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职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可
走到公司楼道口的时候,老大抬脚上了台阶,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重心,猛地就往后跌倒——
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公司楼道口的台阶不知怎么被谁泼了水,结成了一层冰,上台阶的时候不小心会滑倒的,没下雪能看到倒没事,这会儿雪把台阶盖住了,走在上面滑倒是可以理解的。
眼看老大就要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孙栋恺没有拉老大一把,而是突然将手里的伞一扔,一个敏捷的卧倒姿势,直接抱头趴在了雪地上,趴倒的位置正好是市里老大跌倒的地方。
“哎——”曹滕一声惊呼。
在曹滕的惊呼声中,老大往后猛地跌坐在地上,屁股不偏不倚正好坐在了孙栋恺的后脑勺上,有些发福的老大肥大的屁股正好将孙栋恺的脑袋覆盖住。
我靠,孙栋恺这下子惨了,这么重的身体压在他的脑袋上,雪并不厚,地面是水泥的,他这张脸和水泥地面挤压,恐怕要挂要破相了。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老大被大家搀扶起来,忙着拍打身上的雪,忙着问寒问暖,孙栋恺也被其他人扶了起来。
我靠,果然,孙栋恺的脸现在成了白红相间的大花脸,白的是血,红的是血,雪从他的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滴到了雪地上。
大家都围着老大关切地问候着,除了两个拉起孙栋恺的工作人员,其他人没有顾及到他的,似乎老大受的伤比他严重地多。
老大突然推开围着他的人,走到孙栋恺面前,带着感动的神色看着孙栋恺,嘴里说着什么,接着向身边的工作人员要来纸巾,亲自给孙栋恺擦拭脸上的雪和血。
孙栋恺带着受宠若惊的表情接过老大手里的纸巾,自己擦拭着,边努力笑着。
孙栋恺的笑此时看起来很滑稽,看起来倒像是哭。
但他确实是在笑,似乎还在安慰着老大,似乎是“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只要老大没事就好。”。
孙栋恺边不顾自己的伤势说着,边接着又一把捡起地上的伞,重新给老大撑起来。
老大脸上感动的表情更严重了,还带着赏识的眼神,伸手接过孙栋恺手里的伞,接着另一只手拍了拍孙栋恺的肩膀,然后对其他人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孙栋恺被搀扶着上了那辆黑色轿车,轿车出了院子。看来老大是亲自安排人送孙栋恺去医院包扎了。
然后,在总编辑的带领下,一行人上楼,继续他们的视察看望慰问工作。
“孙总真不幸。”我说了一句。
“孙总真幸运。”曹滕说了一句。
我看了看曹滕,曹滕眼里正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似乎在遗憾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没有碰上。
我突然明白了曹滕这话的意思。
老大一行在公司会议室听取了秋彤的简单汇报,然后到公司统计室、分拣室、车队等部门看了一圈,和大家亲切握手问好,发表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乘车离去。
热闹了一番的院子又平静下来。
我不知道此时市里老大突然来集团视察发行工作的用意,今天可是董事长被移交司法机关的日子。
到中午了,雪还在下,我出去买了盒饭,独自在办公室里吃饭。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元朵走了进来,眼神有些不定。
“市里老大走后,总编辑被宣委主任狠狠批评了一顿,说我们的接待工作不慎密,然后,秋姐又被总编辑狠狠批了一顿。”元朵说。
我皱皱眉头。
“市里老大要来视察,昨天集团就接到通知了。”元朵又说。
“这个台阶上怎么会有水呢?”我说。
元朵欲言又止。
极品小职员 第660章 心里一亮
我说:“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起的很早,到发行站去处理点事情,处理完我就直接来了公司。那时大概才6点多,院子里没人,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孙总的车停在院子门外的马路边,接着就看到孙总的驾驶员提着洗车的塑料桶往外走。桶是空的,上楼的时候,我看到楼梯口都是水。”元朵说。
我的心里一亮。
“我当时就担心待会儿会结冰,容易滑倒,本来想找点沙子把那地方垫一下的,结果一忙,忘记了。”元朵说。
“元朵,这事你告诉秋总了吗?”我说。
“说了。”
“她怎么反应的?”
“她刚被总编辑批了一顿回来,听我说完,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元朵说。
“她现在在哪里?”
“在办公室,我出去给她买了盒饭,她一直没吃。我怕凉了,就放在暖气片上热着的。”元朵说。
我听了,起身:“我过去看看。”
“嗯。”元朵在我身后应了一声。
我去了秋彤办公室,推开门,看到她正站在背对门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看了看暖气片上的盒饭,说:“你没吃饭?”
“不饿!”秋彤说。
“不饿也要吃!不吃饭怎么行!”
“你来就是要劝我吃饭的?”秋彤看着我。
我呼了一口气:“元朵都告诉我了。楼梯口台阶上的冰,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有人知道老大今天的视察行程,提前故意在这里做了手脚。”
“你就是和我来说这个的?”秋彤说。
“我想你心里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秋彤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人啊,活着真累,人啊,活着为什么这么累。工作累,生活累,做上司累,做下属也累。为什么都这么累?”
说完,秋彤坐在沙发上,用手撑住额头,轻轻叹了口气,显出很疲倦的样子。
我没有说话,把盒饭拿过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打开,然后轻轻转身打算出去。
秋彤此刻心情不好,我不想打扰她。
“亦克——”刚走了几步,听到秋彤叫我,我停住转身,看着秋彤。
“别忙走,我想和你谈谈。”秋彤指了指对过的沙发。
我回去坐下,看着秋彤。
“我想问你个事。”秋彤严肃的眼神看着我。
“你说。”不知怎么,我不敢直视秋彤的目光。
“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秋彤说。
我点点头:“你问吧。”
秋彤低头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犹豫什么,接着突然抬起头,目光明亮地注视着我:“亦克,你告诉我,丫丫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心里倏地一惊。
我这才知道,原来秋彤刚才的情绪低沉,并不完全是因为今天上午这事,她在思考着另外的事情。
我看着秋彤,说:“丫丫现在不是正被你养吗?你不是她的妈妈吗?”
“你是真没听懂我的话还是装作没听懂我的话?”秋彤的目光正对着我,“我再问你一遍,丫丫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说:“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我?”
我不知道秋彤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来。
“我可以说是在问你,也可以说是找你求证。为何要找你,如果我不给你一个全面的充分的理由,你是不会说的,是不是?”秋彤看着我。
我没有吭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秋彤。
“首先,李舜从日本回来了。这事你知道,但是你没有说,而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因为李舜去幼儿园看丫丫了。”秋彤继续说。
我一听,原来李舜又去看丫丫了,这次没有通知我。
“如果不是丫丫无意中说回家前去吃阿根达斯了,如果不是我问她是谁带她去的,如果我不是严肃地告诫她好孩子不许撒谎,如果不是丫丫老老实实告诉我是李舜带她去的,我或许还不会想到问起之前的那些事情。”
秋彤继续说:“昨晚,我一股脑都问了,问起了丫丫你前几次带她出去玩的事情。包括那次去发现王国,包括去岛上抓螃蟹,包括这其中参与的人,包括这其中李舜和她的一些言行举动,详详细细的过程我都问了丫丫。”
我一听,丫丫坦白交代了,她没有遵守和李舜的拉钩约定。
丫丫都坦白从宽了,那我是不是也要效仿呢?
我说:“你感觉到了什么?”
秋彤说:“我感觉到了不同寻常。还有,听接送丫丫的阿姨说,那天在幼儿园,李舜去看丫丫,她就站在不远处,突然看到李舜紧紧抱住丫丫,情不自禁说了一句话:苦命的孩子,爸爸对不住你,你是爸爸在世上唯一的骨血。
这话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总之,发生的这些事情,不能不让我联想到之前李舜对丫丫的冷漠,突然如此之大的转弯,不能不让我深思。
再有,就是那天李舜父母在我办公室,对我养丫丫的事情前后态度变化天壤之别,这又说明了什么?这短暂的期间,又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他们发生了如此急之大的改变?仅仅是如你所言因为你的几句话吗?你以为你的话对他们有那么大的力度吗?”
我傻傻地看着秋彤。
秋彤继续说:“你以为我是没脑子的人?你以为这些前前后后的细节和变化我不会去思考和琢磨?虽然我对自己的那种预感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事实毕竟是事实,有些事我无法不去想。
在李舜和丫丫接触的大多数过程里,你都是扮演了中间人的角色,我想你不会说你毫无觉察吧?我甚至有足够的直觉怀疑,你早就知道丫丫和李舜是否真的有什么关系,只是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秋彤声音不大,但是神情很专注地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
我直直的看着秋彤,心里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秋彤,如果告诉了秋彤,那我就等于没有遵守李舜的纪律。但是,我实在不想继续对秋彤撒谎了,我对她撒的谎已经够多了,每一次撒谎,每一个谎言,无疑都是对秋彤的无言伤害,对我灵魂的一次鞭打。
“亦克,我希望听到你说实话,我不想认为你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秋彤抿嘴看着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
看着秋彤清澈的目光,我终于做了决定,点点头,看着秋彤,缓缓地说:“是的,不错,丫丫的确是李舜的亲生女儿。”
“啊——”秋彤一声轻微的惊呼,倒吸一口气,虽然她心里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被我的话惊着了,她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震动。
“这是真的?原来果真是这样的……”秋彤喃喃自语着,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可能吗?这……是不是天方夜谭,这……实在无法想象,这……太巧合了。”
“是的,这虽然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很天方夜谭,很无法想象,很巧合。但是,这的确是真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我看着秋彤说,“李舜曾经用丫丫吐出的口香糖去医院做了dna鉴定,结果表明,丫丫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秋彤的神情有些迷惘和震撼,喃喃地说:“李舜的亲生女儿……李舜……他结过婚……那……丫丫的亲生妈妈呢?为什么丫丫又成了弃儿?”
秋彤睁大眼睛看着我。
“秋彤,我把知道的关于丫丫的事情都告诉你。”我说。
秋彤点点头。
于是,我把丫丫的身世从头到尾全部告诉了秋彤,从李舜认识坐台女到丫丫出生被遗弃,从丫丫被流浪老人从垃圾箱里捡起到在岛城遇到我和秋彤,从李舜父母从中作梗到李舜疯狂寻找孩子未果愤然去了日本。
秋彤认真地听着,眼里一会带着惊异,一会带着震惊,一会儿带着疑惑,一会儿又充溢着泪水,一会儿又流露出无奈和忧伤。
等我说完,秋彤两手捂住脸,深深埋下头去。
一会儿,我听到她的声音:“无情的社会,残忍的现实,残酷的人心,罪孽的灵魂。可怜的孩子,苦难的孩子,无辜的孩子,幸运的孩子。”
秋彤的声音有些哽咽,还在颤抖。
半晌,秋彤抬起头,看着我:“之前关于丫丫的所有疑问,我此刻都找到了答案。亦克,谢谢你。之前,你不告诉我关于丫丫的事情,我猜是李舜不让你说的吧,他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曾经的光辉历史。”
“其实,你很敏锐,即使我不说,你也已经猜到了大概。丫丫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起码,她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妈妈,有自己的亲生父亲。她现在的妈妈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要疼自己,她实在是幸运的。”
“今天,你让我证实了我的猜测。原来,你竟然还有如此之大的事情瞒着我。要是我今天不逼问你,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主动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其实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没办法。”
“没办法?亦克,你是不是还有很多没办法的东西在隐瞒或者蒙骗着我?”
我看着秋彤,不说话。
“有时候,没办法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可是,更多的时候,没办法只是自己欺骗自己欺骗别人的一个借口。”秋彤说,“一个人,你可以欺骗你周围的整个世界,可是,你唯一无法欺骗的,是你自己的心。”
我倏地想起了空气里的浮生如梦,想起虚拟空间里的那些言语,想起了鸭绿江上的游船。
“秋彤,别逼我,我也不愿带着面具生活。”我艰难地说了一句。
秋彤立刻就住了嘴,一会儿轻声说:“对不起。”
极品小职员 第661章 真实的自我
我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下无声飞舞的大雪,沉沉说了一句:“秋彤,记住我说的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在大家面前还原一个真实的自我!一个完全的真实的自我!”
说完这话,我的心猛地跳动了几下,我明白自己这话的意思,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我既然要给秋彤下这个保证,那无疑说明我早晚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要将在秋彤面前将自己和那个空气里让浮生如梦魂牵梦绕的异客合二为一。
还有,或许,我迟早要在周围的所有人面前告诉他们,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历什么身份的人。
当然,秋彤是无法想到我此刻心里的想法的,她想的和我想的可能很不一样。
“做一个真实的自我,你会活得很轻松的很开心的。”秋彤说,“那一天,会很遥远吗?”
“那一天……”我喃喃重复着,心突然又猛烈跳动起来,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我:那一天,或许快要到了!
这种预感让我的心跳愈发猛烈,几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似乎觉得,我的真实面目正在秋彤面前一点点被撩起,那些围绕着我和秋彤以及周围人们的谜团和悬念,即将一个个被揭开。
而这些谜团和悬念,又将会引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和轩然大波,又将会如何涤荡和拷问世间那些活着和死去的灵魂。
我终究没有告诉秋彤那一天到底有多远,站起来,默默地离开了秋彤办公室,轻轻回身带上门。
3小时后,我站在滨海大道无人的海边,雪还在下,周围很静寂,天空灰暗,大海一片茫茫。
飞舞的雪花飘落在我的头发、脸上,落在我的身上。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积雪被踩踏的声音,我没有回头,我知道,皇者来了。
是他约我来的。
“我想知道,那天将军约你到隐居会所,和你谈话的内容。”皇者站在我身后,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
我回身看着皇者:“你无所不知,又何必问我。”
“你在讽刺我。”皇者笑了下。
“我想知道你真实的身份!”我突然说。
“我的身份很简单,就是将军的贴身随从!”皇者说。
“我想知道你和将军去日本的真正目的!”我又说。
“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又何必问我!”
“我相信你会告诉我!”
“为什么?”
“就因为你是亦克,我是皇者!”皇者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我弯腰握起一个雪球,用力扔向大海,边说:“其实,你知道伍德会问我什么,你知道他想知道什么。”
“是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你想我会怎么回答?”
“你会按照聪明人的思路回答!”
“你看我是一个聪明人吗?”
“我看是!”
“回答正确!”
皇者点点头:“我懂了。”
“还需要问吗?”
“不用了!”皇者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慢慢走到栏杆边,看着大海,一会儿说,“假如我没有搞错的话,李舜6年多以前,有一段荒唐的情感经历……”
我站在皇者身后,看着皇者的背影,没有说话。
皇者回过身,身体靠在栏杆上,看着我:“这段感情的结果,最终好像是个悲剧,鸡飞蛋打。”
我静静地看着皇者。
“那个女人带着钱和自己的老公消失了,消失地无影无踪。但是,她留下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是她和李舜的。也是这样的一个大雪天,那孩子被扔进了垃圾箱。”皇者继续说,“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孩子已经不在了。”
皇者知道这些,我并不奇怪,李舜的经历,伍德应该很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
“你可以这么说,但是,你必须知道,你应该知道。”皇者继续说,“就在所有的当年知情人都以为这孩子必定不在人世的时候,就在大家都将这件事渐渐淡忘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我抽出一支烟,点着,注视着皇者,听他继续说下去。
“在李舜的未婚妻——秋彤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子。这女孩子的年龄和当年李舜出那事距今的时间正好相同,而且,根据医院当年的记录,被遗弃的那孩子,也是个女孩。”
我屏住呼吸看着皇者。
“李舜和秋彤还没有结婚,显然,这不是李舜和秋彤的孩子,那么,这孩子会是谁的呢?会是哪一个呢?”皇者看着我。
“捡来的,我可以证明!”我说。
“捡来的?这个理由很充足。你证明?呵呵,谁来证明你呢?”皇者淡淡地笑了下,“即使是捡来的,可是,依照李舜的性格,他会对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捡来的孩子分外亲昵疼爱吗?何况,李舜还曾经带着一个吃过的口香糖去医院做过dna鉴定。这都说明了什么呢?”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的心里有些紧张,声音有些嘶哑。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不是说我是无所不能的吗。”皇者说,“可是,此事并非我自己打探来的。重要的是,此事并非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从一个隐秘的处所得知这些的。换句话说,除了你,我,李舜甚至包括秋彤以及李舜的父母,还有其他人也知晓了此事,而这人却并非你们的朋友。”
“你告诉我这些,何意?”我盯住皇者的眼睛。
“何意?”皇者说,“老弟,你问我这话,是不是听起来很愚蠢?”
我锁紧眉头。
“斗争越来越复杂化。或许,不仅仅是两方之间的简单对立,盘根错节,纵横交错。或许,卷入的人会越来越多。”皇者又说了一句,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看着皇者离去的背影,琢磨着他刚才讲话时候的表情,听着他隐隐暗示的话,我突然感到了几分不安。
我突然意识到,皇者今天约我来,或许并不仅仅是为了问我那天和伍德谈话的内容。
皇者离去后,我独自在风雪的海边伫立了许久。
第二天一上班,秋彤带着我赵达剑苏安邦还有曹滕和元朵去市人民医院。
因为昨天孙栋恺奋不顾身的行为,因为孙栋恺的脑袋受到市里老大的屁股和地面的剧烈挤压,他受伤住院了。其实我听说他的伤很轻,不过是皮外伤,根本用不着住院。这说明他在卧倒的时候是有思想准备的,两手抱住了脑袋,起了一个缓冲的作用。但是孙栋恺还是选择了住院。
因为,因为上司只要住院,不管病情重不重,属下都是要去看望的,这是人情和人性,更是规矩。当然,要是病情很重,可能会长期病休之类的,那看望的属下就少了,要是得了绝症,那看望的人几乎就绝迹,也没人讲人性和规矩了。
这也是圈子里看望病人的规律。这和民间探视病人的规律正好相反,民间是病越重看望的亲戚朋友越多,小病无大碍的看的人少。当然,换了老百姓,这点小皮肉伤也不会住院。听说集团各个部门负责人都带着人去医院了,在苏安邦的再三提醒下,发行公司自然也不能例外。
于是,秋彤带着我们去了医院,去探视因公受伤的人民公仆孙栋恺。
孙栋恺住的是高干病房,病房布置地和宾馆差不多,地毯空调电视卫生间完整配套。
来看望孙栋恺的人不少,基本都是集团各部门的负责人,一拨又一拨,鲜花和水果摆满了房间。
曹莉俨然成了孙栋恺的管家,又像是女主人,热情洋溢地迎接和欢送着来往的人们,忙地不亦乐乎。
孙栋恺虽然只有面部受了伤,但还是半躺在床上,脸上受伤的部位包着纱布,客气地接受部下的轮番问候和致敬。
我们带着鲜花和水果进去也例行了这番手续,亲切看望问候了孙栋恺,孙栋恺表示感谢,同时心不在焉和我们聊了几句。孙栋恺显得有些心神不定,眼神不住往外看,似乎期待着什么。
我们刚要告辞离去,曹莉突然跑进来喜滋滋地报告说:“孙总,秘书长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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