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凤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蜜萄
“别来无恙。”亚明航也不看她,
方羽然鼓起勇气抬起头,“五王爷,为何我在你府中这些日子,王爷对我若即若离,若是无意,尽管赶出去!”
方羽然在王府的那段日子,凭着自己的无功,不怎么受欺负,可架不住府里的规矩,偶尔亚明航不在,侧妃和其他看她不顺眼的人就请府规出来。
起初,她觉得自己咬咬牙就能坚持,可是一个孤立无援,被欺负的厉害了,亚明航就会突然的出现,就像被打之后再给一颗甜枣。
方羽然以为他还是对自己有些情谊的,可是当她怀抱希望的时候,亚明航又不闻不问,如此这般给她希望,然后又将火苗扑灭。
“羽然姑娘,”亚明航一脸云淡风轻,“你多想了,本王不过是见你是知南身边的人,若是能讨好到你,便可以更多地知道她的消息罢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亚明航!你原来不过是想通过我更多了解小女且,对不对?你藏的真够深的!居然还讨好我!我是一个贱婢而已,不值得王爷讨好!”方羽然觉得自己被利用地这般心甘情愿,甚至还以为,亚明航对自己有情谊,所以才留情,如今看来,眼真是瞎了!
亚明航倒是对方羽然这一番看似酣畅淋漓的说辞不以为意。“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不过,本王可不屑讨好谁。”亚明航继续道,“除了皇上以外,如今嘛,本王对知南感兴趣。”
方羽然忍不住拔出腰间的剑,她的剑还未出鞘,就被周围的侍卫团团围住,喉间被侍卫的一把剑抵着。
亚明航却能依然安然自得地吃着葡萄。
在场所有人就这么僵持着,只等亚明航发话,他却继续闲闲吃完瓜果,接了若思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放了她,得惹贝姑娘不开心。”
“亚明航,我一定会杀了你!”方羽然愤愤道。
“你尽管来,本王不会动你的,本王只要贝姑娘开心。”亚明航打开折扇,仔细鉴赏上面的山水画。
侍卫一干人等会意撤退,直逼着方羽然离开亚明航两丈远才移开了她颈脖上的剑。
贝知南醒来的时候,方羽然正在自己旁边侍候着,“怎么回事?”她看到方羽然脖子上的血痕,“亚明航动了你?”
“不是,他不会动我的。”方羽然声音沙哑,喉咙干涩,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若思看似是一个奴婢,却好像比其他奴婢更能近的了亚明航的身,她识趣地退了出去。
贝知南见状,悄声道,“羽然,我们逃出去吧!”
方羽然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能逃去哪里去呢?小女且你身体吃不消的,况且还有生产的旧疾,还是安心住下,在这里修养身体吧。”
“可是,为了你,我想逃!”
“就算出去了,又能去哪里呢?恭王府?你想回恭王府么?北边还有一个司徒睿辰,小女且出去,到哪都是金丝雀,没有一点自由。”方羽然神情疲惫,不想再多说了,她好累,想找一个地方歇歇脚。
贝知南看她满脸倦容,不再言语。
又如此过了几日,贝知南在府中安心休养,方羽然则日夜守护着她。
这日,若思突然命人将贝知南住的这间房间,重新装扮了一番,都是满目的红色,看样子,像新房!
“若思,你要干什么!”方羽然愣愣盯着她。
若思却不惧,笑脸相迎,“五王爷吩咐了,说府中有喜事,王爷要纳侧妃。”
“什么?!侧妃?!”贝知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与我何干!”
“侧妃娘娘说笑了。”若思已经改口了,怀中抱着喜服过来。方羽然挡在她面前,她往后退了几步,仍是笑意盈盈,“侧妃娘娘莫要忘了换上喜服。”
“退下!”贝知南恨恨地说道,随手拿起手边的茶盏扔在地上,她的脾气越来越坏了,情绪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神医凤华 第五百一十章 吃错药
“侧妃娘娘息怒,”若思福了福身子,颔首道,“听说,恭王府中的菲儿侧妃有了身孕呢,居然还是娘娘的亲妹妹。娘娘好好想想,再决定要不要做五王爷的侧妃。”
贝知南因动怒而脸色发红,浑身颤抖,亚慎元,他居然让别的女人怀了孕!自己的妹妹怀了孕?!当初,信誓旦旦地说着,只要和她的孩子呢!如今,这一切都不作数了么!
若思走后,身后一个花瓶被贝知南摔碎了。
“小女且,小女且,冷静!”方羽然阻止了她继续摔东西,“许是她骗我们的!”
“若思是个聪明人,她不会骗我们的!”贝知南不可抑制的抽泣,心痛的无以复加,原来自己走后,还有别人去替代她。
“小女且,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王爷到底是王爷,自古以来都是诸多妾室,不可能独宠一人的,实属正常。”方羽然想不到别的话去安慰她。
“可是,”贝知南嘴唇颤抖着,“可是,他说只对我一个人好的。他明明说过的……”。
贝知南无力的放开了手中的花瓶,瘫坐在地面上,两眼无神,空洞地看着地面。
“小女且,你要振作起来!想想两位小世子,他们还在恭王府里等着你呢!”方羽然以为提起两位世子,会让贝知南缓过神来。
可是,殊不知,贝知南还是抑郁难以自制,想起煦儿,只有整日哭闹,心烦意乱,想起来煜儿,被太妃扶养着,和自己的感情也不怎么深厚。
“我不回!我不回恭王府!我不回那个让我头疼胸闷的地方!”贝知南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下来,一滴滴掉在地板上,周围寂静无声。
“好...好,不回,不回。”方羽然抱住不冷静的贝知南,轻轻拍她的背。
“说好的一世一双人,亚慎元他,他整夜宿在不同的宫里,呵呵。”贝知南挂满泪痕的脸上却灿烂的微笑着,“如今,又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我又何必信守诺言呢!”
方羽然觉得贝知南在自己离开的那段日子,定是心结解不开,长期郁郁寡欢,导致现在风言风语,一点都不冷静。
“小女且,活着开心就好。我们都要好好的...”,方羽然也忍不住哽咽,觉得小女且甚为可怜。
贝知南又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半晌抬起头来,“羽然,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恭王府了,我觉得那个地方太可怕了,我想留在这里,留在这里...”
方羽然听到这话,吃了一惊,“小女且你许是太累了,休息一下,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了决定,就会后悔。”
“我没有!”贝知南听到自己的话被反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没有!”
方羽然幽幽叹了口气,“好,都依你。”小女且这身体和情绪状况,短时间内定是恢复不过来了,如今这般意气用事,不能强行反对,不然反而会让她更加过激。
如此顺着她安慰了许久,贝知南的眼泪才止住,情绪才稍稍好一点。
她便要去拿那件嫁衣,“羽然,帮我换上吧。”
方羽然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且,点点头,有些事情总该她一个人承受。
亚明航给惠州和周围的几个地方官下了帖子,听说他还亲自向皇上请了诏书呢,只说,娶了惠州一个富商的女儿,名唤温雅若。
府中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神,皇上钦点的圣旨,五王爷亲自请的,以往的侧妃们都没有这待遇。
因府上都没见过当朝七王妃的模样,只有若思知道贝知南的真实身份。都以为王爷金屋藏娇这位姑娘只是温雅若小女且罢了,一个寻常女子而已。
吉时已到,贝知南乖乖穿了喜服坐在喜塌上。方羽然经历了小女且三次成婚,内心禁不住感慨物是人非。
亚明航听说贝知南这么轻易就穿了喜服,喜忧参半,或是她在七弟面前受的委屈太多了,神志不清?罢了,从了自己就好,目的就可以达到了,她就可以长久伴着自己了。
亚明航和贝知南在惠州及周围几个州的知府的见证下,拜了天地,高堂之上摆了皇上的圣旨。贝知南透过红盖头,看到圣旨,白皙的手指手握成拳。
“恭喜五王爷,恭喜五王爷……”
“多谢各位了。”亚明航意气风发,拱手回礼道。
忽然亚明航打横抱起贝知南,她毫无防备地惊呼一声,“失礼了各位,本王要与侧王妃入洞房了!哈哈!”
“五王爷果真逍遥洒脱!”
“五王爷不愧潇洒!”
这些客人连连赞叹亚明航。
亚明航进了房间,将贝知南放在榻上,方羽然隐在房梁上,他无奈到,“羽然姑娘,难不成本王与侧王妃恩爱,你也要看着么?!”
方羽然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从房梁上跳下来,“我只是怕侧王妃随时发病,想照看着,时候不早了,王爷回去歇着吧。”说着,方羽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亚明航挑起了贝知南盖头,忽然温柔到,“雅若,你先歇着吧,本王明天再来看你。”
待他走后,贝知南自嘲了一下,“羽然啊,我自小就没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身份,先是被司徒睿辰囚禁,如今成了这侧王妃,又要改名换姓多次,我这一生,注定身不由己。”
方羽然蹲下来,手覆在她膝上,“小女且,你不论走到哪,是什么身份,羽然永远在你身后,是你的好姐妹。”
“恩。”
贝知南接过方羽然递过来的药,一口气喝下去,自己如今这气神,还是需要这药物去维持。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不知不觉在睡梦中沉沉睡去。
梦里,她好像梦见了亚慎元,可是他突然下了一道命令,把她杀了。
半夜里,贝知南被噩梦经期一身冷汗,然后又想起白天拜天地时候,桌面上供着的圣旨,就再也睡不着了。
成婚之后,亚明航每天每顿都过来与她一同进膳,有时候带她去周边游山玩水,有时搜罗出天下的奇珍异宝来给她把玩。
说来也怪,亚明航却从不强迫她,就像她刚入府的时候,并无两样。
贝知南也不问,如此更好,避冲突,少了很多麻烦。
除了方羽然,若思也做了贝知南的贴身丫鬟。
贝知南在亭中半躺着,亚明航在给她作画,画面十分和谐。
若思忍不住道,“王爷,奴婢斗胆问一句,为何王爷却做起了柳下惠?”
亚明航勾勒完这最后一笔,一气呵成,“本王只要她陪着就好,其他的不必强迫。”
若思点点头,遵了亚明航的吩咐,把王爷的大氅披在就已经睡着了的贝知南身上。王爷这般体贴,比对府中任何一个女人都好,可是独独遂了她的愿,不碰她,处处迁就她……
神医凤华 第五百一十一章 失忆了
亚明航拿起做好了的画,晾了一会儿,然后像个孩子一般拿过去,叫醒了躺着的贝知南,“雅若,看看美不美?”
贝知南看着画中的自己,风姿绰约,嘴角不禁微笑了一下。
“若你我能永远像这般就好了。”亚明航看着她的笑颜,忍不住感慨到。
“你说什么?”贝知南明知故问。
“没什么,”亚明航自嘲地笑了一下,“本王说,自从来了惠州,这日子清闲自在多了。”
“恩。”贝知南又闭上了眼睛,“王爷不怕七王爷在惠州查到我的下落么?”
“本王这么大张旗鼓地娶你,你自然明白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爷王爷好计谋。”
在府中甚是惬意,她每日都有喝药,也希望自己脾气不再那么暴躁希望一天天能变好起来。
日子一天天,好像过的很快。
恭王府内,亚慎元从来没有放弃打探贝知南的消息。
知南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自己把她保护的很紧,生怕别人伤害她。可是她还是执意要逃脱,为什么?!
自己每次来朝阳殿,她都对自己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恭敬有加完全没有以前那么亲密,有礼有矩,刻意事事处处和自己保持距离。
可是,殊不知,自己每夜宿在不同的妾室那里,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有时他在批文书就能批一夜,有时候则是自己单独睡其他的软榻,如此做是希望知南能够为自己吃醋,若她挽留他,他绝不会去的。
可是她根本连挽留都没有,反而却把自己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选妃之时,她如此那般殷勤的恨得,让王府后院住满其他女人。
可是,这个狠心的女人啊!你怎么又不见了呢,是不是要本王追你到天涯海角才甘心!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发现知南的行踪,可是感觉总是擦肩而过。
自七王妃走后,亚慎元晚上总是失眠,原以为她会惦记着两个孩子,出去不久就会回来的。可是这一走快要三个月了。
以为她又被司徒睿辰掳走,他派去朔国的人说并无七王妃娘娘的消息。
知南,你究竟要躲本王到什么时候?!
惠州,五王爷的府邸修建好了,亚明航更加大张旗鼓地宴请周围的官僚,众人皆知这位王爷是性情中人,贪图享受,都去捧个场。
亚明航却不会让几个侧妃出现,美名其曰,男人的场子。
如此这般昭告天下,王府每日有人进进出出,更不会有人觉得当今七王妃就被困在这深府大院中。
贝知南和方羽然待在房中百无聊赖,一连两个多月一直服药,又和亚明航偶尔游山玩水,她的身体修养地差不多了。
方羽然看着小女且姐情绪一天天好起来了,这周围的戒备却加严了,想逃出去就有难度了。
“羽然,去膳房给我拿些蜜饯儿过来。”贝知南又是刚喝了药。
方羽然刚走,她听到房门口有脚步声,“这么快就回来了?”贝知南定睛一看,惊呆了,是新月!
新月也吃惊了一下,“贝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了,新月姑娘竟能随意进出王府,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贝知南起身小心翼翼地关了房门。
“王府新建,新月离开了太子殿下,一路漂泊,来这里讨杯酒喝,没想到竟能碰上贝姑娘,贝姑娘不是七王妃娘娘么,怎么却在这侧妃住的房中?”新月还是那么衣服出尘清傲的模样。
贝知南的眼神黯了暗,“我受不住恭王府里的规矩和压抑,只身逃了出来,委身五王爷,现在想着如何伺机脱逃。”
“原来如此,没想到五王爷果然敢想敢做。”
“新月姑娘和五王爷有何渊源?”贝知南忍不住发问。
“新月刚从朔国皇宫离开的时候,恰逢我南国皇室中人追杀我,那时七王爷派五王爷来迎你回垂都,新月遇难,途中遇上五王爷,王爷出手搭救,这才成了朋友,今日他有乔迁之喜,自然是应该过来喝杯酒的,毕竟救命之恩。”
贝知南诧异他们还有这层关系,“想不到王爷会出手相救,或许是看上了新月姑娘呢,不过新月姑娘是如何找到我的呢。”
“贝姑娘说笑了,我进了府中,闻到海棠花的香味,想到姑娘住在太子府的时候就十分喜欢这花,就循了香味过来,想看看这和贝姑娘品性相同的人,是什么人物,没想到姑娘竟在这里!”
正说着,方羽然过来敲门,“侧妃娘娘,蜜饯儿准备好了。”
她被应允,推门而入,看到新月在房中,也是一惊。
贝知南给方羽然比了噤声的手势,继续向新月道,“姑娘可否帮我们一个忙,我们想逃出这深府中,不知姑娘离开之后,是否可以把我们的消息告知他人。”
新月颔首微笑,“当初我欠你一个人情,帮你离开朔国东宫时,已然还清了,如今已经不欠你什么了,我不会帮你的,姑娘,哦不,侧妃娘娘珍重,新月告辞。”
贝知南也不好强人所难,忧虑地点点头。
新月离开以后,方羽然忽然想起当初在南国求亲时,见过她女扮男装,“小女且,这个女人不是烟雨公主么?”
“就是她,也是司徒睿辰的谋士,因为我离开了朔国太子。”贝知南幽幽叹了口气。
方羽然看贝知南后来一天天恢复,头脑也渐渐清醒了,似是后悔自己当初执意留在亚明航身边这个决定,可是事已至此,还好没有真的委身亚明航,“小女且,不要自责了,如今你身体渐渐痊愈,我们可以有逃脱的计划了。”
“嗯,此事从长计议。”
贝知南想要回到恭王府里了,她想自己的煜儿和煦儿了。
新月喝完酒离开了王府,想起贝知南几次三番被人软禁,不禁感慨,可是忽然又觉得自己最可怜,被太子殿下赶出东宫以后,就一直在漂泊,南国的皇室以为是自己背叛了国家,到处被人追杀。
她抬头看着天空,充满惆怅。
她现在不知道去哪,脚步竟不自觉的往北走去,她想去见一见司徒睿辰,哪怕一眼也好。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
“对,我可以拿贝知南的消息当做条件,告诉太子殿下。”这样就能多看司徒睿辰一眼了,新月泪流满面却笑着。
她一路向北,躲过了几次追杀,方才到达北临城。
新月本想利用太子府的暗号来给司徒睿辰通风报信,可是发了暗号,一连数天不见回信,她无奈地惨笑着,许是太子殿下换了暗号吧。
新月去了太子府周围,一如往常戒备森严,看到伸出墙外的杏花,心生一计,便随手折了海棠花,扔进府内。
神医凤华 第五百一十二章 寻她
海棠花么?是贝知南最喜欢的花,太子便在府中种了许多,特地养了许多花匠细心打理。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侍女探头探脑地开门来,一看到离去数月的新月姐姐居然回来,“新月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肯见我。”新月的神色暗下来。
侍女有点为难,支吾道,“新月姐姐,太子殿下有令,但凡是与你有关的,皆不许通报给他。所以……”
新月眼底一颤,他竟绝情到这般地步?
“太子殿下如今长住东宫,不怎么回来太子府了。”侍女说完,欲关门。
新月出手挡住了,“燕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新月求你,帮我一下,就这一次。”
“这...”,燕儿有些犹豫,“姐姐请说。”
“若你去宫里,务必在显眼的地方放上海棠花瓣,”新月手中攥出了湿意,“太子殿下若是看到了,一定会见我的。”
“可是奴婢也不确定何时能到宫里呢,只有换班的时候,奴婢才去呢。”
“那...”,新月垂了眼睑,“随缘吧,若是去了就帮我,若是不去,就罢了。”
新月离开太子府后,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国破家亡,被亲人追杀,离开了司徒睿辰,她还能去哪?
此时司徒睿辰在东宫书房里批阅奏折,忽然觉得心神不宁。
忽然抬起头,见窗外的御景园里,自己当初亲手为她栽种的海棠花就要开败了。手中一颤,笔尖滴下一滴墨水,慢慢晕开来。
忽然路守任通报后进来,“启禀太子殿下,末将,末将...”,他有点犹豫。
“何事?”司徒睿辰依旧温和。
“末将去太子府的途中,见到新月了,她晕倒在路边,被我等撞见,末将就擅自带她去了太子府。”路守任静静等候司徒睿辰发作。
不料,司徒睿辰没有生气,随意道,“那就让她休养着,病情痊愈之后,就将她赶出去。”
“是!”路守任欲言又止,“新月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太子殿下。”说罢,路守任拿了一个海棠花瓣程上去。
司徒睿辰看到花瓣,心中一紧,“带我去看她。”
他刚到太子府中,就看到新月常住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侍女。
“发生什么事了?”司徒睿辰看到侍女出来的时候,清水里面带血,“她伤的竟如此严重?”
“太子殿下,郎中说,新月中了一箭,箭上有轻微的毒,可是她处理不及时,如今毒更深了,需要放血。”
路守任的话没有温度,却听得司徒睿辰心中微痛,他看着血水一盆盆出来,脚步不自觉的迈进了她的闺房。
燕儿忽然挡在司徒睿辰面前,“太子殿下,新月姐姐已经脱了衣服,身上有多处伤,正在清理,殿下等会再进去吧。”
司徒睿辰毫不理会,径自推了门进去。
新月身上只裹了白绢,看到他进来,没有害羞和脸红,眼泪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
司徒睿辰看着她身上的伤,五处刀伤,三处剑伤,还有数十处伤疤,有痊愈的也有未痊愈的,他难掩满目的心疼。
“新月,你就这样见本殿下?!把自己伤成这样见本殿下?!你滚!快滚!”
司徒睿辰双眼通红,看着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离开了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
正在为新月包扎的侍女们也是一愣,她们从未见过太子殿下这般,就算是贝姑娘在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模样。
“好,新月这就走。”她气息微弱,嘴唇发白,准备起身离开,身上的几处伤口又渗出了血,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新月闷哼一声,抬头看着司徒睿辰,“太子殿下若是讨厌新月这般模样,先离开吧。”
“你们退下吧。”司徒睿辰对着几个侍女道,然后上前抱了新月轻轻放在榻上。
新月颤、抖了一下,一脸的不可置信,“我的血弄脏了殿下的衣服。”要挣扎着离开,不料,身上的伤口留出了更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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