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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当然,陈应良这次没脱靶,也没把箭射到环外空白处,主要还是因为那面箭靶的长宽足足有一丈…………
“好箭法副使神箭好箭法”
那里都有阿谀谄媚拍马屁的卑鄙小人,陈应良的身边也不例外,数量还相当之不少,看到陈应良使出吃奶的力气拉开石弓,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的终于没再脱靶,好歹射中了箭靶子外环,旁边屏息静气等待了许久的谯郡将士中顿时爆发出了激情欢呼,表情一个个兴奋激动得就好象刚打赢了一场大会战一样,马三宝和李义等油滑之辈还于脆挥舞起了拳头,齐声高赞陈应良武艺惊人,箭术如神。
陈应良当然知道部下是在拍马屁,可是看到自己的粗浅武艺多少有了些长进,陈应良还是有那么一点洋洋得意,奋力拉开弓又放出一箭后,看到羽箭再次命中靶环,陈应良也忍不住激动莫名起来,破天荒的大喊道:“打猎去谁愿意陪我去射猎?”
“末将愿去”早就闲得蛋疼的谯郡将士整齐答应,正在兴头上的陈应良大喜,立即点了一队骑兵让马三宝率领,陪同自己出营射猎,军中事务则暂时交给袁天罡与阚校等人署理。
乱贼队伍正在东面三十里外驻扎,陈应良当然不会傻到跑去东面射猎,出于安全的考虑,贪生怕死的陈应良很是小心的领着骑兵先过了泗水,然后沿着泗水向下游行进,一路寻找猎物射杀虐待,还很小心的交代不得离营二十里,以免军中突发变故。
时已深秋,泗水沿岸的南下候鸟颇多,倒也为陈应良一行人提供了充足的鸟类可以射猎,然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才发现最适合自己的工作其实不是缉毒队长或者剿匪副总司令,而应该是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会长——两个时辰的射猎下来,马三宝等部下差不多每人都射下三四只飞鸟了,陈应良却是连一根鸟毛都没有捞到,还白白浪费了二十来支上好羽箭,丢脸和尴尬到了极点。
“副使,芦苇里有青庄(苍鹭)”
累得双臂酸痛的时候,一名士兵突然发现泗水河边芦苇丛中,竟然有一只体形颇大的灰色青庄正在觅食,立即低声提醒并指点给陈应良注意,看到那只倒霉青庄位置明显且距离极近,以马三宝为首的马屁精们当然是赶紧把这个机会主动让给陈应良,陈应良估算了距离发现只有二十来步,便也没有客气,立即搭箭奋力拉弓,小心瞄准了,嗖的一声放出了一箭。
箭飞出去了,那只青庄仍然在低头啄食小鱼,倒是泗水河上传来了惊叫声,众人扭头看去,却见陈应良射出那支羽箭竟然偏到河面上,还恰好射中了一条颇大民船的船舱,惹得甲板上的水手一阵惊叫。陈应良也顾不得尴尬,赶紧又拉弓放箭,又把一支上好的鹏羽狼牙箭射出,目标仍然是那只倒霉青庄。
青庄没事,倒是十步外的几根芦苇倒了霉,被陈应良的羽箭无辜射断。见此情景,谯郡将士当然是肚子生痛,忍笑忍得痛苦,动保会长陈应良却是暴跳如雷,一把将弓摔在地上,拣起了一块石头奋力砸向那只倒霉青庄,口中大吼,“老子不信打不着你”
还别说,陈应良拉弓放箭不行,扔砖头却是一把好手,一石砸出,还差点就砸中了那只青庄,惊得那青庄呱呱乱叫着展翅高飞,马三宝等人赶紧拉弓放箭给陈应良报仇出气时,河面上却嗖的一声飞来一箭,抢先射中那只已经飞上半空的青庄,箭势不消,又带着那只青庄飞出老远。再紧接着,少女的清脆声音也从河面上传来,“白袍将军,那只青庄送你了。”
“难道有美女有艳遇?”
声音清脆,甜美动听,让自打来到这时代基本上就是在魔法师陈应良顿时邪念立生,赶紧扭头循声看去时,结果让陈应良喜出望外的是,之前被自己一箭射中的那条民船甲板上,还真站着一名英姿飒爽的猎装少女,隔得太远看不清楚相貌如何,但可以清楚看到前凸后翘腿子长,身材比差点让陈应良当接盘侠的裴翠云还要好上一些。
见陈应良等人看向自己,那猎装少女笑笑,又拉开了弓指箭上天,嗖的一声射出,立即又有一只大雁哀鸣着应弦而落,陈应良等人鼓掌叫好间,那少女又叫道:“白袍将军,看清楚了没有?弓箭是这么用的你还是多练练武艺吧,你那箭法,到了战场上可别射中了自己人啊”
谯郡骑兵队伍里终于有人笑出了声,陈应良也没去追究谁敢嘲笑上司,只是嬉皮笑脸的向那少女大声说道:“姑娘好箭法,在下的箭法是粗浅了一些,正有心寻找一位高人拜师学艺,不知姑娘能否下船登岸,给在下指点一二。”
“指点你箭法,当然可以”那少女的回答让陈应良和马三宝等人万分意外,然后那少女又朗声说道:“但我有个条件,你们得去替我给陈应良通报,就是我和我哥有事找他,让他出营迎接我们。等我见到了陈应良,办完了事,然后我就指点你箭法武艺。”
“怎么是来找我的?”
陈应良有些傻眼,更让陈应良傻眼的是,船舱中又走出了一名金发汉服的混血青年,向自己拱手大声说道:“白袍将军,看你们的旗帜与位置,应该是十二郡讨捕陈副使的部下吧?请你们通禀陈副使,江都郡丞王世充长子王玄应、与小妹王雪姬奉父命求见陈副使,有公事军务商议。”
“王世充的儿子和女儿?”陈应良大吃一惊,心中叫苦,暗道:“糟了,怎么恰好碰上了他们,这下子没办法继续装病了。”
见陈应良等人不吭声,王玄应索性让船家靠近泗水西岸,又向陈应良等人提出刚才的请求,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才惊讶发现,那名身着猎装的王雪姬竟然是一名十分罕见的混血美女,秀发乌黑,双眸却是西域人特有的碧蓝色,皮肤比黄种人更白,却不象白种人那么的粗糙,兼具了中原少女的光滑细嫩,眼大口小樱唇殷红,十分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观,陈应良久居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点大兴城,也见过一些混血少女,却还没有一个象她这么完美兼容东西所长的混血美女。
马三宝等人知道陈应良正对外宣称生病,都没有吭声,见陈应良等人都不说话,王雪姬不由大为奇怪,便又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们不是陈应良的部下?”
犹豫了一下,被抓奸在床的陈应良也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必引见了,我就是陈应良。”
“什么?”王玄应大吃一惊,惊叫道:“你就是陈应良?我们的陈叔父?”
王雪姬反应远比她的哥哥王玄应更加剧烈,竟然马上拉弓搭箭对准了陈应良,吓得已经见识过她箭法的谯郡将士赶紧拉弓引箭对准她,马三宝也赶紧拦到陈应良的面前,怒喝道:“臭娘们,你想于什么?”
“我想于什么?”王雪姬怒气冲冲的说道:“我还想问你们想于什么那边的白袍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陈应良,占老娘的便宜?”
“我那里占你的便宜了?”陈应良大声喊冤,道:“我真是陈应良啊”
“胡说八道再敢自称老娘的长辈,老娘一箭射死你”王雪姬更是大怒,把弓拉得更紧,“老娘的八哥,早就对我说过陈应良的相貌,你这样子那里象他?”
“你八哥是谁?”陈应良有些糊涂了。
“王仁则。”王雪姬如实回答。
“王仁则?”陈应良更加糊涂了,道:“王仁则是见过我不假,他是怎么描述我的相貌的?”
“八哥说,陈应良长得青面獠牙,肤黑如墨,尖嘴猴腮奇丑如猪你这样子那里象?”
王雪姬的回答十分坦白,坦白得让谯郡将士哄堂大笑,也坦白得让陈应良忍不住咬牙切齿,暗道:“王仁则,等着有机会老子就送你去少林寺当和尚”
暗自决定了王仁则将来的悲惨命运后,陈应良也没和王雪姬等人罗嗦,摊手说道:“好吧,既然你八哥这么描述陈应良,那你就直接去宿豫大营拜见你的叔父陈应良吧,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
说罢,陈应良掉头就走,喝道:“不射猎了,回营”
马三宝等人唱诺,小心护卫着陈应良扬长而去,不再理会船上的王家兄妹。——当然,回营的路上,极品云集的谯郡队伍中,自然有人少不得小心翼翼的打听陈应良是否想要招赘一个侄女婿,那怕倒插门都行。
陈应良等人走了,王玄应也冲着妹妹埋怨开了,埋怨妹妹不该得罪谯郡队伍,更不该用弓箭指着身穿银色明光铠的谯郡高级将领,王雪姬则小嘴一嘟,不屑道:“我是帮他陈应良执行军法,教训训坦敢冒充他的骗子部下,他感谢我还来不及,算什么得罪?”
“可万一那人真是陈应良怎么办?”王玄应有些担心。
“怎么可能?”王雪姬答道:“八哥明明说过,陈应良长得比猪还丑,当时你也在场,刚才那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是陈应良?”
“八哥那个人……,说的话恐怕未必可靠。”王玄应倒是稍微有些厚道,知道王仁则不太靠得住,但事已至此,王玄应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吩咐水手继续逆流而上,到宿豫去拜见叔父陈应良,同时王玄应少不得叮嘱妹妹见到陈应良后务必要态度恭敬,不能耍千金大小姐的脾气,要行晚辈之礼,王雪姬哼哼唧唧的答应,心里却半点都不以为然。
溯源而上逆风逆水,王家兄妹的座船自然走得比较慢,一直到了天色微黑时,王玄应兄妹才抵达宿豫码头,还好,守卫码头的谯郡军队验明了王家兄妹的身份后,立即就让王家兄妹登了岸,还立即就把王家兄妹领进了谯郡大营。
因为陈应良治军严格的缘故,自打谯郡军队在宿豫立营后,王雪姬绝对还是第一个进到谯郡大营的女人,本就无比引人注目,再加上王雪姬那出众的动人容貌,自然就成了整座谯郡大营的注目焦点,走到那里都被无数双贪婪的目光注视,一些不当值的谯郡士兵还于脆吹起了下流口哨,惹得脾气火暴的王雪姬勃然大怒,忍不住骂出声来,“什么治军严格,狗屁”
中军大帐已经到了,帐外亲兵入内通报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雪姬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在来宿豫的路上,王玄应已经悄悄对王雪姬说过,要求王雪姬在必要时效仿西施貂蝉,色诱年轻气盛的陈应良,借以达成王家兄妹此行的目的。而王雪姬不仅本身就是混血儿,又自幼受到胡人风俗影响,对此要求倒是毫不惊奇,唯一让王雪姬犹豫的,也就是王仁则对陈应良的相貌描述——王雪姬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奇丑如猪的丑八怪。
这时,传令兵已经飞奔出帐,说是陈应良有请,王雪姬和王玄应赶紧并肩入内,出于胆怯也多少有一些害羞,王雪姬进帐后连头都不敢抬,只是随着王玄应一起稽首行礼,恭敬说道:“侄女王雪姬,见过陈叔父。”
“小侄王玄应,见过陈……。”王玄应行礼的声音还没说完,马上又惊叫了起来,“怎么真的是你?你真的是陈应良陈叔父?”
“什么?”王雪姬飞快抬头,却见灯火之下,居中的帅案之后,端坐着的谯郡主将白袍银甲无比装逼,五官俊秀、面白唇红,还真是自己不久前才在泗水河畔见过的那个油头粉面。大惊之下,王雪姬也忍不住惊叫出声,“你真的是陈应良?”
“如假包换。”陈应良苦笑,说道:“贤侄,贤侄女,快快请起。还有,贤侄女,我是否象你八哥描述的一样,青面獠牙,肤黑如墨,尖嘴猴腮又奇丑如猪?”
王雪姬的小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一丝羞涩又破天荒的出现在了王雪姬的白嫩脸蛋上,低头暗骂,“王仁则,等老娘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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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应该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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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心肠人品,光以外表而言,咱们的陈小正太那是绝对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要模样有模样,要风度有风度,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不低,拉出去相亲也可以⊥媒人省上许多口水。王雪姬又是被无良堂哥忽悠过,先入为主的把陈应良想象成猪八戒二叔的模样,陡然间发现了这个鲜明对比,王雪姬的性格再是洒脱豪爽,也难免象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生出了害羞的感觉——毕竟,王雪姬还是一个在华夏文化圈里长大的混血女,不象异邦蛮夷女子那样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害羞之下,王玄应与陈应良交涉谈话时,王雪姬也破天荒的端庄正坐了不短时间,没有象平时那么动不动就插话,只是规规矩矩的听着陈应良与兄长交涉,偶尔还偷看陈应良几眼。同时也是到了这时候,王雪姬才知道大名鼎鼎的陈应良箭术为什么会差得那么离谱,原来是陈应良大病初愈,手脚无力,所以才出现了超低水平发挥的情况——虽然知情人都明白陈应良这完全就是鬼扯,王雪姬却很乐意相信陈应良的鬼扯。
在王世充的一大窝衣冠禽兽一般的子侄中,王玄应绝对算是最为厚道的一个,听说陈应良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王玄应不仅没有讥讽追问前几天病得快断气的陈应良为什么会好得如此之快,还十分高兴的说道:“叔父病情好转,真乃朝廷之幸,百姓生灵之幸,恕小侄斗胆追问一句,既然叔父病情好转,那么不知叔父何时能够出兵南下,协助我军夹击杜伏威逆贼?”
“贤侄,还得暂时等一等。”陈应良赶紧推托,鬼扯道:“刚才在泗水岸边的时候,贤侄你是亲眼看到的,在那么短的距离内,我连一只青庄都射不中,就是双臂无力,连一石的轻弓都很难拉开,以我现在这情况,怎么能够上马杀敌,率军冲锋?”
说罢,陈应良还象模象样的咳嗽了几声,旁边的袁天罡则帮腔道:“大公子,不瞒你说,其实今天我们陈副使是强撑着出营散心的。本来疾医害怕陈副使的病情反复,不许我们陈副使出帐行走,是陈副使在军帐里闷得太久,背着我们大家坚持出营活动,一会副使他还要继续进药。”
王玄应大失所望了,然后又很快打起了精神,向陈应良拱手说道:“叔父,既然你的病情尚未完全痊愈,那么小侄也不敢强求,叔父只管放心将养就行。不过小侄这一次代表家父前来拜见叔父,还有一事相求,敢请叔父务必答应
“贤侄请说,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尽力而为。”陈应良很是大方的说道。
“叔父放心,对你来说,这件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王玄应拱手道谢,这才把自己来求陈应良用离间计扰乱杜李联军的来意仔细说了一遍,末了,王玄应不仅拿出了用来收买李子通的金银珠宝,还又说道:“还有一点也请叔父放心,家父他知道李子通贼头作恶多端,倘若真的招降过来,对叔父而言也许会觉得难以处置,届时叔父如果愿意,家父可以出手替叔父你解决这个麻烦,绝不会伤害叔父爱民如子的清誉一丝一毫。”
陈应良咳嗽着盘算思索的时候,王雪姬就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胸腔里的心脏也忍不住砰砰跳动了起来,王玄应则是赶紧对妹妹杀鸡抹脖子一样的使眼色,示意妹妹按计行事,借口陈应良有病在身,让王雪姬出面尽孝道,主动侍侯陈应良的饮食汤药。王雪姬明白兄长的意思,粉脸不禁有些泛红,犹豫着不敢开口。
“为了爹爹的大事,豁出去了反正这人没八哥说的那么讨厌”垂首犹豫了许久后,王雪姬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吧,我答应了。”
石破天惊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王玄应与王雪姬兄妹一起抬头,却见陈应良咳嗽着说道:“既然是为了平叛大事,那我就全力试一试,不过我有言在先,成不成我没有把握,还有,事成后如果真的把大贼头李子通给招降了过来,那你们可得替我解决这个麻烦。苗海潮罪行不彰,我倒是可以替他求得赦免,但这个李子通不行,他的罪行实在是太多了,那怕是我,也没把握在圣上面前为他求得赦免。”
王玄应大喜过望,赶紧没口子的答应,还向陈应良一再道谢,王雪姬松了口气之余,隐隐又有一些失望,暗道:“傻子,如果你晚一些答应,也许就能得到我了。”想到这里,王雪姬忍不住又有一些害羞。
众所周知,咱们的陈大队长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好队长,答应了王家兄妹就立即行事,当面就让袁天罡提笔写了一道招降李子通的书信,然后签上自己很有信誉的名字,亲手盖上十二郡讨捕副使的大印,又让袁天罡安排可靠信使携带礼物与书信潜往敌营送信,袁天罡心领神会的领命而去。然后陈应良才向王玄应兄妹说道:“贤侄,贤侄女,天色不早,不是我不留你们,是因为贤侄女是女孩子,住在这全是男人的军营了不方便。这样吧,我派人送你们到宿豫城里的驿馆休息,你们觉得如何?”
“有劳叔父费心,全凭叔父安排。”王玄应一口答应,王雪姬则更是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和王玄应一起随着陈应良安排的使者出营而去。
王家兄妹前脚刚走,已经学得越来越坏的袁天罡当然后脚就又钻回了中军大帐,微笑着把那道书信递还给陈应良,陈应良笑笑,接过书信直接就凑到烛火上,点火烧毁,亲手写下这道书信的袁天罡难免觉得陈应良有些浪费的自己劳动力,便微笑说道:“副使为什么不留下?到了我们与乱贼联军对阵的时候,这道书信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火苗跳跃,把陈应良的俊秀面孔映得狰狞,微笑道:“用不着,王世充这道所谓的离间计,其实就是借着我的良好信誉收买李子通,虽然有希望,却未必就一定能成功。真到了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有更高明更有把握的计策收拾杜伏威和李子通。”
袁天罡赶紧拱手拍马屁,夸奖了几句陈应良的用计如神,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奸笑说道:“副使,想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也舍得放过,真是叫人佩服。”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陈应良难得有些糊涂。
“副使,你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袁天罡很惊奇的问,又说道:“王世充派儿子来求你出面收买李子通,为什么把他的漂亮女儿也派来,这么简单的问题,副使你这么聪明人还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王世充想让他的女儿对我用美人计?”陈应良有些目瞪口呆,道:“王世充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也舍得?”
“他有什么舍不得的?”袁天罡疑惑反问,又道:“陈副使你该不会没听说过胡人的风俗吧?西域胡人在这方面是很看得开的,女孩子通常到了十一二岁就可以找男人欢好,父母绝不会插手,就算有了孩子也是当弟弟妹妹抚养,然后照样可以成亲嫁人,嫁的胡人也绝不会追究女方的过去,王世充派他女儿来这里求你,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副使你真不知道?”
陈应良更加目瞪口呆,直到书信烧到了手,陈应良才猛的跳起来,一边把书信扔开,一边放声大吼道:“他娘的竟然是美人计早知道是美人计,我就应该将计就计啊可惜太可惜了”
陈应良在宿豫大叫可惜后悔没有将计就计的时候,魏徵亲手伪造那道书信,也顺利送到了淮水战场上,然后迅速被送到了杜伏威的面前。看到这道书信后,之前已经吃够类似大亏的杜伏威顿时就怒不可遏了,立即召来了辅公怙、李子通和毛文深等叛军高层,当众出示王世充的亲笔书信,商量应对之策。
有苗海潮的事迹再先,当看到王世充唆使陈应良如法炮制又对李子通下手时,辅公怙即便性格比较冷静,也难免忍不住破口大骂,李子通则是因为看到王世充要把自己兔死狗烹,也是顿时勃然大怒,大骂王世充人面兽心,禽兽不如,阴了刘元进不算还想阴自己。惟有智谋过人的毛文深不动声色,颠来倒去的反复阅读那道伪信,盘算着不做评论,突然间,毛文深又想起了一件大事,忙说道:“杜大王,学生记得,王世充曾经派人送来过一道招降信,那道书信还在不在?请找来让学生对照笔迹。”
“你担心书信是伪造的?”杜伏威一惊。
“有这个可能。”毛文深点头,道:“陈应良实在太奸诈了,我们得防着他故意激怒我们,让我们落入他的陷阱
觉得毛文深言之有理,也知道老对手陈应良确实是奸猾过人,杜伏威倒也没有犹豫,立即让辅公怙去找来那道书信对照笔迹,结果也是偶然加必然,因为一家子都是西域胡人的缘故,家里文化程度最高的王世充有亲自提笔书写机密信件的习惯,所以之前那道书信上不仅有着王世充的亲笔签名,还整道书信都是王世充的亲笔,前后两道书信再一对照笔迹,杜伏威、辅公怙和李子通等大贼头顿时又大骂开了。
毛文深不肯死心的又仔细对照笔迹印章,从中寻找模仿伪造的痕迹,但会咬人的狗不叫唤,唐初家兼大哲学家魏徵虽然在历史上从来没有于过伪造他人书信的缺德事,难得使一次坏伪造王世充的书信,模仿出来的笔迹却不是毛文深这样的军事谋士所能看出破绽的,同时连天文仪器都能造的大科学家袁天罡,亲手伪造出来的小小印章,其模仿程度之高,也不是毛文深所能想象的,所以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再加上合情合理的书信内容,毛文深还是得出错误结论——这道书信其实是王世充亲笔书信。
连号称赛孔明的毛文深都认定书信不假,就更别说文化程度十分一般的杜伏威、辅公怙和李子通等泥腿子大贼头了,众口一词的把王世充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后,杜伏威又立即向毛文深问起应对之策,毛文深则犹豫了许久才拱手说道:“杜大王,应对之策当然有,只是你肯定不爱听。说不定还会怪罪学生不安好心,存有恶意。”
“没事,你说吧,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杜伏威不耐烦的说道。
“那学生就如实说了。”毛文深平静的说道:“请杜大王你不要再保存实力了,你必须出动军中精锐,与王世充打一场正面决战。”
杜伏威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毛文深却没有惧色,只是平静说道:“杜大王,学生知道你怕队伍死伤惨重,也怕大伤元气后无法再找陈应良报仇,但我们现在的选择已经不多了,除了尽快决一死战之外,我们几乎没有任何胜算。而且学生还可以明白告诉你,这场淮水大战拖的时间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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