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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叔父,公是公,私是私,小侄目前的职位是比高你不假,但是到了私底下,以无忌和无垢的辈分算,小侄却仍然还是你的晚辈。”陈应良嘴上说得很甜,又拱手道:“叔父在上,请务必受侄婿陈应良一拜,不然的话,你就是不认我这个晚辈,不认我这个侄女婿。”
推辞不过,长孙顺德只得受了陈丧良的晚辈大礼,很会做人的陈应良又向长孙顺德呈上了相当不菲的见面礼,还让亲兵队长三狗子拿来一面令牌送给长孙顺德,让长孙顺德可以自由出入勤王联军的中军大营,长孙顺德再三推辞不过,也只好照单全收,同时长孙顺德心中也十分清楚,正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又和长孙顺德说了一通没营养的废话后,陈应良突然话风一转,微笑着向长孙顺德说道:“叔父,无忌常对我说,你的才能不在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岳父长孙公之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大展拳脚,发挥才于,这才被迫屈身于李大使帐下担任一个小小幕僚,实在太过委屈。侄也替叔父你感到惋惜,有心想把调到我的军中,对你委以重任,就是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果然来了。”长孙顺德心中一凛,知道陈应良终于露出了雪亮獠牙,准备挖李渊的墙角了,但长孙顺德此来却没来得及征询李渊的意见,不知道是否应该乘机打入陈应良的幕府充当内应,便含糊说道:“贤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李大使待我不薄,对我恩惠颇多,实在不忍弃之……。”
“叔父误会了,小侄并不是现在就想把你请来。”陈应良微笑说道:“小侄当然知道李大使对叔父有恩,也知道叔父你现在不会抛弃李大使,小侄只是想咨询一下叔父的意见,如果叔父愿意,待到这次勤王大战结束之后,小侄再向李大使开口要人,或者再请叔父你自行辞离李大使麾下,到小侄的帐下任职。”
“好象有点诚意,等勤王大战结束后再招揽我,到时候你如果勤王成功肯定又要高升,跟着你说不定更好,你如果勤王失败,我当然也用不着和你一起彻底倒台。”
长孙顺德暗暗点头,觉得陈应良的招揽确实有点诚意,不是不可以考虑接受,满意之下,长孙顺德拱手称谢,回答说请陈应良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然后再做答复。陈应良一听大喜,忙表示自己的大门永远向长孙顺德敞开,长孙顺德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和自己商量,长孙无忌也在旁边力劝族叔弃明投暗,抛弃李渊来给自家亲戚帮忙,长孙顺德只是点头,连说自己一定会仔细考虑。
说完了这件事,陈应良再一次话风一转,突然说道:“对了,叔父,你在李大使的帐下不是一直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吗?正好,我正有一个差使要安排人去办,办好了也是一个功劳,这个功劳与其便宜别人,不如就请叔父担任。
长孙顺德忙好奇问起是什么差使,陈应良则语出惊人道:“我打算派一个人去和突厥军队联络交涉,与始毕贼酋商谈交换条件,只要始毕贼酋答应让我军送一批粮食和药物进雁门城,送粮之后,我就马上释放之前俘虏到的五千突厥战俘。听无忌说,叔父你也懂一些突厥军队的语言文字,所以我想把这个差使交给你。”
“大帅,你想以释放突厥战俘为代价,换取我们护送一批粮食进雁门城?为什么?”长孙顺德大惊问道。
“因为雁门城内肯定已经缺粮了。”陈应良郑重说道:“解除崞县之围后,我曾经通过齐王殿下这条渠道了解过雁门的情况,知道皇帝陛下撤入雁门城时,雁门城内只有二十天的粮食,今天已经是皇帝陛下被困的第二十九天,城里再怎么节约粮食也该差不多了,我们身为大隋臣子,怎么能让皇帝陛下挨冻受饿?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用我们抓到的五千多突厥战俘为筹码,换取突厥军队允许我们押送一批粮食北上送进雁门城,先解了皇帝陛下的燃眉之急再说。”
“可是释放这么多的突厥俘虏,他们拿起武器又和我们作战怎么办?”长孙顺德大惊问道。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被我们俘虏过的突厥士兵,又会有什么勇气再次和我们血战到底?”陈应良自信的冷笑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不能不教训丨一下这些突厥蛮夷,你可以直接告诉始毕贼酋,为了惩罚这些突厥战俘冒犯我大隋天威的罪行,我要把他们每个人都砍掉两根指头再释放,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个血的教训丨”
见陈应良说得认真,长孙顺德又考虑了一下,这才说道:“既然是大帅差遣,那么卑职自当从命,不过卑职有言在先,能否说动始毕贼酋卑职可不敢保证,如果始毕贼酋不肯答应,还请大帅宽恕卑职的无能之罪。”
“那是当然,我就是试一试,能成当然做好,谈不妥我当然也不会怪你。”陈应良大笑,然后陈应良又突然一把抓住长孙顺德的右手,低声说道:“叔父,小侄对你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见到始毕之后,还请你以李渊李大使幕僚的名誉,试探一下始毕贼酋有没有与我们和谈的可能,就说始毕贼酋同意和谈,李大使可以出面全力撮合此事。事成之后,小侄自有厚报。”
“以李大使的名誉?”
长孙顺德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应良则拍了拍长孙顺德的手背,微笑说道:“放心,你不必伪造什么李大使的印章书信,只需要口头商谈就行,能带回始毕贼酋给李大使的书信当然最好,带不回来也没关系,替我摸清楚始毕贼酋对和谈的态度就行。”
“好狠的小子,进可以拿到李大使暗通突厥的铁证,退可以试探始毕可汗对和谈的态度,一举两得,公私不误,难怪才短短两年就能爬到李大使的头上。”长孙顺德心中暗暗震惊,嘴上则犹豫着答应,答应替陈应良试上一试,陈应良大喜,忙向长孙顺德再三道谢,又令长孙无忌继续款待长孙顺德,自己则立即去召开会议,召集勤王诸军将领商议送粮大事。
之所以要当众宣布这个决定,陈应良当然也是防着背上暗通突厥的嫌疑,好在陈应良这一次找的理由借口十分充分,也十分重要——为了不让敬爱的皇帝陛下杨广挨冻受饿才这么做。所以那怕是憎恨陈应良如李渊,谨慎多疑如阴世师,全都不敢有半点反对声音,全都赞同附和陈应良的这个重大决定,擅长调整屁股位置的云老将军还对陈应良的这个决定赞不绝口,说什么那怕只是让皇帝陛下少挨一天的饿,释放这五千多突厥战俘也绝对值得。
顺利堵上了所有人的嘴巴,陈应良一边马上命令魏徵替自己写信给始毕可汗,一边召来了长孙顺德,当众任命通晓突厥语言的长孙顺德为出访突厥大营的使者,并且要求长孙顺德立即出发,尽快赶往突厥大营与始毕可汗交涉,李渊心知不妙却不敢反对——也无权反对。好在长孙顺德也很知情识趣,借口自己要回去准备一下随身物品,还有更换衣服,请求暂回太原军营地,陈应良也很给族叔面子,立即点头同意。
长孙顺德匆匆回太原军营地更衣准备去了,陈应良又向李靖吩咐道:“李郡丞,你也有个差使,马上派一些马邑士兵去战俘营,把我的决定告诉给那些突厥战俘,让他们全都知道我准备用他们为筹码,和始毕贼酋谈判送粮的事,让他们安心当战俘,不要给我添乱。”
“让突厥战俘知道?”李靖一楞,惊道:“为什么?让突厥战俘先知道这些事,如果谈判失败,这些突厥……。
话还没说完,李靖就已经明白了陈应良的恶毒用心,赶紧闭嘴,旁边的李渊则画蛇添足的笑道:“大帅果然高明,让这些突厥战俘知道这件事,如果谈判失败,这些突厥恨的也不是大帅,而是他们的可汗始毕贼酋,消息传到了突厥军中,对突厥的军心士气也是一个不小打击。”
“李大使真知我心。”陈应良破天荒的称赞了李渊一句,又吩咐道:“诸位将军,本帅再顺便宣布一个决定,军情如火,我们也不能在这崞县城外长时间休整,明日起,我军每日北上三十里,步步为营,一边休整,一边缓缓北上,寻机与突厥决战。”
众将唱诺,陈应良这才挥手散帐,让勤王军诸将回去安排布置北上事宜,众将领命离去,结果出得了中军大帐后,李渊简直就是脚不沾地,一路直接飞奔回了自己的营地,去找长孙顺德了解情况,好在长孙顺德这会还没离开太原军营地,还在李渊的后帐里与宝贝儿子李二低声交谈,李渊这才总算是得以知晓长孙顺德去与陈应良交涉联络的详细情况。
陈应良企图利用长孙无忌这层关系笼络收买长孙顺德,这点早在李渊的预料之中,听了长孙顺德关于这方面的报告后自然是毫不惊讶,还忍不住讥笑了陈应良几句,然而当长孙顺德吞吞吐吐的说了陈应良要求他打着李渊的招牌招摇撞骗后,李渊就彻底的忍无可忍了,拍着案几只是咆哮,大骂陈应狼心狗肺,歹毒残忍,竟然想要主动制造自己与突厥暗中勾结的灭门死罪,简直就是无耻狠毒到了极点。
再怎么大骂都没用,丧尽天良的陈丧良是给长孙顺德口头命令,除了陈应良的大舅子长孙无忌外再没有任何人证,更没有留下任何的字面证据,李渊当然也无法揭穿陈应良的险毒真面目,只能是赶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思对策和报复计划。也是到了这时候,李渊才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忙向长孙顺德问道:“顺德,你刚才说,陈应良小贼还想试探一下始毕可汗对和谈的态度?”
“不错。”长孙顺德赶紧点头,又重复道:“陈小贼说,我能拿回始毕贼酋给你的回书当然最好,如果拿不回来也没关系,只要替他摸清楚始毕贼酋对和谈的态度就行。”
“摸清楚始毕可汗对和谈的态度?”李渊拈着胡须开始盘算了,有些狐疑的说道:“难道说,这个小贼在害怕打不过突厥,所以提前做些准备?”
“父亲,孩儿也是这么怀疑。”李二赶紧插口说道:“突厥兵力仍然还有二十多万,我们勤王联军虽然也有十四万,但军力参差不齐,战斗力强弱悬殊,不少军队也过于疲惫,战斗力大受影响,内部问题太过众多,陈应良惧怕不是突厥对手,并不奇怪。”
“当然,也不排除陈应良是在故意示弱。”李二又补充了一句,“陈应良素来以诡计多端著称,故意示弱让突厥军队掉以轻心,然后再突出奇兵偷袭,这是兵家常见的惯用伎俩,所以陈应良也有可能是在打这样的主意。”
李渊缓缓点头,拈着胡须继续盘算,长孙顺德则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使,卑职受命出使突厥,陈应良小贼又命令我立即出行,如果你没什么吩咐,那卑职就要告辞了。请大使放心,卑职绝不会给陈应良小贼陷害你的机会,回来后我就说始毕贼酋根本不理会就是了。”
李渊不答,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这才下定了决心,把长孙顺德叫到面前,在长孙顺德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去见到始毕可汗后,可以把我们军队的各种内部情况都告诉给始毕可汗,说清楚陈应良小贼现在的帅位不稳,我们军中的内部问题众多,也可以把我和陈应良小贼的恩怨过节都告诉给始毕可汗,但绝对不能留下墨吃纸,明白了么?”
长孙顺德的脸色有些微变,低声说道:“卑职明白,但卑职未必能见到始毕贼酋,也未必有机会向他介绍这些情况,如果卑职做不到,还请大使恕罪。”
“放心,你一定能见到始毕可汗,也一定有机会介绍这些情况。”李渊拍拍长孙顺德的肩膀,冷笑说道:“突厥对我们的情况一无所知,对陈应良小贼恐怕更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所以我敢断定,始毕可汗就算不会答应陈应良小贼开出的条件,也一定会亲自接见你,并且还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套取我们的军情。”
带着李渊的嘱托,长孙顺德先是回到了陈应良的中军大帐,辞别了陈应良后就带着两个随从北上赶往突厥营地了,此时天色已然微黑,陈应良刚亲自率领一军出帐巡营时,李靖却又跑到了陈应良的面前,单独向陈应良呈报道:“大帅,不知道你是否知情,李大使今天下午去了江都军营地,与王世充一家相处了不短时间。”
“当然知道。”陈应良点头,一边招呼李靖陪同自己巡营,一边随口说道:“我还知道这是离间计,故意和我的岳丈接近,让我对王郡丞互相生出猜忌,然后乘机挑拨离间,更加的孤立我,也更加的动摇我的帅位。”
“大帅果然高明,下官还担心你大意中计,看来下官是多虑了。”李靖露出了轻松笑意,还笑得颇真诚。
陈应良笑笑,刚想得意卖弄几句,不曾想又有一名亲兵飞奔上来,行礼后附到陈应良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结果陈应良的脸色也终于变了,还露出了咬牙切齿的神情。李靖看出情况不对,忙向陈应良问道:“大帅,出什么事了?”
陈应良先是看了李靖一眼,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声说道:“李大使刚才带着礼物离开了营地,去了崞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有应该是去见齐王殿下了。”
“很正常。”李靖笑笑,轻描淡写的说道:“齐王殿下,皇帝次子,大帅你虽然兵权在手,被皇帝陛下亲自任命为勤王主帅,也必须要对他保持恭敬,李大使如果把他拉为盟友,想对付你就更容易了。”
“我倒不是怕他和齐王殿下联络起来对付我,我是担心被他们掣肘。”陈应良脸色阴郁的说道:“我对齐王殿下的态度你还少说了一点,我还得必须在明面上尊重他的意见,他如果故意和我做对,故意于扰我的决策指挥,那么我军内部的问题必然立即扩大,矛盾更多,指挥更难,一旦我再不小心吃个败仗,齐王殿下恐怕就得对我的兵权下手了。到了那时候,我总不能把皇帝的亲儿子齐王殿下推出辕门斩首吧?”
“再说了,齐王殿下也有不听我号令的说词。”陈应良闷闷不乐的说道:“皇帝陛下诏封我为勤王联军主帅,是让我指挥号令勤王兵马,齐王殿下和他麾下的四千多军队,却是被我们救出来的护驾兵马,齐王殿下如果抠字眼耍无赖,不听我的指挥调遣,我也拿他没办法。”
李靖的脸色也稍稍变了一变,不过再仔细一盘算后,李靖又低声说道:“大帅,你如果信得过我,这个问题让我去替你解决,保管让齐王殿下不会给你制造任何麻烦。”
把目光定格到了李靖脸上,陈应良一度有些犹豫,但考虑到李靖在历史上的忠隋立场,陈应良还是说道:“我当然信得过你,不过,我需要先知道你准备怎么做。”
“很简单,以牙还牙。”李靖冷笑说道:“李大使怂恿齐王殿下掣你的肘,我就去怂恿齐王殿下先拿下李大使的兵权为基石,大帅你再稍微配合我一下,故意安排什么人回太原督运军粮,就不愁齐王殿下不和李大使掐起来了,他们自己掐起来,大帅你还用得担心齐王殿下与你为难吗?”
陈应良有些张口结舌,上下打量了李靖许久,然后才露出了微笑,道:“李郡丞,那就拜托你了,我全力配合你
李靖拱手,再次露出了亲切温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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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二百一十七章 穿针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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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一直在崞县城里呆到了二更过半方才出城,与李渊言谈极欢并且达成了一些秘密协议的齐王殿下杨喃刚要入睡,心腹记室裴该却突然来报,说是陈应良派了马邑郡丞李靖前来拜见,有军情大事要向杨喃禀报。听到这消息,白天招揽陈应良失败憋了一肚子气的杨喃顿时有些火大,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什么军情大事不能明天再说?叫他滚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换成平时,裴该肯定是二话不说就依令去撵李靖滚蛋了,但是时候不同,不算奸佞到极点的裴该也难得劝谏了杨喃一句,拱手说道:“殿下,勤王事大,不仅关系着皇帝陛下的性命和大隋朝廷的安危存亡,更关系着殿下你将来的头等大事,陈应良既然有军情通报于你,你如果不见他的使者,难免会落下口实,将来一旦传入皇帝耳中,只怕有些不妥,为了殿下你着想,卑职觉得你最好还是见上他一见。”
觉得裴该的话有道理,想当太子都快想疯了的杨喃也改了主意,冷哼了一声同意接见,裴该这才赶紧出去传唤李靖入内,不一刻,脸上带着黑眼圈的李靖快步入内,很是恭敬的向杨喃稽首行礼,朗声说道:“微臣马邑郡丞李靖,叩见齐王殿下,殿下金安。”
“有什么事,说吧。”杨喃打着呵欠没好气回答,连一个免礼都懒得说。
“禀齐王殿下,陈大帅命微臣通报于你,军情如火,明日一早我军就将向雁门战场开拔,请殿下安坐崞县城内,等候佳音。”李靖恭敬奏道。
“什么?叫本殿下留在崞县?”杨喃一听大怒,怒道:“父皇他被数十万突厥困于崞县城中,本殿下心急如焚,夜不能寐,茶饭不思,陈应良他还想让本殿下留在崞县,不去营救父皇?他算什么东西,本殿下凭什么要听他的命令
“果然要跟着去雁门战场。”李靖在心里冷哼,嘴上则恭敬说道:“殿下恕罪,陈大帅他是皇帝陛下亲自诏封勤王军马主帅,诸路勤王兵马,都必须听他的号令调遣。”
“陈应良是我父皇诏封的勤王主帅不假,可他照样没有权力指挥约束本殿下。”齐王殿下杨喃果然耍起了无赖,理直气壮的说道:“不要忘了,本殿下麾下的兵马可不是勤王军队,而是之前保护父皇的护驾兵马,父皇他在诏书中,有说过让陈应良也号令约束本殿下麾下的护驾军队吗?”
“被陈应良说中了,果然用这个借口耍无赖。”李靖在心中轻叹了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拱手说道:“原来如此,微臣明白了,微臣告辞。”
说罢,李靖又行了一个礼,还真的起来转身就走,结果这么一来,耍无赖的杨喃反倒有些心虚,忙道:“等等,你怎么说走就走?话没说明白你怎么就走了?”
“殿下,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啊?”李靖很奇怪的反问,又说道:“殿下你已经说明白了,你率领的是护驾兵马,不归陈大帅指挥约束,微臣是来替陈大帅通禀军情的,得到了殿下你的答复,微臣当然要回去给陈大帅回话了。”
杨喃语塞,旁边的裴该忙站出来,拱手问道:“李郡丞,那我们齐王殿下怎么办?明天陈大帅带着军队北上雁门,我们齐王殿下麾下的护驾军队怎么办?”
“裴记室,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李靖苦笑了,摊手说道:“下官不过是一个区区郡丞,既没资格替陈大帅做主决定,更不敢差遣调动齐王殿下麾下的护驾兵马,殿下下一步如何行事,下官如何知道?”
裴该也有些张口结舌,杨喃却已经回过神来,忙说道:“那你回去告诉陈应良,就说本殿下也要到雁门战场去参战,救出我的父皇,我的军队要和他一起走。”
“殿下,如果陈大帅不同意呢?”李靖突然换了一个口气,沉声说道:“如果陈大帅断然拒绝你的要求,不让你的军队和他麾下的勤王兵马一起走,也不让你的护驾军队进入勤王联军的营地,你怎么办?”
“他敢”杨喃更是火大了,怒道:“本殿下是皇帝陛下的亲儿子,他要是敢不听本殿下的,他就是犯上,是谋逆”
“殿下,你这样还真威胁不到陈应良。”李靖表情严肃的说道:“殿下你的身份虽然尊贵,但皇帝陛下并没有给你权力约束百官,你如果强迫陈应良听从你的命令,只会让人说你僭越。陈应良如果再和你起什么冲突,危及勤王大事,陛下将来一旦知情,会有什么后果,殿下你考虑过没有?”
说到这,李靖又向杨喃拱了拱手,低声说道:“殿下请不要忘了,你的兄长元德太子虽然不幸早逝,但他却留下了三个深得陛下喜爱的皇孙,他的长子燕王殿下今年已经有十二岁,时刻陪伴在陛下身边,两位小皇孙也分别被委以留守大兴和洛阳两都的重任,殿下你的后面,也还有一位五岁的弟弟赵王殿下,同样深得陛下喜爱,而皇帝陛下今年方才四十五岁,龙体安康,春秋鼎盛,殿下你在这个关键时刻触怒陛下,实在太过不智。”
杨喃也有些张口结舌了,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裴该,裴该也有些目瞪口呆,花了不少时间才回过神来,然后裴该忙低声问道:“李郡丞,你不是陈大帅派来传话的人么?怎么对殿下说这样的话?”
“裴记室,很简单。”李靖低声说道:“我是陈大帅的临时部下不假,但我更是皇帝陛下的臣子,将来很可能还会是齐王殿下的臣子,裴记室你说,在齐王殿下与陈大帅之间,下官应该向着谁?”
与裴该悄悄对视了一眼,咱们的齐王殿下露出了笑容,忙换了一副亲切面孔,招呼道:“李郡丞,快请坐,坐,坐下来慢慢说。”
李靖也不客气,行礼道谢后就坐到了杨喃指定的位置上,然后杨喃又对裴该使了一个眼色,让裴该检查了周围无人偷听,杨喃这才低声说道:“李郡丞,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本王殿下洗耳恭听。”
“殿下,这时候你绝不能弄险。”李靖低声说道:“元德太子不幸早逝,你在年龄上虽然为长,但陛下却始终没有流露册封太子之意,这个时候你如果出手争权,故意与陈应良为难,将来一旦被皇帝陛下得知,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所以微臣认为,这一次殿下你的争夺目标,绝不能是勤王兵权,而应该是勤王首功。”
“可是没有兵权,本王如何能拿到勤王首功?”杨喃很郁闷的说道:“父皇把兵权交给了陈应良,打败突厥救出父皇,勤王首功怎么都是陈应良的,本王最多只是一个陪衬,怎么争功?”
“殿下,恕微臣斗胆提醒一句,这勤王首功,并不是率领勤王大军攻破突厥之人所能获取。”李靖低声说道:“而是谁先能够杀入重围,谁先能够冲入雁门城内拜见陛下,谁才能够拿下勤王首功。”
“请殿下仔细想一想。”李靖描绘道:“皇帝被突厥包围一月有余,对勤王援军望眼欲穿,殿下你身为陛下之子,第一个率领勤王军队杀入重围,第一个带着勤王军队冲进雁门城中拜见陛下,那么皇帝陛下对你该会有多么的感激,对你该会有什么多的欣赏?龙颜大悦之下,皇帝陛下当场让你得偿夙愿有没有这个可能?和这样的功劳比起来,指挥勤王大军攻破突厥这么微末功劳,能够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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