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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府天
“嗯?”
罗德闻言先是一待想起李天绎和崔澹仿佛和那家突然就显露出了庞然大物身形的云山茶行搭上了关此前还听说开春之后就往北边走了什么大买他不禁心中一动。每年要多交那样一笔地对罗家而言确实不算什他只是不甘更恼火丢人现却不是肉痛。倘若真的能够换取实质性利益
“你再走一趟那两他们不肯见至少也给我一个明白些的承空口说白话可不行”
而作为搅动起这么一场风云的杜士此时此他却正在县廨耐心教导者面前那个天才小萝莉学琵琶。这原本是一件赏心悦怡情怡性的美可一旁还坐着个十岁的小丫托着腮帮子老气横秋地打量那种滋味就很不好受了。想到杨蛞把人送来后就逃之夭想也知道对这另一个妹妹是何等头他只得定了定没好气地问道:“杨三你今天究竟是于什么来了?”
“当然是来见坊间传言英明神武的杜明府了。”杨玉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杜士双手却依旧托着腮帮见玉奴有些不明白地看看又看看杜士她方才皱了皱小鼻子说“听说杜明府被人批命说是克贵妻?长安城那些名门望族太胆小这些话也信要是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嫁了再那些命好的男难道二三十岁死媳妇的还少吗?”
杜士仪简直被小丫头这番大胆的话说得为之语塞。待见玉瑶笑眯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款款走到他身尽管这只是个青涩得完全尚未长开的女但那种和年纪极度不相符的老成和大胆仍是扑面而他不得不再次重重咳嗽了一声:“杨三你阿爷就是这么教你礼数的?”
“我阿爷才不管我们他要是也不会把我们姊妹四个都丢在成自己带着那些女人去蜀州了”杨玉瑶不屑地哼了一直言不讳地说“还不是嫌我们都是女他就想生一个儿子出来”
“阿姊”玉奴尽管听不大明白三姊那些但见杜士仪脸色微而阿姊那口气也越来越肆无忌她终于有些不安开口央求似的叫了一她便冲着杜士仪说“师阿姊一直说话都是这样大姊怎么说她也不听师傅不要怪玉奴给你赔罪”
开了冬天粉团子似的玉现如今也终于显出了雪肌玉倒瞧不出那环肥燕瘦的丰腴只是小脸圆圆这会儿随着低头举手行礼而露在了照进屋子的阳光底显得越发晶莹。杜士仪原本就是做个样子吓吓杨玉哪里是真的要和乱说话的她一般计可该吓的没吓不该吓的却吓着他不禁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好了好杨三你想于什么悉听尊但那些话若是再说一我可立时轰你出去”
迸出了一句让杨玉瑶撅起嘴的斥杜士仪这才收摄了精专心致志地教玉奴琵琶。等到他将那一首并不算难的新曲弹奏了一看到小丫头打完拍子立时拿起曲最初是认认真真边看边回到最后曲谱放在了地她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上头做记他不禁暗自摇了摇一转头再去看杨玉瑶他却不由得有些意外。
本以为这些对杨玉瑶来应该是已经学过的无聊课必定会让她呵欠连天为之分甚至于脆自己回家可没想到的这个老成的丫头虽说东张西望很不老可却显然没挪动过。当发现他在审视她还吐出舌头做了个鬼然后又托着腮帮子不动了。
直到他和玉奴一个一个整整耗去了一个多时这一次的课程告一段杜士仪命人把姊妹俩送回家一上杨玉瑶方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突然对玉奴问道:“玉平时杜明府都是这么教你的?”
“没错。”玉奴诧异地挑了挑不解地问“阿姊问这个于什么?”
“我还以为他会和你说些别没想到真的是学琵琶。”杨玉瑶的小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最终双手一合掌“这以后我也来一起学”
“可是阿姊……阿姊不是学过了三年吗?这些应该全都学过了”玉奴的脸上满是迷却没想到杨玉瑶突然低下在她那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玉你还所以才不明白”
比阿爷年纪小一官却做得比阿爷还而且京兆杜氏又是比河中杨氏更加显赫的名门望再加上那些蠢笨的长安名竟然还不知道赶紧把这么个贵婿收入囊既然如不如她就好好试试吧她托钊哥带来的那些坊间传奇小说之不是老有这样的故事吗?
倘若杜士仪知道自己竟然被一个年方十岁的丫头惦记上必然会哭笑不但此时此他唯一感慨的也就是杨家三娘人小鬼大而已。
把姊妹俩送走之他就召来了赤毕吩咐道:“你去一趟于陵则那问他究竟是打算请辞回东都养抑或等着我的参还是有别的打算。正好尚书省吏部正在给成都选新的县如果他不想于我可以请他们顺带连新的县丞也一并给我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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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上敲下打,吐蕃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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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毕的带话很有于陵则这个县丞竟是跟着他来见杜士仪了。
之前杜士仪带着他出城在各乡各村现场安抚办于陵则最初还打打酱可到十几日之后就突然病尤其回城前一天更是在那薛家不能起身。好容易支撑着回到成都县也是什么事都于不一直躺在床上直哼大夫是一个一个的请了过病情却始终不见好。就是杜士仪亲自去探望他的时他也一副病得七死八活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会儿他出现在杜士仪面前的时穿着一身宽大袍赫然显得原本就清癯的人更加瘦削脸色也苍白得没有多少血色。当赤毕悄然退他便苦笑道:“明公是真的误会我病来如山我也没想到那场风寒会突然如此要命……”
杜士仪并不介意和人虚与委但于陵则反反复复已经不是第一他自然不耐烦再兜圈子。不等其把话说他便冷冷说道:“虽然世人不但我曾经颇悉医术脉此前去探你病我曾经执手与君深知道你的病只是有意为之。于少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非要推诿敷衍河南于氏也算是世世代代俊杰迭我还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却不想反而被你小瞧了”
此话一于陵则顿时懵了。他只知道杜士仪才华横溢精通音对于通医术这一确确实实从来都没有听说所以方才会用装病这屡试不爽的一招。如今杜士仪实话实说当初执手探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装事后又给了他这么多结果他一无所知自作聪明一直装到现终于把杜士仪完全惹火了
“我……”
见于陵则哭丧着脸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杜士仪这才抛出了最后一记杀手锏:“我也不妨告诉于少府一件事。王少府主动撂了挑子回长安待去年不消说是没有音今年亦十年八年是否能候着一却也不好说。琅琊王氏人才济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知进退的人使劲出力”
这不但是在说王而且难道不是在说自己?
于陵则只觉得脸上一阵青一阵待见杜士仪低头去看再也不瞅自己一他想到于家虽说是数代名到了唐初的于志宁更一度达到了顶可却因为恶了武上一代几乎无人出到了自己这一于休烈中了进至于他这旁支子门荫已经几乎是完全不管用他又不像宇文融那样有财计之一步步熬到县丞已经分外不倘若真的落得王铭那般下家中老小怎么办?
“明此前都是我一时糊望明公大人有大宽宥于日后我必定尽心竭再不敢……”
见于陵则深深弯喃喃说出了这么一些赔罪的知道让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一大截的说出这么火候已经差不多杜士仪便撂下书卷问道:“此前可是范使君授意于你?”
面对这样单刀直入的问倘若可于陵则根本不想正面回答。可如今非此即彼的站队已经到了白热他决计不能再恶了杜士仪。于想到当初只是因为在立后态度暧昧就被贬官的族祖于志他便咬了咬牙道:“是范使君使人带让我没法理事就行我知道对不起明公……”
“我知道了。”杜士仪露出了一个寡淡的微这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武少府和桂少府如今都已经忙得连轴你既然回心转就好好把该你挑的担子挑起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等到这位首鼠两端的县丞终于离杜士仪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窗看着那刚刚换上的窗纱出神。如果可他恨不得把于陵则这种小人给踢得远远相形之直接撂挑子的王铭反而还傲气得可爱些。然走了一个县要是再赶走一个县他这个县令的刚愎之名只怕就要传开不得不容忍下于陵则。只希望今天这番敲能够让人至少不敢再这样阳奉阴违
随着李家崔家吴家相应交了田亩图而城北各乡村的田亩厘定本就在吴九等人的暗地进行之到了六月这一年中最热的时杜士仪就已经绘制成了那十九村的鱼鳞并在核实之按照鱼鳞重新由官府制发地以一式两份阴阳相合为凭。如此一就彻底断绝了旁人作假的可能。相比地反而是核查户等的进展更户等评定不但牵涉到一年所交户税多而且还牵涉到了丁役。
困难虽但杜士仪在胥吏之中挑选了精于的人委以重辅以自己的从总算是艰难地一点点推进着这个工作。然只从这一地更变税法的艰难他就知道扩展到一州一道会有多困难。现在他可以靠这些自己信任的人来监甚至自己神出鬼没地亲自私可只要地域一步一步扩他就只能寄希望于用人得当了。更何触动利益的大地主哪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之前四月成都县试的结果一如杜士仪之前预料到的那除却县学直送州试的那些人之其余并没有选出极其出类拔萃的人韦礼送给他的策论卷子大多是泛泛而没有什么让人眼睛一亮的见解。而六月的益州州成都县学举送的士总共录取了三在总共六个人的解送名额之中占了一却也和往年差不多。崔颌不出杜士仪意名落孙山。
为了这崔澹来见面上便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怅然。杜士仪待崔颌犹如半个弟哪里不知道这老翁心心念念想就是想要家中出一个进士光耀门因此索性也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崔翁是为令长孙不得解送的事情而心中耿耿?”
“啊?不敢不敢”崔澹知道杜士仪手这会儿吓了一赶紧把头摇成了拨浪“我只是惋惜孙儿不争气而说不上心中耿耿。”
“令长孙勤恳好一心上但毕竟还年文章诗赋还有些稚而同场之人多数比其年经验阅历岂是等所以他今科不得解原本也在情理之中。他最薄弱的地不在经也不在杂而在策日后我会于此处多多指点。”
“多谢明多谢明公”崔澹顿时喜出望心中登时不以长孙今科失败为念了。好容易想起今天来并不是为了孙儿的科场他连忙轻咳了一这才小心翼翼地探问“明公如今判成都两税不知道是从今往成都只行两永远废租庸还是……”
“此事还得凭陛下处崔翁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个……”崔澹犹豫了许最终还是于笑“是益州的其他豪族听到风有些忧心忡忡。毕这每年平白无故多上那么多地他们有些心中不平……”
“朝廷当初在租庸调之定地税户就是为了大户占地成千上万却只交轻而平民之田日趋减甚至于于脆无却要背负沉重赋役不得不逃亡。不患寡而患不不患贫而患不论语之中的这句不知道崔翁可曾听说过?我朝开国定均田实则便是从此而来。”
崔澹本就是代人来探问探问动此刻被说得顿时有些讪讪终究不敢再问下又小坐片刻就告退而去。而等到他一杜士仪想到宋憬来信对自己正是以客户居人的强烈对以及天下土地兼并的严重情说服李隆基暂时试点两税但朝中非议者极如不出意恐怕试行之地无法再铺他不禁摇头长叹了一声。
不破不立……但要先破后谈何容易
就在他沉吟之外间突然传来了轻轻的叩门紧跟便是赤毕推门进来。他快步走到杜士仪身踌躇片刻便拱手说道:“郎我这些天时常去云山茶行探以防有人心怀鬼却偶尔发连日都有人到云山茶行周边转悠。不他们口音虽和中原人几乎相拿的过所也是安西都护府开具说是西域商但我看他们的形总觉得有些像是吐蕃人。”
吐蕃?益州并不和吐蕃接而且自古川藏虽交那条路却形同天险。吐蕃人大费周章跑到这里来于什还在茶市附近转悠?想到这他立刻霍然起沉声说道:“赤你亲自带几个盯住那几个疑似出自吐蕃的家伙。”
成都城内突然混入了吐蕃赤毕自然知道杜士仪如此郑重其事是为了什么。因他当即答应了下等出门之前却又扭过头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脑袋:“只说正差点忘了另一桩。我回来时路过杨家门杨家那位玉奴小娘子正和姐姐预备出看样子是到郎君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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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 第四百四十八章 拒之门外,三尚四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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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士仪对痴心音律的玉奴很喜小丫头天真烂让人一见就心生怜可对于她那年长几岁的阿姊实在是敬谢不敏。
只从杨玉瑶那滴溜溜直转的眼神他就瞧出了一种不属于同年纪女孩的世故慧而他收了玉奴为徒教授琵这就已经和杨家很亲近但小丫头毕竟年岁太旁人也不能说什可杨玉瑶已经十岁再年长两三岁便可以说这瓜田李下的麻他怎么能不避嫌?
思来想即便他也很喜欢玉奴过让自己能够从政务和勾心斗角之中解放出好好松乏一但此时此刻等到赤毕一他还是立刻唤了人来吩咐道:“待会杨家姊妹只说我不在县廨。等杨家姊妹回你派人去见杨直截了当告诉日后让玉奴一个人来”
于当玉奴欢欢喜喜等在县廨门前去门上通报的仆人转回脸上破天荒地带着几分无奈:“三娘五娘说是杜明府今日出门去不在县廨。”
“怎么会”玉奴尚来不及开玉瑶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玉奴每旬三日八日前来学琵杜明府都会留在县怎么今天就偏偏不在?”
既然你都知道人家杜明府留在县廨只是为了教五娘子学琵于嘛还非得跟过来?
那仆人并非杨家世再加上玉瑶素来颐指气因而此刻只是暗自腹嘴上却唯唯诺诺半个字不说。见此情玉瑶仍不死亲自到门上探问了一最终才失望地回了车上。至于更加失望的玉则是可怜巴巴地拨弄着手中小琵回到家里也是一副泫然欲涕的样看得大姊玉卿又纳又心疼。等到没过两个时杨蛞就十万火急地赶了屏退婢仆和她说了杜士仪的她才忍不住张大了嘴。
“这……这是三娘之前跟着惹了杜明府不高兴?”玉卿过了年就已经十四。父亲早早给她定了亲虽不是顶尖的世家名却也是官宦之再加上她一直执掌家本就有几分主母的做此刻再一惊立时流露出了凛然气势来。
杨蛞对这小小年纪的从妹却也素来敬此刻便苦笑“我刚刚进来时特意探问三娘说是也要和玉奴一跟着杜明府学琵可她去的时候特意打扮了一看上去明艳可人……问题三娘才多大?这才是她第二次去就被拒之门足可见上次言行举止必然有什么出格。杜明府那个眼睛里不揉沙子对玉奴固然有几分真心喜但要他对杨氏真的爱屋及就不能触碰他的忌讳。”
“那我日后就好好拘管五不能让她异想天开再惹出什么祸事来父亲才给她定下了裴氏六我本想暂时瞒着现如今看还是让她知道此事的好”
春茶上茶市正是一年中最红火的时候。饮茶之风既然是从蜀中开始风现如今自然还是蜀茶独霸天下的时各地的商人蜂拥而至到茶市和各家茶行接如云山茶行这样突然显露出庞大之姿自然而然门庭若市。所白掌柜对于门前有吐蕃人窥伺的原本一无所知。直到他送了一家茶商一个小伙计上前来对他低低耳语了几他才顿时眉头大皱。
“你没听错?”
“那位大叔亲口说让掌柜你多加留有什么事立时示警。”
“你也自己记在心上就不要对他人提起。”
等到那小伙计答应一声后离白掌柜方才回可眉头依旧紧蹙难解。自己这茶行就算放在蜀中算是庞然大可对于一直和大唐分庭抗礼的吐蕃来又算是什么?更何况吐蕃这些年虽则屡次挑起边但一次一次全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不过却也保不齐吐蕃真的对富庶的益州有什么念即便如今的吐蕃赞普娶了大唐的金城公论理算是大唐女可那些蛮夷知道什么礼节
看来这些他是不能再悄悄去见王容免得给人惹上大麻烦
两三日下来别无动白掌柜心中虽还惦记但言行举止渐渐和往日无小伙计自然就更加放松了警惕。这一当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了屋子小伙计最初只以为这两个布衫人是寻常来买茶的百就有些怠慢地说道:“这儿只谈一千斤以上的大买若是只买几两几斤且去别家”
“若是我要一万斤茶呢?”
此话一那小伙计顿时打了个激灵。他细细审视这两越看越觉得像是之前别人提醒自己要注意的一时不禁打了个哆撂下一句请稍等就拔腿往里头跑。他这一两个人彼此对视一其中那个面庞带着几分黑红的矮壮年轻人随处一便笑了一声。
“看不出这样一家不起眼的小竟然是整个成都乃至蜀唯一有可能拿出我们需要分量茶叶的地方”
他的汉语虽然听上去字正腔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殊腔仿佛与其西域商人的名头很相称。匆匆赶来的白掌柜在门后听到这么一心里不禁咯噔一打发了那小伙计往后门走去寻人报他方才整了整衣衫来到前打量了一下这两位客看出年纪主从之这才笑容可掬地说道:“郎君是要来买茶?”
“我要买的别家都不会有那么多存听说你这茶行是整个蜀中最大也许更是整个大唐天下最大所以我就直接找到了你这里。”说话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一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凌人气势。他见白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便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物掷了过见白掌柜敏捷地接住他就傲然说“此物就算是定金”
是金子
以白掌柜的阅历和经不用牙咬也能断定这是如假包换的赤金。尽管大唐并不通行金甚至店主在收到这样的东西抵账可以通知官但在远离两京的地大多数店主都乐意收下这种很容易流通的货色。可这样大的金白掌柜都是第一次看失神片刻后就陪笑道:“这位郎君真的要买万斤这么多?”
“没只要你愿都可以用这样的赤金支付”话音刚年轻人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咳意识到自己露底太他这才用有些勉强的口气说“从西域远带钱币不所以我方才带了这样的赤你若是不我在钱铺重新兑了给你现钱就是。”
“不用不赤金也是一样而且好存放。”白掌柜连忙打了个哈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答应了下但随即便犹犹豫豫地说“可一万斤这样大的数即便今年蜀地到处茶园都是大丰但如郎君要求的这般大恐怕着实不够……当我会调努力调只希望郎君能够宽限一段时日
年轻人看到白掌柜为难地说没原本变了脸等到说只是宽限几他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下来。又嘱咐了几句尽快之类的他甚至连之前给出去那块金子的回执都没径直带着随从出了茶行。走出去不多远他身后那随从就用同样纯熟的汉语低声提醒道:“公你之前金子给得太轻也表现得太心急了。中原的商人都是贪图利益……”
“贪图利益才好打交这次本来就不是钱的问题”年轻人直接打断了随从的这才自言自语地说“若不是这些年仗不好哪里有现在那么麻会盟的时候直接向大唐朝廷要就是了横竖大唐向来大方得区区茶叶又不比丝要多少有多少。都是那些又要打又越打越差的家若不是他姑母也不至于被金城公主压了一筹。不过说起成都实在是太富庶了”
由逻些经察瓦绒再从雅州进若真的要悄悄潜入益这条才是最稳妥的但也是最可能出危险的路。那囊氏尚青的姑姑便是如今的吐蕃赞普尺带珠丹的王论地位尚且在金城公主之更何况那囊氏乃是吐蕃一等一的名门望三尚四论之他从小学习中原文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汉自然不会走这条所带着众多随从的他伪装成西域行走的是通天河、河源、暖泉、大非川、天完全是文成公主入藏的那条路。即便如一路大多数时候都在轻松游玩的对于自告奋勇前来中原最初也有些后悔。
就算准备再充一路行程着实也太苦了些。如果不是中原商人带来的茶叶经证对于长年肉食的贵族具有难以想象的祛病消食奇而且有一位去过东北的商人甚至还带来了奇特的奶他也不会到这里也不会看到被人称为偏远的蜀地竟然也这么富庶。
“蜀地既然如此富为何咱们吐蕃这些年来只打陇西?”
听到这那随从久久无语。蜀中虽看似偏居西却一直都是中原历代王朝控制的地早在秦汉便一度以富庶闻再加上要越过那些雪山抵达蜀商旅倒是可但骑兵就难而和中原人比步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所国中上下的宗旨西争安西四北争河西陇至于东面的剑南则是最后的目标。只有安西四镇和河西陇右到剑南道就能手到擒否则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那囊氏尚青说是精通汉可不过学了个皮毛而怪不得此次尚青自告奋勇要出来买谁都没提出反因为那囊氏族中没人对这位族长的幼子给予多少期而尚青自告奋何尝不是借此出来游山玩水的?
于他自然略过这些大势不只是恭敬地笑道:“公子说的是。”
然即便是那随从也没有注当他们进入了一家旅舍之身后不远处的小巷一双犀利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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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 第四百四十九章 悲剧的那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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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吐蕃人?”
对于赤毕的眼力和耳力,杜士仪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也正因为这一点,对于赤毕口中那个颐指气使的吐蕃年轻人,他不禁有些想不通。
中宗年间吐蕃向大唐求亲之后,两国是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和平期,但在开元二年大唐和吐蕃会盟不成打了一场,而后吐蕃大败亏输开始,两国之间就已经是再次针锋相对了起来,直到开元七年方才再次会盟。
此后尺带珠丹亲政,开元十年又打了小勃律,就在去年也就是开元十二年,陇右节度使王君主动挑起边衅,又和吐蕃打了一场后献捷京城。虽则今年暂时太平了下来,但若真的是一个吐蕃贵胄悄悄潜入了益州,难道代表吐蕃在西域陇右河西一带和大唐争夺的同时,还在觊觎剑南道?
“兹事体大,若是等到范使君也察觉此事,难道不会因此大动于戈,郎君是否要先下手为强?”
“你让我想一想。”尽管理智上知道赤毕的建议是正确的,但杜士仪心中还有些狐疑,揉着眉心想了好一阵子,突然若有所思地问道,“此人进去和云山茶行的白掌柜商谈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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