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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晚上十来点的时候,连月又看了看手机——还是没人回复信息。
也没有人回宅子里来。
倒是美国的女作家又发了一张照片来。那边窗明几净,落地窗外天空湛蓝,高楼林立,下方的盘子里摆着一个心型的煎蛋。
“我发现我煎蛋技术越来越好了,”那边说,“以后我去做个大厨也不错——”
连月看了看照片,放下了手机,没有回复。
这一夜的雨淅淅沥沥,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没停。
九点过起了床,厨房里已经熬了燕窝,连月坐在餐厅,右手拿着勺子,左手拿着无人回复的手机,又开始打字。
“你今天有空的话,就回来一下,”她慢慢打着字,光打在她脸上,柔和又平静,“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事?”
等了一个小时,到了十点的时候,那边终于回了过来。
是这几天的第一个消息。
她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短短的三个字。文字有时候有情——有时候却又无情。金戈铁马,扑面而来。
“我有事和你说。”她打字,又说了一次。
本来还想敲点什么,可是手指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又拿开了。
她想说的话,文字说不清楚。隔着屏幕,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听不见对方的声音,感受不到对方的情绪。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虚拟视讯技术那么发达了,可是生意人们依然会全球飞来飞去。冰凉的文字和屏幕,显然无法带给人笑容和温暖。
“下午四点。”
那边似乎很忙,又可能是不想理会——过了很久,那边终于回四个字过来。
“好。”她说。
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透过了雨帘再次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管家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站在了门口。
在车子停稳的那一刻,他上前一步,拉开了车门。
主人面无表情的下车进了屋。
女人就在客厅——她在等他。看见了他,她站了起来。
一身黑白色格子套装,长发已经挽了起来,是g练的模样。她画着淡妆——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男人顿住了脚,站在客厅中央看她。
她也站在原地看他。
男人站在客厅,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两天不见——他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气质巨变。昨天照片上的感觉没有错,她真的似乎已经认不出他来。倒是昨天照片上嘴角的微青——到了现在,似乎已经消失不见。
她没有问他这两天住在了哪里。
“我想先去h海路那边住几天,”
她抱着怀里的孩子看他,只是轻声说话,“我想着,总要先和你说一声。”
男人站在原地,闭了闭眼睛。他捏紧了手,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哪里?”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声音沙哑,面无表情。
“待会我就过去,”她说着话,又紧了紧怀里的襁褓,“就是状元苑。我和宁宁过去——”
男人胸膛起伏,又闭了眼。女人的声音又响起,“还有然然——”
“然然是季家的,”男人睁开眼睛。他打断了她,声音沙哑,“你带不走。”
她看着他。
男人也站在原地看着她,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然然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妈——”
女人看着他,“我现在还有半年假,可以带他——”
“不行。”男人直接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味道。
“好吧。”
她顿了顿,让了步。
让得很轻巧。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那我待会就过去了,”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
有些觉得应该嘱咐,可是细细一想,又没什么好值得嘱咐。她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只是说,“你上班要注意身体,也不要太累——”
“孩子是谁的?”
胸膛起伏,他站在她面前,又一次打断了她。pδ18u.cδm(po1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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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po18yu.viⓟ 春(13.对不起)
13.
连月抬头,愣愣的看着他。男人也低头看她。他等了几秒——客厅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
然后他直接转身出去了。
连月站在客厅,看着他身影颀长,走向了门口,越来越远。门外的光散了进来,他的身影散发着辉光,然后整个被光吞噬了。
门外又有了说话声。
所有的随从刚刚都在门口没有进来。显然男人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开门声,关门声。汽车的声音又远去了。
连月抱着襁褓,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小家伙扯开小嘴打了一个呵欠——握着小拳头。又吧唧了一下嘴。
但是没有醒来。
话已经说完了。
虽然微信也可以说,但是总觉得要面谈才是最好——
也算是了结了罢。
“thomas你给我准备车子,”
管家送完男主人进来的时候,女人站在原地,面色如常,她的嘴角甚至还能带着微微的笑意,“我要去状元苑。”
“再准备婴儿的推车,”
女人声音温柔,“我要带着——”
她顿了顿,“两个孩子。”
她站在原地说话,神色平静,“出去一下。”
车子在雨夜里疾驰。男人坐在后排,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雨点打过车窗,在玻璃上汇成了线。
司机和保镖都在前排屏气凝神,车外的道路上,行人撑着伞,来去匆匆。
男人沉默的看着窗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收回了视线,拿起了手机。
“对不起。”
上面不过短短的三个字罢了。
胸膛又开始起伏,男人垂眸看着屏幕很久,然后又抬头看向了窗外。车窗玻璃上倒映出他英俊的眉目,面无表情。
捏在他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会儿,又暗了下来。男人一直看着窗外。
没有回复。
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起来。就像是拿针戳漏了天,似乎下不完似的。
“不去公司了,”他突然开始说话,声音低沉,“现在直接去酒店。”
“是的,老板。”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毕恭毕敬的回答,一边开始打灯变道。
男人靠回了靠背,闭上了眼睛,又紧抿了嘴。
他紧紧捏着手里的手机,指节已经发白,就连手都抖了起来。
“如果我有五十万——”
“如果我们有五十万,就先拿去还房贷,”电梯里的小两口站在角落里说着话。女人抱着男人的胳膊说了第一句,提着葱穿着普通绒衫的男人接过了话,又提问,“剩下的呢?”
“剩下的慢慢还。”女人接过了梗,笑了起来,又看了一眼电梯另外一侧的女人。这个女人明显是从车库上来的,刚刚他们从一楼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了——二十楼的灯亮着,是和他们同一层。
她在这里住了三四年了,20楼的邻居她基本都见过的,但是——好像没有见过她。
气质那么好的,像是大明星一样。
还戴着墨镜。
身材那么好——修长挺拔。姿态优美。
黑白格子的套装,剪裁合身又t面,看起来价格不菲;那么的瘦,腰也那么细,小腿又修长。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可是她露出来的鼻子和唇部线条却那么好看。挽着头发,耳朵上还有一对小巧的粉钻——下方修长的脖颈上,是一条小指宽的银亮色小链,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芒。
女人挎着小包,还推着一个两座的婴儿车。车子是德国的大牌——其中一个躺椅躺平了,搭着帘子,只能看到里面模糊的小身影——小小的人儿,似乎才刚出生。另外一个坐椅里坐着一个一岁多点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模样可爱——他似乎没有坐过这种电梯,很好奇这个环境似的,张大了嘴左看右看——看见了她的目光,又对她笑了起来,嘴角流出了口水。
女人没忍住逗了逗他。小男婴高兴的在椅子里扑腾了几下。墨镜美女扭头看了过来——女人刚准备搭讪,电梯叮的一声,已经开了。
女人伸手拦住了门,示意她先出去。
“谢谢。”这个漂亮的女人对她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她的声音低低的温柔,举止客气知礼,是个体面人。
“不常看见你啊,你住那间的?”她也跟着出去,开始说话。
“我不常过来的。”美女微笑回答,她推着孩子走了几步,在2号房前停住了脚,开始翻包包。
女人又瞄了一眼,原来她挎的还是个米白色的小驴包——往年旧款了,也就两万来块钱的样子。
她够够脚也能买。
主要是要还房贷。
“再见了啊。”她说着话路过,又逗了逗门口推车里提着腿的小男婴。小男婴又配合的拍打了几下面前的小围栏。
“再见。”墨镜女人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门,一边开灯,又回头对她笑了笑。
在光亮起的瞬间,女人瞄见了屋里的装潢。
h白色的灯光,色彩鲜明的设计。半隔断的透明的厨房——客厅造型独特的沙发。棕色玻璃,米白色柜子,原木桌子——装修看起来那么高档。
装修那么好?就像是样板间似的,倒不像是住家。
哪个住家会这么装修房子?她也有两个孩子,行李那么多,屋里都是储物空间了,堆都堆不下。
她的客厅中央好像还摆着几个黑色的袋子,看起来是刚刚搬来的模样——女人推着孩子进了屋,门随即关上了,隔绝了外面一切的视线。
“原来对面是住了一个美女,”
女人自己家的门也打开了,她笑着说话,又看着面前的一切。六七十平的二室,因为二胎强行隔成了三室,n瓶尿布各种家居用品满地,家里还有来带孩子的两个老人——
刚刚的惊鸿一瞥又从脑里闪过,不知道怎么的,面前的一切突然就让她觉得乏味了起来。她又打起了精神,“晚餐吃什么呀!”pδ18u.cδm(po1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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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春(14.母亲)
14.
啪。
随从散去,灯开了。
房间亮了起来。巨大的落地窗外江水粼粼,倒映着对岸的灯火。这就是一晚价值五万的江景。客厅又是那么大——沙发乳白,设计时尚,茶色的木几上摆放着酒店今日赠送的鲜花和卡片。鲜花旁边放着冰桶和高脚杯,冰桶里镇着红酒。
男人进了屋,关上了门。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整个人坐在了沙发上。
对不起。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是只有这三个字。
没有更多。
胸膛起伏了几下,他又闭了闭眼,丢开了手机,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他紧抿着嘴——仰着头。他举着的手捂住了眼睛,一抹红色从他的手腕处袖口露了出来。
房间宽阔,却又一片安静。
在沙发上静静的靠了一会儿,男人又睁开眼,起身拿起了冰桶里的红酒。酒瓶很快打开——猩红色的酒液倒入了酒杯,旋转,然后酒杯被人端起,男人仰头,一饮而尽。
“麻烦给我送瓶白兰地来。”
放下了酒杯,男人抹了抹嘴角,又解开了袖扣,按了桌上一个按钮。
那边有温柔的女声传来,说了什么。
“都有什么酒?”他声音里没有情绪。
小几上就放着烫金的精美册子,但是他显然没准备翻开。
“就这个吧。”
男人似乎不想多说什么,那边才说了第一句,他就已经打断了她。
“对,就这个。”再次确认了一次之后,女人甜美的声音才说了一半,男人已经自己按断了通话,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宽阔的房间里,男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旁边的手机却又突然亮了起来。
他低头垂眸,随即又挪开了眼,靠回了沙发上,紧抿着嘴。
公司的信息罢了。
手机屏幕自己亮了一会儿,又很快熄灭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表情凝固,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走向了浴室。
手机静静的躺在了沙发上。屏幕一片黑暗。
“啊——啊!”
一岁多点小家伙显然还不明白住千平豪宅和套内六十的房子给他带来的人生差距会有多大,自从进门之后他的情绪就十分稳定——甚至还算得上高昂。
被妈咪从椅子里放了下来,走路还不太稳的小季然扶着沙发,左右看了看,啊啊喊了几声,又自己笑了起来,看起来对这个新家十分满意。
刚出生的小小的早产儿也已经被母亲抱去了卧室睡着,一岁多的儿子也被丢在了地上。屋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似乎就连空气都冷冰冰的。连月起身去开了暖气,又拉来垫子坐在地上开始收拾行李——说是行李,其实就是上午送过来的两个黑色手提包罢了。
跪坐在地上,她拉开了提包。
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东西。
曾经有人问过她,要是“她们”再也过不了“现在这样水平的生活”了要怎么办。她那时候回答,卖包,卖表,卖首饰——足够她们富足的过完余生。
可是事到如今,她却最终什么都没拿。
没有拿他随意放在衣帽间的名表,没有拿保险柜里登了记的价值连城的高级珠宝,甚至也没有拿那些有名有款的限量款包包。
如果,如果她不再是“季太太”,那么,一切都只是身外之物罢了。
女人跪坐地上,慢慢的收拾着里面的东西。包里只有一些旧衣物。几件内衣,大衣,打底衫,外套。
另外的那包也很快打开了,也不过只是孩子的衣物n粉和几个小小的毛绒玩具——就算是这些,她也没拿太多。
她能给的是母爱。
那样的物质水平她也无法长久的提供。
她卡里还有几十万。
无房贷。
无借款。
单位刚刚才发了年终奖。那天爸爸拜年的红包是六十八万——坐在地板上,女人捂住了x,又叹了口气。
现在这已经是一笔让她受之有愧的钱。她不是让他老人家满意的儿媳妇,从一开始就不是。
但是更不合格。
过年的时候收了一千四百万的红包,季念说是给她拿着——可是银行上班了之后,她到底还是没收。
她没有理财观念,也拿不住那么多的钱。
他对她是真的很好。女人跪坐在地叠着衣服,又慢慢愣了神。金钱上——这个小房子——几百万的房贷是他帮忙还的。装修款也是他付的。他对她好,她知道。刚刚他离开时候的样子还在她的脑海里,背影颀长,穿着西装,他一步步的走向门口,然后渐渐被光吞噬了。
心似乎又一下子疼了起来。
连月捂着x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出来。眼睛有些热又有些湿,她低头抹了抹。迟疑了一下,她又转身去看沙发上的小包包。
里面有着她的手机。
可是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好像没有资格——好像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
就连他的问题,她都回答不了。
不能说。
不能提。
不能问。
这是她的孩子。
是无法启齿的意外。
“呜哇!”
小季然一个没站稳,一个屁股墩儿跌坐在了地板上,一下子张着嘴扯着嗓门哭了起来。
女人从包包上收回了视线。撑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又弯下腰——刀口一疼,她眉头一皱,咬唇用力抱起了地上的孩子。
现在她是母亲。
就像是她自己的母亲一样。pδ18u.cδm(po1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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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春(15.罪与罚)
15.
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原来那么难。
刚刚哄好了屁股痛的胖娃娃季然——小家伙非要她吹吹,于是连月只好对着他戴着尿不湿的屁股吹了两口,然后宁宁又醒了。小女婴在床上哇哇的哭得撕心裂肺,连月又忍着下腹疼痛,先把儿子放在一边,又把宁宁抱了起来。先把尿不湿给她换了——也是沉甸甸的湿,接着又坐在床边给她喂了n。
这一番下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连月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刀口又疼了起来。暖气渐渐升了起来,室温升高,她又觉得自己背上都燥热起了汗。
这里还缺婴儿床。
小女婴被母亲拍完了嗝,又被重新放回了主卧的床铺上,它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睛东瞄西瞄,倒是没有哭。连月捏了捏腰,又低头拉拉她小小的手。她看看四周,她的这间卧室不大,但衣柜和床之间还有一点空间,应该还摆的下两个婴儿床——孩子们都还小,他们晚上应该和她一起住。
或许她也可以节省一点,直接打电话让宅子那边送过来。连月又想,在某个人反应过来之前。
今天他说不许她带儿子走,但是显然这个吩咐管家并不知情,这也是她刚才能毫无阻拦的带走季然的原因。
想到了那个人,连月心里又是一痛。如今的一切是她的错——给他的伤害难以弥补。她知道自己万恶不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拥有幸福的能力,总是在伤害那些真心待她的人。
低头凝神看了很久醒着的女儿,连月这才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七点过了。她还没有吃晚餐。刚刚离开大宅的时候她已经说了不回去吃——走到厨房,里面干净整齐却又空空如也,打开了几个柜子,她只找到了半袋已经过期的米和面条。
连颗青菜都没有。
打开了火,连月开始烧水,又扭头看了看坐在客厅地板上自顾自啃着玩具的儿子。这个小家伙倒是很好带,就是他已经开始吃辅食了,不能老吃这些没营养的面条——今天太晚了,明天她应该去买点蔬果才是。
她能一个人生活。
她看着灶上锅里翻滚的气泡又想,她从小到大,一个人生活过太多太多年,这些对于她太轻松。
或许这才应该是她生活的常态。
夜慢慢的深了。
连月煮完面条喂完了儿子,小区的几栋高楼里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隔壁传来有人走动的响动,偶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屋里气温高了起来,连月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的打底衫站在客厅,透过紧闭着的玻璃门看着远处的某个方向。烟雨蒙蒙,遥远的远方几条密密麻麻的路灯带犹如盘龙卧地,围住了其中的几点灯火零星。
是对面的别墅区。
她以前住的地方。
看了那边很久,连月又慢慢坐回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又摸起了手机。里面有些新信息——她没有看。她翻到季念,她给他发的最后一条记录还是停留在那三个字上。
对不起。
这三个字孤零零的显示在对话框里,他还是没有回复她任何的信息。她也明白他不会回。点开了对话框,她又想说些什么——可是凝神了好久,却觉得有什么哽在心里,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我对不起你。
她打了几个字,又觉得这句话只是上一句的简单重复罢了,又咬着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删了。
他应该惩罚她的。她想。
其实我。
她又打了几个字。可是“我”了很久,她还是打不出接下来的字。
现在的冷暴力甚至都不算是惩罚。
他的惩罚——他们的惩罚,应该就是从此消失吧。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从此断绝一切联系。
再也不见。
借着那根线升上云端的,斩断那根线。打开那扇门的,关上那扇门。
任由跌落。
低头看了半晌,女人又退出这个了对话框,到底什么也没写。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心里若有万钧。又咬唇往下翻翻,下面隔了几个联系人的,是陈山。
他昨天晚上给她发了信息。
“姐姐,”他说,“有件事我想了一天,还是要告诉你。”
“季总昨天晚上来过我这里,还和我动了手。”下面还有一张图片,是一张男人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已经红肿了,“他一来就打人,像个疯子似的,把屋里高得一团乱,发完疯就走了。”
“我想想算了,没报警。”他说。
“姐姐你没事吧?”他又说,“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姐姐你小心一些。这个人好像有暴力倾向。要是他有什么,你就告诉我——大不了我们走。”
“我没事。”
下面是她隔了很久的回复,“你还好吧?他打伤你了?”
“小伤。”他回。
他又给她发了几张照片过来,是脸上的淤青和胳膊的伤口——看起来b另外一个人嘴角的青印严重很多。
“医疗室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的自己摔的,”
那边陈山说,“姐姐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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