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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郁雨竹
苏文瞥了他一眼,道:大人是刑部尚书,按说律法应该比本官还熟才是,韩忠远所犯的是死罪,虽然罪名未确立,但在罪证确凿之下,家眷的确不应该四处乱窜,但韩忠远的罪名是否牵涉家眷也未确定,也的确不能将人押归大牢。
刑部尚书抽抽嘴角,这事他自然知道,按照正常程序,派兵围了韩忠远的府邸,将家眷控制在他们家里才是正确的处理方法,等到确定是否牵涉家眷,是抓是放也有了定论,但现在是韩忠远的府邸远在惠州,他鞭长莫及,而现在韩氏住的是客栈,不能围,那也不能抓
到最后问题不也没解决
苏尚书,明日早朝过后,本官请上大理寺与兵部一同开审吧,到时,你可一定要来旁听。
大人放心,本官定会遵照圣旨前往的。
而御书房里,皇帝指着盒子问赖五,你觉得那韩氏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皇上失笑,你倒是肯定。
回圣上,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侄女说的,她不喜欢那韩氏,觉得她说的是假话。
哦皇上感兴趣起来,她怎么就这么肯定韩氏说的是假话
直觉。
见赖五回答的斩钉截铁,而皇上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左相失笑的摇头,转移开话题,韩氏那里要派人盯着,她找上你,只怕背后有人。
以前也有动了歪心思的人找上赖五,赖五无一不将人扔出去,关键是扔出去了还要到刑部和皇上那里给备案。
那些人都被查出问题,最后都下了大牢。
那时候赖五得罪的人不少,若不是有皇上和左相护航,他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但好在赖五只是厌恶贪官污吏,对一些情理之中的忙能帮就帮,安国公府这才没有显得太过冷清。
但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依然不敢登门。
京城,或是在京城里有一些人脉和门道的人都知道,歪的邪的要避开安国公。
但这韩氏看着就不像冤枉的,却依然坚定不移的找上赖五,而根据赖五说的对方连木兰的身份都没打听出来,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将她的耳朵堵起来一样。
京城中的人虽然不会留意木兰,但安国公这边只有这一门亲戚,每年送往钱塘的东西不少,只要用心打听都可以打听得出来。
毕竟,异姓却为赖家供奉香火十数年,这件事在赖五回乡祭祖迁坟的时候也传为一时佳话。
但韩氏派下人拿着钱在赖家附近的几家里竟然一句话都没打听到。
皇上心中生恼,这几闭门谢客,就在家里休息,谁去找你都不要见。
赖五是他的人,那些人很显然是想将赖五拉下水除掉他。
除掉赖五,就是砍了他的左臂,皇上能高兴才怪。
因为这个,加上三个村庄的屠杀案,让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是沉着脸的。
赖五没听皇上的话,一大早就跑来凑热闹了,稳稳地站在底下,只当没看到皇帝的黑脸。
惠州的屠村冒功案被当堂提出来,而惠州永县县令马安被人抬了上来。
马安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是一路逃亡到京城来的,一到京城就直奔登闻鼓,本想去敲登闻鼓的,但那里守了人,他没敢过去,本想拼着一死,也要把那两百六十八户,八百三十二人的怨气直达天听
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却没想会碰上苏文的车架,那时候他浑浑噩噩,只隐约听到马车里的人吩咐外面的小厮转道去大理寺卿家。
能认识大理寺卿的人身份一定不俗吧
马安的身体比意识还要快一步,他的脑海中才闪过这句话,身体已经扑到苏文的车架前了。
然后他就被送往了医馆,然后他就知道了眼前年轻的人是六部尚书中最年轻,也是传说中最为公正廉明的吏部尚书,然后,他治下三个村村民的冤屈才得以昭示。
他以为事情就那么定了,他已经从苏尚书那里得知韩忠远已经被抓,但此时他为何又被请上了大殿
马安艰难的将腿曲起来,看上去就像是跪着。
皇帝见他痛得额头冒汗却还能如此尊敬他,对他倒是有了好感,因此脸色也好看了些,是你告的韩忠远屠村冒功
马安想要磕头,但因为脊背受伤,却怎么也弯不下,只好微微低头应了一声是。
你身上有伤,朕赐你座位,你就坐着回答吧。说着看向内侍。
两个内侍忙上前将马安扶起来坐在软垫上。
马安疼痛稍缓,暗暗松了一口气。
将具体实情一一道来,你说韩忠远屠村冒功,有何证据
马安的眼睛顿时红了,眼里忍着泪,悲愤道:皇上,臣治下共有三乡十二村,但三村几乎被屠寥殆尽,所幸村民都是恰巧外出赶不及回去之人,臣几乎失去一乡,又如何会不知
马安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韩忠远说是海匪所为,但臣仔细查探,并无海匪上岸痕迹幸存下来的村民躲入臣家中,臣才知是韩忠远所为,所为不过是一珍珠最为臣所不齿的是,他,他竟然还将村民首级算作海匪首级邀功,畜生也不过如此了,马安脸色涨的通红,不,他是连畜生都不如,那些孩子,那些老人,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最老的足有七十六了
大殿之中一时间只能听到马安的控诉。
马安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是真的难受,想到那天进村看到的情景,马安只恨不能手刃了韩忠远。
马安在惠州永县做了五年的县令,他家中殷实,信封的是道家,因此对仕途没多大的野心。
他在永县虽然没多大的作为,但清正廉明,加上也算尽到了扶助指导百姓之责,朝廷要求的都中规中矩的完成了,剩下的,他大多喜欢交给治下的百姓自己治理。
也因此,他治下的百姓很自由,也很喜欢他,与这个县太爷相处得不错。
而马安和韩忠远不陌生,但也不熟悉。
一个是地方长官,一个是驻守的兵部长官,韩忠远的官职又比他高,平时都是去结识知府大人的,所以马安和韩忠远只能说是认识对方的脸。
永县靠海,十二个村里更是有三个村直接连着海,除了打渔,就是靠下海捞珠为生。
而每次出海都是九死一生,也因此,大家出海的时候都是几十上百个青壮一起,那次出海也一样。
但不一样的是那次是属于年轻人们的一次打闹,二十多个玩得好的伙伴一起出海扑鱼,因为年轻,也因为人少,他们并没有走远,只在浅海里玩耍似的比赛打捞鱼。
后来是大家玩闹的时候船晃了一下,有一人不小心跌进海里,顺手又抓了一人下去。
在渔村里长大的人都会泅水,也因为人多,大家也都不担心,扔绳子的扔绳子,扔桶的扔桶,再不济也能下水拉人
但意外总会发生,其中一人感觉脚被东西咬住,差点沉水,另一人忙将人顶上船,咬着人的那只巨蚌也就浮现出来。
大家费了不少力气将人弄出来,顺便将蚌也给弄死了,里面硕大的一颗珍珠就露出了真容
之后的故事很简单,二十多个少年兴冲冲的要拿了珍珠回去邀功,三个村的长辈们聚在一起,最后决定将珍珠卖钱后将钱给那二十多个孩子分了,但须得拿出一部分来给三个村平分,那些钱放在村里的公款里,那被蚌咬住的少年和托着少年上船的小伙伴多分一些。
珍珠交给长辈们拿到惠州城中交易,但他们在半途中就遇上了韩忠远
去惠州城的长辈共有六人,但只有一人活了回来,也只说了一句快逃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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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地主 第426章 之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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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忠远遇上那六人是意外,得到那颗珍珠也是意外,但就是这意外,让八百多人丧命。
韩忠远在惠州干了十年,因为没有人脉及财力,年近四十依然是一个五品的小参将,底下带着一千二百官兵,惠州又穷,他不敢太过得罪那些势大的乡绅,就只能从底下的老百姓那里搜刮一些东西。
他的行为无疑就和马安冲突,所以他们虽然不熟识,但关系一直不好。
当时正入冬,他带着几十个手下到附近转转,就遇上了一群赶集的百姓,他们手上的东西不多,但归拢归拢也够他们买酒喝,所以韩忠远没有阻止手下的人。
六个老人带着三个青壮,他们的珍珠就藏在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的裤兜里,贴身藏着。
知道那些兵不过是想要他们手中的货物,六个老人拦着青壮,让那些兵将用作掩饰的货物和背篓拿走了,本来这样也就过去了。
但韩忠远的一个手下见其中两位老人穿的是棉布衣物,有八成新,想到家中老头子要置办过冬的衣服,就勒令他们把衣服脱了
他们是为了谈判时多一些筹码才翻出了最好的衣服穿上的,却没想到闯了大祸。
这是奇耻大辱,跟着的三个年轻人都有些冲动,撕扯间,老人觉得让那些兵上前扒衣服只怕要把珍珠给搜出来,就忍辱把衣服给脱了。
事情若是到这儿完了也就算了,偏偏其他兵看那人得了两件好的棉衣,纷纷也把目光对准了其他赶集的人。
因为赶集多是同一天日子,所以大家都习惯相约一起上路,路上碰见了,也会叫着一起走,加上赶去集市都是这个时辰,所以聚在一起的足有百人,里面男女老幼都有。
惠州民风彪悍,两边又多是高山深林,土匪可不少。
那些人给抢了货物本来就已经生了怨气,此时见好一些的衣物也抢,有几个血气大的哪里忍得
他们又不像这九人有所顾忌,所以就与韩忠远的人冲撞起来。
那些兵士也是横惯了,能跟在韩忠远身边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人,见有人反抗,大鞭子就抽了下去。
若是在江浙一带或是关中,百姓们说不定就忍了,但西南东南一带民风彪悍,他们被激起了血性,就与那几个兵士打起来了,拉扯间,将几个老人也给牵扯上了。
韩忠远早觉得这几人有古怪,见三个年轻人努力的要将几个老人护在中间,而其中五个老人又隐隐的将一人护在中间,韩忠远眼睛一眯,手中的鞭子一甩,就将中间的老人卷出来,手中甩了几下,老人的衣服就尽碎了,那珍珠也就避无可避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韩忠远只觉得血气上涌,心里眼里就只有这一颗珍珠,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全是血,他手握着珍珠,手中的刀已经杀了五人
周围都安静下来,全都恐惧的看着韩忠远。
韩忠远冷漠的看着四周,沉声吩咐他的手下,一个不留,全杀了
村庄出来的六个老人三个年轻人,只剩下两个年轻人和三个老人了
三个老人推着两个青壮,吼道:快跑,快回去报信
两个年轻人却护着三个老人往外跑,而其他赶集的人自然也不会站在原地等人杀,全都奋力朝两边的山林跑去,他们知道,只有跑到里面去,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赶集的,男女老幼都有,幸存下来的,不过才十几人。
而那三个村庄也只跑出去一个老人,他是被其他人拼死护着跑出来的,但也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就死了。
三个村庄隔得不远,消息如风一般散出去,不少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往外跑,也有人连东西都不要往外冲的,但更多的是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里,抱着观望的态度留了下来。
但他们心中微弱的希望在夕阳落下后就破灭了。
三个村子留下的八百三十二人全都死了
马安得到消息后就带着衙役赶过去了,他一开始并没有怀疑韩忠远,而韩忠远也咬死了说是海匪突袭
马安几乎都要相信了,他悲痛之余带着人赶往海边,希望能得到多一些海匪的消息,可他到了海边才发现不对,这里并无海匪登陆的痕迹。
可以在那么快的时间内杀光三个村子的海匪,数量应当不少,怎么会一点痕迹都不漏
有了第一个疑点,随后的疑点也接连出现了,海匪上岸无非就是劫掠,但刚才他们进村,渔民家中的财务似乎并没有多少损失,最关键的是,韩忠远及他的属下身上都带了血迹,但一具海匪的尸体都没见,就算对方努力争抢尸体,韩忠远也不可能一具都没留下吧
一个疑问连着一个疑问,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涌上心头,但找不到动机,马安不愿意相信那个猜测。
马安带着人重新回到村子,却在韩忠远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一直有些书呆子本性的马安在危机之下激发了最大的潜能,他悲愤欲绝的讨伐了一下海匪,决定回去后向朝廷上折,无论如何要剿杀海匪
韩忠远见马安没有怀疑,眼里的杀意才稍减,马安带了所有的衙役来,甚至还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韩忠远没有把握可以将所有人留下来。
杀朝廷命官和杀老百姓是不一样的。
杀老百姓也许可以遮掩得过去,但杀朝廷命官却很难,何况,当时韩忠远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些,他是被逼着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
他也后悔过的,他不知当时怎么就动手杀人了,他一直在想,当时他若是只将珍珠抢过来,回头再甩他们几两银子就是了,落的不过是强买的罪名。
这样的事多少官吏做过
只要不出人命,上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他偏偏杀了人。
当时他回过神来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所以他才要灭口。
他将珍珠带回了家,藏好后就立马前去军营点兵,他给出的手续理由是,有人回报说有海匪在沿岸登陆。
海匪京城登岸扰民,其他人并没有怀疑,韩忠远就带了三百多个直系属下直奔那那个村庄。
那时他也没细想后果,只是想着不能叫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可现在他屠村后冷静了些,冷静下来就是后怕,而马安赶的时间很巧,正是他的勇气消退,正惶惶不安的时候。
所以他就放马安离开了。
马安回到县衙,第一件事就是将实情及自己的猜测写了密信叫人送去知府大人府上,又写了密折叫人送进京城,然后就是安排将家人送出去
马安做完这些,就在后院里看到了几个血人,他们是从韩忠远的屠杀中逃出来的,还有两个是恰巧不在村里逃过一名的。
三个村庄,活下来的不过百余人。
血海深仇,他们只能找马安为他们做主,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马安不帮他们,他们就只能进京告御状了。
幸运的是,马安愿意帮助他们,而马安也知道了韩忠远的动机。
马安有些焦躁,更多的是担忧,他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最后道:我要亲自上京,你们可愿意护佑我家人隐蔽山林中
大家吃惊,大人,您为何要直接进京只要上达知府大人及指挥大人,就可以派兵灭了他
马安垂下眼眸,我心中实在有些担心。而担心什么,他却也说不出口。
那是一种源于本能的直觉。
事实告诉马安,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知府大人和指挥使大人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收到他的信后并没有做出回应。
马安一路从惠州逃到京城,跟在他身边的护卫为了保护他全都死了。
他进京,不仅是为了揭穿韩忠远,他对知府大人和指挥使大人也依然有怨气。
如今他的家人还在惠州,全生死未知他隐约有些明白那两位大人的顾虑,但却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现在,他就坐倒在这朝廷上,一字一泪的控诉,那些人明明可以不用牺牲的,可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从赶集路上的屠杀到屠村再到这一路上的追杀,为了此事而死的人不少于九百人
九百人啊
大殿上只遗留下马安悲愤的哭声,皇上只觉得怒气上涌,胸中似乎有巨石压着,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扶手,冷冷的看着下面的臣子,这就是朕的天下,这就是朕的臣子,朕的子民在朕的疆土里被朕的臣子屠杀,所为的不过是一破珍珠
皇上发怒的从内侍手里夺过那颗珍珠,啪的一声怒砸在大殿上,珍珠顿时四分五裂,崩裂的珍珠片划过右相及几位大臣的脸颊留下长长的划痕,血珠冒出来,但他们不敢擦拭,大殿上蹲下跪下一片,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你们自然有罪,从惠州至京城两千多公里,这一路的追杀你们却无一人察觉,朕要你们有何用是不是有一天被人杀到京城来,朕还一无所知
这话重了些,跪着的臣子更不敢起身,赖五也低头跪着,不由沉思起来。
经过十年,皇上对朝臣的掌控的确变强了,但对地方上的掌控却依然薄弱,各地方的指挥使都还拥有兵权,有些政令即使下达,地方上也是斟酌着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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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地主 第427章 之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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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一时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这个案子虽然一早被上奏,但因为有心人的淡化,也只是交给刑部处理,但现在,却因为赖五送上来的一颗珠子而闹得满城风雨。
不少人都暗笑韩氏得不偿失,找错了贿赂说情的对象。
而外面说书的也掀起一股狂潮,主要是讲马安如何忍辱负重,千辛万苦到达京城告御状,又从侧面烘托出那韩忠远的凶狠残暴
而三部会审也有了结果,韩忠远不是多硬气的人,人证物证皆有,在进京的时候他就知道活不了了,所以很老实的将自己做过的事交代了。
但这人是个浑人,自己倒霉了,也攀扯出不少的人,他手下虽然有几个能人,但能够肆无忌惮的追杀马安,未必不是得了别人的暗示。
三位参与的尚书及大理寺卿看着眼里闪着凶狠神色的韩忠远,皆摇了摇头,若这位聪明,将罪责全拉在自己身上,说不定他的家人还能被照顾一二,这样不管不顾的攀扯,几人已经预想到他家人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而还在外面等消息的韩氏,此时就是不用人传递消息也察觉到不对了,外面茶馆闹哄哄的全是对自家老爷不利的消息。
当时安国公府的那位姑奶奶不是说会帮他们吗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韩氏坐立不安,吩咐韩嬷嬷,收拾东西,我们去拜访一下安国公府的那位姑奶奶。
韩嬷嬷愁眉苦脸的应下了。
这一次,她们并没有久等,下人只是进去通报一声,很快就被带进去了。
韩氏和韩嬷嬷松了一口气,一路上艳羡的看着繁华的安国公府。
木兰坐在花厅里等她们,许氏也坐在木兰身边。
坐下吧,木兰示意丫头们上茶,问道:韩太太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韩氏有些不安的道:姑奶奶,上次您说会帮我家老爷那,不知如何了姑奶奶别误会,我并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心中实在担忧我家老爷,所以才来问一声
木兰喝了一口茶,我说过会查明真相,还他一个清白的,自然会做到,回来后我就把珍珠给了我五叔,让他送进宫中,如今已经请得刑部兵部及大理寺三部会审,皇上已经着令广南东路军监将惠州府知府及指挥使押解进京
木兰每说一句话,韩氏脸色就多白一分,她目瞪口张的看着木兰,木兰就直直对上她的眼睛,道:人证物证皆会押解进京,若你家老爷是冤枉的,三部会审,又有圣上体察的情况下定会洗刷冤屈,你安心回去等消息吧。
这是在他冤枉的情况下,可那些若是实情呢
韩氏虽笨,却也知道自己怕是入了圈套,她惊怒交加的看着木兰,一时竟魔障了。
韩嬷嬷担忧的叫着太太,边伸手去拉她,良久,韩氏才回过神来。
她扑倒在木兰脚边,哭喊道:太太,夫人,您救救我家老爷,他真是冤枉的,他真的是冤枉的
木兰冷冷的看着她。
一共九百多条人命,她最恨的就是屠杀百姓之人,这让她不可抑止的想起父亲苏大壮的死亡。
韩氏见木兰无动于衷,也知道事情怕是暴露了,一时间也顾不得掩盖,哭道:太太,夫人,姑奶奶,我们家老爷是被人蛊惑的,那时他迷了心窍,这才做下这等混账事,他再也不敢了,您救救他,舅舅他,我家中还有婆婆,还有幼子,他们都离不了老爷啊,求求您,求求您
你家有幼子老者,难道别人家就没有吗孩子不过还在襁褓之中,老人都上了七十古稀,你们怎么下得了手,你们看着那些孩子怎么就下得去手九百人,那是九百个人木兰眼中带了一丝恨意,冷声道: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但你现在说的,我却不可能罔顾王法。
韩氏嚯的抬头,带着些恨意的看着她,你收了我们家的珍珠,怎么能不帮忙,你那是受贿,你若是不帮我家老爷,我就去告你们
许氏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
而木兰则淡然的道:那你就去告吧,对了,忘了告诉你,那珍珠已经被圣上砸碎了,圣上说那是害人的东西
韩氏身子微软。
许氏挥手道:将人请出去,以后再不许他们进来。
几个粗壮的婆子把韩氏主仆拉出去了,韩氏怎甘愿就这样被丢出去,一路上大呼小叫,哭喊起来,让好容易有课间休息的阳阳三个看呆了,天天更是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抓着哥哥的手。
许氏见木兰面色不好,就握着她的手道:你也太气了些,这脾气倒和你五叔叔有点像,昨儿晚上他回来气得把书房给砸了,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
木兰的眼睛瞬间红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许氏哭笑不得,你的心也太软和了些她听到这样的事,虽然也嘘唏,但却因为不是亲人,也就只有些愤怒不平罢了,实在不能像木兰一样会为那些人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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