学士冷着脸,一甩衣袖,去了殿左侧的军机处朝房中。魏其候、襄阳侯两个站在烈日下,目送何大学士远处。牛继宗、北静王两人看的微微一笑。笑容里嘲讽的意味,不言自明。
不远处,谢大学士正在和忠顺亲王两人缓缓的踱步而来。看着被训斥的魏其候、襄阳侯,笑道“何高远当真是威风啊!”
顺亲王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穿着红色的亲王制式保和冠服,中等身材的胖老头,眼睛狭长,微笑道“天子欲用其才干,魏其候何能与之争锋?”
谢旋微微头,道“西域小国,朝廷天兵一道,都只能是俯首称臣。何高远这番功劳很大啊,有名相之风。可惜,他和陛下不是一条心啊。”
顺亲王眼睛闪了闪,笑而不语。也是,他日后有机会还是要和今上说一声,何朔此人虽然有才干,但是万万不可为领班军机大臣、朝廷首揆。
何大学士的政治理念,朝堂上人皆尽知。这一次,又是执意护着贾府的那个小子。
嘿!


朝议结束之后,龙江先生就收到消息他即将出使西域,十六日晚上,邀请贾环到他府上做客。自重新被起复之后,龙江先生就结束了他日日笙歌的放荡生活。
位于京城城东的宁府,奢华的府邸中某处院落的厅中,明烛燃烧,驱散着雨后的黑夜。一炉好香燃,厅中有着微甜、清新的味道。八仙桌上,置着小菜、美酒。
龙江先生四十多岁的年纪,头戴唐巾,一身玉色的文士长衫,,容貌俊朗,兼顾英俊与沧桑,举起酒杯给贾环斟酒,“子玉贤弟,为兄此去西域,实在没底,还请子玉贤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满朝都知道贾环的平定西域之策很得庙堂诸公乃至天子的欣赏,宁儒出使西域,自然是先要找贾环了解朝廷策略的详情。
贾环就笑,“理当如此。”
龙江先生是前朝宰辅之子,此时又得天子看重,他的消息门道比贾环要多得多。对昨天勤政殿上的交锋,大部分都知道,当即和贾环聊起来。
贾环听完之后,想了想,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以我的看法,兄长此去,无须甄别西域那些胡人是否忠心向我大周。大军一到,俱为齑粉。若有不服的,就杀到他服。
兄长最重要的是保全自身,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当然,西域诸国中有人敢切断商路,背后恐怕大国势力支撑。兄长最好能打听清楚,若有危险,也来自于此。”
贾环的眼光自是超越同时代的人,他知道世界地图啊。西域的事情,要不就是北面的国家崛起,要不就是西亚的国家崛起了。比如唐朝恒罗斯之战;比如左宗棠抬着棺材出征。
宁儒沉吟了一会,苦笑道“我往日读史书,想着班超之勇,现在看来,我还是差一些啊。此去还是惜身保命为主罢。”
说完公事,再说私事。宁儒道“贾贤弟,你那份文稿,以及在贵府里的整风,在京城之中,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你这段日子总在休假,或许还没怎么体会的到。不过,经过昨天的庙堂议事,应该是没事了。”
文言文和白话文的争议,自然是方宗师大杀特杀的地图。而治国之才,这给何大学士帮他拦着的。风波到此消弭。贾环心里有数,谢过龙江先生的关心,问道“天下大儒傅伯龙这个人怎么样?”
宁儒哂笑一声,道“学问自然是好的。但,自号为帝师,不过是一俗人罢了。”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他在金陵提醒过贾环,小心太子。相信,以贾环的脑子,知道这次被兵部高尚书屡屡推荐,是什么缘故。
贾环轻轻的头。


盛夏之际,艳阳高照。行人都是汗流侠背。京城南城外,官道上杨柳依依。
一辆简陋的牛车载着货物等在路边,青年,老妪等候着。十里长亭中,两名文士正在话别。
“唉…”魏翰林长叹一口气,举杯敬了即将去哈密卫卫所任职的梅翰林,“梅兄出去,多加保重,若有什么难处,可写书信前来京中。”
他和梅翰林在翰林院里坐了多年的冷板凳,私交很好。
梅翰林梅和歌面黄肌瘦,神情萧索,一口将酒喝了,摇摇头,的道“不用。此地一别,此生与魏兄再无相见之日。望魏兄高升,不负平生之志。”
魏翰林又叹一口气。
梅翰林沉默了一会,道“拜托魏兄之事,还请上心。我家既贬谪边塞,不必苦了故人之女。”
魏翰林头,“梅兄,放心。”
再说一会话,两人在亭中作别,泪洒长亭,古道。魏翰林目送着简陋的牛车载着一家五口消失在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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