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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另一个黑汉子一见大喜,连忙蹿了过来,嚷道:“妙极,吃那又硬又干的肉干儿真是吃腻了,哈哈哈,老卡啊,你抓紧了它,赶快上岸,咱们把它烤来吃。”
老卡一听,瞪眼道:“怎么要烤来吃呢?这样鲜美的河鱼,应当下水去烧,烧得肉烂骨酥,吃净了肉,啃干了骨头,再喝一碗浓浓的鱼汤,那才美味。”
老支摇头道:“你懂个屁,这鱼莫要刮鳞,也莫去了内脏,就这么在火上烘烤,鱼的鲜香滋味才不会消散,我见西域远来的商贾这样吃过鱼的。”
“炖了吃,有肉有汤,汤鲜味美。”
“烤了吃,鲜香扑鼻,回味无穷。”
两人站在齐腰深的河水里大吵起来,老卡勃然大怒,把手中活蹦乱跳的鱼儿往手里狠狠地一摔,那鱼砰地一声入水,竟尔有些晕了,清醒了一下,才摇头摆尾地游去。
老支瞠目结舌地道:“你怎么把鱼扔了?”
老卡赌气道:“要炖来吃,就要炖来吃,你偏要烤来吃,好罢好罢,干脆不吃,懒得跟你惹那一肚子鸟闲气!”
老支听了也是怒发冲冠,大叫道:“不吃就不吃,好稀罕么,难道就你会抓,老子的一双手是摆设不成,我自己抓!”说着双手伸手河中,拼命地搅活起来,搅得河水四溅,故意溅了那老卡一身。
岸边站着的侍卫见了二人吵闹,不禁掩口偷笑。这两个人,一个叫卡波卡,焉耆国人后裔,还有点突厥人的血统,是肃州龙王军的左果毅都尉,另一个姓支,叫支富宝,山东琅琊人,唐朝时他的祖上从军入伍,成为安西都护府的一名士兵,后来道路阻隔,就远离家乡,在西域安家落户了。这两个人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朋友,又一起当了兵,一起做了官,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偏又最喜欢拌嘴呕气,他们的属下早就见惯不惯了。
肃州军因为很大程度上接受了大唐安西都护府军的衣钵,所以官制一如唐朝,又因他们学大唐官制学了个四不象,最高领袖称王爷,区区一州之地,偏又按照一国的官制来设官,所以官制体系混乱的很,按大唐军队的官制,每十丁设一什长,每五什设一伙长,每三伙设一队长,这支部队的规模也就是一队的数量,设一个队长、一个队副足矣,然而肃州龙王兵的将校“通货膨胀”的厉害,这一队约一百五十人的队伍,居然设了左、右果毅都尉两名正六品级的校官。
杨浩因为正在战时,不能对他们的军队进行彻底的改编组和,为了让士兵们习惯和适应,现在只来得及对管事的高级官员按着节府编制进行了改制,至于下面人浮于事的众多将校长官,依然按照旧制,暂时没有触动。
支富宝搅活了一阵,一条鱼也没有抓到,觉得很没面子,不禁愤愤地道:“nainai的,不捉了不捉了,我还去吃自己的肉干去。”
他直起腰刚要上岸,忽然发现前方顺流而下,落隐若现一道影儿,不禁惊喜道:“哇!好大的一条鱼,来人啊,来人,抛一支矛下来。”
岸上士兵急忙抛过一支长矛,支富宝接矛在手,便向那河中起浮不定的一道黑影急急赶去,卡波卡扭头一看,忙也跟了过去。
支富宝得意洋洋地道:“嘿嘿,这条鱼块头儿够大,一半用来沌,一半用来烤,怎么样,哥哥我比你大方吧?”
卡波卡嗤之以鼻:“等你真捉到了再来充大方吧,你就那笨手笨脚的样儿。”
支富宝大怒:“你这厮怎么总是与我作对?好好好,叫你看看某家的手段!”支富宝举矛在手,就yu抛出长矛,卡波卡突然一把拉住了他,凝神肃容道:“等一等,好象不是鱼,是个人。”
卡波卡奇道:“怎么可能?这种地方,哪来的人?”
二人凝神屏息,定晴看去,只见那或浮或沉的黑影渐渐飘近,果然是个溺水的人,卡波卡大惊道:“真的是个人!”说罢伸出长矛将那人拨了过来,只见那人长发在水中披散,容颜苍白清丽,恍如一个水妖,又大叫道:“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支富宝掏掏耳朵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女人落水而死呢?莫非是过境的胡商遭了马匪?”
卡波卡道:“你怎知她就一定是死的?”
支富宝道:“不是死的,难道还是活的?”
两个人又抬起杠来,一边拌着嘴,一边各自拉住一只手,将那女人拖上岸去。
卡波卡喋喋不休地道:“如果是活的,咱们以后捉了鱼,就全都沌了吃。”
支富波道:“如果是死的,咱们以后捉了鱼,全都烤了吃。”
虽然ri光西斜如血,但是沙地上仍然极热,那女人被拖上岸,往沙地上一放,热气往上一烘,不等救治,鼻翅便翕动了一下,卡波卡眼尖,一见大喜,叫道:“活的,活的,她是活的。”
支富宝不屑地道:“你没看她一身是伤?现在活着,不代表一会儿还活着。”
卡波卡气的跳脚:“你又要赖皮不成?依你这么说,就算她是活的,再过几十年还是要死的,这个赌你岂不是永远也不会输?”
支富宝道:“咦,我有说几十年那么久么?我只是说,一会儿她也许就断气了,这样的话,我就没有输。”
手下的兵士早已看不下去了,当兵三年,老母猪做貂婵,何况这女人虽然芳容憔悴,却极是秀丽,偏生两个混帐主将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还在那儿拌嘴,一名亲兵便忍不住插嘴道:“两位都尉大人,咱们是不是先救人呐?”
这时,那女人似乎神志清醒了些,她朦朦胧胧地张开眼睛,虚弱地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卡波卡和支富宝对视了一眼,蹲下身道:“这里是葫芦河,你怎么落了水的,还有什么家人么?”
女人眸波闪烁了一下,弱弱地问道:“葫芦河?瓜州……东面的葫芦河?”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女人道:“我……我认得沙州曹家的人,你们……你们救我……”
卡波卡哈哈大笑道:“那可对不住了,我们虽然正身在葫芦河,可我们却是肃州龙家的人。”
女人微微茫然,半晌才低语道:“肃州龙家?又……又开战了么?龙家……龙翰江大人,与……与家父是老友,尚请……请赐予援手。”
支富宝拐了卡波卡一下,说道:“老卡,以后不要再说是龙家的人了,太尉听了一定不开心的,咳!姑娘,我们现在,实是夏州杨太尉的人,奉命西征,讨伐瓜沙的。”
女人哑然:“杨太尉?”
卡波卡道:“不错,夏州杨太尉挥军西进,一路势如破竹,已然占了凉、肃,现在正兵进瓜洲,我们龙家军,现在也归附太尉了。”
女人眸中一片惊喜,身躯猛然一动,似想要坐起来,可惜实在虚弱,她喘息着,一把抓住卡波卡的手,急促地道:“快!快带我去见杨太……尉,我……我是杨太尉的……”
女人勉强说到这儿终于力竭,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卡波卡抓了抓头皮,疑惑地道:“她怎么谁都认识啊?她说她是杨太尉的什么?”
支富宝蹲下来,仔细看看那女子憔悴中仍不失俏丽的容颜,摸着下巴沉吟道:“莫非她是杨太尉的相好儿?”
卡波卡恍然大悟道:“老支啊,你总算聪明了一回,我琢磨着也是**不离十,八龙女都做了太尉的侍婢,太尉为人,那可是风流的很呐,你看她这俏模样儿,就算现在不是太尉的相好儿,见了太尉之后,也保不齐就成了他的相好儿。”
一旁的侍卫忍无可忍了,大叫道:“两位都尉大人,等你们弄清楚了,这女人也就死啦!”
卡波卡大惊道:“既是太尉的相好,可不能死在我的军中。”
支富宝跳起来道:“不错不错,咱们得撇清自己,快快快,拿条毡毯来,趁她还没断气,赶紧给太尉大人送去。”
两个活宝弄来一条毯子,把那女人往毯中一裹,又试了试她的鼻息,果然还有微弱的呼吸,两个大汉赶紧把她抬起来,撒开双腿便向杨浩的中军奔去。
中军帐外,杨浩忧心忡忡,踱来踱去,也不知帐中的竹韵现在是生是死。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见到竹韵,看她一身是伤,也不知经历过多少场惨烈的厮杀,方才赶紧喂了些热汤下去,看她气息稍稍平稳了些,但是到底生死如何,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杨浩正在想着,就听帐中一声娇叱:“滚开,再敢碰我……杀了你!”
随即便是哎哟一声杯盘落地的声音,杨浩一惊,赶紧冲了进去,就见头发花白的军中老郎中仰面摔了开去,旁边一个捧着药匣的小徒弟惊惶失措地站在那儿,杨浩赶紧扶起郎中,掠到榻边,就见竹韵伏在榻边,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抓着杨浩的佩剑,紧咬牙关,怒视着那郎中。
杨浩道:“竹韵,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郎中险险被一剑开膛破腹,吓得脸se惨白,这时一见杨浩,便大吐苦水道:“太尉大人,老朽奉命来为这位姑娘诊治伤势,谁想这位姑娘也太凶了些,老朽还没解开她的衣衫,就险些被她一剑取了xing命。常言道,有病不讳医,老汉这么大岁数了……”
那郎中还在喋喋不休,竹韵一见杨浩,顿时萎顿在榻上:“太尉,竹韵……竹韵此去陇西……”
杨浩截口道:“有什么话,等裹了伤再说。”
“不,此事干系重大……”
“再如何重大,也得保住了xing命再说。”
竹韵臂上一条刀口肌肉外翻,因为被水浸泡的缘故,已经不再渗血,看着更是怵目惊心,杨浩急忙唤过郎中,吩咐道:“快快为她涂药包扎。”
竹韵这一动作触及伤口,又已痛出一身冷汗,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勉强一笑道:“大人,我……没有事……”
那郎中马上插嘴道:“还说没有事?我的老天,这浑身上下,也不知伤了多少处地方,肋下的箭伤都化浓了,大腿上中的一刀……”
竹韵霍地一下强撑着坐了起来,气的脸庞胀红:“你这混蛋?你看了我的身子?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竹韵挣扎着就要下地,那郎中吓得一溜烟逃到帐口,探出头来道:“姑娘,老朽绝对没看你的身子,那脓水血水都沁出了衣袍,老汉两眼不瞎,又是治惯了刀剑疮的,还用脱衣诊治么……”
杨浩一把按住竹韵的肩膀,训斥道:“都这副模样了,你不想活了么?”
“我……”
“好了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先治伤,有什么话,等敷了药,包扎了伤口再说,郎中……”
杨浩扭头唤人,那郎中站在门口一见竹韵杀气腾腾的目光,哪里还敢进来,杨浩好说歹说,最后气极了走过去拎着他的衣领,才把这郎中强行拖了进来。那郎中战战兢兢拾起药匣搁在榻边,先抬头看看竹韵的脸se,又扭头看看杨浩,杨浩鼓励地点点头,郎中才哆哆嗦嗦去解她湿透的衣衫,竹韵紧紧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颊上却浮起了两抹异样的红晕。
外衣解开了,只见腰间系着一条已经变了颜se的布条,布条是从长袍下摆上撕下来的,缠了几匝,在小腹前打了个死结,那郎中哆哆嗦嗦解了几下,没有解开绷带,手指偶尔碰到她的小腹,反而令得竹韵一下下绷紧了身子。
郎中解了几下没有解开,自己急出一头大汗,他喘着粗气,壮起胆子勾起死结,弯腰凑近了去想看个清楚,竹韵忽然尖叫一声,一把拍开他手,喘吁吁地道:“不要碰我!再敢碰我,我就宰了你!”
杨浩哭笑不得地道:“竹韵……”
竹韵哀求道:“太尉,我……我自己敷药,成不成……”
郎中早已像受惊的兔子般闪了开去,苦着脸道:“老朽还没碰见过这么难缠的病人。太尉大人啊,反正……反正就是敷金疮药嘛,药在匣里呢,您不如让人四下搜寻一番,找个女人来为她敷药就是了,老朽……实在侍候不来。”
杨浩怒道:“这种时候,去哪里找人?这样严重的伤势,还拖得下去么?”
“可是,老朽……”
“快些诊治!”
杨浩一声嗔喝,老郎中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凑上来,竹韵紧握明晃晃的紫电剑,倔强地道:“不许……不许他看了我的身子,否则……否则我必杀他。”
那郎中一听立即畏缩不前,杨浩不禁大感头痛,可惜军中没有带着一个女人,那八龙女都让穆羽送去甘州了,指望着焰焰把她们打发回家,早知有今ri,就把她们带来了。
眼见竹韵就像受了伤的雌虎,那郎中哆哆嗦嗦却象一只病猫,杨浩把眼一咬,喝道:“药匣留下,你们出去吧。”
老郎中如获大释,赶紧答应一声,叫那徒弟放下药匣,带着他一溜烟逃了出去。
杨浩沉声道:“军中实在找不出一个女子,事急从权,现在……本太尉亲自为你敷药,若是你觉得于名节有损,无法接受,那你就一剑刺死我好了!”说罢昂然走到竹韵身边,伸手便去解她腰带。
“你……你……”
竹韵的娇躯打起了摆子,手中的剑颤抖不已,杨浩刚一解开那湿拧在一起的衣结,竹韵忽然娇呼一声,当啷一下长剑落地,双手迅速掩住了脸庞,指间露出的肌肤已赤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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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第018章 紧要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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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虽然说的正气凛然。然而手指一触及竹韵的腰带,还是有些紧张。他和竹韵只是上下从属的关系,虽说是为了替她敷药,可男女有别,一触及这女杀手的身子,心中自然也不太自然。
但是解开腰带,轻轻拉开她贴身的小衣,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后,这些顾虑和些许的旖念便都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关切和担心。
竹韵自水中飘流而来,这就省却了杨浩为她清洗伤口的步骤,伤口已没有血迹,创口伤势十分清晰,因此看来更加令人触目惊心,肋下那道深深的箭创,因为她强行把箭拔了出来,倒钩撕裂了一片肌肉,被水浸泡以后,肌肉创口外翻,看着有些吓人。而这时又没有缝和的工具,敷药后即便是好了。也难免要留下一片疤痕。
杨浩抓过药匣,将金创药小心地洒向她的创口,竹韵闷哼一声,双手忽然握紧,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
杨浩紧张地道:“竹韵,忍耐一下,创口若是化脓,那就麻烦了。”
竹韵嗯了一声,咬紧了牙关不再发出声音,杨浩加快速度,为她的创口均匀地撒好金创药,又扯过裁好的洁净白布,轻轻按在她的伤口上,然后扯紧一端,轻轻探入了她柔软的腰下,竹韵娇躯一颤,眼帘紧闭,任他摆布,杨浩将布条一层层缠起,将伤口紧紧包扎起来……
竹韵身上的伤不止一处,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杨浩真难相信一个女孩儿家竟然可以强悍若斯,以她的武功,尚且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经历过过多少惨烈的厮杀,到底经受过什么样的境遇。杨浩忽然想起她曾经自傲地对自己夸口过十二岁就开始杀人,忽然觉的她那未今是自夸。其实未必是在倾诉她内心的辛酸:谁愿意做一个刀口舔血的杀手呢,尤其是一个女儿家,她的身上依稀还有一些依稀可见的旧创伤痕,从小到大,也不知她经历过多少次这样险死还生的危局。
竹韵咬紧牙关,紧闭双目,俏丽的脸蛋透着晕红的颜se,她还从来不曾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袒露自己,尤其是一个让她倾心的男人,这样任他摆布,她真的是羞不可抑,然而……如果一定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她宁愿看到自己身子的那个人是他。
竹韵的肩胛处也有一处创伤,敷药容易,可要包扎伤口,就不免要为她除去整件衣衫,杨浩为难半晌,说道:“竹韵,事急从权,你的伤势耽搁不得,我只好……得罪了。”
竹韵微微张眼。就见杨浩并掌如刀,正要对她颈项斩下,不由脱口叫道:“不要!”
杨浩硬生生止住,尴尬地道:“暂时晕厥……更好过一些,而且痛楚也能……也能轻一些……”
竹韵的呼吸急促起来,却倔强地道:“不要,我……我不习惯昏迷着受人摆布……”
她牙关一咬,忽然竭尽力量翻过身去,颤声道:“有劳太尉大人了……请……请动手吧。”
杨浩犹豫了一下,这才轻轻一扯她胸围子系在后背上的活结,胸围子已被她的体温烘干,结扣一解,胸围子便松开了,身侧ru肉被她身子挤压着,在侧边微微露出一弯圆润动人的轮廓曲线,杨浩迅速将药粉洒到伤口上,取过布带,低声道:“得罪。”
竹韵双手撑床,竭力将身子撑起,纤腰微沉,上身挺起,下身贴身小衣裹着的隆臀因为这个动作而显得更形丰盈隆突,整个姿势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杨浩不敢多看,视线紧盯着大帐一角,试探着将布条裹向她的身下,竹韵胸前一对**儿受地心引力作用,轻轻荡漾在她身下,杨浩两眼旁望,笨拙的双手即便想避开它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再三碰触到。
竹韵被他触到第一下时,羞得一声嘤咛,双臂酸软几乎瘫倒,只是咬牙苦撑,过了片刻才适应过来,杨浩慌慌张张地将布带缠过去,布带一圈圈缠上,只觉触手处肌肤火热光滑,那异样的触觉在他脑海中渐渐幻化出了那里完整的形状,唔……,应该是笋状的,顶端还微微有些上翘,两粒小小的ru珠……,在他不断的碰触之下,那ru珠竟渐渐凸出、坚硬……,老天!
杨浩低头看了一眼,见竹韵的耳根后颈都是红的,浑身的肌肤都透出了一种粉红se,自己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手忙脚乱地为她裹好伤口,杨浩的额头也不禁渗出了紧张的汗水。
竹韵这时身上横七竖八的缠满了绷带,虽然露出一处处肌肤,倒也不致chun光大泄难以见人。杨浩取过一件自己的干净整洁的中衣。轻轻为她披上,裹住了她的上身,让她重新翻躺在榻上,然后如临大敌地看向她的下身……
方才裹伤,已先挑容易包扎的地方敷药包裹过了,所以竹韵的两条裤腿早已撕开,她小腿上的伤处倒不多,只有几处在山涧树林间奔跑时的刮痕和磕碰的淤青,但是大腿上……一道斜斜的三角形创口正刺到大腿根下,应该是用长矛造成的创伤。
她的下身只剩下两片遮羞的布片,如果要包扎那里。少不得要掀起一些,这时代没有那种贴身的小裤裤,那布片儿一掀开,万一看到点什么,这女孩儿的身体对他而言可就再也没有什么秘密了……
杨浩迟疑半晌,才试探着将手凑向她的大腿,刚刚靠近,掌背就感觉到一股热烘烘的力量,竹韵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忽然沙哑着声音叫道:“太尉!”
杨浩吓了一跳,急忙收手,抬头一看,就见竹韵红晕爬满脸颊,结结巴巴地道:“太尉……还是请你,斫晕了我吧……”
一掌下去,竹韵解脱了,杨浩也轻松了,他小心地掀起竹韵下身的一角衣片儿,露出大腿根部嫩若豆腐的肌肤,忽然想到:“不对呀,大腿处的伤痕……她自己不也能包扎的么……”
杨浩看看已晕迷不醒的竹韵,摇头苦笑一声,只得硬着头皮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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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幽幽醒来,只觉一勺浓香扑鼻的肉汤正轻轻灌到口中,她下意识地张开眼睛,就见杨浩正端着汤碗,坐在她的榻前,竹韵的颊上登时又飞起两抹火烧云:“太尉……”
只叫出一声,她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从记事的时候起,她就已经很少再哭,但是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原来和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想哭的时候并不需要什么理由。竹韵眼泪汪汪地看着杨浩,从未发觉自己是如此的软弱。
杨浩喜道:“不要哭,危险已经过去了。”为避免尴尬。他马上聪明地换了话题:“竹韵,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还弄得一身是伤?”
杨浩这一问,竹韵也清醒过来,急忙问道:“太尉,折姑娘还没有赶回来么?”
杨浩惊道:“折姑娘,哪个折姑娘?”
“折子渝折姑娘呀。”
杨浩失声道:“子渝?你见过她了,你在哪儿见到她的?”
竹韵道:“属下……去陇右打探吐蕃人动静,窥察尚波千与吐蕃诸部结盟,勾结宋国意yu对太尉不利的举动……”
杨浩喟然道:“这个我知道,其实他们能玩出来的花样不多,早知此行如此凶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你去陇右的。”
竹韵启齿一笑:“险……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险,属下本可全身而退的,只是……属下无意中见到尚波千酒后向他儿子卖弄一件宝物,属下以为,此宝物对太尉必然大有用处,可是他对这宝物太过看重,属下无法下手窃取,只好强行抢夺,以致暴露了行藏,被他们一路追杀,属下逃到六盘山时,恰好在那里碰见了折姑娘。”
杨浩惊讶地道:“六盘山?原来如此,她使了个声东击西之计,故意暴露行踪,似乎潜去中原,原来竟是去了陇右。”
竹韵道:“是,属下见到折姑娘,也感到非常惊讶。属下当时已收到焰夫人的传讯,知道折姑娘一怒之下离开了夏州,就想诳她回来,恰好此时追兵迫近,属下就携了折姑娘一起向北逃,我们赶到萧关的时候,后有追兵,前有强敌,无奈之下,属下只好把窃来的那件宝物交予折姑娘,由我出面诱开守关之敌,为她制造逃回河西的机会。”
杨浩沉声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个月前。当时,我只想越招摇越好,逃得越远越好,这样折姑娘才容易闯过关隘,待我吸引了大批追兵后,我就向西逃去,后来又从牧人那儿抢了匹好马,这一路逃亡,他们紧追不舍,属下自萧关向西,逃到兰州,又从兰州逃到西宁,本来想翻越姑臧山先到凉州,再返回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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