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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职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可
等到今天上班后,日报都已经投递出去了,市里上面的人看到日报上没有这条重大新闻,秘书长就打电话责问市宣委,市宣委立刻责问报社。这下报社才知道漏发了一条极其重要的新闻,惹下了大祸。市里老大十分恼羞,老大一生气,下面都惶恐起来。市宣委立刻启动了问责机制,开始层层追究责任,一名副主任带人进驻了集团,开始逐个找相关当事人调查谈话。
我听到的消息是,采访的那位记者一口咬死自己亲自把稿子送到了总编室主任的办公室,从门缝里塞进去的,这样做并不违规,以前都是这样做的。总编室主任一口咬死自己进来后没有见到这稿子,绝对没有。总编辑这个月值班,他一时什么也说不清楚,已经吓懵了。到目前为止,调查还在继续。”
听秋彤说完,我明白了,此事简直太好操作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管记者和总编室主任如何按照以往的流程来办事,只要被人惦记着,被人看上了,总有机会下手。
那位总编室副主任只要趁机会偷偷配一把总编室主任办公室的钥匙,只要盯上了这次大会,只要盯住了那记者,这记者的稿子就没有跑。记者从门缝里塞到总编室主任的办公室,主任不在,副主任可以有从容的时间进去打开门拿走那篇稿子,主任回来见不到稿子,自然不会编发这条新闻。
这样的事情那些搞文字工作的书呆子可能不会想到这些,但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太容易操作了。
这时我想到一个问题,对秋彤说:“那个总编室主任办公室走廊里的监控器探头肯定坏了,而且还是不久前坏的。”
秋彤睁大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是的,我听说是坏了,不过刚发现不久,集团后勤部门还没来得及换新的,本来想找找监控录像看看到底是记者没送呢,还是记者送了总编室主任没看到,还是有其他人进了总编室主任的办公室把那稿子给拿走了,但是现在什么都看不到。看来,这总编室主任和记者都要承担责任了,集团会给予他们严厉的处分。当然,最倒霉的可能是总编辑,市里老大发怒了,上面对这事看得很重,谁也不敢讲情,谁也保不了他了,特别是他主持集团的工作不久。”
“我猜的。”我说。
我没有小看曹莉和那个副主任,他在之前先破坏了那个监控器探头,看来计划很慎密。
“猜的?你怎么这么会猜?”秋彤说。
“这个你不要管了,反正我就是能猜到。”我说。
“我就想知道,你告诉我!”秋彤看着我,“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了什么?”
我本来想告诉秋彤曹莉和总编室副主任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告诉她毫无益处,此事抓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只凭我看到的那一次两人会面就确定做手脚之人,显然是不恰当的。
而且,万一秋彤听了之后要铁肩担道义冲动之下去替那几个倒霉鬼打抱不平,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将她拖进去。
想到这里,我对秋彤说:“我事先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这个人多疑,喜欢乱猜。我刚才就是突然想到的,因为我前几天到集团的时候,发现那里的监控器摄像头似乎有些损坏。”
秋彤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但是看我的样子,也不想多问了,托着腮坐在那里沉思。
我说:“你说会怎么认定和处分这些责任人?”





极品小职员 第591章 老大的态度
秋彤说:“首先,责任人的认定,从下往上说,采访的那个记者,记者部主任,总编室主任,然后,就是总编辑,一条线,都是责任人,都要负不同的责任。至于处分,记者、记者部主任、总编室主任由集团自己处理,处理完上报市宣委处理结果,总编辑,要由市宣委拿出处理意见,市里相关部门联合作出决定。
这样的事情,处分可大可小,就看上面的态度,就看市里老大的态度。小了行政处分,警告检讨扣发工资过关,大了就不好说了,调离岗位都是轻的,不职开除就是幸运。对于小人物来说饭碗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对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盘小咸菜而已,小人物的命运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想干掉一个小人物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听了秋彤的话,我的心继续往下沉。
自从发觉曹莉和那个总编室的副主任开始接触,我就预感到孙栋恺要对总编辑下手,曹莉一定是受孙栋恺指使在暗中操作某些事情,但是编务系统曹莉也插不进手,所以她只能去找那位总编室副主任。
虽然我已经有了这种预感,但是我由于对这个编务系统的不熟悉和不搭界,我无法做出准确预测何时会出事,也不知他们会采取何种方式出事。
现在,这匹狼终于来了,孙栋恺终于开始对主持工作的总编辑出手了。
我相信孙栋恺这段时间一定没闲着,在他实现自己的目的之前,还需要做很多工作,干掉董事长只是第一步,当然是很关键的一步。后面,他还需要攘外安内,摆平外面那些虎视眈眈想坐享渔翁之利来摘桃子的猎手,摆平内部喜从天降想顺势扶正的对手。
虽然攘外必先安内,但我相信孙栋恺这段时间一定是内外同时在斗争在操作,内外都没闲着,当然,在摆平外部那些强劲的对手之前,他需要先解决内部这个书呆子,他不想在两条线上同时作战。
相对于外部的那些对手,似乎内部的问题先解决比较容易一点,这个书呆子总编辑缺乏斗争的经验,不用很大力气只需要出动曹莉就可以将其搞定。
我预感到孙栋恺迟早会出手,只是没想到出手这么快,毫不留情,报纸出了大事,直接责任人是记者或者总编室主任,那么,按照圈子出问题的追究程序,负责办报纸的总编辑责无旁贷,特别这个月编务值班的是总编辑。
我不由在感到懊丧的同时又有些束手无策,终于知道这集团里也有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时,秋彤接到一个手机短信,看完短信,秋彤眉头稍微有些舒展,说:“刚接到以前人力资源部参加调查事件的同事发来的手机短信,说昨晚有三个办公室的同事看到那记者去总编室主任办公室送稿子了,他们今天一起出来做证了,说当时他们经过总编室主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那记者,停住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还扫了几眼那稿子,证明那稿子确实就是那大会的消息稿。”
我说:“如此说来,那记者和记者部的主任都可以无恙了。”
秋彤点点头:“是的,只是,形势对总编室主任很不利,有人说昨晚看到他酒气很浓来上夜班。”
“看来这主任是难以脱离干系了。”
秋彤眉头又紧锁起来:“是的,集团有规定,值夜班是不准喝酒的,可是,他——”
“那这事会对总编辑造成什么影响?”
秋彤抬起头看着我:“总编辑是集团现在的主持,他对这事要负多重责任的,大小责任都得他来负,即使不是日报出事,晚报或者其他子报子刊出了事,他有责任,因为他是整个集团编务的负责人。这次日报出事可是他当月值班,看来是难辞其咎了。”
我说:“有什么挽救的办法吗?”
秋彤说:“除非你是市里老大,你是宣委主任都挽救不了。记住,这次是惹老大发火的,是给他脸上亲自抹黑的,这可不是小事。老大发火,谁没事去找事给自己难堪?别说总编辑,宣委主任恐怕也要挨他的批评呢,谁让这是他分管的部门呢。”
我点点头:“是这样啊。”
我心里充满了对总编辑和那个总编室主任的同情,心里又觉得有些自责,或许当初我要不在孙栋恺面前说总编辑和他竞争的那些话,孙栋恺或许不会提防总编辑,或许不会对他下手,是我的话提醒了他。
当然,我其实也知道即使没有我的提醒,依照孙栋恺的智商,也不会视总编辑视身边的危机而不见的。
饶是如此想,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和歉疚。
同时,我又为自己发现了事情的苗头,而没有及时想出办法阻止曹莉和那总编室副主任而感到惭愧,觉得心里对不住那受苦受难的那总编辑和总编室主任。
我心里知道,此事已经惹火了市里老大,总编辑和总编室主任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处分绝对轻不了。其实这事不用说,明眼人一看都都猜出来。
晚发了一天新闻看起来不是大事,但要看这新闻是什么内容,是谁关注的。
我的心持续低落,无打采地离开了秋彤的办公室,临走时,秋彤张口欲言,似乎想和我说些其他的话,看我这副样子,终究没有开口。
离开秋彤办公室,我没有回自己办公室,直接开车出了公司院子,开到滨海大道上,在海边疯跑了半天,最后停在海边栈道边,下车,坐在海边栈道的木栏杆上,脚下几十米就是悬空的大海,波涛汹涌,冰冷的海风吹来,打在我的脸上,有点像刀割。
我看着发怒的大海,迎面吹着略带咸腥味道的冷风,心里感到很压抑,苦苦思索着,这事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挽救了吗?
我苦思冥想了半天,竟然就真的没有想到任何办法,看来真的如秋彤所言,除非我是市里老大才能决定这事处分的轻重。
可惜,我不是,我他妈原来真的不是。
正在独自发闷,烦躁地蛋疼,身后突然缓缓传来一个声音:“不想活了,想跳海是不是?”
闻声,我倏地转过身来。
李舜正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李舜身后,站着老秦,老秦身后停着一辆警车。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怎么在这里?”我说,边从栏杆上下来。
“我哪里都能在。随处可在,无时不在。”李舜说,“倒是想问你,你在这里干嘛,爬在栏杆上像只猴子,想跳海里去游泳还是想自杀?”
我苦笑了下:“我来这里透风的。我以为你们已经离开海州了。”
“现在正准备离开海州。”李舜说。
“开这车走?”我又看了一眼那辆警车。
“是的,怎么样,用这车一路上安全保险吧?”李舜有些得意。
我知道搞一辆这种车对李舜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他有这个能量。
“昨晚你给老秦发短信,莫非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李舜说。
我点点头:“无意中听人说起伍德和刁世杰,可能昨晚要到棒棰岛宾馆去住,我怀疑是不是他们知道了什么。”
“嗯,很好,你做的很好。不过我们昨天下午就离开了那里。老秦发现周围有形迹可疑的人出没,于是我们直接就离开了。”李舜说,“看来,刁世杰一直对我很关心啊,我可不能忘记了他,回头要好好报答他对我的一片厚爱。”
李舜只提刁世杰,却不提伍德。
我说:“你们这就走?”
“是的,正在出城的路上,碰巧就看到了你,我以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来这里跳海,就停下来看看你。”李舜说。
我说:“怎么会,我就是过来透风的。”
“为什么要来这里透风,莫非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莫非是遇到什么纠结的事情了?”李舜说。
我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李舜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自己在海州,要多注意保重,注意身体,注意安全,我今天就要南下了,此去恐怕时间会不短,你要多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我会的。”
“那个小岛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此岛果真为没有主的,我已经安排我的其他朋友在运作购岛之事,此事会运作的很隐秘,除了你和老秦,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买的。手续办完后,会有人去岛上进行一些初步的基本的开发和装修,对外打的名义是钓鱼协会的活动基地,刁世杰不会怀疑的。此事你知道就行,不用参与,等开发建设好了,你可以去指导检查。”李舜说。
我点点头。
“这个岛,我想好了,名字就叫金银岛,虽然岛上只发现了一箱鹅卵石,但是这里以后会成为我们发财的指挥部,会成为我们敛聚金银的大本营,这个名字,你看好不好?”李舜又说。
我的心里一怔,李舜倒是很会起名字,此岛上确实有一大笔神秘宝藏,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金银岛这个名字挺好。
我说:“行,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怎么起都行!”
李舜深深地又看着我:“我走后,照顾好丫丫,照顾好秋彤。”
“我会的。”
“我爹娘那边,有事的时候,你也照应着点。”李舜又说。
我又点头:“好。”
“老太太就那性格,讲话有时候很冲,你尽量多包涵。”李舜说。
我笑了下:“没问题。”
“老爷子喜欢钓鱼,没事就在海边垂钓,打发时间。你没事不是经常去找他聊天吗,以后继续保持这个优良传统。”李舜说。
看来我和老李经常聊天的事情李舜知道了,显然是老李告诉他的。
不知道老李知道不知道李舜回来的事情,也不知道李舜这次回来是否回家看完父母了。
“嗯。”
“失意的老爷子啊,恐怕今后也就只能靠这根钓鱼竿来打发时间了。”李舜叹了口气。
我没有做声。




极品小职员 第592章 风萧萧
“他现在正在海边垂钓呢。”李舜又说了句。
我的心里一动,还是没说话。
“沉默,沉默,你就沉默吧,不想和我多说话那就算了,我走了。”说着,李舜挥了一下手,和老秦一起上了车,离去。
目送李舜离去,我突然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悲凉之感。
想起李舜临走前说的话,我上了车,开车直接到了老李钓鱼的地方,周围没有人,很安静,除了海风和海浪的声音,只有老李静静地坐在那里垂钓。
我停车下来,悄悄走过去,站在老李身后。
“你来了。”老李没有回头。
“嗯。”我说,“天气变冷了,海边风大,多穿点衣服。”
“我这身子骨还行,没问题!坐吧。”
老李身边还有个空马扎,似乎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我坐下,看着大海入神。
“怎么?今天看起来好像情绪不大高啊?”老李说。
“李叔,你说这圈子为什么这么累,斗争为什么就这么复杂呢?”我冒出一句。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老李转头看了我一眼。
“所见所闻的感触吧,我们集团又出事了。”接着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下,然后说,“其实,我知道这里面是个阴谋,但是我拿不出可以证明这些阴谋的证据,只能是猜测。”
“果不出我所料,孙栋恺开始出动了,先安内再攘外,这个策略是正确的。”老李点点头,“看来,这次总编辑要受到重重一击了,基本会丧失和孙栋恺竞争的资格。”
“丧失资格不是主要的,本来即使没有这事,总编辑战胜孙栋恺的机会也不大,但是此次这样一来,总编辑不是丧失资格的事情了,很可能会损失惨重,损失的不仅仅是竞争的资格,很可能会掉饭碗或者降级降职。”我说,“总编辑这人其实就是个书呆子,这人并不懂圈子里的心术,并不是坏人,看到他遇到这等灾祸,我心里着实不安。”
“小亦,你有一颗大爱之心,只是,你拯救不了这个世界,甚至,你都拯救不了周边的人和事。”老李说,“你说的这个总编辑我多少和他打过交道,此人最大的悲剧就是不该涉足这圈子,他实在是个做学问搞文字的人,他其实不懂圈子里的诀窍。一个不懂圈子诀窍的人在圈子里混,也实在难为他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老李:“李叔,你说,目前的这种状况,还有没有挽救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能和市里老大说上话,只要他金口一开,什么事都没有了!”老李说。
老李这话让我觉得有些丧气,我说:“我哪里能和他说上话呢,他连我是老几都不知道。”
“那就难了。”老李说,“此事惹火的是市里老大,其实谁也不好说话的。谁会为了那个书呆子总编辑去出头呢。”
“可是,那个总编辑真的是个好人,我总觉得他太惨了,实在不忍心看着他混了一辈子的英名就这么完了。”我郁郁地说。
“小亦,你是个很富有同情心的人。不过,你这种性格,混这圈子是吃不开的,你的这种善良很容易会被人利用,一旦利用起来,会死的很惨。”
“我知道,我只适合在职场混混。”
“呵呵,是不是被我的话打击了?”老李说。
“没有,我只是真的很同情总编辑,不想看到一个书生最后下场这么凄惨。”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吸完一支烟,说:“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闻听很丧气。
“不过——”老李接着说,“如果你真心想帮助那总编辑,我倒是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或许能帮上你。”
“谁?”我眼睛一亮,看着老李。
“这个人你认识,而且,和你还很熟!”老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认识?我很熟?是谁?”我呆呆地看着老李。
“老栗——你不是和他很熟吗?”老李说。
我吃了一惊,老李怎么会知道我和老栗很熟呢?
看着我吃惊的样子,老李笑了:“小亦,是不是觉得我知道你和老栗很熟很奇怪?”
我老老实实点点头。
“别忘了我以前是干啥的了。”老李说。
我说:“李叔,你跟踪调查我了?”
老李摇摇头:“我不需要跟踪调查你,呵呵,好了,不需要多问了,只需要知道我知道你和老栗认识就行了。”
我突然想起老栗之前说过认识老李的话,说:“你和老栗认识,是不是?他和你说起我了?”
老李笑着:“小伙子,不要那么好奇。我和老栗认识你怎么知道的呢?”
“他在我跟前提起过你!”我说。
“呵呵,我和老栗倒是认识,但也不是很熟悉。这老栗在你面前还说我什么了?”
“别的没说!”我说。
“嗯。”
“是不是老栗和你说我什么了?”我说。
“没有啊,前几天我偶遇老栗,他随意说起自己有一个忘年交的小朋友,我一听是你。不过我当时没多说什么,他也没说起怎么和你认识的,也没说你其他的事情。”
“哦,是这样。”我点点头,“那,这个老栗,你对他了解多不多?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老李笑了:“你和他是老朋友了,这个还需要问我吗,我什么都不会和你说的。”
“那你怎么会说老栗能帮这个忙呢?他难道有这么大的能量?”我说。
老李含混地说,”我说能帮你忙,说怎么帮了吗?说他能量大了吗?”
“这个倒是没说,那你的意思是……”
“难道你不觉得老栗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吗?”老李说。
“哦,你是说老栗能帮我出主意?”
“呵呵,这个你自己意会吧。不过,你找老栗的时候,不要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这么肯定老栗能帮我出好主意?”
“我觉得大概或许可能吧。去试试看,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或许真的能行呢?”老李的话又有些含糊。
我心里有些失望,原来老李也没把握,只是让我去试试。
不过老李既然这么说,既然老李都这么看重老栗的智慧,我还真想去试试,或许,这就是病急乱投医吧。
“老栗这个人,你对于他了解多少?你觉得这人怎么样?”老李看着我。
“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伙计有些家底子,起码是个百万富翁,早年是做生意的,现在隐退了,颐养天年,至于这人的头脑,我觉得实在不可小瞧,此人是个大智慧的人,分析问题的能力很强,经历阅历也很丰富。”我说。
“就这么多?”
“也就是这些了。”
“呵呵,这个老家伙。”老李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说,“你刚才说的很对,此人确实是个大智慧之人,不可小视,所以我才让你去找他拿主意。”
我看着老李:“看来你在他面前也自愧不如?”
老李说:“岂止是自愧不如,简直是不在一个级别层次上,此乃大隐之人哦。”
老李说话的神情有些神秘兮兮,似乎在隐瞒着我什么。
我说:“他不过一平民,怎么会说出这话来呢?”
老李说:“真正的高手,往往并不一定在圈子里,民间的高手大有人在啊。”
我笑了:“此话倒是有些道理。”
老李说:“还是说到你们的那个总编辑,其实他的文笔是很厉害的,文采很好,倒是挺适合做个自由职业的作家或者撰稿人,非要在这圈子里混,实在是勉为其难。或许他自己没有想透,看不明白事理,脱离不了世俗的功利。想混这圈子却又看不透圈子的本质,想进步却又不停触犯圈子的大忌,或许,这是他悲剧的根源。”
和老李又闲聊了一会儿,我告别老李,开车离去。
边开车,我边给老栗打了电话,很快接通。
“老栗,你在哪里?”我说。
“呵呵,老伙计,我在喝茶呢。怎么,想我了?”老栗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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