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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既然是胜败未知,那贤侄你怕什么?”陈应良痛苦的咳嗽着说道:“世充兄长他连刘元进的十万贼军都不怕,还怕杜伏威和李子通的区区五万大军了?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相信世充兄一定能打败乱贼联军,贤侄你就放一百个心了。”
“叔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然的话,我父亲也不会这么求你增援了。”王玄应差点没哭出来,又一咬牙,于脆说道:“叔父,你是晚辈的长辈,小侄也不敢瞒你,我父亲是破过刘元进不假,可我父亲接手平叛战场时,实际上刘元进的主力早就被吐万绪与鱼惧罗两位老将军给歼灭了,这才让我父亲拣了一个大便宜,所以现在我父亲以寡敌众,那怕是小侄自己,心里也没底啊”
“原来是这样,可怜了吐万绪和鱼惧罗。”陈应良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刘元进主力实际上是吐万绪与鱼惧罗歼灭的,这一点陈应良早就听说过传闻,还知道隋炀帝临阵换将之后,吐万绪与鱼惧罗两员老将还一个被贬为平民,一个被斩首于市,现在从王世充儿子口中得知这个传闻不假,陈应良心里怎么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紧报裴家大腿——真到了自己出事时,在朝廷里起码有一个说话的人。
暗叹过后,陈应良又咳嗽着说道:“贤侄,别紧张,再等等,再等等消息。再说你急也没用,现在已经是二更了,我怎么出兵南下?乱贼名将夏大虫又拦住我军南下道路,我就是想要立即出兵,也必须先把这个拦路虎于掉……,咳咳,咳咳。”
正痛苦咳嗽间,陈应良的眼角突然瞟到马三宝进帐,便又咳嗽着说道:“贤侄,天色不早,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明天我再给你答复。来人,替我送贤侄回城里休息,军营里条件不好,别让玄应贤侄受委屈。”
亲兵领命邀请王玄应离开,王玄应有些不愿走,坚持还要求陈应良,直到马三宝帮腔说如果让陈应良休息不好,病情一旦加重,自军更加无法立即出兵,王玄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告辞离去,同时少不得在肚子里大骂陈应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发誓再也不和陈应良联手作战。
王玄应前脚刚走,一直在痛苦咳嗽病得快死的陈应良自然是马上痊愈,迫不及待的问起马三宝情况,马三宝则拱手低声说道:“禀副使,王玄应这次没撒谎,我军斥候来报,今天上午,杜伏威与李子通确实出动了主力大军,猛攻王世充的大营,王世充据营而守,没敢迎战,但王世充的营地工事并不完善,被贼军主力打开了好几个缺口,战况异常激烈,双方均死伤惨重。”
“很好。”陈应良满意点头,又迫不及待问道:“可分出胜负?”
“来报信的斥候离开战场时,还没有分出胜负。”马三宝低声答道:“不过我们还有斥候眼线在那里盯着,一旦分出胜负,我们在半天之内就能收到消息。”
陈应良满意点头,并不说话,马三宝则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副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要不于掉拦在我们前面的夏大虫,先打开南下道路再说?”
“别急,也不能急。”陈应良摇头,说道:“夏大虫不足为惧,举手可灭,用不着为他担心,我们再等等,等淮水战场的局势明了再说。”
“可王世充真的被叛贼主力灭了怎么办?”马三宝有些担心,道:“到时候我们不仅要单独面对刚刚取得大胜的乱贼联军,副使你在朝廷里也不好交代啊?”
“没事。”陈应良还是摇头,微笑说道:“我早就考虑过后果了,用不着怕,王世充没那么容易被消灭,即便王世充真的大败,乱贼主力也肯定是元气大伤了,我们再拣便宜也可以轻松许多。至于朝廷那边,上次东都大战时,我还不是病了一次,有这样的先例在前,我在朝廷里靠山有的理由替我开脱。”
“再说了。”陈应良又补充道:“我们如果急着南下,到时候如果王世充和乱贼主力都还有余力再战,那我们可就被动了,以王世充的人品,肯定是放任乱贼主力和我们决战,绝不会出动一兵一卒给我分担压力,那我们就只能是硬着头皮和乱贼联军打一场野外决战了。”
觉得陈应良的分析很有道理,马三宝这才没再说什么,拱手告辞,不敢打扰陈应良休息,陈应良则又命令道:“三宝,让军队暗中做好出兵准备,随时准备出兵。但记住,千万别大张旗鼓的准备,不要让贼军斥候探到这个消息。”马三宝答应,这才告辞离去。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的天才刚亮,王玄应就又来到了军中求见,陈应良嫌麻烦,于脆借口自己还在休息,让亲兵打发王玄应先回去等消息,根本就没让王玄应进中军来烦自己,耐心只是等待淮水大战的进一步消息,同时密令军中暗备十天粮草与三天于粮,随时准备出兵南下去拣现成便宜摘成熟果子。
耐心等候到了正午,第二个报信的斥候终于回到了宿豫大营,陈应良闻讯大喜,赶紧率领一于文武在中军大帐中接见斥候了解情况,而那风尘仆仆的斥候刚向陈应良行了礼,马上就说道:“副使,太激烈了,太激烈了小人长这么大了,还从没见过这么激烈的大战,死的人堆起来恐怕我家后面那座山还高,血流得把淮河的河水都给染红了。”
“胜负如何?”陈应良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分胜负。”报信斥候答道:“乱贼联军从昨天上午的巳时过半开始攻打王世充大营,一直激战到昨天晚上的二更过半,足足打了七个时辰,可最后还是不分胜负,乱贼联军没能攻进王世充大营,晚上收兵的时候,王世充也没有出兵追击。”
“乱贼夜间收兵,王世充没有追击?是军力已竭?还是故意保存实力?”
陈应良心中盘算,旁边的袁天罡和马三宝等人则迫不及待的向那斥候问道:“两边的伤亡如何?有没有大概数字
“诸位大人,诸位将军,你们请恕罪。”那斥候苦笑答道:“小人不敢靠得太近,昨天的大战又是一直打到深夜才结束,所以小人无法掌握双方的伤亡数字,只知道他们的伤亡绝对不小,死的人海了去。”
“唉,怎么连一个大概的数字都没有?”袁天罡跺脚,惋惜道:“如果能知道一个大概的数字就好了,我们就能知道该不该马上出兵了。”
“没事,有人会告诉我们答案。”陈应良抬起头,命令道:“马上派人严密监视夏大虫队伍,一有异常动静,不管什么时候,立即报我”
马三宝唱诺,立即安排了斥候去侦察夏大虫队伍的动静,接着陈应良先让报信斥候下去休息,然后又向袁天罡问道:“今天清晨过后,王玄应可曾又来找过我?”
“巳时初刻过后,又来过一次,被学生借口你还在沉睡打发走了。”袁天罡答道。
“巳时初刻?”
陈应良心中盘算,知道那个时候王玄应肯定还不知道淮水战场的具体战况,着急来找自己很正常,而王世充如果派快马给王玄应传递消息,因为王世充需要统计伤亡的缘故,怎么都得比自己的斥候稍晚一些才能抵达。所以陈应良很快就得到了需要的答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王玄应又来找我,那就证明王世充的形势危急,贼军占上风。如果王玄应一个时辰后还不来找我,那就是王世充占上风,用不着向我求援了。”
“报——。”陈应良的主意刚刚拿定,新的意外又突然发生,帐外有传令兵飞报,说是混血小姑娘王雪姬求见,还说要请陈应良立即接见,有大事要向陈应良当面禀报。王玄应没来却来了王雪姬,还来得这么快,陈应良难免有些惊讶,稍一思索后,还是决定在寝帐里接见王雪姬,同时又赶紧回了满是药味的寝帐继续装病。
刚脱下盔甲外衣在床上躺下,帐外就已经传来了王雪姬的求见声,陈应良赶紧咳嗽着同意接见,接着帐帘掀开,黑发碧瞳的王雪姬就又出现在了陈应良的面前,陈应良也很会装腔作势,继续咳嗽着说道:“贤侄女请坐,请随便坐
今天的王雪姬仍然是一身胡人猎装打扮,猎装紧身,将她姣好的身材衬托得展露无遗,可惜这具姣好身材的主人现在却是柳眉紧蹙,俏颜如罩寒霜,看着陈应良的模样,就象是陈应良欠她八百贯钱三年没还一样。再然后,王雪姬还突然做出了一惊人举动,突然一脚踢翻了旁边火炉上的药罐,把正在给陈应良熬药的亲兵吓了一大跳,忙问道:“你于什么?”
听到帐内声响,帐外的亲兵也赶紧进帐查看情况,王雪姬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说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你们的副使说。”
众亲兵为难的看向陈应良,陈应良也有些为难,王雪姬却顺手把腰上宝剑扔给了陈应良的亲兵,抬起双手,冷漠说道:“如果你们怀疑我是刺客,可以搜身。”
丧尽天良陈丧良带出来的亲兵,当然个个都想在王雪姬充满青春气息的姣好身材上仔细搜上一搜,可惜陈应良却没给他们这个机会,犹豫了一下后,陈应良还是点了点头,众亲兵这才退出了寝帐,留下王雪姬与陈应良在帐中单独相处,同时自然少不得竖起耳朵倾听帐内动静——至于是担心王雪姬乘机刺杀陈丧良,还是想听别的什么动静,就只有这些丧良亲兵自己心里清楚了。
没有了外人在场,王雪姬更加不客气,直接就走到了陈应良的床前,在与陈应良仅一步之隔的地方站定,板着俏脸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病,说吧,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出兵去救我爹?”
“贤侄女,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陈应良咳嗽着装糊涂,有气无力的挣扎坐起,奄奄一息的说道:“我都病成这副模样了,那怎么说我装病?”
王雪姬不说话,只是做出了一个让陈应良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的动作——竟然自己动手脱起了衣服然后王雪姬还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平静的说道:“我有办法证明你没病,我证明了,你就出兵救我爹,好不好?”
墨绿色的猎装缓缓落地,绣着花朵的红色肚兜映入陈应良的眼帘,肚兜很美,却及不上王雪姬的身体之万一,肤色洁白如玉,光滑细嫩的肌肤缮闪动着白莹莹的光泽,晶莹得仿佛掐上一把就能出水。亵裤落地,雪白修长的双腿也展露无遗,没有东方女子常见的萝卜腿,修长苗条,娇嫩欲滴,脂肪多一分嫌肥,少一分显瘦。
如玉双臂搂住了陈应良的后颈,比鲜花还要娇艳的脸庞凑到了近前,红润的樱唇中吐气如兰,声音甜美而又充满诱惑,轻轻问道:“剩下的,你帮我脱?还是我自己脱?”
“王姑娘,你别开玩笑好不好?”陈应良额头上有些冒汗了,颤抖着说道:“我可是你的叔父,我们怎么能……
“那又怎么样?胡人可不在乎这些。”王雪姬多少还是有些羞涩,低声说道:“我们大隋的义成公主,不也是先嫁给了启明可汗,然后又嫁给了启明可汗的儿子始毕可汗?”
羞涩说完,王雪姬又更加羞涩的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以前没有过,我的几个堂姐妹虽然都是十一二岁就有了男人,可我没有。”
天地间第一诱惑主动上门,陈应良嘴巴发于了,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喃喃道:“可你这么做,值得吗?”
“为了救我爹,当然值得。”王雪姬轻声回答,又主动抓起了陈应良的一双魔爪,轻轻按到了自己的高耸胸脯上,闭上美目,温柔说道:“兄长已经告诉我了,你不肯出兵,是我父亲先对不起你,我拿我自己替父亲恕罪,你总该满意了吧?”
手中尽是香软嫩滑,陈应良却是连动都不敢动,犹豫着不敢有下一步动作,最后还是王雪姬主动把陈应良压到了床上,鲜嫩**紧贴陈应良的身体,轻闭着美眸轻轻说道:“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爹,我三伯率领的援军,在路上遇到秋雨,不能按时赶到战场,求你救救我爹。”
“王世充还有后军”陈应良突然恢复了理智,一团怒气又顿时烧满胸膛,暗道:“操你娘的老滑头原来早就调动了后军北上,还故意没有知会我,王玄应也没告诉我这件事,想用这支突然出现的生力军和我抢功劳对不对?好老子让你抢”
带着对老狐狸王世充的无尽愤慨,也带着对无耻友军的切齿痛恨,陈应良再没有半点客气,翻身就把王雪姬压到了身下,魔爪迫不及待撕扯王雪姬身上的最后衣服,再紧接着,寝帐里就发生了一些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了,隐约还传出野兽一般的喘息,还有娇嫩的呻吟。
“别咬,轻些,好叔叔,轻些……。”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王雪姬才秀发有些蓬松的走出寝帐,守在帐外的亲兵赶紧把宝剑递还给她,还对她说道:“王姑娘,刚才你的兄长来了,正在中军营外等你,我们说你在中军帐内等候副使的接见答复,让他等了你一会了。
红着脸点点头,王雪姬脚步有点别扭的慢慢走出了中军营地,王玄应果然正在中军营门外走来走去的焦急等待,见到妹妹终于出来,王玄应大喜,赶紧迎上来说道:“你果然在这里,一个人从驿馆里悄悄跑出来,我就猜到你会来这里,怎么样?见到陈应良小子没有?”
王雪姬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王玄应却把她一把拉到了旁边,低声说道:“陈应良一定又找借口坚决不见你对不对?没事,咱们用不着真的求他了,你先回去,一会我再去求求他,告诉他我们的形势危急,再求一次他,他拒绝后我假装生气,我们今天下午就乘船回淮水战场。”
“为什么?”王雪姬惊讶抬头。
“千万别对外说。”王玄应露出了一些笑容,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天大的好消息,昨天晚上,杜伏威乱贼亲自率军攻营,被我军流矢射中,被迫退兵乱贼那边虽然在拼命封锁消息,可是他中箭的情况却被我们五哥王行本亲眼看到,爹现在也不声张这件事,就是怕陈应良小贼乘机南下拣便宜。”
王雪姬美目瞪得滚圆了,打破脑袋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巧事,王玄应还道妹妹是惊喜表情,便又低声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昨天我们和乱贼联军打得两败俱伤,我们的两万前军虽然元气大伤,暂时无力反攻,但乱贼那边也一样,杜伏威和李子通的重装步兵基本上都打光了,只等三叔的后军一到,我们就稳操胜券了。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隐瞒消息,让陈应良小贼觉得乱贼还有足够实力不敢南下,给三叔增援争取……。”
王玄应的话还没有说完,中军营地已经出来了一名传令兵,大声说道:“王公子,陈副使同意接见你了,请随我去拜见陈副使。”
王玄应先顺口答应,低声叮嘱了一句让妹妹先回驿馆收拾行礼,然后才过去与那传令兵并肩入营,留下王雪姬在原地茫然发呆,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与此同时,王玄应也发现了那传令兵是把他领向了中军大帐的方向,不由惊奇问起原因,传令兵则如实答道:“我们副使说,有一位神医给他开了一剂发寒的方子,两剂下去就出了一身汗,身体感觉大好,就决定在中军大帐里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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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一百七十五章 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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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小侄在来之前就知道你的答案,既然你还是不肯出兵,那小侄也不多说什么了,叔父你有难处小侄理解,小侄不求你,小侄只是向你告辞,小侄这就和妹妹一起返回淮水战场,与父亲并肩杀贼,那怕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就此告辞,有缘再会”
以上是王玄应憋在肚子里的话,只等陈应良再次拒绝自己的求援请求,然后马上发表这番大义凛然的宣言,带着妹妹返回淮水战场与王世充会合,接着再等到三伯王世伟的后军赶到淮水战场,老王家就可以大破已经元气大伤的乱贼联军独吞功劳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走过场,当然是因为陈应良太过奸诈狡猾,王玄应如果带着妹妹直接不告而别,很可能会让陈应良明白淮水战场已经出现了重大变故,江都隋军已经用不着谯郡隋军增援就能独自攻破贼军,导致陈应良这个不要脸到了极点的叔父马上提兵南下,趁火打劫抢走功劳。
王玄应很快就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了,当他再一次提出请求陈应良立即增援淮水战场后,陈应良不仅没有象往常那么装病拒绝,相反还流露出了无比犹豫的神色,好象有些想答应,又好象有些不想答应。觉得不妙,王玄应赶紧又说道:“叔父,时间不等人,我父亲刚才派人送来消息,说我军昨天虽然守住了营地,但伤亡十分惨重,多员战将身负重伤,乱贼联军下次攻营是否还能守住,我父亲已经没有半点把握。还请叔父尽快发兵,缓解我军倒悬之危”
陈应良这次真的是在犹豫,杜李联军在昨天的大战中究竟伤亡如何,实力被折损到了那个程度,陈应良至今都没有收到准确消息,在本钱不多的情况下,陈应良当然不想弄险出击,可是要象往常那么装病拒绝,陈应良这会却是说什么都拉不下脸了。而犹豫了许久后,良心还算没被狗吃光的陈应良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点头说道:“好吧,我立即出兵。贤侄可以先回去禀报世充兄,就说两天之内,我军定然抵达战场增援。”
“什么?答应了?”
旁边的袁天罡、魏徵和马三宝等人全都傻了眼睛,全都怀疑陈应良是否真的发高烧说胡话,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竟然会答应出兵增援?不过让袁天罡和马三宝等人傻眼的还在后面,听到陈应良终于答应出兵后,王玄应不仅没有欣喜若狂,还脱口惊叫道:“你真的出兵?”
“当然。”内心有愧的陈应良一时没反应过来,又点头说道:“贤侄放心,我向来是一诺千金,后天日落前,我军一定赶到淮水战场增援。”
王玄应更加瞠目结舌了,半晌才颤抖着说道:“叔父,那你的病?”
“没事,今天用了两剂良药,出了一身汗,已经好多了。”
陈应良很轻松的回答,然后陈应良也终于发现不对了——王玄应不仅还没有半点喜色,相反神情还无比的呆滞。见此情景,前些年就是靠破案吃饭的陈应良立即明白情况不对,便又说道:“不过也不敢保证,如果夏大虫舍命拦截我军,也许我军要多花一些时间才能抵达战场。如果真遇到这样的情况,贤侄务必要替我向世充兄请罪,再请他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快速度赶到淮水战场增援。”
“这家伙又在打观望风色的主意。”王玄应心中一喜,忙向陈应良拱手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叔父请放心,如果贵军遭到乱贼阻击无法按时抵达战场,我们也会理解你的苦衷,绝不敢有半点责备。”
听到王玄应这个答复,陈应良只点头不说话,王玄应心中更是欢喜,赶紧行礼告辞,陈应良也没挽留,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就让王玄应离开。然而就在王玄应即将走出大帐时,陈应良又突然说道:“贤侄,忘了件事,你父亲派来的信使,可曾说过乱贼联军的伤亡情况?”
王玄应抿了抿嘴,这才回头说道:“叔父恕罪,父亲在信上并没有介绍乱贼的伤亡情况,但乱贼联军毕竟有五万之众,兵力是我军的一倍还多,伤亡就是再多,在兵力方面肯定仍然还在我军之上。”
陈应良点头不再说话,王玄应这才再次告辞离开,而王玄应前脚刚走,袁天罡和马三宝立即就凑到了陈应良的面前,异口同声说道:“副使,你看出来没有?刚才王玄应的情况不对,嘴上说向我们求援,实际上却似乎不愿意我们立即出兵。”
“当然看出来了。”陈应良冷笑说道:“而且我还可以肯定,淮水战场一定发生对王世充十分有利的重大变故,所以王玄应才跑来我这里欲擒故纵,嘴上说求援,实际上是想让我继续按兵不动”
“什么重大变故?”袁天罡大喜问道。
“不知道。”陈应良摇头,又微笑说道:“不过没关系,等我们打到淮水战场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微笑说完,陈应良腾的站了起来,大喝说道:“程咬金、马三宝听令,你二人立即各率一千军队联手出击,强攻乱贼夏大虫部,今天之内,务必要给我攻破贼营,打通我军南下道路”
“诺”
程咬金与马三宝立即毫不犹豫的抱拳唱诺,然后飞奔出帐去组织军队出击,陈应良又命令阚校、牛进达与李义等将集结余下军队,只带十天粮草轻车简从,由自己亲自率领担任后军,即刻出发,还让传晓全军,要求务必第二天下午申时前赶到百里外的淮水战场,不得有半点耽搁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阚校与牛进达等将也是抱拳唱诺,立即出帐准备去了,留下陈应良在中军大帐里冷笑,“王世充老贼,想占老子便宜?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不一刻,马三宝与程咬金率领两千军队率先出营东进,风驰电逝一般杀向三十里外的乱贼夏大虫营地,为了争取时间尽快完成任务,程咬金还率领四个团的骑兵全力东进,马三宝则率领步兵随后而行,蓄势已久的谯郡将士人人争先,人加速马加鞭,速度极快,程咬金率领的八百多骑兵,还只用了一个时辰多点赶到夏大虫的营地外。
与此同时,得知谯郡军队出击的消息后,夏大虫竟然还率军出营列阵迎战,结果这也正给了著名猛将程咬金大显身手的机会,不等夏大虫列阵完毕,就已经率领着八百多骑兵直接冲击夏大虫的中军,贼军大惊之下仓促迎战,结果却被程咬金一槊一个连挑三员贼将下马,贼军顿时大乱,被如狼似虎的谯郡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夏大虫心惊胆战,带头撒腿逃命,程咬金率军紧追不舍,逼得夏大虫连大营都不敢回,直接绕过营地向东南方向逃命,谯郡骑兵尽情砍杀,大败贼军出营之兵,再到马三宝率领步兵赶到增援时,留守大营的贼军队伍心惊胆战下连营地都不敢守,纷纷弃营逃命,让谯郡步兵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贼军营地——可惜,里面没多少象样的战利品。
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夏大虫贼军的营地,陈应良连战场都没有打扫,直接把打扫战场的任务交给宿豫乡勇百姓,乘着太阳才刚开始落山,领着谯郡军队继续向东南方向挺进,直到夜间二更,陈应良才命令军队露宿休息,而与此同时,体力充沛的谯郡军队距离淮水战场已经只剩下了区区五十里距离,距离杜伏威与李子通的贼军营地更是只有区区四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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